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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理好了,已经送回icu病房。”木司祺走到饮水机处给吴淑兰倒了一杯水,“我让餐厅的大师傅做好了鸡汤面,您快去吃了回家休息吧。”吴淑兰接过水喝了一口看着木司微微一笑,“佩佩不在就你最贴心了。”   “那我也比不得您的女儿,”   木司祺跟着轻笑起来,灯光正好打在微微扬起脸上像给脸镀了一层光。   吴淑兰看着面前的木司祺总觉得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两个性格相貌都两个极端的人却总让她感觉是一个人,也正因为这种感觉在当初选研究生时就一眼相中了木司祺,当然,被相中的还有她的学习成绩,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能坚韧不拔地努力学习这让她感到欣慰,同时心底也有一丝丝心痛。   木司祺长像很清秀,五官很小巧,特别是眼晴很明亮,很清澈,眼中像闪着点点星光。吴淑兰想起女儿也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不同的是,女儿的眼中像一潭清澈的水,让人觉得很无辜,就是这种让人觉得无辜的眼神,使那些被女儿捉弄过的人反过来为她说好话。想起女儿过往一些行事,让吴淑兰脸上的笑容加深。   “啊…老师您这笑容,绝对是透过我看到了您的女儿,”   木司祺看到吴淑兰的笑容挪偷地说。   “而且一定还是些让您哭笑不得的事情,我猜的对吧?”   “是啊,那丫头片子是让我最放心又最不省心的了,自己一个人跑到法国去学画画,一去就是5年,还不让我和她爸爸去看她,也不用家里给她汇的钱,说是要独立,却不知道我这个当妈的和她爸爸有多担心她多心痛她,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还好就要回来了…哟,差点忘了,要打个电话问问她订了什么时候的机票…你先去吃吧,我一会就来。”吴淑兰说完拿起电话拔号。   “那好我先去帮您盛出来…”木司祺抿嘴笑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法国,巴黎,傍晚时分,一片红霞将半个大学城笼罩在霞光中。大学城傍的一所专为学生设置的小公寓里,林佩佩将最后一幅画像打包好正准备与一叠已经包好的画框放在一处归类。一段优美的口风琴曲调传来,林佩佩一只手移动着画框一只手拿过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菱角型的嘴角便扬起痞痞的笑容。   “亲爱的老妈,这就等不及您可爱的女儿回去想我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东西都收拾好了?订了几时的航班?”   吴淑兰虽然嘴里在抱怨但脸上的笑容绝对昭示此时心情好到爆表。   “放心吧老妈,都打包好了,也没啥东西要带的,就一些画稿,一会让人送到我老师家里他帮我找人卖掉。老妈,您女儿现在是身无长物,准备回去啃老,不知您和老爸收留否?”   林佩佩趴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云霞和自己老妈打趣。   “人回来就好,啥东西都不用带,回来缺啥妈给买新的。”   “那好啊,我从现在开始就啃老了哟…”   “你要真能在家啃老,我和你爸就烧高香了!”   “妈,看你说得好像不想我嫁人似的…等等,这个时间家里应该是半夜了吧?妈你又开夜班?刚下手术台?乖了,赶紧去吃点东西回家睡美容觉去,再过30小时就能亲到你的宝贝了,我可不想到时见到一个一脸憔悴的国宝妈。”   吴淑兰被女儿指挥式的语调惹得哭笑不得,却又对女儿的聪敏感到窝心。   “那什么,收拾好了就早点吃饭去估计你也是忙到现在,你把航班号发给你哥,让他到时接你的机。”   “好咧,妈,我订的手表应该明天…不对,应该是今天到岸了,你记得提醒一下我哥记得帮我去提货啊…”   吴淑兰再嘱咐了几句后便被女儿摧着挂了线,来到餐厅吃完木司祺给准备的鸡汤面便回了家。   早晨07:30,林家,现如今m省省长林宏江的家,如往常一样,家里的成员开始起床、吃早饭、上班。   林浩天,林家长子,(现任国家安全厅外事安全组组长)准时打开房门下楼上班,正好碰上正要下楼吃早饭的吴淑兰。   “妈,早,你昨晚那么晚回来怎么不睡久些?”   “到点醒了,睡不着了。”   吴淑兰笑着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有多的儿子。   “佩佩有发信息给你吧,还有记得帮她去海关提货。”   “发了,正好明天早上去接她,下午我要去特警队授课…佩佩也真是,都说了她回来我帮她买表送她,她偏要自己买还不让我付钱,搞得我好没面子,我这个当哥的一样东西都没送过给她…”   林浩天一脸怨气地向自己妈抱怨自己的妹妹。   “你第一天认识她?她的脾气你还不清楚?记得帮她把东西取回来,要不到时佩佩削你的时候别说妈不帮你…”   看着儿子露出的表情,吴淑兰有些好笑。   “那是,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呢,我们家是她最大,这个我是早有觉悟的了…爸,我上班去了!”   林浩天隔着书房的门对正在看报纸的林宏江喊了一声便出了门,林宏江看到自己老婆进了饭厅便也放下报纸走了进去。   “怎么不多睡一会?”   看着自己老婆有些发白的脸,心痛地说。   “嗯,到点就睡不着了,心里想着昨天做手术的那个病人,手术是很成功,必竞年龄太大了怕他自己撑不过去,留给那些孩子们有些不放心想自己确定一下…”   “你啊,别光顾别人,也要顾下自己,也不是年青那会了,别把自己累垮了…”   林宏江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豆浆壶,给自己老婆倒了一杯然后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你带的那个叫木司祺的学生,听你说不是挺不错的嘛,从研究生到现在博士生,尽得你真传了,能放手的就放手让她去试试,再怎么说有理论也要有实践才行…”   “好,听你的。”   吴淑兰望着与自己恩爱30载的老公,心里满是幸福的泡泡。   “等佩佩回来估计我的耳朵要起茧子了…”   看到老公不解的眼神又道   “你唠叨我还有停的时候,这佩佩回来就会天天唠叨,我的耳朵不就起茧了嘛。”   “那是我们的女儿,我早就认命了,你也认命了吧。”说完,两人对视而笑。   7:45,林浩天到了办公室,经过通房来到门上标注着“组长室”的门前开门进去,他把出门时保姆给准备好的早餐放了一份在旁边秦峰的桌上,拿着自己的那份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一边吃一边查看今天的行程。   他所带领的外事安全组,主要负责各国外交使节到访,及各大跨国企业来参观考查投资项目的人员的安保,以及国家领导人在m省期间的安保工作,他负责外事安全组全面的工作,秦峰负责安保细节设置和实施,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为了区分他们,手下人称林浩天为“头”,秦峰为“老大”,林浩天和秦峰都觉得这两称呼不错。俩人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中间为了学业和参军断了联系,当他们重逢并开始一起工作,很快就找回了当年小时候的友情和默契,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从当年的小哥俩到如今的兄弟,因此这两个称呼便一直延续了下来。   5分钟后,秦峰跨步走进办公室大门。   185公分的欣长身材比林浩天还要高出小半个头,虽瘦却不骨感,半折起的袖子下,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肉和骨骼分布均匀,一身严谨的野战作训迷彩服在他身上像穿在模特儿身上一样,居然透出一丝丝时尚感,轮廓分明的一张脸上一双单眼皮的凤眼,眼角还有些微微的往上翘,怎么看都带些风情的味道,好在两条浓粗的眉毛压盖住那点阴柔,加上平时秦峰看人的眼神都是带着一丝冷冷的淡漠,倒也没人会仔细看他的眼睛长的是啥样,反而觉得他有些像某些韩国明星的综合体,和身材健硕的林浩天站在一起更像一具精致的人体模型。   正对着门的位置,刚坐下的苏媚看见秦峰进来立即站了起来道了声“早”,并将手边的早点递到秦峰的面前,秦峰回应了一声,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从苏媚身边走过,如同没看见伸到面前的手和手中捧着的早点,更没多看苏媚一个眼神。苏媚习以为常地苦笑了一下,下一刻便神态自若地坐回了位置,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当年苏媚在父亲的要求下考进军校时,苏父在得知秦峰也考进了同一所学校,便厚着脸秧求他的老上级、秦峰的父亲,让秦峰在学校里照顾一下苏媚,这本是一个做父亲的对女儿下意识的关爱,没想当苏媚见到秦峰时便把一颗少女心挂在秦峰身上,当年的秦峰远没有如今的外形,纤长的身材还略显瘦弱,还喜欢用冷漠的眼神看人,苏媚就是上了心,连苏父的劝告也没听进去,要不是军校明令禁止学员间谈恋爱,她早就耐不住要向秦峰表白,只得苦苦忍着,想着一毕业就向他表白,没想到没到毕业秦峰便进了特种部队,她本也想跟着去,耐何她自己就不是那块料,而且特种部更不是拉关系就能进的地方,从此便没有了秦峰的消息。   毕业后,苏父又托着老战友的关系把她安排进了国安厅当一个小文员。失去秦峰的消息后,着实让苏媚伤心失落了好久,之后几年都没能打起精神找对象,因为每次相亲心里头总会把相亲对象和秦峰对比,越比越看不上人家,因此便一直拖着,愁坏了苏媚的妈妈,直到三年前。   林浩天组建外事安全小组,因为当年她在军校学的是通信信息工程便把她招进了组,意外地发现秦峰回来了,并在一个组工作。已成死灰的心又开始复燃,当得知秦峰至今还没有女朋友更让她欣喜若狂,认为她还有希望,但又怕这么直接表白了秦峰不接受,便开始每天捧上爱心早点的举动。   一开始秦峰还当面谢绝了,并明言他对她并无意思,而苏媚的理论是你拒绝你的我送我的,只要坚持总有一天你会感动,这一坚持便坚持了3年。   秦峰虽然答父亲在学校照顾一下苏媚,但实际上也并无过多接触,也就在学校放假时帮苏媚订一下车票。在秦峰的心里认为即然考进了军校就应该凭自己的本事说话,军校本来就是一个展现自身能力的地方,还要人照顾,不如上普通的大学算了,吃不了苦干嘛还要到这来,直接在心里给苏媚标上了“温室花”的标签,对她很是不屑一顾,更谈不上对她有什么好感,加上还没毕业便进了特种部队,之后出国留学更是想不起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家惦记了这么久。当苏媚面带腼腆娇羞的笑容站在他面前给他送上早点时,心里没感到惊喜反倒觉得有些厌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当面谢绝了她,并也很明白地告诉苏媚,他对她,从没有过同学加同事以外的任何想法。   本以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苏媚应该止步了,没曾想人家姑娘家的小宇宙是如此强捍,经过一晚上的修复,第二天继续送爱心早点的举动,心情一点都没受影响,秦峰开始漠视之后便直接无视。   苏媚的坚持曾经一度让组里的其他成员有点看不过眼,觉得秦峰太不近人情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有段办公室情缘也是很浪漫的事情,就连林浩天也劝秦峰,看在人家姑娘家坚持那么久的份上接受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人家也是一番美意。秦峰面无表情地甩了他一句“明知一开始就没有可能的事,为什么要给希望,那只会越扯越麻烦,而且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的场所!”   林浩天被噎了半天,想想也对,便不再多说什么,还明确声明办公室里不允许再议论此事和瞎起哄。久而久之组员们发现这确实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反而觉得秦峰这样绝决,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更像个男人应该有的态度,便也学着开始无视苏媚的举动,这让苏媚心里更觉得苦闷,也开始动摇再坚持下去还有没有意义。   秦峰走进小间和林浩天招呼了下便坐下来吃早餐,林浩天已经吃完,合上日程表对正在吃的秦峰说“早上我要去省办公厅开个碰头会,中午怕是要在那边解决了,你中午没安排吧?”边说边起身走到门后的衣柜前取出一套西装,转身问秦峰“这套怎么样?”   “深蓝那套…浅色领带…中午没安排,有事要我帮忙?”   秦峰嘴里吃着东西帮林浩天参考搭配衣服。   “嗯,佩佩在法国买了块表,到岸提货的,今天到了,这上午我是没时间去取了,下午回来还得和组里的人沟通一下,这一来一回时间赶不上,要不取吧,明天一早去接她要是没及时把东西奉上,保不准那小丫头一不高兴说我不在乎她削我还是小事,不认我这个哥可就大事了!你要没事帮我跑一趟海关,横竖就半小时车程也不担误下午的会。   ”林浩天进了洗手间把西装换上,出来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提货单交给秦峰。   “行,中午我跑一趟…话说我也有十来年没见过佩佩了,都想不出她现在长啥样子,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还是5年前的,现在应该是大姑娘了吧。”   “是啊,当年你走的时候她才6岁,还记得吗?走那天她抱着你死活不让走,哭着喊着说你不讲信用,说好等她长大娶她的结果自己先跑了,是坏人…你还有印像吧?”   林浩天用手指点着秦峰笑说。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她小时候就整一个赖哭猫,一哭起来就不停身体又不好哭久了人会晕过去,吓死人,搞得大家都只能哄着她,”   想到印像中的那张哭花了的脸,秦峰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我当然要记得,这可是难得看到你被她哭得变脸的事情,怎么能忘?”   林浩天看着秦峰一脸坏笑。   “还有,当年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就那么甘心的松了手?还有你走之后她整个变了个人,少哭了不说,什么去学跆拳道、学画画、学跳舞…都学得挺高等级的,就她出国那年她拿到黑段八了,你说厉不厉害,有时我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她,我爸妈还在猜她会不会也入伍呢,她倒好自己一个不声不响拿到法国艺术学院的面试考试通知,这一去吧就去了5年,就每年回来一次中间还不让我们去看她,说要学独立,好嘛,她是独立了,可苦了思女成狂的两老了…得,不跟你掰了,等她回来你见上就知道了…那事就拜托你了…我走了!”   林浩天拿起文件袋出了门,秦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木木地应了一下,脑子里搜索着印像里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呢?…好像是说…只要她不再做赖哭猫、像哥哥一样厉害,他就回来找她…   片刻后,秦峰甩甩头将自己从记忆中拉了回来,有点不可思议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很快收拾好心情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去了趟海关,顺便在外边胡乱吃了些东西,回到办公室正好林浩天也刚到,当接过东西时,做了一个心安了的动作,惹得秦峰看着他好笑。   ------题外话------   虽是新手第一次开文,但这个故事已在苍兰心里蕴酿了许久,早已在脑海中完结,绝不会只挖个坑,文笔有些粗糙希望大家别介意,如喜欢苍兰的故事敬请放入书架,后边更精彩,且听苍兰慢慢道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悲催的意外   飞机开始俯冲降低高度,冲出一片棉花似的云层后,地面上的事物便以星星点点的姿态出现在下方。大地被各种线条划分成一块块,形状各异,有的如棋盘;有的如抽象画;有的像孩子的涂鸭;有的直接像孩子打翻的颜料盒,五颜六色洒了一地…   机舱里灯光开始亮了起来,广播中传来空姐优扬甜美的英文播报声,提示飞机即将抵达目的地及目标机场的天气、温度、空气质量等信息,随后,是此次航班的机长就飞行高度、距离、飞行时间进行通报,并为在中途机场因为天气原因而造成的延误表示诚挚的歉意,同时祝愿旅客旅途愉快!   林佩佩拉下眼罩,伸了一个懒腰,转了转有些睡僵了的脖子,用手指随意地梳理了下卷曲的黑褐色长发,从随身包里找出湿纸巾,开始整理自己,长发很柔顺地垂在胸前。   林佩佩的头发属于天然的卷发,小时候还不太明显只是看起来比别的孩子头发要多很多和蓬松,随着慢慢长大,那卷曲的幅度也慢慢显现出来,上高中时就已经很明显,只是那时都是扎着头发也没太在意,等出了国头发被自然散开时,才发现自己也有一头堪比好来坞明星的漂亮大波卷发,着实让她小小得意了一阵子。   林佩佩的皮肤很白晰细腻,五官有些西化,轮廓很明晰却又不像西方人那么深邃,有点混血的味道,菱角型的嘴唇很丰盈,透着自然的红润光泽。平时林佩佩也不喜欢化妆,顶多也就上点唇彩,因为有天生的好肤色、漂亮的长捷毛,哪还用得着那些假捷毛、腮红之类的东西。虽然不爱化妆但论起保养皮肤却是做得细致到位,用湿纸巾仔细擦了脸,收拾好随身的东西便拉开舷窗,透过那小小的窗口,看着身下越来越近、慢慢放大的的城市。   看着熟悉又有少许陌生的城市建筑,林佩佩此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有一点兴奋,又带点忐忑。兴奋是因为终于回家了,以住每年的圣诞节假期回来,是知道还要离开也没太多别的想法,也就和别的在国内上学的学生,每个假期回家一样。而忐忑是因为这次,是真的是回来不再走了,不知道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还是否依旧,这种小小的不确定让她有些迷茫,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等待飞机的降落。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播报此次航班平安抵达的声音响彻整个候机大厅。林浩天被惊醒,急忙站起来住出港口方向走去。早前林佩佩的航班预定抵达时间是早晨六点,林浩天天没亮就提前到了机场,随后得到通知,航班在中途机场加油时大雾,被迫停留了一个小时,因此抵达时间延后一小时,便在候机大厅找了个角落眯起眼来补眠。   半个小时后,林佩佩从出港口走出来   一身淡蓝色雪纺工装连衣裤,头上一顶草编小阳帽把一头卷发压在身后,脚踩一双红色高跟鞋,一手拎着件白色小外套,一手拖着一个大旅行箱,站在出口东张西望。   “佩佩!…佩佩!…”   林浩天最先看到了她,站在隔离带外向她招手。林佩佩也看到了他,向他也招招手后拉着行理往外走去。   “哥!…”   离着还有几步远林佩佩就丢下行理小跑着往林浩天怀里一跳抱住了他,   “哥!想死你了…”   “哎…哎…慢点…慢点…”   林浩天赶紧扶住扑上身的妹妹稳住脚下,把她安稳放下来之后宠溺地捏捏林佩佩的鼻子。   “真是小孩…要不是你哥我这身板够结实就你这一下子要折了几根骨头你照顾我啊?”   “真要那样哥你也太逊了吧?你那几年特种兵是白当的啊?真折了给你教官知道非把你拉回去回炉不可,要不就直接灭了你省得丢他的脸!”   “得…知道你嘴皮子利害,哥说不过你…让我看看…一年多没见好像又长高了,更漂亮了…好像瘦了一点…”   林浩天把林佩佩拉开一点距离,从头到脚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对看到的还算满意。林佩佩臭美地原地转了个圈,听到林浩天的话垮了脸说“哥!你什么眼神啊,没看到我穿高跟鞋嘛,还长高了点…你以为我是竹笋啊,又高又瘦的…”   “是啥都没关系,都是我妹妹…而且不是还有咱妈在嘛,有她的十全大补汤,再瘦也能养得白白胖胖的!”林浩天边说边拉过林佩佩的旅行箱搂着妹妹往外走。   “你还真当我是猪了,还白白胖胖的,妈真要我吃那十全大补汤我绝对不会忘了哥的,我喝汤,你吃肉!要养猪一块养!”   “行,没问题!咱兄妹俩一块当猪…”   这两兄妹嘻闹着走到停车场,坐进林浩天的猎豹。   “你的东西哥给你放房间里了,那表带要是长的话在国际大都汇那有这个品牌的专卖店,你可以去那让他们给你处理一下…下午我在特警队有节课,中午哥就不陪你吃饭了,估计妈这回也是在医院,咱爸也别指望中午有空,你自己先休息一下,倒倒时差,晚上我们回来再陪你说话,过两天闲了我带你出去给你接风。”   林浩天一边把车开出停车场一边交待今天的行程,手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号码直接递给林佩佩,林佩佩了然地接过电话接听。   “小天,接到你妹妹没有?”电话里是吴淑兰的声音。   “妈,是我,我到了…刚到的…飞机误点了…好…我等你回来…艾,爸…想…真的想…好…知道了…嗯…好…好…”等林家两老轮番指示完了之后,车已经驶上了机场高速,林佩佩有些无耐地笑着把电话还给了林浩天。   “你现在知道这些年你不让爸妈去看你的结果是什么了吧,整个思女狂!看你怎么补偿。”“嗯,我决定在家啃老以补偿他们这些年见不到女儿的痛苦,这个提意如何?”   “那就先啃着吧,以后啃完了老爸老妈就啃老哥我的。”   “我怎么听着不对啊…按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要嫁不出去就靠你养是吧?…好啊!你竟然说我嫁不出去…”林佩佩面露凶狠地掐着林浩天的手臂,以表示此时心中的愤怒。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别闹…在开车呢…”   车子一路向前,早晨的阳光越来越明媚,照在路上像洒下一片金光…   把林佩佩送到家,林家两老已经上班走了,林浩天帮着把行理搬进房间也离开了,保姆给端来早饭,问了下林佩佩晚上想吃的菜,便也离开去菜场买菜,家里就只剩下林佩佩一个人。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闷热起来,把旅行箱里的衣物都放进衣柜之后去洗了个澡。林佩佩换了条白色清爽的罗马式长裙,手里拿着一条大毛巾边擦边盘算着接下该干点什么。睡觉吧,在飞机上也睡了好几个小时,这个时候再睡怕晚上真睡不着了,即然不想睡觉那就找点事情做打发下时间,于事找出通讯录寻找这个时间能陪她做点什么的人,目标锁定,拔号,接通中…   “喂…”电话里传来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妞,还没起床呢…快起来,姐回来了,快出来接驾!”   林佩佩很有御女范地对电话里的人发号司令。   “额…佩佩?…林佩佩真是你?…你回来了?啥时回来的?”   文嘉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清醒过来,有些不确定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   “嗯,刚到家不超过2小时,这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起床?昨晚又开ot了?”林佩佩有些满意闺密的反应力,还好,没问她是谁。   “开什么ot啊,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在我哥那小公司以我的身份有什么ot要我加啊,是昨晚我哥的一个大客户让我陪酒去了,我喝醉总好过我哥喝醉回不来吧,所以昨晚闹得有点晚…”   “行,给你半小时清醒,中午我们在国际大都汇碰头,我们见面再聊。”   林佩佩放下电话开始吹干头准备出门。   一个半小时后,林佩佩终于在国际大都汇门口见到早已等待多时的好友。一见面林佩佩就开始向文嘉报怨。   “什么情况,在省府大院门口居然打不到车?我在那等了有半个钟头居然一辆车都不停,还让我走了几百米的路才打到车,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那里是严管路段,不让的士上客的,打不到车很正常,天热,消消气。”   文嘉很了然地拍拍林佩佩的肩膀,安抚地说完便挽着她的手臂走进国际大都汇。   国际大都汇是一橦仿罗马运动场式结构建起的综合性大商业城,整个占地几百亩,也是m省最大的商业城,从建成那日便成为m省省府y市的城市地标。这里集中了中外各个知名品牌的专营店、各国特色美食,各种私人会所及星级酒店,中间露天的地方,立起小阳伞是供人休憩的露天咖啡馆。这里是集休闲、娱乐、商业一体的综合性商业城,也是林宏江这个一省之长在任期间最大的亮点。   “这里是我老爹的手笔?不错,不错,像那么回事,可以和国外大商城接轨了。”   林佩佩四下打量着,对她家老爸的成绩表达十二分的满意之情。   文嘉有些无语地看着身边的好友,对她那一家人的表达方式也表达无比的佩服之心,看着林佩佩有点夸张的表情,无声地笑了起来。   秦峰今天很难得也是特意来逛了次国际大都汇,平时他基本是不屑做种事的,他认为只有那些无聊的小女孩才会去做这费力气的事,但今天他没办法不来,因为跟了他好多年的防水表终于彻底退休了,在上一次回厂时就已经被告知再没有可替换的零件时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而对于秦峰这种,对时间要求细到以秒计算的工作性质,没有手表是多么不能想象的事情。因此,今天上午提前一个小时放下手中工作,想利用中午这段时间赶紧买块表。他之所以选择国际大都汇,是冲着这里品牌够多,怎么地,也能找到块满意的。   乘上观光电梯上了6楼专卖手表的楼层,入眼的是一幅卡地亚的巨幅广告牌。看着广告上展示的手表款式,便想起了昨天帮林佩佩去取的那块表,当时开箱检查时,他曾仔细看过那表,就是这幅广告牌展示款的女款。   他下意识地走了进去,穿着制服的女销售员立即迎了上来,热情地询问需要什么款式。   秦峰让她拿广告那款来看看,女销售员一边引着秦峰来到那款表摆放的柜台前,一边介绍这款表的性能。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款表,是品牌最新出的款式,镶有24颗2。5毫米的天然红宝石,而且是全手工的全时制、全自动机械表,全球是限量购的,还要预定才能拿到货,我们的总店总共也才拿到十块表,我们这家省级分店也只分到2块男款,女款根本拿不到货…你先看一下…”   女销售员把表从架子上取下递给秦峰。   “这款表所有的配件,都是原装进口的,就连表带的拆卸工具,也要从原厂那边进口,每一个款式的工具都是配套专用的,一般的工具根本拆不了…就刚才,有位小姐拿了块女款来,请我们帮忙截短一些表带,因为她那款是法国店购的,也只能等我们和法国店那边联系,把拆卸工具送过来…”   “你刚才说有位小姐拿了块女款的来?”   秦峰有些意兴阑珊地听着女销售员的介绍,当他听到说法国店购的表时,让他来了精神。   “你确定国内没有女款?”   “额…我确定目前为止是没有…”   女销售员有些错愕不解地看着秦峰,想不明白这突如奇来的转变。   “那位小姐走了多长时间?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   秦峰有些激动地拉住女销售员的手臂,如果女销售员说的话确定的话,那拿表来改表带的人,只能是林佩佩。下意识就想见到她,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倒底激动什么,脑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找到她,追上她,至于找到要做什么他没往下想。   “刚…刚走5分钟…就…就您进来之前…她…她穿条白色的裙子…”   女销售员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好在表达清楚。   “谢谢!…这表我买了,你先帮我定着我一会回来付钱!”   话音刚落人已经在门口消失。   “喔…喔…”   女销售员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看着空空的门口傻傻地应着。   秦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估计着林佩佩可能走的路线:一条是楼梯,一条是观光电梯,这里是6楼,走楼梯的可能性不大,那只能是观光电梯了,按电梯上下的时间计算,这会应该还在楼下大厅。于是秦峰没有等观光电梯而是直接选择跑楼梯。   他有些后悔,为了不让那身迷彩服让人觉得特殊,特地换了身西装,西装的裤子限制了他的步伐不能太大,但也两级一步地往下跑,也很快便到了大厅。   他环绕着大厅,四下寻找着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完全忘记他只问了林佩佩穿什么衣服,关于头发、身高、长相一概没问。   就在秦峰盲目地寻找时,林佩佩和文嘉正往露天咖啡馆走去。林佩佩把小外套交给文嘉,让她去找地方坐,然后转身去点单…   秦峰站在原地转身360度后,终于发现一名穿白色裙子的女子。他几步走到那女子身边,一把拉住人家的手臂,那女子很是错愕地看着他。   “你要干嘛!”   女子带着敌意的口吻,一下子让秦峰不确定这个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那女子,见秦峰在那拉着她的手臂发愣,便一把甩开他的手,还双手发力朝秦峰一推。秦峰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一个没准备便被推着倒退了两步,然后,后背碰上一样东西停了下来,下一秒一声惊呼在耳后响起。   林佩佩拿着两杯奶茶正准备往文嘉那走,后背被什么东西大力的撞了一下,身体惯性地往前一扑,扑在手中拿着的奶茶杯上,两杯温热的奶茶全洒在了胸前,白色的罗马裙胸前,瞬间湿了一大片,轻薄的衣物之下玲珑的胸型,显露无遗。   秦峰听到惊呼赶紧转过身去一看,发现自己闯了祸,也没多想,掏出手帕便帮忙擦着水迹。擦了两下,发现不对了,貌似…好像…擦的地方不太对,再看清楚,脑子“轰”的一下空白了,手、眼定在那里没了反应。   林佩佩被突发的情况搞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一低头,发现自己被袭了胸。而肇事者还愣愣地盯着自己胸部看。   一巴掌把定在胸口的手打掉,本想再顺手往他脸上甩一巴掌的,又觉得够不上那个份,人家也是好心帮忙,然而,如果不表示点什么,又觉得自己很亏面子过上过不去。心里就这么在左右摇摆着,脸上也只会瞪着双眼,怒视秦峰。   秦峰也没想到,找个人也会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想帮人家擦擦吧,可那位置好像又不太合适帮忙,手里举着手帕,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不知该做何反应,也只得愣愣地看着林佩佩。   不远处坐着的文嘉,听到林佩佩的惊呼时便朝这边走来。当她走到跟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诡异的画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定在那里,一个一身狼狈,一个手举着手帕。   她看了一眼秦峰,觉得这男人好像在哪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的,现在的情况也没时间让她细想。看到林佩佩那个狼狈的样子,急忙把手上的小外套给她披上,搂着她的手臂,轻声说“没事,我们先回去”,说完没等林佩佩说话,便搂着她往门口走。   林佩佩此时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已经起雾的双眼对文嘉眨了眨,很顺从地跟着转身。   秦峰看着她转身也从愣神中醒过来,对着林佩佩喊。   “小姐,我赔你裙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真的是她   秦峰回来取表时,女销售员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看到很快又回来的秦峰,有些木纳地问“找到人了吗?”   秦峰没有回答她,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交给她付款办理相关的手续。在秦峰签名时,女销售员发现,他根本就没往价格处多看一眼,好像之前她也没和他说过这表的价钱是多少,这种进口全手工表的价钱一般都不低,眼前这男人,连看都不看一下就签单了,一定身家不薄,不由偷偷看了几眼。   这男人真帅!之前没留意现在仔细看来,和那些韩国明星差不多,心下动了动,小心翼翼地问   “您刚才要找的…是您女朋友吗?”   “不是。”   秦峰对女销售员的问题没有在意,也没注意到,因为他的回答,女销售员脸上露出的心花怒放的笑容,更不会想到,此时她心里是怎样一个千徊百转的心思。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买下这块表,至于为什么要买他也没有过多的思考,心里有一个关键词:林佩佩也有一块相同的。   其实秦峰此时的心态很好理解,和那些追星族是一样的心情,只要是心目中的男神或女神,拥有的或者用过的东西,他们都想要拥有,哪怕是山寨版,也会费尽心思地弄到手,而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要花费多少金钱就像神马浮云,根本不在思考范围之内。有所不同的是,此时秦峰的心里,并没有把林佩佩往女神的边上靠,只是单纯想和她拥有一件相同的东西。女销售员一边将表包装好,还不时偷偷打量秦峰,越看越觉得帅!越看越眼泛青光,直到秦峰离开还在桃花泡泡乱飞。看着秦峰消失的背影,心里不住地挽惜懊悔,在秦峰拉住她手臂时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傻了吧叽的,为什么不也反拉住他的手,趁机来个亲密接触,后悔没有大胆要他留下电话号码,甚至有些坏心的想,最好他的表出点什么问题需要拿回来处理,那样她就能再次见到他并留下联系方式,说不定,还会有些什么故事发展一下…   唉!这女人啊,要犯起花痴来还真是没有下限。   文嘉带着有些神游太空的林佩佩来到停车场,找到她的小奔奔车,拿出钥匙开门。   林佩佩瞪着她的小车,脸露震惊、不可思议样,嘴里叽哩扒拉说着的法语。   文嘉一句都没听懂,按着她对好友的了解,却能猜到,此时林佩佩眼睛虽然瞪着的是她的小奔奔,看到的,绝对不是她的车,眼里的震惊,也绝对不是嫌弃她的车,但还是甩了她两卫生球,坐进驾驶位上。   林佩佩也坐进付驾驶位,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文嘉实在受不了她这个表情,很不客气的冲林佩佩喷。   “妞,拜托!这里不是法国,能不能请你说些我能听得懂的话,别老叽哩咕噜说你那火星语,这里可没有火星叔叔!”   两人从小一块长,从来都互相称对方“妞”自称“姐”的,林佩佩对文嘉的喷火自然不以为意。   “妞,你说我今天是不是犯冲啊?还是出门没看黄历?出趟门怎么就那么不顺?先是打不到车,再给淋了一身湿不说还给人摸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林佩佩终于回归地球,两眼开始冒火。   “说什么糊话呢!你可是喝了几年法兰西墨水的人,才刚回来就这么迷信…要说,也只能说碰巧,是个意外!意外!懂?”   文嘉有些头痛的看着好友。   “意外吗?”   林佩佩有些忧伤了。   “真的只是意外!话说这男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的…先不管他了…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你这个样子…也不好到哪去吧?回家?”   “不要!我们都还没吃饭呢,要不是那倒霉催的家伙我能这样…而且中午保姆阿姨回去了,东西我不清楚放哪也不想折腾…”林佩佩垮着脸,一脸委屈。   文嘉有些无耐的看着她,想了想,拿出电话拔了个号码。刚才都被搞晕头,差点忘记这里是哪了,这里可是国际大都汇的停车场,头顶上那地方要啥没有,一个电话打到披萨店定餐,20分钟后送到停车场来。反正林佩佩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出去见人,两人就坐在车里聊天,分别说着这几年各自的情况,时间倒也不难打发。   秦峰从商城出,来到停车场找到他的车,上车离开。   他完全不知道就在离他的车几辆车之后,林佩佩坐在文嘉的车里和文嘉神侃…   文嘉在林家待到晚饭点才离开,说是约了男朋友吃饭。林佩佩送她出门时,正好碰上吴淑兰回来,直接一个熊抱抱住她妈,然后就像粘皮糖一样粘在吴淑兰的身上不下来。   林浩天回到家看到的就一幅连体婴的画面,不管走到哪、做什么林佩佩都抱着自己老妈的手臂不放,要是要用到手了就改抱腰,总之绝对不让两人之间有超过2厘米的空隙。   吴淑兰对女儿的撒娇很是受用,从一开始这嘴巴就没合拢过。   林浩天有些吃味的坐在饭厅的凳子上,看着在眼前转来转去的母女俩,左手撑着下巴,叹口气,摇摇头,过一会,换手撑下巴,叹气,咂吧几下嘴,如此反复重复着,直到门口传来林宏江的声音。   林佩佩听到林宏江的声音,立马松开抱着老妈的手朝刚进门的老爸飞扑而去,林浩天下意识反应过来赶紧大喊一声。   “佩佩,慢点!”   随后也跟着追了出去,看到林佩佩挂在老爸脖子上的手,呼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庆兴了一下,还好,老爸没有他那待遇,要不真不知道老爸那老腰能不能承受得住。   一家人在饭桌上天南地北的边吃边聊,林佩佩说着在法国遇到的一些人和趣事,时不时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林浩天还有几次差点笑喷,搞得最后被自己妹妹华丽丽的地嫌弃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容易过去,这一顿饭是林家由始以来吃得最久的,直到林佩佩的时差症开始犯了才结束。   吴淑兰跟着女儿进了房间说了几句话,看看还缺什么便也离开了,反正孩子回来了,也不急这点时间,日子长着呢。   秦峰这个周未没有回在京城的家,因为这两天,他和林浩天都要轮流到特警队授课,两人分开一个上午,一个下午。虽然明天下午才是他的课,回家自己开车也才4个小时路程,但他不想这么奔波,而且也要备备课,准备一下上课的内容。   将手上的资料整理好之后,发现时间已经很晚,洗漱之后便上床睡觉。关了灯,躺在床上一时间还没有睡意,脑子里开始回想起了中午发生的那一幕:林佩佩努瞪他的眼睛…一身湿透的狼狈样…还有那咬牙切齿的表情…   想起自己笨拙的动作有些好笑,下一秒却突然坐了起来。当时林佩佩的前身全是奶茶汁,没注意到她的裙子是什么颜色,转身之后的后背…好像是白色的裙摆…会是她吗?   秦峰想到之前认错的那女子也是白裙,便不能确定了,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林佩佩从那天晚上开始,真个在家倒了两天时差,到了第三天,觉得自己不能再睡下去,要不然这吃了睡睡了吃的真像是往猪的生活上发展,一大早,很果断的起床,在其他人都起来之前出门跑步。在法国这几年,她早已养成晨跑的习惯,这两天因为倒时差没跑,让她浑身不舒服,穿戴好便出了门。   省府大院的前身,最早是一个军阀的花园别墅,建在整个山坡的顶端,风景很是优美,后来军阀倒台了被一名大资本家买了下来,并在原来的基础上,把山下的地方全都圈起来,建成了一个超极大庄园。全国解放后,这块土地所有权被收归国家所有,土地上的建筑物,便成了政府机关的所在地,而后,在周边的地方陆续建起了各个职能机关,到后来,这一带的居民区被有计划的搬迁了,这便成了政府机关的集中地,这样也方便进行安全管理。   大院墙外有一条通往山顶的环山小道,是当年大资本家留下的原址之一。原本铺的是鹅卵石,因年代久了被雨水冲涮得有些风化,便重新铺成了水泥路,路两边绿树成荫倒是一个跑步、散步的好去处,只是这里位置特殊,除了附近机关里的人来,一般也没别的什么人到这来,更何况这么早的时间段。   秦峰今天天没亮便上了山,特地上来看日出的,看完日出之后还绕着山路跑了两圈才开始住山下走。   小道的中段,有一段路是有角度的斜坡,斜坡之后是一个呈90度的转弯道,是整条路起伏角度最大的地方,当年改建时从安全角度出发,转弯道连同那一片地方都被有意的修得很平整,就算有个什么碰撞,也不会发生危险。然而今天的情况有点超出预料,于是乎,杯具就是这样发生的。   秦峰自从到这里工作之后,便开始天天在这晨跑,没在这个时段遇到过任何人,在下斜坡时,都是放开步子冲下去然后在转弯处倒着缓冲放慢速度,今天也不例外。于是乎…在他刚倒过身绕过弯道…“呯”…后背狠狠的撞上一样东西,心想不好!脚下一踉跄顺势往旁边一滚卸掉大部份的冲击力。稳住身体之后抬头一看,一名身穿黄色运动套装的女孩子,捂着脸,跌坐在小道中间,心里一个懊恼,赶紧站起来跑过去。   “姑娘,没事吧?”   秦峰想看看她伤哪了,可整张脸被手紧紧捂着,怎么也看不到,急得心里像猫抓似的。   林佩佩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没个心里准备,被撞了个正着,就觉得鼻梁一酸、一痛、一麻,眼泪瞬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两耳嗡嗡直响,她用手捂着鼻子半天缓不过来,对秦峰的询问根本没听到。   等到那阵难受稍稍过了点,才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在对她说话,等眼泪没有流得那么凶了,便放下手抬起头来。   林佩佩这头抬得一点征兆都没有,一抬眼,看到一张巨脸,眼睛正对着她的眼睛。嘴唇上有一种温温的感觉传来,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眼睛对着眼睛,愣愣的眨着。   秦峰也没料到这种场景的发生,上一秒他还在凑近查看她的脸,想看看到底伤了哪,下一秒便觉得嘴上一软,嘴对嘴地贴在了一起,印入眼里的还有一双泪水汪汪大眼晴。   秦峰最先醒过神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定眼一看,心中一喜欢。   “是你?”   眼前的女孩子正是那天被泼奶茶的姑娘,心里一阵莫名的高兴。   “怎么又是你?!”   林佩佩也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那天让她出糗的男人,还想再说什么时感觉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忙用手一擦,手心一片红…   “你流鼻血了!”   秦峰看着那两条红色鼻涕,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用手扶着林佩佩的肩膀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你离我远点!走开了…遇上你真是倒血霉了…我和你有仇吗…站住…不许靠近我…呜…”   林佩佩很不领秦峰的情,大力甩开他的手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捂着流血的鼻子指着秦峰不让他靠近,鼻子的伤口被牵动又引得眼泪扒拉扒拉直掉,那样子,别提有多委屈,秦峰看在眼里,那心也跟着撕痛起来。   当林佩佩捂着脸跑回家,正好林浩天要出门上班。看到妹妹一脸血的回来,心下一个紧张。   “怎么了这是!出啥事了?这一脸血的…”   赶紧扶着妹妹走进屋里,吴淑兰和林宏江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林佩佩这一脸血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好在家里备用的药品备得齐全。   不一会,血被止住了,脸也擦干净,只是鼻内粘膜有点破损问题不大,一家人才放下心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出去溜个弯都能搞个鼻青脸肿的回来。”   林浩天最先开口询问。   “没事就好,上班时间到了,都走吧。”   林宏江看到女儿没事便让儿子先去上班,有啥事晚上回来再说。   “佩佩,哥先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帮你人肉他…”说完急忙出门。   吴淑兰看着丈夫、儿子出门,又再捧着女儿的脸仔细查看了好一会,确定没有青淤、红肿的地方,也放下心来,抱着女儿安慰了一阵便也出了门。   林佩佩很没胃口地扒拉了几下早饭,便回到房间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还对着镜子捏着自己的鼻子看了好久。还好,表皮没伤,没有破相,现在也只是微微还有些痛,其他一切都好。   林佩佩嘴里恶狠狠地咒骂了秦峰几十遍,说要是姐破了相,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想起自己被吻了的事情,看来,这御姐也有神经大条的时候。这女人啊,还是以容貌为天下头等大事啊。   “妞,姐今天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又碰到那个倒霉催的家伙!”   受了委屈、心里憋屈的林佩佩自然要找闺密吐吐苦水,于是,抱着电话,对着那头的文嘉将事情说了一遍。事情是如此这般,吧吧吧吧,正说得起劲,林佩佩突然想起一件事,对着电话里头就爆起粗,惊得文嘉差点没把电话摔了。   “靠!姐的初吻没了…”   当林浩天到办公室时秦峰已经来了好一会,对一直都是比他早到的兄弟今天晚到有些不解。对自己兄弟从不隐满家事的林浩天,便说起了林佩佩今天发生的小状况。   “你是说佩佩满脸血跑回来?”   秦峰对听到的内容有些不确信,重复问了一遍。   “对啊,你没看到当时她那个样子有多吓人…”   林浩天没在意秦峰重复的问题。   “佩佩…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秦峰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提出心里的疑问,另一个期盼的答案呼之欲出。   “黄色的运动套装…你干嘛问这个…”   林浩天终于觉查出兄弟的神情有些不同,他的回答也让秦峰心里的那个疑问得到了答案,这让他的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原来真的是她!   ------题外话------   无语啊,怎么看我的文哪就犯了关键词,左找右找,只能把可能是的词改了下,哪错了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狠宰一顿   秦峰将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跟林浩天简单说了一下,还顺带把那天在国际大都汇发生的事也说了。当然,那摸人和亲嘴的事一字未提,笑话!这种糗事让兄弟知道以后还怎么见人,而且,那当事人还是自己兄弟的亲妹妹,说不定拿刀劈了他都有可能。   秦峰说完后有些忐忑不安地瞟着对面的林浩天,有点不确定他会有个什么样的反应,发现他从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双手抱拳撑着下巴。   好一会,林浩天一拍桌子大笑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厉害,有点前仰后合的趋势。秦峰被他拍的那一下桌子吓了一跳,有点懵懵的看着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林浩天,有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兄弟,你也太有材了!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你们十几年没见,一见面就这么刺激…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也就你能做到的事情…”   林浩天差点笑岔气,好不容易收了声,看着秦峰一脸做了坏事认错的表情,好心的决定放过他。   “得,这事也不难解决,佩佩那性子你不了解我最清楚,让她把气发出来哄哄就过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样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正好我有空,就带她出去狠啜一顿,让她卸卸火气,要不再等上几天,那火气在心里头坐实了,想哄,可就没那容易了…今晚你没有约吧?”   林浩天很有大哥范的决定帮自己兄弟摆平自己妹妹。   “没…没有…”   秦峰急忙应了下来,可心里却有苦说不出:大哥,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不知道等那丫头见了面把事一挑,你还会不会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此时秦峰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想,也只能顺着林浩天的思路去做。   哥俩正说着,秘书田琳走了进来,递给林浩天和秦峰一人一个文件夹。   “头,老大,这是下周f国商业部的部长,籍摩斯公司来访的人员名单和资料…另外摩斯公司还单独发了份安保申请,说他们公司的总裁劳伦斯先生会和他的女儿安妮一起来访,安妮小姐有严重的心脏病,虽然会有随行医生跟来,但还是希望我们安排一位这方面的专家,负责在访期间陪伴、照顾她…这是摩斯公司的来访人员名单及到时会一起同来的设备、仪器清单。”   林浩天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仪器清单,有些牙痛,看了一遍后递回给秘书。   “发一份给海关的相关部门,请他们到时协助检查。”   看着秘书走出门口,转头对正在看文件的秦峰说。   “你说这安妮小姐有病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还大老远跑这来,就不怕半路把小命折腾没了?”   “或许人家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多走走多看看…”   秦峰看着文件头都没抬一下的答他。   “不管怎么说,人来了就是我们的事了,得…我跑趟医院吧,说不定还能顺便陪老妈吃个中饭,这叫公、私两不误。”   林浩天很认命的说着,说完又很美滋滋的笑着。   秦峰对他那个臭屁样很是无语,也放下文件,装进文件包,起身。   “那行,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去省厅,找负责接待的部门确认商业团的行程路线表…那晚上…”   “啊!一会我路上给佩佩去个电话,地点我帮你定。”   “好…”   说完,两人分别出了办公室,出门时经过苏媚的位置,苏媚两眼幽幽的看着秦峰离开的背影,手里拿着笔的手指紧了紧,片刻后又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中心医院,m省最大的医院,吴淑兰工作的地方。   林浩天来这的次数不多,也说不清是不是排斥,总之他是非常不想到医院来,哪怕自己老妈在这工作也很少来探班,仅有的几次都是以探病的性质来的,专程以工作理由来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专门来找自己老妈。   林浩天对找老妈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是:他是来工作的,谁让他老妈在m省甚至全国心血管科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专家,聊完工作顺便陪老妈吃个饭什么的。   在和医院方面打了个招乎后,便朝吴淑兰的办公室所在的住院大楼走去。   电梯上到4楼时走进一名女医生,林浩天有些无聊的从背后打量着站在他前面的女子,宽大的白袍,有些看不出腰身,只能看出肩膀有些骨感。身量也不算矮,按林浩天的目测,应该有162公分,一头短发很柔顺地贴在后脑勺,露出两个很圆润耳垂。林浩天对短发的女孩不怎么感冒,认为女孩子就应该长发飘飘,并且还要带点波浪卷,就像他妹妹林佩佩那一头长发。他在心里从头到脚把面前的女子和自己妹妹比较着,没有丝毫内疚感。   唉!林大哥,你确定你没有恋妹情结?   电梯在6楼停下时两人都走了出去,林浩天对那女医生也到6楼不以为意,必竞这里是医院,刚好大家同到一层楼也是正常。然而,当他看到那女医生走进他老妈的办公室时,有些不淡定了,心想着这是谁啊,没听说老妈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啊…他正搜肠刮肚的想着会是谁时,看到那女医生转过来的面容,便来了兴趣,因为他猜到她是谁了。   “美女,你在这里上班?”   依着门边,林浩天有些恶作剧的跟木司祺开着玩笑。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木司祺也看到了跟在身后的林浩天,原本还以为是来找老师的病人家属,但一听他说话的口气,便冷下了脸,对林浩天的态度便有些不客气。   “没事,就来看看…”   林浩天说的也是实话,他确实是来看人,看他老妈也是她老师吴淑兰的,但木司祺听到耳里却变了个味,像是在调戏她,当下脸一黑,便要赶林浩天出去。   “小天?…你怎么在这?”林浩天身后传来吴淑兰的声音。   “妈…”,“老师…”   林浩天和木司祺同时对正要进门的吴淑兰打着招呼,木司祺听到林浩天的称呼脸唰的白了,白了之后又变红,红了之后又转青,张着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个,老师…我…我去查房了…”   吴淑兰看着被人追似的跑出去的木司祺有些不解,再看林浩天的表情,了然了。   “就知道欺负人…”吴淑兰作势的打了一下林浩天。   “哎哟…哪有…是你徒弟不待见我…”   林浩天夸张的叫着,配合着自己老妈的动作。   “你是花啊还是人民币啊?还想让所有人待见…难得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哟,有事?”吴淑兰被林浩天的夸张表情逗笑了,带着他走进办公室。   “别人不待见没关系,老妈待见就行…”   林浩天揽过吴淑兰的肩膀跟着一起走进去,并把摩斯公司的请求对老妈说了一遍。“医院那边我已经去和刘院打过招呼了,他说具体人选让你来安排。”   “嗯,那就是说要安排个女的…你能不能和他们联系一下,先让他们发一份那位安妮小姐最近的病例过来,我先了解一下病情的严重程度,再看安排谁去合适…病例最好是英文版的,法文我不行。”   吴淑兰听完儿子的介绍,思考着让谁去。   “好,我和省厅外事办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忙和那边联系…”   林浩天和吴淑兰吧拉完工作,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陪老妈在医院的餐厅吃了个简单的午餐便离开了。   木司祺自从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后直到林浩天离开都没敢再回去,就连午餐也是让人帮忙打包,看到林浩天走出住院大楼的身影后,才重重吐了口气。   有时候啊,这人和人的缘份就是这样开始的。   傍晚,林佩佩和文嘉来到林浩天告诉她定了房间的枫轩大酒店。   这里是m省最高星级的酒店,分餐饮和住宿两部份,12层顶层还有一个旋转餐厅,在那能俯瞰大半个y市。晚上,眼观之处一片灯火辉煌煞是好看,是小青年们谈情说爱、聚会的首选好地方。   在等门童安排车位时文嘉让佩佩先进去,佩佩便让领班带着来到订好的房间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已经来了一会的林浩天和秦峰,坐在房里的小巴台的高凳上品着红酒,听到开门声都转过身来。   林佩佩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的秦峰,吃惊的连门都忘了关,便指着秦峰冲了过去。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哥,他怎么会在这?”   林佩佩一脸戒备、两眼喷火地看着秦峰。   林浩天觉得自己妹妹有些反应过度,没等秦峰开口,便拉开林佩佩僵直的手。   “什么他…这是你秦峰哥哥!你秦爸秦妈的儿子,秦峰哥哥,就算你们十几年没见,也不用一见面就震惊成这样吧。”   “什么…他…他…”   林佩佩觉得自己开始石化,嘴巴都不会说话了。哎呀妈啊!上一秒还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下一秒像跌冰洞里,整个脑子在冰与火相遇时产生的气体中瞬间蒸发,只剩下一个空壳,愣愣的站在那,白痴一样看着秦峰。   也难怪林佩佩会这样反应,想当年,还是小萝莉一枚时就已经说出长大要嫁给他的壮志豪言,虽然分开有十来年没见过面,但不代表当年小萝莉的心思不会变成如今御姐的奋斗目标,嘴上虽从没提起过半个与秦峰有关的字眼,可不代表心里没有无数遍默念这个名字。只是林佩佩一直表现得好像已经想不起有这个人的存在,让身边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早已遗忘。而久别之后的重逢,竟是如些这般的声场面,火星撞地球也不外乎是这种程度吧。   文嘉进来时,很奇怪门怎么敞着,看到站做一堆的三个,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嗨!…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天哥好,这位…等等…”   文嘉认也了秦峰就是那天在商城碰到的帅哥,下意识叫了起来。   “佩佩!这…这不是那天在国际大都汇害你泼一身奶茶还摸…额,啊,毁你衣服的那个人…咳咳…”   林佩佩被她一叫从石化态回到常态,刚好赶上止住文嘉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文嘉被她一瞪,也回过神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转了一圈之后咽了回去改了话题,只是这突然的转换让她差被自己口水呛死。   人精似的林浩天哪能看不出这中间的门道,意有所指的问秦峰。   “怎么…这里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那什么,当时…佩佩…被泼了奶茶…我…那个什么…就…”   秦峰虽然觉得这事很糗很没面子,但跟兄弟情相比还是后者的份量重些,便抱着准备被林浩天知道后揍一顿的心思决定坦白。   只是他想坦白,林佩佩可不想,这种严重丢面子的事怎么能当别人的面说起,哪怕那个人是她亲哥也不行!一听秦峰就要露了底想都没都想,一步上前就捂住秦峰的嘴,眼睛凶巴巴的瞪着他。   “不许说!不许说!”   可惜,小萝莉就算变身御姐那本质还是萝莉,萝莉发火的攻击力放在秦峰这种大神级的身上,那杀伤力根本不值一提。只是秦峰原本的心思也是和林佩佩一样,不想外人知道,想要坦白也只是刚才那一瞬间的想法,这被林佩佩一挡,就顿住了,下意识的认为,林佩佩的话他要听。拉下挡在嘴上的小手,握在手里,好像握着一团软软的棉花,连带那心也变得软软的。“我就那么走了,也没向佩佩道歉,是我的不对,我道歉,佩佩,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秦峰很快找回自己的话,顺着之前说的给圆了回来,手一直握着林佩佩的小手,一脸笑容,眼里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眼神。   林浩天和文嘉一开始也被林佩佩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再看秦峰表现出的那种顺从的神态及眼里流出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绝对是赤果果的昭示两人之间有猫腻,于是两个超级大看客对了对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样叫“了然”的东西。“即然这样,秦峰,今晚这顿得你请,佩佩别跟你峰哥客气,想吃什么就点,再说这也是他应该请的,是吧,秦峰?”   林浩天还没忘记今天来的的目的,就是帮他兄弟摆平自己妹妹的,就算知道两人中间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那也等今天的事完了之后再慢慢审,只要真有尾巴,还怕揪不出来?当然,也故意忽略一直握在一起的手。   “对,佩佩想吃什么就点,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行。”   秦峰笑眯眯的看着林佩佩,这时要是有他们组里的其他人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保准会惊叹“老大,你确定你的脸没在抽风?”   “这可是你说的…”   林佩佩意有所指的应着秦峰的话,抽出手来指了指他,还是没发现自己的手,之前一直被秦峰握着。   唉!文嘉在心里替好友叹了口气。   拿过菜谱,某御姐开始指点江山。   “先上一客一品官燕暧暧胃,来个澳龙双拼记得要用青龙啊,一个雪莲汁煨鳘肚,一个酱鲍雀舌…”   文嘉虽然也没少参加那些好看、吃不饱又天价的豪宴,但林佩佩这种豪法也第一次见到,用眉毛想也知道最后结帐时绝对是5位数以上,有点龇牙,用菜谱挡着偷偷的和好友咬耳朵。   “妞,这会不会太狠了点,都价值不匪啊,就你点的那瓶酒,可是以千为单位的,整桌少说5位数以上…”   “我知道,但和我损失的相比,还是便宜的了…”   林佩佩很有姐范地瞟了眼好友很淡定的说。   文嘉无语了,心道,妞你损失的不就一条裙子嘛,能值几钱,再说那初吻,你给我称个价钱出来?但这些话铁定是不敢说出口的,因为她知道,要是让林佩佩失面子的绝对自己先没面子,所以还是自保的好,至于秦峰,只能在心里祝他早死早超生吧。   ------题外话------   哎呀,苏狐狸姐姐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要打不?哎呀,是不是剧透了?1到4章节有小小修改,重新捉了虫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那些年的故事   菜品很快都摆了上来,红、黄、白、绿占满了整张圆桌,每一盘都是刚刚出锅用盘盖盖着端上来的,热气溋溋,光闻味都能让人“食”指大动。   文嘉看着这一桌子见过的没见的的菜肴,有些炸舌,心里头再次对好友膜拜:妞,你够狠!想是如此想却也没纠结,反正又不是她买单傻子才会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当下也不客套轮起膀子开吃,那叫一个痛快。   相比之下,林佩佩这边就显得贵族气十足。慢悠悠地品着汤,用挑剔的眼神瞅着桌上的菜品老半天才下一筷子。还别说,林佩佩点单的眼光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虽然是想让秦峰荷包破血,可也没想跟自己的胃过不去,点的菜品味道、内涵绝对是色、香、味具全,对得起那“天价”二字。   坐在一旁的秦峰十足“二十四孝”的新好男人一枚,给林佩佩端汤、夹菜、递纸巾。见她半天没下筷子,就每一样菜都给她夹上一份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让林佩佩挑自己喜欢的吃。   林佩佩也不客气,很享受秦峰的服务,只挑自己看上眼的菜吃,看不上眼的就往坐在另一侧的文嘉碗里送去。一来二往几次,文嘉实在看不过眼,在桌底下用她的高根鞋尖轻轻踢了几下林佩佩让她收敛一点。好在林佩佩也给自己好友面子没有再继续,反而是把一些实在不喜欢的菜夹回到秦峰的碗里。   秦峰对林佩佩的回应那自然是心花怒放,差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管夹回来什么都照吃不误,哪怕是块生姜都当蜜藕给吃了。   林浩天不声不响的坐在林佩佩的对面眯着眼睛吃菜,那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他的法眼,只是他从头到尾选择当观众看戏,微挑的嘴角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哎,林大哥,你这表情,是要准备算计你妹妹呢还是要算计你兄弟?   一顿豪宴最终以接近六位数的帐单结束,林浩天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兄弟应付不来,以秦峰的实力,这都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再说,这可是他的谢罪宴,没那么大个头敢戴那么大顶帽子?只是不确定,林佩佩的火气消了多少。林佩佩自从开始上菜就没出过声,也没表现出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直到离开都是一脸淡淡的表情,这让他也摸不准自己妹妹的心思。   文嘉在出门口时被男朋友的一个电话叫走了,林佩佩只能和秦峰一块挤林浩天的猎豹。刚回到大院大门外接到一个电话,把林佩佩交给秦峰,让他保正安全送到家后也扬长而去。两人谁也不说话,沉默得像两道影子在移动。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秦峰好几次转过头想和同样坐在车后座的林佩佩说话,但林佩佩一直脸向车窗外面无表情,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看着她那侧脸的弧线和小巧的鼻尖,在车窗外投进来的光线中,斑驳迷离。   林佩佩当然知道秦峰一直在看她,透过车窗的倒影,她也一直看着秦峰,搜索着印象中当年的那个男孩的脸,再和此时身边的男人的脸重叠,再分离…再重叠…   她就这么一直定定的看着,只是秦峰不知道。   一直到走进家门,林佩佩都没和秦峰说一句话。秦峰有些无耐的看着她就这么走进去,心里叹了气,转身离开了。   这个夜晚注定有两个人失眠了。   林佩佩躺在床上翻着铬饼,总觉得心里憋着口气出不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倒底气什么。是气当年秦峰一去了无音讯?还是气他那些没经过她同意的举动?总之想起他就气愤,越气愤就更睡不着,就这么在床上翻了左边翻右边不停折腾。唉,林小妞啊林小妞,当年离开时你们才几岁啊,那时即没高速路也没现在人手一部的手机,还都是小孩子,隔着十万八千里,你让人家怎么联系你啊,能想起你就不错了,知足吧!再说了,好像你对他无意中做的事情也没太在意吧,不就面子上过不去而已,这又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咧。   秦峰背靠着床头手臂垫着头,眼前的黑暗像电影的幕布,脑海里翻滚着那些年的一幕幕画面。   林宏江和秦峰的老爹秦雷当年是一个战壕里的生死兄弟,都在m省军区的特务侦察连里。那些年代不像现在有专门的特种部队,侦察连应该算是特种部队的前身吧,在当时毒品疯狂入境的特殊环境中,缉毒成为他们重要工作之一。秦雷比林宏江年长几岁是名副其实的大哥,那时林宏江已经和吴淑兰结婚,在军区大院里的一个小合院里安了家,秦雷虽然还没对像但也跟着林宏江把合院另一边的房子给申请下来,占着,美其名曰:好蹭饭,其实浅台词:两兄弟以后出任务家里的女人们好互相照应。啊,这雷大哥想得可是真够长远啊。   在一次任务中,和毒犯的火拼过程里秦雷替林宏江挡了颗黑弹,受伤被送回m省军区医院就医。林宏江因为要善后没有陪着一块回来,但还是提前用部队的电话通知还在医大深造的吴淑兰,让她和已经毕业,分配在军区医院的好友左梅联系,让先给帮忙照看着。吴淑兰也很当秦雷是亲大哥,当即亲自跑了趟找到自己的好友。正好秦雷就是被送到左梅所在的外科住院部,便主动申请去照顾他。于是乎,当林宏江结束手上的工作赶到医院时,发现很是让他震惊的一幕。   两难兄难弟见面当然少不得精神粮食大派发,更何兄烟瘾十足的秦雷好几天没见过烟屁股,拿着根烟,多少还是顾及自己的伤口,没敢真点,只是把烟放在鼻下狠狠的嗅着。   “你在干嘛!”   尖利的女高音在病房门口响起,随后一个身影刮了进来。   “你在偷偷抽烟?…你不要命了?…赶紧给我灭了!…还有你!当兵的,要抽外边抽去,没看见这里是加护病房吗,真不自觉!”   左梅发现秦雷手上的烟两眼冒火,喷完秦雷对林宏江也不客气,她没见过林宏江,吴淑兰结婚时她正好在外地实习没赶上,就知道嫁的是个当兵的,估计就算知道,这个时候也照喷不误。   “我没抽…你看…这不是没点着嘛…就闻闻…你别生气,我扔了还不行吗…”   秦雷一脸小媳妇样,很乖顺地躺下让左梅扎针,那一脸讨好的模样着实震得林宏江瞬间石化状,对左梅的质问只会啊,啊的傻应。哎呀妈啊,啥时见过自己大哥这副买萌的样子?女干情!绝对有女干情!   林宏江看出了问题当然吴淑兰自然也就知道了,就这么的,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有意,很快就扯了证,左梅搬进了林家的小合院里,终于实现了秦雷那互相照应的远大理想,随后秦、林两家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原本吴淑兰怀的月份大些,足月生产,正好碰上男人们出任务,左梅便挺着个肚子把吴淑兰送到医院,自己也因用力过度动了胎气,结果两人一起上了产床,着实让产房忙乱了一阵。好在左梅的肚子也有八个多月,生出来问题也不大。这秦、林两家的小子便赶着趟似的出生了,前后相差几秒,也说不上谁先谁后,大人们倒没觉得是个问题,可两熊孩子懂事后就为争这个谁是哥谁是弟大打出手无数次,两家大人怎么说都不行,最后扯出这个茬,按当时在妈妈肚子里的月份大小分出了大小,自然,当了弟的秦峰很不服气,别扭了好几年,直到林佩佩的出生才觉心理平衡,终于我也当哥了。因此很是亲近这个小妹妹,一放学就占着妹妹不放。这回林浩天没跟他抢,在他的小脑袋瓜子里认为这妹妹是我妈亲生的,你再占着也得回自己家去,我妹妹还是我妹妹,哥不跟你抢。林佩佩会走后也喜欢跟在两哥哥后边跑,秦峰也特爱带她到处去,去哪都让她跟着,一听到林佩佩那软糯糯地叫着“哥哥”,他心情就倍高兴,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不用再叫林浩天哥,两个都是哥哥,别人也分不出大小,自己和林浩天那地位也是一样一样的啊!瞧这别扭的熊孩子。   左梅自从生了秦峰之后就没能再怀孕,也查不出个具体原因,只归究为那时的早产后遗症。因此,林佩佩出生让她欢喜好得像是自己生的一样,宠她比她亲娘还过,让林佩佩称呼她和秦雷秦爸、秦妈,可想而知,林佩佩在两家的地位那绝对是太后级别的存在。   日子就这么过着,两家人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谁家先下班就谁先做饭,做好了一块吃,家用共同分担,买东西绝对有大的不会忘了小的。时间一直到林佩佩六岁那年,军政两界大调整,林宏江转业从了政,留在m省,秦雷因为秦家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的军人世家,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他脱下军装,于是继续往上走,调任警备军区。   这调令一下,就是军令如山倒,再不愿意也得走了。大人们还好接受,两小子也半大不小也懂得自己父亲的军人身份容不得他们儿女情长,也默默接受了。可林佩佩不干了,她不接受!当时的她还不能理解好好的为啥秦爸、秦妈就要把她丢下不管了,和自己很亲近的秦峰哥哥也要见不到了,怎么一夜间她熟悉世界都变了。她觉得很委屈,孩子受了委屈的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大哭大闹,于是乎,就有了林浩天对秦峰说起的那一幕。   秦峰脑海中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林佩佩抱着他大哭时望着他的那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上,明白了为何在国际大都汇碰到林佩佩之后会一直耿耿于怀,就因为当时她那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和心底里的那双何其相似,原来…他一直把林佩佩藏在心底,深到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纠结的林家小妞和八挂的林家大哥   天蒙蒙亮时,秦峰才迷迷糊糊睡过去,醒过来天已大亮,赶紧爬起来,忽忽忙忙的赶去上班。自然,今天破天荒迟到了,只是其他人都以为他先去了别处便也没在意。   林佩佩起来时家里的人都已经上班走了,喝了杯奶又爬上床补眠。自然,也没人看见她那两熊猫眼。   当文嘉打电话来时,听到的是有气没力的说话声。   “妞,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   林佩佩趴在床上闷闷的答着。   “我说啥来着,让你别太狠吧你不听,看看,报应来了吧。原本姐只是想打个电话来问问会不会消化不良要不要给叫救护车的,好嘛,消化不良没有倒是精神失常了…得,姐立马变身垃圾桶,有啥消化不了的垃圾就往姐这倒吧。”   文嘉嘴毒的取笑她,但半天没听到林佩佩出声又有些担心了。   “说呗,现在又是啥情况…”   “也没什么,就是脑子里乱糟糟…”   “跟秦峰有关?”   “也不完全是…大部份是吧。”   林佩佩对好友很是坦白。   “我就说嘛,第一次见秦峰就觉得他眼熟,闹了半天是当年那豆芽菜…”艾,我说文小妞,当年你也很小也很豆芽菜好不,人家可是还大你几岁呢,谁才是豆芽菜啊?   “我记得他小时候可是很瘦弱的,没想到这长大了这么有货啊…哎,佩佩,当年你那豪言壮语在军区大院可是风行一时啊,没有不知道的,要不你以为这几年都没人找你爸妈提亲为啥,肯定不会全是顾忌你爸的官位大,这个大院里的人就不用说了,当年军区大院里,你爸的那些老同事老部下呢,不也一个都没见来,不就是因为你闹的那一出嘛。我说妞,你要是还对他有那心思可得抓紧了,他到哪可都是钻石级的王老五,这大院里觊觎他的人多了去了,小心哪天被哪个狼妹子给叼了,到时你可别后悔。”   “我不知道…”   林佩佩转身屈着双腿抱腿坐着。   “我不确定我现在对他,是不是像是对我哥那样的兄妹情,还是超出兄妹情之外,也不确定他看我,是像看妹妹一样还是别的,这两样我都不确定,所以脑子里很乱…”“不确定你就顺其自然好啦…纠结个毛线啊!姐我的智理名言是: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捉不牢。要是他对你真有那意思迟早会表露出来,你要做的,就是到时候好好问问自己的心,要不要接受。要是你早他先确定自己的心里有他就大胆放手一博,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他不是真的讨厌你就会接受,别纠结了,听姐的话,信姐者得永生!”林佩佩被文嘉那神马浮云的语调逗笑了,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再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起床在房间里做了几个柔软体操,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   “对啊!我纠结个毛线啊,我是谁…林佩佩!”   林佩佩对文嘉说的智理名言很是深以为然,不是自己的呼天抢地也没用,干嘛要为些不是问题的问题伤脑筋,该来的面对就是了,这天底下好像还没啥事能难倒我林佩佩的!这心里建设建好了,顿时小宇宙的能量值噌噌噌的往上镩,直接爆顶。等到她从浴室出来,整个人身轻气爽,精神倍好。   傍晚,林浩天回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还秦峰。   林佩佩有点奇怪两人怎么一起进家门,回来了几天多少对自己哥哥的工作有点了解,知道两人虽在一个办公室,但跑的方向不同,按说不可能一进回来的才对。但这个小小疑问她没问,淡淡的和秦峰打了个招呼,继续低头看她的杂志。   秦峰看了一眼林佩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也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起报纸翻着。正在厨房炒菜的吴淑兰从小隔窗那看到沉默坐着的两人,有些不解的问进来偷吃菜的林浩天。   “昨晚不是说谢罪宴的吗?你还没给说合好?怎么这种气氛?”   昨天中午在医院陪吴淑兰吃饭时,林浩天和她说起早上的事,她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由得孩子们去了,但现在看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是佩佩心里还有什么转不弯的事情…”   林浩天偷偷住客厅那瞄了眼,贴过去和自己老妈咬起耳朵。   “妈,我告诉你个事…早上,秦峰晚来了…”   “喔?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特别了,他说是睡过头了,这种事别人不好说,在秦峰那,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是为了工作,他是宁可不睡觉开通宵的主,而且这几天也没啥事需要他开通宵的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他失眠了!再联系上昨晚的事,我绝对可以打保票的说,昨晚他是因为佩佩失眠的!”   哎哟,没想到林家大哥也有这么八挂的时候,而且八起来还那么有味道啊   “早上你上班的时候也没见到佩佩起来跑步吧,嘿嘿,估计也差不多是那么回事了,以我这多年训练出来的观察能力来分析,这两人,有猫腻!”   林浩天八起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嗯,有猫腻,我看你也有猫屎。”   吴淑兰看着儿子说得那个起劲,嘴角抽了抽,飞个颗卫生球给他。   “不是…妈,你想想,当年佩佩可是很粘秦峰的啊,临走还发了那段豪言壮语的,虽然现在长大了,没准,还有那心思捏,而且这几年也没见秦峰说找过女友朋,会不会…这两人都互相惦记着?”   “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秦峰这孩子我喜欢,我一直当他是半个儿子来着,当年你左阿姨对佩佩也是有这个心思的,只是他们俩离得太远,也没法联系也就没再提这茬,要是真能成了,那可是好事。”   吴淑兰被儿子说得有些心动了。   “你也觉得好吧,我本就想着,佩佩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才能让我们放心,这下好了,现成的大好人选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好东西得先让自己妹妹挑不是。”   “可是,你可别忘那个金哥,那年他走的时候佩佩可是为他喝醉了酒还进了医院的,虽说走了有十年,谁知道她心里如今怎么想的,你还是悠着点,没搞清楚前可别把事情弄僵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女婿没成半个儿子也没了。”   吴淑兰虽然被儿子说动但还是提前打预防针,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行勒,你儿子办事,你放心,我会掂量着来,你只要到时吹个风,助个火什么的就行。”   林佩佩发现自己哥和老妈在厨房里嘀嘀咕咕还不时用眼神瞟着她这边,很是不解,嘴里咕哝了一下,也没太在意,却不知道,就这几分钟的时间,自己最亲的两个人把她给卖了。林浩天终于和老妈对妹妹的终身,达成一致的共识,转身对还在低头看杂志的林佩佩说。   “佩佩,你有封f国寄来的快件,在我包里,你去找找…开始我以为是寄给我的就拆了,里面是封火星文的信,还有张好几个零的支票,也没细看,你看看是什么东西…”   “没有啊,哥…你确定是在包里?”   林佩佩听到林浩的话,便在他的包里翻。   “没有吗?…啊…那可能是在你峰哥包里”   林佩佩抬起头看着秦峰,秦峰一脸纳闷,拿过自己的包包翻找。   “在我这?你啥时给我了…啊,是在我这。”   秦峰从自己包里抽出一个ems的国际快件信封袋,递给林佩佩。   林佩佩掏出里面的信和支票,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再看了几眼那封信,不一会哇哇的大叫起妈。   吴淑兰听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跑出来。   “怎么了?怎么?”   “妈,我发小财了!这是我法国的老师寄来的,说我放他那的画稿都卖掉了,其中一幅在米兰写生时画的风景画卖了个高价,这支票就是卖画稿的钱,有20万呢,耶!我发财了…”   林佩佩高兴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手舞足蹈、蹦来蹦去,秦峰放下报纸坐在那看着她笑。“你这孩子,我当什么事呢,一惊一诧的…哟,我的菜…”   “欧元?”   林浩天手撑着小窗边,凑热闹的问了句。   “那当然,f国可是欧元区。”   “哇噻!按现在欧元对人民币的汇率,这20万可就是一百多万人民币啊,这可不是发小财了,是发大财了啊!”   林浩天对这么个数字也有点不淡定了。   “妈,看来指望佩佩在家啃老是没戏了,人家可是富姐了,哪还稀罕啃啊。”“谁发财了?”   刚进门的林宏江就听到儿子在那哗哗直叫,也来了兴致凑个腿。   “爸,是我发财了!”   林佩佩很狗腿的跟上去抱住自己老爸的手臂,一脸邀功的样。   “喔,那意思,是以后你不啃老了?那我和你妈啃小好了,靠你养,不指望你哥。”林宏江煞有其事的和女儿打着趣。   “爸,不带这样的,哪能把我撇了,我也靠佩佩好了。”   被嫌弃了的林浩天,一脸讨好样的看着妹妹。   林佩佩很不可一世的飞了个鬼脸给他,这时吴淑兰招呼大家开饭,便搂着老爸的手臂进了饭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你会开车吗   饭桌上,林佩佩提出想买辆车,问老爸在车款和价格上有没有什么要注意一下的。林宏江也觉得买辆车比较方便出入,必竟大院门口不好打车,只有公交车,当下便让林浩天抽空去看看车款。   “这种事哪用得着我出马,这不有个现成的专家在这。”   这么好让他们单独接触的机会,林浩天哪会放过,用眼神指着秦峰就派了任务。“他对车辆的研究可比我在行多了,他就是干这行的,还有谁比他更合适的人选。秦峰,你也是当哥哥的,这周未你就陪佩佩去看看。”   林浩天支使起人来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   “你会开车吗?”   一直闷声吃饭的秦峰见自己被点了名,也不推辞,问了一个大家都忽略掉的关键性问题。“都看着我干吗?”   秦峰问完只见四双眼睛齐齐望着他,有些不解,转头又向着坐旁边林佩佩重复了一遍问题,然后其余三双眼睛又齐齐转向。   林佩佩被四双眼睛盯着,像是被8只瓦力全开的探照灯照着一样,有点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用很无辜的小眼神一个一个扫过去。   “这个…好像…貌似…大约…不会…”   二字经念完,再看,灯还亮着,转过头看了看秦峰,像是找到救命稻草。   “峰哥会教我!”   说完,不知是怕秦峰不答应还是怕其他人不信,一手圈过秦峰的胳膊抱住,用略带乞求的眼神对着他猛眨眼放电,秦峰给她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耳根泛起一丝可疑的颜色。   最先是署名林浩天的探照灯熄了火,接着其余的也暗了下来,都一致忽略掉林佩佩抱着秦峰的动作。最后,还是林家大家长拍了板,这事就交给秦峰全权负责。   随后,话题又转到了支票上。   林家两老到是没什么想法,觉得那是孩子自己挣的,随她喜欢怎么花。林浩天的意思是,这笔钱必竟不是小数,得好好规划一下。林佩佩也觉得不能太随意了,但一时半回也没想好干什么,倒是说起自己在f国的一个小画廊那还有些干股的事情。   秦峰听到林佩佩说那画廊的主人,是因为林佩佩救过他才开了那间画廊,让她占着一半的干股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时,心里一紧,盯着林佩佩问。   “你在f国发生过意外?”   “不是,是正好回公寓的路上碰上别人发生意外。那时候是才到f国2个月,大学城那边的房子要拿到入学证才给安排,所以就只能在外围找了间公寓先住着。那天晚上正好是去上法文课,回来时在快到公寓前的一条巷子里,看到他给人捅了一刀,当时我以为他和我是同胞,不好见死不救,就上去帮了他,没想到他是h国人,不过终归是一条人命,救了也就救了。后来他伤好还跑到大学城那边找到了我,说要报答我,再后来就有了这间小画廊咯…这事老妈知道的,当时我就跟她说了这事,她也认为应该救…”   林佩佩这次到是没给秦峰冷眼,还很耐心的说起当时的情况。   “我怎么不知道?”   林浩天对这事自己居然毫不知情很是不满,邹着眉头看着林佩佩。   “当时你和你爸都不在家,佩佩和我说了我到是想等你们回来和你们说的,结果你们回来了我又给忘了。”   吴淑兰看出儿子的不高兴,出声替女儿解释。   秦峰和林浩天对了一下眼,脸色一正,问林佩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了解他的情况吗?”   “这个,我倒是没细问过他,是他自己说了一些,说他是h国的一个黑帮老大的私生子,不受那家的原配夫人待见,被赶到f国那边,说好听点是开拓市场难听点就是自生自灭,那次我撞见他被人捅是他父亲的那位夫人想他从此消失,找人去做了他,结果被我撞破了…我没露面的,就隔着转角假装和人大声打招呼把他们吓跑的…”   林佩佩本来有些奇怪这点小事干嘛那么紧张,再看两位兄长都神情严肃,也反应过来,明白他们担心的问题,自小就在这样特殊的里环境长大当然不可能是无知小白。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t x t 0 2. c o m   “之后,我也没和他有太多接触,就连他说分一半干股给我的事,我也是找我师母帮我出面的,我的画稿也不放他那画廊卖,都交由我的老师帮我处理,分到的那些红利我让老师拿去捐助了…这样做…没错吧?”   林佩佩事无具细的说了遍事情的由来经过,最后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位兄长。   两人听完都没出声,从他们的工作角度来讲,这件事里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性。虽然不是关系紧张的国家,但也不能排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一些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事情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林佩佩身后这个特殊的身份,在陌生的国度里,更是容易被人盯入眼球的目标,他们当然不能不紧张。但眼下也不能对她说太多严厉的话,这样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更会把她推向危险。而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来看,还没发现对方还存有别的意图,而且,也不好太过草木皆兵,如今又是回到了家,他们自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还没谁能动林佩佩一根汗毛。于是两兄弟用眼神交换了下想法,也没再多说什么,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晚饭后,吴淑兰本想让林佩佩去送送秦峰的,又怕做得太明显让女儿抵触,只好做罢,只是在秦峰走时跟出了门口。   “小峰,以后多来家里吃饭,只要时间上赶得及的你就回来吃,外边的东西不好吃又没营养还不卫生,而且现在佩佩回来了,我和她爸爸还有小天,一忙起来就不着家,就佩佩一个在家怪冷清的,你来也能陪陪她。”   这林妈妈光顾着想让他俩人多在一起接触,却忘记了他可是和你儿子是一个办公室的,你儿子忙得不着家,他也同样会忙得不着家的啊,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我尽量回来。”   对吴淑兰的叮嘱,秦峰也没多想就应了下。   接下来的几天秦峰并没有来吃饭,连带林浩天也每天很晚才回来。为着下周到访的商务团,因为有部长级人员到访,接待的规格很高,上边专门派了人来协助接待,据说到时上边也有一名部长级的人物一同去接机,这安保的工作的严密程度就不言而喻,让俩人忙得屁股冒烟,两脚不沾地。   林佩佩一直等着林浩天回来,看他进屋就给他端去一碗预留的鸡汤,看着他喝汤,一边和他闲聊几句。   喝完最后一口汤,林浩天心满意足的把碗往桌上一放,咂吧几下嘴巴。   “还是有妹妹好啊!秦峰就没这福气,明天我去告诉他,保准那小子眼红。”   林佩佩听着心里一动,收拾碗的手顿了一下。   “哥,明天我给你准备早餐吧。”   说完很期盼的看着林浩天。   “好啊!”   听到妹妹的请求,先是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应了下来,还别有意味的笑着,看着她开。第二天一早,林浩天被一个硕大的食盒惊了一下,下一秒又若无其事的提起来,走人。这盒子里是什么,他不操心,吃不吃得完他也不操心,不是还有一个秦峰在嘛,只要告诉他是佩佩给他准备的,就是再难吃也会咽下去,而且还有可能中餐、晚餐都吃它。果不其然,当秦峰知道这一盒食物都是林佩佩亲手给做的,那笑容,就像那歌里唱的“桃花朵朵开”。还好,林佩佩也没做出什么惊人的东西,也就一盒夹了火腿、鸡蛋、生菜的三明治,而且味道看秦峰的表情,好像还不错。   周五,一早在办公室开了个碰头会后,秦峰准备出门去海关,对下周一商务团到访的随行人员、行理的检查工作程序做最后确认,在门口被追出来的苏媚叫住了。   “秦峰,这周未你不回家吧?”   苏媚知道每次有任务的前一个周未,秦峰都不回家,所以语气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她也没有和其他组员一样称秦峰为“老大”,而是叫其名字,秦峰也不甚为意,称呼而已,叫什么都一样。   秦峰回过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喔,是这样的,这周未我爸回来,你要是不回家,到我家吃个饭吧,我爸也好久没见过你了。”   苏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苏叔叔回来了,那你们好好热闹一下吧,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先去做好手上的工作吧,你一会到路控中心,再去确认一次路线上的监视器的状态,确保性能良好。”   秦峰说完转身就走,没有过多停留,更没有让苏媚再开口的机会,从始到终都是一脸淡漠的神情。   苏媚在口门一直站着,看着秦峰的车开出去,直到看不见,才缓缓转身走回去。脸上并没有显露什么神情,但紧纂着的手指,泄露出她此时的心情。   周未的早上,苏媚不死心的又跑到秦峰的宿舍楼下,想碰碰运气,看他是不是为了敷衍她故意说有事。才走到楼下,大老远就看到秦峰一身便装,开车离开。她很好奇,什么事能让他穿便装,这还是头一次。   ------题外话------   郁闷啊,第一次上传章节居然给退回了,理由是不能有实际的国名,好吧,我改,就用个大写字母代替好了,可是看上去有点小别扭诶,亲们包涵一下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搭公车去   失踪几日的秦峰再次出现在林家,之所以说是失踪,那是林佩佩的口吻,以她的话说,消失超过24小时以上就算失踪,这不,秦峰可是有几天没出现了,不是失踪是什么。   秦峰今天难得穿得很随意,脱下了一直不离身的迷彩服,穿了件v领的浅色t恤,深蓝色的休闲裤,脚下一双白边黑面的运动板鞋,衬在他那精瘦且硕的身材上,颇有几分时尚的味道。   他到的时候林佩佩还没起床。   昨晚文嘉的公司有个酒会,设在枫轩大酒店的一个大包厢里。美食、美酒不少,还请了和她公司有关系的各大公司一众青年才俊,据说还有几位是刚回国的海归高富帅,便拉了林佩佩去凑热闹,她的座右铭是:好酒好菜走着,帅哥俊男看着,这小日过得,才叫一个爽字,不枉姐的青春美貌!   林佩佩被她拉着着实认识了不少青年才俊,但也只能是称其为才俊了,除了高学历,那长相怎么都和高富帅靠不上,顶多学历高点、年薪多点身家富点和高、富沾点边,至于帅嘛,还是别想了。何况,林佩佩家里有俩现成的高富帅,看多了也会视觉疲劳,再看这些个就像看路边的野草一般。孰不知她看人家是野草,可野草们看她可就是阳光、雨露。特别是听说林佩佩也是刚回国的海归还如此美貌,那些尚未娶妻的才俊们的殷勤程度直线飙升。一会一个来夸一下,今天的打扮真漂亮,一会一个来赞一下,今天穿的裙子真有品味,林佩佩抽抽嘴角心道:尼玛,我们很熟?你怎知道姐平时不是这么穿的?   一会又一个举着酒杯来,为相识庆祝一下,再发几声惊叹,啊这酒真不错真不错,这位还没叹完又来一位,说此时音乐正好能否赏脸跳个舞…   林佩佩被搅得头痛,推脱掉这一众才俊们找到文嘉,也不管她正在做什么拽着就走。文嘉被她拽出了门很不解的问她“怎么了这是?”   “这哪是来享受的,简直是来受罪的!我实在受不了,我可不管,你即然把我叫出来就得负责让姐开心。”   一出了门,林佩佩就对着文嘉一顿好喷,将刚才被那些个上来献殷勤的家伙喷了个体无完肤,那夸张的表情让文嘉笑个半死。   “你这妞,别人求都求不到机会被你当成了米田共…得,这事也怨我,没给你当护花使者,那姐就舍命陪君子,说吧,接下来想要姐做什么?”   于是乎,两姐另开了一间包厢,在里边开起了二人音乐会。将里边的歌不管会不会全点了个遍,一边放着原声一边跟着大叫,那叫一个鬼哭狼嚎。两人全无平日里的淑女样,进门把门一锁,鞋一脱,跟着音乐狂扭,唱得兴奋了把身上的衣服一脱,直接跳起了脱衣舞。幸好,这门老早就锁好了,要不然,这个时候要是有个人闯进来,妞们,你们可就爆光了!废话,要不锁上门我们也不敢脱好不好。   两人在包厢里闹到了深夜才尽兴离开,好在林浩天和秦峰也忙得不可开交没空管她,要是让他俩人知道今晚上的事,保不准不会杀人。   林佩佩被吴淑兰拍门叫醒时还在和周公下棋,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站在门口和老妈撒娇。   “妈…干嘛…我还想睡呢。”   林佩佩的房间就挨着楼梯口,隔着走廊能直接看到下边的客厅,当然客厅下的人一抬头也能看到上边的动静。   秦峰此时就站在客厅中央,听到声音也抬头往上看去。只见林佩佩身穿小熊碎花的短袖睡衣,头发蓬乱,一脸迷糊的揉着还没睁开的眼睛。   “你这孩子,你今天约好小峰去干嘛的你忘了?你峰哥都在下边等着你了,你还睡?”林佩佩睁开眼,睡眼惺忪的往下一看,看到秦峰也抬着头看她,想起来说好是今天去看车的,再看看,突然“哎呀妈啊”大叫一声,“砰”的一下,跑回房里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挠墙。尼玛,要不要这么狗血,怎么让他看到姐这么最没形像的形像,姐这二十几年都白活了,还让不让姐活了…   唉,小妞,你更没形像的形像,人家早就见过了。   “你快点…别让人等久了。”   吴淑兰被她这一下子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对着门叫了几声,转身对楼下的秦峰报歉的说了几句,让他等等,也走回了房间。   虽然觉得很丢脸,但林佩佩并没有在房间里纠结多久,不一会也穿戴整齐开门出来。秦峰有些惊艳的看着走下楼来的女子,一身宝蓝色半袖的蓬蓬裙,及膝的裙边露出里边层层的衬纱,紧贴的衣料和大圆领,将上半身优美的曲线和漂亮的锁骨显露无遗,脚踩一双酒杯底的黑色高跟鞋,露出一截纤侬合度的小腿,头上戴一顶麻色草帽,手拎一个红色小包包,一张未施脂粉的小脸,只在唇上抹了些唇彩,嘴角轻翘,很有御女范的向他走来。   “走吧!”   对秦峰的呆愣林佩佩一点都不意外,知道自己打扮起的杀伤力,绝对超高,从小包包里取出太阳眼镜戴上,一甩头,朝门口走去。   秦峰回过神,跟着出了门,走到自己的jp车旁,打开门准备上车,发现林佩佩停住了。“我们搭公车去吧。”   秦峰对她的提议有些意外,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林佩佩,嘴角一翘。   “你确定,你要搭公车?”   林佩佩被他这么看着,也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很明确的点点头。好吧,大小姐都说搭公车了,那就走起吧。   吴淑兰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坐下,拿起一份资料继续看着,越看眉头越紧,最后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资料,在一旁看新闻的林宏江,对妻子的叹气有些奇怪。   “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叹气?”   “这安妮小姐的病情非常严重,从她的病例上看,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说难听点,就是随时都有可能死。”   吴淑兰转过身,邹着眉头看着丈夫。   “那么严重?”   林宏江被妻子的语气惊了一下,关了电视,起身坐到妻子的旁边,拿起那份英文病例,只是看不懂,抬眼看着吴淑兰。   “这是安妮小姐最近的病例,从她的症状上看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理论上这种病症是活不过18岁,她现在已经20岁了,这已经是个奇迹,可以看出他的父母对她是费尽了心思,她的主治医生也是位医术高超之人。按说以她父母的实力给她做心脏置换手术绝对不是问题,却一直没做,估计应该还有别的病症。”   “那你安排谁去照顾安妮小姐的?”   林宏江一听也紧张了起来,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安妮带病而来并非他们的原因,但要是万一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了状况,一个处置不好,就难说不会影响他父亲劳伦斯先生的情绪了。这次m省和摩斯公司是有一个大开发计划要商谈,他可不想在一切都还没谈之前发生一些会影响计划走向的因素发生。   “这次我也是早有预感,对方即然会提出让我们安排专家级的人员去陪伴,那病情应该不容乐观,所以我让木司祺去,还安排了两名心脏科的特级护理一起跟着去…但现在知道情况是这样,我还得重新定一套应急方案出来,同时还要让手术室那边专门做好一套如果状况生时的手术准备,再让一台救护车跟着,万一有个有什么也好能第一时间处置,手术室和救护车那边还得你们省府出面去协调…可惜这病例到得太晚,就怕有些事情安排不到位啊。”   “行,这个我一会给接待办的吴主任去个电话,再让小顾以省委的名义通知刘院长…这事小天知道了吧?”   “知道了,昨晚是他拿病例给我的,当时我只简单看了一下,跟他说这安妮小姐不合适跟着商务团到处去参观、走动,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估计,这会也是在办公室重新定方案。”   吴淑兰有此头痛的捏了捏眼角,看着听完话走出去的林宏江的背影,又回过头拿起那份病例,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怜的娃!   林佩佩现在对搭公车的提议开始后悔了。   开始上公车时,因为是起发站,人不多,两人找了个靠后门的位置坐着。几站之后人开始多了,之后把位置让给了一对老年夫妻,两人站在车后门的扶手边上。又过了几站,就在林佩佩开始觉得脚发酸时,上来了一群去交游的中学生。   十几二十个半大少年,一下子将本已经有些满员的车厢挤了个满满当当。林佩佩一下子就被挤着,面对面的和秦峰贴在了一起。秦峰左手护着她的后背,不让那些孩子身后背着的背包碰到她,右手向上扶着顶上的扶手。林佩佩的手圈过秦峰的腰扶着他身后的车门扶手,虽然极尽其力,想让俩人的身体保持一些微不足到的距离,但在外人的眼里,怎么看都像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这个距离让林佩佩的脸开始发烫,尽力想站稳不让自己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时不时的撞到秦峰的胸膛。做过公车的人都知道,在车开动的时候想要平衡住身体,那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加上车厢挤得满满,你不找个依靠点想站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车每晃一下林佩佩的脚就会随着动一下,一动身体就不稳,秦峰就只能抱她更紧点让她整个就贴在身上。   林佩佩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前,透过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出衣料之下的肌肤紧实而有弹性。她的脸随着晃动,一下一下的轻轻摩擦着,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煮熟了。偷偷抬眼瞄了一下秦峰,发现他正专注的看着身边的那群孩子没有看她,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要不真没法活了,羞死了。   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当林佩佩靠过来时,秦峰的脸就已经红了,只是他比林佩佩高,而林佩佩也在不自然中不敢抬头,也就没发现他的异常。之后随着林佩佩贴得更近,那心跳加速都快蹦了出来,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林佩佩一眼,只是假装专注观察那群孩子。   这时林佩佩的心里那个悔啊,真是没事找事,有车不坐跑来受这罪,还闹个大红脸,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要下车嘛,再一看车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又下不了决心了,只好这么挨着,晃着。   好在,过了两站之后,他们要去的地方到了。林佩佩一下地就用帽子对着自己狂扇,能不扇嘛,人都快煮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跑跑小卡丁   俊逸车城,是y市最大的车行,分上下两层建筑,一层是车展厅,上层是一个卡丁车场。车城的外围是些配件商店,大多都是和车城里的品牌车是一个系列的,在这里,基本上可完全做到购车、调试、装配一条龙的服务,这也是秦峰带林佩佩来的原因。   进到车展厅,秦峰谢绝了导购先生的服务,自己带着林佩佩慢慢的一辆一辆看过去,边看边对所看车款进行一个概括性的介绍。说的虽然很简单,但足够林佩佩对那款车有个大致的了解,对她这种不会开车连菜鸟都算不上的人来说,你和她说什么三厢、二厢、悬挂系统、变速系统,就是对牛弹琴,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这车能开多快,合适在哪跑。   林佩佩跟着秦峰慢慢走着,一边听着他介绍,越听嘴张得越大,最后一脸夸张的惊异、佩服。   “峰哥,你不会每辆车都研究过吧,怎么对它们了解得那么清楚?”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当然不是的。我在苏格兰留学时,学的是防恐专业,里边就有专门学习各种类型车辆性能的课程。别看它们外表都不一样,操作系统各家都有不同,但只要是同一类型的,工作原理基本上都是一样的。看了这一小会了,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类型?”   秦峰对林佩佩流露出来的佩服之意,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心想终于能让你刮目相看了,也不枉我这番辛苦。   在林佩佩还在纠结自己到底选哪种类型的车款时,正好走过一个向内凹进去的车展位,目光一定,瞪着那款展出的车型走了过去,还夸张的绕着车走了一圈,站住后把手往车身上一比,一锤定音“就它了!”   秦峰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之后也赞赏的点头、抱臂,有点眼光,smart城市游侠版敞蓬车。   这款车,外型小巧玲珑,有城市“精灵”的美称,双座位,空间足够大,操控系统简单,而且非常有时尚性,对女性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车型了,当下也不由得对林佩佩挑车的眼光,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警官…”   这时,对面走来一40来岁中年人男人,向着秦峰招呼。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难得看你穿便装,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   来的人是秦峰认识的人,握了握手后便给林佩佩介绍,“这位是周俊逸,车城的老板。”   “喔,我知道了,这车城就是按他的名字起的…你好,我叫林佩佩。”   林佩佩很大方的自我介绍,并伸出手去和周俊逸握手。   “林小姐你客气了,我是周俊逸,欢迎你的赏脸光临!”   佩俊逸很热情的和林佩佩客套,以他在商场打滚多年的经验,能让秦峰如此郑重其事的介绍,一定不会是一般的人,不是女朋友便是圈子里的人,他当然清楚秦峰的身份。   “林小姐要买车?可有看中的款式?”周俊逸很有眼力,一眼看出是林佩佩在挑车。   “嗯,看好了,就这款。”   周俊逸看林佩佩指的车款笑了,“林小姐真是有眼光,这款车可是今天才展出的,最新款,很合适女孩子开,这个款式有两个色,一个是现在这款的白绿色,有现车,一款是黄色,但要预订,不知林小姐喜欢哪款颜色?”   “黄色预订款吧,反正我现在也没证还不能开,要多长时间才能拿到车?”   林佩佩开始对自己不会开车,有点不好意思。   “车大约一周时间到,调试、贴膜,办证…估计得小半个月…秦警官要不要先试试车的性能?”   “不用了,你的眼光我相信,你都觉得合适她开,应该不差了,车回到,还得麻烦你给亲自调试一下。”   秦峰对周俊逸的技术很是相信,并不多做挑剔。   “那好,我让工作人员帮林小姐办手续,这边请…”   周俊逸引着秦峰一行向服务台走去,招来工作人员为林佩佩办理,还特别交代了一下要特别注意的事项,这时林佩佩听到一阵发动机的声音。   “这什么声音?”林佩佩很好奇。   “这是卡丁车的发动机声,上边是卡丁车馆,林小姐有没兴趣去看看?”   周俊逸看出这两人是林佩佩做话事人,只要她点头,秦峰就照做。   “好啊!峰哥,我们去看看吧。”   林佩佩这几年在国外没什么娱乐活动,出国前这卡丁车也不像如今这么随处可见,就算知道有这种东西,那时要应付学业也没时间让她出来玩,因些,她一听是卡丁车就来了兴趣,还有些雀雀欲试。   秦峰当然是随她高兴,跟着周俊逸上了二楼。   一入门,那“轰轰”的发动机声起迎面而来。只见整个大厅,被刻意的用旧轮胎,划分出一圈圈跑道和障碍物,顶上还有一块大显示屏,显示着正在跑的车速和一圈所用时间、撞到几个障碍物,以及最终成绩,排名。   林佩佩很是兴奋的看着正在场地里跑着的卡丁车,听着周俊逸介绍场地里各种事物的用途,当听到说显示器最上边显示的那一列红色数字,是秦峰在规定时间里,跑出的成绩,至今还没有人打破,有些不可思义的看了看秦峰,心说,你要不要这么牛。秦峰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并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沉默就是默认,意思就是说,你听到的就是事实。   周俊逸介绍完,看着林佩佩有些兴奋的表情,鼓动她说,“林小姐要不要下去试试?”   “我看还是算了吧,她不会开车。”   秦峰不等林佩佩回答先出了声,引得原本还想故作矜持的推拒一下的林佩佩立马两眼一瞪,一脸挑衅的看着秦峰。   “谁说不会开车就不能开卡丁车的?敢不敢让我下去跑两圈之后,比比?咱们打个赌,看看我会会破你的记录。”   “好啊!比比就比比,要是真破了,赌什么你说了算,周老板当裁判。”   秦峰当然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玩又不好意思嘛,也附和着跟她玩。   “睢好了!”   林佩佩把小包包往秦峰怀里一塞,很是有范的朝停车点走去,刚要抬脚上车,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二话不说,一脱,大大方方的光着脚丫坐进卡丁车里。一旁的教练给她戴上头盔,系上安全带,讲了油门和刹车分别是哪个,再说了些计算成绩的规则,便让林佩佩开了出去。   周俊逸站在秦峰的身边,一起看着林佩佩把车开去转圈,他对这个小姑娘来了兴趣,一脸越味的对秦峰低声说,“兄弟,这是你女朋友?不错啊,很有个性,估计后边跟着跑的不少,可得抓牢啊。”说完还回头看看秦峰,虽然他没回答,但是那一脸笑容,任谁看了都明白。   林佩佩跑了两圈后,回到起点,示意可以开始计时了。   当指令数到“一”,就见卡丁车像箭一样冲了出去,那动作、速度,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新手开车,还前后不过几分钟的适应过程。秦峰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就连周俊逸也在一边动容,咂舌,这小妞,可以啊!   最终,林佩佩以比秦峰的成绩慢十秒、碰了一个障碍物的成绩结束跑程,这个成绩再次让一众人惊叹不已,不得不对林佩佩刮目相看,她对车的操控能力非一般人能比啊,反应力可以用天赋级别来形容。虽然没破秦峰的成绩,但秦峰还是很大气的说林佩佩是第一次跑,就能相差不远,很是了不起了,算她赢,赌约照样对现,周俊逸也在一旁帮腔,说确实是了不起应该算她赢。即然,都这么说了,林佩佩也沾沾自喜的接受。秦峰当然是乐得她开心,只是听到她说的赌注时,有些不可思义的瞪了会眼睛,笑了。因为林佩佩的赌注是,请她吃冰激凌。   秦峰有些好笑又无耐的坐在一个小冰店门外的凳子上,看着一旁不亦乐乎的吃着冰激凌的林佩佩。原本,他已经做好林佩佩会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冰激凌,这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开心,心想,我家佩佩就是纯啊,连小心思都那么单纯。   喂,秦大少,啥时候林妹妹成了你家的了?你脸皮这么厚,你爸妈知道吗?   这厢,林佩佩正吃欢快,下一刻被一种味道吸引了,停下吃冰激凌的动作,那鼻子作狗鼻子状,四下嗅着。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林佩佩被烤红薯的香味引得垂涎欲滴,秦峰才醒起,林佩佩可是一爬起床就跟着出来了,又是挤公车,又是看车,还跑了小卡丁,从出门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当下一拍脑袋,把人家大小姐饿着了不是,找食去!拉着林佩佩就上了的士,当然手里还提了一袋烤红薯。   的士在枫轩大酒店门前停了下来,上次的请罪宴,秦峰发现林佩佩对这里的几样菜品挺有兴趣,便再次带她到这来。进了小包间之后,便把手中的袋子交给服务员,让给用盘子盛好端上来。当服务员打开袋子一看傻了眼,见过花钱豪的没见过这么豪的,原以为不惜另加20%消费额度的东西会是什么特别的存在,没想到,是一袋烤红薯。   烤红薯还是被码得整整齐齐的端上桌来,趁还没上菜,秦峰把一个红薯一分为二,中间掰开,放到林佩的碗里,再给她递过一只小勺,让她挖着吃。服务员看着秦峰的举动,再次眼睛瞪大了,心想,真是长见识了,原来红薯,也能吃得这么高端大气。   ------题外话------   晕啊,前边几张都要整改,涉h,先把能改的字改了,再不过就得整句改了,郁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恐高症   饭后,秦峰问有什么地方想去,林佩佩歪着脑袋看着他,好一会才说,“是不是我说去哪都行?”   “当然,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就舍命陪大小姐去。”   秦峰故意深吸了一口,一脸视死如归样,逗得林佩佩一顿笑。   两人重新上了的士,到了林佩佩说的地方——体育中心,站在一个场馆的门口,秦峰看着门眉上的三个,开始脸色有些难看。   ——攀岩馆,林妹妹,你确定以及肯定,你不是存心故意的?   在服务台租了服装、装备用具,秦峰并没有跟着去换衣服,而是走进休息区的一处坐下,看着攀爬区里的那幅高墙,拿着衣服的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攥紧,脸色发青。   林佩佩换好衣服出,看到坐在那发呆的秦峰,有些奇怪他怎么没去换衣服。   “你先去,我看着。”秦峰呆滞的转过头看了看林佩佩,声音有些沙哑。   林佩佩也注意到他的反常,但以为他是第一次来,心情紧张,也没太在意,便自己往攀爬区里走,来到一幅抱石墙前,由辅助教练帮着把安全绳索扣上。她没选择坐式安全带,显然,已经是老手。腰后挂一个镁粉袋,便开始往上爬。   秦峰目光呆滞的看着林佩佩往上爬的动作,目光聚焦有些涣散,脑子闪过一幅幅火光四射的爆炸场面,和他与同伴一起,从高塔上坠下的场景…   当秦峰在与回忆痛苦胶着的时候,林佩佩已经快要攀顶了,在最后转折的地方,休息的空档,转身喊了一声秦峰,见他没反应又继续攀上最后几块抱石,碰到最后那块石后,便松开手,顺着绳索快速往下滑。原本这个动作,对于老手来说,是个毫无技术可言的的动作,因为绳索都已提前绕好套牢,只由攀爬者按需要来控制启动,按说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但意外,往往就是出其不意的发生。   刚才林佩佩的那个转身,让绳索的位置发生了一些改变,下滑才一眨眼的工夫,绳索卡住了。林佩佩的身体猛的一顿,打横着在半空中旋转,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下意识大叫了一声。   秦峰回神的时候正好看到林佩佩在空中的那一幕,如同一个炸雷将他的神智炸醒了。他一个箭步冲到墙下,嘴里叫着林佩佩的名字,让她别紧张不要害怕,眼睛紧盯着那幅墙,心里默记那些抱石的走向位置,下一刻便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   一旁的助教看他上去也急了,想叫住他,可叫了两声不敢再叫,因为秦峰的速度实在太快,这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爬上好几米高的地方,他怕再叫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个没踩稳掉下来可就出大事了,秦峰可是没系安全带就上去的。原本他是想叫住秦峰不用紧张上去,那绳索设有双重保险,就是为了预防卡绳的事件发生,在主滑索的上边还有一个辅助滑索,只要林佩佩稳住身体,挂上那个辅助滑索,再松开卡住的主滑索,就能顺另一条绳索滑下来,只是秦峰哪里会眼睁睁的站在底下等呢。唉,真是关心则乱啊。   秦峰像早已爬过无数次一样,脚下如履平地,很快就攀到了顶端,然后拉住林佩佩的绳索,用一个让下边人胆颤心惊的动作滑到了林佩佩的身边,一把抱住她,把她一直在旋转的身体扶稳,先让她的双脚圈住他的腰,再用扶她的手用力托住她的腰让她借力仰起身体,让她两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再按助教的指挥将滑索更换了,抱着林佩佩滑了下来,等他们一着地,所有人的心才放下来,一旁的人都跑过来询问有没受伤。   还好,林佩佩只是在上边转得太久有点头晕,并没有受伤。那助教一看没事,安下心来,转头就训起秦峰来。   “你这同志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连安全带都不带你就往上爬,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高,这可是50米高,就算你身手再好要是一个没踩稳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你说…这有…多高?”秦峰并没把助教的训话放在心上,但去注意到他说那墙的高度,那个数字让他一个激凌,全身肌肉紧张。   “啊?什么…多高…50米啊!”助教正训得欢快被他打断了,有点跟不节奏。   “50米…”秦峰听到确定的数字,脚一下子软了,跌坐在了地上,冷汗涮的就下来,脸色青到发绿。   林佩佩被他突然的转变吓坏了,赶紧让助教帮忙把他扶到休息区。看着秦峰开始呼吸急促,双眼紧闭,惨白的脸色,冷汗一瞬间就渗透了t恤的好大一片,她急得团团转,一会让他喝点水,一会给他扇风,一会给他擦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还好还是助教见多广,“他这样子,不会是恐高症吧?”   秦峰在休息区歇了很久才缓过来,让林佩佩扶着上了的士。在车上林佩佩看着那一脸恹恹的神情,心里那个郁闷啊,姐怎么就这么倒霉,不过是去攀个岩也能搞出个大头佛来,原是想让秦峰出点糗来着,没想这糗大了,差点被他吓个半死。看着秦峰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林佩佩也一脸忧伤了。   把林佩佩送到家,秦峰没有留下来,林佩佩虽然心里不安,但见他说没事,也只能让他先回去。秦峰出门时碰上正好回来的林浩天,看他出来,问他要去哪,秦峰有些有气无力的说累了,想回去睡会,也没太在意,让他别睡过头了记得来吃饭,转身进了门,心里暗道,这两人开嘛去了累成这样。   开饭时,吴淑兰让林佩佩给秦峰打电话,电话是通了可半天没人接,林佩佩这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   “佩佩,你们今天不是去看车的吗,怎么秦峰回来一副霜打的茄子样,蔫不啦叽的,还干嘛去了?”林浩天也觉出不对劲。   林佩佩觉得这事也不好隐瞒,便将今天去看完车后又去攀岩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去了攀岩?我没听错吧?秦峰和你去攀岩?”   林浩天听完很是不可思义,“他可是有恐高症的,怎么会陪你去攀岩?还爬上50米高的地方去救你,我没听错吧?我怎么觉得这么玄幻啊…妈你打我一下。”   吴淑兰看着儿子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劲,顺意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打得林浩天龇牙咧嘴一脸哀怨。   “妈,那怎么办啊,这恐高症要不要紧啊,不会有什么事吧?”林佩佩开始紧张得有些坐立不安。   “嗯,严重的会引起休克。”   吴淑兰接收到儿子递给她的眼神,故意把语气加重了些,她没忘记儿子说的,要帮忙吹个风,加把火。   “一会,你给小峰送点鸡汤去,去看看,有可能他是睡着了。”吴淑兰看着女儿那一脸内疚,也不好太过刺激她。   “那赶紧开饭!”   林佩佩的心那个急啊,猫抓似的,吃饭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边吃还边催着林浩天也快点,三两下扒完一碗饭,风一样跑回房去换了衣服,又风一样跑下来,也不管林浩天吃没吃完,拉着就走,可怜林浩天这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人就已经被拉到车门边,身后还跟着个一直在催他快点快点的林佩佩,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嘴巴,多嘴吧,这就是下场,最后还是很认命的开门上车。   秦峰强撑着回到宿舍,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林佩佩打来的电话根本没听到,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一时间神智有些不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过了会,敲门声再次响起,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宿舍。坐起身用手搓了搓脸,睡了一觉,头没那么昏沉了,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有些意外,下一刻又有些惊喜。   “佩佩,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我打你电话你没接,妈说你可能会是睡着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林佩佩见他开门,一抬手就按在他额头试着温度,一脸紧张盯着他的脸瞅,还好脸色没回来时那么吓人了,心也放下了点。   “我没事…”   秦峰拉下林佩佩的手握着,把她引进屋里。林佩佩好奇的打量着他的房间,一间主房加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卫生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是男孩的房却也收拾得很干净,整间房,就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张连书架的书桌,一张椅子,一个衣柜,一张小茶机,再没多余的东西,书架上放满了专业性的书籍,她没兴趣去看,因为林浩天的房间里也有一大堆,她早翻遍了。秦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满屋打量着,有种女朋友来查房的感觉,开始觉得早先的那种感觉也不是太难受了,翘着嘴角,眼睛跟着林佩佩看的地方转。   林佩佩转着看了一圈,把眼光回到了秦峰的身上,见他还穿着早上出去时的衣服,估计,他在她来之前还在睡觉,便让他去洗澡,自己拎着带来的那罐鸡汤进了小厨房,找到一把挂面,开始给他煮鸡汤面,当秦峰洗好出来时,一碗香味浓郁的鸡汤面就摆在面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林佩佩看着秦峰欢快的吃着面,一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着说着,脸色一正,“峰哥,今天的事,很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有恐高症…你别怪我好吗?”   虽然,向别人道歉,会很难为情,但林佩佩还是很想能得到秦峰的原谅,她觉得,有事就必须得说开,要不会很容易成个结。   “说什么呢,这事哪能怪你,本来就是我说的,到哪都陪你去的,你别难受了…真要说道歉,应该我说才对,那个…那个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吗?”   林佩佩没想到他还会扯出那事,脸红了一下,随后又释然了,“那我们都别道歉了,当扯平吧,互不相歉,如何?”   “好。”   秦峰本就巴不得她不生他的气,看她真的放开了,那心开得像花一样,一瓣一瓣的。   “峰哥,那个…你怎么会有恐高症的?听我哥说,你是受了伤之后才得的,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林佩佩很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他突然得这个怪症,一问完,看秦峰眼神暗了,以为他想起以往那些事难受,有些后悔问他这个问题,赶紧改口,“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就不要说了,我也就是好奇,你不说没关系的…你别想了啊,别难受…我不问了。”   “不是,不是为难,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秦峰看林佩佩那一脸紧张样,冲她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和我的同伴做为狙击手,埋伏在一处高塔上,利用制高点狙击犯毒份子。战斗打的很激烈,毒犯在做最后的垂死争扎时,扛出了火箭炮,虽然在火箭炮发出来之前,就已经击毙那毒犯,但火箭炮还是发了出来,炮弹正好落在我们所在的高塔边上,塔倒了,我和同伴都掉了下去,当我醒过来,我和同伴已经在医院睡了一个月,出院之后,就发现自己不能站在超过十米高的地方,超过了,不管是上没上,都会发生你看到的那一幕,医生说这个是症状,是因为爆炸后,从高塔上掉下来形成的一个心理影射,只能由自己去克服,但是,特种部队不可能让你无期限的去克服,所以…”   “所以你就出国留学了?”   林佩佩见他停住,就帮他说下去。   “是的,当时的情况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转行,一就是离开。转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别人怎么看我,就是我自己也过不了这关,离开就更不可能了,我已经把部队视若我生命的一部份。后来,还是我原来所在的军校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当年我在学校时曾经申请过国外军校的奖学金,在我进特种部队那年寄来了入学通知,是校长帮我和对方学校申请了延期入学的手续,所以,之后我在苏格兰待了三年。回国时,正好浩天在组建外事安保组,我就来了。”   “喔…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你的消息,就连我哥进特种部队,也没说遇到过你,原来你走的路,刚好和他反过来。你先上学,再进特种部队,再出国留学;我哥是先进特种部队,再去上学…真够戏剧性的。”   “是啊,真是太戏剧了,就像你哥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认识自家人。”   俩人都想起从第一次见面以来发生的事性,不由相视而笑。   “不过,我想你的问题应该能解决。你看,上电梯没事,坐飞机没事,就连今天,要不是你听了那助教说了那墙的高度,之前不是也没事嘛,我觉得你这个纯粹就是心里作用造成的,只要你都不要想这事,估计慢慢会自己好了,不急,我们慢慢来。”   听着林佩佩的话,秦峰的心开始塌陷。   秦峰吃完后送林佩佩回去,俩人慢慢的走着,一路上,边聊边走,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身上,在地上投下两道身影,忽而长,忽而短,忽而分开,忽而重合…   在林佩佩准备进门时,秦峰又叫住了她,“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话说另一边。   早上,苏媚在看看到秦峰走了后,沮丧的回到家。   苏妈妈见只有苏媚一个人回来,问秦峰为什么没来,有些怪秦峰不懂事。在苏妈妈的心里,一直认为苏媚是在和秦峰交往,因为看着苏媚每天都给他送爱心早点,以为俩人已经定了,而苏媚也没把秦峰对她的态度,对自己妈说,因此苏妈妈早就在心里认为,秦峰这个女婿是跑不掉了,自动把秦峰一直没来过家里找苏媚,当做是秦峰顾忌大家是在一个办公室里,不好太明显,自己进行了脑补。   苏媚进门一直没出声,在一旁看报纸的苏爸爸看出女儿的不高兴,放下报纸回了妻子一句,“人家孩子大周未不回自己家,当然是有事了,不来就不来,怪不着人家。”   “怎么不怪了,你说这都多长时间了,他就从来没到家来一次,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也得说明白不是,媚媚可是再过几个月就30了,就你这个当爹的一点都不操心,不行,改天我得去见见秦家大姐,探探口风。”   苏妈妈自说自话的决定要去见见秦家的家长,拿定主意后,也没再理苏爸爸,转身进了厨房,苏媚和父亲说了一声也回了自己房间。   苏爸爸看着这离开的俩人,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不常回家,平时一个月也就回来一、二次,要是碰上有任务或是演习那就更长时间回来一趟。苏媚对秦峰的心思,从当年上军校时他就知道,也劝过,可女儿不听。后来听说秦峰出国留学去了,以为自己女儿这回应该死心了,几年后又听自己妻子说秦峰回来了,就和女儿在一个办公室里,还说两人可能以经走在一起了,云云。但也只是孩子她妈说,孩子自己一直没正面说已经和秦峰定下来,他总觉得这里边,肯定不会像自己妻子说的那样。也曾经在一次偶然和秦峰见面时,很隐晦的问过他和苏媚的事,当时秦峰的回答,虽然没有明指但也很明确的说明了他的意思,他的原话是:我不喜欢也不同意我的下属,在办公室里发生办公室情缘。这话里虽然说的是下属,难保不包括他自己,苏媚是他的下属,这意思就不言而喻,而且以他对秦峰的了解,如果两人是真的在交往,那秦峰是绝对不会怕被别人说闲话,从而不到家里来找苏媚的,那么这所有的事联系在一起,就只能有一个可能,秦峰并没有和苏媚走在一块,都是自己孩子和孩子她妈在一厢情愿。苏爸爸很是头痛,心想这事要怎么一个了结啊,可别到时候出什么事才好。   秦峰从林家出来,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办公室。他听林佩佩说,林浩天把她送到他宿舍楼下就走了,以他们之间的默契,这时候,林浩天应该是在办公室里。果然,老远就看见办公室的灯亮着。   林浩天正在核对手上的资料,听到动静抬头一看,看到进来的人,便停下手,靠在椅子上调侃起来。   “哎哟…瞧瞧,我们的大英雄来了。”   秦峰被他侃得脸红了一下,有点不自在。   “说什么笑话呢,哪来什么大英雄…”   “听说…某人不顾生命危险,爬上50米高的地方去救人,这不是英雄,是什么?”   林浩天见他这样,更是侃得开心。笑完了,脸色一正,“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秦峰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搞得一楞,很快也明白过来他说的意思,脸色严肃的看着林浩天,“我可以肯定,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林浩天盯着秦峰看了好一会,最后脸色一松,笑着说“行啊,加油啊兄弟,要搞定我妹妹,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太容易,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啊。”   俩人说笑了一会,把话题转回到了工作上。因为安妮的病例来得太晚,林浩天也只能临时把原定的计划改动了一下,增加了一部份,将安妮小姐的行程单独剔出来,不跟随大部队走,只在y市周边的名胜古迹处游玩,并且,他和秦峰两人分开,秦峰负责跟着商务团的行程,林浩天则亲自跟着安妮这边。定好之后,俩人又对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交了个底,整个事,也就这么确定下来。   林佩佩天没亮就出了门,一出家门口就看见秦峰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看着路边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秦峰看她在发呆,走过来很亲昵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怎么,猫咪还没睡醒?”   “什么猫咪,你才是猫呢!”   林佩佩对他称呼她为猫很是不满,嘟着嘴,对秦峰提出抗议。   “你小时候不是赖哭猫的嘛,那简称不就是猫咪了。”   秦峰好笑的看着她,继续逗她。   “哼!不理你了,都是坏人!”   林佩佩对他没辙,谁让自己有小辫子给人家攥着,只能装生气,转身往前走,秦峰笑着跟在她身后。   俩人顺着山间小道到达山顶时,远处的太阳,正好露出小半张脸,红红的,像一个鸡蛋黄。找了一块大岩石坐下,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它,渐渐在眼前放大,跃出,上升,直到金光灿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金哥其人   “真美啊!”   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的景象,林佩佩发出由衷的赞叹。过了好一会,长呼了一口气,有些感慨。   “这是我第二次,来看日出,第一次是和金哥来,那还是十年前…当时,我们也是坐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金哥是谁?”   秦峰有些好奇林佩佩口中说的这人,也只是纯粹的好奇,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这十几年来,林佩佩身边不可能没有别的人出现。   林佩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淡然,便继续说,“金哥,是我开始上学时认识的男孩子。那年,你和秦爸、秦妈搬走后,我非常伤心难过,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懂得了好多之前都不懂,也不曾想过的事情。懂得这个世上的人,不是都围着我转的,懂得了大家在一起再好,也是会要分开的,懂得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说,只要我不再做赖哭猫,像哥哥一样强,你就会回找我,所以我不哭了。我当时认为,只要我强过哥哥了,你就会回来。我想让你快点回来,想,要怎么样才能强过哥哥,一直想,挠破头皮的想,想哥哥哪厉害了?他打架厉害,每次和别的孩子打架他都赢,所以我去学跆拳道;哥哥画小人很厉害,那小人会动的,所以我去学画画;哥哥能跳很高,跳起来能摘到树上的果了,所以我去学跳舞…”   林佩佩回头看了看一直盯着她看的秦峰,笑了笑,继续说,“后来我上学了,金哥也在我那班,还是和我一个课桌的同桌。他是h国人,比大我二岁,他爸爸是当时驻m省的外交官。他当时长得很瘦小,老是被学校里一些稍大点的孩子欺负。有一次放学后,被堵在一个角落里,打成猪头样,我正好经过看到了。我哥常跟我说,要帮助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人,对抗那些比自己强大的人,才算是厉害,所以,我跑上去帮忙,当然,就我刚学的那点东西,哪能真抗得过那些大孩子,只不过是那群孩子都是大院里的,知道我哥护着我,他们要真动了我一根汗毛,不得被我哥揍得脱层皮,所以,看我出头,一下子都跑了。我记得当时我还骂了金哥一顿的,说他一点都不像男子汉,就算打不过也不能由着人家打,说他这样是给他爸妈丢脸,骂完我就走了。也不知道哪就入了他的眼,从那以后,我到哪他都跟着,放学跟着我回家,在我家赖到吃完饭才回去,早上一早来等我一起上学,我去学拳他也报名跟着去,我去学画画、学跳舞,他就在门口看着,等我。总之那几年,我们都是一起进进出出,老被别人拿来说笑,说是双胞胎,我也乐得有个伴,就由着他跟着。之后他妈妈病了,要回国去治病,他死活不肯跟回去,硬跑到我家来,就在我家住了一年。就这样,他就一直在我身后跟着,直到十年前,他爸爸回国卸任了,他才不得不离开。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就坐在这里,从看星星一直看到太阳升起,直到他走,我都没和他说一句话,也没去送他。然后那天晚上,我跑出去,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醉到不醒人事被送进了医院,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了金哥走了才喝醉的…其实不是。那天晚上是因为一个经常和金哥在一起玩的男孩,在外边招惹了一个黑社会老大的的女人,那黑老大要那男孩切个手指下来谢罪。金哥不在,我不能看着他的兄弟出事,所以我去了。那黑老大看我是个小姑娘,就欺负我,说要是我能喝完面前的20杯酒,就给我一个面子,放了那男孩,我喝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酒里混了多少种酒,才喝两杯就觉得不对劲,但还是硬撑着喝了下去。那黑老大原本也只是想吓唬我,让我知难而退,没想到我真喝下去了,也挺佩服我,不仅放了那男孩,还扬言说,只要我还在这大院里,谁都不能到这边闹事,不仅不让自己的人来,还让自己的手下给传出去,说这一带他罩着了,要来就是不给他面子,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就只让他将这件事给埋了,出了这个门谁都不能说出去,之后趁我还有一点清醒,拉着男孩赶紧离开。那男孩要送我回家的,我没让,我说他要是送我回去就得解释我喝醉的事情,那样,这件事就还是会让很多人知道,我让他回家也不能和自己爸妈说,更不能让他爸妈到我家来找我,否则这事还是瞒不住,他丢人没事,但这种事会影响他父亲的前途,你们这条线上的人,要是有个和黑社会搅在一起的儿子,别人会怎么说,所以这件事必须瞒下,我情愿人家误会,我是因为金哥走了喝醉的。后来那男孩的父亲还是知道这事,偷偷找到我,感谢我,我和他说,如果想真的平熄这件事,就先让那男孩离开一阵,过几年再回来,他父亲真的把他送走了,他的事也就这悄无声息的平熄下来,可是,我因为金哥喝醉的事就传开了,可能到现在,包括我家里那几位都还是这么认为。”   秦峰一直静静的听说林佩佩述说,那些年来发生的事情,此时的心里,就像一锅煮开了的粥在翻滚着。他不知道,就因为当年离开时,安慰林佩佩的话,让她生出那许多超出同龄孩子的想法;他不知道,她为了他那个不能兑现的空白承诺,做了如此多的努力;他不知道,那几年中,这叫金哥的孩子,和她有着如此多的纠葛。后悔,心痛,一丝欣喜,又夹杂一丝妒忌,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不断翻滚着,将要溢出。不管心里有着怎样的凶涌澎湃,但脸上却没表露出平淡以外的神情,只让那些翻滚,在眼中波涛凶涌。即然,从前他没办法参与,那就让将来,一直有他的陪伴。   林佩佩讲完,也没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那些晨雾,在阳光中渐渐消散,天亮了。   下山时,秦峰问林佩佩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说要是没事就去教她学开车。林佩佩到是不急着马上学,她说手上还有一幅画稿没完工,想先把它作完,秦峰说他下午再过去陪她,没送她到家门口,在大门俩人就分开各自回去。   回到宿舍,处理了些公务,看了会书,已近中午,想着,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在干嘛,便打了个电话过去,此时林佩佩正满手油彩画得正欢。   “喂,峰哥啊,正好,你一会帮我打份快餐过来,家里没人,我正忙着呢…你记得帮我打啊…随便,打来就成…好,我挂了。”   放下电话,继续往画布上抹油彩,吃啥,让峰哥操心去吧。   半个小时后,秦峰提着两份快餐来到林家。自己熟门熟路的开门进去,在厨房用盘子把食物盛好,一并端到林佩佩的房间。   “佩佩,过来先吃饭,看外边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打了炒饭,过来趁热。”   秦峰把一份递给林佩佩,自己也端着一份和她并肩坐在沙发里看她的画稿。   “画好了?不错!真漂亮。”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林佩佩很臭美的显摆着,一边吃一边和他说着当年拜师的事。   “你不知道,当年我投的那幅报名稿,可是轰动一时。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吗?不知道吧,我当时画了一幅石膏的头像,可是呢,我又在那头像的脸上,多画了一只苍蝇,我的老师就是因为这只苍蝇,才收我做他的关门弟子,他本来是不打算收学生的了,只做评委,就是看到我那画上的那只苍蝇。后来他跟我说,他刚开始看我的稿时也没觉得有太多新意,大家都画石膏像,还以为那只苍蝇是哪飞来的,赶了几下,才发现是画上去的,直呼天才,然后我就成了他学生。再然后,我那只苍蝇可火了一阵子,被其他教授称为”佩佩之虫“,那些学生更是恶搞,啥都来个”佩佩之虫“上去,像什么静物上的”佩佩之虫“;人像上的”佩佩之虫“,花卉上的”佩佩之虫“…凡是素描的都来上一个。你知道吗,我第一个学期考试题目是什么,当我看到题目没郁闷死,居然也是个什么”佩佩之虫“。之后这”佩佩之虫“成了考核新生综合素质的必考科目,按我老师的说法,要是画不出”佩佩之虫“,也不用学油画了,因为素描是油画的基础,基础不好,还有啥好说的。”   “那你可是真得很了不起了。”   “嘿嘿,还行!”   林佩佩见秦峰也夸她,乐得见牙不见眼,放下盘子准备起身,结果一只脚拌在了茶机底,身形一斜,就向一边倒去。一旁坐着的秦峰,长臂一伸,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林佩佩仰躺在秦峰的怀里,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就呆呆的眨巴着眼睛,和他对着眼,这时,楼下响起了吴淑兰的声音。   刚到家的吴淑兰,是想问问女儿吃饭没有,看见秦峰和女儿一起出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就说正打算让女儿给他电话的,即然在这,别走了,留下来帮忙包饺子。然后走进厨房在那偷乐,心想,哎呀,看来好事情要来了,瞧他俩那脸红红的,说不定刚才在那什么什么呢,哎哟,那岂不是我给坏了事,我怎么不晚回来点呢,真是…   唉!林妈妈,你是不是想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安妮   万米高空之上,一架波音客机在穿云而行。   这是摩斯公司的专用客机,也是搭载此次商务团的航班。   卡贝尔部长坐在贵宾舱里的豪华航空椅中,很惬意的拿着杯红酒,眼神带着一丝怜悯的看着对面,依在劳伦斯先生怀里的女孩。   安妮脸色苍白的依着父亲坐在椅子里,空气循环系统中的含氧量被刻意的提高,这让她在万米高空之上,也有觉得太难受。   安妮有一头如东方人一般乌黑的头发,齐眉的留海下,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如同一对玛瑙珠子,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因为长期在生病中,身体很是单薄,说是20岁,看上去就像15、16岁的少女,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但精神还算好。长发简单的在身后打了个公主结,身上穿了一袭白色蕾丝的复古宫廷长袍,脚下一双牛皮手工逢制的阿拉伯便鞋,这让她整个人就像从中古时期而来的贵族小姐,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安妮小姐,这次,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吧。华夏可是个很古老的文明古国,有很多神秘和神奇的地方,安妮小姐一定要好好到处看看。意大利人马可波罗,早在他的游记里,就称这里是一个东方神奇的国度,嗯,我也是这么认为,在我第一次到这个国家来时,就已经被这里的美食深深折服了,安妮小姐一定不要放过这里的美食小吃,那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认为不虚此行的。”   卡贝尔部长一边为安妮介绍着,一边用他那短粗的手指,在自己浑圆的肚皮上轻敲,看来,这位部长大人还是位美食家。   “m省也是个历史悠久的地方,这里的古迹也不少,风景也不错,值得游上一游…劳伦斯先生这次是第二次到m省来了吧,听说上一次你和m省的开发项目合作得不错,搞得很是红火啊,这次来应该也是有个大手笔吧,期待你的成功。”   卡贝尔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对劳伦斯举了举,遥祝了一下。他一开始就明白,此次行程,自己只是个挂名的陪衬,唱主角的还是劳伦斯旗下的摩斯公司,因此他对劳伦斯甚是恭敬、客气,甚至不坐政府专机而是和摩斯公司一行人坐劳伦斯的私人飞机,就是想让劳伦斯知道,此行,他才是主角,想怎么唱这出戏,由他尽情发挥。那样一来,他这个部长,即能坐享其成,又能送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坐在卡贝尔对面的劳伦斯,如何能不知他肚子里的弯弯绕,就算他不送这个顺水人情,些次行程,的确也是带来了一个大型工业园区的开发项目而来,到时候,这行程上的重点自然而然也会落到他们这边,只是这商界和政界历来关系密不可分,他想送,那就接着好了,有政府支撑,这项目要施为起来也更为顺畅。当下,劳伦斯对卡贝尔也是客气的很,见他如此好意,也很有绅士风度的微笑点头接受。转头看着依在怀里的女儿,眼中流露着痛爱、担忧的神情,不知道自己冒这个风险,同意女儿跟来是否正确,但眼下已经在飞机上了,也不是再纠结对不对的问题的时候了,更多的是担心,接下来的行程,女儿能不能吃得消。   林浩天临时改动的行程安排在上飞机前,经由摩斯公司与m省联系的工作人员,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也和安妮的随行医生,也是安妮的主治医生迈斯博士,商讨过林浩天的安排的可行性,也觉得让安妮的行程单独分开来更为妥当,这样一来,也方便随行的医护人员近身跟着,要是还是跟着官方安排的行程,会有许多不便的地方。就拿那辆随行的救护车,到哪都跟着,难保不会让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心里有隔应,就算卡贝尔知道是为安妮准备的,也难免心里会没有不高兴的因素。虽说方案是同意了,但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担心要是自己不在身边,会不会就出现个意外。唉,这劳伦斯先生是太在乎自己女儿了,这意处真要发生,似乎有你没你在都会发生,发生了,那医护人员在也比你在更有用点吧。只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放心啊。   一早,苏媚在位置上坐下来,正整理着今天工作的重要资料,就听,身后和她一起负责通讯支持的周静和秘书田琳在小声嘀咕着。   “哎,你知道我周未见到谁了?”   周静一脸神秘的对田琳说。   “见到谁了?电影明星?”   田琳对周静故作神秘状有些好笑。   “不是,是咱们老大!”   “那有啥奇怪的,老大每次有任务前一个周未,都不回家的,组里谁不知道啊。”   “如果只是老大自己当然不奇怪…我看到他和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一起去搭公车!而且老大没穿制服,一身休闲。”   “不会吧?就算老大和女朋友出去也不会搭公车吧?再说,也没听说老大有女朋友啊?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田琳也开始对周静的话来了兴趣,俩人都想着秦峰没有女朋友,自动屏蔽掉了苏媚。   “应该不会错的,就老大那身形模版,大老远就能认出来…”   “你说你见到谁和谁一起?”   周静被突然岔进来的苏眉问得一愣,想起这位姐姐平日里对老大的心思,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就在这时,林浩天和秦峰从他们的小房间走了出来。   “大家准备各就各位,商务团十点抵达,负责各条线的人员立即就位做好接机准备,我和秦峰去机场接机,行动吧。”   林浩天一出来就下达了简单明确的指令,安排好各人员后也和秦峰及负责外线的组员,一起上了面包车前往机场。   苏媚此时的脑子里像炸开了一团浆糊,心像长了草似的。自从听到周静说,看到秦峰和一位姑娘在一起,脑子里想的就是那句,他和一位漂亮姑娘在一起…漂亮姑娘…漂亮姑娘…那人是谁?难到秦峰真有女朋友了?那她该怎么办?   苏媚的心那个乱啊,从办公室出来一路到路控中心都在走神,如果不是周静提醒她,差点都不知道下车。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一直以来的行动是不是太含蓄了,是不是还要再积极点,可是应该怎么做呢?那姑娘是谁呢…   苏媚还在纠结着走进路控中心,紧张有序的工作气氛,让她不得不放下那些纠结,投入到工作中。   林宏江领着上边专程来接机的一位部长,以及来接机一众政府官员们走进贵宾候机室时,已经到了一小会的林浩天和秦峰等人迎了上去。   随着众人一起走进候机室的木司祺,在看到林浩天时,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大大方方的向正在和其他人员寒暄的林浩天走去,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木司祺,是此次安排照顾安妮小姐的专护人员。”   林浩天在看到木司祺时也有那么一丝错谔,也一下子了然,这次任务非同一般,能让自己老妈最放心的也就只有她的学生木司祺。再看她此时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又升起想逗逗她的心思,但此刻时间、地点都不对,不好太过放肆,心想即然你是安妮的专护,那咱们来日方长。心思打好了,脸上也公式化的和她握了手,寒暄一句,便不再理会她。   木司祺见他如此平淡,只是礼貌上招呼了下就没了下文,有些急了,向着林浩天又走近了一步,站在他身边。   “林警官,我知道安妮的行程将由你全程跟随,我做为安妮的专护,到时候有些事情还要麻烦到你,希望你能谅解,期待我们能合作愉快。”   林浩天转身看着身边有些小紧张的木司祺,觉得她此时的样子有些可爱,那刚压下想逗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也不能太明显,假装思考了一下,嘴角一勾,“好,我也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那为了更好合作,就不要叫我林警官了,叫我…浩天吧,或者天哥也行。”   说完转身朝那些政府人员走去,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木司祺。木司祺回过神来,貌似,好像,自己又被戏弄了,心里那个气啊,又不能发作,只能瞪了一眼林浩天,无奈的吐了口气。   飞机缓缓平稳降落,机舱口架了通道直通贵宾候机室,安妮坐在轮椅上随着父亲劳伦斯先生出现在候机室,一众人迎了上去。   “欢迎!卡贝尔部长,劳伦斯先生,欢迎你们的到访!”林宏江作为地主,首先至欢迎词,然后绍介同来的那位部长。大家一轮握手之后,林宏江再次热情的和劳伦斯把臂言欢,“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期待这次我们的再次合作,给世人一个更大的惊喜。”   “亲爱的林省长先生,上次你们和劳伦斯先生合作建成的”国际大都汇“已经惊掉许多人的眼球了,要是再来一次更大的惊喜,那得掉多少人的眼球啊。”   一旁的卡贝尔部长听到翻译过来的话,抢先开口,那有些夸张的口吻让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是的,国际大都汇是摩斯公司和m省第一次合作的项目,建成之后便以让人震惊的发展速度让许多一开始并不十分看好这个项目的人,惊掉了眼球,也坚定了摩斯公司再次与m省合作的信心。   笑完之后,林宏江转向在劳伦斯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的安妮,半弯下腰,用像对着自己女儿一样的笑容,伸出手和她握手。   “你好!安妮小姐,欢迎你来到我们这个神奇的国度,希望你能在这里发现一些神奇的事情,祝愿你在这里玩得开心。”   安妮很有礼节的微笑伸出手,看着眼前这位,有着和她父亲一样微笑的异国男人,心里对此次的m省之旅,充满了期待。   木司祺走过来向安妮和她的随行医生迈斯博士进行自我介绍,林浩天也过来用英文和他们进行对话。看着林浩天流利的说着英文,木司祺有些惊异的对他则目,心里对他有些好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和死神抢时间   接下来的行程,按着既定路线走着。林宏江领头带队陪着劳伦斯,和摩斯公司进行一系列的商谈、参观行程。安妮则由林浩天和木司祺陪同,在y市周边游山玩水。   木司祺像一位尽职的管家婆,将安妮的一切起居掌管起来。小到饮食,大到每晚进行身体检查,工作细化到喝水的频率和饮用量,都有明确的标识和记录。还与安妮的主治医生迈斯博士一起,针对安妮的身体检查的数据进行分析,根据第二天的行程,预测可能会引起什么样的身体反应,做出判断和处理措施。   一开始,以为木司祺只是个特别护理的迈斯博士,经过几次与她讨论之后,被她的专业知识所折服,开始对她另眼相看。称呼上,从早先的“木小姐”,到后来只称其为“木”,再后来得知木司祺不仅是一名医生,还是一位在读博士,更是大呼不可思义,从心里对木司祺的感观,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做什么都要叫上木司祺,听听她的意见。整日里嘴里不停的喊着木,木,木,外国人说中文总是有那么点变音,这个字叫出来之后,听在别人耳里就有些不同的味道了。   木司祺对迈斯对她的称呼是哭笑不得,每次听到都觉得怎么那么别扭,也曾和迈斯商量过改个称呼,迈斯开始是答应的,可几下之后又重新叫她“木”。木司祺很是无奈,也只能随他去了。   林浩天在每次木司祺与迈斯讨论安妮病情时,都在一边听着。开始时,是因为要掌握安妮的身体情况,好决定第二天的行程是否需要改动,之后他就更是要跟在一旁听,因为他看到迈斯对木司祺的那个殷勤劲,心里老大不舒服,就是不想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听了几次木司祺对安妮病情的分析,不由在心里对她赞叹,年龄不大却能有如此丰富的专业知识,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能够看出,木司祺的用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恐怖的程度,再看她处理事情的那个认真细致的程度,心里也不得不为她折服,之后林浩天看木司祺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深邃。   这几天安妮过得很开心,她很喜欢听木司祺说话。白天,每到一个景点,木司祺都给她讲一些当地有趣的风土人情,在一些景色优美、道路也平坦的地方,会扶着她慢慢的散会步,让她自己用双脚感受这块土地,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坐在轮椅上。晚上,在给她检查完身体后,木司祺会一脸温柔的笑容,陪她聊天说话。   安妮是打心里喜欢这位异国的大姐姐,对她体贴、无微不致的关心,让她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妈妈就在身边。有时看到她被林浩天逗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也跟着在一旁开心大笑,她真的很想有一位这样的姐姐,时时能陪在她的身边,在征得木司祺同意,她真的对木司祺叫起了“姐姐”。   木司祺也很是喜欢这位异国妹妹,虽然她不能像其他健康的孩子一样,去上学,去运动,去交很多朋友,但她一点都不悲观、沮丧,甚至,对死亡的看法,也有超出常人的理解。她很聪明,很好学,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涉猎非常广,特别是对一些史前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她特别钟情古埃及文明,能准确的说出古埃及34个王朝的法老称号、年份、及代表事件。在早些年身体情况还算良好的时候,为了阅读一本,关于古埃及前王朝第一人蝎子王的古手扎,在大英博物馆里整整待了二天二夜,直到晕倒被送回了家,手里还抱着那本手扎。那次之后,便不能再单独外出,所有书籍都由父亲劳伦斯先生,亲自去帮她或买、或借的取回来。如今,她又迷上了西藏的古格王朝文明,认为那是和玛雅文明一样有着许多神秘的地方,很想亲自去看一眼那里,去感受一下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每次听安妮说起一些她为了出去看一本古本,如何偷偷躲过身边保姆和父母的视线,看完之后又偷偷回来没让人发现的事,木司祺的心里就会跟着一阵紧张,在听完她说安然回来后,又觉得很心痛。因为她知道,学习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要钻研进去就更需要坚韧的毅力,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是根本没办法做到像安妮这样的。虽然上帝在关了一扇门之后,给她开了一扇窗,但那窗何其之小,开放时间何其之短,短到随时都有可能关上。   木司祺一直以来在心底深处,都在为自己是孤儿而耿耿于怀,她认为自己是个不幸的人,但看着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孩,才明白,人生最大的不幸,不是曾经得到了比别人少,而是没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开始为自己曾经产生的那些自卑的想法而羞愧,她在心里暗下决定,要在有生之年尽自己的全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为面前的这位小姑娘。   随后,她和迈斯谈论起自己老师吴淑兰对安妮病情的一些分析和看法,让迈斯这个行医多年的老搏士,再次惊叹。惊叹吴淑兰的医术如此高明,仅凭一段病例,就能从中判断出安妮病情的大概。当即也表情认真的,和木司祺说起这几年来,治疗安妮病情的看法和治疗方案上采取的措施,木司祺也在某些地方提出自己的意见和方法,让迈斯连连惊呼“偶上帝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随后他问了个和话题毫无关系的问题。   “木,你结婚了吗?”   木司祺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虽然不解但也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却被迈斯接下来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没结婚就嫁给我吧!”   被惊到的不止木司祺,还有林浩天,他也没想到迈斯会突然的求婚,愣了一下,看着还在震惊中的木司祺,便走到她身边,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对着还在兴奋表白的迈斯吐出一句顿时让他尴尬万分,遁地而逃的话。   “木小姐是没结婚,可她有男朋友了,你来晚了。”   木司祺还没从迈斯的震惊中缓过神,又听闻更让她震惊的话,想说点什么,只是动了几下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浩天将目光从落荒而逃的迈斯身上收回,就看见木司祺一脸痴呆样看着他,将嘴靠近她的耳边,“可别穿帮了啊,要不戏就白演了。”然后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   木司祺手按着心口,半天才缓过神,将已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放回原处,想起林浩天话,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有一丝失落。原来,是演戏,原来,只是演戏…   安妮那颗脆弱的心脏,在行程的第四天,终于承受不住了。   第四天,一行人来到位于市郊青城山涧的青城书院。青城山山势并不高耸,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豁口,青城书院就是镶在豁口之中建起的。书院的历史远溯到元代始建,在明朝才得以整修兴旺起来,到如今,是保留完整为数不多的书院之一。   书院的两边被峡谷包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远处传来山顶寺庙的钟声,仿如一个世外桃园之地。在一则山崖上,依山修了一个观景坪台,在那能俯视整个青城书院的全貌。   林浩天和另一位男性工作人员抬着安妮的轮椅,延着通往坪台的几百级台阶往上走,木司祺及其他人员随后跟着,救护车就停在山脚下。   迈斯没有跟着上去,那次求婚失败让他有些懊恼,更多的是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木司祺和林浩天。觉得自己没搞清楚就冒冒然的求婚,还被拒了,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太丢人了,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他就是怀着这种纠结的心理,窝在车里不肯出来。   几百级台阶对林浩天这经过长期训练出来的身体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大步迈着,不一会就上到顶端的坪台上。   山风徐徐的吹着,还带着树木清新的味道,阳光被顶上的树荫遮蔽,只透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安妮闭着眼睛,感受着风迎面而来感觉,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像是要飞了起来,随风飞翔。良久,她睁开眼睛,没有叫木司祺来帮忙,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眼前是一片书院辉煌壮丽的建筑,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满足了,眼睛缓缓闭上,身体向后倒去。   在安妮身边一直关注她的木司祺,看见她往后倒,急忙上去一把抱住她,低头一看她灰白的脸色,大声惊呼了一声,“安妮…浩天!”她情急之下连自己叫了林浩天的名字,都未察觉。   就站在安妮身后不远的林浩天,听到木司祺的惊呼,抬眼一看倒在她怀里的身影,一个箭步冲到面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拦腰抱起安妮就往山脚下的救护车冲去。脚下的频率飞快,跟着他身后跑的木司祺,看他三、二步就冲下一层台阶的速度,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很怕他脚下一个不稳把安妮给摔了,但又不能叫他慢点,因为她知道,他是在和时间赛跑和死神抢时间。   救护车在路上呼啸着,警车在前头开路,车队以极限的速度赶往中心医院。   所有的人都神情凝重,木司祺紧张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安妮,心里一直在默念,“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一旁的林浩天看着她满脸的担忧,手指被紧紧的绞着,没有一丝血色,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没事的,有我呢。”   木司祺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几天以来的接触,对林浩天的感观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看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处理事情,就会觉得无比心安,就如同此刻,他说没事,她心里就会觉得真的会没事,说不出原由的安心。她没说话,看了一眼林浩天之后又转头继续看着安妮,也没有甩开他握着她的手,就这么一直握着,一路往前飞奔…   ------题外话------   这阵子编辑们都在忙碌审核,我之前有几章节因为其中有个别字被发回重审一直没重新上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审到我的,如果哪位亲想看可以留言,或者能用别的方法让大家看到。喜欢此文的亲们请收入书架吧,后面会更精彩。苍兰在此福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等待奇迹   救护车到达中心医院时,提前接到通知的护士们早已做好准备等在门口。安妮一被抬下车就直接送往手术室,吴淑兰已经一切就绪。   随后下车的木司祺被赶过来的迈斯拉住,说自己是安妮的主治医生,有责任跟着一起进手术室,木司祺觉得也是应该让他进去,便带着他朝手术室走,一边走一边对一旁做记录的护士说着安妮的一些检查数据。此时的木司祺像换了一个人,一脸自信、镇定,简单明确的指示护士哪些器械是有可能用到的,让她们去准备好。还提前对迈斯报备,这次手术将由她的老师亲自操刀,介时迈斯和她都只能在一旁观望。迈斯也明白事发突然,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只能旁观,便也没太多意见,跟着进到更衣室做准备。   接到通知的林宏江,正在和劳伦斯就一些项目设置进行磋商,当即中断会议,陪着劳伦斯赶往医院,当他们到达时,手术正在进行中。   迈斯进到手术室后,只是简单和吴淑兰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将安妮的一些情况对她交了底。和吴淑兰之前猜测的一样,安妮确实还有别的问题,但眼下已经容不得慢慢研究,只能先做抢救性手术把命保住再做打算。   手术在紧张进行着,门外的人在焦急等待着。劳伦斯一脸沉重的坐在椅子上,心情很复杂,脑子却一片空白。安妮突然晕倒被送进手术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都很恐惧,害怕自己的宝贝,就此再也醒不过来。这次他同样害怕,害怕女儿的魂魄,永远的留在这异国他乡,万一女儿真的回不去了,他要如何,向在家中等候他们平安归来的妻子交待。虽然,他知道一切结局都早已注定,但他就是想再留孩子久一点,再陪她久一点…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开了,吴淑兰和紧皱眉头的迈斯一起走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但是,劳伦斯先生,我需要和您谈谈。”   吴淑兰一出来就对向劳伦斯提出请求,劳伦斯看了看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迈斯,点头应下。   林宏江见妻子如此慎重,知道事情有了更大的变故,也陪着劳伦斯和迈斯跟着吴淑兰来到她的办公室。 ㈧_ ○_電_芓 _書_W_ w_ ω_.Τ_ Χ_t_零_ 2.c_o _m   “劳伦斯先生,请恕我直言,你女儿安妮小姐的病情,不能再这么拖下去,请尽快准备为她做心脏置换手术。”   吴淑兰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对劳伦斯说,心里也在盘算着,是否要将自己的想法对他说。   “真的到这一步了吗?可是,安妮的身体还没有做好做这个手术的准备。”   劳伦斯很是清楚自己女儿的身体状况,一听吴淑兰如此严肃的语气,心里也慌了神,抬眼看向迈斯,他对这位帮他从死神手中抢回女儿无数次的医生,已不仅仅是一般顾主关系,还是朋友,兄弟。他对迈斯除了信任,更多的是依赖。   “安妮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可是她的身体的其他问题也是致命的,如果这些问题不先得到解决,做心脏置换术,有可能,过不了排斥期就会出现其他器官的功能衰竭,就算过了排斥期,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出现相同的结果。”   迈斯将问题提了出来,那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这个情况我虽然还不是完全了解,有些数据还要进行进一步检查才能明确,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如果安妮小姐一直拖着不做这个手术,那你说的那些问题会提前出现。我也知道这个手术风险很大,她身体的其他问题也是影响手术成功的关键因素,那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去做这个手术…”   吴淑兰对迈斯提出的问题早有准备,便将自己心里一直在考虑设想的方案向他指出一条路子。   迈斯一开始被吴淑兰提出的想法惊呆了,他没想到也没想过吴淑兰提出的方法,实在是一个太超出常规的做法。他眉头更是紧锁的低头思考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有多少。劳伦斯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迈斯,盯着他的脸色,从他眉头紧锁脸色发白,到渐渐看他松开眉头眼睛发亮,他的心也亮了起来。   “劳伦斯先生,这个风险,值得一冒!”   迈斯在心里将问题想通后,很郑重的看向身旁一脸期待的劳伦斯,很肯定的作出判断。   劳伦斯走进女儿的icu病房,看着女儿满身管子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已经不是灰白色。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伸身握着女儿的小手,一脸的痛爱之情,同时他的心里也是激动万分。一直以来,他早就做好只要走到那一步,就会失去女儿的最坏打算,没想到,今天,就在刚才,吴淑兰的方法得到迈斯的认同,他的绝望或许会变成希望。他开始庆幸,自己带女儿来的冒险举动没有半途中止,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或许有奇迹将要发生。   清晨,都城警备军区里的一栋小楼,左梅一早在小花园里浇着花。围墙边上的一丛蔷薇花开得正是灿烂,粉红色的花朵在晨风中招摇,一股馨香飘满整个小院。   左梅和吴淑兰同龄,保养得还算不错,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年青些。当年随秦雷调任到警备军区后,没安排在外边的部队医院,就在军区里的卫生室当护理长。随着年龄稍长,之前因为早产,没坐好月子在身体里埋下的病根,就开始露出苗头来。病情一直拖拖拉拉的,说好吧,也不能算正常,经常这痛那难受的,说不好吧,也没个明确的问题,没事时就像一个健康人。刚到50岁,秦雷便让她退了休,明的说是在家专职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其实心底下就是心痛自己老婆。孩子大了,家里本就没有什么要她操心里,还有个保姆阿姨,更是没有要她下手在地,就在小院里种上花花草草什么的,日子到也过得充实。   左梅正拿着水管给那丛蔷薇洗澡,心里在想着,秦峰这孩子有几个星期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忙啥。虽然知道儿子工作性质不可能经常回家,在y市有吴淑兰看着也不会有个什么事,但是当妈的就是操心自己的儿子。想到林家,就想起当年那粉团玉雕的小人,想着当年走时她那个伤心劲,心下一痛。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怎样了,长大了是不是更招人喜欢了?也不知道她有没忘记她的秦爸秦妈。听说出国留学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回来没有。唉,见不到就是怪想的…   左梅是打心眼里疼爱林佩佩,小时候当她就跟自己亲闺女一样,还想着,这长大了要是能和自己儿子成一对,那就太好了。谁曾想,这一分开,就像分隔天崖,想见一面都难。虽说,后来这几年通讯方便了,时不时能和吴淑兰抱着电话聊大天,但孩子们不是忙着学业就是忙着参军,就没再联系过。儿子后来是到了那边离林家近了,可人家丫头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个情况,儿子就快30了,也没见他说带个人回来给爹妈瞧瞧,愁啊!   左梅这厢愁绪万千,手上的水管就在那一上一下的画着弧线,心思一走神,那弧线就不受控制的画出的墙外。   “哎呀!”   墙外响起一声惨叫,把正走神的左梅拉了回来,心叫“坏事”,赶忙的放下水管跑出大门。   “哎呀!这不是苏家妹子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住啊,把你头弄湿了吧,走,快进去擦擦…”   “秦家姐姐,你这见面礼可是特别啊,呵呵…”   没错,来人正是苏媚的妈妈。苏爸爸假期满了要归队,她想着正好去见见秦家人,就一早跟着来了,正准备进门就接了这么个“大礼”,也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好,见左梅引她进屋,是正中下怀,就跟着左梅进了门。   “大姐,好久没见您和秦司令了,身体好吧,这不,前不久回了趟老家,带了点土特产回来,趁着媚媚他爸归队,我也来看看您,给您拿点特产尝尝鲜。”   苏妈妈接过左梅递来的毛巾擦水,一边将手上提着的东西送到左梅的面前。   左梅平日里是最烦有人来给她送东西,而且秦雷也三申五令说不准收礼,也严令部下不许给他送礼,这苏妈妈搞不清状况,拿来这么一大堆东西。当下左梅的脸就有些冷了,心想,你丈夫是我老公手下,这点规矩你都不懂,还好意思大摇大摆的拎着东西进门,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这话还没说上呢话,心里就对苏妈妈老大不高兴了,要是苏妈妈知道是她这自做主张提着东西上门坏了自己的事,非抽自己一嘴巴子不可。   “啊,东西先放那吧,你来…是有事?”   左梅一改之前的热情,有些冷淡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没事…没事…就只是来看看您…”苏妈妈没发现左梅的转变,自来熟的也在一边坐下。   “最近我家媚媚挺忙的,有时忙得不着家,我就想着你们家小峰应该也忙得顾着家了,来看看,也好回去让媚媚跟小峰说,让他放心。”苏妈妈每句话都有意无意的提到苏媚,还刻意将苏媚和秦峰联系到一起,不知道的人一听还以为这俩人是一对。   左梅一听,就明白这苏妈妈是为何而来了,心下道,我自己儿子还用你女儿传话,我不会打个电话什么事都说清楚了?还要你来多事。苏媚对自己儿的心思她是知道,也清楚自己儿子对人家姑娘没那意思。虽然儿子一直没找女朋友,但也不喜欢苏媚,总觉得这姑娘心机太重,太会来事,自己儿子还是找个单纯点的姑娘好点,就像她家佩佩那样的。左梅阿姨,你确定你没中一种叫“林佩佩”的毒?   左梅心里是鄙视苏妈妈的蹩脚理由,但脸上没露出来,还是淡淡的表情。   “那真谢谢苏家妹子关心了,小峰昨天来了个电话,说这周有任务,不能回来,之后还有别的事忙,估计得好一阵子才得空回来,反正我身体也没事,不回来就来回来吧。”   苏妈妈这第一拳打在棉花上了,有些不着力,脸上就有些尴尬,往下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嘛…呵呵…那就好…呵呵…是啊,大姐,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我们这做父母的还是有操不完的心,不知…小峰有没说…啥时候结婚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重感冒   苏妈妈的问题问得很有技巧,锦里藏针,既不说秦峰和苏媚在一起也不说不在一起,但意思就是往之前的话上靠,言下之意就是问秦峰啥时候娶她家苏媚。   “这孩子的事,我这当妈的操不了那么多的心,这不,我身子也不太好,想管也管不来,有心无力的,就由他自己拿主义吧,只要是他自己喜欢的就成,我和他爸没啥意见…对了,你家苏媚,好像是和小峰同年的吧,她女孩子家,都不着急找对象结婚,我家小峰男孩子,那就更不着急了。”   左梅二两拔千斤的把苏妈妈的绣花枕给挡了回去,还三两句话就把秦峰和苏媚摘得干干净净,噎得苏妈妈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讨了个没趣的苏妈妈也不再好继续坐下去,不一会便借顾离开,刚抬脚就听左梅吩咐保姆阿姨,“李阿姨啊,麻烦你帮苏家阿姨,把这些个东西送到苏参谋宿舍去,怪沉的,苏家阿姨都拿不动了。”   苏妈妈觉得自己的脸都没地方搁了,恨不能挖个洞钻,落慌而逃似的急步出了秦家。中午苏爸爸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地的东西,当即脸都黑了。他知道孩子她妈是干嘛来的,这些东西不用说也知道是要做什么用的,再看她一脸的不高兴,哪还用问结果,一准是被送回的。他用手指着苏妈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苏妈妈也委屈啊,本想着孩子她爸回来了,让他给分析分析这秦家人到底是个啥意思,没想一回来就这副表情,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你干嘛啊,指着我…你说这秦家是不是有点仗势欺人啊,我好心送东西去,结果给了个没脸…”   “住口!你去秦家到底想干嘛?”   “还能干嘛,不就为媚媚和秦峰的事呗,你这当爹的不操心,我这当妈的可不能不操心,你没看见,当时秦峰他妈怎么说媚媚的,说她女孩子家都不着急找对象结婚,她家秦峰男孩子家急啥,说得好像跟她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这一地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觉你我这工作做得太舒坦了?是不是想要我提前转业好天天陪着你…”   苏爸爸一肚子火气,喷得苏妈妈有些跟不上趟。   “我…不是…我没那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你老说媚媚和人家孩子有关系,是媚媚和你说的?还是人家孩子和你说的?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人家看不出来,今天不是人家给你没脸,是你自己去找没脸!我劝你赶紧歇了那心思,除非人家孩子亲自来提这事,否则别尽在背后做小动作。还有,回去好好劝劝你闺女,别再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赶紧找人结婚,别再做丢人现眼的事!”   苏妈妈被喷得懵了头,都不知道做何反应,心里暗道,难到真的是我弄错了?媚媚没和秦峰在一起?啥事丢人现眼了?难道是送早点的事被拒绝了?可也没听媚媚说啊?道底怎么回事…   苏妈妈一肚的委屈外加郁闷还有满脑子的疑问,回到y市,想找苏媚问问到底啥情况,结果被苏媚一句“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顶了回来。苏妈妈那个心急上火,气啊,结果就病倒了,得了重感冒!   得重感冒的不止苏妈妈一个人,还有林佩佩。   林家的一众人这一周都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吴淑兰,林家两男人晚上也都不回来。知道他们都在忙商务团到访的事,林佩佩就自己找事情忙,想着车就要回来了,考车牌是当务之急,便自己去报名学车,还特意找了个一对一的教练教她,这几天下来,还真学得有模有样的,能把车开上路了。其间还带文嘉去了几次俊逸车城那玩卡丁车,文嘉对这个不感冒,纯粹就是陪大小姐开心,林佩佩自己是玩得不亦乐乎,跑圈的成绩离秦峰的成绩越来越近。   周俊逸知道她来玩,如果不忙的话也会来陪她玩上一把,和她比试一番,也借机和她说起想组建一支卡丁车队的事。林佩佩觉得这是个好事,当即表示有兴趣,如果有事要她帮忙的尽管出声,周俊逸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几天没见到秦峰,林佩佩想给他去电话,又怕他正忙着打扰他工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拿着电话在那打还是不打的纠结半天,最后就发了条短信过去,“注意休息,别累坏了。”秦峰也很快回了条信息,“知道了,别担心,回去给你电话。”看完短信,林佩佩那心甜得像抹了蜜似的,一大早天没亮就跑上山去看日出,结果日出没看成,到成了个落汤鸡回来。天快亮时,天毫无征兆的下起了大雨,林佩佩冒雨冲回家被淋了一身湿透。当天下午就开始鼻塞,到了晚上头就开始痛起来,那天正是安妮病发的当天,吴淑兰晚上没回家,也就没发现女儿的不舒服,林佩佩自己也没当回事,随便找了些感冒药吃,但是到了下半夜,就开始不对劲了。   林佩佩是被冷醒的,想起来找床被子,结果半天爬不起来。这头稍一抬起就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全身无力,只能转身将身上的薄被裹紧,晕晕沉沉的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起来。   “喂…”   林佩佩好不容易拿到电话,一开口,声音严重沙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清脆的声音。   “佩佩…是佩佩吗?你怎么了…”   电话是吴淑兰打来的,昨天安妮刚做完手术,这时候还走不开,一晚上没回去有点不放心女儿自己一个人在家,想着打个电话跟女儿说一声,结果听到的是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直觉,孩子病了,还病得不轻。心里有些着急,没和女儿聊几句就挂了电话,心里盘算着,这个时候,能让谁到家里去看看。林宏江和林浩天昨天一天都在医院陪着劳伦斯,现在安妮还没度过危险期,他俩人也不好离开,这个时候正在休息室里休息,让他们回去自然不合适。吴淑兰想了一会,想到一个人,决定先打个电话问问。   “喂,小峰吗?你忙完了吗?”   “阿姨,有什么事吗?我刚送摩斯公司的人和卡贝尔部长离开,还在机场呢,怎么了?”   秦峰此时站在候机室,看着正在起飞的航班,因为安妮的突然发病,接下来的磋商会议被延后了,自然,摩斯公司的其他人员就没有必要再留在m省,卡贝尔部长也达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便和摩斯公司的人员一起回国交差,秦峰一早负责将他们送到机场,送上飞机。   “你要是有空就回家去看看佩佩,我刚才打电话听她的声音不是太好,可能是病了,我这里走不开,你林叔和小天也回不去,你替我们回去看看。”   “好,我这就回去。”   秦峰放下电话和手下的人交待了一下就离开了,在车上心里一直在想,这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严不严重?心里有些着急,脚下踩着的油门开始用力,车飞快的向前驶去…   秦峰赶到林家,进门时,阿姨正好要端水上楼去给林佩佩吃药。他接过杯子三两步就上了楼,敲了下门便推门而进,看见林佩佩悄无声息的卷曲着身体躺在床上。他走过去一按她的额头,手心一片滚烫,急忙把她叫醒扶起来喂她吃药,吃完药正准备放她躺下,就觉手下的感觉不对,怎么粘乎乎的?再仔细一看,林佩佩身上的睡衣都被冷汗渗透了,赶忙把阿姨叫上来给她换衣服。   折腾完了之后,秦峰就坐在床边,看着林佩佩那张泛着不正常红色的小脸,心里像揪着的痛苦,怪自己怎么不早些打电话给她,或许能早点发现她不舒服。   看着林佩佩有些呼吸急促,眉头皱起,觉得有些不对,握了下她的手,发现林佩佩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秦峰开始紧张起来。用被子裹好她,抱着下了楼,跟阿姨说了声去医院就出了门。   林佩佩得的是因为淋雨引起的急性肺炎。   自从十年前,因为醉酒进过一次医院之后,再没到过医院的林佩佩,这次,终于又华丽丽的住院了。   手术后的安妮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父亲儒雅俊逸却一脸憔悴的脸,因为一夜没睡,有些浮肿。安妮有些心痛,很努力的露出一个笑脸安慰父亲,轻声唤着爸爸。劳伦斯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又睁开了眼睛,心情那个激动那个喜悦,眼匡开始湿润起来。   站在门外的木司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这对父女,眼睛也有些潮潮的。本来是准备进去给做安妮检查,她决定晚点再来,先让这父女俩好好感受一下,差点失之交臂的喜悦。她听老师说,她的女儿也生病住院了,她想先去见见这位常常被老师挂在嘴边的,传说中的,“小没良心”。   ------题外话------   今天正式和潇湘签约,意味着《千金》准备要上架了,放个礼炮祝贺一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出院   木司祺找到林佩佩的的病房,隔着门,看见秦峰一脸焦虑的坐在病床边,正用毛巾帮躺在床上的女孩,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林佩佩还在晕睡着,木司祺没见林佩佩,但是认得秦峰,在机场接机时见过,她知道秦峰和林家的关系,能让他如此紧张、在意的人,应该是林佩佩无疑。   林司祺就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觉得此时也不好打扰他们,便转身离开,碰到了闻讯而来的林家父子。   简单寒暄了几句,在和林浩天错身而过时,木司祺叫住了他。   “浩天…”   自从在救护车上,木司祺叫了林浩天名字之后,就没再改过来,林浩天觉本就应该这么,老叫“林警官”显得生疏。   “谢谢…”谢谢你,在我无助时陪在我身边,谢谢你,让我渡过了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谢谢,让我学会了,去爱一个人。   林浩天听着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读懂了这两个字背后所包含的意思。他对木司祺微微一笑,头一歪,用两指在眉骨上一比,轻挑的对她行了个半礼,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木司祺被他的动作逗得笑了起来,心里仅存的小小芥蒂消散得无影无踪,见他进了病房,也转身离开。   林佩佩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终于得到通知可以出院了,她说要是再住下去就要长毛了。刚住进来时,因为还发着烧,一直晕睡着,烧退了以后,就再也不肯老实躺在病床上,老叫着要出院,要回家,任秦峰怎么哄都不行。秦峰没辙,只得威胁她,说要是她不好好在医院呆着,敢偷偷跑回家,要是再发病,就再也不管她,不理她了。林佩佩这两天病得脑子有些反应迟钝,没听出秦峰话里的病语,听到说不再理她了,乖乖待在医院,直到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林佩佩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立马很孩子气的对秦峰撒娇,要秦峰背她回去。秦峰被她的要求吓了一跳,在这大厅广众的地方背她,他哪敢啊,虽然,他很想,也很愿意背林佩佩,但时候不对,地方不对,死活没答应她。林佩佩也只是逗逗秦峰,以报这几天被他欺压之气,真要让秦峰背她出去她也不敢,见秦峰变了脸色,也没再强迫他,转身就跑了出去,留下秦峰去办出院手续,用她的话说,傻子才会还留在病房里。   “佩佩…”   在楼下小花园里溜达的林佩佩听到有人叫她,转过头,看到路边有一位长得很粗壮的青年男子,看长相很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是谁,眯着眼在想,这谁啊?   “佩佩,林佩佩,真的是你…你不记得我了?我…石头…赵石头…那年喝醉酒…”   “啊!我想起来了,石头!你怎么长成这样了?还真成块石头了,呵呵呵…”   林佩佩记起眼前之人,没错了,化成灰姐都记得,要不姐那酒不就白喝了,还害姐在医院躺了一天。   赵石头,学名赵春生,就是当年林佩佩为了他和黑老大拼酒的那位,是林佩佩提议让他父亲把他送走的那位,这一走十年,再见,林佩佩有那一瞬间的恍惚。   赵石头见林佩佩记起他,高兴得有些激动的手舞足蹈,又有些奇怪,她怎么在这里出现。   “你怎么在这?不舒服吗?”   “喔,没事,就是淋了点雨,得了重感冒…你怎么也在这?谁病了?你啥时回来的?”   “我妈的老毛病犯了,我回来看看她,昨天回来的。你不知道,我才刚进门,我爸就拽着我,说你回来了,让我去找你好好谢谢你,要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情,我还正想着,一会看完我妈就去你家找你来着,这次,不会不让我进门了吧。”   “以前的事还提他干嘛,你是金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别老说谢谢谢的,小心我真不理你了,还有,你去我家可以,别给我提那一大堆大包小包的就成,真要提来,小心我把你和那堆东西一起当垃圾给扫出去,到时可别说我不把你当兄弟啊。”   “哪能呢,你不喜欢的事我怎么会去做,以后事尽管叫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到是不小,我就给你当长工…”   赵石头说得那个起劲,还左右比划着自己的一身厚肉,惹得林佩佩一顿好笑,给了他一记粉拳。虽然分离了十年,但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义还是在的,林佩佩并没觉得她和赵石头之间有什么生疏感,感觉还是当年那个跟在身后跑的小石头。   秦峰办好出院手续,走出住院大楼,就看见林佩佩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路边,有说有笑的聊天。心里暗道,这么快又碰上熟人了?还大厅广众的在那嘻嘻哈哈,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注意影响,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矜持都没有,太不像话了,得好好管管。哎,秦大少,看人家说笑扎了你的眼你就承认了吧,这样你也拿来上纲上线的,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秦峰几步就走了过去,像是在表明自己身份一样,紧贴着林佩佩和她并肩,还大方的自我介绍,“佩佩,遇到熟人了…你好,我是秦峰。”   赵石头对突然出现的秦峰有些莫明,转眼看林佩佩对他的态度,很快明白过来,这人和林佩佩的关系不一般,当即也热情的和秦峰握手,同时,把正准备说的话,给压了下去。   三人就这么站在路边,又闲聊了几句,最后赵石头约请林佩佩和秦峰晚上一起吃饭,定好地方之后,便各自分开。   赵石头看着相携而去的俩人,若有所思。虽然他知道,当年林佩佩喝醉酒是为了帮他,但是金哥和她之间,也是有许多东西是超越友情存在的,那次喝醉,未必没有金哥的因素在内。刚才看她和秦峰的眼神互动,他不敢确定,此时林佩佩的心里,还有没有金哥的位置,他也不确定,他没说出的话还有没必要说。因为刚才他想说,金哥,要回来了。   安妮也出院了,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能够支撑着回国。虽然迈斯认同了吴淑兰的手术方法,但要确定操作方案还要等他回到国内,才能进一步的处理相关的事情。吴淑兰表示,方案由她起草,最终确定权由迈斯决定,但手术要在她所在的中心医院进行,理由是,这里已经有一套成熟的操作程序、设备,及富有经验的护理人员,要是让她转到陌生的环境,她无法保证每个环节都能做到细处,只要有一丝疏忽,手术就会失败,安妮就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迈斯也明白吴淑兰的要求完全合理,在于劳伦斯进行商讨之后,同意了下来,手术日期的最终确定,等安妮回国后再另行安排。   安妮父女离开的那天,林宏江,吴淑兰,林浩天,木司祺一行人都到机场去为他们送行。林宏江还把从女儿那要来的一幅风景画,送给了安妮。当安妮看到画的落款处,写着林佩佩名字的拼音体,又小小激动了一番,拉着林宏江问他,是否认识这幅画的作者。这幅画的日期表明是最近几天画的,不可能是从别处买来的画,是否认识她本人,她很喜欢林佩佩的画,问能不能介绍她们认识。   林宏江被安妮这么拉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不知所措,怕她太过激动心脏受不了,等翻译把安妮的话翻过来,才松了口气,安抚的拍着她的手,哄着她说,“放心,放心,别激动,画这画的人跑不掉,就在我家里呢,她是我女儿,下次你再来,我一定让你们认识,好不好?”   安妮一听,更是高兴得不行,转头两眼发亮的对劳伦斯说,“爸爸,等我身体好些了,我还要到这里来。”   劳伦斯并没有将还要回到这里来做手术的事情,告诉安妮,怕她心里有负担,见女儿如此期待,便笑着应了下来,心里也暗暗期待,再来,也许是见证奇迹的发生。   安妮走后,她闹着要见林佩佩的事不知怎的就传开了,很快整个机关大院的人都知道了,林家的闺女了不得啊,在国外留学回来,那画,画得那叫一个好,老外都抢着要,以后要是有个外事接待什么的,也别费神想送啥礼品才能高端大气上档次,去找林家闺女求几幅画,那绝对是送得出手啊,云云。   小道消息历来都是传播得最快的,这事传到后边,就连那些企事业、商业大公司也都听说了,加上林佩佩身后的这个身份,谁不想借机攀点关系,哪怕画得真不好,只要大家都说好那就是真的好,纷纷不约而同打起了林佩佩的主意。   当然,想要向林佩佩求画,怎么也越不过她前边的父亲,林省长。和林宏江私交关系好的,还能拐个弯抹个角的向林宏江提,那些连平日里想见上一面都不容易的,就到处找关系攀交情,最好能直接跟林佩佩说上话的。这不,文嘉,文大小姐是躺着中枪了,她爸妈让她来说,她哥也求她出面,烦得她,最后只得放下一句,只要林省长同意,她可以让林佩佩第一个先帮他们。   林宏江也知道自己女儿现在是火得不行,就连画协的同志也找到他,说想请林佩佩去画协工作。他觉得吧,女儿的的确确是在国外学了几年画,也确实画得不错,也在那边拿过那什么什么奖的,没理由回国了不让她施展自己的才华,但这事也不能马虎,必竟别有用心的人也不少,故决定,去画协工作的事,让林佩佩自己做主,求画的事,得有个限制,这个就让他的秘书去帮忙甄别,那画稿的费用也要有个明确的规定,避免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来谋私。   林佩佩对她老爸丢给她的这么个烫手山芋,是气急兼无奈,谁叫她老爸都答应人家了呢,也只得打起精神,开启这“卖画”之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野外训练营   商务团离开之后,林浩天和秦峰并没有因此空闲下来,忙着开会、学习、总结,但怎么说晚上也能回家吃饭了,秦峰也经常跟着林浩天一起回到林家,还想着饭后能带林佩佩出去兜风,顺便教她学开车。没想林佩佩如今却是忙得不行。白天去学车,晚上加班赶画。自从林宏江的松口,找林佩佩讨画的人是络绎不绝,如果不是林宏江让秘书给压着,大院的门也是不随便让人进,怕是这林家的门槛儿都要被踩平了。不仅要接别人的活,林宏江这边的也得先第一时间先给办。这不,正在帮林宏江赶出一幅让他下周带去都城开会用的,吃完饭,碗一丢,就又跑上楼了。   为了方便她作画,二楼的小客厅被改成了她的小画室,此时,秦峰就坐在小客厅的电脑桌前上网,顺便陪着林佩佩。   秦峰有些无聊的在网上随便点着,心里那个郁闷啊,之前想陪林佩佩出去吧,是自己没空,现在有空了吧,人家大小姐又没空了,原本说好是他教林佩佩学车的,结果还是人家大小姐自己去找人学了,根本没他什么事。他心里特怀念林佩佩生病的时候,他陪在病床边的日子,想着她那时那乖巧、无助的小模样,那长睫毛大眼睛很无辜的眨着,那菱角小嘴不高兴的撅着,脸上的肌肤没有因为生病变得惨白反而更加晶莹剔透,看得让人忍不住想…等等,打住!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都是啥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峰有些烦燥的揉揉脸,站起来走到林佩佩的身后,弯着腰,看她画画。林佩佩现在一脑子都在这画稿上,根本没发现秦峰的靠近,她画完一笔后想离远些看看,身体往后靠,便靠上了一个温暧的靠背。秦峰也想不到她会突然靠过来,此时的场景就变成了,林佩佩靠在他怀里,他的下颌靠在林佩佩肩上。林佩佩侧过脸看他时,嘴唇正好扫过他的脸颊,林佩佩自己是没在意,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作她的画。秦峰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碰触,像被重物在心里狠狠的撞了一下,心跳有那么一瞬的停顿,接着便是猛烈的跳动。他觉得脸烫得快要煮熟了,心也快跳出来了,身体还僵在那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还好林佩佩没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他用手摸了下脸,咧咧嘴角,直起身走到一边,假装喝水来遮盖自己的不自在,眼角还不时的瞄着林佩佩,心里为这个“意外”暗暗窃喜。   周未,一大早,林佩佩被林浩天叫醒拽下楼。   “哥,干嘛啊,一大早你拉我起来干嘛啊…等等等等…妈,救命!”   林浩天拉着林佩佩不管她在后边怎么叫就是不松手,对她那装可怜的把戏是视而不见。   “别叫了,妈也救不了你,你说你都在家窝几天了,再窝下去就不是长毛了,是真成猪了。”   “那你到是要拉我去哪啊?”   林佩佩见装可怜没用,就改变策略,耍赖!   “我昨晚才赶完老爸的活,被他奴役,你又来欺负我,我不干…妈…哥欺负我!”   吴淑兰好笑的看着这俩兄妹耍着花枪,没理林佩佩的投诉,拿了杯牛奶递给她。   “什么你哥欺负你,说啥瞎话,是我让你哥带你出去玩的。今天是周未,正好你哥他那组人要去大榕山,进行野外技能训练,我让他把你带上,让你去散散心,别老窝家里,画是画不完的。你不是也觉得累了,想睡觉嘛,去那,山清水秀的,你就不会想睡了,去吧,小峰还在外边等着呢。”   “那…那也得让我先换件衣服准备些东西啊,总不能,就这样去吧?”   林佩佩听是老妈要她去玩,还有峰哥也去,那心里当然是乐意的,但面子上还是得摆点小谱,故意露出一脸不情愿。   15分钟后,林佩佩一身和林浩天一样的迷彩作训服,出现在秦峰面前。长长的大波卷发辫成一条辫子盘在脑后,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压住了半张脸,但却更加突出她的五官,娇柔的大家闺秀,转眼成英姿飒爽的女兵。   秦峰一脸笑容的望着林佩佩,接过她手里提着的旅行包,帮她打开车门,林佩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两声,戴上墨镜钻进车里。这回秦峰没有和她一起坐后座,而是上副驾驶位,留整个后座给林佩佩补眠。   在林浩天回家接妹妹时,组里的其他成员已乘另一辆面包车先行出发。周静又是一脸八挂,问坐在身边的田琳,“怎么没见咱头和老大人啊?难道,这次又有什么突然惊喜?”   “不知道,听说是咱头回去接他妹妹。”   “咱头的妹妹?你见过吗?最近听说可是火得很啊,哪家单位都想去求她要张画稿,那天还有人问我,有没办法帮忙搭根线。”   “你可别乱来,你是知道咱头的忌讳的,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背后搞这小动作,小心削了你。”   田琳一听周静说这事,急忙一脸严肃的警告她,别人或许不清楚,她这做秘书的可是清楚的很,林浩天的妹妹可是他林家的宝贝,谁动就死,没有豁免的。   “我当然知道,就算我有那心思,也爬不过林省长的秘书顾大姐的那堵墙啊,凡是要求画的人都得经顾大姐筛一遍,万一我搭的这根线有问题,那我是水洗也不清了,我活腻味了才会自己伸个脚去给人家穿小鞋。”   “你知道就好。”   田琳见周静还知道轻重,也端自放下心来,大家同事一场,也是好姐妹,她可不想看着周静出什么差子。说完也没再出声,车里又安静了下来。坐在后排的苏媚,将她们的话都听了进去,眼盯着窗外飞速移动的景物,眼神一明一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榕山野外训练基地,是一座依山而建农庄式的营地。这里建有一系列的基础训练设施,有些类似拓展训练的项目,只是比那些要求更高一些。后山有小路可以到达山顶,因为要用作训练,那些小路也仅能称为小路而已,在一些地质比较松散的地方才会人为的加固一下,基本上还是保持原有的面貌,因此这里的风景很大成度的保留了原始的味道。小溪、瀑布、参天古树比比皆是,难得的好景致,这里除了像林浩天他们这些特殊的单位,其他的部门也都喜欢选择这里作为休闲、训练、放松的好去处。既然来的都不是一般的团体,自然这里的配套设施也就不会差到哪去,供人过夜的屋舍,休闲娱乐的亭台楼阁也不少,档次虽然不能太讲究,但也足够舒适。   林浩天一行人到时,其他人员已经到了,正在从车上将食物和用品搬下来。下车后,林浩天去和基地的同志安排接下来的事项,秦峰则去帮忙搬东西,让林佩佩先到大厅里坐着。   林佩佩一下车,其他人都看到了,都停下手小声议论。   “哎,那就是咱头的妹妹?现在风头最火的林佩佩?长得还真漂亮!”   “是很漂亮,不过也没你的份,别流口水啊。”   “没我的份也没你小子的份,你也别流口水!”   这是男士们的议论,相对于此,女士们的议论就热闹了些。   “哎!哎!田琳,那个。那个咱头的妹妹…就是那天我和你说的,和老大一起去搭公车的漂亮姑娘!”   周静最先发现新大陆,有些兴奋的叫着。   “真是她?你没看错?看起来…和老大也挺般配的啊…”   苏媚听到周静的话,猛的回过头去,盯着正走进大厅的林佩佩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冷冷光芒,一直等到林佩佩进到里面看不到人,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周静和田琳,发现她们并没有看到她,继续低头搬东西。   林佩佩天生感觉器官发达,对那些常人不容易发现的感觉,尤为灵敏。苏媚的那记带刀的眼神,隔着这么老远,别人也许根本发现不到,可她却感觉到了。她很纳闷,这些人她都还不认识,这种敌意从何而来?但她并没有马上转过身去看,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在一把对着门口,能看到外边他们在搬东西的地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隔着墨镜一个个观察这群人。小样,姐戴着墨镜呢,你知道我看谁还是没看谁?   一众人也只是在林佩佩下车时有些惊异小声议论一下,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林佩佩还是很快的发现了端倪。苏媚总是有意无意冷冷的瞧着她这边,然后,她看到秦峰一脸汗给他递纸巾秦峰没接那一脸的不甘。林佩佩的心明镜似的,还有什么看不明白,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秦峰帮忙搬完东西,走到林佩佩的身边坐了下来,递给她一支水,林佩佩接过水,凑到秦峰耳边轻声说,“峰哥,我发现我一来就成了某人的假想敌了。”   秦峰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什么假想敌?”   “不信?要不要试试?”   秦峰看着林佩佩一脸玩味,也有心顺从她,“好啊,你想怎么玩?”   林佩佩给了他一个让他等着瞧的眼神,转头,看到苏媚走了进来,便一手搭上秦峰的肩,一手掏出一张纸巾,语调有些夸张,一边说一边给秦峰擦汗。   “峰哥…你瞧你这满脸的汗,很热吧,我给你擦擦,啊这还有点脏东西…这里有…这也有…注意,右前方45度角…”   林佩佩一边在那咿咿呀呀的演着戏,眼角的余光瞅着苏媚,还不忘提醒秦峰注意。   苏媚一走进大厅就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提有多震惊,手里拿着的一支水被攥得瓶体都变了型,最终这支已经开过盖的塑料水瓶,“呯”!瓶盖炸了,水流了一地。苏媚有些茫然的看着地上的水迹,秦峰和林佩佩看着她,其他人也转过头看着她,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转身走了出去。   秦峰看着苏媚走出去的身影,眼神暗了下来,转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林佩佩,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有没有生气。   “佩佩…”   “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哪朵花还没只小蜜蜂围着绕啊,再说了,我是谁,谁能在我眼皮底下耍小聪明做小动作?我心里明镜着呢…放心放心,你还是我纯情的小峰哥。”   秦峰给林佩佩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又好气又好笑,看她那一脸得瑟,赏了她一记卫生球,靠坐在椅子里喝水,不理她,真是白担心这小丫头会乱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突遇意外   林浩天和基地的同志一起安排好了众人的宿舍,特意给林佩佩安排了一个单间。中午简单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下,便开始进行第一个训练项目:野外搜索。任务要求在自己的路线上,找到规定的目标物,以找到的目标物数量的多少及所耗时间做为考核内容,路线以抽签的方式决定。林浩天做为主要考核人,不参加训练,秦峰是这次训练项目的设计者,自然也不参加。   组员们各自抽到自己的路线,检查了一下携带的物品,便出发上山。这山虽然不大,但要绕着山走一遍,还要找东西,时间上怎么也得小半天,大家都想着尽可能在白天的时候多找到一些目标物,要是天色暗了就不好找了。   林佩佩在房间里睡了一个午觉,神轻气爽的出来时,众人已经上山有好一阵子了。山上树木很茂密,太阳被遮蔽得只剩下星星点点,树影之下很是阴凉。林佩佩见众人都上了山,便也央求秦峰带她也去走走,试试她能不能找到些前面的人遗漏的目标物。秦峰见她如此有兴致,便找了一段相对好走些的路线,带着她上山。   苏媚爬了好一会的山,有些气喘,停了下来猛吸了几口气,终于觉得这颗在看到秦峰和林佩佩在一起就堵着的心,稍稍舒展了些。此时她的心里有一种很恐慌的感觉,难道自己多年的等待和努力都要付之东流的吗?她原本认为只要她再坚持等下去,终是会打动秦峰的心,没想到会有林佩佩的出现,特别是看到秦峰看林佩佩那一脸宠溺的表情,温柔的眼神,何时看到过他对她会是如此,从来都是一脸的冷淡。苏媚心里很不安,更认为秦峰之所以会对她如此冷淡,就是因为林佩佩的出现从而迁怒于林佩佩,刻意不去想,秦峰从一开始,从来就没对她多看过一眼。人有时臆想多了,就会认为她想的就是事实,此时苏媚就是这种情况,脑子里因为林佩佩的出现,产生出一些疯狂的因子。   休息了一会,气顺了些,看看手里的目标物,再看看山上的情况,觉得似乎再上去也没意义了,便转头朝山下走。在经过一处地质疏松的地方,脚下一滑,踩松了一块,还好有事先放置的加固木片,也只是滑了一下。苏媚看着脚下那条深沟,心里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那条深沟下的溪水不深,但沟的两侧却是一块块斗大的卵石,掉下去,还真不好说会伤着哪,说不定撞到头也是有可能的。苏媚重新站回到小路上,看着那块已经踩松的地方,弯下腰想用手去紧紧那块加固的木片,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林佩佩和秦峰说话的声音,片刻就在树影之间看到俩人并肩而行的身影。苏媚那颗刚刚放松些的心又攥成了一团,目光有些怨毒的盯着林佩佩渐渐临近的身影,本来是要加固木片的手,鬼使神差的将那块木片拔了出来,片刻之后就消失在那流动的溪水之中…   “峰哥,没想到还真给我找到一个他们漏下的,看来还是我比你的下属强!”   林佩佩在路上找到一个目标物,有些兴奋的向秦峰炫耀,秦峰也只是陪着她笑,林佩佩哪里会知道,其实那东西是秦峰偷偷丢下来的,让林佩佩发现,目的就是哄她开心。   林佩佩还在得意中,转个弯,就看见苏媚迎面从山上下来,她站定脚,看着这个对她有敌意的女人,露出一脸如花灿烂的笑容。   “啊,秦峰,没想到你们也上来了…这位是林家的妹妹吧,你好,我叫苏媚。”   苏媚假装才发现他们,很是热情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林佩佩,你叫苏…媚…那我叫你媚姐姐好了。”   林佩佩也很友好的向苏媚示好,心里却是在暗道,啊,原来在我背后抛刀子的是你啊,想和姐玩阴的?没事,姐最擅长就是笑里藏刀,看谁玩得过谁。   “行!你就叫我媚姐,那…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还得继续找找,你们玩得开心点。”   苏媚一脸笑容,露出一副行色匆匆的表情,和林佩佩错身而过,背过身之后,那笑容就变成了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林佩佩也在那和她打着哈哈,“媚姐姐慢走,媚姐姐加油啊。”   秦峰由始至终没出过声,看戏一样的看着这俩人在那你好我好大家好。即然小丫头要演戏,那就看戏好了。他可不认为林佩佩这么快就不记得刚进门时说的话,这丫头是绝对记仇的。   林佩佩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媚走远,用很八挂的语气问秦峰,“峰哥,这苏媚是不是喜欢你很久了,你都不知道吗?”   “她是她,我是我,我有必要把每一个人的想法都弄清楚吗?再说了,就算她喜欢得再久,我不喜欢又有什么用。”   秦峰说起苏媚就一脸的淡漠,好像说的与他无关。   林佩佩听了他的话,一脸的佩服,“你牛!峰哥,我发现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林佩佩故意把话拖长,让秦峰以为她会说出那两个字,还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结果话绕山跑了一圈回来却是佩服这两个字,瞬间有种被耍的感觉,但又气不起来,只得脸一板,不理林佩佩,走人。   山路转过弯,就是刚才苏媚打滑的地方。追着秦峰而去的林佩佩毫不知情,兀自在那调侃着秦峰,“峰哥你别走那么快嘛,说说平时她都有些什么表示,有没有对你…啊!”   “佩佩!”   只在林佩佩身前一步的秦峰听到她的惊叫,伸手去拉她,没想到那地方松动得历害,林佩佩只来得及叫一声,人就已经滑了下去。   秦峰被这突然而来发生的状况惊吓到了,但没有呆住,立马顺着那坍塌的地方也滑了下去,一边下去一边喊着林佩佩的名字。   林佩佩滑下去之后被那些倾泻而下的泥土裹着,掉进了小溪里,转瞬就被溪水没过了头顶。林佩佩掉下来时有些懵,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身体撞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撞到,下一刻却落在水里,瞬间被淹没。她在水里想踩着底部站起身来,却怎么也站不稳,有些心急,呛了一口水之后就被一只手拉出了水面。   顺着滑下去的秦峰在林佩佩被没入水中的那一刻,就来到她沉下去的地方,水底的卵石让他好一会才站稳脚拉林佩佩起来。一出水面,就捧着林佩佩的脸叫着她的名字,观察她的眼神变化,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又用手摸了摸她的手臂,也没发现有骨折的现象,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下了点,一把将因为呛水一直在咳嗽的林佩佩抱进怀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刚才就在林佩佩掉下去的那一瞬间,秦峰心里涌出一股恐惧,害怕林佩佩就会从此消失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跟着下来,在滑下去的那一刻,他自己都觉出自己的举动有些疯狂。他紧紧的抱住林佩佩,任由自己的心脏通通直跳,这一刻,他只想抱着她,好确认她的存在。好一会,林佩佩的气顺了,也不在猛烈的咳嗽,秦峰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轻声的安慰她,“没事了…佩佩…别怕…我在呢…没事了。”   秦峰这一次是名正言顺的可以背着林佩佩走回去了,因为林佩佩的脚踝扭了。在准备上去时,才发现一只脚动不了,卡在了两块卵石之间,拉出来之后稍一动就钻心的痛,秦峰背着她慢慢的寻路爬了上去,再背着她走回营地。   林佩佩这时还没从突然的冲击中缓过神来,有些迷糊的趴在秦峰的背上,身体随着脚步的移动晃动着。她没说话,也不想说话,靠在秦峰的颈窝,鼻尖传来一缕说不出的味道,那是秦峰身上的味道。像些像松木味,又像青草味,又似薄荷味,又有点兰花香味混合在一起,这味道,林佩佩觉得有些似曾相识,闻着很舒服,会让人慢慢的放松。此时的她就沉浸在这缕香味中,晃动着,脑子放空,有些晕晕欲睡的感觉。   秦峰侧过头看着林佩佩,见她闭着眼靠在自己的肩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一抹阴影,睫毛上还沾着些没有擦去的水珠。几屡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上,显得很无助,很狼狈,脸色有些发白,还有一些泥土沾在上边。这样的林佩佩让秦峰很是心痛,看着她无精打彩,自己好像也浑身不好了起来。此时秦峰明白,自己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是不可拔出的深陷,一个叫林佩佩的漩涡之中。   秦峰背着林佩佩出现在营地,林浩天大老远就看见这俩一身的狼狈,一个在还趴在背上,大吃一惊,急忙跑了过来,一脸焦急。   “怎么了这是?出去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你们掉水里了?怎么回事?佩佩…没事吧?”   “哥…”   林佩佩听到林浩天叫她,抬起头,一脸委屈的应了一声,没了下文,还是秦峰接下话,简单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基地的同志,一听,急了,“你们是在哪出事的,我找人去看看现场。”   基地的同志不能不急啊,这里整个山上的每株植物,每块石头,虽不能说都是他们种下的或安放的,但对它们的位置、状态都是了如指掌的,那些地质松散的地方,也经由基地上的工作人员亲自去加固并还多次试验确定安全性,虽不能百分百保证不会发生滑动,按说也是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整个坍塌的情况才对。可如今事实就摆在面前,与其在这解释不可能,还不如赶紧去查看现场找出原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委屈   秦峰对基地的同志说了地点之后就又背着林佩佩往宿舍去,上山的人陆续的回来了,林浩天现在也走不开,索性就把林佩佩交给他,秦峰离开的时候,林浩天还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言下之意,“兄弟,我妹妹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秦峰把林佩佩送回到宿舍,安置在卫生间,帮她把带来的旅行包拿进来,把要用的东西都放在伸手能到的地方,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口问了一句,“你自己能行吗?”问完才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脸红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看林佩佩点头,再说了句一会洗好了我进来抱你出去,便退出了卫生间。在门外吐了口气,低头一看自己,也赶紧回去清洗一下。   林佩佩坐在卫生间里秦峰给拿进来的一个凳子上,看着自己肿得像个猪蹄一样的脚踝,稍稍的动了一下,钻心的痛。心里即懊恼又郁闷,姐怎么每回见水都中招啊,上次是被拔一身,这次是整个掉水里,黑!太黑了!姐回去得好好查查黄历,要不下次坐船指不定就掉海里了,这次是运气好有峰哥在,下次要是峰哥不在,还有指望谁救我啊。查查,得使劲的查查,一本不行还得多来几本,嗯,就这么定了!把文嘉也叫上。   唉,林妹妹,你这也太能扯了吧,要是你知道是被别人算计了,是不是又会说和那人八字不合,也得好好查查黄历呢。   林佩佩在卫生间里拖拖拽拽的好不容易把自己清洗干净,秦峰已经洗好在外边等了老半天,知道她行动不方便又不能进去帮她,只能在外边干着急,神经绷得紧紧的,准备着只要听到她惨叫就不管方不方便也要冲进去,见她出声叫他了,赶紧走进卫生间把她抱了出来。   秦峰把林佩佩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的一张矮凳上,把林佩佩的伤脚放在大腿上,手指按着那肿胀的地方,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脚踝脱臼了,要复位很容易,却也会很痛,他担心林佩佩会受不了。   “佩佩,你的脚踝有些脱臼,一会我帮你正回来,可能有些痛,你要忍着。”   “没事,你动手吧,我忍得…啊!”   秦峰趁她正在说话注意力分散,手下一用力,“咔哒”,骨头复位了。随之而来的巨痛让没有准备的林佩佩身子一仰再往前一趴,趴在了秦峰的身上,还用牙咬住他的肩膀,虽然咬得不是很用力,还是能感觉到牙齿在一阵阵的颤抖。   秦峰没有动,任由林佩佩咬着自己的肩,手按在她脚踝的伤处,感受着她此时承受的痛苦,心也跟着痛起来,恨不能把这痛苦转嫁到他的身上。等了好一会,觉得刚才的痛苦应该缓和了些,在手心倒了些跌打药酒,轻轻的在伤处按摩。   林佩佩靠在秦峰的肩上,慢慢从巨痛中缓过来,松开咬着他的牙,却没有抬起身来,继续靠在他肩上,感觉着他在按摩自己的脚。之前在背她下山时就闻到的那缕味道又渗入鼻内,还多了一抹沐浴露淡淡的香味。她想起来,这缕味道在她很幼年时就经常闻到,那时秦峰经常背着她到处跑。林佩佩的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些画面,秦峰趴在婴儿床边看着她,她坐在学行车里让秦峰很笨掘的喂她吃饭,她被俩哥哥带出去玩累了趴在秦峰的背上睡着了…似乎在她的记忆里,粘在秦峰身上的记忆比她那位正牌哥哥林浩天要多。   林佩佩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觉得很委屈,委屈当年秦峰一家的离开,自己的世界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委屈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做到了秦峰当年许诺回来的条件,却是十几年音讯全无;委屈如今再见面已经不能再像当年那样,时时腻在秦峰身边;委屈今天所受的莫须有的痛苦。她就是觉得很委屈,心里压抑了多年的众多情绪,此刻像决堤的洪水宣泄出来,泪水蜂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不一会把秦峰的肩上染湿了一片。   秦峰知道林佩佩在哭,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痛苦,便出声安慰她,“没事了,很快就不痛了,过不了几天你又能活蹦乱跳。”   林佩佩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停止哭泣,反而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这下秦峰也明白了,不单纯是为了脚痛的事,心里清楚她那些年的伤心在她心里憋了多久。当下心里也叹了口气,用手臂环住她的身体,静静的让林佩佩在他怀里宣泄。   大佩佩哭了好一会,终于抬起身来,看到秦峰肩膀处那一大片湿漉,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秦峰。秦峰知道她不自在就故意低头寻她的眼睛瞧,还取笑她,“我看看这赖哭猫长啥样…真难看!”   “峰哥你真可恶!惹人家哭还笑话人家,哼!不理你了,坏人!”   林佩佩被逗得忘记了不自在,生气的耍起小孩子脾气。秦峰见目的达到了也没再取笑她,继续帮她按摩脚踝。   傍晚,天黑前所有的组员都回到营地,这是林浩天的要求。出于安全考虑,天黑前必须所有人都要回来,天黑后回来的,成绩一律作废。因此大家都按规定回到营地,各自的成绩林浩天分别记录下来,这个项目结束。   晚上,林浩天给大伙准备了烧烤的食物,一众人热热闹闹的围坐一团,林佩佩也参加了,不过不用她动手,自有两大帅哥自动把烤好的食物送到面前,别的组员有上来献殷勤的递瓶水,也有示好的送包纸巾,总之不怕她因为行动不便饿着肚子。基地的同志针对白天时林佩佩发生的状况,有些将功补过的拆了一辆手推车的轮子安在一把木椅上,做成了一张简易的轮椅车,让林佩佩方便行动,即然人家是有心,林佩佩也泰然接受,谁让姐是在你这受伤的。   苏媚回来也听说了林佩佩的事,心里有些紧张,再听基地的同志说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坍塌,心又稍稍放下了点。她拔出那块木片时,是看到秦峰和林佩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是想制造些障碍让那俩人堵心,没想到结果会是这么严重,现在有些后怕的担心基地的同志查出原因,害怕秦峰和林浩天知道,同时心里又在安慰自己,那块木片已经丢到小溪里了,说不定已经被水冲走,就算把溪水抽干也不一定找得到。心里自我建设让自己镇定下来,面上露出很是担心的表情,去和林佩佩套近乎。   “啊,林家妹妹,怎么会这样?都怪我,走得太快了,我从那地方走过就觉得有些松了,没来得及提醒你,本以为有秦峰在你不会站得离边上那么近的,都怪我…”   林佩佩对苏媚的自责有些莫名其妙,心想,你真要是有心想提醒又怎么么会来不及呢,本来遇见你的地方离那里就没几步,你怎么会来不及?心里虽觉得苏媚的话怪怪的,但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不过心里却是对苏媚多了几个心眼。看不出啊,这媚姐姐演戏的天份不是一般的好。   第二天,接下来在营地里的项目,林佩佩自然是没办法再去凑热闹了,就在一旁看着,组员们有时在完成项目时的动作让林佩佩乐不可支,没法亲自去体会到也没让她觉得无聊。傍晚时分回到家,吴淑兰看到被秦峰扶着走进门的林佩佩,吓了一跳,紧张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听秦峰简单说了一下事发经过,又听说脱臼的地方已经复位了,心也放下了点,但还是要林佩佩明天跟她回医院再检查一下,林佩佩答应了下来。   秦峰放下林佩佩,说要先回宿舍一趟,便离开了林家。回到宿舍把带去的东西整理好,又重新洗发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又出门。在楼下碰到了一直等在那的苏媚,秦峰简单的问了她一声怎么还不回家就错身离开,又被苏媚叫住。   “秦峰…你…是不是喜欢林浩天的妹妹?”   苏媚终于问出憋在心里的问题。   “我喜欢谁好像和你无关吧。”   秦峰很冷淡的转过身,看着苏媚。   “那我呢…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   “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们虽然曾经是同学,现在是同事,也仅此而已,我有必要了解你更多的想法吗?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工作你无法胜任?你要是觉得有负担可以提出调职申请,或者需要我帮你和浩天提?”   秦峰没等苏媚说完径自说了一大串话,堵得苏媚呆在原在,不知所措。秦峰说完也没再理会她,转身离开。   苏媚被秦峰的一番话轰得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想到,她只是想问清楚秦峰和林佩佩的关系,借机也表白一番,却听到是如此一番话。话里有明确的拒绝和疏离,还有意思明了的警告。她觉得自己此时很无措,连抬脚走路,都有些分不清左右。下一刻心里又燃起熊熊怒火,都是那该死的林佩佩,都是你!你一回来就抢走我的秦峰,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昨天你没掉下去摔死!林佩佩…   苏媚在心里怨毒的咒骂着林佩佩,手指被攥得苍白无血,脸上的五官狰狞扭曲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我们谈谈   第二天一早,林浩天带着林佩佩跟着吴淑兰来到医院,安排好林佩佩去检查之后,问明木司祺在什么地方,便留下吴淑兰等林佩佩出来,自己跑开了。吴淑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转瞬又豁然一笑,心想,看来咱家要双喜临门了。   木司祺此时,正在实验室带着一群学弟学妹们,进行细胞组织切片显微观察。调好显微镜的角度后便走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学弟学妹们,在一旁对他们进行着讲解。正说着,一抬眼,就看见倚靠在门边,笑得一脸春风的林浩天。木司祺微微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点小小的激动,想叫他又顾忌着周围的人,只能忍着,可眼睛总不受控制的老往林浩天那瞄,嘴里要说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好在那群学生们正忙着做记录,到也没人发现木司祺此时的异样。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把要说的话说完,交待让他们自己交流,便走了出来,领着林浩天来到一处走廊。   “你怎么来了?”   木司祺虽然故做镇定,可眼里那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忙了几天,来看看你好不好。”   林浩天靠着围栏,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有什么不好的?”   “那可说不定…就那么几天都能让迈斯那样的老男人,拜倒在你的白大挂之下,你这一大院子的人,少说也有几十号所谓青年”豺狼“吧,我不来看看,怕哪天不留神,你就给哪只两眼泛青光的叼了去,那得上哪救你去啊。”   木司祺被他那乱套一气的用词逗得哭笑不得,嘁了他一声。   “什么豺狼、两眼青光,我看你现在这眼也目露凶光,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有吗?你靠近点看清楚…”   木司祺对他的小无赖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司祺…”   木司祺和林浩天同时扭头看着来人。同样一身白大挂,一米七几的个头的有些清瘦,脸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很是有那么一点斯文书生的模样。   来人是木司祺在跟吴淑兰之前的同班同学,姓陈名宽。陈宽本科毕业后并没有像木司祺那些继续读研,不过也分在了中心医院的外科门诊,同学时期就对木司祺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如今同一个医院更是时不时找些小借口来找她,这次亦然。   陈宽没有预料到俩人会同时对他行注目礼,稍稍错愕了一下。   “找我有事?”   木司祺语气有些冷淡,显然她并不是十分待见这位曾经的同班同学,有些烦他总是拿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来找她,每次见他来都有意识的回避。   “今晚原来班的同学搞了个小聚会,要是你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吧。”   陈宽显然是有备而来,并没把木司祺的冷淡放在心上。   “今晚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林浩天也听出了木司祺话里的不愉,心里“噔”的一跳,哟嚯,这小子胆儿肥啊,这是要来撬本大少的墙脚吗?本少爷的人也敢动心思,真是要在老虎嘴里拔牙-找死啊!   陈宽还想再说什么,林浩天站直起身走到木司祺身边一把搂住她,眼盯着陈宽,“司祺今晚没空,因为我想陪我女朋友吃饭。”   陈宽乍一听林浩天这两句不相连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看看林浩天,看看木司祺,再看看搭在木司祺肩上的手,猛然明白过来,脸色有些尴尬,在那好半天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勉强憋出一个好字,转身走了,连再见也没说一声。   等到陈宽走远,木司祺看了眼还搭在她肩上的手,低下头,眼神有些失落。   “人走了…你的戏…可以结束了。”   “谁说我在演戏了?”林浩天看到了她眼里的失落,歪着头,语气有些真假难辨。   “你…”   木司祺对他的话感到震惊,有些不可置信。   “迈斯那时是演戏,现在我可没说是演戏…我可是说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   林浩天见木司祺反应有些大,也没再逗她,真把人家姑娘惹急了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可能…”   木司祺对他的话还是无法相信。   “你是担心我这张皮囊带不出去?不至于吧…我觉得还是能看上一看的,起码也比刚才那位”豺狼“强多了吧。”林浩天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捏着下巴来回摆了几下。   木司祺被林浩天故意歪解她意识的话逗得一笑,再看他这一脸的耍宝,用眼神挖了他一下,转头到一边不去看他。   “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林浩天打蛇随棍上。   “我同意啥了…有吗?”   木司祺此时是绝对的口是心非,嘴里说不答应,嘴角却已经翘得老高,自己都没发现说出口的话里都带着笑意。   当林浩天和木司祺出现在吴淑兰办公室时,林佩佩已经做完检查坐在那等了小半天了。此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手牵手进来的俩人,两眼放光。木司祺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松开手,却被林浩天抓得更紧,正准备出声,林佩佩就已经开了口。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木司祺,我妈的学生。久仰大名啊,我妈老说起你,说你能耐得很,你的名字可是如雷灌耳,我原以为你可能会是一个女汉子,没想到是美娇娘一枚,哥,眼光不错啊!”   木司祺被林佩佩调侃得脸红,但也坦然处之。   “你好,我是木司祺。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林佩佩。你的名字我也是耳熟能详,果然是大美人一个,难怪秦警官那么紧张你。”   果然,木司祺的嘴皮子也不是盖的,转瞬就反调侃起林佩佩。   林佩佩并没有以她的话为忤,反而觉得木司祺性格够爽快,很快俩人就像好姐妹一样,粘在一起叽叽喳喳。林浩天被凉在了一边,看着这俩小女人,很无奈的摇摇头,和吴淑兰相视一笑。   几天之后,秦峰去把林佩佩的车取了回来。车身一水漂亮的黄色,很是醒目,林佩佩看得喜欢得不行,绕着车转了好几圈,还给车取了个很拉风的名字“小黄蜂”,拉着秦峰开着车在大院里兜圏,决定考路考就开这车去。   这天,一大早林佩佩就开着她的“小黄蜂”出了门,今天要进行马路考试。虽然前一天晚上秦蜂给她恶补了一晚的课,还讲了不少考试的要领,可林佩佩还是有些紧张,怕自己不能一次通过。虽然一次不过还能再考,可林佩佩觉得这可是关系到面子上的事儿,哪能考几次才过呢,得多丢人啊。这一路考下来,那叫一个胆颤心惊,小心谨慎,还好一路有惊无险,顺利过关。把车开回交警队,等证时,一名挂警衔的警官找了来。   “你好,你是林佩佩小姐吧。我是…”   来人是交警队负责分管宣传的副大队长,姓吴。林佩佩对这找上门的吴队长,有些疑惑,自己好像和这交警队没啥关系吧。   “我来,是代表交警队想请林佩佩小姐做我们的交通”形像大使“,代表y市交警队面向外界宣传我们的交通理念,不知林小姐意下如何?”   喔…原来是来找她帮忙的,形像大使啊,听起不错呢,不过…   “请我做”形像大使“?我…可以吗?”   林佩佩初闻这样的请求,有些错愕也有些迟疑。   “我们y市交警队做为m省的窗口,经常要面对外界宣传m省的交通概况,设置这个”形像大使“,也是为了更好的正面宣传。林小姐不仅从外形到内涵,都能很充分的体现这个正面形像,我们交警队一致认为林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我非常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意,并接受它。”   “额…这事还真有些突然,我也没个心里准备…不过这事儿也是件有意义的事情,我个人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还得回去问问我父亲,要是他不反对,那我就答应你们。”   虽然还得经过林宏江那关,但林佩佩本人已经答应这事也基本上是成了一半,吴副队长有些喜形于色,当即留下联系电话,等候林佩佩最后答复,当然,林佩佩这车牌也就开通快速通道给办好了。   林佩佩拿到车牌,心里那叫一个高兴,眼睛一转,决定开着车去找林浩天和秦蜂,给他俩人一个惊喜。主意打定,开着她的“小黄蜂”,就奔外事安保小组的所在地而去。   到了办公室,正巧林浩天和秦峰都不在,惊喜没成,林佩佩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但也没放在心上,和秘书田琳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苏媚看着她进门,再看着她出去,在林佩佩走出门口时,尾随跟上前去叫住了她。   “林妹妹…能耽误你一点时间,我们谈谈吗?”   林佩佩对苏媚要和她谈谈,本能的在心里响起了警报,她们之间已经熟悉到有什么事情要谈了吗?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能安什么好心?既然她想谈那就谈谈吧,姐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好啊,去哪?”   ------题外话------   本想做一辑五一特辑,将前10章节的精彩片断集合在一起放上来的,让亲们能先一睹不能看的章节精彩部份,结果审核通不过说被屏蔽和重复的内容不能再上传,晕,只能做罢了,白费了昨晚一晚上的心机,泪奔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文嘉升级   金典咖啡屋的一个僻静的角落,林佩佩和苏媚面对面的坐着,俩人都没有说话。林佩佩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苏媚,等她开口。苏媚也等着想让林佩佩先开口问她,只要她先开口,她就能撑握主动权,却没想到林佩佩一脸的淡定,渐渐的到是她有些坐不住了。   “林妹妹,很冒昧的找你…是想和你说一些…关于…我和秦峰的事…”   苏媚拿起面前的茶杯,没有喝只是放在手心里把玩着,故意把话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很为难的样子,才说了几句就又顿了一下,抬眼看看林佩佩脸色不变。   “我和秦峰从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当年我们是在同一所军校…那时他就很照顾我(是很照顾,就帮你买过一次车票)…我本以为他还没玩够,想等他…自从你回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他对你很…特别。他从来没对别人有过这么多的笑容,从来脸上都是冷冰冰的(那只是对你),我知道他和你哥林浩天的关系很好,是兄弟,我也觉得他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苏媚放下茶杯,抬眼,看到林佩佩还是没有反应。   “当年也是秦峰的父亲让他在学校里照顾我(那是你父亲腆着老脸求来的),我父母和他父母的关系很密切…别看秦峰表面上很强硬,其实对感情方面还是很单纯,如果你的一些举动让他误会,之后…他是会很伤心难过…”   “苏媚姐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林佩佩开始对她在这玩藏头匿尾的文字游戏有些不耐烦,苏媚说了半天其实这话里一样实打实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是用断节的话引诱人往那上边想,如果林佩佩不是一早就知道秦峰对她的态度,或许真得会被她误导。   “林妹妹你出国这么多年才回来,可能有很多人都记不起来了吧,没关系,你还能再慢慢重新认识,年青就是好啊,还有大把时间挥霍…我想说…我很抱歉我先认识的秦峰。”   苏媚并没有顺着林佩佩的问题回答她,却在最后360度的又转了回来,她的目的就是想把林佩佩打懵,最后那句才是她想说的。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我…”   林佩佩这时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心里觉得坐在这听她说这一大堆没营养的话,简直是在浪费她的时间,浪费她的生命,有些后悔答应来听她说话,还以为她的段数有多高,原来也不过如此,正想要告辞离开,电话响了。   林佩佩当着苏媚的面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后放下电话,“苏媚姐,你要说的就这些?”   “是的,我想…”   “你说的意思我大概都听明白了,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考虑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林佩佩没等苏媚说话,直接把话说完,然后起身离开,走时一脸的不耐烦。   苏媚当然没有错过林佩佩走时的表情,看在她眼里就成了另一层意思,她认为她的话对林佩佩产生了作用。看着林佩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从新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在心里道,跟我抢男人,还太嫩了点。   电话是文嘉打来的,当林佩佩到达她说的地方,她已经站在马路边等了有一阵子。林佩佩伸出头去看了一眼文嘉身后的建筑,妇幼保健院,很奇怪,她来这干什么?   文嘉上了车,车开出老远都没说一句话,整个人无精打彩的窝在副驾驶位里,林佩佩转头看了她好几次,心里打鼓,怎么了这是?   “我说,你这又是唱哪出?像谁欠你十万八万不还似的…”   “我怀孕了!”   等了好半天,文嘉才冒出一句,惊得林佩佩一个急刹车,还好车速不快,后边也没车,要不可就“杯具”了。   林佩佩醒过神赶紧把车开到一边,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   文嘉这次是转过身面对着林佩佩,很认真的说。   “那…那…赶紧找你男朋友结緍去啊!…他不知道?”   “他应该猜到了吧…早上是他陪我来的,刚好有事又走了。”   “先别管他知不知道,现在都这样的赶紧登记去,你还想拖着到时顶个皮球穿婚纱?”   “唉…要是能结早结了,我也不至于这样…”   文嘉叹着气又窝了回去,继续颓废。   “怎么…你爸妈不同意?”林佩佩也觉出这事不一般了。   “嗯,嫌他家是小平民,也嫌他职位太低,看不上他…”   “他是你哥公司的人?这么说你们都一直是偷偷在一起?这都什么事儿啊…。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不知道要怎么过我爸妈那关。”   “我说。这次我喊你姐,你可得想好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手里攥着两条人命啊,这一条是你这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小豆芽,他能不能出来看见明天的太阳长成参天大树,可就在你这一念之间。再一条,就是你的男朋友,要是你们结不成緍,依着这事儿,你爸妈肯定不会放过他,你哥非把他灭了不可,那他还有啥活路?姐,慎之,慎之!”   “你说的我都明白,唉…头痛!得…咱姐俩也别在这挠头了,晚上回去跟孩儿他爸先商量商量,也得让他头痛一下不是?你赶紧找个地方,好好安慰一下我的五脏六腑,这心惊肉跳了一上午,得好好补补,如今我可是娘娘级别了,经不起饿。”   林佩佩看着很快就进入角色又恢复那没心没肺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挖了文嘉一眼,很认命的把车开动,谁让人家现在是“娘娘”了呢。   这怀孕了自然不能再吃那些重口味的东西,俩姐找了一家专做私房菜的粤菜馆坐了下,一碗滋润浓汤下肚后,文嘉才想起问林佩佩路考的事。当林佩佩把苏媚找她对她说的话说了一遍,那两眼瞪得溜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这年头真是小三当道啊,且不说秦峰和她没什么,就是有什么那也是秦峰和你之间的事,她这来找你又是挑了哪门子的衅?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人都下贱成无极限了,改明儿,我给她立个长生牌位,上边写,”贱人的祖宗“,每日三柱香在那给她供着,祝她早日修成正果!”   林佩佩被文嘉嘴毒调侃调调逗笑了,心道,关键时候还是闺密靠谱,闺密的力量无穷大!   “不过,这话又得说回来,你准备好接受秦峰了吗?心里想清楚了?”   “还没有,还有些小地方没想通…”   “那…”   文嘉话还说完,林佩佩的电话响了,是秦峰打来的,询问早上路考的情况,说他和林浩天在外边开会,晚上都不能回去吃饭了,但是回去了会去找她。   “好,你来吧,我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说。”   文嘉若有所思的看着林佩佩挂了电话,心里在嘀咕,要不要说出口。她和林佩佩是从军区大院一起出来的发小,当年金哥的事她也是清楚的。那次林佩佩喝醉酒的原因事后林佩佩也和她说了,还要她不能说出去,这么多年下来,也看明白了林佩佩对金哥也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态度,金哥对她也不见得就超越了这个界线,而且他也离开了有十年,就算有什么想法,可能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淡漠了。但是,就是这个但是,金哥回来了呢?要是金哥也还没结婚没女朋友,再见到林佩佩,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想法产生呢?到时候林佩佩会怎么选择?   文嘉之所以会有这个顾虑,是因为她在她哥的办公桌上看到一份和h国的合作协议,上边签名的就是金哥。她一开始还以为她想多了,还特意去问了一下负责这计划的同事,确认确实是他无疑,这就说明,近期,金哥要来m省,金哥要回来了。   文嘉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对林佩佩说,她此时的心思和赵石头当时在医院想说又欲言又止的心思是一样的,总下意识觉得,说了林佩佩和秦峰就会发生什么事儿似的,就因为这个不确定,大家都选择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林佩佩,林佩佩也一直不知道金哥要回来,直到金哥出现在她的面前。   晚上,秦峰开完会,先回到宿舍梳洗了一番才去林家找林佩佩。   林佩佩一见他来就拉着他出了门,而且脚下速度不慢。她一声不吭的在前面走,走了一段,停下来看看秦峰,什么都没说又继续往前走。秦峰一脸不明所以的跟在身侧,盯着她的侧脸,想从她那脸苦思中发现一点什么,可是林佩佩从出门口就没再说一个字、一句话,这让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俩人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埋头走路,走了好长一段,就快要到闹市区。在一个街角转弯处,林佩佩看都没看一眼,抬脚就要过马路,脚刚抬起来,就被身侧的秦峰一把拽入怀里。林佩佩只觉眼前一黑,脸像镶进一堵墙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耳边一个尖锐的响声,一阵风贴着后脑勺刮了过去,她明白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起,她刚才是准备要过马路的,那个位置如果秦峰不拉住她…   ------题外话------   五一节,祝各位亲们节日快乐,明天的章节可能晚些上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峰哥跟我混   林佩佩就保持着被秦峰拽她入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秦峰以为她被吓傻了,有些担心,捧着她的脸,一脸焦虑的看着她,“佩佩?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林佩佩还是不出声,但看着秦峰的两眼开始闪动光芒。   5分钟之后,俩人在一家kfg里坐了下来。秦峰为林佩佩点了一杯奶茶,自已也拿着一杯坐了下来。林佩佩看着那杯奶茶,想起们们那次见面的场景,笑了起来。秦峰见她笑了,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佩佩,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你从家里出都不说话,就知道埋头赶路,刚才那…差点没把我吓死!”   林佩佩自己想起刚才那一幕也是心有余悸,还好有秦峰在,还好,峰哥一直都在!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对秦峰仰起一个甜甜的笑脸,“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儿,刚才就是一直在想着你,所以没出声。”   林佩佩的话让秦峰心里瞬间一阵惊喜,小丫头是在想他想得走神?什么情况?秦峰有点摸不着北。   “今天路考完之后,我想着给你和我哥一个惊喜就去办公室找你们,结果你们都不在,然后,苏媚拉着我聊了很久,她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她和你的事。”   “她都说了什么?”   秦峰听到苏媚找她,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他不知道苏媚会和她说什么,他也不觉得他和苏媚之间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说。虽然知道林佩佩不会乱想,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她听了之后会乱想。   “她对我说了些你们认识这十年间的一些事情,其实她说什么,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表达的意思,她说…说你对我很特别,说你喜欢我。”   “如果,我说她说的是对的…你会…接受吗?”   秦峰有些紧张的望着林佩佩,一脸的期待。   “知道我刚才这一路上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苏媚话里的意思有多少可信度,你对我的特别是基于从小而来的兄妹情而言,还是就是对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而言。我也在想我现在到底对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是像对我哥那样的兄妹情呢,还是已经超出兄妹情之外。”   “那你想明白了吗?”   “在你拉住我躲过那辆车之前,我还是不太确定,但那之后…我想通了。既然我对于你是特别的,你在我心里也是不一般,那我决定在宣判你死刑之前,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   “那是什么…”   秦峰有些听不明白林佩佩所说的意思,什么死刑?什么自白?   “我决定让你做我的男朋友,见习的。”   “啊?见习…男友?说说,怎么理解。”   秦峰一听,新名词,来了兴趣,双手抱拳撑着下巴,两眼闪闪发亮的望着林佩佩。   “见习就如字面所说,只要你做得让我觉得合格就能转正继续往上走,如果我觉得不合格就游戏结束,当然,正牌男友的权利你一样享有,这样解释,你觉得满意吗?”   林佩佩说完,用手臂撑着桌子把身子挨近秦峰,仰着头,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的眼睛。   秦峰没说话,就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泛着红光的小脸。良久,当林佩佩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突然眼前一黑,唇上一热,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那温度又消失了,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好一会林佩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偷吻了。   “这就是我的回答…你说过我有男友权利的啊!”   秦峰偷袭成功还耍宝的学着林佩佩的腔调,一看要变脸赶忙宣告自己的权利。   其实林佩佩这心里是很甜蜜的,却又要故意板着脸装生气,嘴角还不太听话的往上翘,“以后不许没经过我同意做这个动作。”   “好,那我以后先出声后做动作。”   林佩佩这回是彻底憋不住了,趴在小桌上猛笑,抬眼看秦峰也在那傻笑,赏了他一记粉拳。   窗外,车水马龙,灯火灿烂,是无数人的大世界,人们脚步匆忙的穿梭在各条大街小巷之间,和身边的人匆匆错身而过。窗内,视线昏黄,恬淡静谧,只是两个人的小世界,此时两人从眼里到心里都只有对方,在这薄薄的墙壁隔出的两个世界里,仿如穿过宇宙洪荒,只为遇见眼前这人。   周未,林家的人又聚集一堂,秦峰这周又没回去。饭后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林浩天看了眼正在帮林佩佩剥葡萄皮的秦峰,故意调侃他,“我说兄弟,这阵子你可是经常出没咱家,是不是想通了要正式给我爸妈做儿子,坐实我和你兄弟的名份,给佩佩添个哥哥?要是那样我可得好好庆祝一下,终于你肯叫我哥了。”   “对啊,小峰,你妈也来电话问我,你有几个星期都没回去,是不是在这有情况,找到女朋友了?要是没有让我给抓抓紧,看看我医院那边有没合适的人给你介绍一个,你觉得怎么样?”   坐一旁的吴淑兰听出儿子话里有话也帮忙加火。   “还有,佩佩,刘院长家的李阿姨说,最近院里的研究所来了几位刚回国的海归,有两位条件都还蛮不错的,让我问问你,有没兴趣去见见。”   正在剥葡萄皮有秦峰听闻,手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林佩佩。林佩佩对老妈说的话也有些意外,想了想觉得是时候宣布一件事儿了。   “妈,我和峰哥的事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也先替我谢谢李阿姨,让她老费心…。现在,我郑重宣布,以后,峰哥就跟我混了,峰哥,从今往后就是我的见习男朋友!”   林佩佩一把圈过秦峰的脖子,宣布主权,“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欺负峰哥!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听到没?哥。”   “咳…啥?见习男友?真新鲜!见过学徒有见习的你这见习男友还是头一次听说,兄弟,解释一下啥意思?”   林浩天被林佩佩的新名词呛了一下,很是好奇。   “见习男友就是,合格了升级,不合格就出局,是这意思吧,佩佩?”   秦峰很简单明了的给林浩天解惑还不忙狗腿的讨好林佩佩,一副二十四孝新好男友。   “合着这闹了半天,兄弟,你还没把我妹妹吃了啊?看你俩这阵子这粘乎劲儿我还以为我有妹夫了,结果,还只是个见习男友,兄弟,你的效率也太低了吧,真丢哥哥我的脸!”   这头林浩天添油加醋的调侃秦峰,那头林佩佩听了可就不乐意了,两眼一瞪,一个葡萄先甩了过去。   “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吃了我,妈,你听听哥都说得是啥,他是不是我亲哥啊!”   “嗯,有时候我也在想他到底是不是我亲儿子。”林妈妈继续火上浇油,“当年生你哥时,产房就你秦妈和我俩人,他俩也是前后脚出生,我就想着要是这儿子弄错了,一准是那个时候护士给抱错了,你小峰哥才是我儿子。我看为了以防万一,小峰,你也别凑去做佩佩的什么见习男友了,直接给我当儿子好了,保险。”   这回林佩佩是听明白,这老妈和老哥是变着法子在取笑她那个见习男友的说法,脸上一热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又不能改口,死撑着。   “我算听出来了,不就是笑话我们嘛,本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都是坏人!走,峰哥,咱不理他们,我们溜弯去。”脸一甩,大小姐出门了。   秦峰赶紧把手一擦跟在后边出去,经过林浩天身边时呲牙裂嘴的瞪了一眼正笑得一脸奸诈的兄弟。林浩天一点都不以为意,还很小意的对他摇摇手,等这俩人一出去就抱着肚子在那大笑不止。   吴淑兰此时也高兴坏了,自己的愿望终于要达成,得赶紧通知好友,咱们准备做亲家了。   “喂,左梅吗?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电话的那头的左梅听说自己儿子终于和那小丫头走到一块儿了,那兴奋程度不亚于吴淑兰,朝着在房间里的秦雷就嚷了起来,惊得秦雷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跑了出来,就看到自己老婆笑得一脸桃花,再听说是自己儿子有好事儿了,也跟着兴奋起来,和左梅凑在电话边上三人就开起了电话会议,商谈起了儿女的婚礼要在哪办,到时得请多少人,邀请名单怎么定…吧吧吧吧,这一带下去就差没商量到时孩子出生谁给带了。原本在一边看报纸的林宏江也放下报纸凑热闹的听着,还时不时发表一下他这个女方爸爸的意见,这会议的气氛活跃、热闹程度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宾主双方就儿女们的婚事达成了一致共识,那就是早点让他俩人登记结婚。唉,看来这林家和秦家的爸爸妈妈们想这两儿女在一块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以说是历史悠久了。   相比之下,文嘉这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当她和男友商量好之后,决定周未一起回到文家,把怀孕的事向文家俩老摊牌,结果可想而知,在文家掀起了轩然大波,文嘉的妈妈当场被气晕了过去。文嘉的哥哥更是差点没拿刀劈了文嘉的男友,如果不文嘉以死相威胁,如果他哥敢动手她就立马死在他面前吓唬住她哥,保不准这人间血案就发生了。气得她哥把刀一扔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最后还是文嘉的父母心痛女儿,文妈妈醒过来之后对女儿和男友好一顿哭骂,末了,很无奈的答应了女儿的婚事,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男方入赘到他文家来,说要是不同意宁可让女儿死了当没生过这女儿也不答应他们结緍。其实文嘉父母心里还是看不起男方的家庭条件,怕女儿嫁过去在那吃苦。   文嘉的男友当然是没啥意见,现如今的青年人对以前老一套的说法已经不会太放在心上,入赘又如何,不就是在女方娘家的时间多点嘛,过年过节先在老丈人家过嘛,把时间安排好上午在老丈人家下午回爸妈家不就完了,而且结了婚还是搬出去过二人世界的,只要俩人能在一起,怎么说都成。   男方的家长一开始听说要自己儿子入赘女方家里也是死活不同意,但经儿子劝说之后,想想这孩子结婚后按他家的条件也没法住到一块儿,也是要搬出去住的,那和入赘他女方家也没啥太大区别,而且这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还是跟父亲姓的,也就没再坚持,松了口,于是,文嘉的婚事儿在乱糟糟的闹了一通之后,终于定了下来,婚期定在了七月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叫你们老大来见我   七月,各大中小学校院校都开始进入暑假期,这是孩子们最高兴、家长最头痛的时候。白天原本很是安静的大院里,开始响起了孩子嬉闹的声音。球场上,林荫小道上,随处可见放假闲在家里出来玩耍的孩子身影。   林佩佩这个月很是忙碌,交警队那边的事林宏江同意她去做,文嘉的婚礼她答应做伴娘要陪着去试婚纱,画稿那边陆续有来应接不暇,忙得是白天晚上没空闲。还好,交警队那边目前要做的工作也只是去拍些宣传画报,事情到也不是太多。   这阵子秦峰也没空陪她,六月的最后一天飞去了都城,入营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防恐特训。这是应联合国防恐安全条例要求,要在各成员国组织一支国际防恐部队,介时还要在联合国总部设立一个国际防恐指挥小组,秦峰此次去进行特训就是为了这一系列工作做前期准备。   秦峰去的时候是林佩佩陪着一块去的,趁着秦峰入营报道前的空隙在都城玩了一天,还见到了秦峰的俩双胞胎表弟。   宁龙和宁虎是秦峰大姑姑的儿子,俩人听说秦峰来了,当晚就在一个羊肉火锅城设宴款待秦峰。当看到秦峰带着林佩佩出现,这两眼瞪得铜铃那么大,还像扫描仪一样两眼冒光,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来回扫了好几遍林佩佩,越扫这心里就越兴奋,哎呀不得了!峰哥找女朋友了,还是个绝版大美女,这可是劲爆的大消息!回去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太爷爷说,借机求点好东西才行。心里做着如是想,那眼神就变得别有意味。   秦峰当然清楚这俩表弟的恶劣,更是明白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当即一人赏了一个爆栗,警告他们不许打林佩佩的主意。兄弟俩接到秦峰的警告,自然心里打的小算盘就白费了,但转即又想,咱不明着要,只要故意露点口风说,有一个关于秦峰的特大消息要告诉太爷爷让太爷爷自己拿东西来换,那峰哥可就管不着了,哈哈哈。心里合计好,面上也没露底,很是热情的和林佩佩做起自我介绍。   宁家俩兄弟秉承祖训,一个进了空军一个进了陆军,前途一片大好。宁爸爸是个成功的华桥商人,原来指望着让一个儿子接他的班,没成想俩儿子都穿上军装,还一门心思只放在部队上,对自己老爸的想法是不屑一顾,着实把宁爸爸郁闷得要死。好在,这俩兄弟还有点孝心,对老爸说自己接班是不可能了,但可以让自己儿子也就是宁爸爸的孙子接班,总算让宁爸爸老怀得点安慰。   林佩佩看着秦峰和这俩表弟的互动,知道这俩人和秦峰的关系非同一般,心里对这对双胞胎也很感兴趣,加上她也不是那种扭捏人,很快四人就聊得热火朝天。宁家兄弟也喜欢林佩佩的爽快,不遗余力的向她暴露一些秦峰小时候的糗事,惹得林佩佩笑得前仰后合,秦峰听到他俩揭他的老底,窘得很,又不好扫了林佩佩的兴致,只能在那咬牙切齿,无可奈何。   饭后,送林佩佩回到宾馆,交待宁家俩兄弟明天一早帮忙送林佩佩去机场,当夜就入了营。林佩佩虽然很舍不得让秦峰离开,而且这一分别就得三个月见不着面,但也很识大体的没粘着他不让他走,俩人在房门口黏糊了好一会秦峰才离开,被在楼下久等的宁家兄弟俩取笑了半天。秦峰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坦然面对这兄弟俩的取笑,等他们笑够了,冷不丁来上一句,等你们有了女朋友我看你们还怎么笑得出来。兄弟俩一听,想起自己…这脸上也有那么一丝不自然的表情闪过,当即也没再继续取笑他。   林佩佩回到y市,谁都没让去接她,自己打的士回到大院,此时正延着一条不算短的林荫路往家走。林荫路上,一群十五、六岁染了一头五颜六色头发的孩子在玩花样山地车,路边的球场里也有一群大孩子在打蓝球。林佩佩很悠闲的边走边看着这群在玩耍的孩子们,仿佛看见当年自己曾经也和一群男孩们像这样在一起疯狂的挥撒着青春的大好时光。那个时候有金哥在,他总是义无反顾的跟在她的身后,林佩佩想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同龄的孩子。林佩佩曾经觉得很奇怪,小的时候金哥老是被大点的孩子欺负,等到他大点了,身边反而总聚集着一群孩子,这群孩子叫他老大,而且都以他马首是瞻。有些人天生就有那种领导的天赋,小时还不甚了了,到长大了就慢慢显现出来,金哥就属于这种人。也不知道他走了这么多年,现在变成啥样了,是不是也像他父亲一样成了哪个国家的大使官,当年他的父亲可是很有目的的把他往这方面教导。金哥要是真的成了外交官应该会风靡一片,迷倒众多各国女官吧。   林佩佩兀自在那天马行空的想得出神,身后那群在骑山地车的男孩们骑着车冲上来绕着她打圈。其中一个头发只留前后一簇还染成红色的男孩边绕边冲着林佩佩吹起口哨发出怪声,显然,这位是这群孩子里的小头头。   “嗨!美女姐姐,从哪来啊,别急着走啊,跟哥哥我玩一会儿,哥哥我带你坐过山车,上天入地的爽快如何?”   林佩佩看着这贵宾犬一样发型的小红毛,听着他满嘴跑马的腔调,眉头微微皱了下,心想,哪来的小毛猴子,毛还长齐呢就敢在姐姐我面前称哥?看着面生不像是这大院里的,但敢这么嚣张估计不是这院子里哪家的亲戚孩子就是院里的孩子带进来的同学。林佩佩不太想理会这孩子,往边上一靠,让这群孩子不能再绕着她转。那小红毛一看,够跩的啊,不理哥哥我?追上去把车一横就拦在了林佩佩面前。   “干嘛不理人啊!哥哥我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过得去哥哥我才懒得理你,你没看见外边追着哥哥我屁股后边儿跑的女孩子多了去,哥我正眼都没瞧一下,你到好还不理人,别给脸不要脸!别走,陪哥玩会儿。”   小红毛趾高气扬的在那吹虚自己如何如何了得,不可一世。林佩佩眉头更是皱紧了些,还是没打算理他,侧身想从他的车边过去。   小红毛一看这位真不给自己面子啊,真清高啊,哥都说了半天了居然正眼都不瞅哥一眼,不给你动点真格的,你当哥我是豆腐做的!伸手就想拉住林佩佩的手臂。   林佩佩看到他伸过来的手,眼角一挑,一个推手反手套住小红毛的手腕一个顺力就把小红毛连人带车给甩了出去。小红毛原本也只当林佩佩是那种弱不经风的大小姐,伸手去拉她也只是想挡着不让她走,并没有用多少力气,这一个没准备被林佩佩一甩,带着弧线的飞出几步之外摔了一个狗啃泥。   跟小红毛一起的那群孩子,被林佩佩的突然动作惊得懵了一下,回过神来看见摔得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小红毛,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小红毛觉得此时自己是颜面扫地,当着兄弟的面给摔趴下一点大哥的面子都没了!还被兄弟取笑,脑羞成怒,心想,好啊!你个臭娘们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小模样就不把哥哥我放在眼里还下我面子,哥今天不破了你的相哥就跟你姓!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小刀,晃着就朝林佩佩而去。   林佩佩把小红毛甩出去后转身盯着他看,见他还不死心,居然抄家伙了!眼神一凝,脸色一冷向着小红毛手里的弹簧刀就迎了上去,三、二下就把他的刀给下了还卸了他半只胳膊,痛得小红毛躺地上嗷嗷直叫。   跟着小红毛的那群孩子都吓傻了,哎呀妈啊!这姐姐会功夫的,谁敢上去帮忙啊。一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上去扶小红毛又怕被林佩佩当成是帮手也来一下,都缩在一起不敢上前。球场里打球的大孩子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看到躺在地上嗷嗷叫的小红毛,脸色一变,把手上的蓝球一丢跑了上去。   “全子,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佩佩姐,这里发生什么事啊?”   林佩佩一听这孩子叫她,转头一看,哟,认识!她父亲林宏江的秘书,顾阿姨的儿子,裴世涛。   “佩佩姐,这是我表弟,他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就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别跟他计较,回去我叫我妈教训他。你要真消不了气,你…你就打我好了,我替我表弟受着让你解气。”   林佩佩眉毛一挑,行啊,这小子几年不见懂事了啊,看来那年帮顾阿姨调教他是有成效了,懂得爱护兄弟有担当了。得,姐不看你的面子还得看顾阿姨的面子不是,正想着再教训小红毛几句就放过他,没想人家小红毛还不买自己表哥的帐。   “哥,你别求她,她要是有种就别走,敢伤了我,我叫我大哥灭了她!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头,敢在黑鲨帮的地头撒野!”   本想就这么放过他的林佩佩一听,来了兴趣。黑鲨帮?哪个黑鲨帮?是那个?   “你…别看了就是你,你也是他说的黑鲨帮里的兄弟?你们老大是谁?”   一旁一个被林佩佩点了名的孩子左看右看,怯怯的向前走了一步,“姐…姐,我们只…只是刚进黑鲨帮的小弟,我们老大是…豹哥,我们啥都没做过你就放过我们吧。”   嘿嘿!还真是碰到老朋友了啊,原来是豹子的手下。林佩佩听完那孩子的话,心情那叫一个好,悠哉游哉的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一脸女皇气势,指着那孩子发号司令。   “去,叫你们老大来见我,就说林佩佩回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我陪大哥一起陪罪   被指派了任务的孩子,这会儿子想死的心都了。自己在黑鲨帮属于那种末流得不能再末流的小兄弟,这豹哥是大哥大大哥之上的人物,平时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也就刚进帮里时正好碰上豹哥来视查,大老远的见着个背影,林佩佩让他去找豹哥来见她,那不是去找削嘛。可要不去给找来嘛,看林佩佩这架势估计也没法善了,而且连全子他表哥那么有背景的人都得低声下气的求饶,说明这姐姐的背景也很牛掰,惹不起!如果这事闹大了,让自己老子听到风声,非把他腿打折不可,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哪来那么多眼线,做好事没见他表扬一声,只是小小淘气一下,晚上立马就知道了,要是这次再得罪了连老爹都惹不起的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   这孩子跑出大院之后,在那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豆大的汗珠流了满头满脸,攥着拳头在那原地打转。转着转着,脑子一闪,豹哥我见不到,他的小弟我大哥我总能见到吧,让我大哥给想办法去!打定主意撒开丫子跑去找人。   当这孩子找到他大哥再由他大哥带着见到豹哥时,豹子正在那开台打麻将赢得上瘾,乍一听这种小事都还得要他出马,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又接着打他的麻将。   那孩子一看急了,“豹哥,你老不去不行啊!那姐姐很厉害的,全子的半只胳膊都给她卸了,她是指名了要您去见她,说是林…什么来着回来了。”   豹子一听那孩子的话,一个激灵,停下手“你刚才说是在哪出事来着?”   “省府大院里。”   “叫你来让我去见她的那女的是年青还年级大的?”   “很年青很漂亮的姐姐…”   “你说她姓什么?”   “姓林,林什么我给忘记了…”   “哎呀妈啊!你们不会是惹了那位姑奶奶了吧!你们可真能惹事儿!赶紧走…”   这回豹子也急了,把麻将桌一推拽着那孩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火急火燎的说,“你们这帮兔仔子,尽给我找事,哪不好去敢跑大院里惹事,我看你们是身上的皮紧了,要是惹得真是那姑奶奶,别说你们老子都得跟着倒霉!”   豹子风风火火带着一帮子人钻进车就朝大院飞奔而去,一路上豹了这眼皮直跳,在心里拜着祖宗,千万保佑可别是那位姑奶奶啊,就真是那姑奶奶也别受点小伤损根汗毛啊,那可是老大的心头宝啊!不是在国外留学的吗啥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吭一声,这叫什么事啊!保佑保佑…   也无怪乎豹子这么急躁,这黑老大自从和林佩佩拼了酒之后就像着了魔似的对林佩佩上了心,总说他遇人无数还是头一次见个孩子这么硬气的,够义气,事情的前车后路都给铺垫好了,做事滴水不漏,情愿自己吃亏也要帮着兄弟,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要是搁在他这条道上绝对是号人物!对她是青睐有加,有事没事总爱找点事儿去看看林佩佩,每天晚上都悄悄的躲在一边等林佩佩下晚自修,老远的跟着看着她安全到家。间中林佩佩也因着别的事情来找过黑老大,还向黑老大提议让他洗白做正当生意。黑老大到是想洗白,一是为着这是林佩佩的意思,他也不想跟林佩佩之间像水火不容的两个世界的人,而且这条道必竟也不是长远之计。可耐何脱黑可以,要真洗白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可是有案底的人。豹子看着自己大哥这么深陷其中也曾劝过黑老大,实在是喜欢就吃了她,她不就跑不掉是老大的人了嘛。结果被黑老大一子阵好削,说人家还是个孩子,就算是长大了,他俩人之间的身份、地位可是一条迈不过去的深沟,宽度堪比千岛海沟,而且人家林佩佩对他也没那意思,他也想通了,他就只是把她当成一幅美丽的画放在心里欣赏,能时常见到就心满意足。到后来,林佩佩借着一次风潮让黑老大协助警方破获了几个利用大院周边特殊的地理环境,隐匿在其间和黑社会勾结,胁迫、诱拐无知学生进行传销活动的黑窝点,解救出一批被困的青年学生,才得以顺利洗白,开起了正当公司做正当生意。   因着这事儿,黑鲨帮里的老老小小都着实出了一番力气,腿都跑细了,等回到家,被一群亲戚邻居当英雄一样迎接,当时那泪就涌了出来,他们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啊。从小不好学习跟着混黑帮那是没少被家里父母打骂,亲戚邻居见着也像见到瘟神一样躲之不及,在家里的地位就差没被扫地出门了。如果不是这次帮着做了件好事儿,如果不是林佩佩的建议,如果不是老大大义凛然的下决心,这一切人间温情,对他们来说,就像天国的明月,水中的倒影,遥不可及。当年有机会参与这件事儿的老黑鲨们,对林佩佩在心里也是像神一样供着的,只要是林佩佩的话绝对比黑老大的话还好使还有号召力,反正老大也会百分百答应,让手下抢了先他也不会生气。   原本黑老大洗白之后,是想将所有地盘都放开,转念一想,这黑帮例来是此涨彼伏,只要你一走就会有新的帮派占上你的地盘。大院这一块范围当初他们在时硬压着别的小帮不让到里边捣乱,要是他们走了想要再管里头的事儿可就不好办了。想想,决定还是留下一部份人在那坚守,但明确规定下边的兄弟,只要是危害到大院里治安安全问题的事儿一律不许做,就在那块地儿做小生意占着地盘,要是不够生活费,大哥给开工资,这留下的人就由豹子管着。   豹子这个时候是坐立不安啊,冷汗像下雨一样涮涮的流着,后进帮不明就里的兄弟看老大紧张成这样,心里也很是纳闷儿,能让老大如此失态的到底是谁啊?咱黑鲨帮在大院这块地方那是打横着走也没人管,只要不是太过份就连警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虽然大事不敢做,但也没见过谁能让咱黑鲨帮的老大像现在这样从老鹰变小鸡的,想不明白!   在车里的人各自揣度时,车子到了大院大门。因着豹子有时也会出入大院办事,为了方便进出也找关系办了张出入通行证,在门岗那出示证件就可放行通过。   到了地方,豹子一下车,大老远就看见端坐在石墩上的林佩佩,那毫不起眼石墩在林佩佩的气势下也像是皇帝宝座一般,衬着林佩佩如女皇驾临。   豹子一路小跑,转眼就奔到了面前。小红毛一看自己老大亲自来了,那心里就觉得我有靠山了,底气儿足了,要不是这胳膊痛得动不了,一准会蹦起来。   “大哥!大哥!就是她…她敢在我们黑鲨帮的地盘上撒野,还伤了我,快灭了这臭娘们!”   “我看是灭了你!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卸了你的胳膊回头我给你直接废了!让你敢动刀子…死一边去!”   豹子见着林佩佩这好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被小红毛这一抢白,那火气噌的就烧上了头发尖,两眼圆瞪,眉毛倒竖,上去一脚就又把小红毛踹趴在地上。转身迷着眼对林佩佩笑了起来,可是从怒目瞬间转到笑脸,那一脸的表情是笑比哭还难看,怎么看怎么别扭。   “佩姐儿,您老回来了?啥时回来的?也不事先说一声,也好让小的好去机场接您啊…当然,您有人接,不也得有人帮提行李嘛,我就去帮忙提行李,呵呵。”   豹子这一脸讨好的笑着,心里却是在那哭啊,死王八膏子,给老子捅这么大个篓子,让老子不好过,老子让你比死还难过!瞬间在心里把小红毛骂了个底朝天,连袓宗十八代都稍上了。   “咱老大还老想着让我给问问地址想过去瞅瞅您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这不是不太方便就没去成,您老可别记恨上咱老大啊,他…他对您可是一心一意的想爱护您的。”   “豹子哥,我知道你想说的意思,行了,别的先不着急说,先说说眼下这事怎么办吧,这几年不见你可是手下人强马壮的,山头都开到我这家门口了,不错啊!”   豹子一听林佩佩这不咸不淡的话,那冷汗又瞬间飙了下来。   “佩姐您说的是哪的话啊,我留在这不也是当初您的意思,这阵子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我一个人我也管不过来,手下的人大多也是新进的,老人都跟大哥去开公司了,难免就有疏乎的地方,冲撞了您您先给担待着,我回去好好收拾他们!”   “黑哥没在y市吗?”   “现在是没在,要是知道您老回来了,一准立马飞回来,这不我也是刚知道您回来了,我这就给大哥去电话让他回来,晚上我陪大哥一起来给你陪罪,您一定得赏脸,您要是不答应,回头我就得在大哥面前自吻谢罪了!”   豹子说完一脸哀怨的看着林佩佩,那满脸横肉做小媳妇装,瞬间惊掉了一干手下兄弟的眼珠子,转即这冷汗也跟着下来,心想这得罪的是什么级别的大神啊,连老大都这幅得性,回去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不死也得扒层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方寸大乱   林佩佩被豹子的表情逗乐了,捂着嘴闷笑了一会,开口道,“哪有豹子哥你说的那么严重,好像我多难请似的,只要是黑哥和豹子哥请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我看你这…这帮孩子一个个头发都挺有个性的,这是个小团队?”   “喔,这不是帮里经常会有些新进的小兄弟嘛,一时也没什么能让他们做,也不能让他们到处闲晃,最近这花样山地车挺流行的,我就想着把这帮小子组织起操练一下,咱也组个队拉出去和别地儿的队伍比试比试,嘿!居然还拿到了名次,就冲撞您这小子还拿了个个人花样第一名,我就稍微宠着他些,没想反让这小子没大没小无发无天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不知到死活,回去我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听着豹子说组队的事林佩佩心里一动,眉毛微微一挑,一个主意在脑海里形成。一旁扶着小红毛的裴世涛一听豹子还要扒表弟的皮,有些急了,又不敢出声,只得眼巴巴的瞧着林佩佩。   “豹子哥你也别动不动就扒人皮,还以为你豹子哥有多凶狠呢。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人家爸妈的心头肉,要打要刮的也得由人家爸妈动手,你就别参只脚进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黑鲨帮怎么着人家了,省得被有心人当把柄挑你黑鲨帮的刺儿。”   林佩佩将裴世涛的焦急看在眼里,面子上也没什么表情的对豹子说了一通话,表面上虽是替黑鲨帮着想,其实意思里也是在为小红毛开脱,不让豹子再罚他。   豹子哪有听不出来的,但林佩佩说的也确实在理,心想,佩姐儿都已经给足了黑鲨帮的面子,还铺好台阶了,哪能不买她面子呢,也就顺着竿子下。   “佩姐儿您说咋样咱就咋样,你说不罚他,咱就不罚,只要您能消气,呵呵…”   裴世涛一听不罚了,那心也就落下了,但小红毛还在地上嗷嗷喊着痛呢,也只得哀求林佩佩,“佩佩姐,你就饶了我表弟吧,他这也痛了好久了。”   林佩佩看着小红毛想了一下,站起身走了过去,在小红毛面前弯下腰,一手按在他那脱臼的胳膊上,“小弟弟,这痛的滋味好受吗?姐姐我是在教会你,别随便乱出刀子,这刀子出来是要见血的,伤不到别人就得伤着自己,明白了吗?”   说完手下一用力,“咔哒”!小红毛一声惨叫,胳膊复位了。林佩佩没理会小红毛的惨叫,又抬手拍拍裴世涛的肩膀,“世涛,不错啊,几年不见有点做哥哥的样子,姐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好好努力,别让姐姐失望哟。”   裴世涛被林佩佩这一拍,拍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她,很腼腆的笑着点点头。   豹子点头哈腰的目送林佩佩离去,怒目惊走了那群孩子,小红毛也被裴世涛带走了,原地就只剩下他带来的那些人。豹子长吐了口气,回到车上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汗湿透了,很烦闷的把上衣一脱,光着上身拿起电话就给自己大哥打过去。   黑老大此时正在别省谈着生意,接到豹子的电话听说林佩佩回来了,高兴得不行,随后再听今天这一出,惊得他当场跳了起来还踢翻了椅子,把一旁的人都吓得不轻。黑老大二话没说,将摊子丢给手下的人善后,自己风风火火的走了,去赶飞机回y市。废话,好不容易把女神盼回来,人还见着就先给得罪了,能不急嘛,要是女神迁怒下来以后不再见他了,他可就亏大发了。   黑老大紧赶慢赶,在傍晚时分回到了y市。豹子早得了大哥的指示,在枫轩大酒店最豪华的包间里定了一桌别出心裁的鲍鱼宴。当林佩佩走出大院大门时,被黑老大那辆墨绿色的加长林肯轿车吓了一跳,还左右环顾了好一会,以为自己认错了车,直到黑老大一身名牌休闲西服站在她面前帮她打开车门请她上车,才缓过神来。   “黑哥,看来这几年你的公司办得不错啊,瞧瞧你这身阿玛尼,还有这辆车,没点资本可玩不起。”   林佩佩在车里很好奇的四下打量这林肯车里的装潢,很随意的侃着黑老大,那句“黑哥”,让黑老大笑得见牙不见眼,黝黑的脸膛像抹了一层油,和他那油光水亮一丝不乱的奔头一样闪闪发光。   “哥这不也是托你的福气,要不是当年你帮哥哥出了那主意,没准哥哥我现在是在大狱里蹲着,哪还能用这好车载我妹子。佩佩我跟你说,哥现在啥都缺就不缺钱,你哪天心情好了,就帮哥哥花点出去,要不都放家里挠心啊!”   “那你还不赶紧找个嫂子回来天天帮你烧钱。”   黑老大听闻林佩佩的话,那笑脸上有几秒的僵硬,在心里叹了口气,很快又面色如常。   “就是给你找个嫂子回来在我心里头地位也没你亲啊,我可是当你是亲妹妹,你可别不把黑哥我不当哥啊,跟我客气,小心我跟你急。”林佩佩被他的话绕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坐在前头的豹子,看着自己大哥那一脸的兴奋,也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哥是没救了。   裴世涛把表弟送回去,自己也回了家,晚上顾阿姨下班回来,裴世涛第一时间就跟她说了这件事儿,惊得顾阿姨六神无主,脸色煞白,没差点当场晕过去。裴世涛被自己妈这表情吓到了,急忙上去扶住一个劲的喊妈。   裴爸爸刚好回来看到妻子这个模样也慌了神,忙上去抱着妻子坐下,又是药油又是扇风又是递水,急得这俩父子团团转。顾阿姨好半天回过神抱着裴爸爸就大哭起来,这让裴爸爸更急了,到底什么事啊,像是天要塌了。裴世涛见自己妈这样赶紧又把全子的事儿给父亲说了一遍,裴爸爸听完也傻了。啥?妻子的娘家侄子对林家的闺女耍流氓,还差点动刀子!且不说林家是什么家庭,就冲动刀子这条要较起真来也是够得上刑事案件的了,自己妻子就在人家家长的手下干着,这要迁怒下来给穿个小鞋什么的,也够咱家喝一壶了,这,这该如何是好!裴爸爸在企业单位工作,自认还没那么大个头能帮着顶下这件事儿。   这头裴家三口还在这愁云惨雾的,不知应该怎么解决这事,那头小红毛的妈妈顾阿姨的嫂子,回来看到儿子肿得像个猪手一样的胳膊,那个心痛啊,原因都没问明白就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顾家嫂子一进门,见到裴世涛指着他鼻子就冲了过去,“世涛,你今天带你弟弟干嘛去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到晚上这胳膊肿得像什么样,你这哥哥怎么当的!怎么不看好照顾好你弟弟?亏得舅妈那么信任你把全子交给你,要是我们家顾全这手有个好歹,世涛,我跟你说,我跟你没完!”   裴世涛被舅妈指脑门一能好骂,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又不敢顶回去,只能低着头咬着唇在那受着,憋得满脸涨红,眼匡里盈满了泪水就快要掉出来。顾阿姨止住了哭,抬眼就见自己儿在那被风风火火的嫂子骂得狗血淋头,也忍不住了。   “嫂子,你问清楚你家顾全的胳膊是怎么伤的了吗?你家顾全的胳膊今天要不是我们家世涛他就废了!”   “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世涛带他出去玩弄伤的吗?”   顾家嫂子听着顾阿姨的语气有些不对,心里动了一下,自己急着出来还真没问清楚怎么一回事,难到不是在玩的过程弄伤的?心里开始有些不确定了,语气有些软了下来。   “嫂子,我知道你和我哥工作忙,顾全都给咱爸妈溺爱宠坏了,整一个纨绔子弟,孩子再怎么宠也得管!你知道顾全今天做了什么事儿了吗?他胆大包天的在大院里耍流氓,调戏林家的姑娘,还要对人家动刀子!你明不明白这事儿是个什么性质?你知不知道林家是什么人家?你是不是认为咱顾家能压得过林家把这事给按下去?你是不是想等哪天顾全再干点更严重的事情让顾家跟着他一起陪葬!你就高兴了?”   “什么…这…这…我…不知道…”   顾家嫂子被顾阿姨排山倒海的问句震得六神无主脑子发懵,说话都找不到舌头。太震惊了!自己平时是很少过问儿子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做过什么事情,吃喝拉撒都由着儿子的爷爷奶奶去照顾,而且儿子嘴巴也甜,会哄人,她总以为自己儿子还是很纯洁的小孩子一个,还生怕他在外边被人欺负了特意交待了小姑子的儿子给照看着,没成想,这孩子,这孩子…   顾家嫂子开始觉得脚软了,有些神思不属,怎么坐下来的都不知道。好半天回过神来,还有些不确定的问裴世涛。   “世涛,你妈说的是真的?那…那可怎么好啊?妹妹…这怎么办啊?”得到裴世涛的确认,顾家嫂子开始方寸大乱,求救的看着小姑子和妹夫。   “嫂子,你也先别着急,这事儿怎么解决我也没想出个头绪,依着世涛说的,林家姑娘拦着顾全认识的那帮人不让他们插手,估计也不想把这事儿闹大,但是个什么意思我还得亲自上门去找人家向人家道歉才清楚。你回去好好教育下顾全,还有爸妈那,这回不能由着他们的想法来了,得跟他们说明白这事儿后果的严重性,哪怕把老头老太气病了也得说重点,这顾全再放任不管,这辈子可就毁了!”   镇定下来的顾阿姨开始分析事情的经过,揣度着林佩佩会怎么反应,这会儿子自乱阵脚也于事无补,先上门道歉是正经。安抚好嫂子送出门,简单的做了顿饭,一家人坐下来闷声吃着,这心里搁着事儿,饭菜吃在嘴里一点味都没有,形同嚼蜡。三二下把饭吃完,收拾干净,顾阿姨就出了门,去林家上门请罪,却扑了个空。   此是林佩佩正在枫轩大酒店的豪华包间里,大嚼朵颐着黑老大精心准备的鲍鱼宴,哪会想到这顾阿姨因为没见着她,这一晚上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几十平米的房间里打转,地板都快磨出一圈印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调教之一   裴剑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家里的低气压,就见哥哥陪着嫂子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云。他有些不解,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问哥哥嫂子发生了什么事,顾阿姨抬起埋在掌心里头,看着小叔叔,想说话,嘴角只动了两下,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能说什么呢,一切要见到正主之后才能再做打算,现在说啥都是白搭,又把头埋进手心继续做鸵鸟。   在嫂子那得不到答案,裴剑又转向自己哥,得到的也是叹气加摇头。不得要领,就想,老的不说,我去问小的,应该能问出点什么吧,想罢起身进了房。   裴剑两年前公安大学毕业后分在了刑侦处,因为还不够资格分宿舍就在哥哥嫂子家住着和侄子裴世涛一间房。进了房门,看见裴世涛听着音乐在画画。   “世涛,你妈这是怎么了?家里出啥事儿了?”   “小叔你回来了,吃饭了没,不过家里也没啥可吃的了,现在我妈烦着呢…”   裴世涛见自己叔回来了,停下画笔和他打招乎,一并把今天顾全的事也说给他听。“现在我妈是欲哭无泪,急得不行,刚才吃完饭就去找佩佩姐,又没见着人,这回子在发愁着呢。”   裴剑听完侄子的话心也“噔”的提了起来,这事儿还真的是不好办,要从轻处理可以,要从重处理顾家人也没话可说,全看这当事人的意思。   “你说的那个佩佩姐,是不是林家的林佩佩?”裴剑听到林佩佩的名字心里一动,他是知道林佩佩的,自从嫂子接到了林省长的指示要给上门求画的人把关,这每日里找上门来想攀关系的人不少,这个名字他自然也是如雷贯耳,也见过嫂子拿回来画好的画稿,确实不是浪得虚名,的确不一般,自然而然的在心里对这个叫林佩佩的女孩子上了点心,如今听侄子说起,也来了兴趣多问几句。   “对啊,当然是我林佩佩姐,要不然还有哪个女孩子有那身功夫,全子那功夫跟本不叫功夫只是一身牛力,要是没两下子的人还说不定真给他得手了,你是没见着,那动作三二下就把全子的胳膊给卸了,那叫一个漂亮!”   裴世涛说得兴奋,还指手画脚的比划起来,惹得裴剑一阵呲笑,一掌赏了他一个后脑瓢。   “你见着她的动作了?还漂亮,那可是你亲表弟…就是那小子再怎么欠揍你也不能出了这门说揍得好,知道不?别给你妈添堵。”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我知道,叔,我姐还夸我了呢,说我像个哥哥的样了,没想到她出国几年回来更帅了,我是太喜欢她了!”   侄子的话让裴剑挑起了眉毛,斜着眼看着他,“哟,看不出来,这林佩佩成我们家世涛的偶像了啊,堪比星迷了都,这毛都还没长齐也知道喜欢人了。”   “那是,叔你不知道现在流行”爱就大声说出来“的吗,我也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没有行动的,叔你放心啦,我知道我现在还小,还不是时候喜欢女孩子,我姐也说要我努力的,我可不能让她失望。”   裴剑被侄子那振振有词的说法说得一楞一楞的,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想想也没再出声,起身洗澡去了。   话说裴世涛这么仰慕林佩佩也是有来由的,早在林佩佩出国前,裴世涛还小,曾经一度迷上了玩电游,学习一落千丈不说,还常常逃学去网吧玩得彻夜不归,急得裴爸爸和顾阿姨是焦头烂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要怎么才能脱了这个瘾,却是毫无办法。一次林佩佩听父亲说起这事,就自告奋勇的找到顾阿姨说她有办法,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舍得。顾阿姨正头痛不知怎么办好,有人能帮她解决,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也答应,也没细问这舍得是啥意思就答应了。   林佩佩找到裴世涛,说要和他打赌比赛,看谁能最快速度游戏破关,要是他赢了,保证以后他爸妈不再管他玩电游,要是输了,就到时再说。裴世涛当时是小孩子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一听赢了爸妈就不管他玩了任他自由,那个高兴啊,满口答应了下来。于是,这一大一小俩孩子一起关起门来开打,中间只许喝水上厕所不许吃东西。这一顿不吃顾阿姨还不觉怎么样,一天不吃就有点心痛了,想让林佩佩停下来吃点东西,林佩佩也没理她丢了一句话过来,噎得顾阿姨没话说,她答应林佩佩的条件是舍得,原来舍得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儿子没吃东西林佩佩也没吃,没辙,由着她去了。   足足在房里关了一天一夜的俩孩子终于软手软脚的出来,顾阿姨看着狼吞虎咽的俩人,有些按捺不住,寻着林佩佩喝水的空隙就问她结果怎么样,林佩佩一脸淡定说了两字,顾阿姨当场没气吐血,林佩佩说,输了!   唉,输了就输了吧,本来就是病急乱投医的,怎么说人家孩子也尽力了,可林佩佩走时一脸老神在在的对顾阿姨说,“阿姨你先别急,我要的结果不是输赢,至于效果如何你先等等,等等你就知道了。”   顾阿姨虽然对林佩佩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对于儿子玩电游管与不管结果都是一样,就先听林佩佩的放任不管。过了两天,顾阿姨发现不一样了,儿子好像看电视的时间比蹲在电脑前的时间长,这两天好像也没听老师说又逃课了,顾阿姨的眼睛开始亮了起来。再过两天,还是一样,那心就开始乐了,吃饭的时候凑过去问儿子,怎么这几天没见赶着游戏通关了?反被儿子白了一眼,“妈,你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说些让我反胃的话?我现在看到游戏就想吐,以后不玩了,玩游戏累死人的。”   顾阿姨一听这叫一个心花怒放,两眼冒光,哎呀!不得了,终于听到儿子说玩游戏是累死人的事儿,还见着就反胃,这就是林佩佩说的效果?还是这孩子有办法!顾阿姨当晚就兴高彩烈的去找林佩佩道谢,谁知林佩佩一脸淡定的说事儿还没完,才做到了一半效果,还得接着来。顾阿姨哪还有疑虑,满心欢喜的答应,让林佩佩尽管去做,要怎么配合就出声。   林佩佩也没让她做什么太为难的事情,就是让顾阿姨找一天事情最多最忙的时候带着裴世涛去上班,还要她一整天不管干什么都带着他。起先顾阿姨还有些顾虑,自己上班的地方不同一般的办公室,进进出出的都是带长的,这带个孩子去会不会影响不好,又听林佩佩说已经和她父亲说过了,也同意了,这才稍稍安心。   于是顾阿姨定下周一带儿子去上班,定这天是因为周一沟通会议多,她要跑各部门送文件交待事项,留在办公室的时间不长,就算有人对她带孩子上班有意见也不好说什么,顾阿姨多少还是顾忌别人说闲话。   裴世涛这一天也是很乖巧的待在妈妈身边,瞪大了眼睛很认真的看自己妈做事儿,还不时地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记记,顾阿姨去哪他就跟着去哪,一脸的兴奋,跟了一天下来也没喊累。因为林佩佩跟他交换条件,要他跟着顾阿姨去上一天班,把顾阿姨在从上班到下班回到家做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记下来,写出一篇调查报告,可以写得简单,可以记流水帐,但要求每件事都要记下来。如果他写得好,合格了,林佩佩就教他学跆拳道,对裴世涛这个好动年龄的男孩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不就是跟着自己妈呆上一整天嘛,那还有啥难的,裴世涛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一天下来他带去的小本子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记录着顾阿姨做的每一件事,先前记得还有些不清楚,到后边连时间都记得明明白白:几点到几点,妈妈在做什么,几点到几点,妈妈去了哪里。回到家里看着这一本子记下的东西,心里想着这回应该能让佩佩姐满意了吧,心里在那美得冒泡,转眼看见自己妈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身影,想想,我何不一起将老妈在家里做的事情一起记下来,佩佩姐看到了可能会更满意我的调查报告。于是小脑瓜子想到就做,又跟着顾阿姨身后转进转出,顾阿姨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不是说只是上班要记录吗,连在家里的也要记?也只是想想没拦着儿子。   这阵子裴世涛的爷爷病倒了在y市的医院住院,虽然请了看护,但晚饭顾阿姨还是要送去,正赶巧裴爸爸出差了,家里的一蓝子事情全由顾阿姨一个人去做。做好了饭,急忽忽的吃完就赶着送到医院去给裴爷爷,在医院还要照顾着爷爷处理一下个人事情,是事事做到细处。   裴世涛也跟着老妈的脚步忽忽赶往医院,将老妈做的事情一样样记下来,记着记着,这拿着笔的手就开始怎么都写不出字来。特别是看着老妈照顾爷爷的场景,那心里脑子里就像海浪翻涌,整个人都傻愣愣的呆在那。顾阿姨处理完爷爷的事儿,转头看到儿子呆呆的,以为是累坏了,交待好看护就带着儿子回家,让儿子赶紧洗澡上床睡觉。看着儿子转身进了浴室,自己才一脸疲色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不一会,就见本应该进浴室洗澡的儿子端着一杯水,一手拿着一条毛巾来到跟前,一边帮她擦脸一边振振有词,“妈,你也累了,我先给你擦擦脸…我一定好好学习,等我长大了好好照顾你和爸爸。”   顾阿姨傻了一样任由儿子笨拙的在脸上胡乱的擦着,听着儿子的话,那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淌下来,一把抱过儿子号啕大哭起来,裴世涛见妈妈哭了,还很小大人的模样,轻轻拍着自己妈的后背,“妈妈不要哭,我以后听你的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调教之二   这天晚上,顾阿姨破天荒的抱着儿子睡,度过了激动难眠的一夜。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上班,但心情却是倍儿好,见谁都是笑脸盈盈的,还被办公室里其他同事打趣,是不是通宵研究双色球中大奖了?顾阿姨但笑不语,心想我哪能把这种好事儿告诉你们,我就自个藏着掖着自己偷着乐。当然,另一个想法是,要是告诉了你们是林佩佩帮我调教好了儿子,孩子有问题的都跑去找林佩佩要她帮忙那不是给那孩子找麻烦嘛!   晚上,顾阿姨带着儿子来到林家,裴世涛很恭恭敬敬的对林佩佩行了一个鞠躬礼,林佩佩坦然的接受了。笑话,干嘛不受,姐也是陪着熬了一天一夜的,受之无愧!   顾阿姨拉着林佩佩的手,对她说起昨晚上裴世涛对她说的话,说着这眼泪又止不住往外冒,“佩佩,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你不知道,昨晚我听了这小子话,激动得就是立马让我去死,都心甘情愿,死得瞑目了…”   “阿姨,这样你就满足了?要是以后世涛再表现得更出色些,那你怎么着?死了再起来死一次?世涛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我当他是像弟弟一样,我相信他以后会很出色的。”   顾阿姨被林佩佩的话逗得破涕一笑,“阿姨这是激动得胡言乱语了,让你笑话…佩佩,你这法子是怎么想到的?真好!有效!怎么一早我就没想到,要是早想到了也不会头痛这么久。”   “其实这个法子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在看过的一个典故里得的启发。那个典故里说,古时有一大户人家的老爷,为了不想自己的儿子变成别的世家少爷那样吃、喝、嫖、赌样样具全的纨绔子弟,决定自己教育儿子。在儿子8、9岁时不顾家人的反对,旁人的则目,带着儿子出入烟花之地。但带儿子去的目的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去看别人喝花酒,还鼓励儿子和那些烟花女子交朋友,听她们述说自己的身世,让儿子了解这繁花似锦的背后有着怎样一个血泪辛酸的悲惨人生。之后那老爷带着儿子去了赌坊,去看那些赌客们的嘴脸,分别跟随那些赢钱和输钱的赌客回去,看他们离开赌坊之后都是怎样一副丑恶的面目,让儿子了解这世间的人情冷暧。那老爷还不惜花重金买通牢头,带儿子到大狱里住了几天,去听关押的犯人述说自己人生经历,让儿子了解这世间的世态炎凉,江湖险恶。当这家儿子长大后,成了公正廉明、政绩卓然的一方大员。其实这位老爷的做法和如今的震撼教育,有着异曲同工的相同之处。不是阿姨你想不到,是你舍不得用这么极端的办法。老话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不解则好奇,好奇为之迷,世涛之所以迷上玩电游而不能自拔就是源于他对电游的好奇,我就想着让他一次玩个够,还有什么不了解、好奇的,再加上那个饿肚子的极端办法,让他的身体自己产生条件反射,等他再玩电游时,身体就会先把那时饿肚子的难受劲儿反应出来,一玩就恶心想吐,玩的兴致就大大降低了,没了兴趣玩起来就会觉得没意思,一会就会觉得很累。其实这个我也是在看别人训狗用这个办法让小狗不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受的启发,至于效果如何我也没底,嘿嘿!”   顾阿姨听着林佩佩讲的故事是目瞪口呆,末了还听她说这个办法自己也是没把握的,心想,敢情我家世涛到成了小白鼠了。不过这效果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好,是不是小白鼠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当下对林佩佩说的那个典故若有所思的回味起来。   林佩佩见顾阿姨在那沉思,就把目光转向一旁抱着一本画册看得入迷的裴世涛。   “世涛,姐姐答应你教你跆拳道的就会做到,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学?”   “佩佩姐,我能不能不学跆拳道,学别的?”   裴世涛从画册上抬起头,两眼星光闪闪,兴奋的小脸一抹霞光。   “当然可以啊,只要是姐姐会的,你想学什么?”林佩佩对裴世涛突然改了主意有些意外。   “这个,我想学画画!”   裴世涛将手上的画册举了起来,那是一本林佩佩平时画的一些练习稿,没想裴世涛看了之后深为之着迷,果断的将跆拳道弃之如敞履。在他的小脑瓜子里做着如是想,这跆拳道只是个花拳绣腿,能用上的机会不大,在学校耍两招有可能还会让老师误认为是在欺负同学。这画画就不一样了,要是学好了画出一幅好画来,那在学校可就威风了,同学们会羡慕,老师也会另眼相看,那可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儿,傻子才会还想着傻乎乎的学拳。   林佩佩当然是无所谓,举手之劳而已,于是,每个周末、假期,裴世涛都会出现在林家,背着小画板,跟在林佩佩身后边到处去写生,继金哥走了之后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了林佩佩的小尾巴。林佩佩也像教亲弟弟一样,除了教他画画,还有意无意的潜移默化的灌输一些她对人生的理念,比如:要尊敬长辈,长辈的话都是智理名言要用心记下;要扶弱惩强,要有大将之风,面对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不能慌乱,尽量找大人帮忙;要多看书,多了解自己不知道的知识,对不能理解的事情也先记在心里慢慢去体会;书是用时方恨少,知识到用时方嫌贫乏…   就这样,裴世涛跟在林佩佩身边学了两年,他是打心里把林佩佩当姐姐一样尊敬,那地位比他妈还有过之无不及,一直到林佩佩出国留学。裴世涛的个性已经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上了中学之后成绩都是全年级数一数二的,还成为大院里所有家长教育自家孩子的榜样,不仅让顾阿姨在人前倍儿有面子,心里也感到骄傲,对林佩佩的感激更是无法形容,恨不能掏颗心出来回报人家。   当接到林省长的指示说帮林佩佩把关时,那简直是把自己罢在当妈的位置上去审查这来求画的人,严苛程度不亚于海关检查,两眼像装了x光,要透视出每个上门来的人的居心。饶是如些都还觉得做得不够,怕有疏漏,这娘家的侄子就给她来上这么一出。那头承了人家这么大个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这头又给得罪上,让她愧疚得都不知怎么去面对人家孩子了,顾阿姨在心里恨不得把顾全千刀万刮了。   一夜的辗转反侧,每二天一早顾阿姨天没亮就起了床到了林家门口守着,想等着林家人起来了好第一时间去找人。林佩佩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起来看日出,一出家门就看见在路灯下徘徊的身影,很是诧异,忙走上前去,“顾阿姨?这么早你这是…”   “佩佩,我…”   顾阿姨此时心里有千言万语,去一句都说不出来,不知应该如何开口。林佩佩看她那一脸的愧疚和纠结,明白过来,是为了昨天那小红毛的事情,裴世涛说那是他表弟来着,应该是顾阿姨娘家的人,顾阿姨这个时候来应该是找她的。   “阿姨,你是来找我的吧,想为世涛那个表弟求情?”   “不是,佩佩,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求请的,那小子是我大哥的儿子都给他们宠坏了,他干的那些事不值得我为他求情,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想怎么处置那小子,你就是想要剁他一只手下来,顾阿姨我也去帮你给砍下来!只要你能消气…”   顾阿姨听了林佩佩的话,怕她误会,有些着急的吧吧吧的一通表明立场,末了还一脸乞求的看着她。   林佩佩明白了,顾阿姨是担心那小红毛是她娘家的人怕她生气一并给迁怒了,冲着顾阿姨就笑了,意有所指的对她说道,“阿姨,世涛是姓裴不姓顾吧。”   “啊,当然是姓裴啊,他是你裴叔叔的孩子当然姓裴不姓顾…”   顾阿姨一开始没听明白林佩佩说的意思,还顺着话解释着,说着说着就明白了过来,林佩佩的意思是说世涛姓裴不姓顾,他顾家的事和他裴家有什么关系,她是裴世涛的妈不是顾全的妈,就算她是顾家的人,顾家是顾家她是她,顾全跟她没关系。林佩佩只用两句话就把她纠结了一晚上的问题给解了,心里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真是白活了半辈子,还没个孩子想得通透。   “得,阿姨明白了,什么都不说了,真是自己折腾自己…你这么早是要去晨练?阿姨和你一块儿去,这把老骨头好久没活动了。你打回国阿姨还没带世涛上你家来看你呢,今天我们姐俩好好聊聊!”   打开心结的顾阿姨是一身轻松,提议跟林佩佩一起上山看日出,还自降辈份称起姐来。林佩佩见她放开了不再纠结,自然也不会挑她话里的毛病,俩人并肩一起走着,边走边聊向山上而行。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灰蓝色的云朵开始染上一层淡淡的橙色,由浅变浓慢慢变成橙红再成金红色,一轮红日如剥皮的鸡蛋露出红红的蛋黄,抢入人们的眼球。   红日当空照,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好戏开场   上午,林宏江开完工作会议之后并没有当即宣布散会,还坐在原位上,与会的其他人见老大不走自然也不敢自行离开,以为还有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要交待一下,便松散的边收拾东西边等着老大开口。   “再耽误一点大家的时间,有件事,想和大家说一下。本来,这事儿,也不足拿到这里来提,但是我觉得,如果再放任不管,可能有一天,真会出什么大事。昨天,佩佩那孩子,在大院里被一群孩子给堵了,其中一个孩子还拔出刀来恐吓她,如果不是佩佩学过一些自卫的招数,怕是,就得见红了!”   林宏江紧不慢的开了口,抑扬顿挫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炸得一众官员头发冒烟。啥!老大的女儿出了这等事,还是在咱大院自家门口?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膏子干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对,老虎头上拔毛,也不对,总之是活腻味了!查!得好好查!   分管治安的局头不淡定了,怎么在严打期间还会出这等大事,这帮家伙的工作都做到姥姥家去了?回去得好好开个自查会!   负责大院保卫的处头坐不住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我一点都不知情!那帮兔仔子平时巡逻都巡到哪去了?就算当时没在那附近,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转到那,还有那些个盯监控录像的也没发现这事?都在打瞌睡了?我看是欠操练了!回去得马上回炉好好炼炼,炼得这帮兔仔子下来只会喊妈不会喊爸!   家里有疑似相似孩子的官们开始冒冷汗了,不会是自家那个混世魔王吧,要真是看我不打得这臭小子脱层皮,只会叫妈不会叫爸!   家里没有疑似孩子的官们也坐立不安,保不准会不会是手下的孩子干的?回去得让他们好好收束一下自家孩子。   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一众人,这时都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表情比之前开会时还要严肃,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林宏江,等着听他的下文。   “这放假了,孩子闲在家里没个管束难免不会出来淘个气,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以前我也没觉着这帮孩子能闹出什么大事来,虽然也听过外边老百姓称咱这院子里的孩子都是帮二世袓,纨绔子弟,心想着,有应该也是个别特别淘的孩子,没曾想这帮孩子这么能闹,顽劣到这种地步!这大院里也算是在自己爹妈的眼皮子底下,这都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来,那要搁在大院外,说不定杀人放火都敢干了!趁现在这帮孩子还没捅什么出更大的篓子,是得好好管管!”   林宏江停顿了一下,扫视一遍众人,见个个都神情严肃,眉头紧锁,又继续开口,“当然了,这帮孩子在家里都被爷爷奶奶宠坏了,爸妈的话未必会听,估计这个时候想管也是有心无力,除了打也没别的办法。佩佩那孩子千叮嘱万叮嘱让我一定要拦着你们回去打孩子,这个,我也觉得这打孩子不好,而且打也解决不了问题,也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啊,你们回去也跟下边的人交代一下,就不要再对孩子动手了,至于是哪家的孩子做出来的事,你们回去问孩子应该也是知道的,知道就算了,别借机给人家父母施压,这个事儿也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这要怎么管这帮孩子,大家都说说,有什么好法子,都畅所欲言,说说看法。”   一众官们这心里都在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哪有什么头绪可想。还真给林宏江说对了,他们如今管孩子除了打恐怕也没别的好办法,既然都明确说不让打孩子了,那只能另寻他途,只是这一时间谁都束手无策,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出不了声闷坐在那儿。   林宏江眼光转了一圈,见众人都闷声不吭,便又接着道,“既然大家一时半回都没个主意,佩佩有个法子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大家先听听。东城那边有个俊逸车城大家都知道吧,那里有个卡丁车馆是那家车城老板开的,佩佩说那车城的老板想组建一支卡丁车队,拉出去参加比赛。那老板佩佩认识,人品还过得去,我觉着可以先把这帮孩子组织起来去那炼炼,总好过放任他们到处去招猫逗狗的强,大家觉得这法子如何?”   众官们一听,法子都给想好了,哪还有啥不好的,都齐齐表态,同意!   “即然大家都同意,就先按佩佩说的法子试试,不过这事也不能马虎,赵厅长那边还得麻烦你们协助一下,长风你安排个刑警帮着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问题,要是都合格那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家里的孩子本着自愿参加的原则,有别的安排的就不用硬把孩子拉去,但那几个特别顽劣的就一定要参加!是重点点名参加,一个都不能漏掉!大家下去都好好传达一下,散会吧。”   众人们出了会议室都抹了一头冷汗,急匆匆的回去传达精神去了。   顾阿姨回到秘书室,其他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平时和顾阿姨关系比较好的女同事先开了口,“顾姐,林家丫头的事你听说了吧,会不会是你老顾家那个二世袓做下的?在这大院里就属他最淘了,听说上个月拿砖头把商贸厅刘处的儿子的头给拍了,缝了好几针,那事还没结呢,这回儿子又出这事,怕是不好善了。”   顾阿姨一早在林佩佩那结开了心结,自然不会担心这事会对她有什么影响,此时听到这些话眉头都没皱一下,很坦然的回答,“是我老哥那儿子干的,但和我没关系,要怎么处置他也是由得人家林家说了算,我是不会去帮忙求情的。按我说最好是关进去,省得在外边干尽坏事到处丢人现眼,我哥要不管,也别说我这做姑的不关心他,他不嫌丢人,我也不会觉得丢我的人。”   “那是当然,你只是姑,不是妈,你老顾家的孩子有他爷爷奶奶在那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看你家世涛教得多好,谁不羡慕,再看那顾全,都没个可比性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说你也是姑,那林家真要把顾全怎么着,你不帮着说情,你嫂子那可能不会说什么,就怕你爸妈不放过你,要是老头老太也来上一出”三娘教子“,到时候你也得头痛。”   这位阿姨也是有些了解顾阿姨家的情况,看着她如此绝然,还是有些替她担心。   顾阿姨想到自个儿的爸妈,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活,“我那侄子顾全说白了就是我爸妈给宠的惯的,我哥常年在部队不在家,他就是想管也是鞭长莫及,我嫂子也是家里单位两头忙,顾不上来,全是我爸妈一手带长的,老顾家就这根独苗,俩老宠得都上天入地了,恨不能把月亮摘下来给他当球踢!你们都说世涛这孩子我教得好,你们还记得几年前他迷上玩电游那会儿是什么一个情况吧,要不是林那的丫头,我家世涛这回儿子怕也是那重点点名里的一个!你说人家帮我调教好了儿子,我承了人家这么大一个人情,我还有脸去人家孩子面前卖吗?我做不出这忘恩负义没良心的事!到时候老头老太真要拿我说事儿,大不了他们不认我这个闺女!”   顾阿姨说着这火气就有点往上冒,那阿姨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也没好再说什么,大家都各自散开去忙手上的事情。只是这心里在那盘算起来,听顾阿姨这么一说,林家这丫头挺有本事的啊,能把世涛调教成这样,应该是有两把刷子,我家那小子不合群得赶着去跟着,说不定能转个性也不错,对!就这么定了。   苏媚坐在座位上,两眼紧盯着大门口看,有些心浮气燥。按以往的规律,这两天,野外训练基地的同志应该要送报告来了。每次野训完,林浩天都要求基地的同志上报一份场地评估的报告,况且这次发生了坍塌的事故,林佩佩还受了伤。先不说林佩佩是林浩天的妹妹,就单是发生这样的事故基地的同志也会很紧张,小心谨慎的追查事故的原因,这可是关系到他们那个场地以后还能否继续做为训练场地使用的关键性问题,他们是不会当做没事发生放任不管。   临近中午时,送信的人来了。苏媚紧张的盯着他手上拿着的文件袋,看着他把东西交给田琳,然后离开。田琳此时手上正忙着事,并没有立即打开那个文件袋,只是顺手放在了一叠文件上边。苏媚用眼光瞟着那个文件袋,有些坐立不安,心急如焚。用牙咬了一下唇,鼓起气,故意拿起一份资料,站起来转身对田琳说,“田琳,一会下班我们一起去门口那家新开的店吃饭吧,我请。我现在要去把这份资料拿到头的房间,有什么要送进去的文件我一起帮你拿进去,省得你再跑一趟。”   田琳答应和她一起去吃饭,但拒绝了苏媚帮她送文件的提议,说手上的还没干完,干完了再一起送。   苏媚见状,心里暗急,还是有些不死心,指着那个刚送来的文件袋说,“这份是基地那边送来的报告吧,我看你这手上的事情还要干一阵子才行,估计头会等着看这份报告,这个我就先帮你拿进去吧。”   田琳想了想,也没多心就答应了。   秦峰入营集训,安保组里的里外大小事都由林浩天一人挑着,着实忙得他够呛,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办公室里。苏媚走进房间,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外,发现大家都在忙着事儿没有看到她。手上飞快的掏出那文件袋里的东西一张一张的翻着。   苏媚此时心跳如雷,紧张得手心冒汗,咬着下唇看着手上的纸张,一目十行的扫描着字里行间的内容。终于看到一张抬头写着场地评估字眼的报告,上边只是针对整个训练基地设施状况的评估,并没有说到关于那次坍塌事故的事情。苏媚还是不放心,再往下翻了一页,看到一行让她血冲头顶的字眼——坍塌事故调查报告。   苏媚不敢细看全文,就只扫着关键词去看,很快扫到一个词,“人为破坏”。苏媚的脑子“轰”的炸开了,手在不住的颤抖,两眼直直的盯着那几个字,人为破坏…人为破坏…   怎么办!他们发现了吗?我该怎么办…   门外响起了动静,把惊慌失措的苏媚惊醒过来,她没敢再继续往下看,手忙脚乱的把那份报告抽了出来,把其他的文件重新放回去装好摆在林浩天的桌面,手拿着那件报告,斜眼扫了一下门外,没人注意她,飞快的将那份报告塞进了纸张粉碎机里。看着那份报告碎成纸屑混进废纸箱里,撑着桌边开始大口的喘起气来,才发现,从把报告抽出到销毁,自己都一直是在屏住呼吸。   苏媚没用多长时间,让自己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若无其事的走出林浩天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这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份有可能决定她命运的调查报告,便悄无声息的躺在了废纸堆里,等待它的命运将是在焚化炉里被销毁,从此消声匿迹,消失在空气中。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抽死你个孽障   赵长风一身冷气外溢的回到办公室,过道上碰到的下属们都被冻得一个激灵,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是出什么大事了?能让一号冷气全开的时候可不多见,肯定是又要有大动作了!   眉头紧锁的在办公桌前坐下,双手握拳,额头上的皱纹被挤着像几条深深的沟壑。赵长风此时脑海里是波涛翻涌。在乍听闻林佩佩遇着的事,那心里是又惊又怒,也是恨不得把那犯事的小子大卸八块,这丫头的情都还不知道怎么还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后半辈子怕是永不得安生了。是的,赵长风,赵石头的父亲。   当年林佩佩帮着压下儿子混黑帮的事,这情赵长风是记在心里的,也听取她的意见把儿子送走。那次打黑风潮也是林佩佩找到他让他和黑鲨帮合作破获了几起重大案件,让黑老大顺利洗白,他也彻底摆脱儿子那件事的阴影。因着那次是他主办的案子,上级给他记了一等功,颁发了特等功勋章。凭借这个功绩,之后一路顺畅,平步青云,坐到了如今这个正厅级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石头说他老子要他记一辈子林佩佩的情。要不是人家丫头,说不定当年的事就会让他时不时被穿小鞋受排挤,更别说能上到这个位置,这么大一个人情,别说要儿子记一辈子,他自己也得记到死那天。   赵长风是很想把那小子揪出来,丢看守所里去吃点苦头,受点教训,只是林佩佩即然有别的打算,他也就一意成全她,怎么都给帮着把这件事做成,做好!   他心里在琢磨着让谁去接这个手好,脑子里把下边一溜比较出色的干警们都过了一遍,最后决定了一个人。赵长风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对着里头吩咐,“我是一号,请帮我把刑侦处的436号找来,如果他手上正做着事让他先放一放,以最快速度到我办公室来。”   这头的电话放下,那头通讯中心的接线员立马给转了出去,15分钟后,裴剑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赵长风的办公室。   “这事儿就交给你负责了,给你临时处置权,你看情况决定,有问题的一定要把问题解决掉,没发现问题也要确保以后不会出现问题。”   裴剑听着赵长风的交待,有些回不过神来。啥?让我丢下手上的事情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事儿就是这个?去帮着调教一帮小毛孩子?我没听错吧?   “怎么?有问题?”赵长风见他半天没反应,在那出神,以为他没听明白。   “没有!不过…一号,这调教孩子的事,就算他们爸妈管不好也用不着我去吧?随便在下边派出所调个人去不就成了,杀猪焉用牛刀,我手上可是还有个案子没结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你也说是杀猪焉用牛刀,但这猪不是一般的猪,是不好惹的野猪,下边派出所的人,刀子太软,我怕到时没把猪捅死还让猪给拱了,也只能让你这把牛刀去了。”   赵长风话里有话,裴剑很快就明白过来,那可不是嘛,这帮小子可是大院里的公子哥,下边的人还真不敢管他们。   “还有,这次你主要是配合林佩佩先把那卡丁车队组建起来,要怎么做你听那丫头的,要是看那帮小子不受教敢对那丫头怎么着,你就给我下狠手,出了事儿我给你兜着。”   “是!保正完成任务。”   听赵长风还特意交待自己要照顾好林佩佩,这心里也在嘀咕,有我这大老爷们在,还让一个小丫头给一帮小子欺负了去,我以后也不用在这混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再说顾家嫂子、顾妈妈从小姑子家出来,浑浑噩噩,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顾全见老妈回来了,想着怎么让老妈帮他出气便迎了上去,这妈还没叫完,只见顾妈妈抄起鸡毛弹子就招呼上身。顾妈妈这次是气急攻心,下手一点都不留余力,打得顾全是杀猪一样嗷嗷惨叫,在屋里的顾家俩老听到惨叫声急匆匆的赶出来,见孩子他妈像疯魔了一般,抄着鸡毛弹朝宝贝孙子身上狠抽。   “你这是干什么!进门二话没说就把孩子往死里打,你是要干嘛啊!”   顾奶奶心痛孙子,一把抱住顾全,用她的瘦小身体护住孙子不让孩子他妈的鸡毛弹子抽到孙子身上,顾爷爷也出声喝住了顾妈妈,“有事就说事,干嘛这样打孩子!就算孩子做了什么事也得慢慢教才行,他还是孩子!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是没我这样当妈的,都把儿子教成了流氓!他是还小,小得都敢大白天调戏女孩子了!”   顾妈妈喘着气,两眼通红,眼泪劈哩叭啦往下掉,将在小姑子那听到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给顾家俩老听。顾爷爷当场气得嘴直哆嗦,脸色泛白差点心脏病发作,把顾妈妈吓得赶紧丢开弹子扶着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喂了一颗药之后才缓了过来。   缓过神的顾爷爷冲着顾全大吼一声,“打!打死这个孽障!”   顾爷爷是在大院里工作多年的老同志,退下来之后一颗心都扑在了孙子身上。顾爷爷当年也是在公安这条线上响当当的人物,骨子里很是刚正耿直,对那些鸡鸣狗盗之事是恨之入骨,对自己一双儿女的管教非常严厉已经到了苛刻的程度,在儿子十来岁的时候就丢进部队去锻炼,儿子也很给他争气,一直干得很出色,三十好几都还没找对象结婚,那时顾爷爷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儿子太过严苛了。等到儿子终于结了婚,孩子出生后,才省悟自己错过了和儿子待在一起最宝贵的时间,便将所有的懊悔都补偿在了孙子身上,对孙子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却没想到自己的这种无限制的溺爱,把孙子养成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胆大包天,为所欲为的纨绔子弟。顾爷爷的心那个痛啊,如万把刀子在戳,悔恨要是知道这小子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如当初一出生就把他掐死!年级小小就敢调戏女孩子,情愿顾家从此绝后也要抽死你个孽障!   “老头子,你疯了!”   抱着孙子的顾奶奶一听老伴的吼声,从听到顾妈妈的话震惊中回过神,很是不可置信。这可是顾家的独苗,是她和老伴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是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就算他做的那些事实在欠收拾,那也不能往死里打啊。在顾奶奶的思维里认为,男孩子淘点没多大事,而人家女孩子不是也没啥事,没受损嘛,至于这样喊打喊杀的。   “就是你这妇道人家给惯的!头发长见识短,他小也有十六了!不小了,应该懂事了!他懂得去调戏人家姑娘就应该懂得做这事儿的后果!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他,明天就敢去杀人放火了!打!给我使劲的打!”   顾奶奶给堵得没话说,只能死死护住孙子。顾全被顾妈妈劈头盖脸的一通暴打,鞭子招招到肉,痛得是入心入肺,还没缓过劲儿又听爷爷说要往死里打,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儿往奶奶身后藏。白天被豹子踹的那一脚已经有些内伤,此时又经此大骇,顾全有些撑不住了,必竟还是孩子还是娇生惯养的,那身体哪受过这么大的折腾,躲在奶奶身后,哼唧了几声就晕死了过去。   顾奶奶发现身后的孙子没了动静,回头一看,顾全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脸色土金,吓得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叫来车,把顾全抱上就往医院去。路上,顾奶奶看着软成一团宝贝孙子,心痛得忍不住埋怨起儿媳,“这多大点事啊,你就下那么重的手,要是把孩子打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怎么是好!”   “他要是死了还好,要不死,出来我接着把他打死!他死我给他偿命!”   在俩老面前一直都是温顺谦恭的顾妈妈,此时眼神幽幽,硬绑绑的吐出一句狠话,惊气得顾奶奶七窍生烟,再看孩子妈的神情不对,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刺激了她,只是抱紧了孙子,惊恐的看着她,怕她这时候就发起狠来。   顾妈妈的话最终也只是句狠话,当听完传信的人说了林佩佩的安排,脑子有那么几秒的空白,没想到人家姑娘会有这样一个决定。本来要杀要刮都是由着人家,既然人家要如此处理,随着去就是了,当即应下也没多说别的。顾奶奶见媳妇放下了,那心也落了地,在心里对着林佩佩直拜。菩萨庇佑,感谢那姑娘放过我家全子,谢谢,谢谢…   晚上裴家一家人围着吃饭,顾阿姨说起早上见林佩佩的事,裴世涛先按纳不住开口,“妈,我说佩佩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就是瞎紧张,你偏不信,看吧,人家根本没把我们和全子拴一块儿。不过全子这回子有点惨了…”吧吧吧,裴世涛八挂的把顾全昨晚挨打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惹得顾阿姨赏了他一记白眼,没理他,转头问起小叔子这事最后交给谁去办。   “啊,看来咱家和她林佩佩是有缘了,赵厅把事交到我这了,给了我临时处置权,还让我要是看那帮小子不听教就下点狠手,不能让那丫头吃了亏。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跟在一个姑娘后头跑还让她受点委屈损根汗毛,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我!”   裴剑一脸的哀怨逗乐了一家人,裴世涛一听是自己小叔出马,就跟着凑热闹,“叔,到时候我也要跟着佩佩姐去,她走了那么多年我都没好好和她聊聊呢,再说,我可是佩佩姐的小跟班,哪有不到场的道理。叔,要不明早我们也去林家门口等佩佩姐吧。”   “说啥胡话呢,我找她是光明正大的找,用得着这么小家子气嘛!小屁孩一个。”   裴剑嘴上对侄子的提议虽是鄙夷不屑,但心里却是一动,自己是不是真应该提前去认识一下这传说中的林佩佩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一个不少   浴室里,裴剑光着身对着雾气迷蒙梳洗镜里的自己,自言自语。水珠顺着刚洗过的发丝淌下,流过轮廓分明仿若刀削的下颌骨,滴在肌肉突起的前胸,有些发黄的灯光洒在湿润的肌肤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裴剑上大学前是体工学校的,经过长期的锻炼,身体很是强健,在大学时还一度迷上拳击,狠下了一番功夫,出类拔萃说不上,但那身让人血脉喷张、堪比罗马雕像的肌肉到是给炼了出来。180公分的身高,小麦色的肤色再配上彰显男性力量美的三角肌和六块腹肌,当年在学校是迷倒了一片,每年一次大学运动会出场都会引起一阵尖叫声,不少校花、系花纷纷抛来红丝巾,只是裴剑都不为所动,他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三十岁之前不考虑人生大事。   从不会对哪朵花多看上一眼的大男人,此时却在为如何去见一个姑娘纠结万分。   “我是去还是不去呢…去了我该说什么好呢…第一句话说啥?你好?还是嗨?要不要先把世涛带上?他和人家熟好说话…不行,不行…他和人家熟我不熟啊,我得怎么介绍自己才不显得二,要是说不好回来不得给那小子笑死,不行!不行…”   嗵!通!敲门声。门外传来裴世涛火急火燎的声音,“小叔,你快点啊!你进去都半小时了,我快憋不住了!”嗵!嗵!嗵!   不一会,裴剑脸黑黑的打开门,瞪着侄子还没开口就被抢了先,“叔你在里绣花啊!那么久,借过!借过!”裴世涛急不可耐的一把把小叔从门里拉出来自己冲了进去,“呯”!关上了门。   裴剑很无奈的站在门边隔着门瞪了一眼,度回房间,在自己的电脑前坐下,继续饶头纠结,直到裴世涛回来还是没想好怎么办。   一早,林佩佩如常上山。此时已是日长夜短的时节,天亮得早,林佩佩到也不是刻意要看到日出,纯粹是习惯早起晨练而已。回来下山的半路上,身后有人追上来和她打招呼,回身一看,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林佩佩觉得很面生,没见过。一身白色球服,胸前印着斗大的两个字“公安”,短得不能再短的平头,和矫健的身姿,不用问,应该是和他哥一条线上的人。虽然没见过,但还是礼貌性的回应他,转头继续往山下走。   裴剑还是按捺不住来了,不过他没有像裴世涛说的那样在人家门口等,也没追着上山,只等在林佩佩下山时出现,造成偶然遇到的一样,他的想法是,就算人家不和陌生人搭话起码我也没那么丢脸尴尬。他并不确定会不会认错人,只是从顾阿姨那处得来零星信息判断眼前之人可能是林佩佩。   林佩佩走了两步,觉着不对,人家可是喊我名字来的,可我却想不起他是谁,我见过吗?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难到我的脑子未老先衰了?   “请问…我们见过吗?”林佩佩转回头,盯着裴剑上下找量着。   “我们是没见过,不过你的名字我是如雷灌耳,天天有人在我耳边说起你,说你如何如何,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裴剑见林佩佩停下来问他,知道找对了人,紧赶了两步和她平肩站在一处。   “你好…我是裴剑。”   “裴?你和裴世涛…”   “世涛是我侄子,我是他小叔叔。”裴剑终于找到一个自觉不是太二的方法介召自己。   “啊!你是裴叔叔的弟弟,你好!你好!以前我也听世涛说起过你,说你是炼体育的,你现在在公安局工作吗?”原来是熟人啊,世涛的小叔,顾阿姨的小叔子,那是得客气点。   “我在刑侦处,赵厅让我来协助你组建卡丁车队,有事尽管吩咐,多多指教。”裴剑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哪说得上指教,以后这事还得劳你多费心,你受累了,呵呵呵。”哎呀,这笑得是不是有点假啊,说客套话真不是人干的活!   裴剑也觉得此时的对白有些别扭,稍许尴尬的摸了下自己的平头,赶走那些在头顶绕来绕去的小虫子。他和林佩佩此时正好停在一丛灌木旁,树上熟透的酱果掉在地上,迸裂的果肉引来无数昆虫四下萦绕,林佩佩也有些不胜其烦的挥着手驱赶。   “我说,我们不会就站在这虫堆里互相恭维吧,你不怕娇嫩的皮肤被蛰,我可是怕,我这脸已经够黑的了,要再蛰上几个大包,人家还以为我是从哪个难民营里出来的,哪还会有女孩子喜欢啊,我可是还没找着媳妇儿的。”裴剑故意打趣却又话有所指。   林佩佩被他引乐了,心里对他的好感度大大的提升,既然是世涛的小叔那也别客套了,回归自然吧。   俩人延着山路一直往下,回到大门口,大老远就见裴世涛在那度着步子来回绕,看到他们回来了,远远的就飞奔过来。   “姐!姐!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小叔?你怎么在?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裴剑被侄子问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我们是半路碰到的,在说正经事儿…你跑来又是干嘛?”   “我找我姐也有正经事儿,叔,你占着我姐那么久了,也应该说完你们的事儿了吧,我可要把我姐拉走了。”   林佩佩斜睨着这叔侄俩,心想,怎么听着这里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等等!你这是要去干嘛?”裴剑见裴世涛抱着林佩佩的手臂说话间就拽她走了两步,心里有些急,忙喊住。   “叔你想知道就跟我们来!姐,我跟你说,我的画获奖了…”   裴世涛拉着林佩佩往大门里走,并没因为裴剑叫他而放慢脚步,边走边兴奋的滔滔不绝。裴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高出林佩佩一个头的侄子,像讨糖吃的孩子一样围着她身前身后的绕,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空了一块,感觉怪怪的,下意识用手按了按那个位置,那个感觉又转瞬即逝无迹可寻。   裴世涛拉着林佩佩来到那天那条林荫道旁的球场上,场地里已经有5个孩子等在那,见到裴世涛,都聚了过来,很整齐的排成一溜。林佩佩好奇的看着他们,转头问裴世涛,“你们这是…”   “姐,他们是我的同学,这是我跟你们说的佩佩姐,快叫人!”   一溜孩子很齐声的喊姐,看得出这应该是裴世涛平时玩得来的小群体,很听裴世涛的话。   “姐,我把要组建卡丁车队的事儿跟他们说了,他们也想参加,只是他们不大院里的人,所以…”   “所以你拉我来是想开后门?”   裴世涛见被林佩佩点破,有点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两声。   “佩佩姐你就收下我们吧,平时我们玩游戏里的卡丁车总觉得不过瘾,现在知道有真的卡丁车我们都很想去试试,我们都会听你的话的,你就收下我们吧!”其中一个孩子出声乞求着,其他孩子也跟着应和,林佩佩笑着看着他们,没出声。   “姐,你就答应了吧,我已经保证说没问题的,要是你不答应我会很没面子的。姐…”   裴世涛见林佩佩没反应,又帮着小声乞求,末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摇着她的手撒娇。   林佩佩被他的卖萌样逗得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裴世涛的毛头,转身住回走。裴世涛不确定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急忙出声想叫住她。   “答不答应不是我说了算…要看他们能不能通过考核。”   那几个孩子一听林佩佩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已经是同意他们加入了,高兴得又蹦又叫。裴剑远远的看着球场里发生的一切,目送林佩佩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对她是越来越好奇,和他在学校里认识的女孩子很大的不同,更是颠覆了他对官家小姐的一惯印像,这个林佩佩,真的是不一般啊!   按照通知的日期时间,一群孩子聚到了一起,三五成群的分散在球场上。林佩佩来时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幅景象,裴世涛和他那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自成一国,旁边有几个戴眼镜、神情有些木纳,应该是性格内敛不好动也不合群被家长硬逼着来的孩子,球场的另一边,是那群那天骑花样山地车的孩子,在那群孩子的中间,林佩佩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豹子。   自那天晚上林佩佩对黑老大说起卡丁车的想法,豹子就被自告奋勇的说要来帮忙打下手,其实他心里是怕这群孩子不服管教,必竟这大院里入他黑鲨帮的小子不在少数,万一要是再惹着姑奶奶不高兴,就算大哥不扒他的皮,自己也没脸见林佩佩和大哥了。这不,这回子巴巴的跟了来给林佩佩压场子。   在给那帮小子训着话的豹子,看见林佩佩来,赶着人都站到了一起。说实话这站与不站也没啥太大区别,除了裴世涛那几个孩子,其他的东歪西扭,望天的,蹲地的,抠鼻子的,挠痒痒的,什么奇形怪状都有。豹子想出声喝住,碍着在林佩佩跟前他也不好越俎代庖,只能用眼神挖那些个小子,让他们别太过份。   林佩佩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孩子,朝他们走了过去。先走近那个望天的,也跟着望上空无一物的天空,看了一会突然叫了起来,那飞机掉下来了!“那哪是飞机,就是一只麻雀!”看天的孩子下意识回答着,转头一看林佩佩笑着睇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敢再望天。下一个,蹲地的,林佩佩没跟他一起蹲下,而是绕到他身后看他看得入神的地方,看了一会,突然大叫一声,地上裂了一条缝!那孩子惊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再看,地上啥都没有,知道被林佩佩耍了,看看她,也没再蹲回去。再往下,那抠鼻子挠痒痒的看到前面的例子,赶紧把手放下,站直身子,怕林佩佩也出其不意的来一下子。   林佩佩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很快走到裴世涛那几个孩子的面前,见他们的佩佩姐看过来了,都一个个把小身板挺得笔直,小脸上一脸的兴奋。林佩佩扫了他们一眼,很满意的朝他们笑笑。   不对啊,才19个,还缺一个,那个敢朝她晃刀子的小红毛没来。   “世涛,你表弟怎么没来?”   “来了,在这儿呢!”转头一看,只见裴剑手拎着一个孩子的衣领从路那边的小树林里走出来。其实小红毛顾全是早就来了,看到豹子在有些发怵不敢靠近,就躲在路边的一棵树后边在那瞄着。顾全那天晚上被送到医院住了三天才出来,也着实被吓得够呛,这时是稍稍收敛了些,被顾爷爷强令一定要来,才有些不情愿的跟来瞧瞧。   顾全来的时候,裴剑就发现了他,心里估计着这应该是那天犯事的正主,见他躲在树后边不敢出来,上去一把把他拽到了树林里的一个角落,至于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总之顾全出来之后看他和林佩佩的眼神是充满了畏惧。   ------题外话------   貌似留言栏里很安静的说,亲们看完文都吱个声,好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引爆小宇宙   顾全被一把丢到了人堆里,站稳了,怯怯的看看裴剑,看看一旁对他瞪目的豹子,再看看勾着嘴角望他的林佩佩,没敢吱声,跟其他人一样低头站直。   人齐了,好戏开场!   林佩佩望着眼前这一溜无精打彩的孩子,有些挠头,“大家怎么都一脸的哭样?姐姐我不是三头六臂那么吓人吧?还是说昨晚又给你们爸妈教训了?放心,姐不会教训你们,也不会让你爹妈再打你们,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姐姐给你们保证,如何?”   顾全斜起眼倪林佩佩,对她说的保证是很不以为然,心道,你那么牛气?你还强得过我爸,强得过我爷爷?你让他们不打他们就不打了?切!吹牛!   其他的孩子却不这么想,特别是那天有份围堵林佩佩的孩子。他们以为这回自己老爸知道了非得打断他们的腿不可,没想到晚上老爸回来却没动手,虽然也是脸色阴沉的泛着青气,浑身低气压,还好几次把手都举起来了,最终还是握紧拳头放了下来。破天荒的把他们叫到跟前,苦口婆心的说,爸爸不指望你们在外边给老子挣面子锦上添花,但求你们别到处惹事生非把自己小命给折进去爸爸我就是烧高香了,去了别给人捣乱,别做要老爸腆老脸去给人赔罪的事儿,知道没!   一群孩子都抬起头,心有戚戚焉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他们也大不了多少的姐姐,眼神中有些好奇,隐隐还带点期待。   “行了!咱也别在这杵着,姐带你们开眼去,走!”   林佩佩素手一挥,一行人如皇帝出巡般朝大门而去。   这些孩子还以为今天免不了又要听一顿训,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而来,看见满脸横肉对他们怒目而视的豹子,更是惶惶不安。谁想这位姐姐才说了两句话就完了,压根没提那件事儿,有这么好的事儿?一个个推推搡搡跟着往外走。怎的?想听姐训话?少来!姐又不是老师更不是教官,训个劳什子话,他们会听?对牛弹琴有用?   一群孩子跟着走出大门外,就见路边停着一辆墨绿色的加长林肯,豹子哥在门边候着。   “姐,我们上这车?”裴世涛好奇又不确定,拉着林佩佩小声问。   “当然!都没坐过吧?姐今天就让你们过瘾,上车!”   孩子们一听,让他们坐这车都雀跃起来。这车见是见过可没机会坐上,由其是黑鲨帮那群小子,见过豹哥上去别人都没机会挨边,都齐齐在心里羡慕向往着,一听今天让他们上,立马抢着往上钻。   林佩佩站在一旁看着这帮孩子你争我抢的往上挤,侧身对身旁的裴剑低声道,“我说,裴剑裴大警官,你上这车不违反规定吧?”   “我说,林佩佩林大小姐,你不觉得老叫我警官有点违和感吗?叫得多生疏,要不,你叫我名字,或者,跟世涛一样喊我叔也行。”裴剑也学着林佩佩的腔调,侧着身靠过去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今天林佩佩一改平日风格,穿了一条背带牛仔裤,一件白色拼花t恤,配上一双高帮球鞋,大波卷发在脑后束起马尾,怎么看都像一个在读大学的小姑娘,难怪裴剑会打趣她。   林佩佩对他的话有些异色,眉毛一挑,一脸的鄙夷。“叔?想让我叫你叔?你经我爸同意了吗?还是说,你真想要我这么叫你?”说完下巴一抬,大小姐上车了。   裴剑心里当然不是想她真叫他叔,只不过是逗逗她而已,想看她脸上变幻的表情。见她没再理他上了车,也跟在后边钻了进去。   二十个孩子加上林佩佩和裴剑,一下子把林肯车的车厢塞得满满当当。孩子们一脸的兴奋,东瞧瞧西看看,上摸摸下翻翻,对这车是充满了好奇,嘴里还不时哗哗的发出惊叹。林佩佩也不出声,勾着嘴角看着他们在那折腾。   加长林肯浩浩荡荡一路开到俊逸车城,下车,上到二楼,眼前看到的让这帮孩子的小宇宙是彻底被引爆了。看着那只在游戏里玩过的卡丁车,一辆辆的摆在面前,一个个都兴奋得大声欢呼,就连那几个不出声的孩子也都张大嘴巴,双目圆瞪。   “今天姐姐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玩个痛快,但有一条,不能抢!人人有份,能不能做到?能做到就都排好队!”   小子们一听,赶紧排了一溜,现在姐姐说啥就是啥,要是惹她不高兴不让玩儿了可就亏大了。   林佩佩给他们分了组,五人一批,限时十分钟跑一圈,其他人也不需要等太久。一开始,小子们的动作还都很生硬,几轮下来就有点入门了,纷纷开始互相比起赛了,在等候的孩子也帮着叫好加油,有他们在,整个场馆跟着热闹沸腾了起来。   周俊逸接到信儿匆匆赶到,看到的是一群孩子在那人欢马叫的玩得不亦乐乎,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他没想到林佩佩这么快就找到人选了,还怕她给忘记了,没曾想这就来了。   一干人认识一番后,林佩佩指着那帮孩子说,“纳,这卡丁车队的人选我是给你找到了,但是这帮小子都是大院里的小霸王,估计你震不住,我也震不住,得多找一个人来震场子才行,这车队组建咱们得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具体怎么操作,约个时间见面一起聊,豹子,你负责通知黑哥。”   豹子见这事儿林佩佩没撇开自家大哥,那是高兴得一口应了下来。周俊逸更是怎么说怎么好,当即定好地方和时间。   裴剑一直没出声,站在林佩佩身则,看着她说话间变幻丰富的表情,眼神清波微漾,顾盼生辉,像夜空中闪闪繁星落在深澈的湖水之中,在波光粼粼之间银光迷离。裴剑觉得自己的心有那么几拍的停顿,那种空了一块的怪异感又再次出现,只是这次更加清晰一些。他捂了捂跳动有些加速的心脏,眼神微微发沉,低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小子们疯玩了一上午,还享用了一顿豹子哥提供的豪华大餐,欢天喜地的回到大院里。   还是那条林荫小道,此时这帮孩子们一改上午的时的恹恹之色,自动自觉的在路边排成一排,相互交头接耳,眉飞色舞。   “怎么样,过瘾吧!”林佩佩很豪气的双手插腰站在人群前,正午的烈日透过浓密的叶缝洒下,照在瓷白的脸上斑斑点点。   “姐,太过瘾了!是不是以后我们每天都能去玩?”孩子们按捺不住争先恐后的抢着说。   “选进卡丁车队的人当然得天天练习,那可是要出去和人比赛的,不练怎么成。”   “姐,卡丁车队我去!”   “我也去!”   “还有我们…”   “停!都想去啊?行啊!不过我先问问你们…作业都做完了吗?”   一众先前还兴奋异常的小子们,这回儿子都蔫了下来,一个个垂着头没了声。   “这卡丁车可是个花时间的活,这要练起来,一天的时间也就折进去了,要是作业没写完,你们老师不找我麻烦你爸妈也得埋怨我,你们二十个人每个人的家长都来找我说上一次那我不得烦死,那我可不干!所以这完成作业是首要条件。再说了,你们可是二十个人,还有人是要被淘汰出去的,卡丁车队我可是事在必行的了,你们去不了我可就另找人了啊。”   林佩佩悠哉游哉的在他们面前度着步子,语气轻松,像是对他们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可是说出的话惊得这帮小子们都提起了一颗心。   “姐,我保证一定完成作业,你可别不要我去!”有孩子急了。   “你保证啊?可是光你一个也不成啊,你能保证自己能保证他们吗?”   其他孩子一听也齐齐抢着自我保证,还生怕林佩佩不相信,一个比一个斗大声。   “保证这东西太虚了,你说你们自己信吗?”   一众孩子又没了声,垂头丧气。   “要不这样吧,姐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不管是写也好抄也好,只要都完成了,那姐姐就让你们继续通关,如何?”   “姐,我们都听你,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只要别现在就淘汰我们。”   “都听我的?”   “是!”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们聚到一处,大家一起完成作业,地点是院子里的那家小店门外的石桌,不够地方姐给你们临时搭个长桌,还负责你们在那的饮水和西瓜,你们早上下午都到那去,中午回各自家吃饭。我暂时给你们安个头,裴世涛,这周时间你们就先听他指挥,世涛你负责都把人叫齐了,每天一早去到先检查一次作业和我交待的加业…怎么?不服让世涛当你们头?那你们说说你们当中,谁当头能让你们爸妈放心的?有谁的学习比他好的?拉个出来我瞧瞧…没有?那就得先听他的,记住了啊,是你们说我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的啊。”   一众孩子此时都已经给她拿捏住了,心想不就是写个作业嘛,不是说可以抄的嘛,我不会写总还会抄吧,至于让裴世涛当他们的头那不也是临时的嘛,只要别现在就被淘汰出局没得玩就成,再加个作业也没啥大不了的了。   于是乎,这帮从一开始放假就玩疯了的孩子们,每天准时夹着作业本出现在小店外的空地上,一个个撅着屁股在那或写或抄起作业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想我了没   枫轩大酒店的豪华包间里,林佩佩正在大口嚼着美味海鲜,手上正在和一只螃蟹奋战中,根本就没理会旁边几个男人在谈论的话题。   今晚约齐了人一起聊卡丁车队组建的事儿,林佩佩一到就事先声明,姐就是来噌吃噌喝的,其他事情你们大老爷们做主,把最后结果告诉我就成,之后是放开肚皮吃得不亦乐乎。   卡丁车队的事情按照一早林佩佩和黑老大说好的,她这边由黑老大出面全权负责,她不管具体事物,就前期帮着把人找到就完事。黑老大当然乐意之致,周俊逸也不会在意到底是谁把事儿,只要有人,他就好开工干活。裴剑自然也是要在场的,他的身份特殊,代表的不仅仅官方的意见,另一个层面也是代表林佩佩的立场,他甄别车队成立之后的运作细节中,一些敏感地带是否会在以后给林佩佩带来麻烦。此时他就坐在林佩佩的身边,看着黑老大忙着和周俊逸聊着事儿还不忘帮林佩佩剥虾,那双眉间隐隐涌上一层阴郁之色。   在走进这豪华包间之时,黑老大就感觉出裴剑身上溢出的保护、防备之意,用男人对男人之间的敏感,觉察到连裴剑自己都没感觉到的那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俩人在甫一对视时那眼神中的火花也噼里啪啦的狠冒了一阵,之后黑老大看林佩佩对裴剑的态度,确定女神身边这个位置,没我的份也不会是你这小子,遂也就放开了对裴剑的敌意,反正你也是帮佩佩干活的,对你客气点又何妨。   那厢裴剑却不知道黑老大的心里变化,就是看黑老大殷勤的举动很不顺眼。要阻止嘛,没立场没理由,也跟着黑老大一样嘛,又有些拉不下脸,再说,要是他也跟着帮林佩佩端茶递水,就显得太刻意做作了,于是这心里憋着股劲儿无处出气儿。   林佩佩塞得满嘴虾肉螃蟹肉,余光瞟见一旁有些沉闷的裴剑,以为他是不习惯这种场合有些拘谨,抓起一只大虾剥好壳放到他碗里。   “裴剑,你别客气啊,愣着干嘛,吃虾!这在坐的人也不是外人,黑哥是我哥,虽然以前是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儿,现在可是洗得白白的了,做的也是正当生意,绝对不会再沾黑边,是吧黑哥…你可别告诉我你又老毛病犯了。”   “哪能呢!妹子的话我可是当语录一样刻心里的,放心吧,哥现在的钱可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绝对干净!”   黑老大一听林佩佩点了他的名,赶紧掏心窝子表衷心。林佩佩满意的用眼神安抚了一下他,接着道,“这周老板,虽然见的次数不多但我也是当他哥哥一样看待的,也是豪爽之人,你也不用跟他客气,再就是豹子哥,都是自已人,你别拘着就是了,这海鲜是要趁热着吃才鲜美,两位哥哥也别光顾着说话了,先吃,吃完了慢慢说。”   裴剑见她称黑老大为哥,又帮他剥了虾,那脸上的阴郁之色便一扫而去,慢慢活络起来,很快,一桌人都聊开了。   最后,卡丁车队的事儿确定了下来。周俊逸出场地,黑老大管人,运作资金分成三份,周俊逸和黑老大各占一份,一份属于林佩佩,但她的资金黑老大包了。别的事儿林佩佩没意见,可是一听说这入股的钱由黑老大出,当即就不乐意了。   “黑哥,你是存心想让我吃不好睡不着是吧!这钱你一出,那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家?你还让不让我做人了!我告诉你,别小瞧姐姐我!姐我现在可是有钱人,我在国外卖掉的画赚了这个数。”林佩佩伸出两节青葱玉指在黑老大眼前晃,晃得黑老大两眼发花,脑子发懵,真想上去握住这两节玉指下的粉团小手。   “多少?20万?”豹子在一旁凑过来,学着林佩佩比画起两节手指问。   “聪明!不过,不是人民币,是欧元。”   “啥!欧元!姑奶奶,看不出啊,这20万折回来也有百多万吧,你的画也太值钱了!那赶紧给小的我签个名,我好在家供起来。”   “去!一边去,别瞎凑热闹!”豹子正到处找纸笔被黑老大赶到了一边,“佩佩,哥知道你不缺钱,这事哥是这么想的,这卡丁车队的事儿虽然是周老板的提议,但是没有你跑前跑后他也成不了,这干股你是应得的,再说了,哥不是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嘛,你不帮哥花点出去哥捏着也长不出花儿来,还有你那点钱就放哥哥这,我给你增值,你看咋样?”   “黑哥,钱放你那增值到是可以考虑,但这干股的事你就别劝我了,怎么我都是不会答应的,如果你不想被我家里的那两只大猫追杀你也别再坚持,这事儿,要么就这么定了,要么我就干脆退出。”   黑老大见她如此坚决也没再坚持要帮她出这份钱,周俊逸在一边也插不进嘴,只能看着。如今这卡丁车队是万事俱奋,只欠东风,就等那帮小子们被林佩佩调教出来。   裴剑送林佩佩到家门口,一下车就看见林浩天倚着门边看着他们。裴剑和林浩天是认识的,寒暄了几句便开车走了。林浩天等裴剑一走,就斜着眼倪着林佩佩,勾着嘴角打趣她。   “妹妹,行啊!这么快就把刑侦处最亮的那颗钻石王老五给俘虏了,我看秦峰知道了非得急死不可。”   “怎么?峰哥不在就不许我认识别的不同人类?你可别忘了他现在还是见习的,没转正,敢有意见?”   林佩佩挽起哥哥的胳膊往家里走,把林浩天的打趣轻描淡写的给拔了回去。   “那当然是不敢,不过话说,我也挺想看那家伙跳脚来着,妹妹你就可着劲儿认识多些不同人类,让他跳,看看能不能跳上火星去。”   “哥你这提议不错,我考虑考虑。”   唉,这对无良兄妹,远在集训营的秦峰,可有感到危机感啊?   桌上的电话响了,林浩天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秦峰浑厚带磁性的声音。   “嘿!你小子终于知道要给哥哥我来电话了,不会在那边乐不思蜀了吧。”林浩天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把脚搁前面的电脑桌上,隔着电话线就侃起兄弟来。   “怎么会,这不是一空闲下来就给你打电话了嘛,你小子还不知足,佩佩我都没找着人说上话呢。”   “那你赶紧打过去,佩佩也是刚回来,这时候可能在洗澡,我这边也没啥事儿,哥哥我都应付得过来,你就安心在集训营里待着,别给哥哥丢脸啊,少说也争个头名回来,也不枉哥哥我在家里劳心劳力的…对了,我给你说个事,你认识刑侦处的裴剑吧,今晚,佩佩是让他给送回来的,看他那样子估计对佩佩是有点意思,你小子有没有危机感?”   林浩天说完正事就开始发挥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搅乱一池春水,此时是笑得一脸的奸诈,仿佛看见自己兄弟在电话那头的囧样。   “我没有危机感,我对佩佩有信心。”   电话那头,秦峰口气淡定,语气中没有一丝颤音。   “你对佩佩是有信心,那你对自己有信心吗,别说哥哥没提醒你,这女人的心思可是很善变的,你不抓紧点,说不定哪天就飞出你的撑控之外了,要不要哥哥我支你俩招?”林浩天继续添油加柴。   “谢了,你那俩招还是留着给你的木美人吧,兄弟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真不要啊?那行,哥哥我就不费那心了,我就不占着你的宝贵时间,赶紧给你的佩佩去电话吧。”   林浩天见撩拨不动电话那头的秦峰,也没继续,便挂上电话,在那托腮奸笑。我看你这回还能不紧不慢,还不赶紧想办法把我妹妹吃了我跟你姓!这么说,林大哥,莫非你也把你家木美人也吃了不成?   林佩佩刚出浴室门就听到放在床上的电话传来优美的口风琴声,心有感应的飞扑上床,一看来电显示,便划开接,听拿腔拿调甜腻腻的对着电话里头发嗲。   “喂,亲爱的峰哥哥,你想没想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啊?人家可是很想你的哟。”   此时要是文嘉在,绝对会扑上去把这满嘴冻死人的妖精掐死,嘴里还会嚷着,你丫给我正常点!然而电话那头的秦峰去是很受用。嗯嗯了几下也冒出一句不匡多让的话。   “想!想得嗓子眼痛。”   “啥?嗓子眼痛?真新鲜!听说过想得心肝脾肺痛的还没听说过也能想得嗓子眼痛的,峰哥你不会是敷衍我的吧。”   林佩佩被秦峰这一打岔,也没在继续那嗲得让人冻得直起鸡皮疙瘩的问候,抱着电话隔空和秦峰在那瞎聊。   窗外的月色如水,窗边探出头的树梢,摇曳着在银白的月光中划出几道虚影。风从远处吹来,穿过稠密的叶脉退去燥热的温度,再掠过轻薄的窗纱,缓缓吹进屋里,窥探着屋里的人在无形的电波架起的桥梁之上,喃喃的互述衷肠。在屋内扫视了一圈之后,又穿过轻薄的窗纱掠出窗外,白色的细纱被拖拽着随风摇荡,荡出一层一层的波浪。   屋外,远处的草丛间,不知名的虫子在如水的月色中,轻声呢喃,似乎是感受到此时那两人间的心意而发出声声共鸣。漆黑的夜空中,点点繁星闪烁,在最遥远的地方,也有两颗最亮的星星在相互辉映着,一息一闪,永不知疲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无差异级别对抗   自那天开始,这帮小子们的父母发现自己儿子有些不同寻常。   起初,一改平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毛病,太阳打西边出,破天荒的一早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中午准点回来吃饭,吃完饭老实的爬上床去补眠,再接着跟他们一起出门。一天是如此,二天亦是如此。个别父母不放心曾偷偷跟着去,发现儿子跟一群孩子在一起,一个个撅着屁股,聚精会神的在那写作业,当时那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何时见过自家孩子如此专心致志过。   到了晚上,还一个劲儿的粘在身边跟进跟出,在要干点什么时抢着搭把手,把要做的事给做了,着实惊掉许多家长的眼珠子。但孩子还没完,每天都要挖点新鲜没干过的事做上一做,就算最终还是爸妈给完成的,他们只要在过程中参帮上个忙就心满意足。做完还不忘在一个小本上记下来,然后对着那记得长如帐单一样的一串串字傻笑。父母们大是不解,这本子都记着什么啊,能让他们高兴成这样。   原来,这是林佩佩给他们加的作业,把在家里做的一切事情记下来,只要是自己做的不限是什么,看谁记的东西多。   一开始,这些孩子还不得要领,挠着头想要记些什么好,最后自认为聪明的把吃喝拉撒,吃饭穿衣都记了进去。结果到了第二天,听着被林佩佩当成范本表扬并当众朗读的记录内容,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多东西可记。   被当成范本的是裴世涛的记录,他有之前记录妈妈做事的经验,这个时候再做起这样的事情是信手拈来。此时被林佩佩当众表扬,心里得意之色比他绘画获奖被校长点名表扬还甚之。他连那几个经常一起玩的同学,都没提前告诉他们应该如何记录,纯粹就是想要林佩佩表扬他,但凡是孩子都喜欢被人称赞的。   其他孩子有了样板自然就开了窍,回到家,抢着做些自己能做却从没想过要去做的事,比如:帮妈妈倒杯水,帮妈妈洗盘菜,帮忙扫个地,帮忙倒个垃圾…。诸如此类简单到不能简单的事情。   跟在父母身边转的时间多了,自然沟通多了,父子、母子之间聊的话题多了,亲子之间的关系也就融洽了。爸妈会发现自己儿子在某些方面还有着自己不了解的天赋,儿子发现和父母呆在一起也能有除被打被骂之外的乐趣,父母的世界也有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这其间的转变,从他们的记录中能看出一二。   一周下来,记录里的事情,从最早开始数件数,到数页数,再到成本算;内容从自己日常力所能及的事,到帮爸妈做的事,再到跟着爸妈学做的事。一件件有血有肉的事情,让这群顽劣惯了的小子们,那颗顽如盘石的心,开始思考我曾经做过的,我现在做的,我将要做的,我能做到的,发现原来除了一味耍酷、欺负人之外,还有那么多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可以做。   虽然,不可能在短短一周的时间,就让他们脱胎换骨,起码学会在做这事之前想想别人的感受,知道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顺用自己的努力去达成。   林佩佩觉得,这帮孩子可以出手了,剩下的就让他们在挫折中磨练吧。她自认不是圣母,没那能力也没那时间去调教这帮孩子成可栋之材,只要听指挥就初步符合她的要求,接下来就丢给黑老大和周俊逸去调教了。   卡丁车队终于宣告成立!为此还特意搞了一个成立仪式。一众孩子一溜排在俊逸车城的大门口,各自手里都托着一截红布,兴奋喜悦之情溢满小脸,齐齐望着站在他们中间的三个人,等着他们把手上的红布剪断。   二十个孩子一个没落下都选了进了卡丁车队,这是林佩佩的主意。她说这帮孩子中有一小半的人还在豹子的花样山地车队里,也是要经常拉出去比赛的,时间上肯定有和卡丁车队冲突的地方,而且本来让这帮孩子来的原意,就是把他们都收拢到一处不让他们在外边惹事生非。对于人数多一个少一个,周俊逸也没太多意见,反正最终能出赛的人选全凭自己本事,多几个人也能多培养几个好的苗子。   车队成立了,林佩佩做起了甩手掌柜,把事情都丢给了黑老大和周俊逸,那帮小子也让豹子接手管着,她自己也忙她的事情去了。这一个多星期没去见文嘉,文大小姐已经开始发飙了,在电话里冲着林佩佩叫嚣,你丫再不出现,姐跟你绝交!接下约画稿的画也得抓紧给人赶出来,总之,姐很忙!有事没事都来别烦我!   裴剑自然也不用再天天陪着大小姐身后跑,但也没有就此不再和林佩佩有联系。他听说林佩佩学过跆拳道,便想着约她去拳击训练馆切磋一番,林佩佩对拳击也挺好奇,想看看裴剑的身手到底如何,也就答应了。   拳击馆,裴剑大学时代同期学拳的一位师兄在这应聘当教练,平时一有空闲,裴剑就会到这来跟他对练一番,也顺便帮师兄教教学生,所以和这里的人都很熟悉。场馆里的人一见裴剑来都热情的上去和他打招呼,再看他身后跟着的林佩佩便双目瞪大两眼冒光,目光像见到外星人一样,上下一个劲儿的猛扫着她。拳击馆何时见过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出现,虽然也有女性拳手,但那些都已经被当成男人一样训练多年,一身和男人一样的肌肉,也看不出多少女性的特征来,已经不能称之为姑娘,只能说是假小子。林佩佩的出现无疑像在深水里投下一枚炸弹,炸得这馆里的一众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个个晕乎乎的,都自动自发的汇集了过来。   裴剑的师兄石柱,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拔开人群,发现是裴剑也被他身边站着的林佩佩惊艳了一下,嘿!还真是漂亮!高挑的身材,一身白色欧版运动服,将玲珑剔透的凹凸景致显露无疑,一头漂亮的深褐色长发在脑后束起马尾,头上扣着一顶黑色金边的棒球帽,帽檐下露出一半肤色晶莹剔透五官秀气的小脸,一张粉嫩的菱角小嘴嘴角轻轻勾起。石柱有那么几秒的怔神,觉得眼前之人有点不太真实,像是月历上的封面女郎。但当听到裴剑介绍后向他伸出粉团小手,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回过神一脸不可置信的和林佩佩握手。   “欢迎!难得林小姐来,让我们这个拳击场馆是蓬荜增辉啊!你好!你好!”   石柱忙不迭的把俩人引到馆内,当听说林佩佩是来和裴剑切磋的,眼睛睁得溜圆,看了好一会裴剑,眼神里满是询问。兄弟,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小胳膊小腿的和你这一身蛮肉对打,小心别把人家打坏了!   裴剑很了然的对师兄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往更衣室而去。   石柱很不放心,也跟了进去,“我说兄弟,你们不是闹着玩的吧,开玩笑的吧!就她那样还能和你切磋身手?级别也差太远了吧!”   “师兄你这就是小瞧人家了,别看她娇滴滴的样子,人家可是黑带,八段。”   “啥?八段?不会这么牛吧?是你单位里的警花师姐?”   “不是,是大院里的千金小姐。”   “大院里的…官家小姐?嘿!真没看出来。唉,兄弟,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那三十年大计准奋宣告破产了?要是的话敢情好,我还以为你小子想当一辈子光棍呢!”   “我只是说三十岁前不考虑人生大事,可没说三十岁之前不找对象,这有合适的人就先谈着,谈上几年不就够数了嘛。”   “嘿!你小子看来是动真格了啊,行!哥哥就替你打气,加油!”   裴剑把手套戴上,双拳对击,吐了一口气,心里也在暗暗对自己加油,为了林佩佩。   林佩佩出来时,没有穿她的跆拳道的拳服,只是换了一身黑色短袖t恤款的运动服,脚上穿一双软底鞋,额上用一条蓝底红花刺绣护额将两则不老实的头发束好,一脸沉静凝练,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为之一改,就像一把准奋出刃的利剑,剑未出鞘,锋芒已露。   裴剑一身红色拳击正式比赛的装扮,那身让人惊艳尖叫的肌肉和完美六块腹肌展露无遗,就连林佩佩看惯罗马雕像完美身姿之人的眼中,也不禁泛起惊艳之色。   俩人站在场地中间相互对视,馆里其他的人听说裴剑要和他带来的娇滴滴的姑娘互展身手,都好奇的围了过来,还自动自发为林佩佩加油。   林佩佩双腿分列站开,眼睛盯着对面的裴剑,心里在飞快盘算估测着自己和对方的差距。裴剑身高超过我,手臂长过我,力量强过我,要和他拼手上力量绝对是螳螂挡车,不堪一击。上盘不行那就改攻下盘,他虽然高但也因为高反应的速度就会慢上一拍,我想要攻击到他只能利用这慢一拍的机会,不管怎么样,试过才知道,箭在弦上,没有回头的道理,那就来吧!   裴剑一开始对林佩佩的身手也是没底,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把她打坏了自己不也得心痛死,所以对林佩佩的攻击只是防守并没有出击,饶是如此,也被林佩佩灵活的跳跃辗转腾挪逼得连连后退的身法感到惊叹,心里对林佩佩的欣赏之意更浓。   裴剑对林佩佩手下留情,可林佩佩却没有,知道自己在力量及耐力上比不过对方,只能趁裴剑没有反击之前先攻击得手,就算最后打不过他起码也不会输得那么惨。看到裴剑被自己逼得连连后退,一记勾拳虚晃,顺势侧身起脚,标准的侧踢,一脚踹在裴剑那完美的六块腹肌上。   ------题外话------   终于把孩子这段写完了,写得那叫一个郁闷,甚至有些卡文,别说看文的亲们觉得憋得慌苍兰也写得发慌,由于内容过渡所需又不能直接跳过这段,只能缩了又缩减了又减,终于写完这段了,终于不再受这帮孩子的气了,哈哈!终于可以看到我家金哥出场了,一下子两大很有实力的情敌出现,秦峰哥哥有木有压力?有木有?苍兰是亲妈还是后妈?拒绝剧透,呵呵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我们做朋友吧   裴剑双拳上举,护在面门,怎料林佩佩这招只是虚晃,只见她转肘身一倾,起脚,想再变换姿势已是不能,就觉腹中一个重击,一痛,倒吸一口凉气,虚浮的脚步被撞击之势推着蹬蹬蹬后退几步,后腰抵在护拦上才停住。   一旁观战的人顿时沸腾起来,喝彩声、叫好声、惋惜声、哎呀声,此起彼伏。石柱眼神有些发直,哇呀!这丫头片子厉害啊,腿法了得!果然是练过的行家。心想,兄弟,你可是遇到对手了,可得挺住了啊!   裴剑按住隐隐作痛的腹部,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林佩佩,她那几招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酣畅,让人防不胜防。他盯着在场地里跳动游走的窈窕身姿,后脑高高束起的头发和发带随着跳动一上一下起伏不定,如隐在黑森林里出没的精灵。眼光中闪过一丝异彩,敛住心神,重新走到场地中间。   此时场上的气氛为之变,裴剑一改之前那种随意的神情,如发现猎物的猎豹,蓄势待发,准备发起攻击,双目中似有火光闪烁,紧盯着对面之人。   林佩佩也停下游走的脚步,摆好架式,眼光紧紧盯在对面,裴剑的站姿上:双脚前后分立,双腿微弓,重心设于后脚,这种站姿不可能是出腿,直拳的可能性较大,闪过前招容易但后招难防…   林佩佩在心里暗自判断裴剑的招数及自己应对的套路,果然,只见裴剑虎躯一挺,猿臂一伸,一记右直拳带着势如破竹的之势,风声带响,如闪电般横扫而来。   林佩佩并没有闪到一旁,而是揉身一进,一个侧转身避过直拳的风芒,起脚,一记回旋踢,逼得裴剑左手一挡退出两步之外,两人都没碰到对方。   第一招,平局。   裴剑挺身再进,起脚,这次他也不再墨守拳击比赛不起脚的规矩,改用散打的招式进攻,手脚并用,长拳直扫,脚下横踢,腿影闪动,“啪”!两腿在空中相遇,如电光火石相撞,虚空中似有火花闪烁。   第二招,平局。   林佩佩趁俩人退开着空档,呲牙咧嘴的揉揉被撞得生痛的小腿,心想,这家伙的身体什么构造啊,胸肌像石头,腿骨像铁柱,怎么炼的?不会是变型金钢吧?   那边裴剑也开始有些不淡定,开场热身被林佩佩踢中还能说是大意,但之后两招都像被她提前预知给化解格开了,那就不能再说是轻敌,难道她能预先猜到我的招式?林佩佩身手确实了得。   裴剑也学着林佩佩开始满场游走,不停变换脚下的步伐,在出其不意间,出手,起脚。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连着几记裴剑在全国系统武技大比拼比赛里最管用的必杀式,都被林佩佩早有防备的闪开、化解开、格挡开。   裴剑开始冒汗了,这样下去可能会输啊,要是就俩人间的比试,输给林佩佩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就不敢下重手,可现是在场馆里,大大小小十几多眼睛盯着就算打成平手也是丢脸啊。力道重了怕伤了她,轻了又打不赢她,怎么办才好。   这头裴剑扰头郁闷,那头林佩佩也在冒汗。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微微有些气喘,经过几次对挡之后的两腿开始有些颤抖,心想,这腿现在准是红了,再打下去可能连路都走不动,死裴剑没事儿长这身牛力干嘛,痛死姐了!反正都是死,长痛不如短痛,来次猛的,得手犹好,不得手,死也死这招上了。   心思立定,俩人重新回到场地中间。   林佩佩一上来就起脚,右侧踢,左旋踢,后踢,双飞,倒踢…所有腿法被她连惯一气呵成全使了出来,最后一记跳跃旋风踢朝着裴剑的面门而去。   裴剑被她前几招连踢逼得手忙脚乱,上挡,下挡,顾得左差点顾不了右,脚步虚滑连连后退闪躲,反击都顾不上更不会注意到面部空门大开,林佩佩最后一招旋风踢就如同旋风一般从上到下横扫一片,快如闪电的重重踢在戴着护帽的头部,只觉头一懵,身形一歪,脚下踉跄的扑倒在护拦上。   一旁观战的人都没了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发怔,好半天才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何时有机会看到如此精彩的对抉,还是现场版,刺激啊!痛快啊!众人一边倒的都在为林佩佩欢呼,没人想起来去看看裴剑有没啥事,伤没伤着。   石柱目瞪口呆的怔了好一会,醒过神来,赶紧过去看看还趴在护拦上的兄弟。   虽然戴着护帽,厚厚的海棉卸掉了大部份力道,但头受到撞击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晕眩,趴在护拦上大口的喘着气,石柱过来问他的时候还没缓过气来。   这回糗是出大了,裴剑开始血冲上脑,两眼爆红,脸发烫。看不出啊,这小丫头片子这么能打,不给你露点狠的,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不就是腿上功夫厉害嘛,瞧着,哥哥我也会!   裴剑缓过劲儿,推开身前帮他扇风的石柱回到场地中间,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串踢腿,上、中、下档全方位无死角,紧接一个旋踢回身再加一个侧勾踢,一连串动做踢得是酣畅淋漓,虎虎生风。看得一旁的学员们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刚才林佩佩那一串腾空跃起的旋风踢都还没消化掉,眼睛里还尽是虚影,此时再看裴剑的连环腿,只觉眼里虚虚实实,分不出哪一招是林佩佩的,哪一招是裴剑的,两相撞击,众人们的脑子里开始嗡嗡声大作,眩晕眼花。再听得“啪”的一声,定眼一瞅,林佩佩被踢中扫出几步外,趴在地上。   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林佩佩已经有些力竭,大口的喘着气,汗如雨下,小腹还隐隐的抽痛,心下一惊,不是吧!这个时候来掉链子?你妈妈也太坑人了!   小肚子像是听到她的抱怨在报复她,抽痛渐渐明显而且越演越烈,裴剑的腿风也扫到了。林佩佩勉强接下了前面几记,甚至躲过了那记旋踢,却已没有力气再闪过那记勾腿,捂着肚子站在那,肩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飞扑着出去趴在地上,好一会,卷曲着身体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众人一看,那还了得,齐齐涌上比试台,又不敢拉,七嘴八舌的在那叫唤。   裴剑一连串动作做完了之后,背对着林佩佩度着步子在场地边缓气。听到身后众人的声音,回身一看,没看到林佩佩,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地上,心下一惊,脚下大步流星奔了上去,拔开围着的众人,只见林佩佩捂着肚子卷曲着身体,双目紧闭,秀眉打结,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圆润的弧线滑到小巧的下巴,再滴到地上。   此时的林佩佩是一副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裴剑心里不住一阵撕裂的痛,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输就输了吧,下手那么狠干嘛!心里一阵阵后悔,只是此时已经这个模样了,后悔有用?伸手一把横过林佩佩的腰,一手圈过脚,打横的抱了起来,也不管是男更衣室还是女更衣室,直闯进去。还好没进错,是女更衣室,此时室内也没有别的人。   裴剑把林佩佩放在更衣室的长凳上,上下扫着她,嘴里焦急的嚷嚷,“佩佩,伤哪了?伤哪了?你告诉我伤哪了?”   林佩佩没应他,只是一味按着肚子,整个小脸都皱成一团。   裴剑见她这样是心急加纳闷,按说自己那勾腿踢到她,那位置不应该是踢到肚子啊,那个高度应该是肩部才对,怎么没看她揉肩却是捂肚子呢?可是她不说哪伤了,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啊!急死人了!裴剑那心里似有百猫抓挠,却又不得要领。   林佩佩捂着肚子,好半天才出声,“你出去!”   “佩佩,你哪不好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揉揉。”   裴剑一听让他出去,心里急了,大小姐不会这就是生气了要发飙吧?我要出去了,那不得真烧起火来。   “我没事,你先出去。”   林佩佩继续下逐客令,裴剑急得那汗都跟着下来了。   “不是,佩佩,你哪痛你说我帮你揉揉,还是…你生我气了?”   “不是!我没生气,哎呀,你…你先出去就是了!我…我亲戚来了。”   林佩佩憋得脸通红跟裴剑说了实话,裴剑乍一听半天没明白,在那眨了老半天眼睛,突然明白过来,脸一红,站起身就冲出了更衣室。   裴剑站在门外,大口喘着气,脸上爆红,亲戚不就是大姨嘛,大姨来了不就是女孩子每个月的生理期嘛,这都不知道,真白活了!今天这糗真够大的,都糗到姥姥家了!   林佩佩在更衣室里折腾了有小半个小时,裴剑就在门外挠地打洞了小半小时,期间石柱过来看看,见林佩佩还没出来又先去忙他的事情。终于见着大小姐一身清爽的步出更衣室,裴剑这心才落了地。一众人都又围了过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着实让林佩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好。   其实这练拳,吃拳挨踢都是家常便饭,受个小伤那都根本不值一提,大家之所以这么紧张,一是先入为主的把林佩佩当娇小姐看待,就算看她身手了得那也是娇滴滴的小姐一枚,二是也被她当时苍白的脸色吓住了,都真以为裴剑下手太重把人家给打坏了,这要是打坏了,以后不来了那不就见不到这么养眼的漂亮姑娘了嘛。   裴剑把林佩佩送到家门口,临下车又叫住了她。   “佩佩,我…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裴剑,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林佩佩看着裴剑那一脸的专注和眼神中泛起的光芒,就像峰哥看她一样,那颗玲珑七窍心哪会不明白裴剑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她不能让他说出来,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能让她觉得是棋逢对手的朋友。   “我很高兴,回国之后还能认识像你这样让我生出棋逢对手感觉的朋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是很认真很认真的想对你说…我们做朋友吧!”   意想不到林佩佩会说出如此这么一番话的裴剑,怔怔的看着她出了好一会神,然后挠挠头,一脸不自在。   “你都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你让我还说什么好,难不成你是我肚子的蛔虫?之前打拳时你能猜到我下一招会出什么,现在又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你真是神了!”   “你才是蛔虫呢!我看你从头到脚就是一条铁做的蛔虫,硬得要死!我现在脚还在痛呢,明天要是肿了,你得赔我药酒钱!”   “行!只要大小姐开口,多少都赔,不过先声明啊,我可没多少本钱,有也是留做老婆本的,你可不能全给我赔了去。”   俩人互相打趣了一会,林佩佩下车进了家门。裴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夜色之中,脸上刚刚的笑容收敛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我来晚了吗?你已心有所属?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让我把话说完?你是如此的玲珑剔透心,要用如此我不能抗拒的方式来拒绝我,林佩佩,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是知道的吧,那我是否就已是被判了死刑,不再有可能的机会?   清凉的月色,洒在林佩佩消失的门前,合金的门上微微泛着银光。夜风轻吹,扫过叶梢枝尖,引来沙沙声响,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应裴剑心中的提问,然而树语难懂,裴剑的疑问,今夜注定是没有答案。   就在裴剑哀伤还未萌芽便已夭折的情豆,远在万里之外的h国,也在上演一幕拒绝与被拒绝的戏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花子小姐   清晨,晨曦从远方海天相接之处映来,天水间被染成一片金黄。波涛翻涌的海浪像铸炉里的金水翻滚,闪耀着璀璨金光。金水从远至近,似是由热变冷,由金变淡再转蓝,再化做层层白波扑在海岸上。   清凉的海风徐徐吹来,远处帆影点点,烟波浩渺。海岸上的热带植物随风招摇,银白的沙滩没入碧蓝的海水里,像一层铸边,镶嵌住蓝光华彩的宝石。   蓝天、白云、碧波荡漾、银白沙滩,好一幅热带海岸的人间仙境。只是这里不是哪一个赤道边上的游览胜地,只是一处位于h国海岸边上的半人工小岛。将原先只是一块大礁石的寸足之地,变成一个颇具面积的小岛,这是人类的智慧、先进的工具和贪婪的人性糅合而成的合成品。这里是h国继首府之后的另一处豪华高尚住宅区,因其地价之昂贵,风景之优美,成为富豪、政客们争相推崇、显示身份地位的安居首选之地。   李柿花半猫着腰,躲在小岛上环岛公园小路的一处岩石之后。毛绒绒的**头时不时伸出岩石之上,焦急的瞅着过往晨练之人,嘴里嘟嘟囔囔对着手机低声嚷嚷。   “来了没有?怎么那么久还没到?你看紧了没有,要是错过了小心回去我扒了你的皮!”   “盯着呢,小姐,还没到,就快了到,您再等等。”   电话那头传来女佣战战兢兢的声音,看得出这位小姐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平时那女佣没少吃苦头。   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李柿花小姐,又名花子,是h国cd会社社长李韩石的独生女儿。当然,这个独生只是指公开身份,明正言顺的李夫人、郑明珠而言,她只有李柿花这一个女儿。至于李韩石在外边与别的女人私生的,只要不冠以李家的姓氏,不入李家的宗谱,不会来分李韩石的家产,只要不在她眼前出现,那就随他去吧。   李夫人郑明珠是那种长得很妖娆妩媚的女人,李韩石社长也算是一表人材,奈何老天不会让人事事顺心件件满意,那些个好基因都没有遗传到女儿李柿花的身上。身量不高还长了一身丰肉,不能说是像个球但也和个苹果差不了多少。五官都集中了父母的缺点,小眼睛、歪鼻梁,丰唇,大脸庞。只是,这些都不要紧,在美容整形技术发达的h国,就算长得如猪八戒一般也能整成美貌貂婵。   刚满22岁的李柿花小姐已是整形界内众所周知的豪客,只要能整得漂亮,钱不是问题。什么拉个眼皮,开个眼角,削个下颌骨,整个鼻梁那都不在话下,一张圆脸硬生生削成瓜子脸,要不是这整形再怎么整也不能脱离原本骨骼的架构,说不定还会按着自己喜欢的明星整出个山寨版来。   还别说,这整整那修修的,确实是看得过去漂亮了不少。只是吧,那眼睛不知是开眼角豁得太开还是原本三角眼的问题,整双眼睛被修成了一对狐狸眼,怎么看怎么怪异。花子小姐还特爱戴蓝色美瞳,一对占了三分之二眼睛蓝幽幽的眸子,在夜晚某个角度灯光反射之下,泛着妖异的光芒,着实有些糁人。   光是整脸还不算完,那些脸部小手术和全身抽脂手术相比,都不算是个事儿。为了拥有妖娆的身姿,大大小小经过十几次抽脂手术,虽然不能全身都抽得干干净净整个脱胎换骨,起码能抽的都抽了,苹果抽不出个葫芦样也是个有腰身有层次的苹果了。但花子小姐觉得还不够完美,还达不到她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形像,也不知那来的勇气不怕痛,硬是截去一根肋骨,终于修出十八寸小蛮腰。穿上一身紧身衣裙再扎上一条腰带,妖娆是妖娆了,只是妖娆得让人触目惊心,生怕那截小蛮腰不堪上半身的重负——折了。花子小姐的寻美之路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增高手术风险太大,或许,花子小姐连那些断骨重续,残忍、痛苦不堪的手术,也是敢做上一做的。这女人啊,为了美丽是可以把命都豁出去。   “小姐,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佣急急的声音,李柿花一听,开始全身紧张,喔喔了两声挂掉电话,眨巴几下那双狐狸眼睛,深吸一口气,起身转出那块藏身的岩石。   “嗨!好巧啊,贤俊少爷,在这也能碰到你,真是太巧了!呵呵呵。今天天气真是好啊!呵呵…贤俊少爷…你慢些,等等我…”   被花子搭讪,称为“贤俊少爷”之人根本没有理会花子,对她的问候是充耳不闻,藏在棒球帽阴影下的脸看不清神情,脚下依旧保持原有的步伐节奏往前奔跑着。欣长的身形速度不快,但放在李柿花这不爱运动之人身上也到了健步如飞的地步,跟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被落在后边。   花子小姐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想再跟上去,被一名穿黑色制服之人拦住。   “对不起,小姐,贤俊少爷说想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下。”   “呵呵…好…好…清静…清静…”   李柿花一脸的尴尬,眼巴巴的瞅着贤俊少爷远去的背影,只得心有不甘的转身离开,那一脸的扭曲,惊劾得跟过来找她的女佣大气不敢出,生怕喘气声大些会招来小姐的嫌弃吃一顿“二指神功”,胆颤心惊、唯唯诺诺的跟在后边回到李家别墅。   占据在小岛最高处的李家别墅,气派着实不凡。面积颇宽的花园里种植的大多是长年青绿的灌木植物,统一被整齐修剪成一个形状,环绕着一尊天使喷泉。水柱从天使雕像的左手喷出,直直朝向上方,在半空转折下垂形成一圈圆形弧水帘,将整个雕像罩于水花之中,阳光投射在水帘上折射出一圈美丽的五彩光环,天使犹在光环中起舞。   不远处是一栋白色的洋楼,楼前种满玫瑰,此时玫瑰花开得正艳,像一片红色花海。红花,白楼,远处一片碧蓝,渔帆点点,整个布局犹如皇家园林的缩小版,仿如童话仙境。   李柿花怒气冲冲的穿过树墙,绕过天使喷泉,扭着她那“妖娆”的小蛮腰,回到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后房里响起一阵瓷器被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门外的女佣们躲在一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进去触小姐的霉头,每次小姐去“见”贤俊少爷回来都会上演一番“七国大乱”的戏码,想必小姐今天又是吃了“闭门羹”。   等屋里的响声歇了,女佣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往屋内瞅,刚刚收拾过光洁整齐的房间,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此时是一片狼藉。   李柿花在房间里喘着粗气度着步子,烦躁的咬着手指,脑子里在想为什么贤俊少爷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她自认比那些所谓名门闺秀要美上一些,她们不就是比她多张国外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嘛,有什么了不起,我身上的钻石还比她们多呢!那些证书又不能贴在身上,让别人看见,我的钻石可是明晃晃的戴在身上,我从头到脚都戴满了还不能闪瞎她们的狗眼,我李柿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李柿花越想越不甘心,手又开始痒起来,可是房间里已经没有可供她摔砸之物,手一甩,牙一咬,脚一跺,一把将在她面前正在弯腰收拾碎片的女佣推开,急冲冲的刮出房间,去找她的母亲,头都不回一下。那个因她的推搡摔倒在一地碎片里的女佣,手掌,手臂上被划出数道伤口血流如注。只是就算她看见,也只会骂她太蠢,要死死外边去,别脏了她的地方薰了她的眼。   李夫人郑明珠此时正在花厅里做着花艺,一枝枝鲜艳带刺的瑰花,在她那双涂着丹蔻,脂白玉润的手指下,去叶修枝剔刺一番动作之后,毫无威胁性伤害力的插在了花瓶里。   对于李家的背景知道的人不多,对突然空降到富豪、政客云集的首府的李韩石的来历更是无人知晓。李韩石就像是突然一夜间爆富挤身富豪的行列,如鲶鱼一般在富豪政客们之间游走。政客们虽然对这毫无背景根基的李韩石很是不屑,但只要你有钱,并能为之所用,又有谁会介意像这种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钱的富豪递过来的“友谊”之花呢。有了政客的垂顾,那在富豪的圈子里就如同有了一张万能的通行证,众人都趋炎附势之徒,更不有人在意这身奢华包装之下到底是玉石还狗屎。说白了,李家就是爆发户,众人对这种来历不明毫无靠山之人,当面互相阿谀逢迎,背后大吐口水,戳上几刀那不过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儿了,端看他们愿不愿意费那个心脏那个手。   郑明珠在成为李夫人之前,是歌厅夜总会里的舞小姐,李韩石在成为社长之前,也只是一个在小镇上混黑社老大手下一众不知明小混混里的一员。   郑明珠对这段历史是讳莫如深,既怕人知道更怕人说起。在离开当年那个小镇之时,就将和过去有关的一切物事都埋得干干净净,为了挤进这上流圈子,什么显身份就学什么,怎么高雅就怎么来,花艺茶道、美容spa,样样花钱不手软,就怕身上还留有一丝让人怀疑出身的蛛丝马迹。更是把女儿往贵族小姐上捯饬,出入几个女佣跟着,小小年级钻石珠宝一大堆,就连小时玩的弹珠都是通透的水晶特制,也不怕丢了心痛,人家要的就是让别人看了匝舌,觉得李柿花金贵,至于钱嘛,咱有得是!   李韩石当年别看混得不咋样,但因长像仪表堂堂颇有几分风流倜傥之味很是有女人缘,身边常常变换不同的女子,郑明珠只不过他交往比较固定的情人之一。是的,是之一,因为李韩石身边还有另一位与他青梅竹马交往多年的女人——宋恩娜,宋恩娜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在李韩石的心目中,虽然没有正式娶宋小姐为妻,但也是结发妻的地位。不管在外边如何花心,回到家里对宋恩娜却是百般的呵护,宠爱有加,只是有一点让他不是太满意,就是这位宋小姐性子实在太过软弱,豆皮芝麻大的事都能让她惊慌失措,生了孩子之后更是蒲柳之质。故此李韩石从来不对她说起自己在外边做的事情,也是由此对颇为有些心机和手段的郑明珠多看几眼,而且郑明珠身上那股子风骚妩媚之味也令他沉迷难返,常常在她家里留宿过夜,也就时常对她说起一些老大交待让他头痛难办之事。郑明珠的脑子也确实好使,帮他出了几次点子,被老大当众夸他会办事儿,当成心腹之人。   并不是李韩石想不到那些法子,只是他骨子里还隐藏有一点良心未泯的良知,做不出那些惨绝人寰之事,也就不如郑明珠会拿捏人性。但老大交待下来的事又必须去做,以让郑明珠帮他出主意为由借她的手推自己一把,这样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过了自己那一关,说起来,郑明珠也只不过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成为老大心腹,被老大拉去跑腿的时候就多了。那次老大伙同别的帮派之人一起打劫了一辆运钞车,本来这种事情是轮不到李韩石的,只是那次好巧不巧负责把风当车夫的那个小子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送进了医院,在临出发前才把他抓来当了车夫。事成之后在逃跑的过程中,两帮人在车上为分脏之事发生了口角,继而枪支走火当时就在车上动起手来。   两帮人马才开始争吵,李韩石就多了个心眼,悄悄把身上的保险带给松了,门上的保险也打开了,就防着万一有个不歹自己先跳车保命要紧。枪火乍起之时李韩石方向盘一转门一开不管不顾的跳了出去,身上还背着上车时老大让他背在身上的那个装钱的旅行包。   车失去了把持,朝着路边的一块岩石就撞了上去。   李韩石顺着坡地翻着跟斗滚进了一条沟里,手臂擦掉了好大一块皮。趴在沟里好一会听到车撞墙的声音,抬起头一看刚才他还开着的那辆面包车的车头已经撞得凹了进去,等了许久也不见车上有人走下来,便余惊未了,失魂落魄的爬出来,趁着警车未到之前,赶紧逃之夭夭。   李韩石不敢回家,第一,他怕宋恩娜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会吓得又哭又闹的,惊动邻居报警就自找麻烦了。第二,他怕万一帮里有其他人知道他跟着老大出去,老大出事了上门找他,那钱的事儿也就爆光了,就算不爆光,他自己说不清为什么一起出去的老大没回来他却自己回来了,帮里的兄弟也不会放过他,认为是他出卖了老大。   两厢权衡,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去找郑明珠,也该是他和郑明珠的缘分。   郑明珠听李韩石把事情经过一说,只是最初震惊愕然了一会,很快就镇定下来。帮李韩石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当即就带着他连夜赶回自己的家乡。   ------题外话------   终于上架了,感谢众亲们一路支持,恳请继续支持下去,主角门都要轮番出场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李家发家史   郑明珠出生在一个小海岛上的渔村里,父母和祖辈一样都是以打渔为业的渔民,村里大半的人也是靠海为生,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简朴生活。   在郑明珠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出海捕鱼遇上了风暴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年迈的奶奶把幼小的郑明珠拉扯到十四岁也因积劳成疾撒手人寰。   电影电视里经常都会看到如此雷同的故事情节,身世悲凉的女孩被好心的邻居收留,并且发奋图强努力向上,终于考上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嫁得一个有钱人家做少奶奶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结局完美。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烙得人心发痛。   郑明珠没有故事情节里的那些女主角的好运气,既没有好心的邻居收留也没考上大学,更没有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十四岁的孤苦少女,面对残酷的现实,要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曾经,郑明珠在那个豆蔻年华也和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天真烂漫,纯洁无暇,有着崇高的理想。但当一切美好都直面活下去这个残酷现实之时,那些向往啊,理想啊,都只不过海里漂浮的虚幻泡影,经不起海浪的扑打,阳光的曝晒。当人面临饥饿,尊严都想能否变成实物按斤论量的换钱,何况人性,饿着肚子又拿什么来谈人性。   十来岁的郑明珠在村民的有限帮助下,简单的办好奶奶的后事,把仅有的几件衣物一卷,旧房门一锁,便从此开始“浪迹江湖”,来到她认为离家足够远的地方李韩石的小镇上,开启她的“美丽人生”。   岛上的村民们还是依旧的纯朴,对离家多年的郑明珠及准女婿的到来岛上的老人们都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并没有过多询问郑明珠这些年都做着什么样的事情,认为她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也是为自己当年在人家小姑娘窘迫之时没有伸出援手而感到羞愧。   对准女婿带伤而来也没有过多的好奇,更是对郑明珠给出的解释丝毫没有怀疑。郑明珠说李韩石出了车祸受了伤,想在风光秀丽的岛上休养一段日子,村民们除了热情还是热情,齐齐帮着把旧居修缮一新,还送来些用具。   李韩石一开始还有些胆颤心惊,小心谨慎,见村民们丝毫没有起疑,此处也地处偏僻,便慢慢放松了心情。当晚,在吃过一顿村民们准奋的丰盛的欢迎宴之后,俩人回到旧居,把门一锁,窗用被子一封,掏出那个装钱的旅行包,打开一看,顿时被包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包里装满了面额1000的——美元。   李韩石和郑明珠长这么大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钱,俩人盯着那包钱看了好半天,只觉呼吸困难,手脚颤抖,最后俩人抱在一起大声尖叫起来。   粉红的纸张撒满一地,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油墨混合纸张的味道,簇新的纸面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一层迷离的光芒。俩人傻呼呼的就躺在这钱做的床上,嗅着纸墨散发的淡香,各自做着旖旎美梦。   李韩石在岛上住了下来,郑明珠则要回去,她不像李韩石那样自由,可以说消失就消失,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回去交待处理一下,再则还要回去打听一下风声,看看有没有人对李韩石起疑。   郑明珠临走之时,李韩石拉住了她,一脸的不自然,欲言又止。   李韩石让郑明珠帮他回家去看看,看看宋恩娜母子,如果有可能,就把那母子俩也带来。   郑明珠听了他的请求,没有出声,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看得李韩石浑身不自在,有些无地自容。   “我会看着办”,郑明珠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个星期后,郑明珠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李韩石的儿子。   李韩石接过看到他就号啕大哭的儿子,心里什么都明白。还用问吗,结果无非两个,宋恩娜不愿再跟着他受苦,过亡命天涯的生活。李韩石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能要求宋恩娜那个病弱的女人陪着他一块受苦。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郑明珠不想她来,不想再有其他女人夹在他们中间,郑明珠的心思李韩石又如何能够不知呢。这个女人在他最落魄之时没有弃他而去,还陪着一起担风险,这份情自己又如何能视而不见再对她的小心思起责备之心。   李韩石没有问宋恩娜的去向,问了也是白问,郑明珠不会说的,好在她还是把他儿子给带来了。   郑明珠带来的除孩子之外还有一则消息和一份报纸。   报纸是一个星期前的,也就是事发后一周。报纸上对那起事故做了总结性的报导:环城公路上发生的面包车撞毁事故的车辆,系抢劫运钞车的劫匪所坐之车。车在行驶当中发生枪战,车上劫匪全部当场死亡,幸免中枪的司机在车撞到路边岩石之时被抛出车窗掉进江里溺水而亡,尸体三日后在下游被人发现。车上找到大部份被劫现钞,丢失的小部份估计是随着司机一起被抛进江里被江水冲走,至此,运钞车被劫一案,结案。   李韩石盯着报纸上那则报导的最后两个字“结案”怔了很久,心想,我这还好端端的在这坐着,是哪个倒霉蛋顶了我的名份去阎王殿报道了?要是这案子结了,是不是说没我什么事儿了?   这头李韩石还在那发着怔,郑明珠又对他说了另一则消息。   李韩石跟的那个大哥本来就不算是什么有实力的帮派大哥,要不是没人也不至于要和别帮的人联合一起做起事儿。那天帮里主要管事的手下都全员带了去,本想着人数多就能多占一份多分一点,没成想,这钱没多分一份命到是没少丢一条,都齐齐死在了那辆车上。至于李韩石后来去帮忙当车夫,也就只有在车上的那几个人知道,就连食物中毒住进医院的那小子也不知情,更别说帮里其他不入流的小喽啰。小镇上认识李韩石的人都以为李韩石出去闯江湖了,压根没把他的失踪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树倒猢狲散,那些小喽啰们有的被别的帮派收进去认了新大哥,有的因之前犯的事没有了靠山被重新定罪关到大狱里,不久,这些人也都会慢慢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李韩石听着郑明珠的述说,心里也不禁唏嘘起来,如果不是有这么一场变故,他们的结局或许有一天也会是他李韩石的墓志铭。   既然事情了结了,那包钱也就光明正大的属于自己的了,那就不用再在这小岛上窝着,李韩石和郑明珠决定到更大的地方去干一番事业。在离开之前,李韩石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在岛上举行结婚仪式,正式娶了郑明珠为妻。   结婚之后,成为李夫人的郑明珠,跟着李韩石来到富豪云集的首府,尽心尽力的辅助丈夫用那笔飞来的横财开创自己的李氏王朝,也掀开人生新的篇章。   李柿花气极败坏的像旋风一样卷进花厅,见母亲气定神闲的摆弄着手上的花枝,就觉得那些花实在碍眼,漂亮得招人嫌,很想上去狠狠的蹂躏一番,但在母亲面前又不敢造次。别看母亲平日里温温雅雅对什么事都不发火事事顺着她,但要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就会像平地刮起十级台风让人窒息,比如说,此时她手中摆弄的玫瑰花。   李柿花烦闷的在一旁的花凳上坐下,啫着嘴,一脸的委屈,一双狐狸眼里尽是哀怨。   “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让贤俊少爷看见我。上次我看见他和刘家的那个豁嘴丫头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再上上次和肖家的假小子…他能和那么多人说话聊天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我一下,我有那么差吗我!呜…”   郑明珠勾着唇从眼前的花瓶上抬眉看了一眼女儿,没有理她,继续摆弄手上的花枝。   “妈!你就不能先放下那花理一下我,我要怎么办啊!”   看着暴跳如雷的女儿,郑明珠继续气定神闲的把手里最后两枝玫瑰插进花瓶,才在一旁的矮机上拿过一个信封递给女儿。   “花子,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淡定,你就是喜欢急燥,先看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啊,是金家的请柬!太好了,我可以到金家去找贤俊少爷了…怎么又是为了欢迎贤重少爷回来的酒会啊,才多大点的毛头小孩开什么酒会,他会喝酒吗?再说,哪次能看到贤俊少爷参加,去了也白搭。”李柿花一看是为金家小少爷办的酒会就没了兴致,兴趣缺缺的将请柬丢到一边。   郑明珠对女儿的短视很是无奈,把手上的花瓶交给女佣拿走,起身走到花子身边。   “让你好好学习你偏不,妈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什么叫做透过现象看本质?这金家看上去是在为他家的小少爷办酒会,其实就是金夫人想借此告诉大家,她是金家的女主人,想要进金家也得她点头。你没看那些议员家的小姐们,一个个都将自己打扮得像只孔雀一样趋之若鹜的隆重出席,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讨好金夫人。只要能讨得金夫人喜欢,就有机会经常出现在金家,也可以找各种理由出现在金家。出现在金家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见到金贤俊少爷,要是碰巧入了金少爷的眼,那后边的事儿不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嘛。”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嘛,为了那小屁孩值得那么隆重启事。哎呀!不行,妈,那我晚上穿什么去啊?脸色好不好?我这样会不会让金夫人觉得我气色不好?不行,不行,我得先去做个spa,然后再去挑条新的裙子…”   李柿花听自己母亲一说顿时开了窍,转瞬又担心起自己的状态,越说越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好,都得重新整整,话都没说完又风风火火的卷了出去,为今天晚上的酒会准奋行头。   郑明珠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女儿,晒然一笑,叹了口气,女儿是已经被她宠坏了,整天大大咧咧的一点心眼都不长,真不知道自己的好脑子怎么就没遗传一点给她。虽然女儿脑子里是少根筋。但追男人的胆子到是挺大,够死緾烂打。   她是很支持女儿追求金家的大少爷,那可是不一般的贵家公子。金家是百年大族,上几代陆续出了几位议长、外交官,家族地位显赫。如今这代的大家长金正天曾经在国外做了许多年的外交官,虽然早已赋闲在家,但也还挂着议员的头衔。要是能得金少爷垂颜,金李两家结上亲,那以后李家就能横扫一片,在这首府富豪之地风光无限,看谁还敢另眼看她,背后耻笑他李家是“土鳖”!   退一万步说,就算金少爷看不上她家花子,也没关系,只要把金家话事儿的人摆平了,让他金家觉得和他李家联姻是件大有利益之事,还怕他们不主动求上门,就不信百年家族会没有利益对手,寻求支持无非就是金钱开道,他李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郑明珠自信,总有让金家心动的时候。   金家?外交官?怎么这些词眼那么扎眼?莫非是那个金家?是的,没错,正是那个金家。那位曾经在国外做了多年外交官的金家大家长就是当年在m省做大使官、金哥的父亲金正天,金家大少爷金贤俊就是金哥。   金哥是小名,是金哥的母亲取的名字,当年在y市林佩佩一直是叫他金哥,众人也跟着叫他金哥,渐渐大家都想不起他还有一个大名——金贤俊。   ------题外话------   金哥、金贤俊隆重出场,亲们鸡冻否?给个呐喊声欢迎一下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公子之痛   金哥摆脱李柿花之后,绕着环岛小径跑了一圈,一身痛快的回到住处。   此处是金哥外公韩重石为他购置的,他一直是住在这里而不是住在府城里金家的主屋,那个家在母亲死后他就搬了出来。在金哥心里和主屋宏伟高大的建筑相比,此处才更像是他的家,因为这是外公送给他的产业,也是离母亲最贴近的地方。而主屋那边除了他的房间里还有一张母亲的照片,别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家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栋空荡荡的房子,毫无温暧可言,更不可能在那找到家的温情。   走进门厅,就见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白发婆娑的老者站在客厅里,身姿笔直而恭敬。   金哥看头发花白的老人,帽檐下露出的红润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温暧的笑容溢出。   “周伯,父亲有什么事儿需要你亲自跑一趟,交给那些年青的跑不就行了,干嘛要辛苦自己。父亲也真是,有事要我回去打个电话来不就行了,还这么折腾人,真是老爷病!”   来人是主屋里的老管家,在金哥还未出生就已经在金家服务,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也是耄耋老人,可以说是看着金哥长大的,金哥对他甚为尊敬。   被金哥称为周伯的老人见少爷回来了,站直身行了一个礼,语气谦恭有礼又不失自然随意。   “少爷您回来了,您别怪老爷,是我自己要求来的,您就当我想偷会懒,来这美丽小岛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许我还能长命一些,能帮着少爷带上孙少爷也不一定。”   周伯的话把金哥逗笑了,度着步子走进客厅,“父亲有什么事?”   “小少爷回来了,老爷让您中午回去一趟,说晚上夫人为小少爷办了个酒会,到时人会很多,怕您不会喜欢。”   “贤重回来了?真快,又一年了…好,你先回去告诉父亲,我过会就会回去。”   “是,少爷,我让王妈给您炖您爱喝的鸡汤。”   周伯听到少爷答应了,有些喜形于色,显然他很期待少爷回去,告辞之后便匆匆离开,赶回去让王妈炖鸡汤。这是王妈当年跟着夫人去m省学回来的做法,据王妈说是少爷最喜欢喝的汤品。   金哥看着周伯离去的身影,眼神放空似乎隔空看到那个四肢粗短的弟弟在高大空荡的主屋里跑进跑出,自己一个人在草地上玩耍,小小笨拙的身体在草地上翻滚,身上沾满了草屑,一颗虎头虎脑的大脑袋,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一双弯弯的小眼睛,让人联想到打趸儿的猫咪,煞是可爱。   金家小少爷金贤重是如今的金夫人刘允儿生的儿子,虽然金哥不喜欢这位继母,甚至可以说是敌视,但他对这个弟弟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必竟他也是金家的孩子,他父亲的儿子,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   “要回去啊…”   金哥喃喃低语,心里想着,回主屋见父亲,除见到弟弟之外还会见到那个女人——他的继母。   金哥思绪漂浮,像回到当年母亲病危时,他躲在隔门外,透过隔窗,看到那个女人如女王降临,不可一世的胜利姿态站在母亲病床前。   如果不是原本已经离开半路折回,他就不会听到那个女人,对自己母亲说的一番话。   “早就想来看看姐姐了,可是正天不让…”   如莺歌翠啼般的美妙声音传出,悠扬动听,如隔空传来玉珠落盘间清脆之声,轻软绕梁而过。然而美妙动听之乐却裹带着千万枚带毒的针,刺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看似简单的两句话里却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想。   “孩子,这两天就要出生了,是个男孩,正天很喜欢呢…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姐姐你放心吧…”   那女人一脸的恬淡,眼神中充满即为人母的喜悦和期待,唇角微微勾起,圆润光洁的脸庞泛着圣母的光华。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此时的话更戳人心的,自己的丈夫在外边的女人挺着即将临盘的肚子站在面前,对自己说她会好好照顾“他”,这个“他”是指她腹中的孩子还是指自己的丈夫?还让她放心…真是讽刺。   金哥听着女人这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宣言,恨不能跳出去把这个女人的嘴给撕了,然后痛打一顿,但是他不敢。   不是怕他动了这个女人之后他父亲会对他怎么样,而是此时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异常的安静,一脸的漠然,似乎听到的是别人的故事,说的是别人的丈夫,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呼吸机还在工作着,他会以为母亲的呼吸停止了。   他害怕如果他此时冲出去把那女人暴打一顿,会刺激到母亲从而停止那弱到不能再弱的喘息。他害怕,所以他忍了下来,手指紧紧攥着窗边,指尖长时间的失血泛起淡淡的青紫。   那个女人并没有在母亲的病房里久待,似乎她也担心会突然有人出现发现她在这里,说完那几句话,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便转身离开。   金哥躲在门后,看着那个女人走出病房走过走廊,一个候在电梯旁的男子,见她出来便上前和她低语了几句之后护着她进了电梯。   那名男子,是父亲的一个手下。   金哥靠在隔门后大口的喘着气,眼泪吧啦吧啦猛往下掉,他看到的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又窥视到了父亲什么样的秘密。他一直以来以为父亲很爱母亲,而父亲在人前从来都表现出一幅恩爱的姿态,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父亲对母亲的爱是假的,那父亲对自己的爱呢?是否也是假的?此时金哥的心里满是慌乱,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要怎样去面对父亲,要如何面对母亲…   金哥的母亲当时的金夫人,并没有再坚持多久,二天后停止了呼吸。金哥听到医生对他父亲的谈话,至今仍然记住的唯一一句:金夫人是自己关闭了呼吸机,她是自杀!   金哥犹记得母亲死前拉着他说了她病危以来说的最久的话,话不多却反复说着,妈妈爱金哥,妈妈爱金哥的爸爸,让金哥不要恨爸爸,也不要恨妈妈。   金哥知道母亲要他不要恨父亲是知道他已知道父亲外边那个女人的事,但是让他不要恨母亲,当时金哥是百思不得其解,母亲做了什么事需要他愿谅的呢。当听到医生说的那句话,金哥明白了,母亲是早有打算,所以才会对他说让他不要恨妈妈。不要恨妈妈,妈妈很爱你…   那个女人的出现,把金哥母亲念想里让她还苟延残喘的最后一丝坚持给绷断了。虽然她也想过自己活不长了终归一死,孩子他爸这样的身份当是会再娶,身边还会再有别的女人,没曾想这个女人的出现不是在她死后而死前。原来自己苦苦维系的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人家早就等得不耐烦急不可耐的要自己让位了,那好吧,就这样吧。金哥已经长大了迟早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不如就此归去了吧…   金哥很清楚母亲的病已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即便没有那个女人出现也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母亲又如何会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告别。他不知道母亲已经衰败不堪的身体哪来的力气去关掉呼吸器,她应该也是心寒了吧,对父亲心寒。那个女人手段真是高明,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把母亲逼上死路,真是杀人于无形。那天那个守在电梯外的男人,应该是那女人安排在那怕有人上来把风的眼线,她不仅妨着金哥回头也妨着金哥的父亲突然出现,而且时间也拿捏得刚刚好,心思真是够慎密的。只是冥冥中自有神安排,谁会料到金哥进了电梯只下了两层就又折返回来,而且是扶梯而上。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   “少爷…”   身后一名手下走进来,金哥从虚幻的沉思中醒过来,回过身来看着那名手下。   “阿叶,什么事?”   “石头说他那边已经一切就绪,问少爷何时起程。”   “是吗?都准备好了吗…嗯,我知道了。”   金哥没有明确回答,阿叶也没有再问,也无需问,要去的时候少爷自然会吩咐,自己只需准备好随时出行便好。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金哥把棒球帽摘了下来,一张容华绝代的面容显露出来。   光洁白皙的蛋脸轮廓分明,斜飞英挺的剑眉下,一双蕴藏锐利的细长黑眸透着冷俊,性感的唇瓣如盛开的樱花粉嫩,微微敞开的运动装,脖颈之处肌肤细致泛着美瓷光泽。左耳上一颗钻石耳钉闪着眩目之光,反射在颊旁如玉的肌肤上如有水波轻荡。真是一副好皮囊,绝色美人,难怪花子小姐会不死不休的追逐。身形修长高大却不显粗犷,一身普通的运动装穿在身上犹如王子的华衣,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好一个“公子世无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金家之约   金家的主屋位于府城的市郊,一栋青石白砖哥特式建筑,座落村野绿意之间。   整栋建筑高达三层,全由青石筑成,在一片红砖砌墙红瓦盖顶的村居之中显得鹤立鸡群。   青白之色让人一眼望去就产生一种肃穆,静谧和森严的气氛。   主屋的四周是一片占地几倾的树林,拱形的圆顶隐于葱茏的绿树之间。楼前一片碧绿的草坪没有任何装饰物,一望无边的草地让人像踩在绿色的地毯上,顿时心旷神怡生出闲散之意。   后花园也如前院一般,在青石围墙之中如一枚会变色的宝石介指镶在苍白手指之上。夏天,会绿得如一碗装在青石碗里的菠菜浓汤,又如一块巨大的翡翠极是养眼;秋季,金黄的枯色又如丰收的谷物盛于面前供人享用,金黄的稻米让人垂涎欲滴。真是不得不赞叹当年建造主屋的金家长辈的独具慧眼,将低调和大气,建筑与自然,完美融合在一起。   这里是金家的主屋而不是袓屋,袓屋还远在上千公里之外太白山涧。   金哥的曾袓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曾与一位神父相交甚笃,在那位神父的建议下,在当时还不是首府的乡间之地购下这一片广袤之地,盖起这栋留给子孙后代的财富,如今也成了金家的矛盾之源。   金家的其他傍支都如群狼环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栋不算古久的古居,它不仅代表着财富,也代表着权力。   金哥走进供形大门,门廊上的天花板,天使飞舞依旧,石质颜料描绘的色彩透出丝丝冰冷的光泽,如同这个家给他的感觉。唯一让他感到温暧的是迎接他的老佣人们,缀满笑容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些是当年跟随母亲一起来到金家的老佣人,主屋已成他们的家,金哥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母亲走后父亲没有赶他们走,那位继母也没有权力赶他们,但金哥知道他们在这空荡的主屋里过得不快乐,他也决定如果有一天他将放弃这主屋会把他们都接走,让他们在自己身边安心的养老。   穿过老佣人喜悦的目光,走进父亲的书房,金哥在进门前便敛去刚刚绽在脸上的笑容,过往的一切如电光闪过,心里百味杂陈,面对父亲还真是笑不出来。   “父亲…”   金哥对着也已两鬓斑白的父亲实在不知应该说些什么,除了一声问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贤俊回来了!”   金正天倒是很高兴儿了的归来,见儿子进门,便从书架前转身迎了上去。   “你回国以后就很少回来,不叫你回来都快连面都不露了,看看好像瘦了些,是不是你外公都把公司的事儿交给你处理了?一定是吃饭不定时吧,你又还没成亲家里也没个女人帮着照顾你,要不你把王妈带过去吧,起码她能给你做些你喜欢吃的菜。”   金正天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儿子,快过七十的老人唠叨起来也像个老妇人一样碎嘴,只是金哥心里怎么也激动不起来,一脸的平淡。   “父亲你就别操心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王妈和周伯都想去我那,你要是让王妈过去了那周伯岂不是要罢工,他们都老了就别折腾他们了。”   “那你就常回来…我知道,你还在为你母亲的事生我的气…”   “没有…我没有在生您的气…”   金哥很不想和父亲提起母亲,觉得无论从父亲嘴里说也什么忏悔的话都是在亵渎母亲。心里微微有一丝不悦,连对父亲的称呼由之前的随意也转成了敬语,转过身走到落在窗前,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看着窗外那绿意盎然的草地。   窗外阳光明媚,一对母子和几只舍宾在草地上追逐嬉戏,狗吠孩子叫夹杂着女人欢畅的笑声,好一幅温馨美景。   金哥看着那抹翩然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很快又转过身不想再看。   “我没有生气,我早就知道您在外边有女人。如果真要说起我怪您什么,那就是您不应该在母亲丧礼还没过就让她进这个的家,还让她以女主人自居。”   “我…我…我也不想那么早的,只是…那个时候你弟弟刚刚出生,她也需要人照顾…”   金正天面对儿子不是质问的质问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话语间有些犹豫。   “我没有要责怪您的意思,父亲您无需自责,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也没有资格再提母亲!   金哥并没有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完,面容淡淡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不提就不提吧…你也不小了,是应该要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知道你是不会听我安排的,也无需我安排,就像当年我让你去剑桥你偏去了哈佛,回国后我让你从政你却从了商接了你外公的位置。我也知道韩家的产业终究是要落在你手里,你外公也就你母亲一个女儿…”   金正天也在儿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开始操心起儿子的人生大事。   “这件事儿我自己有分寸,您无需帮我安排,您也知道那些安排都是多余。”   “你不会是…还想着林家那丫头吧?那丫头的确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妈也喜欢她,不过…你们分开这么多年,谁知道人家丫头心里还有没有你,而且以她林家的地位,会不会同意女儿远嫁也是个未知数…”   对面的金哥沉默不语,因这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如何回答,但是他心里笃定,这个问题很快就能揭开。   草地上和儿子玩耍的金夫人,在金哥透过玻璃窗看着他们的时候,也似心有感应转过身看着主屋那扇属于书房的落地窗,朦胧的看到一个身影闪过,看上去不像丈夫金正天的身影。   谁会出现在书房并站在窗前看出来?听老爷子让老管家去找大儿子回来,这个时间上算,应该是他的大儿子吧。   金夫人对这位小她几岁的“大儿子”有些没来由的发怵,特别是当他用一双冰冷带有敌意的眼神盯着她时,更是会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   她自认从她进金家开始,对这位金家的未来继成人是尊敬有加照顾周到,虽然大儿子也没在家住多久就出国留学了,其间也只是年节和他母亲忌日才回来。回国后也是搬了出去很少回家,不是有事需要他回来还真难看到他出现在这个家里。   即便这位“大儿子”不喜欢她,此时她也是要想尽办法尽可能拉拢他。必竟她的丈夫、金正天已经是位已过花甲快至古稀的老人,自己进金家之时才二十出头如今也只是青春少妇。如果金正天百年之后,没有兄长的依靠年少的儿子如何能在这群狼环伺之地保有住自己的位置,自己又如何继续在金家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她必须在金正天死之前利用自己手上仅有的权力,尽可能多的拉拢将来有一天可能成为她的凭依的助力。只是,这大儿子不好对付啊!,先不说他对自己的敌意如何去除,就是要如何让他愿意站在她这边也是件困难重重的事情。她要怎么样才能牵扯上大儿子,让他在关键的时候即便不愿意也要对她伸出援手。   金夫人对着落地窗出了一会神,转即回头对正在抱着小狗满地滚的儿子说道,“贤重,我好像看到你大哥回来了,正在你父亲的书房。”   “是吗?我去找他!”   金贤重一听自己敬爱的大哥回来了,丢开小狗一股脑儿从草地上爬起来,甩开短粗的两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金贤重对自己这位年长许多的大哥是没来由的喜欢,虽然金哥在家待的时间不长,但在他幼年时就很是依赖这位大哥,只要是大哥在家就连吃饭睡觉都粘着。而金哥对继母虽然有敌意,但对这个弟弟还是尽着大哥应该有的态度。   “大哥!”   书房的门一打开,金哥只觉一阵风刮来,一个圆滚滚的肉球就已经跳进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大声的喊着“大哥”,尖利的童音如穿云魔音刺进耳膜,金哥只觉两耳嗡嗡直响。   “好了,好了,先下来,大哥快断气了…看看!我们贤重又重了许多了,这可不行啊,要再重下去可是没女孩子喜欢的啊。”   金哥拉开弟弟勒在脖上的胖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捏着他的小圆鼻逗他,看他因为被捏鼻而皱成一团的圆脸像只懒洋洋的猫咪。   “大哥你取笑我,你取笑我!人家可是有锻炼的,只是…每次锻炼完就肚了空空又想吃肉了,结果还是这样。”   哈,哈,哈!金哥和父亲都被这小子既是抗意又是解释还略带点小委屈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金夫人倚在门边看着,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老佣人进来说,可以开饭了。   “大哥,明天帮我买川城街的炙鹅吧!我好想吃。”   紧挨着金哥坐的贤重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品,微微皱了下眉。鸡肉和海鲜他在国外都吃腻了,就想吃那个一想起就口涎四溢的炙鹅。   对面的金夫人嗔怪的扫了金贤重一眼,“你想吃明天让人去买就是了,干嘛要麻烦你大哥去,真是不乖。”   “那炙鹅是要刚出炉吃才好吃,时间长了皮就不酥了,大哥下班去买了回来正好吃饭,我想和大哥一起吃,大哥,好不好?”   金贤重把两小眼瞪得圆溜溜的,一脸可怜巴巴的神情,让金哥生不出拒绝之心,点头应了下来。   金夫人一看大儿子应下明天回来吃饭,眼光一闪,真是好机会啊!平时大少爷是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也是没有预先通知她的,她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是不能,如今知道了那是得好好筹谋一下,今晚…   华灯初上,夕阳西下,繁华都市的霓虹灯将夜幕低垂的天空映上一抹红霞,像是晚霞久久不肯落幕。   金家主屋今晚也是华彩异常,石基上的地灯齐开,淡黄色的灯光将主屋映得金碧辉煌。小小的星光地灯铺满整个草坪,在草坪的中心围成一个类似中国龙的纹饰,那是金家的族徽。据说,金家的袓先可以追溯到金朝是金朝王族的一个分支,金姓就是从那而来。   小星灯从主屋一直延到通往金家的小路尽头,连接上公路的岔道口,远远望去如一条莹火虫搭起的灯桥,走在其中如身临奇景。   李柿花今晚也是一身“星光熠熠”,从头到脚都戴满了钻石,誓把钻石攻势进行到底,大有不把所有人闪瞎誓不罢休。   花子小姐今晚特意把她那毛绒绒的**头全部梳到脑后,用一个包裹住半个后脑镶满珠宝钻石的发卡卡住,一如奥黛利赫本当年在《罗马假日》中的装扮。   耳上一对大型钻石耳坠反射着银光将半个脸颊映在波光之中,更显露出修饰得瓷白无暇的脸上一双乌边蓝眸的狐狸眼,在厚重浓密的睫毛下闪着幽幽妖光。   一身镶水钻的露肩及膝短礼服,脚踩一双十二寸高的贴钻高跟鞋俏伶伶的抖着。水钻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璀璨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这样一来反而将她那不太协调的“妖娆”身姿遮盖的起来,凭添一丝高贵之气。   郑明珠也是身贵妇的打扮,宝蓝色的长礼服拖着一个如孔雀翎一样的长尾,随着妖娆的身姿轻轻罢动,犹如一只雀妖再现人间。   这两母女甫一现身便遭早一步来到在大厅里四下散坐的众多夫人小姐们的鄙视,一个个在心里大吐口水,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出来参加个酒会还把自己装成参加加冕礼一样,别以为戴了王冠就是王后,也有可能是交际花!   其实夫人小姐大可不必这样,你们不也是一身隆重把所有家当都摆上身了嘛,别三步笑五步,大家都不过彼此彼此。   郑明珠母女当然不会介意别人的有色眼光,有色说明她们妒嫉,谁让咱就是有钱呢,那钻石在咱眼里就跟个玻璃球没啥区别,这个是羡慕不来的。   母女俩无视那些鄙视眼光,各自在夫人小姐堆里寻找平时比较说得上话的人,自动自觉的归做一堆。那些夫人小姐们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也不好明赶人走,只得皮笑肉不笑的“欢迎”。   参加酒会的人清一色都是女性,接到请柬的各府无不都心如明镜,不言而喻,这无非就是金家变相选妃会,端看谁家的小姐能入“王后”金夫人的眼,男仕们都自动回避。   酒会开始,金夫人当然要携今晚的“主角”金贤重少爷出来绕场一圈,寒暄两句感谢一声,之后贤重少爷自己就跑回房间对着一幅墙宽的屏幕玩他的电游,根本不再理会外边酒会还会生出什么精彩之事,反正人是母亲请来的自有她去应酬。让还只有九岁的他和那些一个个脸上像刷了几层厚墙皮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姐姐们找共同语言,不如杀了他更容易些。   花子和一群小姐们不咸不淡的互相客套了几句便用她那双如有电光的狐狸眼四下扫着,想看看是否能发现她最想见到的人的身影。目当扫过一个角落时,发现金夫领着朴议员家的小姐进了一个侧厅里,心下很是好奇,便也悄悄不动声色的走近那个侧厅。可惜侧厅的隔间很好,加上花子小姐也不敢太过名显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什么都没听到。越是听不到就越是好奇,这金夫人为什么要单独见朴慧媛,而且还是在今晚这个大家心知肚明的酒会上,难道…是为了金少爷?   花子小姐一想到可能与她的贤俊少爷有关,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誓要知道这金夫人倒底对朴小姐说了什么。   花子不动声色的回到小姐堆里,一双狐狸眼直直盯着那侧厅的门,一看朴小姐脸红红的走出来,还笑得一脸桃花,这心“咯噔”的提了起来。金夫人不会真的是和她说贤俊少爷的事情吧,难道朴小姐入了她的眼了?要不朴小姐这一脸桃花是怎么回事儿?不行,得问清楚!   花子趁朴小姐还在那泛桃花没走回来,便绕过人群走到朴慧媛的身边,一把把她拉到一个角落,假装好奇八挂的问她。   “慧媛,刚才金夫人找你去干嘛啊?搞得这么神秘。”   朴慧媛一脸娇羞的笑容没有回答,花子看着心里就开始猫抓。   “说嘛,说嘛,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是跟你说金少爷的事?”   “嗯…金夫人…她让我明天…来金家吃饭。”   朴小姐这回是回答花子的问了,但说出的话让花子更急了。   “明晚来金家吃饭?为什么?”   “金夫人说明晚贤俊少爷会回家吃饭,让我来…见见贤俊少爷,要是…他不反对,那我们…”   “什么!”   花子惊得一下子大叫了一声,把朴小姐也吓了一跳,一脸惊愕的看着她。花子也自觉失态,赶紧收敛安抚好朴小姐。   “你的意思是说,金夫人已经将你定为贤俊少爷的未婚妻的人选了?”   “应该是吧,只要贤俊少爷不反对…”   朴小姐说到这,一脸的红霞,更趁得花子脸色苍白。   花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和朴小姐告别的,心乱如麻的找到自己母亲拽着就往外走,惊得一众夫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转即心里一喜,走了更好,笑得我脸都僵了。   ------题外话------   苍兰很想发奋上传个万字更,可是心余而不够啊,努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0请叫我金少爷   花子拉着母亲一走出大门就开始号啕大哭,吓了郑明珠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此处又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拉着女儿找到自己的车,俩人挤进了车后座。   “发生什么事了?先别哭,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情?花子!先别哭。”   “妈…一切都完了…我…我该怎么办啊…呜啊…”   花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脸上的妆都花了,两个眼睛糊了一片,黑乎乎的两条如墨的泪痕从眼角一直流到脸颊,像病痨鬼现世,再加上裂开的血红嘴唇,整个是厉鬼出行。   郑明珠也不忍直视女儿这副模样,把眼光稍稍撇开了一些。   “到底出什么事了?什么完了,你到是先说清楚啊!”   花子呜呜咽咽的将朴慧媛说的话又重复一次给郑明珠听,末了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软倒在母亲怀里。   郑明珠抱着痛哭的女儿,脸上满是阴霾,眼光中闪过一抹狠利之色,如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   朴家吗…   郑明珠母女俩回到家,把已经哭软成一团的女儿半搂半抱的拖回房间,自己也留在女儿房里。母女俩在房间里嘀咕了好长时间,当郑明珠离开时,花子已经恢复过来,脸上还闪着志在必得的神情。   郑明珠走出女儿的房间,站在房门外,脸上涌上阴狠的乌云,一副山雨欲来的压抑之气笼罩身周。掏出电话一个号码拔了出去,“帮我把那东西送过去,记住,要不留痕迹。”   郑明珠挂上电话,脸上之前阴霾之气一扫而光,勾起唇角,妖娆的摇回了房间。   清晨,明媚的阳光穿透云层洒满大地,给行走在路上的人们裹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金哥穿过一片金光走进韩氏大楼。   专用电梯直上22层,门开后,叶子已等候多时。   “少爷早上好…这是早上门房收到的包裹,只写着让您亲收,没有属名。我查看过了,没有问题。”   金哥接过叶子递来的包裹,疑惑的掂量了一下重量,上下翻看了一遍,折开封边掏出内里的东西——是一叠照片。   翻看了几张后金哥微微皱起了剑眉,照片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继母——刘允儿。   照片之中,刘允儿衣着艳丽性感,妆容完美,巧笑倩兮的对着一个男人摆出各种妩媚之姿,更有几张两人紧靠在一起神情暧昧。而那个男人金哥也是认识的,曾经和父亲一起争议长之位的朴顺义议员,虽然说不上是死敌但也绝对不是关系交好的朋友,是家族利益的对手。只是大家都未曾撕破脸,表面上都保持应有的礼节性应酬,暗地里使个小拌占点便宜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金家也没把这些事儿放在眼里,但要公然的交好似乎两家的关系也没好到这个程度。刘允儿做为金家现任的女主人,没理由不清楚两家之间的矛盾,知道还私下见面,这两人凑在一起,关系看上去还非同一般,这是要干什么?父亲知道他们见面吗?送照片来的人欲意何为?   “啪”!金哥将照片甩在台面上,任由照片在桌上散做一堆,面露不屑,用手指着对叶子说道,“你说,这个女人她想干什么!”   “不是在争权夺利中生存,便是在争权夺利中死亡。”   叶子从照片堆里拿起一张刘允儿和朴顺义坐在一起对着一张不知写着什么的纸讨论的照片,一脸平淡的看着。只是,从这五官立体,面容冷感的薄唇中吐出的话,太过富有哲理性,连金哥听了之后都瞪大眼睛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啊!看不出来啊,我们的阿叶还是位诗人啊,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性的诗句!跟外公学的?”   “是经常听韩老先生说一些很有哲理的话,我很喜欢,听着听着就记住了,少爷您别笑我。”   叶子黝黑的面庞闪过一抹酣红。   “哪会笑话你,是为你高兴呢!要是外公知道他又多了一个好学生不知会有多开心。”   金哥还是笑了出来,但不是讥笑而是真心实意为这个从回国后就跟在身边,亦仆亦友的男子,高兴。他就是觉得叶子性子太过沉闷,总时不时想逗他开口说话。   “朴家这阵子在外围吃了不少韩氏的股票,总数约占百分之二左右。我查过这些股票的去向,朴顺义用的不是他本人的帐户操作,也分了好几个小帐户进行小笔吃入,但资金来源是从他的帐户上拔出来的,最后这些股份汇集后分成了两路走,一路去了朴顺义一个不记名的帐户里,另一路进了金夫人的帐户。”   叶子将他调查的结果娓娓道来,语调平稳没有丝毫起伏,在他来说,此时说的只不过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百分之二…我这位”后妈“难不成以为她手上捏着这百分之二不到的股份就能参与韩氏之事不成?真是胃口越来越大,贪心不足!之前我就知道她在金氏的股份里做手脚,想着金家的她想要只要父亲愿意给她我也没意见也就由着她去了,没想如今把手伸到韩氏来了,真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以为勾结上朴顺义就能达成愿望,也不想想朴顺义是什么人,奸商会为蝇头小利起早贪黑?想利用朴顺义也要看她有没那个本事,别到最终反被朴顺义吃得精光,底都不剩!”   “也许她手捏有最终能让朴顺义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的底牌也不一定。”   叶子的话让金哥心里一动,一个念头闪过,却又太快什么都没抓住,只是怪异的看了一眼他。   “跟下边的人说,朴顺义那边让他们盯着,有意的让股票价格波动一下,只要他们抛,多少都吃,吃完再稍稍吐回去点给他们,保持他们的分额在现有水平就行,就这么吊着他们玩。至于金夫人…只要她不做得太过份,不触到我的底线,先不用理会她。”   “是,少爷。”   “喔,对了,晚上我回去跟外公外婆吃饭,你也一起回去吧。”   叶子正准备离开,一听金哥的吩咐有些不解的回过头,“晚上你不是要回金家主屋吗?你不已经答应贤重少爷帮他买炙鹅的?怎么还能回韩家吃饭。”   “你真以为我能在那吃得饱?看见那个女人我就胃痛,再说你没看见昨天她一听我答应贤重回去,那眼神里的算计,看着吧,指不定今晚她会有什么”惊喜“的安排,我就先回去看看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是,我明白了,我先去做事。”   叶子没有了疑问,转身离开。   金哥用手掌撑着下巴,看着桌面上散乱的照片,樱花粉唇勾起一个邪邪的笑容,里道,这些照片要是摆在父亲面前,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会不会发生家暴?真是有点期待啊!   朴慧媛再次来到金家主屋,远远就看见那栋恢宏的建筑耸立于青翠葱茏之间,比之昨晚上的金碧辉煌更透出一股威严和大气。朴家虽然也是富豪之家,豪宅里的装饰堪比皇宫,但却无法和金家这带着岁月沧桑、历史凝重的青石古居相比。   朴慧媛此时的心情有些激动,虽然她一直以来也是对金家大少爷怀着一颗向往之心,但也心知自己与其他贵家名媛相比就如天鹅与水鸭之比,并没抱有多少希望。并不是她不想像李柿花那样也去开个眼角削个下颌,她的容貌虽不算绝色也是少有的清秀,自认也不算太差,还没到需要“大动干戈”的地步,而且最重要一点,朴慧媛是留美归来的,骨子里还是有一股不愿完全以貌示人的傲娇之气,觉得内在美与容貌一样重要,故此在一堆整了又整修了又修的“美貌如花”的小姐堆里就如一只水鸭一样毫不起眼。再加上两家之间的不显露的低气压,她自己也以为是没有机会了,谁想昨晚金夫人亲自找到她和她说了那番话,此时耳边还犹在环绕金夫人那如莺歌翠啼,玉珠落盘的美妙声音。   “朴小姐,我们贤俊就需要像你这样内秀外慧的女子相辅,我也观察朴小姐许久了,朴小姐有处事不惊,从容大度的大家之风,我很喜欢。如果…那我家贤俊就拜托你了,我家贤重还小,有些顽劣,以后也还需要你多多照佛一二…”   朴慧媛眼前闪过金家少爷贤俊那俊美无铸的容颜,仿佛看到自己穿着雪白的婚纱挽着金少爷的手臂,步入这辉煌的宫殿,成为这栋恢宏建筑的女主人,如花似锦的人生如地毯般在脚下延伸,修饰着完美无缺妆容的脸上透出了一抹桃花之色。   下车之前,朴慧媛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加油,镇定一下心绪,打开车门,朝满含笑容迎在门口的金夫人走去。   金夫人宋允儿对朴慧媛今天的打扮很是满意,大方得体的简约浅色套裙,随意又不失隆重,妆容也是看不出修饰的清透妆,将她清丽的一面突显出来,一副邻家女孩子的模样。   金夫人笑意盈盈的拉着朴慧媛走进门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老佣人李婶上来奉茶,就听得金夫人对朴小姐说,“慧媛,一会我家贤俊回来你好好跟他聊聊,别看他平时一副很难接近的样子其实很好说话的,只要他接下你送上去的茶,就说明他不反感你,你就有希望了…”   李婶听在耳里,眼眉一动,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走了出去。出了门口,急忙找到老管家周伯,把他拉到一处悄声的把刚才听到的与他一说,周伯也挑了一下眉毛,微微的皱了一下。   “我看夫人把这位小姐找来怕没安啥好心,一会少爷回来你先给提醒一下,免得少爷一个不知情着了那女人的道。”   看来金家的这些个老佣人都不待见现在这位金夫人。   “嗯,我知道,你先去忙吧。”   周伯恢复一脸平淡,把李婶支应走自己也走出门厅,在门口等着少爷回来。   金哥回到家,对迎在门口的周伯有些奇怪,一直以来周伯都是在门厅里等他的,今天怎么这么特别?对于金哥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少爷您回来了,您请的客人已经到了,朴小姐已经等候多时。”   金哥对周伯的话很是不解,我请的客人?我何时请人到金家主屋来?朴小姐?什么人?但转瞬便明白了,这客人我没请那必定是那位“金夫人”请来的,还是位小姐,呵!敢情是想来一出“拉郎配”啊,有意思,且看看她想怎么唱。   金哥剑眉一挑,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我知道了,谢谢你,周伯。”   周伯见少爷明白了,不动声色的嘴角勾了一下,接过金哥手里提着的食盒跟在他身后走进大门。   客厅里坐着的金夫和朴慧媛见金哥进来都站了起身,朴小姐一见金哥的俊容,脸上飞过一朵红云,有些羞赫的微微低下头。   “贤俊你回来了,这位是朴小姐,朴议员家的小姐,慧媛这是我们贤俊,你们先聊聊,我去看看晚餐准奋得怎么样了。贤俊,你陪慧媛聊聊。”   金夫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但并没有像她说的去查看晚餐的准奋情况,而退到屏风后看着客厅里的两人。   朴议员家的小姐?金哥脑中闪过照片上的人,心里动了一下,难道这就是阿叶说的让朴顺义心甘情愿被利用的底牌?似乎份量还不够。   “朴小姐,你好,别客气,请坐。”   金哥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跟有些拘谨的朴慧媛客套,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报纸随便的翻着,没有再看朴慧媛。   有些无措的朴小姐不知坐好还是不坐好,正在那左右为难就见李婶送茶上来,便抢上去端过茶杯。李婶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想不给她端但又不好明着拒绝,一想即然少爷知道了,也不怕你出什么妖蛾子,便也没吭声,只是看了一眼朴慧媛转身离开。   “贤俊…少爷…请…喝茶。”   朴慧媛鼓着气,端着茶杯转身向着金哥走了两步,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把茶杯往金哥面前一送,脸上满是羞赫的红云低着头不敢看金哥。   “放那吧。”   金哥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的抬眼看她。   这算是接了还是没接?朴慧媛闻言把茶杯往金哥手边的一个小机上一放,心里就开始打鼓,有些拿不准金哥的态度,自己也在原先坐的地方坐下来。   “贤俊少爷…以后…请多多指教!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你就给我指出,我会认真听教,虚心改正…”   “不敢当!朴小姐…这指教从何说起啊,好像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互相指教的吧?”   “贤俊少爷你不用客气,我知道两人相处是需要时间的,我也愿意等你慢慢了解我,我就是…想先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必竟以后…我们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两人相处?什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怎么听不明白?”   金哥一脸诧异的从报纸上抬起头,看着浑身不自在有些扭捏的朴慧媛,把她没说完的话打断。   “啊?那个…两人相处…就是我们相处啊,也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朴慧媛被打断思路就有些跟不上金哥的节奏,一脸无助的望着他有问必答。   “谁说…我们要交往了?我又何时说要与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金哥一脸不可思议,似笑非笑的表情,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悠然的度到朴慧媛跟前,惊得朴慧媛也跟着站了起来有些有手足夫措,结结巴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金夫人一看气氛不对,急忙从屏风后转出来,上去为朴慧媛解围。   “贤俊,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站着?是不是慧媛说错了什么,你愿谅她头一次来咱家,不清楚你的规矩,你慢慢跟她说,以后她就明白了。”   “我的规矩慢慢跟她说?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你们一个说我们相处,一个说让我教规矩,什么意思?朴小姐,我们有在交往吗?”   “我…你…刚才不是接了我送过去的茶了吗,那不是说你不讨…厌我…”   “我接了你递的茶就是和你交往?我有…接吗?又是谁告诉你我接了茶就是同意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   “啊,是我告诉慧媛的,你不是不喜欢陌生人给你递茶的嘛,我就想着如果你能接了就是把她当自己人了,贤俊,你别生气啊,是我会错意了。”   金夫人急急的上前帮朴慧媛解释,也怕金哥再问下去朴慧媛会说些让她下不来台的话。   “我有问你吗,宋女士?还有,我们很熟吗?请叫我金少爷。不知朴小姐能不能帮我解答这个问题。”   金哥一脸冰冷的把金夫人的话顶了回去,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那句我们很熟吗,憋得宋允儿满脸通红。   “是金夫人告诉我的,她说只要你接了我递的茶就是不反对我们继续交往,那她就会去跟我父母提亲,我也认为我们很相配,你会愿意有我作伴。”   朴慧媛一改之前的拘谨,觉得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放手一博,那就是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脸上的娇羞一扫而去,自信满满的盯着金哥的眼睛,好似下一秒金哥就会拜倒在她的脚下一般。   “呵!你认为?你又凭什么认为的我会愿意有你相伴?你长得貌如天仙?不是!还是你家富可敌国,怕也不能!那你还有什么让我一定会让你在我身边的理由?”   金哥也反盯着朴慧媛的眼睛向她走进一步,在她耳边轻声微语,句句化做尖刀直刺朴慧媛故作坚强的小心脏上,逼得她不敢直视金哥带针的眼光。   “贤俊,你这样对慧媛太失礼了!怎么说慧媛也是客人。”   金夫人见此景很是着急,也不解为何会这样,刚才进门不是好好的吗?哪出错了?   “我说了请叫我金少爷!宋女士看来很了解我啊,只是我有让你请朴小姐来吗?谁又给你权力干涉我的事情?”   “贤俊…少爷!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母亲,你二十好几了还没找女朋友别人会说我这个当妈的不关心你…”   金夫人别扭的叫金哥少爷,想为自己的做法找个理由,没想越说越错。   “住口!你不是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母亲早死了!”   金哥突然对着金夫人咆哮了一声,惊得金夫人和朴慧媛呆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可怜的”朴小姐   “贤俊!”   客厅门口出现了金正天的身影,脸色发黑的喝止住金哥的咆哮,显然,他听到了金哥刚才的话。他是知道这个儿子不喜欢他现在的妻子,但没想到会不喜欢到这种程度,皱着眉,绷着脸走了进来。   宋允儿一见丈夫来了,唤了一声“正天”,那脸上就显出一副满含委屈,欲语还休,饮泣吞声,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一个劲儿的瞟着金正天,像是在说,看吧看吧,你儿子就是这么欺负我的,你要不要来为我主持公道!   金正天黑着脸走进客厅,他自然是看到了妻子眼里的委屈,心里泛起一丝心痛,但此时也不好发作,这是金家的私事儿,要教训儿子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   面朝着朴慧媛金正天换了一副稍稍和气些的表情,虽然他是不耻朴顺义背后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但那也只是大人之间的事情,跟孩子无关。   “朴小姐,很对不起,今晚怕是不能留你在这吃晚饭了,今天的事非常抱歉。明城街上那家珠宝店是我名下的铺子,这两天来了一批新款的钻石首饰,朴小姐有时间去看看,看上的尽管拿去,当是我送给朴小姐为今晚失礼的赔罪。周伯,帮我送朴小姐出去。”   朴慧媛对金正天礼仪周全的一番说辞不知应该要怎么反应,人家连赔罪礼都准备好了,已经是给足了面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给了台阶就先赶紧下吧,要不然,再纠缠下去,别说礼了,面子怕是都找不回来。   朴慧媛看了一眼宋允儿,低着头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朴小姐需要我找人送您回去吗?这天就快黑了。”   老管家很是周到的询问朴慧媛,大晚上主人家让客人孤身一人离去是非常失礼的事情,而且还是女客人,就算知道朴慧媛此时不会想再见到金家的任何人,礼貌上也是要问上一问的。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不用麻烦管家了。”   朴慧媛今晚没让家里的司机送来选择自己开车,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会面进展顺利,她是想趁热打铁约金少爷一起出去散个步,喝杯小酒什么的,最后借不胜酒力让金少爷送回去,或者就干脆不回去住到金少爷那,说不定就…   二则如果事有不顺自己开车去的话,随时想走都有个主动权。   朴慧媛此时心里满是憋屈,觉得今天真是太丢脸了,就算金少爷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对她说那番话,让她觉得自己是那种厚颜无耻、死缠着男人的下贱女人,这辈子就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朴慧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那眼泪从坐上车就开始啪啪的往下掉,也不敢打电话回家去诉苦,就连朴夫人打电话来问她需不需要人去接她,她都谎称金少爷临时有事会面取消了,没敢跟母亲说实情,没想与老管家对朴夫人的说法不谋而合。   电话那头的朴夫人也不疑有他,刚接到金家管家打来的电话说金家临时有事,朴小姐已经离开,她有些不放心便打了女儿的电话,此时听女儿也是这般说,也就放下了心,让女儿别太晚回去就挂了电话。   这头朴小姐挂了电话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神思恍惚,出了金家的小路转上乡道,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远远跟着。   金家,金正天一副风雨欲来的阴郁,黑着脸对金哥说“到书房说话”便率先走了进去。宋允儿和金哥跟在身后也进了书房,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贤俊!你今天实在是太过份了!就算你再不喜欢允儿她也是我现在的妻子,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怎么能,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吼她!你让外人怎么想你,怎么想她,怎么想我们金家!你…”   金正天从来没对儿子这么严厉的训斥过,说着脚下就有些不稳,身子随着晃了一下。宋允儿一看,赶紧过去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她也在一旁陪着,一脸的悲戚。   金哥见父亲晃了一下也想上去扶住给宋允儿抢了先,再看她那副面容不禁失笑,真会演戏!   “是吗?您觉得我这样对她过份了?那她那样对母亲算不算过份呢。”   “你说什么?她怎么对你母亲的?她都没见过你母亲,你想说什么?”   金正天对儿子说的话大是不解,他印象中宋允儿是没见过金哥的母亲的,虽然宋允儿在金哥母亲死之前就已经存在,但金哥和他母亲一直都不知道,这也是他觉得愧疚于金哥母亲的地方,但此时金哥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   “是啊,我对你母亲做过什么?你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诬蔑我。”   宋允儿听着金哥的话,那心就开始提了起来,脸上强装镇定的反驳金哥,但看在金哥眼里,此时的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你做了什么你当然不会承认,因为你一定是认为我不可能知道,你还让人在电梯门口守着,就是怕我会突然回去。可是就是这么不巧,我还偏就回去了,还看见了你当时那精彩绝伦的表演。想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吗?你以为你做足了防范,时间算计得刚刚好,可是你没想到我会走楼梯,我是爬楼梯回去的,你现在知道了会不会想吐血?呵呵…”   金哥一脸的轻松戏谑度着步子,像是在说一个笑话又像是在和宋允儿开玩笑,还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宋允儿却觉得此时像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寒战,身上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血冲头顶,脸上发烧,脑子发懵。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的?一个个问题炸得她开始有些神情恍惚。   “她去见了你母亲?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对你母亲说了什么?”   金正天看看妻子,再看看儿子,他们各自的神情让他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您当然不会知道,人家本来就没想让您知道,要是让您知道了还怎么在您面前装小白兔扮小可怜呢。至于说了什么…”   金哥绕有兴趣的看着宋允儿此时像如坐针毡一样的表情,觉得还不够刺激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父亲你还记得母亲死时那医生对你说的话吗?我是到死都会记得:她是自己关闭了呼吸机,她是自杀!自杀。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如果不是她带着准备出生的孩子出现,你认为母亲会不想活着吗?我的父亲。”   金哥的话如一颗子弹穿透了金正天的心痛,转瞬脸上就失去了血色,嘴巴颤抖着挤出两个字“什么…”   他身旁和宋允儿更是手脚冰冷,目光呆滞。   金哥还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道,“对我来说,她也就只是您的女人,不是我的母亲。您说我对她太过份,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呢。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些却一直不对您说吗?那是因为母亲临死前一直对我说,要我愿谅您,愿谅您。这是母亲的遗言,我应是会遵守。您想让她进这金家的门,那就让她进吧,她想要金家的财富您想给那就给吧,我都没意见,怪只怪她不应该这么贪心不足,妄想把手伸到了韩氏!宋女士,你怕是也觉得我不可能知道你做过的事情吧,那今天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让大家都明明白白…阿叶,把那份东西拿进来。”   对电话那头的叶子吩咐完,金哥也在一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等着叶子把他要的东西送进来。不一会,叶子进来把东西交给金哥又走了出去,他知道此时他不合适在场。   金哥把手上的东西的封套去掉往面前的长茶机上一甩,一叠照片如多米勒骨牌一般,力道恰好的一张压一张的散列铺陈开来。金正天凑近那些照片一看,瞬间两眼冲血,脑门发胀。   照片中的女子衣着艳丽性感,姿态妩媚;男人衣着光鲜,动作猥琐,神情暧昧。这两人,都是金正天最熟悉不过的人,一个是日夜伴在身边,同睡一张床上的枕边人,一个是宿怨以久的利益对手,他们,他们竟然,竟然坐在一起!为什么…   “宋女士对这照片里的情景还有印象吧,放心,这些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是今天早上有人送到韩氏去的,我才没那闲情逸致。宋女士,想起来了吧?也许你会说这不过是社交圈里一次无意间的偶遇私下闲聊而已。我就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闲聊要避讳人群关上门聊,是什么样的闲聊要相互挨得那么近,近到头对头脸贴脸,我更好奇是什么样的闲聊还需要签署协议。这个协议我倒是可以猜测一二,是不是为了进行收购韩氏外围股票然后各自占有比例的协定?呵!宋女士,我不得不赞一下你的小脑子真是发达,你以为你手上捏的那丁点股份就能参进韩氏里去?就算把朴顺义手上的算进去也是枉然。你以为我会放那么多股份在外边任由你们乱吃?真是笑话!就算真的有,你有那么多资金吃进吗?你在金氏里的股份再怎么做手脚也超不过百分之五去,那些都是死票你不可能拿来换钱。私下动用我父亲的私人金库?那也是有专人管着的,就算你真的拿到了,你就不怕哪天父亲查帐问起这么大一笔钱的去向,你要如何解释大肆收购他大儿子母亲娘家的股份欲意何为?还有,我也非常好奇,你是怎么搭上朴顺义的,你就那么笃信朴顺义会心甘情愿的为你跑腿,被你利用?不过,你不用对我解释,我不想听,你身边那位或许会很想听,那我就不打扰你慢慢解释了。哦,这些照片我没底片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跟我说。那我就先走了,我约了外公外婆吃饭,父亲,我走了。”   金哥说完没等金正天答应就起身离开,他知道此时金正天也不可能说得出话来。   走出书房,吐了一口气,金哥觉得此时心里是有一种解脱感,压在心里多年想说却不能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背负多年的包袱终于放了下来,但心里却没有一丝痛快和高兴,有的只是满嘴的苦涩。   “大哥…”   转角处传来一个童音,弟弟金贤重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凝重,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小小的白色绅士衬衣和黑色吊带裤,显得他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   金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稚子何辜!面露笑容,朝弟弟走去。   “贤重你怎么在这,炙鹅大哥给你买回来了,你快去吃要不冷了就不酥了,哥哥有事就不陪你吃饭了。”   金哥弯下腰,揉揉弟弟的虎头,捏捏圆脸,温柔的对着他笑。   “大哥,你要走了吗?你们刚才是在吵架吗?”   金贤重仍是一脸的严肃的盯着金哥的眼睛。   “我们没有吵架,只是…”   金哥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弟弟解释,难道要对弟弟说你妈妈做了对不起哥哥的事情让哥哥很生气吗?望着弟弟那张稚嫩的小脸,金哥说不出来。   “大哥,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   金哥对弟弟的笃定很是好奇,想听听他说他知道什么。   “我知道一定是妈妈请来的那位姐姐让你不高兴了,我也不高兴,可妈妈不听我说的。大哥,你别生气,我和你是一国的,下次要是那位姐姐再来我一定先帮你气跑她,要气不跑吓也要吓跑她!我有小黑哟!”   金哥听着弟弟幼稚的话语,再看他掏出一只仿真黑蜘蛛,失声笑了出来,摸摸弟弟的头应了一声“好”。   朴慧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慢悠悠的把车开到一处丁字路口,左转是通往市区回家的路,右转是通往跨海大桥。朴慧媛在路口停了下来,想着此时回去,自己这副模样免不了又会被家里人询问一番,她不想再对人说起刚才丢脸的事儿,便将车右转往跨海大桥而去,她想先去兜一会风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让哭肿的眼睛消消肿,之后再回家。   一路尾随着朴慧媛的黑色轿车也跟着右转,在到了上桥前的防风树林处,车上掉下一只线控模型车。   模型车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朝着朴慧媛的车底而去,朴慧媛原本车速也不快,很快那模型小车就钻进了她的车底。“嘭”的一声轮胎炸开的声音,车子左轮胎瞬间瘪了下去,车身一倾失去控制。朴慧媛一惊,慌忙把车顺着车子斜去的一边开到车道的左行线路边停了下来。就在她准备下车查看的时候,右边车道驰过一辆黑色轿车,诡异的拖着一条细细长长的尾巴。只是此时天色已黑,朴慧媛的心思都放在下车查看轮胎,又是车道的对面,哪里会发现那车有什么不对劲,如果她看到了,也许之后她会猜出自己被人算计了,只是此时…一切犹有天意。   黑色轿车驰过之后并没有直接上跨海大桥,而是在离朴慧媛停车不远处也停了下来。车灯一熄,从车上下来两条黑影,一高一矮,高的似名男子,矮小的身形妖娆,一看就是女子。   两条黑影钻进防风林朝着朴慧媛的方向而去,隔着车道,就着车灯的光线,看着朴慧媛在那对着左轮胎跺脚挠头,掏出电话却是无信号。此处是海岸边的防风防潮林带,不单是没有无线信号还无路灯,四周漆黑一片,除了树林再无别物。往前不远便是灯火通明的跨海大桥,桥上车来车往,走的却是另一条主干道,朴慧媛选的这条路只是一条小路,平时甚少车辆来往,朴小姐,你这回是黑到家了。   花子在路对面树林的阴影里看着一脸焦急沮丧的朴慧媛,捂着嘴在那嘿嘿直笑,两只狐狸眼闪着幽幽蓝光。心里暗道,让你跟我抢男人,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我就不姓李!   “花彪,东西准备好了吗?好了就好戏开场了!动手。”   被叫做花彪的男子从随身背的背囊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微型喇叭。喇叭?难到花子小姐要在这黑乎乎的树林里开舞会?对了!是开舞会,不过不是人类的舞会,是狼的舞会。   花彪按下开关,喇叭里传来一阵阵狼的嚎叫声,狼声被海风吹散,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还真像是有狼在远处嚎叫一般。正拿着手机跺脚的朴慧媛乍听到狼叫声,第一下有些不确定,再听听还真的是狼嚎叫,寒毛立马就竖了起来。这有狼?朴慧媛左右四下看看,一片漆黑一团。也没心思管那个轮胎了,赶紧钻进车里,把车窗车门全都锁上,两眼瞪大望着窗外,车窗上除了反射出自己惊恐扭曲的脸啥都看不见。   朴慧媛想想把车灯也关了,车窗外更是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大桥照射过来的虚光不至于伸身不见五指。但是在黑暗中那狼叫声听得更是真切,四下里静得连虫子鸣都没有,更显出那狼嗥瘮人,好似还越来越近。车里的朴慧媛惊恐的抱紧自己,眼光四下扫着周围的树林里,想确定是否真的有狼,又怕真的看到狼,可是树林里黑得让人胆寒,看了几眼也不敢再看,用双手捂住耳朵,想阻止狼声穿耳,奈何那狼声如魔音无孔不入,捂都捂不住,吓得朴慧媛最后是痛声大哭缩在车座里窝成一团。   可怜的朴小姐真是被吓糊涂了,没想想这里可是海岸边,哪有狼啊,再说这里也是大城市就是有狼也不敢跑出来啊,你这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只要稍稍静下心来一听就能知道这狼声是假的,也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呆了一整夜,唉,真是可怜啊!   第二天,朴小姐的车被巡逻的警车发现,朴小姐已经被吓得高烧晕迷了过去,被警车送到了医院。警察在医院里拔打了朴小姐手机里最后一个电话找到了朴夫人,朴家人才急匆匆的赶到医院。   朴小姐在晕迷中一直嘴里喊着“狼”,着实警察和赶来的朴家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这是喊“狼”啊还是喊“郎”啊,应该是“郎”吧。朴夫人一脸尴尬的送走警察,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在晕睡的女儿,满是心痛。心想怎么会是这样,不就是去金家赴个宴嘛,怎么变成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炸胎抛锚了呢。想要怪上人家金家嘛也怪不上,自己女儿离开人家家时人家已经来电话通知家人去接应了的,是自家孩子不让去,而且那地方也是离开金家很远了,怎么都与人家挨不上。既然不是人家的错就只能算是个意外,怪自家孩子命苦吧。   ------题外话------   亲们这样斗小三爽不爽?爽的就吱个声,给我留个言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2宋允儿的下场   金家书房里一片沉寂,坐在沙发里的两人都像雕像一般凝固不动,仿如和那沙发融为了一体。   金正天此时脸色铁青,乌云盖顶,眉头紧锁,双目紧闭。脑门上的青筋根根显现,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全身上下的低气压在收缩,大有即将火山爆发之势。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心目中温柔贤惠,胆小怕事,不与人争的温婉小妻子,竟然也是如此会耍心计!还间接逼死了自己大儿子的母亲,自己的原配妻子。   他倒也不是有多爱金哥的母亲,想要为她讨债。只是那相敬如宾共同生活了二十载的点点滴滴,件件桩桩如锥子般扎着他的心脏刺激他的神经。就算她已经是药石罔效,油灯将尽,也不应该是如此自我了结的一个结局。   他知道金哥和母亲感情很是深厚,很依恋母亲,他妻子也知道儿子很爱她,也不想就这么早早的离去,所以一直以来,从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之后,她都很坚韧的挺过每一次死神的招唤,就是想再看多一眼,再看久一些儿子的笑脸。可是她的一切努力却被自己,和自己外边养的女人,现在的妻子,此时身边这个女人,无情恶毒的扼杀了。   他与金哥母亲韩秀珠的婚姻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有一定程度政治联姻成份存在。韩家不光拥有一个商业帝国,韩秀珠的父亲韩重石还是大学里的哲学教授,在文化界里很有威望。金家虽然走的仕途之路,但于商业也是密不可分,不光需要大笔资金做为后盾,也需要更多站在云端上的其他家族势力的帮扶,韩家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韩秀珠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身上还有一个响当当的文学博士的称号。长像也清新可人,端庄典雅,只可惜身体娇弱有先天心脏病,经常会心口痛闷,扶胸叹气,整个现代版“林妹妹”的形像。就是如此一幅柔弱美人的模样,让已年过四十的金正天心中顿生怜惜之心,点头答应下这桩婚事。   金正天也是相貌英俊气派不凡的成功男人,自然也让韩小姐芳心大动,虽然也知两人的联姻政治利益居多,爱的成份很少,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同意嫁给金正天。既然正主们都点了头,那这桩婚事也算是很圆满的达成了。   两人婚后也着实过了几年的恩爱生活,当金哥出生后,韩秀珠的先天心脏病便开始频频发作,娇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躺倒在病床之上。金正天也是很心痛娇妻,对妻子关怀备至,恩爱不减,起码在外人眼里,在金哥心里,金正天是很爱妻子的人。   但奈何男人多花心,耐不住寂寞,特别是像金正天这种有身份有地位还不缺钱的成功人士,身边就更不可能会缺少娇美的女性。在金正天回国述职卸任之后,韩秀珠也到了行将就木的边缘。自然,金正天也会犯大多数男人会犯的通病,就算不主动的去寻找,也会有大把别有心计的女子攀缠上来,宋允儿就是后者,只不过她比其他女子更会收敛和隐藏自己的野心。   面容娇丽还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很会揣度金正天的心思,在他面前显露出来的是一副单纯可爱,温柔和气,善良大度,善解人意的完美清纯少女的模样,引得正是寂寞空虚的金正天为之着迷一发不可收拾。   宋允儿之所以愿意以青春处子之躯攀附上金正天这棵已过知命之年的老树,自然有她的打算。她认为她付出的青春必须有相当的回报才行,不光是金家的财富和地位,还有金正天原配妻子带来的那份宠大的家产。   她在接近金正天之前就已经打探清楚金正天的家庭底细,知道他的妻子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心脏病,已经卧床多年,看着也活不了几年了。金正天这种身份的人,妻子死后不可能不再娶,与其在他妻子死后再和别的女人争,还不如在他身边还没有其他女人之前就先占有,她自信她还年青,完全有时间和韩秀珠耗下去。   在金正天接到韩秀珠的病危通知时,宋允儿也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了。那时她发现自己意外怀孕,本想悄悄拿掉孩子,在得知此消息就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便把有了孩子的事儿告诉了金正天。金正天自然是高兴万分,把她当宝一样保护了起来。没曾想韩秀珠几次三番的病危就是咽不了气,每次都是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又缓了回来,气得宋允儿牙痒痒,狠不能上去掐死那女人,狠她占着位置不肯让。但是她的身边又满是金正天安排来照顾她的人,而且金正天也不想让她出现在韩秀珠的面前。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将要临盘,这次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她不能生了孩子以后才进金家的门,那外人看她的眼光就会不一样了。再次得知韩秀珠病危,她也借机谎称肚子痛住进了韩秀珠住的那家医院,便有了金哥偷看到的那一幕。   金正天紧闭着眼睛,不想看见面前茶几上那些让他血冲上脑的照片,耳边还萦绕着儿子刚才说的话。虽然金哥由始到终都是用一副闲散的姿态,闲聊的语调在述说一个故事,但话里字间都带着控诉之意,句句诛他的心。   这个女人真是太有手段了,这么多年都瞒了我多少事儿!忠心耿耿的手下也被她收买了去,连朴顺义这样老奸巨猾的人也任由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真是好本事啊!用的什么方法?权力?金钱?还是美色?呵!我真是瞎了眼睛糊了心,难怪金哥这么多年来对她有那么重的敌视,我居然连问都不问一下原因,还怪那孩子不懂事儿,真是苦了这孩子,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秀珠!   宋允儿从六神无主的呆滞中回过神,心里一阵阵的发寒,眼睛余光瞟着身边闭目的金正天,脑子在飞快的转着。我要怎么办?就这么完了吗?我要怎么解释?不行!应该还有补救。   “正天,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   金正天不等宋允儿把话说完,可怜样都还没完全摆出来,就大声喝停了。   如果此时宋允儿聪明的稍稍转转脑子,保持沉默,或者甚至就干脆承认自己是在谋金家的财富觊觎大儿子母亲留下的家产,金正天或许会认为她是在为小儿子的将来打算,为自己的将来谋出路,说不定还有可能原谅她也不一定。可是此时宋允儿已经乱了阵脚慌了心神,哪会想到这层,下意识的认为金正天看到那些照片就会想到她和朴顺义之间有什么,不自觉的要为自己辩驳。可是金正天是震惊于儿子说宋允儿去见他母亲导致韩秀珠自杀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想到那些龌龊的事情上边来。宋允儿一说不是他想的那样,反倒让金正天心里在想了,我想的哪样?我没想你们之间有什么你说不是这样那就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了?金正天心中那股熊熊之火“噌”的烧到了头发尖。   此时宋允儿是说什么错什么,越说越错,越描越黑。越是解释就越让金正天认为宋允儿和朴顺义之间有什么,越辩驳就越让他确定那照片上的就是事实。   金正天不想再听这个满肚子算计、恶毒妇人说一个字,他站起来,身姿异常的坚挺,但额上的皱纹更深了,整个人像老了很多。脚步沉重却不缓慢,走到书房门边打开门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周管家,夫人突发急症需要静养,你安排人送夫人回袓屋,李婶,王妈,帮夫人收拾东西,立即起程!”   金正天说完头都不回看一眼呆怔在沙发里的宋允儿,直直走了出去,在门外看到了等在那的小儿子金贤重。   金正天在小儿子的面前停了下来,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心里泛起一阵扭搅之痛。开口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为何要送走他母亲,没想金贤重却先开了声。   “爸爸,妈妈做错了事,是要好好反省一下。”   金正天对小儿子的话很是意外,他知道他母亲做错了事?又知道了多少?他是想要为母亲求情吗?如果他要跟他母亲去他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那你想跟她去吗?”   “不!我跟爸爸,让妈妈好好反省!”   金贤重歪着头想了一下,很坚决的决定不跟妈妈走。反正这些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念书,也没有妈妈的陪伴。家里还有爸爸和哥哥在,妈妈不在也没关系,谁让她惹爸爸和哥哥生气了,我也很生气!   如果宋允儿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被儿子抛弃了,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宋允儿此时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反复念着一句话:立即起程…立即起程…   看来正天是真的生气了吧,不仅要我远离他的视线,远离这个家,还远离这繁华都市,到那穷山恶水之间的袓屋去。如果不是还有贤重怕会直接叫我收拾东西滚出这个家吧。我这一离开又意味着什么?那座袓居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我这下半生就这么完了吗?我的青春年华就要耗尽在那座死气沉沉的袓屋里吗?不!我还有机会,我还有贤重!你们等着,我会回来的!一定!   宋允儿被已经准备好车和行李的老管家请了出去,宋允儿就如一具会动的人体模型一般,游神一样机械的走出金家的大门,看见儿子贤重站在车门边等她。宋允儿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激动,是的,我还有贤重,我还有希望回来!   然而现实往往具有众多讽刺意味的情节,就在宋允儿幻想有一天会因着金正天心痛小儿子会再次把她请回金家时,她的美梦里的主角——儿子金贤重,给了她迎头重重一棒,将她打下了阿鼻地狱。   “妈妈,你在袓屋那儿好好反省,没想清楚你为什么让爸爸和哥哥生气就别回来了,也别想我,我也不会想你的,妈妈再见!”   金贤重很贴心的在宋允儿上车之后帮她把车门关上,让以为他会跟着一起上车的宋允儿一阵惊愕,再听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更是差点气绝。什么叫没想清楚就别回来了,还不要想他他也不会想她!   “贤重,你…不想妈妈陪着你吗?你不想…跟妈妈去吗?”   “我不跟妈妈去,也不要妈妈你陪我,我有爸爸和哥哥陪,还有周伯,李婶和王妈,你让爸爸和哥哥不高兴,他们不让你回来我也没意见。”   望着儿子一脸坚决的小脸,宋允儿心里泛起一阵阵绝望。   儿子可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跟着去,又拿什么当理由再回到金家主屋。儿子不想她就不会帮她说话,更不可能让他在他父亲面前哭诉想妈妈。   宋允儿此时真的是感到害怕了,她被抛弃了,被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子抛弃了,这个认知让她无比的绝望和胆寒。   金家的豪华房车载着欲哭无泪的宋允儿一路向北,到了机场登上金家的私人飞机,将有专人陪同护送着“金夫人”,回到位太白山涧金家的袓居,在那“静养”。   如果没有金正天的允许,宋允儿也许会做为金家的夫人,在这祖屋里住到她死再也没有回到金家主屋的一天,也许也不会。人生的路上,谁又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一切自有天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3我回来了   清晨,晨曦从远处天边升起,薄薄的红霞染满淡蓝的天空,太阳从云层里露出红红的笑脸,金灿灿的光线洒满大地。   夜伏的人们迎着朝阳,开始忙碌于个自的生活轨迹,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寂静的都市开始热闹熙攘起来。   晨曦中,警察撬开朴慧媛抛锚在那条防风林带小路上的车门,软成一团的朴小姐被抬了出来,抬上警车,迎着初升的朝阳,奔驰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晨曦中,载着金夫人宋允儿的豪华房车,奔驰在乡间原野之间,迎着初升的朝阳,奔往那陌生之地的金家袓屋。   晨曦中,千里之外的林佩佩,开着她那辆亮眼黄色的“小黄蜂”,迎着初升的朝阳,穿行在环城公路的车水马龙之间。   文嘉的婚期将近,林佩佩这几天帮着她采买各种结婚用品,腿都快跑细了。   婚礼上用的东西基本都已准奋齐全,选的都是顶级豪华的品级。然而文家人总觉得还是太简单,不够档次,委屈了自家宝贝女儿,文妈妈是可着劲的带着文嘉四处找寻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以及兼顾美观耐用的奢华用品,一个劲儿的往她那间复式小豪宅里塞。   林佩佩陪着一身宽松衣裙的文嘉,跟在文妈妈身后,看着文妈妈如太后娘娘一般,素手一挥,那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盘盘罐罐碗碗碟碟,被仔细打包好,小心谨慎的装箱。   看着那一箱箱运走的精美瓷器,林佩佩不禁扯着嘴角呲着牙跟文嘉咬耳。   “妞,你妈这也忒狼了点吧,知道的是买给你结婚新居用的,不知道的以为是这家店准备搬家了呢。再说了,你用得着这么多嘛!这些可都不是便宜货,还有不少都是独一件的孤品!要是万一一个不小心给碎了一个,那得多可惜啊,你是要用来盛菜呢还是当摆设呢?再再说了,你丫会在家做饭?是你会做还是你家那位会做?你妈会让你做这事儿?你妈不是说淑女远庖厨的吗?”   “妞,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做父母的都生怕委屈了自己孩子,当妈的就更是,怕离开了她,要啥都没有,找啥都找不着。你也了解我妈那人,日子没谁过得比她还仔细讲究,喝水有喝水的杯,喝茶有喝茶的碗,绝对不能乱的。你到我家吃饭哪回不是桌上摆了三五十盘的,光你手边用的汤碗饭碗都好几个,你说她这挑多了,在她认为还远远不够呢!反正我那小家的厨房地方够大,够摆下这些碗碗碟碟,就让她买吧。不让买还惹她不高兴,说不体谅她老人家的苦心,我可不敢说不让她买,要是老佛爷发起狠来,不让我嫁了,那我找谁哭去。再说了,这不是你结婚,等到你和你家峰哥办喜事儿,你再看看你家,你妈会比我妈买得少?我这一孕妇都还没说话哼唧喊累呢,你一好人好姐儿的就挺着忍着受着啊。”   “得!谁让现在你最大呢,姐我就是那跑腿的命!”   “别怄,等你结婚,姐也给你跑腿,还带上你干儿子一起给你跑腿,总行了吧。”   就在姐俩在这嘀嘀咕咕的说话之间,又有好几大箱子运了出去。林佩佩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认命的当着车夫,干着跑腿活。   一早,林佩佩就赶着去城东的那家婚纱店把文嘉定做的婚纱送回去修改。这两天文嘉孕期反应特别厉害,整个人软成了一团,哪都去不了,这改婚纱的事就只能让林佩佩来回跑几趟。林佩佩也很认命,没啥意见,谁让人家是大肚婆还是自己的好姐妹,人生能有几个好姐妹,结几次婚呢。   “小黄峰”夹在车流里,在城市间穿行,停在一处红绿灯前。旁边的车道上,挤上来一辆写着斗大两个字“补漏”的小货车。这种车在城市里随处可见,游走于城市中的大街小巷,所到之处都会用车上载的大音箱,放着轰鸣的音乐声来吸引人们的目光和注意。这种最原始的广告方式确实也让城市里的人们记住了这个行业的特点,也成了城市里的一个奇景。   此时这辆车的音箱就正对着“小黄蜂”的车窗,震耳欲聋的声音,透过半开的车窗震得林佩佩耳膜生痛。赶紧把车窗关上,虽然还是阻隔不了声音的传入,但起码已经是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声音小了,自然也听清楚他放的是什么歌曲。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放的是首老歌,郑智化的《水手》。   老歌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再让当年的人听起,会想起自己青春年少之时青涩的豪情,生出无限的感慨。林佩佩也想起曾经有一个青涩的少年经常在她耳边,用变声后充满磁性略带沙哑的嗓音反复喝着歌曲中的一段: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林佩佩不禁在嘴里喃喃的叫着那个深藏在记忆里的青涩少年的名字——金哥。   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妈妈的病好些没有,走了连一个音讯也不传回来,还说要我等他回来,等个毛!等你回来帮我赶蚊子?姐姐我早被叮死了!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全忘了当年姐姐我是怎么帮你出头跟人打架的,真是太太太没良心了!话说没良心的我峰哥也挺没良心的,就上次打了个电话回来这都一个多星期了短信都没一个,说是封闭训练,还没放出来?这封闭不会连电话也封了吧,也不想着人家会惦记他,也是太太太没良心了!   林佩佩在心里骂着两个没良心的人,绿灯亮了,“小黄蜂”驶过路口,将那辆还在高吭的哼着歌曲的小货车甩在车后,渐渐远离,匿迹于川流不息的车海之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机场候机大厅,金哥手里捏着登机卡,心里似有感应的动了一下,打了一喷嚏,心道,是那丫头骂我了,怪我了吧。没关系,我回来了!身边的叶子有些担忧的看了一下他,没发现什么不妥,也就没问,跟在身后进了匝口。   就在金哥上飞机之时,首府的市井之间流出一个传言,热度堪比某位当红明星的花边新闻。   “哎,听说了吗?金家出事儿了?”   “哪个金家?是那个金家?不知道啊!出啥事儿了?”   “金家的现在这位夫人谋夺金家前任夫人留给儿子的家产事情败露了,被金老爷赶出金家主屋,听说送到太白山涧里的袓屋去了。”   “真的啊?真是看不出来啊,现在这位金夫人看上去很年青很和气的嘛,原来也是蛇蝎妇人,恶毒晚娘啊!”   “就是!就是!”   “我听说这位夫人当年是抱着孩子进金家的,还是在前任金夫人丧礼还没办完就进门了,看来也是个有手段的小三啊,说不定这前任金夫人之死跟她脱不了关系,要不咋就这么巧呢,没过门这孩子就生出来了,怕是那什么…嗯嗯你们懂的!”   “是吗?是吗?”   “我也听我那二姨的小舅子的女朋友的死党说,当年金老爷一回国就被这位夫人盯上了,还说我那二姨的小舅子的女朋友的死党还帮她出谋划策过,只是后来人家攀上了大树就把二姨的小舅子的女朋友的死党给撇开了,那么没良心的人,如今有此下场也是报应啊报应!”   “就是!就是!”   “这女人也够下贱的,抢了金家夫人的位置还不算还要抢人家前任夫人留给儿子的家产,被送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死在那也是活该!”   “对的!对的!”   流言似一股旋风横扫而来,短时间里就传遍了府城的大街小巷。每过一处,每经过一个人的嘴,都会吸入更多新的东西去填充,让这股旋风在最短的时间里发展成一股龙卷之风,从上到下席卷了府城的各个圏子。   这种发源于乡村水井边上,农人们休息时的一种闲聊方式,流传到现在,在大都市里被赋予了更多实质与内涵。从人们的口口相传,到虚拟网络之间,无所不在,如病毒一般,穿周过省的散播开来。   传言之风就像一个大熔炉,将各种沉积在人群之底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之事,不论好与坏统统混在一起,按着人们的想像变换着各种形状,如尘埃一般,在阳光之下纤毫毕露。   金家对这个传言表现出无比的沉默,前任金夫人的娘家韩家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就连传言里的主角之一——金家的大儿子,也毫无声息。   金哥此时正在万米高空之上,将那些尘埃般的传言抛在厚厚的云层之下。只是,有谁会知道这传言的流转,有多少是出至金哥之手,韩家人的推波助澜,金家人的默认。   不管如何,传言中的女主角——金夫人宋允儿,在这府城,已无立足之地。只是此时的她还在与死寂的袓屋抗争,还不知道此事,就算知道了也无暇顾及。她此时要面对的是空荡、死气沉沉的袓居,入夜后一片空无人迹,静得吓人的荒凉之地,及远处树林深处阵阵狼群的嚎叫。   “小黄蜂”转过路口,林佩佩发现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jp越野车,车门边上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裴剑有些颓然的倚在车门上抽着烟,表情有些烦燥,脚边的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堆的烟头,估计在这有段时间了。眼角余光瞟见一辆亮黄的城市精灵停在他的车后,一个俏丽的身影探出车窗外。   “大警官,在这干么呢?一大早在这帮忙维持交通秩序?不过我看你倒像是在开工场,看你这一身烟雾缭绕,还有那一地的烟头,小心一会居委会的大妈来给你上课。”   “佩佩!”   裴剑惊喜的看着那笑得一脸灿烂的俏颜,再听那一大串的话,赶紧把手上的烟头掐了,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这是要去哪儿啊?”   “有事要办路过,大老远就看见你在这挠地呢,怎么?不高兴见到我?那我走好了。”   “别,别走!哪能不高兴,是高兴还来不及!那什么…这几天为案子的事儿超忙,都没空跟你联系,还正想你会不会生气在心里骂我呢,这会儿见着哪能不高兴!嘿嘿!”   裴剑走近林佩佩的车,用手撑着车窗看着坐在车里的女子巧笑嫣然,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让他不敢直视的光泽,裴剑的心里紧了一下。   “你这是在干嘛呢?我没打扰你工作吧?”   林佩佩看到裴剑靠近的脸上一脸的憔悴,唇上一圈青碴,眼下泛着黑青之色。   “昨晚在这儿蹲了一夜,逮个流窜犯,结果扑空了白等一夜,我同事上洗手间了,我等他出来就收队回去睡觉。”   “收工了?还没吃东西吧?走!姐带你去个地方吃点好的补补。”   这时,裴剑的同事小张走了出来,俩人跟着林佩佩的车后来到一家牛肉面馆。   “王阿姨,我来了!”   林佩佩领着两人走进了面馆,热情的和面馆的老板娘打着招呼,看来是常客。   “佩佩你来了,好久没见你来了,听你同学说你出国了是吧,想吃点什么?老样吗?”   老板娘很是热情的招呼着,引着三人来到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是出国了,刚回来,我先问问他们吃啥,一会再点,您先忙。”   “好。”   老板娘留下菜谱离开招呼别的客人。   “这里是吃牛肉的,汤头用了好几种药材熬制,很是滋补。你们想吃点啥?有没什么不吃的?”   “我们没那么娇气,啥都吃,你看着点吧。”   “那我可就点了。阿姨,来三碗牛肉面,我的只加牛肉丸子,他们的再多加一份牛肠。”   不一会,面送了上来。裴剑看着那丸子和牛肠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面碗,一额的黑线。牛肠?什么东西?牛肉吃多了还没吃过这东西,既然是佩佩点的怎么也要尝尝。   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块,眼睛一亮,味道不错啊!看着不起眼,滋味还不错挺好吃的。甩开腮帮子,大口吃了起来。   一旁的小张看裴剑吃得欢,也没啥顾虑跟着吃起来。也是饿了一晚上,俩人都有些狼吞虎咽的。   林佩佩看他俩人吃得欢快,也低下头小口的吃着。   “佩佩,你经常来这?看你和那老板娘很熟的样子。”   裴剑大口吃着面,还不忘和林佩佩说话。好容易碰上一次,哪有光顾吃东西不聊聊的道理。   “嗯,我上高三时有半个学期早、中餐都是在这解决的。”   看裴剑一脸的不解又说,“那头看到了吧,有间学校,我高中就是在那上的。那时忙着复习,也不想来回往家跑,早上跑步上学在这吃了就进学校,中午在这吃完也顺便在这小休一会儿。就是这个位置,以前这前面还有一块屏风的,我就在这个角落眯会眼休息一下。”   “你爸妈不管你吗?”   裴剑也想起自己高考时的辛苦,心里涌上一阵心痛。   “哪能不管,是没时间管。那时我哥还没回来,我爸妈忙得跟什么似的,我也不想让他们操心,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自己能独立干嘛还要依赖大人。那时我几乎没在家吃过饭,早、中午在这,下午就去俱乐部那边练习,晚上那是管饭的,那阵子又刚好赶上进级考核,我就在那吃完才回家。”   “难怪剑哥说你身手了得差点打不过你,原来你下了这么多心思,女孩子家能练成这样真是佩服!”   一旁的小张抢着开了口。   “还说!那次被裴剑踢惨了,我的腿痛了好几天,现在都还有青淤,害我都不敢穿裙子。”   裴剑闻言这才打量起林佩佩的穿着:深卡其色的小格子小脚裤,配一件白色丝纺v领t恤,头发高高束起在脑后扎了一个球,整个人显得清爽简洁,却更显气质。   “那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算了吧!你都说你那是老婆本来着,我哪敢要你补偿。要不下次你给我当沙包让我踢个够。呵呵呵!”   “行!没问题!”   别说当一次沙包,就是十次裴剑也是愿意的。   三人吃完,在面馆门前分了手,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在车上,小张凑过去跟裴剑说,“剑哥,这姑娘不错啊!看着娇滴滴的样子以为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没想到这么独立,这年头这样的女孩子不多见,剑哥你可别放过了。”   “是好,是不错!可是人家姑娘看不上我。”   “那也不奇怪,这姑娘条件这么好,虽然剑哥你的条件也都很不错了,我估计她身后边大把条件不错的男孩子追着,不过这不是还没嫁人嘛,没嫁人就还有机会,剑哥别放弃!加油!”   裴剑转头看了一眼小张,笑笑没吭声,心想,哥本来就没放弃,还要你说。   林佩佩找到那家婚纱店,把东西交给他们修改,林佩佩就在那等着,改好后再送回给文嘉。中午在文家吃了顿饭,再陪大肚婆聊会天,等大肚婆累了要休息一会,才从文家出来回自己家。   中途,赵石头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听她说在回家的路上再问还要多长时间没再多说就挂了电话,林佩佩拿着电话在那纳闷儿了半天,这家伙干嘛?光问我啥时到家干嘛?真是奇怪。   回到大院,停好车,大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帕萨特,很是好奇,谁来了?走近时,车上下来一名男子,一身麻灰色的夏西服,一件白底蓝花的丝质衬衣,身材欣长,一身的贵气。午后的阳光从他身后照来,有些逆光,看不清脸。林佩佩再走近一点,那人的脸从阳光中露了出来,林佩佩看清楚此人的面容,定在了原地。   ------题外话------   金哥终于回来了,泪奔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4要不要搭个便车?   只见眼前之人,双手插袋,齐眉留海之下,一张坏坏的笑脸。两道剑眉泛着阵阵涟漪,眼眸中带着笑意,弯弯的眼角像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如玉的肌肤映着樱花唇瓣,左耳上闪烁着一点眩目的星芒,给他的帅气中凭添一丝不羁。   林佩佩怔在原地,心底一处被厚重的藩篱包裹住的记忆,像被从远处长驱奔来的骏马狠狠的撞击,裂开了一道缝隙,渐渐片片龟裂,露出里边晶莹剔透的红色水晶。一个名字在嘴边徘徊,许久,才喃喃的呼出这个名字:金——哥!   “美妞,要不要搭个便车?”   一把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恍如远古敲响的钟声,余音透过时空,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震荡着灵魂深处的记忆。   那些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断,过往的点点滴滴,如一帧帧鲜明的照片,如脱缰的野马,件件桩桩浮现眼前。   原来,不是不想念,只是刻意的将那想念深埋在心底,并在那处筑起厚厚的藩篱,不让人窥见,也不让自己无意间瞥见。   也许是因为当年秦峰一家的离去,那种思而不得感觉太过痛苦,当金哥也要离去之时,林佩佩便下意识的将那些过往的记忆统统封锁,刻意遗忘。   如果说,秦峰之于林佩佩的感情,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动,如与生俱来的印记,金哥之于林佩佩的感情,就更有实质的多,包含了幼年对秦峰依恋的寄托,同桌两小无猜的情谊,青春年少花样豆蔻懵懂的情怀。说不想念,又怎么可能不想念,又岂能不想念。   美妞,要不要搭个便车?这是金哥在一段不短的时光里经常对林佩佩说的话。不知他那时发的什么疯,也不知从哪找来的一辆老式上海凤凰自行车,说是要用这车载林佩佩上下学,着实被赵石头好一顿讥笑。   “我说,哥,你有心的话不说找辆”小奔“,好歹也弄輌”小飞鸽“,你这是上哪淘来的土得掉碴,老得掉牙的”大横梁“?人家大小姐能看得上眼坐你这车后头?嘁!我都瞧不上眼。”   金哥回了赵石头一个“你这就不明白了吧”的眼神,“就是因为他够土,够老,佩佩才会坐,你要整辆”小飞鸽“,她还看不上呢,一准会说”矫情“!不信,咱试试?”   还别说,金哥是了解林佩佩的。大小姐瞪着那辆“大横梁”,蒲扇了好一会长睫毛,头一抬,很有气势的度到车后架那住上一坐,手臂圏过金哥的细腰,嘴里喊道,“小金子,起驾!”。   “好勒!”   金哥已超170公分的身形很轻松的跨过车梁,两条长腿一蹬,“大横梁”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起。只是没等走出多远,林佩佩就大声喊停,车还没停住人就已经跳了下来。干嘛?这后座能坐吗!那小手指粗的铁条焊接的后架没有半点铺垫,铬得屁股生痛大腿发麻,而且林佩佩穿的校服是条薄薄的裙子,这刚坐一会就觉屁股火辣辣的难受,这要是坐到学校,那两条腿也别想走路了。   金哥挠了半天头,想出了一个法子,把校服脱了给垫在车后架上让林佩佩垫坐着,先到了学校再说,放学了再想办法。   放学后,金哥让林佩佩在校门口等他一会。半小时后那小子哼哧哼哧、满头大汗的蹬着“大横梁”回来了,车后架换了一个带垫子的座凳,这回是舒服了,除了少对脚蹬,整一个改良版的双人骑。   那段时间,金哥每天早上都会在林佩佩家门口喊上一句:美妞,要不要搭个便车。   一晃多年,如今再听到这句话,林佩佩恍惚又变成了当年那个扎小辫的初中小女生,只是当年那青涩的少年如今已成翩翩贵公子。   林佩佩望着眼前之人,喜悦从眼里溢出,嘴角慢慢勾起,越勾越上,欲有咧嘴之势。就在将要上扬之时,来了个180度转折:柳眉倒竖,眯笑的双眼圆睁,嘴角下吊,目露凶光。   “丫丫的!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你小子还记得回来!你小子还记得姐姐我!”   蹬蹬蹬,冲上去就是一顿好打,拳脚相加。肘击,腿踢,肩顶,掌拍,一连串快捷利落的近身攻击,招招快如闪电,仿佛金哥跟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金哥也没料到一见面会是这种反应,下意识的躲了两招之后就不再躲避,任由林佩佩踢过来的脚,扫过来的拳,统统落在身上,啪啪直响。   林佩佩打得那叫一个痛快,嘴里还不住往外蹦词儿:“让你这么久不回来!让你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你想不起姐姐我!让你一声不吭跑回来!让你搞突然袭击!”   得,这位是不回来是错,回来了也是错,总之就是错!错!错!那就接着挨打吧。   帕萨特上坐着的叶子见着这一幕却是惊呆了,不是说这位小姐是少爷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的青梅吗?不是说是少爷的心上人吗?不是说是窈窕淑女的吗?怎么,怎么是这样——彪悍!整一个野蛮女友嘛!再一看,少爷就快被摁在地上打了,啥时见过少爷这么狼狈过,要打坏了怎么办。叶子哪还坐的住,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叶子冲到扭打成一团的俩人面前,却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少爷没说让人帮忙,而且人家是女孩子,怎么做?上去拉?不好吧?帮忙打?更不敢!且别说是少爷的心上人,就算是一般人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帮另一个大老爷们,也就是俩大老爷们欺负一女孩子,这脸还要往哪搁。怎么办?怎么办?   叶子在那绕圈纠结,这厢林佩佩正打得欢,眼角一瞅冲上来的叶子,火气就上来了,下手更狠。   “哎呀?还找了帮手来啊!让你找帮手!少爷病!”   叶子见状更急了,又被金哥的飘来的眼光摁住,不敢动,只得在那团团转,嘴里生硬的喊着汉语,“别打了!别打了!”   躲在不远处抽烟的赵石头,还在那嘿嘿的偷笑看着金哥被林佩佩摁着打的一幕,心想,还好,一见面是开打的,说明佩佩心里还是想着金哥,虽然打在身上痛了点但金哥心里一准甜丝丝的不知乐成啥样。要是见面是那种彬彬有礼的场面,回头金哥就得哭了。一看叶子兄弟冲了上去,赶紧把烟屁股一扔,跑了过来,边跑边骂叶子,“兄弟你咋这么没眼力界,没看你家少爷正被挨打得开心嘛,你上去凑啥子热闹,扫了你家少爷的兴小心回头找你出气儿!”   嘿哟嘿哟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叶子就往边上拉,“阿叶,兄弟,走!走!走!,别搅了你家少爷的兴致…那什么,佩佩,你使劲儿打啊,金哥皮厚着呢,你使劲儿啊,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站住!你小子刚才躲哪去了?”   林佩佩被石头这一搅和,停了下来,转头叫住了正拽着叶子准备走的赵石头。   “没躲,就在那儿抽烟呢。我们走了,你…你们接着打,接着打啊,尽兴!尽兴!”   “瞧瞧!多老实的一个孩子都给你教坏了!油嘴滑舌的。”   赵石头的话逗乐了林佩佩,歪着头瞟着此时被打得一身狼狈的金哥说。   “嘿!嘿!哎哟!咝…”   金哥见林佩佩停了手,只是陪着笑脸,牵动到裂开的嘴角,哎哎哎的喊着痛。林佩佩听他在那鬼叫,心下也觉得有点内疚小小的心痛一下,上前凑近去看金哥溢出血丝的嘴角,抬眼,就见一对灿若星辰的眼眸,有那么一瞬的怔神。   金哥趁她怔神时把她搂进了怀里,头抵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佩佩,我回来了!”   林佩佩静静的站着,脸贴在金哥的肩胛处,金哥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混合着一种类似松针的味道沁入鼻腔。   林佩佩觉得些时像置身于空旷的原野之上,又像躺在如海的草甸子之上,晕晕然,飘飘然,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远处吹来风,扯动俩人的衣衿。   站在一旁的赵石头,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俩人,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湿的,不敢再看,把头转向一边抬眼看着路边葱郁的树顶。阳光从茂密的叶缝间透出,像一条条彩带,萦绕在金哥和林佩佩身上,如幻迷离。   林家客厅里,林佩佩弄来一包冰块给金哥敷在有些红肿的嘴角上,看他咝咝的抽着凉气,鄙夷的倪着他,手下力道一点都没减轻。   “干嘛不声不响的回来了?你小子还记得我?”   “咝…哪能不记得!你都刻我心里了死了也记得。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天地良心,我可是一下飞机就奔你这报道来了,石头可以做证!”   “是真的,这个我做证!还有这位叶子兄弟也做证!”   “你还有脸说!你知情不报,这帐先记着,以后再跟你算!得!看在你下飞机就来找我的份上,你那太没心就减一个。”   “啥是太没心?”   “太太没良心!”   林佩佩白了一眼赵石头,走到叶子面前,“你叫…叶子?”看他一脸茫然不解站起来看着她,转头看看金哥,让金哥翻译。叶子听明白了,很恭敬的点了一下头。   这语言不通真是麻烦啊,林佩佩挠挠头有些呲牙,心想不会要姐姐我画图解意吧。想了想,又对他说了一句“canyouspeakenglish?”   这回叶子不用翻译直接用英文回答,林佩佩一听乐了,还好,能说英文,这就好交流了。   “你叫金哥…少爷?你是他的跟班?”   “是的。”   “那他是我的跟班,你要叫我什么?我又要叫你什么?”   “大小姐,你可以叫我阿叶或都叶子。”   林佩佩对叶子一板一眼的回答有些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好,只得点头让他坐下,喝水。   “金哥,你这兄弟挺有意思的啊,哪找来的?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我喜欢!”   嗯?你喜欢叶子?金哥一听林佩佩这样说那瞅叶子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一旁坐着的叶子虽然听不懂林佩佩和金哥说什么,但是很奇怪金哥看他的眼神。大小姐跟少爷说啥了?怎么少爷看我眼神怪怪的?我怎么觉得后脑勺凉风阵阵?这屋子里哪来的风?真是怪事儿。   晚上,林家人回来都被坐在客厅里的金哥吓了跳,真正是惊喜了一回。特别是林浩天,趁林佩佩进厨房帮忙时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她,“我说,妹子,你这旧爱回来了,那新欢怎么办?这是要下岗的节奏?”   “什么新欢旧爱?”   林佩佩对自家老哥的用词很是奇怪。   “旧爱不就是现在客厅里坐的这位,新欢就是你峰哥哥,我秦峰兄弟啊,你准备让他下岗了?你不怕我告诉他他会立马蹦回来?”   “那你倒是告诉他让他立马蹦出来啊,他这都多久了一条短信都没有,活该他下岗!”   林佩佩白了一眼林浩天,口气很不爽。   林浩天一听那心反倒是放下了,这是在怨秦峰长时间没消息了,看来是相思成灾了啊。哈哈,是我白担心了,还是咱兄弟魅力大啊。不行,不能告诉那小子,干嘛让他那么开心我妹妹怄气,我就不说,就要告诉他我妹妹旧爱回来了,让他急死,气死!嗯,就这么办!   此时身在国外的秦峰要是知道林浩天的心思一准会吐血三升,不是他不想给林佩佩打电话发短信,只是事发突然,他们是在全封闭的状态下直接接到任务出国参加多国防恐演习,想打都没发打。身边倒是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卫星通讯设备,但也只能干看着,用不上,只能挠头干着急。只好等了,等演习结束了好好给林佩佩打个电话,说实话他也想林佩佩想得挠心挠肺的,饱受相思之苦。   晚饭之后,文嘉打来电话,说金哥回来了要大家伙出来聚聚,让吃好了就到枫轩大酒店来,包间都定好了。   其实是文嘉的哥哥文彬知道生意合作伙伴——韩氏大老板亲自来了,哪能不紧张,生怕怠慢了。本想请金哥吃饭为他接风的,哪知人家说要先去林家报道,后边的事儿到时再说,全由林佩佩做主。   文彬当然知道金哥和林佩佩的关系匪浅,当初他去h国找上金哥也是打着人家林佩佩的旗号去的,他和韩氏的合作多少也有金哥看在林佩佩和文嘉的交情份上,反正生意跟谁做都是做,做个顺水人情也没什么不好。如今俩正主见面了,自己要再不把人请出来说道说道,要是到时林佩佩一个不高兴金哥把合作项目撤了,他找谁哭去。只是人家金哥都发话说了,后边的事儿由林佩佩做主,他也不好去催,就把他妹妹文嘉搬了出来,让她出面请林佩佩和金哥。   文嘉当然知道自己哥那花花肠子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自己跟金哥也算发小,当年跟在林佩佩身后跑的也有她一个,自然大家的交情都不一般,由她出面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自己也在自家哥的公司里做着,那生意也有她一份,自然是要出点力气。   林佩佩还不知道文彬这里头的事儿,文嘉的电话也只当是发小们聚在一起并没多想。吃完饭,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文嘉说的地方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5横空出世的伴郎   文彬在包间里有些焦躁的来回度着步子,时不时的看看门口,文嘉则靠在沙发里,悠闲的吃着准老公陆川细心剥了皮的提子,文彬来回晃动的身影让她也觉得眼花缭乱,心烦气燥。   “哥,你干嘛呢!佩佩都说一会就到了,你急啥?佩佩答应来了一准会来,那金大少爷还能跑了不成,你先坐下来静静心,你这晃得我头晕。”   “我不是急,是怕一会见着佩佩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说…佩佩知道我背着她去找金哥,不会生气吧?”   文彬听了妹妹的话,在她一旁坐了下来。   “生啥气?生意跟谁做不是做,你别把佩佩看得那么小心眼,她也没那闲心管你和谁做生意。不过,你背着人家找上金哥是打着她的名号去的,生意做成了是要好好谢谢人家,也得跟她交待一声。佩佩最恨有人在她背后搞小动作,别的她可以不理会,这事儿你是得跟人家说清楚。一会她来了,你也别怕没面子,更别藏着掖着,该说啥就说啥,你主动大方的说出来,她反倒不会怪你了。”   “嗯,希望是这样…”   不一会,门开了,一众人鱼贯的进了包间。文彬热情的把人请到沙发上坐下,相互客套了一番,自己也紧挨着林佩佩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道,“佩佩,彬哥哥我得先向你道歉,我这次去找金哥是打着你的名号去的,事先也没和你商量一下,你不会怪彬哥吧?现在生意做成了都是因了你的原故,哥要好好谢谢你,你说,你想要彬哥怎么谢,只要是你说的,我就满足你!”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林佩佩对文彬一上来的这番话有些不解,看看文彬又看看金哥,转即就明白了,敢情不是专门回来看她的,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儿?那口气就有些淡淡的。   “合着你们背后都瞒了我这么多的事儿啊?彬哥你去找金哥不和我说,石头回来就是为金哥跑腿的,一早就知道他要回来也不说,这家伙回来也不提前报个信儿,怎么?都想给我一个惊喜?还是说我就那么难见?”   文彬一听,心想小姑奶奶不会是真要生气了吧,“咯噔”一下心提了起来,急忙道,“我绝对不是想瞒着不说,只是那个时候你还没回来,而且事情也没个成数,我就想着事情成了再跟你说,顺便好好谢谢你,你可千万别生哥的气,别往心里去啊。”   “彬哥,看你紧张的,我是故意逗你的,我哪会生气!生意上的事和陌生人是做和熟人做也是做,既然是熟人干嘛要让给别人,是吧,金哥?我没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林佩佩见文彬一脸的紧张样,抿嘴笑了起来,转头又对金哥说,“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过几天就是文嘉的大喜日子,得好好为她庆贺一下,今晚就提前为她开个告别单身的party。那位就是文嘉的准老公陆川先生,也是彬哥公司里的人,说不定往后你们还会经常见面。”   “对啊,金哥,你到时可得提相机去跟着,佩佩可是我的伴娘,你没看见她穿那身伴娘服有多漂亮,绝对会亮瞎眼!我都有些后悔让她做我伴娘了,到时不得把我这新娘子给比下去。”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伴娘还能把你新娘子比下去,尽瞎说。”   文嘉的话让金哥心里动了一下,伴娘吗?一个主意在脑中闪过。   这时包间的大音箱里传来一阵清脆悠扬的吉他声,挂墙的大屏幕上显出一串名字,赵石头兴匆匆的朝金哥递过话筒,“哥,你的最爱!你不是练习了好多遍说要唱给佩佩听的吗,来了来了,赶紧。”   金哥接过话筒,转头看了一眼林佩佩,黑眸如星光闪闪,张嘴,一把磁性略带沙哑的男中音传出,合着吉他声娓娓动听的道来。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林佩佩饶有兴趣的看着金哥,唱给我听的歌?抬眼看着屏幕上闪过的字,心思和眼光一起开始微荡。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   那曾与我同心的身影如今在哪里   …   是太阳先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林佩佩沉浸在金哥那把磁性的声音之中,略带沙哑的声线深情倾诉,歌词如他的心声,随着吉他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林佩佩的心弦。心中那汪清泉,微波荡漾,水雾弥漫。脑海中汹涌翻滚着,眼前闪过一幕又过一幕:金哥被大孩子欺负她双手插小腰挺身而出;金哥跟在她身后跑东跑西;金哥跟着她去学拳被她当沙包一样打;练舞累了金哥背她回家;耍赖皮哭时金哥为她擦眼泪…   林佩佩觉得此时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千头万绪在萦绕,眼中涌上一层雾气,深吸了一口气,低垂下眼帘,不让人发现她眼中流转的晶莹…   七月未的一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城郊一座明代留传下来的私家园林里张灯结彩,纱裙飞舞,这里是文嘉婚礼的场地。   这座已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园林以种植翠竹香草闻名,取名《竹香园》,如今是m省y市的文明古迹保护单位,做为一方公园存在。园中各式仿江南水乡的庭台楼阁比比皆是,处处小径通幽。中心两个足球场地大小的莲花池,比脸盘大的荷叶漫天蔽日,满池的莲花争芳吐艳。池边一条木桥直通池中心,水上立着一座水榭,此时是文嘉的临时“闺房”。   文家人是别出心裁,婚礼不在教堂办,说咱不是教徒不做那“假洋鬼子”。不在酒店办,说那太大众化了,没个新意。左挑右选,终于花重金租下这座古老园林,图的就是这里够别致高雅,要的就是这里充满古意与众不同。   园林里竹影婆娑,午后的空气中清洌的竹香混合着香草淡雅的芳香,各处竹间小道都挂上了粉色的纱帘,轻软的随风摇曳,如临仙景。   竹间小道的尽头是一片芳草地,此时已铺上粉色的地毯,搭起一座由粉色玫瑰花和粉色纱幔组成的方台,方台四下摆放了桌椅,一片粉色的海洋,这里是婚礼的主现场。   文家人和男方家人在场地中忙着招呼客人,虽然男方父母对入赘之说还有些介怀,但今天儿子就要娶人家闺女了,再介怀也不是发微言的时候。新郎官也早已准奋就绪,满怀激动在方台上等着吉时到新娘子的出现。   一旁的乐队奏起了婚礼进行曲,从方台延伸到竹间小道尽头的红毯上,出现了新娘子俏丽的身影。   文嘉一袭雪白蕾丝长袖婚纱,手捧一束蓝色花束,款款走来。小腹处一个大蝴蝶结挡住丰润的腰身,显得仪态万方,白色的头纱直垂到胸前,将有些发白的脸色隐蔽在白纱之下,隐隐约约的露出一张精致的娇颜,反而更显得娇俏可爱。   做为伴娘的林佩佩也一身银粉色小礼服跟在文嘉身后,亦步亦趋。   今天难得的化了一个精致的粉妆,桃红的唇彩映着粉红的脸颊分外娇艳,长发细致的盘在头顶,两侧用橄榄叶状的水钻发卡固定。抹胸式礼服露出一道秀美的锁骨,一串钻石项链挂在线条优美的脖子上,与圆润耳珠上的钻石耳钉相互辉映,将瓷白的下颌处映上点点星光。这钻石耳钉和项链是金哥送给林佩佩的见面礼,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站在新郎官陆川身旁的金哥,看着文嘉身后的那抹俏丽身影,眼中闪过的艳之色,有几秒的窒息,眼神变得有些深遂,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渐行渐近的人儿,似是要将此时的身影刻在心底。   金哥今天不是以嘉宾身份出席而是以伴郎的身份出现,这是那天晚上,他听文嘉说林佩佩是伴娘顿生的主意。陆川听金哥说要当他的伴郎很是惊喜,虽然他知道金哥会当他的伴郎纯粹是冲着林佩佩是伴娘去的,但是有金哥做伴郎,那他在大舅哥文彬眼里的份量就会不一般,文家的人也会觉得脸上有光高看他一眼,他在文家的地位也会少些尴尬。   走近方台,林佩佩也发现了站在新郎官身边一身伴郎服的金哥,很是错愕,他怎么会在这?当伴郎?   一对新人并肩站定,面向来宾,主持人在台前介绍两位新人的恋爱史,新人的身后,伴娘和伴郎也在咬着耳朵。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这干嘛我就在这干嘛。”   “你不是吧?给陆川当伴郎给他多大的面子啊,你要他怎么还?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那你打文嘉的主意了?”   “这不一样,我和文嘉那是姐妹,理所应当!”   “那我做伴郎也是理所应当,我不能让别的毛头小子盯着你看。”   “嘁!少来,那盯你看的姑娘就少了?换个说法是我在帮你挡桃花?”   “嗯,你要这么想也行,反正这个护花伴郎我是当定了。”   “你就做吧你!不过看你这身西装穿在身上还挺养眼的,一会叫石头多拍几张。”   赵石头早就得了指令,此刻正在他俩的身后大拍特拍,而且拍的角度也很会拿捏,专挑两人靠近低头时拍,就算两人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拍出来的效果也像是俩人在互相侧身贴耳,依偎低语,姿态暧昧,表情甜蜜。   与此不远处的一众矮竹之后,一个相机长镜头也正对着相同的人相同的背景几乎相似的角度,飞快的按着快门。只是离的距离更远些,拍出的照片效果更暧昧些,照片上的人更亲昵些。几天之后,这些类似桃色花边新闻的照片,飞越海洋,飞入国境,飘到了李柿花的手里,又掀起一阵风波。   傍晚,参加婚礼的宾客们移步到了酒店,这里摆上了豪华的宴席。   林佩佩离开文嘉去上洗手间,在大厅里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佩佩!”   林佩佩闻声转身,看到一位身穿深兰色军服的解放军叔叔。   “你是…”   林佩佩脑子里飞快的将眼前之人与记忆里那两张相似度极高的脸对比,再看那身军服,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宁虎!”   一直看着林佩佩笑的宁虎笑得更开朗了,“哈哈!我还正想着你会不会认错人呢,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这身军装?要是没有这身军装你还能认出来吗?”   “当然能啦,别忘了我可是学画画的,对人脸部的轮廓感觉比常人更敏感些。看着你两兄弟是很像,但细微之处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你的眉骨比宁龙的开阔些。”   “真有你的!嗬!瞧你这身打扮,光看背影我还真不敢认,太漂亮了!我哥看了一准看傻了眼。”   “我的一个姐妹结婚我给她当伴娘呢,你呢?你怎么也会在这?”   “我…我是来见家长的。”   宁虎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羞赫的红云,有些扭捏的挠挠头。   “哟!行啊!动作够快的,啥时喝你的喜酒啊?”   “还没定呢,只是先跟人家家里人见个面,其他的还没商量呢,怎么说也得先喝你和我哥的喜酒。”   “你…有你哥的消息吗?”   “啊?喔!你肯定是不知道我哥出国参加演习了,正好是我队上的运输机把他们送出去的,走之前没跟你说是吧,别急,很快就回来了。”   “出国演习去了…难怪呢,我就说嘛怎么这么没良心走了这么长时间一条短信都不发。”   林佩佩听说秦峰是演习去了,那烦燥的心稍稍舒展了些。   “是挺没良心的,我们这个职业的人对自己的家人和女人都是挺没良心的,这都是因为我们身上肩负的责任所在。我哥虽然现在不会像以前在特种部队那样站在最前端,但也会是三天两头不着家,要做我们这种职业军人的妻子,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佩佩,你想好了吗?”   宁虎一改之前的悠闲,一脸严肃的看着林佩佩,话语中的沉重让林佩佩的脸色也为之一肃。   是啊,我想好了吗?我真的要跟峰哥过一辈子吗?我能忍受这种长时间分离短暂相聚的日子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6吾家有女初长成   h国,半人工小岛上,李家别墅,李柿花盯着手上的照片,双眼中喷出的火花像似要把照片烧着。   照片上的金哥,西装革履,举止高雅,气度不凡。眼光温柔似水波流转,对着一名女子浅笑盈盈。那照片上的女子,一身银粉色的小礼服,衬出纤浓合度的娇俏身躯,精致的粉妆脸上绽露灿若星辰笑颜,在胶片反射的浅光之中,如一根根利刺扎着李柿花的眼珠子。   李柿花双目圆睁的盯着照片看,心里恨得快要把银牙咬碎了,脸上一阵阵的扭曲,手指紧捏着照片边缘越来越用力,像似要将照片中那张刺激她眼球的笑脸撕碎。少时,李柿花攥着照片旋风一般扫出房间,刮进花厅。   “啪”!李柿花把手上的照片狠狠的往正在做花艺的郑明珠手边一拍,“妈!你看看!我说要跟着贤俊少爷去你偏不让,你看看你看看!这一去就被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小狐媚子给迷上了!这年头咋就这么多的狐狸精,才打跑一个又来一个!”   郑明珠被女儿的动作惊了一下,有些不高兴,随手拿起花子丢下来的照片翻看着。渐渐那对细弯眉间,罩上一层阴影。   “这是花彪传回来的照片?”   “是!我说了要跟着去陪着贤俊少爷,你偏就不让我去,现在好了,又让别的小狐狸钻空子了,这回要怎么办!”   “你先别急,只是一张照片而已,说明不了什么。我不让你跟着去是怕你在那边惹了麻烦没个人照应,那头可不比咱这府城,我们李家在那边没人脉,由不得你随便放肆。”   “怎么说明不了什么?你看看这俩人的亲热劲儿,要不是这俩人真有什么能让人偷拍到这样的照片!妈,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要么让我过去收拾这小狐狸精,要么就把贤俊少爷招回来赶紧上金府提亲!”   李柿花气呼呼的根本不听郑明珠的解释,郑明珠的脸上更是阴沉。   “花子!别胡闹!金家的事儿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你让我先想想办法,急也没有用,再说你过去也近不了金少爷的跟前,你先让我想想。”   李柿花也觉得这时候也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继续闹,转过身一脸期待的望着母亲。良久,郑明珠把女儿招过来耳语,“我们先这么办…”   文嘉的婚礼之后,金哥又回复小时候那般,天天跟在林佩佩身后转,一大早就来到林家报道跟进跟出,就差没住到林家来。林佩佩也没拦着不让他跟着,心想你小子还能跟多久。只是很纳闷儿,这家伙不是回来谈生意的吗?怎么这么闲?生意都谈到月球上去了?金大少爷很是悠闲很二世袓的对林佩佩得瑟,“生意那不是还有石头在嘛,我来之前他都跟人家谈好了,我就负责签个名。公司那边也还有我外公盯着呢,金家的生意大多都请专业经理人管着,也没我啥事。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只管陪着你,别的不管。”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惹来林佩佩对他一阵的鄙夷。   这跟进跟出的,自然,裴剑约林佩佩去练拳金大少爷也是要跟着去的,只是这俩人一见面,就像斗鸡一样盯上了。林佩佩为俩人介绍时,相互握手就开始较上了劲儿,两人的眼睛双对双的紧盯在一起,眼光中似有金石碰撞之声,火花四射,都不约而同的说要切磋一下。林佩佩当然乐意之至,自己打跟看别人打那可是两种感受,而且她也想看看金哥这么多年了有没把拳脚落下,还故意刺激他,说上裴剑功夫了得上次跟他打完脚都肿了好几天,又跟裴剑说,这小子以前跟她去练拳天天被她当沙包打,皮厚实着呢让他放开来打。结果金哥一听,眼红了,啥?这么牛气?敢把佩佩脚踢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裴剑一听,眼也红了,什么?天天陪着去?真是欠揍!   俩人一上场就放开了手脚,都不藏着掖着,会的招式都使了出来。只见拳风阵阵扫,腿花连连飞,身影如闪电般来回穿梭,场面那叫一个精彩激烈。一旁观战的喝彩声是一波接一波,此歇彼又起。   场上的俩人几招过后也在心里为对方的反应能力喝彩,只是既然是切磋就要分出个高下,谁都不想输,谁都不想在林佩佩面前被打趴下,心里都憋着口气,越打是眼越红,越打越是欲罢不能,不多会,两人的脸上就都挂了彩,更是刺激那要不认输的神经,招招都用尽全力,誓要一招就把对方打倒。   林佩佩和石柱站在场地边,和着人群的欢呼声也在为那俩人喝彩加油,看着金哥的身手反应,心想这家伙应该这些年也是没放下还坚持练着。只是看着看着就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了,怎么这俩人像斗牛似的,哪有半点切磋点到即止的风度,招招都往狠字上招呼,这是要干嘛?俩人哪根线搭错了?再看,嘴角都打裂,还像暴牛一样盯着对方。   石柱用手肘碰了一下林佩佩,“这俩家伙哪吃错药了?看这样子再打下去,保不准都得内伤,怎么办?”   林佩佩没应声,那脸上的乌云越来越厚,就快要拧出水来。趁着场地里的俩人对撞之后分开的间隙,蹭的跳了上去,照着又贴在一起的俩人的身上一人一脚,把俩人踹到一边,怒吼一声,“够了!”   更衣室里,林佩佩坐在一张椅子里,面无表情的盯着并排坐在休息凳上的裴剑和金哥。俩人都是一脸的狼狈,眼角青了,颧骨肿了,嘴角裂了还往外渗着血丝。   林佩佩满脸阴沉的看着这俩大男人,就像求偶的公鸡盯着对方,哪会不明白这都是为了什么。未几,把头看向裴剑。   “你!是不是想我以后见着你就转头绕道走碰上了也装做不认识?”   没等裴剑回答又看向金哥。   “你!是不是想我赶你回你的棒子国老死不相往来永远不再相见?”   那俩人都纳纳的看着林佩佩不敢啃声,相互对了下眼。   林佩佩见着俩人这个模样,一下子火也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   “我拜托你们!你们都是我的朋友,都是在我心里很有份量的人。能不能,别做让我为难的事情?你们说,你们现在这样,让我说什么好?想让我心痛?那你们就接着打,打死算了!懒得看你们!”   林佩佩说着说着突然来了气,甩开椅子就站起身往外走。惊得金哥和裴剑赶紧站起来叫住她,金哥一把圈住裴剑的肩膀对林佩佩说,“我们…我们就是一见如故,切磋得起劲儿了些,越打越过瘾有点收不住手,真的!是不是?兄弟?”   说完还对裴剑瞪了下眼,让他出声。   “啊…啊!对!没错!就是打得太过瘾了收不了手,我们是好兄弟!呵呵!”   “真的?”   林佩佩转过头瞟着那勾肩搭背的俩人,见他们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在暗笑,“看我还治不了你们!”   “不打了?”   “我们只是切磋一下,大家不分彼此,平手,平手。”   “那现在过瘾了?”   “过瘾!过瘾!”   林佩佩有些憋不住笑了出来,金哥和裴剑一看她笑了,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日子又过了几天,金哥接到家里老管家的电话,说金老爷子病倒了让他赶快回去。林佩佩去机场送他,临进匝口,金哥拉着林佩佩一脸深情,“佩佩,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你要等我下次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行吗?”   “什么话不能现在说?那好吧,我等你回来听你说。”   波音飞机一飞冲天,载着金哥,带着他未说的心事,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林佩佩的日子又回复了平静,每日里赶画稿,偶尔去周俊逸那晃一下,再跟裴剑去练拳,只是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有些恹恹的。裴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可林佩佩心里的事也不好跟他说,只能是摇头,最后拳都没练悻悻的回了家。   其实林佩佩心里是在想着那天文嘉婚宴上碰到的宁虎说的话,宁虎问她做好心理准备要做秦峰的妻子了吗。她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我准备好了吗?她是很清楚秦峰对她的感情绝对不参一丝杂质,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是毋庸置疑。只是说到要嫁给他,她还真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忍受秦峰经常不在身边聚少离多的日子。她想找个人说说,可是能找谁说呢?文嘉?她又没经历过又怎么可能给出客观的答案,而且现在人家小俩口还在渡蜜月,自己也不好拿这些事烦她。正在烦心,忽然眼前一亮,怎么我就没想到找她呢,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大好人选嘛,真是傻得可以!   晚上吴淑兰回到家,在厨房炒菜时林佩佩跑过来粘住了老妈,靠在她肩上撒娇。   “妈,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   “以前…爸爸还在部队的时候,经常不在家,你想他吗?”   “怎么想起问我这个?想你峰哥了?”   “妈你就说嘛。”   “哪能不想,只是那是你爸爸为之奋斗的事业,也是他肩负的责任。虽然,我也会担心他,挂念他,但是既然选择爱他就会连他的事业一起爱上。”   “那你是怎么平衡自己的心的?你会怎么做?”   “也没怎么做,就是珍惜俩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知道他也是在饱受同样的思念,相聚虽然短暂,但心里也很满足了。怎么?我的宝贝女儿想嫁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还说要啃爸妈的老,这都还没啃上几天就又准备要飞出窝了。”   吴淑兰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女儿,哪能不明白她的小心肝在想什么,开解她的同时还不忘打趣她。林佩佩被老妈说得脸上一热,随即也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在想念秦峰。   “妈你是过来人当然明白我现在心里想的,只是第一次峰哥离开这么久,还没有一点消息,有些不习惯也有些担心罢了。不过现在我心里舒服多了,而且峰哥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嘛,看看老爸就知道了,总有一天也是要退到幕后的,我等着就是了。”   吴淑兰见女儿想通了也没再说什么,有些事说多了也不见得有用,还是要自己决定的。   金哥一脸淡然的站在父亲的病床前,耳边回响着医生对他说的话,“金老先生是受了刺激脑部血管破裂造成深度晕迷,手术是成功的,脑部出血也止住了,只是,以后可能说话和行动会受影响,具体有多严重还要等病人醒来。”   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身上插着管子的父亲,金哥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母亲,忽然心里升起一屡讽刺,人不管多风光多么不可一世,都逃不掉躺在这里的一天。少倾,转身离去,由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7意想天开的交易   金家主屋的客厅里,金正天的私人律师和助理早已等在那里,见金哥走进来便站了起来。律师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金哥。   “这是金老先生几天前签属的一份文件,金老先生将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过到了金先生您的名下,让我等您一回来就把文件交给您,并将之前金老先生定下的遗嘱也一并交于您,让您决定是否还有必要留着。”   金哥抽出文件夹里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看着那上边金正天的签名,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是在赎罪吗?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把金家的产业都交给我就能补偿对我的愧疚?父亲也真是太天真了。再抽出那份遗嘱,遗嘱上写着金家的产业由金哥和弟弟金贤重一人一半,其妻宋允儿将得到现金财产的三份之一,金家主屋由金哥继承,另购豪宅赠于宋允儿母子。如果没有发生之前那些事情,这份遗嘱或许就会一直在律师事务所的保险箱里保存下去,直到金正天百年之后拿出来宣读。只是如今在那份金正天新签的产业转让证书之后,这份遗嘱已形同废纸一张,没有丝毫价值。   “先放一放吧,等我父亲醒来之后我再做决定。张律师之前一直是代表金氏代表我父亲,之后也还请张律师多费心,您辛苦了!”   金哥把那份遗嘱交回给律师,并对他行了一个礼,重新确立宾主关系,张律师接过遗嘱也行礼告辞离开。   “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子好好的怎么就受了刺激。”   张律师走后,金哥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父亲的私人助理,一脸的平淡无云。   “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一早会长让我陪他去见一位夫人。他们约在了一间咖啡馆见面,会长是自己进去的让我在外边等着,俩人会面的时间也不长,大约十来分钟会长就出来了,我刚过去会长就倒在地上,这是当时会长手上拿着的东西。”   私人助理也很是茫然不解,神情有些紧张,把手上的东西交给金哥。   “那夫人是谁?你知道吗?”   “好像是cd会社李韩石会长的夫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有事儿我会叫你。”   打发走父亲的私人助理,金哥将助理交给他的东西打开,又是一叠照片,主角还是宋允儿和朴顺义,只是照片上的内容比之前那些更具有爆炸性。   金哥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难怪老爷子会被刺激到爆血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背叛他给他戴绿帽子,老爷子是被气倒的。原来这才是宋允儿笃定朴顺义一定会帮她的底牌。还真是会打算啊,怎么说朴顺义都比自己父亲年青,活得更长些,攀上他,就算丈夫死了也不会空虚寂寞。   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多久了?金哥慢慢的在心里盘算,一个念头闪过,另一种可能让他不得不在心里产生怀疑——金贤重是父亲的孩子吗?   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请金哥去用餐。金哥把手上的照片递给他,“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朴顺义会心甘情愿被利用的底牌?”   “和那天的照片是出自同一个人,谁送来的?”   叶子翻看着照片,在脑海里将之前那些照片与之对比,准确的做出判断。   “老爷子的助理说是cd会社的李夫人约他见面,出来手上就拿着这东西,应该是李夫人给他的。”   “照这么说来,之前那些照片也是她让人送来的了。他们李家向来都是做老好人的哪个都不得罪,也没听说李家和朴家有什么生意上的冲突,李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朴家,打的什么主意?”   “总会有所图的,既然她已经找上老爷子,那老爷子倒下了就一定会再来找我,不着急,我等着就是了。”   果不其然,两天后,李夫人郑明珠约金哥见面。   金哥悠闲的坐在椅子里看着对面一身珠光宝器的郑明珠,手指很有韵律的敲击着扶手,等着郑明珠开口。   对面的郑明珠也在不紧不慢的品着香茶,未许,郑明珠先开了口。   “金少爷,恕我冒昧,我来,是想和金少爷做笔交易。”   “喔?什么交易?”   “我也不瞒金少爷,那些照片是我让人送去给您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着金家被金夫人和朴顺义合伙给吞了。”   “说说看。”   “也许金少爷还不知道,我了解到朴顺义已经和手中握有你们金家股份的一些小股东们达成协议,从他们手上收购金家的股份,数量已达百分之十五,再加上金夫人手上握着的百分之五,朴顺义手上就占有了百分二十金家的股份。而且我还了解到一件事,金老爷的遗嘱里是将他名下金家的产业分成两份,您与贤重少爷一人一半,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金老爷一归天,那金家产业的话事权就可能会落到朴顺义的手上,金少爷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觉得有些紧张?”   “那夫人的意思…”   “我很欣赏金少爷的才华,在我看来像金少爷这样的栋梁之材应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我李家只有柿花这一个女儿,我和我先生都很想能有一位像金少爷您这样的人才帮着打理李家的生意…我们李家很愿意帮金少爷您把该您得的股份要回来。钱,对李家来说,不是问题。当然了,我们李家向来都不与人结怨的,李家和金家也不沾亲带顾,这无缘无故的帮着你们金家,在别人看来,难免会让人诟病。特别是那些金家的利益对手看来,李家这就是明确立场站好队了,所以我来和金少爷做个交易,只要您娶了我的女儿、李家唯一的小姐,只要您成为我们李家的女婿,那这一切的援手都会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虽然金少爷您手上还握有韩氏,但那必竟是您母亲家的产业,您如果要动用韩氏的资金去收购金氏,难保韩氏里的其他股东不会有意见,我想您是聪明人,这里面的得益您一听就会明白,不知您对我的提议,意下如何?”   金哥一直静静的在听郑明珠委婉动听抛出的诱惑,手上敲击的节奏一直没变,脸上也是一脸的平静。良久,金哥停住手,端过茶杯抿了一口。   “真是感谢李夫人的抬爱,看得起我区区之才,我深感荣幸。只是李家小姐于我来说就是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李小姐更是那仙人之姿,哪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真是不敢高攀啊。我也实在是佩服李夫人的好手段,居然连我父亲未公开的遗嘱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要是夫人是位男子,那李家的王朝可真的会是无人能匹敌了。只是…李夫人怕也是不知道吧,我父亲已经重新签属了一份文件,将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已经过到了我的名下,也就是说夫人您了解到的那份遗嘱已经是废纸一张。这金家将近百分七十的股份都在我手里,我还何需在意朴顺义手上的百分之二十?恐怕李夫人的有心帮扶之心是要辜负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郑明珠听着金哥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再转青。她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的筹谋一定会让金哥点头答应下娶她的花子,没想百密一疏,金家老爷会出这手,早早把资产都转到了金少爷的名下,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且金哥那看似恭维实是讽刺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李家赖蛤蟆小姐想吃他金家天鹅公子的肉,更是讽刺她郑明珠牝鸡司晨,连李韩石的家长之位都坐了。郑明珠哪里还坐得住,拿起手包连礼貌上的告辞都没有,就夺路而走,哪还有脸再呆下去。   金哥看着气极败坏离去的郑明珠,那樱唇勾起一抹讥笑,这凭你李家也敢打我金哥的主意,也当真是天真得可以。   郑明珠回到家,李柿花听闻母亲回来,兴冲冲的跑来追问结果。花子也以为是十拿九稳金家少爷一定会答应娶她,还没等郑明珠说话就已经开始做着金家少奶奶的美梦,哪里会看到郑明珠一脸的阴沉之色。   “花子!你以后别再想金家少爷了,就死了那条心吧!”   李柿花听着郑明珠的吼声,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母亲一脸的阴霾,狐狸眼眨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一声,“妈,你说什么?”   “花子,就凭咱李家的财富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金少爷的事儿以后就不要再想了,是不可能的!”   “妈…”   郑明珠见女儿这样有些不忍心,但不忍心还是要狠下心。   “花子你要是想玩那就出国去玩吧,想去哪就去哪,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之前…你不是说想去巴西看嘉年华会的吗?去吧去吧,明天就去!”   花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母亲,干嘛要让我出国?巴西嘉年华会是三月份的啊现在都七月了去看什么?   “妈,是不是贤俊少爷没答应啊?”   “花子,以后就不要再想他了,他金家少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配不上你!你们不合适!”   李柿花懵懵懂懂的被送回房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贤俊少爷不要我?为什么?是因为照片上的那个狐狸精吗?她是谁?不管她是谁,敢和我李柿花抢男人,我就要她死得很难看!   这次花子小姐出乎意料的没有哭闹,小脑瓜子在飞转,狐狸眼中闪着阵阵狠利的妖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8等我回来娶你!   出国演习的秦峰,终于回来了。   其他跟他一起出去的队员,早在十几天前就已回到国内。秦峰因为在演习中表现优异,被留下来参加第二波指挥系统的协作演习。   整整一个月,在陌生的国度里摸爬滚打,终于能回去了,那叫一个归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去。在和集训营取得联系之后,争取到了半天的假期,回到国内中转机场时找到了宁虎,通过他搭上了一架回y市运送物资的运输机,几经周折,终于回到了y市。   林佩佩百般聊赖的躺在床上,叹着气,掰着手指数着秦峰离开的日子。从上次来过电话之后,整整一个月没有丝毫音讯,虽然知道是去演习了,但是没有消息难免那心里就会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总是担心会不会出点什么状况,会不会受个伤。一个多月没见着了,想得心都在发痛,盘算着,就快要到中秋节了,过节能不能回来呢?不能回来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呢?唉,烦啊!林佩佩此时才发现,自己对秦峰的感情远比自己想像的要深,已如附骨之疽。   就在林佩佩烦闷的捶床和枕头过不去时,楼下传来林浩天的叫声。   “佩佩,快下来,你看看谁回来了!”   林佩佩心里一动,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往楼下看。只见刚才还在左思右想想得心肝脾肺痛的峰哥,一身土黄色的迷彩服,头戴一顶外式军帽,背着一个黑色背囊,身姿挺拔,目光闪闪,一脸笑容的站在客厅里仰头看着她。   “啊!”   林佩佩怔了几秒之后大叫一声,飞似得奔下楼,奔到秦峰的面前纵身一跳,就跳上了秦峰的身上来了个狗熊抱。秦峰见她扑来,赶紧把手上的背囊一丢接住了扑身而来的林佩佩。   林浩天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很嫌弃的对抱作一团的俩人说,“哎!哎!注意点影响,上楼去上楼去!”   林佩佩抱着秦峰的脖子,一脸得瑟的瞟了一眼林浩天,“哥,你是羡慕妒嫉眼红我抱的不是你吧,你的专利没有了!”   “是!是!我羡慕!我妒嫉!我眼红!那赶紧上楼去!别在这戳我的眼。”   林浩天一脸的无奈,伸手帮秦峰拾起背囊,挥手将俩人赶了上去。   秦峰抱着林佩佩三步并做二步,蹬蹬蹬上了楼,进到房间,后脚一撩把门带上,转身就把林佩佩顶在了门后边。   林佩佩嫌秦峰的帽子帽檐挡着视线看不清脸,一把把帽子掀了,正想问他怎么回来了,这话还没问出口,嘴就已经被堵上,转瞬就被吻得七荤八素。那屡属于秦峰特有的似松似兰似薄荷的味道夹杂着一丝汗味钻入鼻腔,刺激着林佩佩的大脑神经一阵阵的泛晕。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唇上,咬得嘴唇生痛,脑子一片空白似有一瞬间的断片,手脚发软,只得紧拽着秦峰的衣衿让自己站稳,实际上和整个攀在秦峰身上没什么区别。   这个吻来得如此猛烈,一点都不温柔,如平地而起的一股龙卷风,夹带着浓浓的思念,席卷着俩人的每一根神经。一个半月的分离,四十五天一千零八十个小时六万四千八百分钟三百八十八万八千秒的相思之苦,如一片汪洋掀起的惊涛骇浪,瞬间将俩人淹没。   林佩佩觉得此时自己像一叶扁舟,在思念的波涛里起伏,淹没在一个叫秦峰的深情之海中。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在摇晃,时间好似凝固了一般,一瞬延如千年悠长,千年也仿佛凝聚成此刻的呼吸之间。   当俩人都快要窒息时,秦峰才微微松开俩人胶着的唇瓣。喘着粗气,眼中星光闪闪,一双凤眼如带着勾子望着此刻已两眼迷蒙,双颊飞红一副娇憨状的林佩佩,微张开喘息的菱唇,鲜红欲滴闪着晶莹之光,如饱满的桃子等待采拮。秦峰忍不住又低下头含住菱唇,这次不再是狂风暴雨,而是如和曦的春风,轻波微荡的暧流,又如山涧清洌的溪水,缠缠绵绵…   等林佩佩慢慢找回神识,发现俩人不知何时已移到了床上。抬起手捧着秦峰清瘦了些的俊脸,眼波轻荡,手指在他脸上扫着,扫过浓眉下有些凹陷的眼窝,扫过骨感的脸颊,扫过玉峰挺立的鼻梁,再延着唇角的轮廓扫着那初绽的青色胡碴。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圈泛红,一层雾气弥漫上了眼眶,少倾便泪水潸然。   “小傻瓜,哭什么呢?我不是回来了嘛…再哭就成了赖哭猫了啊,猫咪,喵!”   林佩佩被秦峰逗得破涕一笑,一把抱过他的脖子,让他的暧暧的气息在耳边轻吹。   门外响起敲门声,传来林浩天戏谑的声音,“我说俩位,我们可是开饭了啊,你们要不吃我们就先开动了啊,我可是饿坏了。”   好一会,俩人拖拖拉拉的手拉手下得楼来,走进饭厅。   “哟!俩位还会饿啊?刚才还没啃饱?不是说有情喝水饱的吗?还用吃饭?”   林佩佩白了一眼笑得一脸奸诈的林浩天,对坐在他身旁的木司祺说道,“司祺,下次我哥出差回来要是想靠近你,你就一巴掌扇他到墙根站着,看他还得瑟啥!”   “你少来教坏我的木美人!我家司祺可是很温柔的,哪会像你没个女孩子样,也就秦峰敢要你,换作别人老早也扇你到墙根站着了,是吧,司祺?”   林浩天一脸讨好的笑容揽着木司祺的肩,笑得一脸桃花灿烂。   听老哥取笑她不像女孩子,林佩佩气得转头一脸哀怨的瞅着秦峰,“峰哥,我哥欺负我!”   “来,吃虾,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你啥样子我都喜欢。”   秦峰一脸淡定的帮林佩佩剥了一个虾子放到林佩佩的碗里,转头抬眼就剜了林浩天一眼。林浩天一瞧更乐了,“哎,佩佩,你的旧爱刚走需不需要跟你峰哥报备一下?”   “啥旧爱?”   秦峰很好奇的盯着这俩兄妹来回看,再听说是金哥,喔了一声没了下文。   林佩佩这回学乖了,不跟他急,转头问吴淑兰,“妈,那个叫什么桃子的好像回来了吧?给我哥写了多少情书来着…”   “别胡说八道啊!什么桃子,什么情书,都没有的事,你别给我瞎说!”   这回到林浩天急了,赶紧给自己洗冤。   “谁让你先瞎说来着,金哥什么时候是我的旧爱了?你能瞎说就不兴我胡说八道?纯洁的友情到你嘴里就成暧昧的私情了,司祺,好好给我哥洗洗脑子,估计里边全是黑的。”   “嗯,我看是要好好洗洗,顺便再审审这情书是怎么回事儿。”   木司祺似笑非笑的斜眼瞟了一下林浩天,林大少爷顿时就觉得汗如雨下,赶紧摇白旗。   “得!,我认输,咱家现在有一小姑奶奶一大姑奶奶,都惹不起,我投降!”   “行了!吃个饭嘴也不停,小峰一会还要回去吧?”   大家长林宏江终于发话了,对这兄妹俩饭前斗个小嘴当开胃菜是习以为常。   “我只有半天假,一会就得回去。”   秦峰对林宏江说完伸手握了下林佩佩的小手,有些内疚的看着她。   “没事儿,再有一个半月你们不是就结束了嘛,快吃吧,一会我去送你。”   林佩佩了然的笑笑,回握捏紧了秦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那枪茧子上摩挲。   “小黄峰”在环城高速路上飞驰着,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秦峰一个手开车,一个手和林佩佩的手十指相扣,林佩佩抱着秦峰的胳膊头抵在他的肩上。一路上林佩佩给秦峰讲了那群毛孩子的事情,说了卡丁车队的事情,还提了裴剑和金哥回来的事情,将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儿,即是概括性又不失详尽的娓娓道来。秦峰静静的听着,听到说那顾全向林佩佩晃刀子紧张的手上用力握紧手掌里的小手,回过头上下看看林佩佩,生怕哪伤了他没发现;听到卡丁车队顺利组建成功,也为林佩佩高兴;听到说和裴剑切磋功夫腿青紫红肿了好几天,眼睛就瞪大了,心下哼了一声,这小子看我回来不好好炼炼他,让他能!再听到说金哥刚回来被林佩佩摁着揍了一顿,也很是解气,好像也跟他有仇似的,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惹得林佩佩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赏了他一拳,“人家跟你有仇?至于笑成这样。”   秦峰笑而不答,当然不会告诉林佩佩凡是想跟他抢女朋友的都和他有仇。   机场,秦峰搭的顺风机早已整装待发。秦峰背上背囊,一手揽过林佩佩亲了一口,绝然的转身登上了飞机,生怕再晚一秒就走不动了。   林佩佩向着飞向天际运输机招着手,直到飞机飞远了才忍不住哭出来,又要再煎熬一个多月啊。   “兄弟,你女朋友很漂亮啊!做军人的女人真是难为她了!”   飞机上,飞行员对秦峰夸着林佩佩,秦峰没出声,眼睛盯着地面上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螺旋桨刮起的旋风卷起波浪般长发,渐渐隐入茫茫夜色之中。   秦峰在心里对林佩佩喊着:佩佩,等我回来,娶你!   八月,金桂之秋,路边的绿树开始纷纷散落片片黄叶。气温虽然还很是闷热,太阳依旧火辣,但是植物最是能感知节气的变化,早早的向人们提示着:夏天要过去了,冬天就要来了。   树上的知了也在做着最后的告别仪式,用一片蝉鸣向夏天挥手作别,也顺带向人们传递秋来的消息。   传来消息的还有大洋彼岸的f国,安妮再次病发,一场与死神抢时间和时间赛跑的生死竞赛,又拉开了帷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9奇迹的诞生   蔚蓝天际,万米高空之上,一架f国的商务飞机在穿云急速飞行。   安妮气息奄奄的躺在机舱中特制的病床上,罩在呼吸面罩之下的小脸脸色白得透明,犹如此时舷窗外的浮云。迈斯紧张的盯着病床边上的各种仪器设备显示的数据,时不时通过卫星视频通讯与地面上的吴淑兰通报安妮的情况。   这架“空中客车”是f国的政府专用商务飞机,劳伦斯亲自找到了f国的总统,不知用什么样的条件做为交换达成什么样的协议借来,为的就是机上装载有最先进的卫星通讯设备,能随时与地面任何地方联系。政府专机为私人所用,这在平常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挽救生命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一切不可能都将成为可能,一切障碍都会大开绿灯,至于背后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又有几人能够得知或者在意,不外乎是权钱交易罢了。但这一切劳伦斯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女儿生命。   安妮这次病发来势汹汹,连吴淑兰一直担心的那些隐形的问题都一一爆发了出来,生命危在旦夕。好在,在上次安妮病发之后,吴淑兰和迈斯就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为安妮做心脏置换手术的一系列工作,并且对那些可能会发生的问题也一一做了预备措施,因此,安妮的病情没有再进一步的恶化,但是生命也是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与此同时,一架国际红十字会的直升救护机也从安得卫普起飞,机上载着一颗刚刚因为车祸去世的黑人少女的心脏,全速赶往m省y市的中心医院。在这个生存大于一切的时刻,还有谁会再意那颗救命的心脏之前的主人是什么肤色,什么种族。   直升机的螺旋桨在飞速的旋转着,“空中客车”也如闪电般穿破云层,机翼划过气流产生出一条漂亮白色航线,两方人马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快一些,再快一些,哪怕多抢出一分钟,那个孩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人前的机率就更大;再多抢出一秒,那颗还在微弱跳动的黑人少女的心脏,就更有可能重新在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里欢快的跳动。   地面上,所有人员都准备就绪紧张的等待着,吴淑兰和木司祺已经做好手术前的准备,这次手术将由木司祺主刀。迈斯虽然对吴淑兰的这个决定感到诧异,但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木司祺的医术尽得吴淑兰的真传,更重要的是木司祺年轻,有一双比吴淑兰更稳定的手,这是决定安妮手术能否成功的一大要素。   “空中客车”平稳降落在机场跑道上,安妮连同特制的病床一起移至等在那里的直升飞机,直飞中心医院。   国际红十字会的直升机也到达了中心医院,与安妮一起齐齐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争分夺秒紧张的进行着,剩下的就只有等待,等待奇迹的发生。   这一次,安妮的母亲,劳伦斯先生的妻子,梅纳夫人也跟着丈夫一起来了。做为母亲,哪怕手术是最坏的结果,也想陪着自己的宝贝走完最后一段行程。   林宏江百忙之中也抽出时间到医院陪着劳伦斯夫妇等在手术室门外,一起期待奇迹的发生。这不仅是因为他和劳伦斯是合作伙伴,也是出于一位父亲的心态,期盼命运女神再一次垂顾这个漂亮又坚韧的小姑娘,能够让她重新站在人前,展现她的美丽。   安妮的生命特征和数字指标都已达到了最低临界点,生死系于一线。   安妮的情况远超出吴淑兰预测的最坏的程度,虽然早有预备,但吴淑兰的眉头还是禁不住紧锁着,这个手术做得太晚了,成功率将不到百分之十,只能是祈祷奇迹的发生,但不管如何,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是犹豫的时候了。   亮若白昼的无影灯,灯光罩在安妮的身上,将她本已白得透明的脸色更显透明,连皮肤下的青蓝色血管都显露无遗。吴淑兰看着无助的躺在手术台上的安妮,心里闪过一丝心痛,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希望你能挺得住!你应该是能挺住的吧,你还如此年青,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日子要过,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有没做,你应该会挺住吧。   相较于吴淑兰有些复杂的心情,木司祺却是出奇的镇定,脑中除了想着手术方案中的细节,其余的什么都没想。她没有担心安妮会挺不过去,因为她知道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子,虽然心脏不够强大,却是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头脑,她一定会挺过去的,她坚信!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逝,手术室外的人,焦急的等待着。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谁都没有离开,林宏江想让劳伦斯夫妇去吃点东西,梅纳夫人说吃不下拒绝了,看妻子不吃劳伦斯自然也是陪着不吃,林宏江只好叫人送来些牛奶和新鲜果汁。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最先走出来的是迈斯,看他两眼通红,行动有些呆滞,走到劳伦斯夫妇的跟前,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梅纳夫人有些按捺不住,抓住迈斯的手紧张的问他情况如何,迈斯呆呆的望着梅纳夫人期盼的脸,半晌,眼泪从通红的双眼中流出来,吓得梅纳夫人以为手术失败了,两脚发软的靠在丈夫的身上,但仍是不死心,盯着迈斯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他“失败了吗?”   这回迈斯没有让人失望,他大力的摇着头,就像要把头摇断了,大声的叫道,“成功了!手术成功了!真是奇迹!上帝保佑!”   梅纳夫人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激动的伏在劳伦斯的怀里嗷嗷大哭,她的宝贝得救了,奇迹发生了!   陪同等在手术室外的人们都沸腾欢呼起来,纷纷上前去祝贺劳伦斯夫妇,手术室外一片欢腾。   而远方h国医院的病房里,此刻却是阴沉一片。   金正天已经清醒过来,脑血管破裂的后遗症让他现在已无法很清晰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半边身体是麻木僵硬的,以后注定只能依赖于轮倚来行动。   金哥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望着躺在那双目瞪着天花板脸色失青表情僵硬的父亲,心里涌上一阵心痛与心酸,有些不忍直视,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搅在一起的手指。   “张律师已经把东西给我了,我会按您的意思去办,那份遗嘱…我会让张律师销毁,至于贤重以后…我没有征求您的同意已经让人去做我和贤重的血缘关系鉴定,等结果出来我再决定怎样安排他以后的生活,怎么说他也是父亲您的孩子,我不会亏待他的。如果您不想见他,那我就把他送到寄宿学校去…那个女人,您想怎么办?一直让她留在袓屋吗?只要是您想的我都帮您去办…”   “样…特…棍…”   金正天歪着嘴角,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含糊不清的字,挣扎着想抬起身来,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金哥见状,上前去帮着把着他半抱着坐起靠在床头,自己也在床边坐下扶着父亲的手臂,怕他靠不稳滑下去。金正天用那个还能活动的手抓住金哥,两眼湿润,嘴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几个音节,却没法让人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金哥只能靠猜,估计老爷子是想说让他原谅他之类的话。见父亲此时这个样子,金哥心里软了又软,也握住了父亲的手,盯着父亲的眼睛说道,“爸爸,你永远是我的爸爸,是妈妈的丈夫,我们是一家人。”   金正天呜呜的哭出声,泪眼婆娑的死死拽着金哥的手臂,嘴里难得的说出一句比较清楚的话,“对…不…起!”   金哥低垂着眼帘没有看金正天,任由他拽着自己连衣衿都有些拉得歪斜,只是那扶着父亲的手也稍稍的用力,腮帮上的青筋隐隐毕现。   叶子站在门口,望着那对把臂痛哭的父子,没有走进去,把手上的那份报告用力捏了捏,还是晚些再给少爷吧。   几天后,府城里又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金家老爷子和金夫人宋允儿离婚了!金家小少爷并非金老爷子的种,被金老爷一起扫地出门了!小三就是小三,欠了别人的终归是要还的!   而实际的情况是这样:金正天和宋允儿签属了离婚协议,给了她一笔钱,让她俩母子出国。金贤重的姓氏可以不改,学费也由金哥负责到他十八岁,以圆一场父子兄弟之情。宋允儿本是死也不愿意离婚的,从袓屋回来后还妄想跑到金正天病床前装可怜哭诉,结果被金正天喷头喷脸的赶了出去。金哥冷冷的丢给她一叠照片和一份报告,还留下一句话:你可以不签,那我们就只好走法律程序,法庭上见吧。   宋允儿看着散了一地的照片和那份血缘鉴定报告,浑身冰冷的跌坐在地上。到了如此地步,再不同意也只能乖乖的签名,好歹签了名还能拿到一笔遣散费,如果上到法庭,等待她的可能就是冰冷的四面墙和警察的问讯——涉嫌欺诈!   安妮在手术后的第三天醒了过来,当她睁开那双清澈的碧眼,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望着一众围在她的床边神情激动的人们:喜极而泣的母亲,脸带慈爱微笑的父亲,一脸喜悦笑容的木司祺,目光关切微笑的林宏江、吴淑兰,还有一位她没见过的有着一头深赫色漂亮大波卷长发的美丽女子。安妮眼里带着好奇、询问的望着她,无风微动的长发下一张镌刻立体即有西方美又兼具东方神韵的俏脸,桃腮若粉,娇艳的菱唇勾出一抹温暧的笑意。   “安妮小姐,你好!我是佩佩,林佩佩。欢迎你醒来!”   美丽女子自然是林佩佩,她听林宏江说有位身患重疾的异国女孩子是她的粉丝想要认识她时就已心生兴趣,当再次听说安妮手术成功,便主动来到医院病床前认识这位坚强的小姑娘。眼前的安妮还真的是“小姑娘”啊,也就看着像十来岁的模样,娇小的让人心生怜惜。   安妮听到眼前的女子用流利的法语自我介绍,那个名字让她顿时眼睛就睁大了,勉力的伸出手够林佩佩的手,“你是佩佩?你那幅名为《西路之野》的风景画是我买下的,我很喜欢看你的画,我太喜欢了!真的是你本人吗?”   “当然!如假包换,你可以掐一下我。来,试试。”   林佩佩走过去握住安妮伸过来的苍白小手,有些心痛的握着。   “我真的见到你了,是真的!太好了!谢谢您,林省长先生。”   安妮没有忘记林宏江答应她让她见林佩佩的,拉着林佩佩的手抬眼向林宏江道谢。   “不用那么见外,你叫我伯父就好了,等你好了,欢迎你到我家去做客!”   “我一定会去的,我不仅要去,还要在你家住上一阵子好好和佩佩聊聊,佩佩你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怎么会,我难得有个粉丝找上门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快些好,我最近可是画了不少画,让你一次看个够!”   俩人嘻哈着很快就聊到了一处,把一众人都凉到一边。劳伦斯夫妇见着女儿一苏醒过来就见到了自己的偶像还交上了朋友,当然是任由她们旁若无人的大聊特聊,林宏江等人自然更是没有意见,只要安妮醒来就已经是放下心来。只是安妮必竟还是刚醒来,也不能聊太久,不多一会吴淑兰等人就离开病房让安妮休息,安妮在得到林佩佩保证明天一定再来才松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离开。   之后,林佩佩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到医院陪安妮聊天,有时还带些小点心和画册来,在病床上俩人开起了小小品画会。没有语言上的障碍,性情相投的安妮和林佩佩很快就如一对亲姐妹般亲昵,梅纳夫人也很喜欢林佩佩开朗的性格,也时不时加入俩人的聊天中,犹如母女三人一般。   梅纳夫人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在心里感激为此做出努力的所有人,庆幸当时丈夫冒险带女儿来这个充满神奇的国度,感激命运之神将奇迹降临在安妮的身上,她感激这里的一切。   梅纳夫人的感激之心自然也感染了劳伦斯先生,他最感激的自然是吴淑兰和林宏江,如果没有吴淑兰的手术方案,安妮不会有再醒来的一天,如果没有林宏江的全力支持,在安妮那一次病发,他带回国的也许就是安妮的一屡魂魄。如此一来劳伦斯将感激化做行动,那次因为安妮突然病发而中断的商谈再次提到日程上来。   摩斯公司的人员再次组队前来,这次的人员比之前的更多,范围更广,商谈的层次更为深入。上一次已谈了一半的工业园区计划劳伦斯直接拍板就按林宏江给出的方案进行选址,其他细节边动工边商讨。摩斯公司的相关人员见大老板都点头拍板了自然也是全力配合,工业园区的一系列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了摩斯公司的带动,别的与摩斯公司有关联的跨国企业也纷纷效仿借机一起加入到商谈的行列中来,一时间在m省,在y市,掀起一阵火热的投资狂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0神仙妹妹   整个八月,m省境内多处地方尘土飞扬,大兴土木,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各个工业园区、工厂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条交通要道,十字路口随处可见介绍各个新兴产业基地的巨幅广告牌。   随着这些广告牌耸立起来的,还有以林佩佩为形像代言的工业园区的广告牌。   林佩佩代言工业园区的起因,缘于半个月前。那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天高气爽,早秋的微风稍稍吹散了些盛夏的酷热,林佩佩陪着在医院里住得烦闷嚷着出去看风景的安妮到西山看树,半路上看到一幅有林佩佩头像的宣传海报,安妮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当听说那是林佩佩做为交通形像大使的宣传海报,便突发奇想的问父亲劳伦斯,工业园区能不能也用林佩佩做形像代言,这个提议让劳伦斯心中为之一动。   林佩佩作为代表m省的交通形像俨然已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一个风向标,而且林佩佩在f国内的美术界也有一定的小名气,作品在几次拍卖会上都拍出了好价钱,是画坛的后起之秀,外形也是美艳可人。于是乎,劳伦斯向林宏江提出请求,聘请林佩佩出任摩斯公司在华夏国的形像代言人,同时也做为工业园区的形像代表面向f国内宣传摩斯公司与m省的合作项目。   在一次劳伦斯做客林省长家,宾主进行一番愉快的会谈之后,这件事儿就敲定下来。林佩佩得知这个结果,有那么几秒的囧囧然,心想,姐这副皮囊这么受欢迎?国内晒完还飘洋过海晒到国外去为国争光了?真的假的?别到时照片拍出来还得p半天,p到最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到时丢脸可就不是丢到姥姥家了。   然而林佩佩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那宜中宜西的小模样,在精致的修饰之后拍出的照片,着实美轮美奂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于是乎,林佩佩开始忙得脚不沾地穿梭于各种场合之中。各种大大小小的揭幕仪式都纷纷抛出邀请,各种活动也频频露面,风头正劲人气那叫一个火热正旺,各个聚会和宴请都以请到她出席为荣。   只是林大小姐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见人都戴着假笑面具不认识也当熟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场合,还得陪着林宏江出席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不论她身份是作为工业园区的形像代表也好还是作为林宏江的女儿林家大小姐也好,总之就得频频跟着出去露脸。   林佩佩那叫一个烦啊,天天去陪笑脸笑得脸都僵了,笑纹都出来了。而且那些宴会也只是看着奢侈豪华却没法吃饱,一是要顾及形像不好放开来吃只能浅尝辄止,二是也没机会让你吃,宴席一开各个敬酒的人一波一波的像走马灯似的轮番上来是络绎不绝。还好林宏江是身经百战早有准备,一早就让人提前把自己和女儿手上桌上的那些带酒精的饮品通通换成矿泉水和果汁,喝是喝不醉了但也不顶饱啊,林佩佩事先也没摸清情况空着肚子去的,光喝水那肚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出了宴席想再找点东西填肚子又早灌饱了水哪还吃得下。   天天山珍海味吃着硬还是吃瘦了几斤,那形销骨立的模样更加俏丽勾人,那些个“单身贵族”们如果不是碍于林宏江在场,献殷勤的队伍估计得排到宴会大厅门口去了,就算是这样,那些借敬酒之机要电话攀交情的也不少,林佩佩一律是来者都只是报以微笑不答话装傻,全丢给父亲出面去应付,谁让你是我老爸谁让你叫我陪你来的,这些麻烦就得你负责挡着!   林佩佩对这样的应酬是不胜其烦,想抗议不去吧,谁让自己老爹应下来要她顶着这么大顶帽子,跟谁抗议去?跟自己老爹抗议又有点做不出来,没看见老爹也忙得脚不沾地嘛,做为女儿不帮忙也就算了也不能扯后腿不是。只是再要这么忍受折腾下去,自己也吃不消,估计等峰哥回来见到的就是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太婆了。   最终是当妈的心痛女儿了,吴淑兰看着女儿日渐尖锐的小下巴开口出声,让林宏江选那些非去不可的场合才带林佩佩出去露脸,还让他在车上准备好饼干零食以做填肚充饥之用,林宏江当然也是心痛女儿的,不用吴淑兰出声也早有这种想法,当即一口应了下来。   这头林妈妈心痛完女儿,那头安妮也在担心自己的偶像兼好友对父亲劳伦斯发出抗议了。   林佩佩要忙着出席各个场合应酬各种宴会自然就没空陪安妮玩了,安妮在医院里时还没太大感觉,等出院了想见见林佩佩的面都是匆匆忙忙的,想好好说会话都只是在林佩佩赶场的路上俩人聊一会。林佩佩当然不会向安妮抱怨,但脚步匆忙神情疲惫安妮都是看在眼里的。安妮开始为自己那个突发奇想的提议感到内疚,这下安妮小姐不干了,回去就冲父亲劳伦斯大发一顿脾气,还装出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大口喘气的样子,把劳伦斯夫妇吓坏了,从小到大哪见过安妮发那么大的脾气,再看那小模样还以为安妮又要病发在那手忙脚乱一通忙活,就连从未和丈夫红过脸的梅纳夫人也埋怨起劳伦斯先生,是赚钱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女儿好不容易交个要好的朋友你这当父亲的到好给安了这么多事儿让人家孩子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你这不是存心跟女儿过不去嘛,赶紧把那什么劳什子形像代表给撤销了!   最后劳伦斯先生为了宝贝女儿妥协了,只是撤销是不可能的,少出席些场合倒是可以的,可以不用露面的也不要求林佩佩必须一定要参加,这样一来林佩佩还真的闲了下来有时间和安妮粘在一起。   安妮还不满足,直接搬去林家和林佩佩一起睡,林佩佩当然是欢迎之至,这样她们就能有更多时间在一起出双入对。林宏江和吴淑兰自然也是欢迎的,安妮还在恢复期,吴淑兰也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观察安妮的恢复情况。   劳伦斯夫妇一开始是觉得过意不去怕给林家添麻烦,再看自己宝贝女儿坚决的样子,林家发自内心热情欢迎的举动,也不好再拦着安妮,就这样,安妮在林家住了下来。   这回林家就像是多了个女儿,林佩佩多了个妹妹,林浩天也多了个更小的妹妹,木司祺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安妮就是当她是姐姐叫的。只是住进林家之后就改口叫木司祺为嫂子,还言之凿凿说林浩天是大哥,木司祺是大哥的女朋友叫姐不合适乱了身份还是叫嫂子好。林浩天听了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猛点头称对极对极,木司祺红着脸低头抿嘴笑也没反对,看来林家好事近了!   林佩佩带着安妮是到处“招摇过市”,到哪都带上她去,“小黄蜂”是载进载出。很快整个大院都知道林家多了一个黑发碧眼的外国女儿,但鉴于林佩佩经常做出的惊人之举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也就好奇了几天便也从善如流了。   某日,林佩佩带着安妮出现在拳击馆里,惊艳掉了一地的眼珠子。一群荷尔蒙旺盛的雄性同胞们美女是见多了可还没见过外国美女,而且安妮身材娇小玲珑面容清秀可人,原本苍白的肤色手术后经过调养已透出些许红润之光,虽然不能和林佩佩的如珠如玉的光彩相比,起码也算是正常的颜色,加上一头黑发只是简单的在脑后扎了个公主结,一身白色复古长袍,不食人间烟火之气宛若异国版的神仙妹妹降临。和林佩佩并肩一站,两种撩人心弦的美丽,着实让一众青春热血们大饱了一顿眼福。   约林佩佩来练拳的裴剑初一见安妮也有几分的错愕,也不知应该如何跟这位外国小美女交流,还好英文也还能说上几句,简单的几句寒暄问候之后也有些拘谨和手足无措。   安妮却是对裴剑很有好感大感兴趣,一见面便蓝眸中星光闪烁的从头到脚打量裴剑。再见裴剑那健硕的身材完美的六块腹肌,那眼睛就像钉在了裴剑的身上一般一阵阵冒着粉红泡泡,雪白的小脸上飞过阵阵可疑的红云,看来神仙妹妹春心荡漾动了凡心了,只是不知裴大警官得知自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在回去的路上,安妮一个劲儿的把话题往裴剑身上绕,林佩佩那副水晶心肝自然就觉察出安妮的不同寻常,追问之下安妮也没否认,红着脸承认自己对裴剑是一见钟情,让林佩佩下次再帮她约裴剑出来。   林佩佩当然高兴安妮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只是裴剑对自己的小心思又不禁有些担忧,怕到头来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伤了安妮的心怎么办。一头是自己的朋友,一头是自己当妹妹一样呵护的好姐妹,真不好办啊!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林佩佩决定还是事先把话说清楚,让安妮自己做决定。于是便把自己如何认识裴剑的以及裴剑表现出来对自己的那份心思都向安妮交了底,让安妮自己思考。   半晌,安妮才很认真的林佩佩说,“我没有那么小心眼,我知道我不是唯一认识他的人,更不可能让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别的女孩子,我现在也只是对他有些好感,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都还是未知数。我会顺其自然,不强求,但也会努力让他多看我一眼,就算以后是怎么一个结果也只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人无怨!”   林佩佩见安妮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啥顾虑了,答应帮安妮再约裴剑出来。只是林红娘还没行动就飞出国了,飞去f国能加一年一度的艺术学院的校庆兼与摩斯公司签属一些文件协定和其他事宜。   安妮自然也是要跟随的,而且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劳伦斯一家也是时候回去了。只是这样一来,神仙妹妹那颗还没发出小芽朦胧的小情豆,就被捂在了泥土里,不知何时才有机会生根发芽。   其间,秦峰寻得机会打电话回来,想告诉林佩佩中秋节他不能回去,但是他们的集训会如期结束,结果没找到人,询问林浩天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林妹妹早飞出国门了,心想,得!还以为她听说自己中秋节不回去会有什么想法还怕她不开心哭鼻子,原来人家早忙得根本想不起他了!心里反到有些悻悻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1我想一辈子守护你!   故地重游的林佩佩,只在老师家里侍了三天,便脚底生风的奔往位于f国南部的“芳香之都”——普罗旺斯,顺便裹带上了师母和安妮一起同行。   梅纳夫人虽然没有跟着安妮一起去,但也着人事先在那边打点好了吃住的地方。梅纳夫人的家族在赛尔的乡间有一座中世纪的城堡,这座古罗马时期的建筑就座落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蓝色花田之中。   林佩佩和安妮正延着石头铺就的小路,漫步在一片蓝色花的海洋里。阳光从茂密的柏树叶缝间透出斑斑点点的金光,树梢上红嘴山雀婉转鸣唱,深吸一口地中海干燥之气,薰衣草、百里香、松树的香味溢满鼻腔。   微风轻佛,风中夹带着些许紫色的薰衣草细小花瓣碎片,沾在俩人的身上,头发上,肌肤上,像穿上了一层带着醉人芳香的外衣。   一望无垠的花田里,花农们正在忙碌的收割薰衣草,虽然林佩佩和安妮她们此时到来已错过了薰衣草花期最旺盛的八月,但也还能赶上个花期的尾巴。   不远处已经收割好的薰衣草垛,被捆扎成啤酒桶一般,整齐的摆在田野上晾晒,花梗干燥后单纯的黄色与纯粹的紫色花萼互相交织着,散发出一股纯美和浪漫之息。   远处天边是冯杜山白雪皑皑的山顶,地平线上是大片的向日葵田,金色的花盘远远的像一条金色彩带把紫色的薰衣草花田镶嵌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此时宛若林间仙子的林美人和安美人,头戴紫色花环,在紫色花间翩然起舞,嬉戏追逐,黑褐如瀑长发随风飘荡,雪白之肌在阳光下如珠光闪耀,美目嫣然顾盼之间,绝世之姿惊绽如烟花一瞬。有正好在此间采风的摄影者捕捉到了这美丽的一瞬,不久之后,在一期《时代周刊》上,一幅名为“堕入人间的天使”唯美的插画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图片上的主角正是此时陶醉在一片芬芳之中的林佩佩和安妮。而在此刻,俩人还不知道不久之后,她们成为了许多站在云端之上的时尚人士眼中的“梦中天使”。   林佩佩和安妮在种满蔷薇花的古老城堡里住了十来天,俩人乘坐在仿古马车上,游走于周边的古老城镇、乡间。品尝了让人迷醉的苦艾酒,美味得令人留恋的黑松露,一路游游荡荡的,终于在中秋节之前回到国内,回到了y市。   安妮依依不舍的与林佩佩告别,相约不久之后再见。在不久之后,安妮将以留学生的身份出现在y市,出现在林家,出现在许多人的视野里。不知当再次见到裴剑王子时,安妮公主的那颗小情豆,能否成功的破土绽芽呢。   回到家的林佩佩,得知在她离家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峰哥打来电话寻她不见很是惋惜,峰哥过节不回来,在外游荡了半月之久的那颗闲舒的小心脏难免会涌上一阵失落,只是还没等这种失落蔓延开来,就被另一种喜悦暂时替代了——金哥回来陪她过节。   在林家,金哥陪林佩佩在家吃了一顿团圆饭,想着上一次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似乎是很遥远很遥远以前的事情。当年病弱的母亲强撑病体亲手为他炖了一锅鸡汤,那味道就如此刻尝在嘴里的味道一样,心里一阵心神摇荡,眼神恍惚。林家人都知道了金家发生的事情,此刻见金哥如此表情也不免为之唏嘘,跟着一阵沉默。   “喂,今晚我们去哪晒月光,你别跟人恶俗的去什么山顶赏月啊,要去那喂蚊子你自己去,姐可是”身娇肉贵“不当赔钱的蚊子菜!”   林佩佩最先打破沉闷,挑着金哥说话。   “你都说那是恶俗了,我们当然不能一样,今晚去海边!我让石头都准备好了,一会吃完饭就出发。”   “去海边?那可远了,你打算到那看日出?”   “是这么打算的,有石头和阿叶在,他俩轮着开车累不到我们,大小姐只管去就是了。”   “嗬!花几个小时在路上去海边赏完月亮观日出,真够贵族享受啊!可怜哥哥我明天还得上班,去不了。谁让我那”可恨“的兄弟还没回来,家里大小事都我一人挑,害我只能在家赏这小月光了!”   林浩天很是时候的出声还专挑林佩佩的神经刺激她,惹得林大小姐一阵的卫生球狂抛,哪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不就是想说,你丫别趁你峰哥不在就桃花朵朵开,小心他回来收拾你,云云。   “哥,等峰哥回来我就告诉他,你这次不去机场接我害我带的那些薰衣草精油和马赛皀说我带的数量超过自用的范围差点过不了关,最后过了还得我自己提回来,重死了,害我手痛了一天,他听了一准要找你单挑!”   “好啊!我等着,也是时候让他看看他未来大舅哥的雄风是不减当年!”   林浩天这回不光是刺激林佩佩了,还往金哥眼里下眼药,是存心不想这俩人太舒服。   “你就吹吧!你再不减当年你能敌得过我峰哥刚重新回炉再造?嘁!”   “不信?那就等着瞧好了,你到时看我怎么把你峰哥打趴下的!”   这兄妹俩在斗着嘴,金哥也从刚才的晃神中恢复过来,听到林佩佩和林浩天嘴里提到的峰哥,心下一动,没出声,黑眸中眼神却是幽幽的。   帕萨特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因为今晚是中秋节,人们大多都留在了家里路上很少车,因此帕萨特也发挥出了它四轮驱动的特性,四个小时的路程硬是缩到了一半,两小时就到了海边。   林佩佩和金哥在海边的沙滩上踩着绵软的沙子,慢悠悠的走着,不远处赵石头和叶子在忙着搭帐蓬、架火堆。硕大明亮的银月挂在半空,银光照在轻波荡漾的海面上,映上一层微弱的银光。远处渔火点点,灯塔的光束像一把红色的光之刃,划裂漆黑的夜幕,在天际留下一道暗红的光影。   微凉的海风徐徐吹着,扬起露在披肩外的发丝。已进九月,海边的夜晚已有阵阵寒意,林佩佩早有准奋穿了一件棉质的长袖衬衫牛仔裤,还带上了一条披肩,正好抵挡寒意的袭来。   金哥默默的跟在林佩佩的身边,陪着她慢慢的度着步子,俩人都没出声,只是慢慢的走着,感觉脚下细沙的坚且柔的触感。身后沙滩上留下的四串淡淡的脚印,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沙面一如原有的光滑如镜,一如此时俩人的心情。   俩人在一块海礁石上坐了下来,望着半空中那莹亮的圆盘缀在点点星光之中,林佩佩此时的眼光也如星光,软糯春声缓缓的从菱唇中吐出,微微夹带着一丝叹息。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应该就如此时的意境吧!”   “怎么那么感触?在想人?是…你和天哥口中说的那个峰哥?”   金哥侧过脸来看林佩佩,月光照在他那柔美侧脸上,延着那分明的颊线画出一道银光,隐在暗处的眸中闪闪星光盈动。   林佩佩没有回答金哥这个问题,一片沉默,良久,方才对金哥道。   “你还记得那年你走的前一天晚上,也是月圆之夜,我们在小山顶上看着月亮坐到了天亮…一晃十年过去了,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是月下之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扎小辫的女孩子和那个青涩的少年。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才是短短的十年就把我们当年的幼稚单纯杀得一丝不留,再过不久还会将我们青春容颜杀得遍体鳞伤刀刀刻痕。就算保护得再好,再姿容完美也是已入秋境的树木,再华美的叶片迟早也是要凋落…我在外留学的那几年,时常在想:人为什么活着?为谁活着?俩个人的相遇,只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的擦身一遇,没有谁能为谁留下一生。有些人擦身之后就此消失在人海中再无踪迹,有些人,很努力的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也终不过是一场烟花泡影徒留一抹灰白。那种穿越时光之眼,刻骨铭记的感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当年峰哥一家走的时候我还小,下意识的把对他的记忆和思念封存起来,因为那种想念太过让人痛苦不是那个幼小的我能承受的。当你走时,我也刻意的封存我们同窗数年日日在一起的记忆,因为我也不想痛苦的想一个人,然后独自面对空虚的日子。回国后,见到了峰哥,你也回来了,我才明白,那种刻骨铭记的感情无非就如我对你,对峰哥的这种失去如切骨之痛得之万事足已之情,只不过峰哥比你更深入骨髓。”   四周一片寂黑,星光隐入云层只剩被云挡住半脸的月光静静的洒着,海浪冲刷着沙滩的潮声此起彼伏,海风呼咧咧的吹着,似是想将虚空中的那一丝郁结吹散,金哥静静的听完林佩佩的话也良久没有出声。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夜深沉,海水开始涨潮,冲刷岸边的潮声渐渐轰鸣,但林佩佩还是能很清晰的听到金哥的声音。   “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任由那些大孩子欺负吗?不是我胆小、懦弱,是因为我妈每天都对我说,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因为我的身份,我父亲的身份,不容许我可以像其他孩子那样嘻笑打闹,一件看似很稀松平常的小孩子间的打架也可能会被某些有心人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矛盾,我妈不想因此拖我父亲的后腿,所以每天上学前她都要叮嘱一番。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妈活不长了,我很怕如果不听她的话,她一生气就会马上离我而去。所以,我忍着被打的委屈和身上的痛苦不还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受护住我妈那脆弱的生命。只是,我也高估了我的忍耐程度。那天你如果不出现帮我赶走那帮大孩子,我也是要还手的了,哪怕回去会惹我妈生气也不想再忍,结果你出现了。你不知道,当你插着小腰站在我身前对那帮大孩子怒吼时我有多震惊,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你就是坐在我身边那个娇娇弱弱还经常抹眼泪的你。你也不会知道,你骂完我哭着跑开的时候其实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一路哭到家,结果你还真是一路哭到了家。”   金哥转头笑着看林佩佩,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哭花了脸的小丫头。林佩佩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回到家后把这件事情跟我妈说了,我妈好一会才对我说,男子汉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你维护了我的自尊,那我也要维护你的一切。所以我开始天天跟在你身后,帮你做你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起初,也只是依尊我妈的意思,到后来慢慢接触你了解你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想待在你的身边喜欢看到你哪怕被别人笑是你的尾巴,我觉得我天生就应该守护你的,不管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我走那天你喝醉的事情我知道,石头后来找到我时跟我说了这件事,虽然不是为我喝醉的但也是因为我喝醉的,那时我就在心里做了决定,我会回来,回来找你,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看每一天的日出。佩佩…嫁给我好吗?我想一辈子守护你!”   “这就是你上次走时说要我等你回来对我说的话?”   “嗯!”   “你这算是求婚吗?真不浪漫!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愿意不管你愿不愿意娶我你都会娶我?我理解没错吧?”   “是的。”   “还说不恶俗,真他娘的恶俗!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好好的求婚被你说得那么不情不愿,一点喜感都没有,让我觉得我在逼良为娼一样。还以为就算不答应也能小小的满足一下虚荣心,结果虚荣心没满足反倒让你给恶心了!行,我想想,看看要不要让你守一辈子,或者等峰哥回来问问他愿不愿意我让你守一辈子。你看看,连老天都被你恶心到哭了,走吧…这叫什么事儿!月光没晒成太阳也别指望了!”   林佩佩大大咧咧的起身迈步往回走,金哥有些愕然的看着她离开,他没料到林佩佩会用这种方式拒绝他,一时间没了反应。自己也没觉查到心里反而小小的松了口气,只是觉得好没面子,有些悻悻然的也跟在身后往回走。   天空骤然下起大雨,打乱了金哥赏月看日出的计划。一开始还只是星星点点,很快便连成一片,雨势越下越大趋向滂沱之势。无果,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家已是深夜,林佩佩临下车交待金哥明早来找她之前去帮她买“王麻子”烧饼,没等金哥回答就进了家门。金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离开。   这一夜,林佩佩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2风雨将至   梦境中迷离模糊不清的影像,浮光掠影般幻化跳跃。   似陌生又带点熟悉感的场景,如镜像中的正反两面,重复变换出现。   荒凉的四野,春深草长,长发披散的女子拼死的奔命,穿过层层光影的身后,一片空寂却又似有无尽的黑影重叠摇曳。身前挥舞着双手,如持刀锋,劈开挡在面前的物,和人。恐惧开始从心底里慢慢蔓延,是谁?谁在追赶?我杀了谁?心在呐喊却无人应答…   深幽峡谷里的涓涓细流,横跨细流的枯树,左右来回变换的小木屋,空无人迹。   梦境飞转,黑暗悠长的涌道之中,令人逼仄窒息。隐约有身影闪动,模糊不清的背影,转身,金哥的脸浮现眼前。下一秒头影摇晃,金哥的脸变成了峰哥的脸站在深渊之边,孑然无助。想张口唤他,挠破喉咙却发不出一个音。想追上去拉住他,无奈双手手臂如压千斤巨石,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看着峰哥直直坠入黑暗的深渊…   呼啦!林佩佩从恶梦中惊醒,坐在床上,脸上满是惊吓出的汗水,手按在还在生痛的心口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的喘息着。   林佩佩脑海中峰哥坠入深渊时那满眼的惊愕画面一直在翻滚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害怕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她淹没,眼泪禁不住吧啦吧啦的猛往下掉。她抄起电话拔出秦峰的号码,也不管此时是几点,秦峰那头能不能接到电话,林佩佩此时就只想听到秦峰的声音,颤抖的手指和着强烈的喘息拔了几次才把号码拔了出去。   秦峰被电话的震动惊醒,拿起电话一看号码心里一跳,捏着电话,怕吵醒同伴,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上。   “喂,佩佩吗?怎么了?”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有强烈的喘息声和抽泣声。   秦峰听到那抽泣的声音,心里一下子拽紧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佩佩,别哭,峰哥在这呢,什么事跟峰哥说…”   电话那头的林佩佩听到秦峰的声音,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声一下子变成了号啕哭声。   “峰哥…我想你…很想很想…我害怕…呜…”   “做恶梦了?别怕!峰哥在这呢…我也想你,再过一星期我就可以回去了,乖,别哭…猫咪…咪咪…宝贝儿…亲爱的…”   秦峰听得林佩佩开口说话明白是想他了,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挠着头,搜肠刮肚的将自己知道的能说出来的哄林佩佩的话都一股脑的掏了出来。   “别哭了,要不明天就不漂亮了…乖…峰哥也很想你…我爱你!佩佩…”   秦峰没想到在心想默念了很久纠结不知要怎么才能说出口的三个字,居然就这么轻松容易的说了出来,连自己也无语了。   “嗯…”   林佩佩终于稍稍停歇了一点哭泣声,眼红红脸红红的啫着嘴对电话那头的秦峰撒娇,“你回来再说给我听!”   秦峰靠着阳台的围栏上,望着漆黑的夜空,眼前仿佛看见林佩佩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花脸,乍听到哭声时拽紧的心脏一瓣瓣的展开。清凉的风缓缓的吹着,在这有些寒意的零晨,秦峰却觉得如沐春风般的温暖。远处黑暗之上,风乍起,云潮涌动,乌云阴沉沉的压在天际,风雨将至。   俩人绵言细语的说了好一会的小情话,终于逗得林佩佩破涕为笑。   挂上电话,秦峰长长的舒了口气,转即脸上的笑容就绽开了,心情那叫一个好,此时的心里像灌了蜜一样。心情有些澎湃,有些小激动,瞬间觉得精神饱满,之前的那一点睡意全飞到九宵云外,浑身能量从脚底一直冲到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尖,转身,出了房间。   早上,秦峰同房的战友起来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秦峰好一阵的诧异,“我说兄弟,咋这么高兴?昨晚梦到中大奖了?瞧你笑得一脸的桃花,要不是这天天跟你在一起,这基地也没一个雌性生物,要不我还以为你收到哪个美媚的情书了!”   “是跟中大奖差不多…”   秦峰笑眯眯的一脸春光荡漾,见同伴不解便有些炫耀的再道,“我女朋友昨晚半夜打电话来…说想我了!”   “行啊!你小子够利害的啊,看你这得瑟劲儿,不会是好事近了吧?赶紧的,回去就把证给领了,去哪都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了。”   “是有这个打算,回去就办事儿!”   俩人嘻笑了一会,收拾齐整,出门,集合。   裴剑一早被赵长风招回去开会,会议室里巨幅投影屏幕上,一个头戴棒球帽、脸上一条形如蜈蚣刀疤的男子赫然在目。   “这是机场保卫处的同志昨天发来的图片,他们在检查入境人员视频时,发现这个人,很像之前我们发出的”国际通缉一号黑名单“上的一个人,经过核实,此人就是”刀疤“。”刀疤“原名不详,年龄不详,国籍不详,最大的特征,就是脸上的那条分明的刀疤。据说他是越南人,也有人说他是柬埔寨人,早年参加过国外的雇佣军兵团,在东南亚一带非常活跃。后来他所在的雇佣军兵团因故解散了,他也就跑起了单帮做了杀手,以出手狠辣、不死不休,出手必能成功享誉业界,在杀手界的声誉极高。据说他曾经为了完成一个刺杀任务,在目标人物的周围蛰伏了一年之久,出手时是一枪毕命,事后未留下丝毫蛛丝马迹,连其踪迹都找不到。因此就算此人要价极高,找他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在”国际通缉一号黑名单“上排在第三位,是一个极端恐怖的恐怖分子!此前,他一直都是在中东和欧洲出没,很少出现在亚洲,这次他一入境就开始蛰伏起来,不知又在图谋什么行动。俗话说:贼不走空!他此番来肯定是必有所图!眼下快近国庆节,各种活动、聚会会络绎不绝,各部门各单位都要马上准备起来,行动起来!各大集会场所都要加派人手密切注意有关人员的动向,负责巡逻的警队同志把巡逻的配枪都换上真弹以防万一。另外,要和各大、中、小学校联系,让校方加强这方面的保卫工作。”刀疤“的动向就交给裴剑负责调查,鉴于此人危险度极高,我给你见机行事,自主调派人员的权力,万一真正对上了,可以视情况的需要直接向特警队申请支援!”   会议室一片肃静,只有赵长风铿锵的声音如金铁敲击之声,刺激着在座人员的耳膜和脑神经。所有人都在全神灌注认真的做着记录,没人对赵长峰给予裴剑如此高行动指挥权的待遇眼红,反而在心里生出一层凝重。   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警队精英,经历过无数次与匪徒性命相博的生死对抉,经受过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身上都沾过同伴战友的鲜血,双手抱过兄弟冰冷的身躯。   此时看上去裴剑是得到了莫大的重视,无上的荣耀,然而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与死神擦身而过。他们此时心里没有嫉妒,没有眼红,有的是为兄弟此去将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刀疤”既然能排在“国际通缉一号黑名单”的第三位,说明此人的凶残和冷血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如果不是裴剑接这个任务,就会是他们在座中的任何一个人接这个任务,换句话说,裴剑是在帮他们挡子弹。历来,荣耀都是与生命和鲜血挂勾的,所有的成就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付出。   散会后,赵长风单独把裴剑留了下来。   在赵长风的办公室,赵长风为裴剑倒了一杯茶,俩人分别在沙发上坐下,赵长风交给裴剑一个文件夹。   “这里面是从国际刑警那边传过来的资料,你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你对这”刀疤“此次出现有什么感觉。”   “我对”刀疤“了解的不多,当年我在学校里的一个教官曾经跟我提到过他,他在一次边境行动中遇到过这个人,说此人有枪法很好,是一名狙击手,当时他离着二百米的距离开枪击中未发射出去的火箭炮筒的板击,让火箭炮发了出去,差点致使两名特种部队的狙击手牺牲。那次行动他是被贩毒份子请来当保镖的,如果不是要护着那些人离开,可能那一次行动会伤亡惨重。我那教官就是当时差点牺牲的两名特种兵中的一个,另一位,好像是得什么心因性条件反射离开了特种部队出国留学了。”   “除此之外,你对他此行有什么想法?”   “一号,你的意思是…”   裴剑有些听出赵长风像是话中有话。   “我是这么思考的,”刀疤“之前一直是在中东和欧洲接任务,似乎他有些忌讳回到东南亚这片地方,是什么原因什么人让他回来?而且这一段时间以来,全省境内的外商投资项目正在火热进行,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只是”刀疤“要价极高,能需要到不惜重金请他来对付的人一定身份也很有份量,此人的消失是能左右某件事情的走向和结果的,就算不是高位权重之人应该也是身份特殊之人。在y市,有谁符合这个条件?有谁能让境外的人对他如此忌惮或者说是恨之入骨…等等,一号,你是不是想说…”   裴剑想到了什么,很震惊的望着赵长风。   “没错,你想的没错,我是想到了那个丫头,至于什么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我这几十年的老刑警的直觉,”刀疤“是冲她来的。”   赵长风眉头紧锁的对裴剑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丫头这阵子风头太旺了,又和摩斯公司的未来继承人关系密切,加上她的身份,还有她还是刚从国外回来,我听我那儿子说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前h国驻m省的大使官的儿子也回来了,那位家里可不是个单纯的家庭。我是担心这些层层关系会不会给那丫头引来无妄之灾,只是这些也只是个担心,并不是说这”刀疤“就一定是冲她来的,我是想你在调查”刀疤“的踪迹时多留个心眼,把这些也当成一个可能性去关注。”   “一号,你放心吧,我和那丫头是朋友,我也不希望她会出什么事儿,不管”刀疤“是不是冲她来,我都会注意的。”   裴剑听了赵长风这番语重心长的嘱托,也不免心里沉重了几分,帅气的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哈!那可麻烦了,那丫头身后边排队的可是老长,你得努力啊!”   裴剑被赵长风说破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坦然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是看上了,可人家看不上我,我这正没辙呢,要不,一号你教两招来?”   “哈!哈!哈!你小子还用我教你?拉倒吧!”   裴剑挠着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窗外的天空,从早上一直阴沉着,此时裂开了一条缝,阳光像一束光线穿过厚厚的云层投了下来,投在y市的某一处。   y市的一处偏僻的小巷,谁都不会想到,刀疤大隐隐于市的藏身在这家简陋的小旅店里。透过发黑的窗帘,用他那双阴沉带着狠利的眼睛观察楼下周围的情况。小巷里一派宁静,只有偶尔行过的老人和孩子。   刀疤拔了一个电话,几秒之后,手提电脑里出现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身着一袭银粉色的小礼服,娇俏可人的精致面容,巧笑嫣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3机场小风波   “鸡精强”人如其名,骨瘦如柴的枊条身板,细长微微有些佝偻。大的有些突兀的脑袋再配上一张尖嘴猴腮的小脸,那浑身上下的不协调感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诡异莫名。   此刻“鸡精强”正站在“春辉旅店”的门口,一对如鸡眼的小眼睛,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谨慎中略带点紧张的四下张望,未许,走了进去。上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外,有规律的轻敲房门。   “咯咯咯。咯…咯”   三短两长,正是刀疤和自己人联系的暗号。   不一会,刀疤打开了房门,“鸡精强”闪了进去。   “刀哥!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鸡精强”一进门就一把抱住了刀疤,神情有些激动,刀疤也回应的拍拍“鸡精强”精瘦的后背,阴沉的脸上微微抿嘴扯出一抹浅得不能再浅笑意。   “强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好!好着呢!哥,你不是在中东那边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刀疤把“鸡精强”让进屋内,俩人在房间里唯一的两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在这边接了个任务。”   “啥任务?那次事情之后,你不是说不再接这边的生意了吗?怎么改主意了?”   “那次意外伤了那孩子我一直心里过意不去,虽然当时他没死但应该也伤得不轻,怎么说他也是救过我一次命,我这样做是太有点忘恩负义了,但当时的情况也不得不开那枪,那炮弹不发出去就会在原地炸了,伤的就是我们自己人,我也是情非得已,我才会说以后不再接这边的生意。只是…我已经老了,我想收手,以后不再过这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正好,h国那边专程来了一个人给出了一个天价的筹码,那笔钱够我后半辈子养老,所以我接了。”   “目标是谁啊?刺杀还是绑票?这里的情况可不比外边,别小看下边那些闲得没事儿干,老得快走不动了的老头老太,那全是条子的义务眼线!只要你稍微露出一点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一个个都会把眼睛睁得溜圆死盯着你不放,只要发现一丝他们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立马就能帮你把条子招来,想要在这搞刺杀,难度忒大了点。”   “雇主最早的要求是让我把人给毁容弄残,我说这些小儿科的事情用不着花这么大的价钱请我,随便找个小子都能做到,而且做这种事有违我的原则,我没答应。之后,那雇主又改了主意,只让我把人给带出去到边境交给一个叫花彪的人。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冲对方出的那个天价报筹答应了,反正是最后一票了,当给自己探探路吧。”   “绑出去,这个还容易些。不过说了半天,目标谁啊?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刀疤把手提电脑拿过来,将之前收到的那张照片打开,让“鸡精强”看,“纳,就是这小姑娘,看着挺水灵的,就是不知怎么得罪了那边的人。”   “鸡精强”睁着那绿豆鸡眼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半晌才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刀疤,“刀哥,你确定他们没搞错对象?”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刀疤对“鸡精强”的反应有些不解,同时心里开始提了起来。   “刀哥,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俩人出了旅店,上了车,“鸡精强”把刀疤带到了一个路口边上停了下来,指着路边的一个高大耸立的广告牌对刀疤道,“刀哥,你看看上边这人和你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一个人。”   工业园区巨大的广告牌上,林佩佩浅笑盈盈,神彩万千,仪态大方。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刀疤抬起头盯着广告牌上那个修饰精致的半身像,虽然衣着打扮发型和照片上不一样,但那五官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那张粉嫩菱唇勾起完美的弧度,任谁看都能确定是一个人。   刀疤的脸色有些发暗,眼神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   “我就想呢,花大价钱要绑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没想这位何止不是默默无闻啊,简直是顶顶大名!在m省,上至鸿儒下至妇孺没有不知道她的,要绑她跟刺杀没啥区别!”   “先不着急,你先帮我找个地方住下,慢慢再想办法。”   刀疤盯着广告牌上的人像看了小半天,最后让“鸡精强”给安排落脚点。等待,从来都是他的强项,总有机会下手的。   阴沉了几天的天际终于挂不住了,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雨势不算大也不算小,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天。之前还有些炎热的空气一下子清凉了下来,路边的树木被雨水打落了许多残叶,稀稀拉拉的堆在路面上,一眼望去颇有几分入秋的萧瑟。   空气里弥漫着水气和被雨水冲刷后的清新,让已熬了一季炎热的人们,倍觉分外的舒适。   机场,林佩佩挤在人群里,伸长了脖子,在从出港口出来的人群里找寻秦峰的身影。   昨晚秦峰打来电话说今天回来时,林佩佩就刻意的问清楚了航班到达的时间。虽然嘴上说不来接他,存心是想给秦峰一个惊喜,只是今天的人也太多了点吧。   因为临近国庆假期,回来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林佩佩被来接机的人群挤得东挪西蹭的好不容易才站到一个能看到出口的位置,看见一身黑色作训服的秦峰走出来,正想叫他,结果“峰哥”二字被接下来的一幕卡在了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呆怔在原地。   秦峰斜背着一个背囊走出出港口,眼光在接机的人群中搜索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昨晚问得那么详细,嘴上说不来接他,怎么可能猜不到那小丫头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只是人怎么这么多?那小丫头在哪呢?   就在秦峰寻找林佩佩之时,身后的人群里跑上来一位打扮时髦身材妖娆一身似火红裙的女子。   红裙女子冲到秦峰身边一把就抱住了他,还没等说话就把火辣辣的红唇往秦峰的俊脸上印,一脸嘻笑。   “大侄子!”   秦峰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热吻惊了一下,转头定眼看清来人,满脸的惊讶之色。   “小姑?你…你怎么会在这?你啥时回来的?”   “就刚才,比你早到一会儿。怎么见到我这幅表情?不高兴我回来?不喜欢见到我?”   秦兰芝亲眤的搂着秦峰有手臂,歪着头眯笑着望着自己的大侄子,旁人看来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   “哪会不高兴,是太惊喜了!你回来怎么没直接回家啊?到这来干嘛?”   “我原本是准备直接回去的,只是那航班出故障延后了,我不想等,所以改签了。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真是太意外了!正好,我还正愁怎么找你呢,帮我取行李去。”   秦峰被拽着很无奈的跟着小姑走,去充当苦劳力,走时还不舍的眼神四下扫了一遍涌动的人群。   然而此时还呆怔在原地的林佩佩,早已被从身后挤上前的人群挡住了身影,秦峰哪还能看得见她。   秦峰的小姑,秦兰芝,秦雷最小的妹妹。   这小姑确实是“小”的,因为是秦峰爷爷的老来女,比他父亲秦雷整整小了三十五个年头,秦峰两岁时小姑才出生,真是小得可以。因为年龄相仿,秦峰和这个既是姑又像妹的小姑感情还挺不错,经常一起没大没小的打闹,秦兰芝也总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偏去做些小妹妹做的事情。就比如此刻,当众拥抱、亲吻秦峰。   长年在国外的秦兰芝没想到,难得回来一趟偶然的一次机票改签,都能碰巧遇到自己的大侄子。世上就有这么碰巧的事儿,她那自己认为平常旁人看来亲眤的动作,又好巧不巧,碰巧又被林佩佩看到了,而林佩佩根本不知道秦峰还有这么一个活宝小姑存在,误会就这么发生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林佩佩像在原地风化了一般,没想到来接个机都能看到如此一番场景。刚刚还有些激动的心情被浇了一盘冰水,从头冷到了脚,寒意又从脚底镩上头顶瞬间冻成了一个人形冰柱。耳边仿佛听到炽热遇到寒冰后瞬间气化“哧”的一声,轻轻一碰,便碎落一地。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收集成一堆的“林碴碴”,脑子空白,表情木然,机械的走出机场大厅,回到车里,麻木的将车启动,离开。   直到上了机场高速路后许久,林佩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眼前老是闪过红裙女子亲吻秦峰的一幕,脑了里一个个疑问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砸得脑子晕呼呼,耳膜嗡嗡响。   那小妖精是谁?!峰哥什么时候在外边还有别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我不来接这个机是不是就永远不知道了?这小妖精还穿得跟个“红包”似的真是骚得不要脸!大厅广众的也敢搂搂抱抱的,不是妖精谁是妖精!   唉,林妹妹真是气糊涂了,如果没那横插一脚的女子出现,你不也会来上一幕刚才看到的场景?估计还会更刺激些吧。   林佩佩越想越觉得心里烈火熊熊在烧,越烧越觉得那红裙子扎眼刺激神经,越刺激神经就越觉恶向胆边升,全身像胀得快要炸开了一样,想要找个地方宣泄出来。脚下用力,油门踩尽,打开耳边蓝牙,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妞!出来陪姐喝酒!”   语气豪迈,气震山河,地动山摇。豪言壮语犹如有开天劈地之势直冲九宵,老天仿佛也被震慑住,惊恐万状洒下点点泪滴。   天又开始下雨了,雨势延绵不断,扯天盖地,天水一片。   车窗外,一片雨水迷蒙,车窗内,两行泪水涟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4醉酒,抢人!   文嘉按着林佩佩说的地址找到她时,林佩佩已俨然成了一个女“酒鬼”,趴在吧台上喝得一脸的兴奋,面前摆了一溜的空酒杯足有几十个。   “林酒鬼”已经喝得有些醉眼惺忪,眉目生媚,还满嘴豪言醉语:帅哥,再来一杯!感情深,一口闷!美酒穿肠过,爱人心不留!比酒量,姐谁都不服,就扶墙!别以为你换了身衣服姐就认不出来,化了灰都能闻出你就是那红妖精!看姐怎么灭了你…“咕咚”!一杯见底。   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林佩佩挂了电话之后,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市区里瞎转,稀里糊涂的也不知转到了哪儿,瞅见一个地方有“酒吧”俩字就钻了进去。   往吧台上一坐,让酒保给上红颜色的酒,好似红色跟她有仇专跟红色过不去。酒保给她调了一杯红色的“血腥玛丽”,林佩佩盯着鲜浓的血色,就像又看到那红衣妖精的红裙子在眼前飘,恨恨的一口喝掉。   几杯下去,发现眼前晃的红裙子更多了,挥之不去抓又抓不着。越晃就越是恨得牙痒痒,那酒就喝得更欢,似乎觉得这样能让那扎眼珠子的红裙子在眼前消失。   虽然“血腥玛丽”只是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番茄汁,但也架不住林佩佩这样不要命的喝,这哪是喝酒简直是在灌酒,慢慢的那酒的后劲儿就上开始来了。   挺着已经显怀肚子的文嘉,找到林佩佩时看到的就是如此让她震惊的一幕,看着那已喝得在那左摇右晃的身影,赶紧上前去一把拉住。   “妞!你这,这是干嘛啊?好好的你喝什么酒啊?这都喝了多少?!”   “妞,你…来了…喝!干…杯…”   被文嘉连拉带拽扶到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坐下的林佩佩,瞪着眼好一会才认出眼前之人是谁,冲文嘉咧着嘴傻笑。   “你这是干嘛啊?做死啊!喝这么多!你不是说今天你家峰哥回来的吗?不去机场接他你跑来这喝啥酒,你想找削啊!”   文嘉费了好大劲才把挥舞着双手身体好似风摆枊的林佩佩摁倒在了沙发里,掏出电话想给秦峰打电话。哪想已经喝得有些神智迷糊的林佩佩,一听到提起她的峰哥,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来了精神,一把抢过文嘉的电话。   “不许…打!不许提那没良心的…东西!男人…没个…好东西…不对,根本就不是东…西!”   “干嘛啊!这又是哪招你了?行…行…我不打,我打给金哥…金哥总可以吧?”   文嘉拉住就要暴起的“林酒鬼”,冒了一额头的汗水,好不容易才抢回自己的手机。   “金哥,赶紧来,这丫的不知道哪吃错药了,喝得醉醺醺的在这发酒疯呢…就是不知道啊!现在问她也说不清楚了,你先来了再说…”   文嘉挂了金哥的电话,看着那已经趴倒在沙发上的“林酒鬼”一脸的牙痛,犹豫着要不要趁这家伙没发疯赶紧给秦峰去个电话,电话还没拔出去却先响了,一看那号码,文嘉叹了口气,无奈的接听。   “文嘉,佩佩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秦峰有些焦急的声音。   帮秦兰芝取了行李后再把她送上回家的高铁,秦峰连宿舍都没回就迫不及待的先到了林家,却被告知林佩佩去机场接他了,可自己在机场并没有看到她啊,有些不放心,掏出电话拔出林佩佩的号码,关机!心里开始有些急了,这丫头会去了哪?难道没去机场?就算去了没接到人也应该回来了啊,现在连电话都关机了不会出啥事儿吧?越想越心不安,想了想,找出文嘉的电话拔了过去。   “峰哥,你找佩佩?我们是在一起,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家伙无缘无故跑到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你们俩吵架了?没有?那怎么连电话都不让我找给你,还在那骂男人都不是东西…你先来吧,把这家伙弄回去再说。”   片刻后,金哥匆匆赶到,看到伏在沙发上的身影,抢上前去一把抱进怀里,叫着林佩佩的名字拍着她醺红的小脸想把她拍清醒。   “别费劲儿了,喝了快有一瓶的伏特加下去哪还会清醒。”   坐在一边的文嘉,手抚摸着凸起的肚子,一脸的嫌弃。   “没看出来,这丫喝醉了这么能折腾,快累死我了!我已经跟她家峰哥说了,让他来把她弄回去,金哥你先在这看着我去上个洗手间,秦峰一会儿就到。”。   文大肚婆站起来,摇曳生姿的离开。   金哥低下头,看着趴在怀中的小人儿,林美人哪还有一点平时的优雅。有些蓬乱的长发搭在胸前遮住了半张脸,些许汗湿的额上细发,散乱的粘在额上,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哼唧着。   金哥轻柔的帮她把头发拔开,露出粉白的脸色已醺红一片,微闭的眼帘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上投下一层暗影,两片菱唇鲜艳晶莹,如熟透的樱桃水灵诱人,金哥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把眼光移开一点不敢直视。   被拔开的长发掉下一丝细发掠过林佩佩的鼻尖,撩得她觉得痒痒难受,抬手一掌扫开了金哥的手再反手捶打在金哥的胸膛上,嘴里还嘟囔着:坏东西…没良心的家伙…讨厌!喝酒!   “佩佩,你怎么了?干嘛喝这么多酒…我送你回去吧。”   虽然文嘉说了已经叫了秦峰来,但金哥的心里就是对那个林佩佩嘴里说的“峰哥”有抵触,不想让他带走林佩佩,说罢,把她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挂,搂住细腰,把林佩佩扶起来就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放开她!”   随着一声怒吼,一记铁拳扫了过来,金哥只觉下颌一阵剧痛,两眼一黑,身子就向后倒去,林佩佩也被他拽着倒在了沙发上。   听到文嘉说林佩佩喝醉了的秦峰,火急火燎的赶到酒吧,正好看到金哥架起林佩佩准备离开,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第一直觉就把金哥当成了那些趁机揩油的登徒子,想都不想,轮起铁拳一拳就扫了过去。   没有防备的金哥被重重一击,一阵晕眩瞬间袭来,脚下一软跌进了身后的沙发里。转即,眼前一花,怀中的林佩佩已被一个身穿黑色作训服的男子抢了过去护在怀里。那男子俊颜上一脸的防备,一双漂亮的凤眼里闪着熊熊之火。   金哥也只是晕了一下,等定眼一看,林佩佩被搂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眼就红了起来,那心里一个激灵也“蹭”的烧起一把火,手下一用力身体就弹了起来,冲着秦峰上去就几招擒拿手,想再抢回林佩佩。   秦峰哪里还会让金哥再把自己的女朋友抢走的道理,空出一只手,见招折招的把金哥想抢人的手给挡了回去。   林佩佩被搂着晃来晃去,本就晕的头就更晕了,两条腿像没了骨头一般立不起来只想找个依靠,手抱住秦峰,身体猛他身上蹭。头靠在秦峰的肩窝里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让她觉得浑身舒坦,想再闻多好些就更往那上边蹭,如同一根藤条一样缠在了秦峰的身上。   秦峰给林佩佩缠得有些心乱呼吸不稳,既要挡开金哥的手,又要阻止林佩佩乱摸的手,显得有些忙乱应接不暇。金哥看林佩佩这样就更是暴红了眼,瞪着秦峰的眼神就像两把刀子,想把秦峰搂着林佩佩的手给切了。   秦峰不知道对面之人是金哥,然金哥却是猜到了秦峰就是文嘉说的林佩佩的峰哥,他就是不想说破,想借机教训一下秦峰,出手一点都不客气,招招往秦峰的脸上去,也想给他脸上也留点印记,但又怕误伤到林佩佩,往往那些招才出了一半就得改路线,也搞得有些手忙脚乱被动的很。俩人都没讨到半点好,两厢僵持着都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对方。要是那眼神是把真刀,只怕两人身上都满是窟窿眼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文嘉一看这俩像斗牛一样钉在一起的男人顿了一下,白眼一翻,嘴里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林佩佩,你妈妈的,都是你这丫造的孽!骂完赶紧冲上去拦住那俩人。   “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金哥,峰哥,别打,自己人!自己人!”   俩人一听文嘉的叫嚷,都顺势住了手。   秦峰疑惑的望着金哥,心想,这家伙就是佩佩说的那个打小就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转的金哥?没看出啥特别!   金哥则是一脸不屑的倪着秦峰,心道,这家伙就是佩佩藏在心里朝思暮想的家伙?也不过如此!   文嘉头大的看着这俩斗鸡的男人,想不明白怎么才见面就打起来了,再看那个罪魁祸首还像根藤条一样缠在秦峰的身上就开始磨牙,但此时也没法和一个醉鬼说理,只得怒其不争的拿眼剜了几眼林佩佩。   “峰哥,你先把这家伙先弄回去,再待下去要是有人认出了她,明天一准又有新闻了,趁现在没人赶紧带她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5倾情之夜   最终,“林酒鬼”并没有被“弄走”,三人在那为怎么离开大伤脑筋。   秦峰说他没开车来,出去得叫车就得在门口耽误一会,这会又是下班高峰时段车也不好打。   金哥说他送,可他的车就在正门口外,一出去保不齐就会碰上认识的人,俩人谁送的结果都一样。   幸好这酒吧的顶上就是一家旅业酒店,秦峰说他先带林佩佩上去开间房等她酒醒再回去。反正是出不去走不了了,索性住下也不失为一个现在来说最恰当的办法,只是这俩大男人又为让谁留下来照顾争得脸红脖子粗。   金哥最先发难,道,凭什么让秦峰留下来照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要是林佩佩吃亏了怎么办,说不定那丫头就是因为他喝醉的不乐意见到他!   秦峰淡淡的瞥了一眼金哥,拉住那只在身上乱摸的小手,不温不火的吐出一句话,噎得金哥半天不会说话,只会瞪眼珠子。   “我是佩佩的男朋友,再不合适也比你这个外人合适,看她喝成这样说不定吃亏的是我不是她。再说,如果这丫头是因为我喝醉的那我就更有义务留下来照顾了,至于她想不想见到我那也是她清醒以后我们俩人之间的事情,与外人无关。”   一场争论,霸道男与腹黑男的对抉,腹黑男完胜!   金哥被文嘉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走,边走还不住回头瞅着还攀在秦峰身上的人形藤蔓,眼光瞪着并手指点着秦峰,那意思就是警告秦峰:小子,你给老子老实悠着点!   看着金哥被拽走的背影,秦峰舒了口气,再不走就快把持不住了。扒下那缠在身上的人儿,捧着醉眼迷离的小脸就狠狠的亲了下去。   秦峰这吻真的是狠狠的,既有对林佩佩思念的急切又有对她敢自己跑出来喝酒还喝醉了的怒火。自从金哥那把人抢过人之后,这醉鬼就一直猛往身上粘,双手还到处煽风点火,秦峰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要不是碍着文嘉和金哥在,就要先找这丫头收点利息再说。   昏暗的酒吧里,此时并不是正常的营业时间,之前林佩佩来时帮她调酒的酒保早已离开去用餐,整个酒吧间里就只剩下秦峰和佩佩,就算有人此时秦峰也完全不会在意处在忘我的状态,一如悠长岁月,如春花绽放。   秦峰是吻得不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林佩佩更是被吻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昔。悠长的热吻,最后在俩人都快窒息中结束,末了秦峰还有些小坏心的用力咬了一口林佩佩的唇瓣,听她吃痛发出如小兽般低声嚎叫,嘴上的痛楚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这是哪?峰哥…喝…酒!”   秦峰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一把把“林酒鬼”抱起,向侧门走去。   “好,我们去喝酒!换个地方喝!”   客房的门打开,秦峰扶着林佩佩走了进去。   林佩佩进门瞧见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一把把秦峰推开,自己跌跌撞撞的就往床上扑去,很没形象的在床上打着滚,嘴里还嚎叫着:我是一条鱼…一条游泳的鱼…   结果这条鱼还没游到水里,林佩佩又一骨碌的爬起来,东歪西倒的钻进了浴室——吐了!   秦峰跟着林佩佩身后走进浴室,看她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吐得叫一个暴雨梨花,花枝乱颤,连头发梢和衣服上都沾染上了红色的酒汁。秦峰取过一条毛巾给她擦嘴,心痛的轻拍她后背帮她缓气。   林佩佩吐完了微微神智清醒了点,低头一看自己满身的狼藉,一脸嫌弃。手一抬,一扯,就把身上的衣服给除了。林佩佩今天穿了一条长袖袍子,脱起是非常轻松容易,从下往上一掀,如美人鱼般完美身材一览无遗。   秦峰被她突然的动作给懵住了,两眼发直,呆了好一会儿才猛得醒过神来转过身去,脸上火辣辣的烧,正想着要不要出去举棋不定,就听身后“哎呀”一声,转头一看,某“美人鱼”已经跌进了浴缸里,额头磕出一片红印。   这下秦峰哪还顾忌人鱼没穿衣服,赶紧上去扶起来用大掌按在红印处揉着。还好,问题不大,没有淤青。秦峰见此也不敢再让她自己在这折腾了,拿过花洒从头到脚给她冲了一遍,闭着眼睛将身上那点仅存的衣料一除,用浴巾一裹,把她抱了出去,放上床用被子盖住用毛巾擦干她的头发。折腾完,再看那条“美人鱼”已经滚进被窝里,低头看看自己也已全身水洗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又走进了浴室。   “喂,浩天。”   “你这家伙怎么一回来就失踪了,和佩佩去哪了?满世界的人可都在等你们回来吃饭啊。”   浴室里,秦峰在与林浩天通着电话。   “这丫头去机场没接到我自己跑到酒吧喝醉了,我把她带到酒店等她醒酒,你们吃饭吧不用等我们。我行李还在你家,一会你帮我拿一身衣服来,还有…佩佩的也要。”   “啥?在酒店里?什么情况?你们俩不会忍不住哪个啥了吧?动作也太快了吧!你也忒猴急了吧!”   “你小子说什么呢?佩佩喝醉了吐得一身湿连带我也湿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是那种趁机干坏事儿的人吗?看来你脑子还没洗干净!想的尽是龌龊事儿!”   秦峰被林浩天说得有些脸红,不自然的反驳他。   “这怎么是干坏事呢,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啥不好意思的!哥不是笑话你。话说佩佩为啥跑去喝酒?因为你小子吧?这次再不把握好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再说,你小子再不搞定我妹妹,她现在可是桃花朵朵开,小心你哪天那”见习“没转正就直接下岗到时可别说哥哥我没帮你!行了,我一会把衣服给你们送过去放服务台那,你方便的时候以,别的你自己看着办!”   秦峰看着林浩天已挂断的电话,心里囧囧然,一额的黑线,这是亲哥吗?哪有亲哥怂恿兄弟吃了自己亲妹子的!这绝对是抱错了!   林佩佩滚进被窝里很快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一条红裙子在眼前飘啊飘,幻化成一只巨手,把她的峰哥给抓跑了。她跟在后拼命追啊追,怎么也追不上,急得大哭大叫。朦胧中,耳边传来低沉深情的呼唤,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眸,好似看到秦峰的脸在眼前摇晃,伸手想要握住那晃动的脸,却感觉抱住了一根冰凉水滑的柱子。   如远星般深遂的双眼像无边的宇宙,林佩佩觉得自己像被吸入无尽的黑洞中,无助的漂浮着,只得拼命抱住那个温温的带着水气的“柱子”,越抱越紧,生怕一松手那心里的感觉就会消失,两只小手到处吸取那丝让她感觉舒服的凉意,渐渐那“柱子”也开始火热起来,耳边响起急促的风声…   林佩佩在脸上一阵温暧的触摸中醒来,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秦峰的笑脸近在咫尺,觉得自己还没睡醒还在昨夜那个旖旎春梦之中,拉住那个温暧的手掌在自己脸上蹭着,转个身想继续睡,结果身一动就觉全身酸软说不出的难受,那小腰像昨晚打了一场球之后的酸胀,被里的手伸到腰上一摸,手下感觉是自己温润光滑的皮肤,脑子一个激灵,这下是全醒了。   “峰哥?我的衣服呢?”   林佩佩醒来傻傻的看着秦峰,第一句话不是问这是哪而是问她怎么没穿衣服。   “你衣服脏了,我帮你脱了。”   秦峰一脸的淡定,但耳根却隐隐泛起一丝红光。   “你有没有非礼勿视?”   “有,只是我不视吧你就不是这摔了就那磕了,我扶着你你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爬,我只好视了。”   林佩佩一听,脑子里闪过昨晚做的那个春梦,说话就有些结巴。   “那…那…你…我们…有没有做了什…么?”   “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昨晚有条”美人鱼“死死的抱着我差点没把我勒断气,你说,我怎么办?”   “啊?问我啊?那你应该”发乎情,止于礼“啊!”   “你让我对着自己心爱女人的投怀送报发乎情止于礼?要止也得我脱得开身才行啊,难道你忘了?昨晚可都是你主动…”   林佩佩一听,什么?难道那个春梦是真的?有些抓狂了。   “啊!啊!啊!我不管!你就应该止于礼,你没止住就是你的错!”   原本是想逗逗林佩佩的秦峰看她种反应,那心就开始有些发沉,脸上的笑也收敛了。   “佩佩,你不高兴?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高兴!人家…人家…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峰听了林佩佩上半截的话,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没想人家说话大喘气,等了一小会才说完下半截,那心又从深谷飞上云宵。捂着入地上天大跳跃的心脏,急喘了两口气,嘴角一勾,歪着头痞痞的道。   “你不高兴的是这个啊,那下次你不喝醉换我主动如何?”   林佩佩一听羞得钻进被窝当鸵鸟,只是鸵鸟头都还没藏好,就听得秦峰语调一改,口气淡淡。   “我的事情说完了,那来说说你的事情。你昨天为什么喝酒?还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醉了,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林佩佩被问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也觉得喝醉了不好,有些怯怯的望着秦峰,呐呐的说。   “我知道,是…有些不好,人家不就是生气了嘛,生气就想喝酒…对喔,我还在生气啊,我的气还没消呢!你说,昨天那个小妖精是谁!”   林佩佩脑子转过弯来,双目一瞪,也不管自己身上有没遮拦,插着小腰就跪立在秦峰面前。   秦峰只见眼前一亮,一片白光闪动。   秦峰也没想到林佩佩会突然起身,只觉得眼光又有些发直,呼吸急促,心乱跳,赶紧扯过薄被一把裹住那出来惑乱人心的小妖精顺势搂在怀里,狠狠的在菱唇上亲了一口以示惩戒。   “什么妖精?你才是那个惑乱我的妖精。你昨天去机场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当然想我不去,我要不去怎么知道还有这么个小妖精的存在,我要不去怎么会知道你在外边还有别的女人,你对得起我!你放开我,气死我了!”   林佩佩手臂被裹在薄被里动弹不得,生气的在那扭来扭去想挣脱出来,可是秦峰抱得紧出不来,只得用头撞他的胸膛,以表达自己的气愤不满。结果人家胸膛一点事儿没有,自己倒撞得满眼星星。   秦峰无奈的把林佩佩的头摁在自己的肩窝里,手隔着薄被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   “我哪还有什么别的女人,我就你一个,你别冤枉我自己乱喝飞醋。”   “你别想赖!我都看见了,那个穿着红得发骚裙子的小妖精对你又是亲吻又是拥抱,你就呆呆的在那让她亲让她抱,还说不是,呜…你个坏人!”   林佩佩越说越觉得委屈,眼圈一红眼泪吧吧的直往下掉。   “红裙子?哈哈哈!那是我小姑,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   林佩佩一听有些懵了,啥?峰哥的小姑?还有这么小的姑?我怎么不知道?峰哥没告诉我也是他的错!   “小姑也不行!我不允许有别的雌性生物碰你,靠近也不行!”   “好!我的怀抱就只是我的佩佩的专利,谁都没份,呵呵!我得好好谢谢小姑,要不是她突然冒出来,我还不知道我的佩佩这么在乎我醋劲儿这么大,宝贝,真是爱死你了!”   话音未落,一个吻又压了下来,直吻到俩人都有些意乱情迷才赶紧打住。   秦峰用电话让服务台把衣服送来,俩人穿戴整齐准备离开,秦峰一转身看见林佩佩还在对着那张大床发呆。走过去,只见凌乱的床单上,一抹殷红赫然在目。   林佩佩侧过头,弱弱的对秦峰道,“这个…不好留在这里吧。”   秦峰勾唇对林佩佩微微一笑,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没事,我来处理。”   俩人走出房门,找到在旁边客房打扫的保洁阿姨,秦峰塞了两张“大团结”过去,对那阿姨说,“对不起,我太太昨晚例假来了弄脏了床单,我们退房了,麻烦你给处理一下,谢谢!”   林“太太”早就不好意思的闪进了电梯。   有了动力,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俩人退了房,出了口门,叫上车,扬长而去。 56意外的调查结果   秦峰将林佩佩送回家,林家的人都早已经上班离开了,嘱咐林佩佩再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儿晚上回来再说,便也出门离开。   林佩佩躺在床上,想起昨天好像有把文嘉叫出来的,想想还是先给那妞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省得回头骂她重色轻友。   “喂,妞,你终于酒醒了,还知道给我来电话还算有点良心。”   电话那头,嘴毒的文嘉破天荒没有讥笑她。   “那什么…昨天累到你了吧,对不住啊,没折腾到我干儿子吧?”   “嗯,确实是有点累,丫的看不出啊,喝酒了会是这副德性,估计,昨晚你家峰哥会”更累“吧?”   林佩佩听出文嘉那很有歧义的话,脸上一阵阵的发烧,但一转念,这丫的比我还能,三人拜堂都整出来了我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当下也只在电话里嘿嘿的笑而不答。   “你丫的现在是甜密密了,可别忘记安抚一个人,你不知道,昨晚你家峰哥和金哥在酒吧里为了抢你是大打出手,那场面火爆的很,好在那个时候没别人在场地,要不,今天保不齐就会传出啥子花边新闻,那俩大帅哥可就彻底红的发紫了。”   “什么?真打起来了?谁赢了?”   “什么谁赢了,真是的!摊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家伙秦峰和金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说不定是你家峰哥先倒霉!”   “不会吧,我家峰哥会这么差劲儿?金哥都打不过?不可能啊?他可是刚回炉重造的啊!”   “不是你家峰哥差劲儿,是你这丫的尽在那给人家拖后腿!一个劲儿的往人身上爬,爬就爬吧那手还不老实到处乱摸,也亏得是你家峰哥定得住,要换别人早破功了!金哥也没落到好,看着你那个粘人劲儿,眼珠子都瞪得快掉出来!要不是后来我硬把金哥拽走了,还指不定怎么样呢。都是你这丫的造的孽!你和秦峰好上了你没和金哥说清楚?我看你这回怎么安抚人家。”   这头林佩佩听得文嘉说起昨晚的事,啊啊啊的牙痛抽着凉气儿。居然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儿啊,金哥那还好办,峰哥也没跟我说,就不晓得他会不会记在心里哪天再新帐旧帐一起算。   “你丫的也别在这挠头了,赶紧先给金哥去个电话,昨晚他送我回去那脸色可是黑得发亮。人家大老远的就为你而来,你就算不接受人家也不能做贱人家,知道不!”   林佩佩此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只得喔喔的应着。挂上电话,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那唉声叹气。这还要我怎么跟金哥说啊?那次在海边求婚,好像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够清楚了吧,难道真要对金哥说,我喜欢的是峰哥,没你啥事儿,你回你棒子国去做你太子爷去?可是从小一起长大没爱情也有友情在不是,这么说那不是太伤人心了嘛。这可要怎么说啊!头痛啊!   林佩佩还在为难如何开口安抚金哥,那边秦峰却是大大方方对林宏江一五一十的说了昨晚的事情。   秦峰从林家出来后,先到了局里汇报了一下这次集训的情况,然后去了省厅林宏江的办公室。   也先是汇报了工作,然后将昨晚林佩佩喝醉的事情说了。末了,对林宏江请求道,“林叔,您要是不反对,这个国庆假期我想带佩佩回我家见我爸妈,然后假期回来就和佩佩去领证,婚礼的事儿,你们四老慢慢合计啥时办都成。”   林宏江沉吟了一下,道,“嗯,我没意见,你们先领了证也好,省得再出昨晚那样的事情。估计再往后你就更没时间了。你人还没回来,上边的调令涵就已经发到我这来了,让你尽可能的把手上的事情交接了,到反恐组报道。我满打满算,你最多也只能再待半个月,这领了证,到时候要怎样安置佩佩也好有个说法。我和你姨都没意见,你跟那丫头说过吗?别到时候她转不过弯发脾气,她那牛脾气我们家可没人能招架的住。”   “今晚回去再跟她说,没事儿,她的小脾气我能应付的来。”   “嗯,我看也是,一物降一物,也就你能降得住她,呵呵!以后,佩佩就交给你费心了。”   “放心吧,林叔,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翁婿一场畅谈尽欢颜,佳儿娇女佳期初预定。   从林宏江的办公室出来,秦峰回到组里,组员们又是一场热情的迎接。苏媚见秦峰归来,那小长假的算盘又拔得啪啪响,心想秦峰这回放假一定是要回家的了,眼珠子一转,又开始算计上了。   秦峰走进他和林浩天的办公室,林浩天难得没出去。就见林浩天一脸的别有意味的痞笑望着秦峰,秦峰给他笑得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哎哟,我说兄弟,看你这一脸的春水荡漾,昨晚好事成了吧?是不是以后就要改口叫我”哥“了?”   “嗯,叫就叫,又少不了一两肉,就算你想听你也听不到几次。”   “嘿嘿!一次也好,先叫声来听听,嘻嘻!”   “现在叫?想得美!等晚上回去再说。”   “等就等,反正早晚你都得叫!知道你要走了,咱这小庙要出大神了!不过你没走之前得赶紧先帮我把这次的野训计划给搞出来,这阵子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现在都还没整出个大纲来,这都追着屁股后要我交东西了,你再受点累,假期前帮我弄出来,这也没两天了。对了,这个假期你是应该回家看看了吧,带上佩佩?那明天下午你们就回去吧,也就今天和明早的事儿了,这个先帮哥哥个忙!拜托拜托!”   秦峰被林浩天双手合什的拜着,哭笑不得,拿起一个文件夹轻轻拍了他一下。   “你小子拜啥呢!一天给你搞个计划出来,就知道你小子没好事儿。得!大哥出声了能不帮吗?交给我吧。”   “还是我兄弟够义气,回头我再在佩佩面前多夸你两句,保准她对你更死心塌地。”   “少来,从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佩佩还是我自己哄,你别给我添乱就行。”   “成!成!只要你帮哥把东西弄出来,你就是要我回去装哑巴也成!那哥可就指望你了,我先去开会了。”   秦峰在林浩天走后就开始着手帮他做野训计划,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每次野训都是他一手安排做个计划还不是小菜一碟。   找出上一次野训的记录,一张张的翻着,看到那张训练基地报送的场地评估报告,想起那次林佩佩出的事故,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再翻,还是没找到他想看到的东西,转身走到门口把田琳叫了进来。   “上次野训基地的同志送来的报告都在这了吗?”   “上次野训?喔,是的,小张送来后我也没看直接就送进来了,还是苏媚帮我拿进来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田琳有些不明白秦峰问什么要问上次野训的事情,但也如实回答。   “没事,少了一份报告可能是基地的同志漏掉了,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支走田琳,拿起电话接通了训练基地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是小张吗?我是秦峰,我想问一下,上次野训的报告是不是少送了一份那个关于坍塌事故的调查报告?”   “秦警官你好,上次那次事故的报告?我一起送过去的了,不会少的,我亲自放进文件包一起送过去的。你不问我也想着要打个电话问问来着,新的训练计划一直没报过来,也不知道你们对那个场地有什么意见没有,还是不是继续用。”   “那场地继续用吧,明天我就报计划过去,那份报告我这确实没看到,你先跟我说说你们调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然后你再将报告重发一份过来。”   秦峰坐在办公桌前,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小张阵述那次让他心有余悸的坍塌事故的调查结果,渐渐那明媚的脸上就蒙上了一层阴霾,最后放下电话时,那脸色已经阴沉得要下雨。放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攥成拳捏紧,突然一拳重击在桌面“砰”的一声巨响,烦燥的站起来回的度着步子。良久,才吐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完成那份训练计划。   小张说,那次事故系人为所致。   他们截流了那段溪水,在谷底的石缝里发现了那块原本用来固定的木片,那块木片如果是因为外力脱落的会有破损的地方,然而找到的木片却是完整无缺。而且他们也找到了那段坍塌的地方其他固定的木片,因为是随着泥土一起倾泻,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唯独那片导致坍塌发生的固定木片却是完好无损,这在理论上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是人为拔出丢弃。   秦缝听完那心就开始往下沉,那次事故人为的可能性已经不用怀疑了,当时事故前出现在那的是苏媚,送来的报告不翼而飞,经手的人也是苏媚。再联系到她对自己的用心,对林佩佩的敌视,答案就已经跃然而出,不用再问了。   秦缝很想现在就告诉林浩天,可是一想到苏媚的父亲,那个正直的军人,父亲多年的老部下,又有些于心不忍,想想,既然报告还是要重新报上来,还是留给林浩天这个亲哥决定她的去留吧,而且人也是他招进来的。   下班时,苏媚又叫住了秦峰。   “秦峰,你是明天回去吧,能不能搭个顺风车?我爸这个小长假要值班,我和我妈去陪他,要是方便就捎带上我们。”   “不方便,我明天下午才能走,还有别的事情,不能捎带你们,对不起。”   “没事,那就晚上见吧,我先走了。”   苏媚满怀心思的打着如意小算盘,心想着秦峰下午才走那就是回去吃晚饭,那她可以有时间先去做很多准备,到时让秦峰惊喜一下,说不定他们的事情就会有转机。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苏媚是兴奋莫名,根本就没发现秦峰看她的眼神已近乎冰冷。   秦峰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媚离开,自己也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似乎刚才的一切就像那阵阵秋风吹扫着落叶一般,枯叶被风吹起再吹起,在空中翻了几圈再坠落地面。几次三番,叶子还是那张枯叶,只是已不在原来的地方,原来的地方已有新的枯叶覆盖。   傍晚,林家的人都回来了,饭桌上不免又问起昨天的事情。   “佩佩,你怎么又去喝酒了?还一个人去,你现在可不比以前小的时候没人认识,现在大街小巷哪没你的照片啊,你还嫌现在还不够名气大?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还要爸妈操心,要不是你峰哥刚好回来,我看你怎么办!”   吴淑兰最先开口数落林佩佩,只是说的话又让林佩佩开始觉得委屈了,又不好反驳,只能在那啫着嘴用哀怨的眼神剜着身边的秦峰,手在桌下伸到秦峰的腰上使劲儿的拧着:要不是你这家伙的我能去喝酒!这回儿子能被老妈数落?都是你惹来的!我让你笑!呀,这家伙的肉怎么那么硬,拧都拧不动,气死我了!   “兰姨,这不是佩佩的错,是我事先没说清楚让佩佩误会了…”   秦峰当然收到林佩佩投来的委屈,把她死劲儿的在他腰上捏肉的小手拉下来握在手心里摩挲着安抚她,一并将林佩佩之所以会跑去喝酒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还重点说了他的小姑秦兰芝,免得以后一家人见面不认识再闹出点别的笑话。   “兰姨,我已经和林叔说了,过了节,我和佩佩就去领证,省得她到处吃干醋。”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去领证我都还没同意呢!”   果然,听了秦峰的话,一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林佩佩的牛脾气就先上来了,两眼瞪大了盯着秦峰。   “你昨晚上同意了。”   秦峰淡定的接招。   “有吗?你昨晚有说吗?我有同意了吗?”   林佩佩不记得秦峰昨晚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更不可能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   “嗯,有!你忘了?要不要我再还原一下昨晚的场景?”   “不用!不用!你…说有就有吧。”   林佩佩怎么可能让秦峰再还原昨晚的事情,谁知道峰哥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那她还要不要做人啊,羞都羞死了,还不如点头说有得了。不过那心里还是因为秦峰的话一阵阵的欢喜,似乎嫁给峰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真的啊?那太好了!这丫头终于有人肯要她了。那也别等过节了,明天下午你们就先去把证领了再回去,也让你秦爸秦妈高兴一下。”   相对于林佩佩的不太情愿的回答,当妈的却是喜笑颜开,恨不得这俩人马上就结婚,认为等过了节还是太久了会发生变故。   “不错啊,兄弟!就一晚上,这”见习生“直接升级到”老板“了,那可是三级跳啊,还是你厉害!这小丫头终于有人要了,真是太好了,太高兴了!要庆贺一下!”   林浩天也不甘寂寞的来凑一脚,和他老妈一样笑得好似一对奸诈母子。他们是笑得开心了,这头当事人林佩佩可就不乐意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叫什么话!什么我终于有人要了,难道我是那下午的大白菜?爸,你看我妈和我哥,合着伙取笑我!”   “瞎说!哪有的事儿!你结緍我和你妈高兴还来不及哪会笑话你,你妈这是心痛你不想你们来回跑,反正那证都是要去领的,顺路领了不好过回来再跑一趟?你有那时间小峰可不一定有,过了节,小峰也差不多要去报道了,到时候我看你还闹啥别扭。”   大家长就是大家长,林宏江的话一锤定音。林佩佩一听峰哥过了节又要走了,又傻了,怎么才刚回来又要走啊?那我怎么办啊?又得两地相思泪两行?那还别扭啥!吃饱了撑的。   晚饭后,林佩佩和秦峰依偎着坐在一棵树下的石凳上。秦峰搂着头靠在他肩上的林佩佩,俩人都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那明亮的月光。   皓月当空照,秋风带着丝丝凉意穿梭于树脉叶缝之间,吹佛着摇摇晃晃的黄叶,掠过深褐长发的发梢,扬起一束柔润的发丝缠绕在欣长的脖颈之上,一如紧紧缠绕一起的手指。   “峰哥…你怎么会突然决定要结婚?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   良久,林佩佩先开了口。   “不全是,上一次我回来时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昨晚的事儿…只是让这件事情提前一点时间而已,没事行跟你说你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有些突然…我害怕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仓促决定的,我不想你有任何的负担,我也不想我们之间会生出一些不应该有的猜忌。”   林佩佩从秦峰的肩上抬起头,晶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秦峰如一汪春水的凤眼,似要从眼中看穿他的心底。   “小傻瓜…”   秦峰宠溺的捏捏林佩佩的玉脖,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一个深深的吻,伸手又把那颗小脑袋安回肩窝里,仿佛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地方。   “我对你的心你还没看清楚吗?从你很小的时候,你就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了,就像我身上的一块肉,你就是我心里最珍贵的宝藏,无人能及,也无法割舍。你在我眼中,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虽然我不能也不想让你更加灿烂去照耀别人,但也不愿意世俗的一切来污染你一丝的光彩,哪怕是一些闲言碎语也不行。昨晚上的事情我不能保证没有人知道,我只能用我能做到的方式去保护你不受到一丝伤害。我更想,在每个在家醒来的早晨,都能一睁开眼就看到你。佩佩,我爱你!很久很久了…”   深情低沉的话语,在林佩佩耳边缓缓的响起,如有催眠的魔力,林佩佩像在梦境中沉浮,如沉浸在一片爱的爱洋,又如酣然大醉之后的飘飘然,这一切美好的感觉只因身边的这个男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岁月永如此刻静好。   林佩佩良久才缓缓从菱唇中吐出一句,藏在心底沉淀已久的话语。   “峰哥,我爱你!很爱很爱!”   秦峰担心昨晚的事儿可能有人看见一点都不是多余的担心,果不其然,秦峰进酒吧,在酒吧里和金哥抢人,之后的深吻到离开,都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   “鸡精强”正从酒吧楼上的那家酒店出来,在门口碰到了行色匆匆的秦峰,就觉这人很眼熟,好像哪见过。再看秦峰身上那身黑色的作训服,眼光闪了一下,也尾随秦峰进了酒吧,躲在一个角落看着酒吧里发生的一切。林佩佩之前一直是靠在秦峰的怀里没看清脸,“鸡精强”也没在意她,根本没看清林佩佩的脸,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峰身上,他认出了秦峰,震惊于会在此处看见他。当秦峰抱起林佩佩向侧门走去时,林佩佩仰起的小脸正好对着“鸡精强”藏身的地方,虽然酒吧里光线很昏暗,林佩佩此时也豪无神彩可言,但“鸡精强”还是看得一清二楚,认出了这张出现在大街小巷迷倒众多有为青年老老少少都喜欢的精致小脸。   望着消失在侧门处的身影,半晌,“鸡精强”才从暗里走了出来,一脸的震惊,眼皮还在猛跳,心道:哎呀妈啊!刀哥这回接的什么务啊,那头还在愧疚误伤的人家,这头又要绑了人家的心上人!单只一个那小妞就不好整了,现在还牵扯到这个煞神,这是要做死的节秦啊!不行,得赶紧回去告诉刀哥,好好合计一下才行。   “鸡精强”转身也匆匆离开,消失在茫茫车流人海之中…   ------题外话------   家里没网络真是急死人了,只好外挂了.上一章节因为赶着上传没抓虫子,亲们见谅一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7刀疤的“人间”生活   “城中村”,城镇改造留下的一隅死角。每一个城市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留下的瘤子,是就如一颗“暗疮”,时不时的发作阵痛一下,看着不显眼却又让人很是不舒服,但又无法根除。   这种地方,是整个城市管理最为松散的地方,是“三教九流”最后的栖身之所,最是藏污纳垢之地。这里聚集了各处流动人员,低廉的租金也是游走于城市中的打工一族的安居之所,是陌生的面孔最不会被记住和怀疑的地方,各种小道消息都能在这里轻而易举的得到,也是各种传言的发起之地。   在众多的如鸽子笼一样的斗室里,光线昏暗,空气混浊,只要愿意,人在这里完全可以像空气一样的存在不让外界的人发现。   刀疤就藏身于此,每天像其住客一样早出晚归,只不过与别的住客不同,他的“工作”是混迹于那些巷头街尾打牌闲聊的老头老太之中,从老人的闲磕牙中收集他想要的信息。比如:那广告牌的丫头俊吧?那可是咱y市的第一千金,了不得!看人家孩子教得多好!喜欢的人多了去了,我家那臭小子也说要找个像她那样的女朋友,云云。又比如:那丫头能啊,听说那画画得极好,都出国了!是千金难求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我也让我家那小孙女去学画,说不定以后也能像她那样出国!再比如:听说那丫头厉害着呢,大院里的那帮“二世袓”、官少爷们都被她收拾得伏伏贴贴的,这阵子好像是没出来祸害人了,就连老赵家的那个浑小子也学乖了不少,真是谢天谢地啊!那帮小子出来干的那些事儿连警察都不敢管,都不知道苦了多少人家做父母的,生生都把人家孩子带坏了!   内容相似版本不同关于林佩佩的话题,刀疤每天都能收集到一萝筐,虽然这些市井中的传言失真度极大,说不定还有些是人为杜撰的,但刀疤还是能从这些掐头去尾的闲言碎语中隐隐觉出这小丫头身份不简单,背后一定有棵很大的“树”,他开始有些担心他要是动了这根小枝条,可能会被那棵“大树”缠住脱不了身。   这些碎嘴的老人们,每天就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拉拉东家长道道西家短,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只要有心稍稍引导一下,准能听到一个话题无限延伸出来的细枝末节。   刀疤此时化身成一个从外地前来投奔儿子的退休老工人,一身洗得退色的工作服,脸色黑红,左脸上一块巴掌大的“胎记”正好把那道蜈蚣状的刀疤遮蔽住,头上再压一顶已经旧得起毛边的鸭舌帽,往人堆里一放,任谁都认不出眼前之人与那个叱咤风云杀手榜狠厉冷血的第三号国际通缉犯是同一个人。   刀疤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正与几个老头老太做着每天必做的“工作”——搓麻将,手下不停,嘴也不闲着,他的背后正是林佩佩那幅巨大的宣传交通意识的海报。   “老姐姐,天天听你们说这丫头怎么厉害怎么厉害,都快成女超人了,她到底是谁啊?什么来头?”   “他叔,你是从外地回来的不认识她也不奇怪,我告诉你,这丫头来头可大了,是咱m省省长林宏江林家的闺女!那林省长可是难得的好官,为咱m省做了不少实事儿,他媳妇儿也是位高级知识分子,是咱m省乃至全国都响当当的心脏科专家,我家那老头也多亏了有她在,要不早就到阎王殿报道了!也只有这样的好家教才能教出这么好的孩子,那林家的大公子在国安局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咱家里那些天生地养的熊孩子没法和人家比,这丫头当之无愧是咱m省的第一千金!”   刀疤摸麻将的手顿了一下,“老花镜”下那双被低垂的眼帘挡住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利色。   “喔?是吗!这么牛气。”   “大兄弟,你还别不信我们说的,我们说的那些事儿可都是真事儿!我那小儿子的单位有次和个外商签什么合同,原本对方还不是太乐意,在那这挑毛病那挑毛病,后来我儿子单位的领导托关系要到了一幅那丫头的画送了过去,对方二话不说签了,就送了一幅画这事儿就成了,你说这不厉害谁厉害?是吧!”   “嗯,这商业圈讲究的是”礼上往来“,说不定正好送的东西对了人家的胃口,那也只能说是那丫头的画确实名负其实,但是也不至于能到将那些”二世袓“、官少爷们都收拾得伏伏贴贴吧?那大院里的”二世袓“和官少爷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吧,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就能把他们震住?这个我是不大相信。”   刀疤有意的往他想听的话题上带。   “老哥哥,这个事儿可是真事儿,这个我能保证!我那老姐姐的外孙女我的外甥侄孙女,找的对像就是在大院那负责巡逻看大门的,那次我上老姐姐家串门子,正好外甥侄孙女把那小伙子带回来吃饭。听他说,那次是老顾家的那个浑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大白天的想调戏那丫头,调戏不成还亮了刀子想吓唬人家,结果那丫头还是个练家子的把那顾家的浑小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林省长为了这事儿是差点雷霆大发,听说后来还是那丫头给压下了,说她自己来调教这帮不争气的小子,好像…是整了个什么车队…反正现在那帮浑小子是老实了几天,没出来到处祸害人了。”   “说起那老顾家,当年老顾头在大院那块也是个响响的人物,在那条线上是出了名的公正耿直。记得那些年”庞老虎“为祸一方时,就是老顾头力挽狂澜把这大毒头给拿办了,要不哪来现在一片太平盛世?指不定会乱成啥样子,那时候天一黑都不敢再让孩子出门,哪像现在半夜回来也不担心。”   “这事儿我也记得,好像”庞老虎“死了之后,他那家族的人给他立了一个比英雄园里的英雄塔还高的墓碑,也是老顾头让人去捣了还亲自出面平息了那家人的怒气。听说当年那庞家给了这个数想贿赂老顾头,想把”庞老虎“的枪决改成死缓,上边是有人心动了最后还是被老顾头给压住了才没办成,这年头,哪还有这么好的官啊,见一个少一个喽!”   “唉,想想那老顾头也真是可悲,自己的一对儿女都很争气,儿子在部队上干得很出色听说是团级了,那闺女是林省长的秘书,外孙也很听话懂事儿,结果倒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孙子,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辈子挣来的好名声全让这不孝的孽子给败了!”   “谁说不是呢,那顾家的媳妇也是个能狠下手的,听说,为了这事儿差点没把那浑小子腿打折了,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才出来,估计平日里都是那顾家俩老在那宠着那小子,都给宠坏了!老顾头一生磊落临了还载了这么个跟头,怕是心里也是憋屈的紧。”   “人常说是慈母多败儿,现在却成了慈袓宠坏孙了,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刀疤安静的听着这些个碎嘴老太太左一句右一句的翻着阵芝麻炒着烂谷子,时不时在关键的地方适时插上一句,又牵出另一段阵芝麻烂谷子,但在这些状似无心的翻炒中,刀疤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顾家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浑小子。   对于刀疤这种时刻在揣摩人心利用人性弱点进行刺杀的顶级杀手,他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调戏林佩佩的顾全。以他对人性的了解,顾全在调戏不成反被教训之后,那心里一定会对林佩佩产生一股强烈的怨气,一定会想办法去出这口怨气,现在也许连顾全自己都还没想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但刀疤已经替他想到,也决定帮他“一把”。   夕阳西下,在外闲磕牙了一天的老太太们心满意足的纷纷散场,相约好明日继续,便赶回家去为家人做晚饭。   刀疤提着一个食盒,踩着黄昏的脚步,回到那个栖身的“鸽子笼”。楼道里亮着昏黄的灯光,从各个小间里飘出的丝丝屡屡食物的气味,混在狭窄走道里的混浊空气中,食物的香味变成了难闻得让人有些窒息的恶心**味。   刀疤却对这种令人恶心的气味是毫无感觉,在他认为,这些味道与那些死去多时开始腐烂的人体散发出的气味相比,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刀疤开始有些怀念在东南亚丛林里伏在死人堆里埋伏的日子,觉得那个地方才是他的天地,而此时此刻,身在繁华都市一隅之地的他,却如一头困兽,他想快些摆脱这种境地,但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忍耐,直到猎物得手。   刀疤走进那间暂时属于他的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和一把椅子的小间,将食盒放在那张小桌上,拉过房内仅有的椅子,开始吃他那不美味的晚餐,反正也就是为了饱腹,刀疤并不计较味道如何。   三两口解决掉,将食盒丢在门外的垃圾篓里,正准备关门就看到“鸡精强”细条的身影出现在楼道中。   “刀哥,你猜我刚才见到了谁?你绝对想不到!”   “鸡精强”一进门连气都没喘顺就直奔主题,说完抄起小桌上刀疤没喝完的矿泉水仰头就灌了下去。   “看你急成这样,见到谁了?难不成是”老朋友“?”   “全中!刀哥,你真是料事如神!还真是”老朋友“,我刚才见到”黑鹰“了!”   “什么!你见到”黑鹰“?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也见到你了?”   刀疤听到说见到的是秦峰,脸上一脸的震惊,不敢置信的盯着“鸡精强”。   “黑鹰”是秦峰在特种部队时的代号,刀疤和“鸡精强”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还曾经为了解救某国的人质在同一个战壕里并肩做战过,也是在那次秦峰救了刀疤一命,所以刀疤一直记着秦峰的情想找机会回报他,但却是事与愿违,一次次站在对立面伤害秦峰,这让刀疤很是内疚。   “他没看到我,他怎么会在这我也不清楚,但是绝对是他千真万确!而且我看到和他在一起的人刀哥你也绝对想不到…”   “谁和他在一起?不会是他那队都来了吧?”   “我没看到其他的人,应该就他一个。我说的那个你想不到的人是…你这次接的任务要绑的那个小丫头!”   “什么…你没看错?真的是那丫头?”   这下刀疤不止是震惊还有些不淡定,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会牵扯在一起。   “绝对了她,这丫头的海报满大街都是,想不认识她都难。刀哥,这下你要怎么做?我看他俩人那关系可不一般,像是一对儿,动那丫头肯定就会扯上”黑鹰“,这任务…还要继续做吗?”   刀疤在椅子上坐下,沉思良久才开口对“鸡精强”道。   “是不好办啊…我这些天也在收集那丫头的资料,从我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个坑深着呢,我都在担心,怕动了人还没出省就被咬上更别说出国境线了。只是…这钱收了活已经接了,万没有退活的理由,只能冒一次险博一次,大不了将人交给对方之后我才把人抢回来,不让那丫头受点损伤就是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不能在”黑鹰“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事,有他在那丫头身边,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觉察出来,只要我挨那丫头近点他都能闻到味儿,他绝对有这个本事。要动手也得等他离开的时候,这样,你先帮我找个人…”   刀疤和“鸡精强”咬着耳朵,将下一步的计划做了一番交待,俩个混迹杀手界的恐怖男人,聚在一起谋划了一起轰动一时的惊天大事件。这个夜晚,几个当事人的人生轨迹被重新划定,并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而这件事的谋划者——刀疤,最终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从此不再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彻底从人间消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8金哥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秦峰回到办公室,继续完成那份野训计划,当林佩佩打电话给他时,刚好把事情做完。   秦峰给训练基地的小张打去电话,让他下午来取计划时,顺便把那份坍塌事故的调查报告带来。出门时,秦峰还特别交待田琳,要告诉林浩天为什么会重新送一份报告来,田琳虽然对秦峰的交待很是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就应了下来。秦峰发现苏媚的位置是空的,有些奇怪,转头问田琳,才知道苏媚今天请了假没来上班,想起昨天下班时苏媚对他说的话,那浓眉不禁微微皱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办公室。   大门外,林佩佩的那辆亮黄的“小黄蜂”已在门外等候。见秦峰走出来,车窗慢慢的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浅笑盈盈精致的容颜。   俩人开着“小黄蜂”来到一家田园式的饭庄,停好车相携而入,走进一间面向花园的雅间,金哥已在里边等候多时。   约金哥吃饭,是林佩佩苦思冥想一上午,最后想到的办法。她认为,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开了好,反正金哥也不是别人,自己心里想什么根本瞒不过他。晚上跟秦峰说起这事儿,秦峰也觉得是应该见面好好说说,这样才能显出诚意并不是故意偷偷摸摸瞒着人,也决定和林佩佩一起去见金哥,反正下午俩人还有事情要办,省得来回跑。   早到的金哥在雅间里品着茶,望着落地窗外那潺潺流水、野趣盎然的小花园,一派风流之姿,恬淡优雅。明净的秋阳,透过窗上镶嵌的半截毛玻璃,在金哥望向窗外的侧脸上,映上一圏光晕,好一幅“美人倚窗边,顾盼自相怜”。   “嗨!”美人“,介意搭个桌吗?”   林佩佩一进门,看到如此一番景致的金哥,便忍不住打趣他,这是他们相处的模式,如果林佩佩一本正经的进门反而是显得自己心虚了。   “当然可以,乐意之至!就是你想要我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也是固所愿不敢请耳。”   金哥也很是配合林佩佩的语调,笑得一脸的风骚,就差没拿着一把折扇在那摇了。   “你倒是想得美,投怀送抱?等哪天有需要再说,以身相许嘛,还是免了,我家峰哥以经以身相许了,咱这小心脏地方太小容不下俩大神在这小庙里待着,你那身子还是自个儿好好保管吧…来,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金哥,金贤俊,我从小一起玩大的发小。金哥,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峰哥,秦峰。前天晚上你们应该是见过了吧,听文嘉说你们那晚还打了起来,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你们先好好认识一下,我上个洗手间。”   林佩佩施施然的离开,留下四目相对的两大男人。这回,两人没再“斗鸡”,秦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金哥,那天晚上甫一见面就打了起来,乱糟糟的,注意力都在林佩佩身上,并没仔细看过金哥,如今细细端详起来,的确是“美人”一位,也不由得在心里赞了一句:真是好颜色!   金哥也在观察秦峰:这小子虽然晒得黑了点,那不输自己的身高和五官,不得不承认比自己是毫不逊色,而且比之自己那略带阴柔的俊美还多出了一种阳刚的正气,让人见着就觉得安心,让人信任。难怪那丫头这么死心塌地的等他,我待在那丫头的身边这么些年居然比不过他们再见面的几个月,我就比他差了?真伤自尊!   这厢金哥在心里呕着气,秦峰倒是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和他握手,“你好,我是秦峰。”   金哥迟疑了几秒,也伸出手握住秦峰骨节分明的手掌,心里在打着小九九:我要不要再和他比试一下?要再在这打起来,一会佩佩回来看到,会不会把我赶走连带也生这家伙的气?万一佩佩是自己走了,这家伙是近水楼台挨得近好哄人,我可就是鞭长莫及了,好像有点吃亏啊,比还是不比呢?   万般心思在金哥脑子里轮转着,这握着的手自然就稍稍用了点力,秦峰也没避让,他用多大力他也用多大力,两只相握的手就停在俩人的身前僵着,直到林佩佩回来也没松开。   林佩佩一进门就看见这俩男人这看似正常实又有些诡异的动作,那枊眉就挑了起来,心想,这俩家伙不会从我走开到现在就这个姿势吧?都挺能啊,行,我看你们能撑到几时!。双臂抱胸,慢慢度到俩人中间,也不出声,左瞄瞄秦秦,右睇睇金哥,还故意搬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看着表在那给这俩人记时。金哥看到林佩佩搬椅子的动作,啥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半天才把那口气咽回肚子里去。   其实,在看到林佩佩走回来时,金哥就已经想撒手了,只是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先放手,先放了就等于认输,就想等秦峰先放,用眼光瞪着秦峰,像在说:你小子快松手!。秦峰这时也看出金哥那小心思在转,要不怎么会这手上的力道一时紧一时松的,想大力点又好像有顾虑,那玩心也跟着起来了,好!我就陪你玩,看佩佩回来你怎么办。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金哥看林佩佩一点要生气的兆头都没有,秦峰的手长时间举着还是纹丝不动,可是自己就有些吃不消了,上臂在那一抽一抽的跳想抽筋的感觉,额上就开始冒汗。实在憋不住了,只好认输,在心里磨牙骂着这俩人:真不愧是一对,都这么黑心!   “啊!原来是佩佩常说的峰哥啊,久仰久仰!来,来,来,这边坐,喝茶…”   林佩佩抽着嘴角看着金哥那翻书一样的变脸,心里一阵鄙视他:哎呀…丫的长能耐了啊!挺能装啊,我让你装!   秦峰见他认输先松手,自然也不会再和他计较下去,必竟他们俩人真要别扭起来,为难的还是林佩佩,秦峰当然不忍心让她挠头。顺着金哥的铺垫就下了台阶,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看热闹的林佩佩没热闹看了自然也坐了过去。   叫来服务生点菜,金哥和秦峰不约而同的都点了林佩佩爱吃的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   “金哥,我不会喝酒,就用这杯茶来敬你,谢谢你在我不在佩佩身边的这些年,替我照顾佩佩。”   秦峰端起茶杯,一脸真诚的望着对面的金哥。   “不用谢我,这不是代替你,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情。佩佩可是我心尖上的一块宝,你可别欺负她,现在我也不是放弃了,是因为佩佩选择了你就任由你的存在而已。哪天你要是让她伤心了,我立马就把她接走,连招乎都不打的那种。”   “不会,你不会有机会接走她的,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秦峰握着林佩佩的手很肯定的回答金哥,也像是在承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还有件事儿…我想先跟你说,我想佩佩也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一会…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这么快?!”   金哥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错愕,有点不敢相信,呆怔了半晌,似乎那心底隐隐里有一块石头落了地,心里一阵的舒畅,良久才叹了一气,笑了起来。   “佩佩,如果这是你真心的选择…我祝褔你,祝褔你们!真奇怪,听到这个消息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心里还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那!那!这么快就放开了,刚才是谁还在那死命较劲儿来着?还说要一辈子守护我呢,转头风一吹都没了影了!我算是看透你了…还是我峰哥好!”   林佩佩见金哥这种反应也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有些不敢确定金哥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不过怔了一小会下一瞬就恢复以往的嘴毒损着金哥。   “好吧…我承认,我的原本意思是,如果佩佩还没有找到想为之付出一生去爱的那个人,我就娶她,一辈子守护她,只要她不想离开我,我也会一辈子不离开她,这是我从小就发的誓言。如今佩佩有了更好的归宿,我当然会放开手了,怎么说也不能让佩佩为难不是。我就在这等着,做那个随时准备的备胎。”   金哥如今是一身轻松了,可以大方坦然相告自己的心思。   “我就说嘛,那次在海边,你小子说的那话怎么那么别扭,什么只要我愿意就会守护我一辈子,守护还用我愿意不愿意?不是非要嫁给你才能守护的吧,做我哥不守护吗?原来心里这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敢情一点诚意都没有的说那番话,嘁!鄙视你!老实交待,心里是不是早有人了。”   “嘿嘿!这个嘛…确实,在美国留学时,是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也是和佩佩一样,很张扬的个性。当初我就是被这种相似的感觉吸引了,我们也交往了一段时间,我坦白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后来我对她坦言我对佩佩的誓言,她就说她会等我,等我想清楚了再回去找她就离开了,之后我也回国了,这几年也没回去找过她…如今,一切雨过天青,风平浪静了,我也应该回去找她了,希望她还在原地等我吧…”   “金哥…”   林佩佩听着金哥平淡的说着过往的情谊,不免心里在那替金哥愁肠百结,要是那女孩子不在原地等他了,那金哥该怎么办啊。   “那个什么…你有她照片吗?我想看看你说她很像我是哪像了。”   接过金哥夹在钱包里夹着的照片,林佩佩眼睛就瞪大了,半晌,惊异的望着秦峰,“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在机场接你的…你的小姑?!”   “我的小姑?!”   俩人异口同声,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照片上的人,一头俏丽的短发,一袭似火热烈的红裙,顾盼回首之际,一抹自信张扬的笑颜。   秦兰芝和林佩佩其实长得一点都不相像,如果真要找出俩人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也许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也许,当年金哥是真的对秦兰芝动心了,说她和林佩佩有相似的感觉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让自己打开心扉去喜欢人家的理由。林佩佩当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此时她震惊的是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碰巧的事情:她喜欢的是秦峰,金哥喜欢的是秦峰的小姑,而金哥为了自己对她发的誓言而放弃了秦兰芝,如今又要回头去找人。真晕了,戏里唱的都没有编排得那么凑巧,闹了半天,转了半个地球,所有有关联的人原来都是自己身边的人。真的是造化弄人啊!还好,一切都还能补救,都还来得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9热闹的秦家   左梅起了个大早,去了海鲜市场买了很多海鲜。   昨晚听吴淑兰说林佩佩也跟着自己儿子一起回来,那是高兴得不行。十几年没见着了,且不说现在还是儿子的心上人,就光是当年对林佩佩的那个痛爱劲儿也让她心里想得发痛,如今就要见着了,哪能不费尽心思想讨那丫头开心啊。她想起小时候林佩佩特别吃海产,也不知长大了口味变没变。俗话说:三岁定六十,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吧,于是把印象中林佩佩爱吃的菜都买了个遍,也不管吃不吃得完,总之,她和保姆阿姨加上司机,三人六只手上都是提着一大袋菜,要不是实在提不动了,可能还会再多买些。保姆阿姨忍不住问,“大姐,买这么多菜,你这是要请多少人吃饭啊?”   “没请谁,就是小峰和我那干闺女回来了,而且我那干闺女现在是小峰的女朋友。我跟你们说,昨晚听我那老姐妹说,他俩准备去领证以后就是咱老秦家的媳妇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嘛,能不多买些菜哄我未来儿媳妇开心?这全是那丫头小时候爱吃的菜!唉,真是一晃十多年了啊,都快想不起那丫头小时候的模样了,小时候就水灵灵的像个洋娃娃,这长大了应该更招人喜欢!咱们也别在这闲聊了,赶紧回去准备着,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   秦家在为迎接林佩佩的到来忙得热火朝天,秦峰和林佩佩在与金哥分手后就直奔了民政局。手续办得很快,因为上午秦峰就已经来过电话预约过,加上明天就放假了,准备结婚的情侣们早上扎堆的来,一轮忙碌之后下午反到没啥人来了。   林佩佩跟着秦峰走进民政局的办证大厅,傻怔怔的拍照,签名,按手印一系列事情做下来,还没反应过来那贴着俩人照片红得发烫的红本本,就已经躺在了手心里。   回到车里,林佩佩心情复杂的盯着红本子上她和秦峰头贴着头的双人照片发呆。姐这就是结婚了?就这么简单的办完人生大事儿了?以后姐的人生都挂在照片上这男人的身上了?我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像被拐卖了的感觉?对啊!结婚怎么可以没有介指没有鲜花!我说少什么呢,峰哥还没求婚呢!   林佩佩自顾自的在那怔神发呆,根本没发现秦峰把车开到了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还下车离开了一会。等她回过味来时,眼前红光一闪,一束鲜艳娇美的红玫瑰映入眼中。   “老婆,结婚快乐!”   秦峰那把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佩佩还没来得及应声,眼前一黑,一个深情的吻已经盖了下来。   “只有花?那介指呢?你想只送束花就算完事儿了?”   半晌,林佩佩终于找回意识想起自己想问的问题,啫着被吻得比玫瑰还红艳的小嘴,歪着头斜倪着秦峰。   “额…介指嘛…时间太急了,还没来得及买,等我们到了家我陪你去逛街,挑你喜欢的买,好不好?”   秦峰为难的挠挠头,也觉得这样子有点亏待了林佩佩,再看她那啫得老高的小嘴,又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别生气,以后我从里到外整个都是你的了,自然那存折也是你的,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怎么感觉像是卖给你了一样,完了还得傻乎乎的帮你数钱,介指的事儿就暂时算了,那求婚呢?你也想就这么忽悠过去?你别再说那天晚上你也求过了啊,再说那天晚上小心我跟你急!”   “哪能呢…”   秦峰用眼神四下扫了一遍,还好路边除了“小黄蜂”没别人,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脸色一正,道,“佩佩,我想和你一起渡过以后的人生,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嫁给我好吗?”   “什么?最后一句太小声听不到。”   林佩佩勾着嘴角故意为难秦蜂。   “佩佩,嫁给我好吗?”   秦蜂很听话的再重复了一次,小丫头想听多说一次又何妨,只要她高兴。   “还是太小声,没听清楚,再大声点。”   林佩佩还是憋着笑把头歪到一侧,这回秦蜂倒是看出林佩佩的小心思了,不就是气他没当众求婚嘛,得,为了媳妇豁出去了。秦峰顿了一下,转身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林佩佩坐的那侧,把车门打开,伸手把有些不明所以的林佩佩牵出来,取过那束玫瑰花捧着,在林佩佩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单腿跪了下来,秦峰的举动引来了路过的人们纷纷停驻围观。   “佩佩,我想娶你,我想和你一起渡过以后的人生,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嫁给我好吗?”   秦峰当着众人的面,把刚才在车里对林佩佩求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引来围观的人们一阵欢乎。   林佩佩没想到秦峰会在大街上下跪求婚,瞬间就有些飙泪,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泪眼朦胧的望着跪在身前的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有些凝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姑娘,你快答应了吧,多好的小伙子,你不要大妈可领回家去了。”   一旁看热闹的大妈凑热闹的起着哄,这年头在大街上看俩年青人搂搂抱抱旁若无人的亲嘴是见多了,这么正儿八经的下跪求婚倒是少见,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要不是这小伙真爱惨了这姑娘哪能做到这份上,难得啊!   一位大妈出了声,后边围观的人们也都哄了起来,林佩佩的脸刷的就红到发亮,赶紧上前一步把秦峰拉了起来,嗔怪的剜了他一眼。   “谢谢大妈,谢谢大家,我媳妇已经答应了,谢谢了!”   俩人赶紧上了车,在人群的祝褔声中扬长而去。   “开心了没有,老婆?要不咱再找个地方再求一次?”   秦峰望着嘴角已经笑得裂到了眼角的林佩佩,还故意逗她。   “说啥傻话呢,好好开你的车,我也就说说,你还来真的,你没看到刚才有人用手机拍照了吗,说不定明天咱俩就成”网络红人“了!”   “怕啥!咱又不是偷偷摸摸干见不得人的事儿,都知道了更好,省得那些贼心不死的家伙打你的主意。”   一路嘻笑,“小黄峰”一路飞驰,一对新人迎着明丽的秋阳,走向新的人生之路。   左梅一早上忙忙碌碌的把买回来的菜和保姆一起收拾好,中午小睡了一会,起床后开始收拾秦峰的房间,正在那发愁,是另收拾出一间客房让林佩佩住呢还是让她和儿子一起住,正在犹豫着,就听得客厅里有人唤她。   走下楼来,只见苏媚跟在苏爸爸、苏妈妈身后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大包的菜。   “哎呀,是老苏来了,老头子,快下来,老苏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坐。”   “大姐,我们来打挠您和雷司令了,明天就是国庆节,媚媚他爸爸这个假期要值班不回去,我们过来陪他。我们想着你家小峰应该也是今天回来吧,正好,他去集训营我们也好久没到他了,今晚咱两家人一起聚一下热闹热闹。你看,我和媚媚都去把菜给买回来了!”   苏妈妈没等苏爸爸出声就先开了口,说完还自来熟的把带来的菜都拎进了厨房。   “左阿姨好,很久没来看您和雷伯伯了,身体还好吧?我们本来想和秦峰一起回来的,可他早上还有事儿,要下午才能走,所以我们就先来了,我也先把东西放到厨房。”   左梅望着那俩母女手上提的大包小包,有些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但来了就是客人,怎么说也不能赶客人走啊,当下也只得堆起笑脸应付。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买什么菜啊!早上我已经买好一大堆的菜了,再来上十个八个人都够吃。”   “没事儿!左阿姨,那我先到厨房帮忙了。”   左梅看着这对一点自觉都没有好像在自己家的母女俩,有些头痛,想开口阻止吧,人家苏爸爸还在这杵着呢也不好说什么,也只得由那俩母女去了,转过身招呼苏爸爸坐下喝茶。   “哟!老苏,你来了,正好,我正手痒想找人下两盘呢,走,我们到书房走两盘去。”   秦雷从楼上下来,把人带进了书房,客厅一下子就剩下了左梅自己,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心道,“儿子,不是妈想给你招人来给你添堵啊,那苏家姑娘是你下属你自个瞧着办吧。”   思吧,回到楼上继续她刚才做的事情。   秦兰芝那天回到家,就只在家里待了一天,一早就往大哥秦雷家来了,美其名曰:我给嫂子送礼物去!然后裹带着一大包东西,风风火火的奔守备军区而来,撇下吹胡子瞪眼的秦家俩老在那干瞪眼。   一进门,秦兰芝就直奔厨房,“大嫂…额,你们好,你们来了,我找我大嫂,呵呵!”   厨房里俩张陌生的面孔让秦兰芝错愕了一下,还好没见着人影就直接跳上前去抱住,要不就糗大了。   “啊…你好…你是秦司令家的妹子吧,你好你好!我孩子她爸姓苏是你哥秦司令的老部下,你叫我苏家阿姨就好了,呵呵呵!左阿姨在楼上忙呢。”   苏家母女也没见过秦兰芝,不过苏妈妈从秦兰芝嘴里叫着嫂子猜出应该是秦雷的妹妹,也故意没明说自己是谁,只介绍自己孩子她爸,有意的想误导秦兰芝。只是秦兰芝对她苏家母女一点兴趣都没有,知到自己嫂子所在之处便没再跟她们在那打太极,蹬蹬蹬的奔上了楼,在秦峰的房间里找到了正在那铺床的左梅。这回是错不了了,进门大叫一声“嫂子”就飞扑而去。   “嫂子!太想你了!”   “哎哎哎!我快断气了!你这丫头片子回回回来都要掐我一次,迟早我得被你掐死!”   “嫂子你太没趣儿了,人家这哪是掐人,这在国外是最有礼貌的礼仪,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才有的,我是在对您表达最深切的敬爱之情,你不稀罕那以后这个福利就专留给我哥和我大侄子了!”   “就你会说,咱国人不兴这个礼节,咱讲的谦恭礼让,你的心意嫂子领了。你不是前天晚才到家的嘛,怎么又跑出来了?咱爸妈还不得在后边拿着大棒子追你?”   “我这不是太想大哥和嫂了您了嘛,我爸妈那就只好先委屈几天吧。你还别说,你真猜对了,我爸还真是拿着爷爷那根拐棍在后边追着我跑,我妈还在那骂我”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丫头,哥哥嫂子比自己亲爹亲妈还亲,胳膊肘往个拐了,真是生块叉烧好过生我!“嫂子,你听听这气不气人!你说那猪身上哪块地方有我这么漂亮的肉?再给它怎么打扮也扮不出我这样吧,你说我妈她啥眼神啊,拿我和猪比,这好比吗?真是气死我了!”   “是没法比。”   左梅看着在那气鼓鼓耍宝的小姑子,也只得很无奈的笑了,也不知这丫头片子像那秦家俩老谁的性格,也许受宠爱的孩子都这样吧。   “嫂子,我这回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给你,一定力求这几天让您改头换脸!”   “啊?你又倒腾些什么东西回来了,上次你拿来的那些个瓶瓶罐罐的我都还没用完呢,别尽瞎折腾了,你嫂子我这张老脸再折腾也开不出花儿来。那东西也不便宜吧,别浪费了你的私房钱,你那小金库花光了,以后还拿什么当嫁妆。”   左梅一听秦兰芝又在带了不少大瓶小瓶她叫都叫不出名的进口保养品,就忍不住牙痛。   “放心,嫂子,我那小金库厚实着呢,以后我的嫁妆不是有我爸妈嘛,再不济不是还有大哥大嫂您,我姐和姐夫嘛,不用操心。这回我带的这些可是国外大品牌最新的高科技产品,专门针对上了年纪的女性使用的,咱不说一定会让您的脸开出花来,也一定能美得”扑通“一声,让我哥看得眼睛挪不开。我可就独带了一份儿,我姐都没份的。”   “真有那么神奇?那是不是说以后都没又老又丑的女人了?要是以后那女人都不会老了所有上了年纪的女人都还像十八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那不是得乱套?那些小伙子找对象还得先查身份证,万一喜欢错了人不就麻烦了。我看咱也别美得”扑通“一声了,省得到时候你哥不是眼睛挪不开而是睁不开,不敢看了。”   “嫂子看你说得,我都不好接话了,得,东西已经在这了,你先用着吧,怎么样那也是用了以后再说。话说,我那大侄子啥时候回来啊?”   “刚才来电话说已经在路上了,应该会赶在晚饭前到,今晚吃饭可能晚点,你要饿了那有点心你先垫垫…我跟你说,小峰这次是带女朋友回来的!”   “真的啊!哪家的女孩子啊?漂亮不?”   “长得是绝对没得挑,也是自己家的孩子,就是你哥那个生死兄弟林家的丫头,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丫头我打小是当成自己闺女一样带的,小峰也是自小喜欢她,这下好了,终于凑成一对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真难为我大侄子等了这么多年。只是,那下边那对母女俩又是怎么回事儿?我刚才进门差点认错了人,看她们在那忙活劲儿听她说话那口气,我还以为是我大侄子的女朋友和未来丈母娘来了呢。”   “她们倒是想成你侄子的女朋友和未来丈母娘,可是小峰牙根没看上眼过。那姑娘你觉着怎么样?以前在军校时是同学就开始追着了,现在是同事一个单位干着,估计在单位里也是没少做小动作,她那个妈就更是会来事儿,有事儿没事儿到我跟前来套近乎,说那话就好像咱家小峰欠了她家闺女一样,这不,自己登堂入室了。来了就是客人我也不好赶客不是,就由她们去了。唉,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心里搁着就好,一会儿再看不顺眼也别挑人家的刺儿啊,怎么说那也是你大哥的得力老部下,交情还是有的。”   “嗯,那姑娘我没和她说上话,不可光看长像,感觉是个心眼多的人,印象说不上好与不好,反正和我没关系,嫂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左梅见秦兰芝扯起了话头,也趁机向小姑子倒了会苦水,末了还交待秦兰芝别凑一脚去撩拨人。   秦兰芝虽然长年在国外生活,习惯了有啥说啥,但必竟也是在特殊的大家庭里长大,待人处世的圆滑还是会的,当下也很给左梅面子应下来尽量不出声,然后去了书房见她大哥秦雷。 60结婚证   书房里,俩大老爷们在楚河汉界上杀得是天昏地暗难分难舍,秦雷见小妹妹来了也只顾得上应一声又埋头在那苦思冥想是走车还是跳马,倒是苏爸爸很客气的和秦兰芝寒暄了几句,结果一分神就被秦雷吃掉了一个炮。   苏爸爸是秦雷多年的老部下对秦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虽然也没见过秦兰芝本人,但对秦老爷子这个老来女还是有所闻的,这可是秦老爷子老俩口的心头宝。秦老爷子俩老对前面那两儿女都没宠着唯独是这个“老蚌怀珠”的小女儿是宠得不行,连带秦雷这个当大哥的也是当这个小了自己三十几岁的小妹妹像自己亲闺女一样。   自从秦雷调到守备军区后,离家近了,这小妹妹就经常在军区里住着,跟秦雷一家的感情很是深厚,而且左梅对秦兰芝也是尽着亦嫂亦母的角色,姑嫂的感情直追秦家母女。有时左梅还被婆婆抱怨,说秦兰芝哪像是她生的,倒是像是左梅生的。还别说,秦兰芝和秦峰年纪差不了几年,和左梅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真认为左梅是秦兰芝的妈。左梅对婆婆的抱怨也只是笑笑,能说什么呢,谁让秦兰芝这个小姑子就是在她家里长大的呢,感情不好才有鬼了。   秦峰和林佩佩紧赶慢紧终于在夕阳下山之前赶到了家,这一路上,都是秦峰在开车林佩佩美美的睡了一觉,被摇醒时还有些回不了神不知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知道到家了又不免小小的紧张了一下,赶紧的捯饬自己还一个劲儿的问秦峰自己好不好,脸上没啥不对吧。秦峰看她那紧张样忍不住逗她,没事儿,挺好的,我的猫咪就算是个睡猫也是个美猫,到哪都能让人喜欢。   林佩佩一听秦峰又叫她猫咪就炸了毛,摁着秦峰一顿粉拳侍候,不过这样一来刚才那紧张劲儿倒是消了,想想,也对啊,我是谁?我林佩佩啥时候出去见不得人了,而且又不是去相亲,是回峰哥家见自己的秦爸秦妈,有啥好紧张的。心理建设好,这御姐的气势又噌的上来了,下车,跨步,起驾!   百般聊赖的秦兰芝坐在小院的葡萄架下的摇椅上玩着游戏,眼光撇见秦峰走进门,把手机一丢就扑了上去。   “啊呀!大侄子,你终于回来了,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这回秦峰是有准备了,算准了秦兰芝不会在家待着一准会到他家里来,一听到她那把很有标志性的声音“嗖”的一下闪到了林佩佩的身后。笑话,我媳妇在这哪还能让除她之外别的雌性生物靠近自己,这可是自己答应我家佩佩的专属权利,小姑也没有例外!上次林佩佩因为小姑抱他大发脾气喝干醋的事情秦峰可是记忆犹新,才过去没两天哪能再重演一次,要再惹毛自己老婆谁帮他哄去。   飞奔而去的秦兰芝奔到跟前就见眼前人影一闪,眼一花,原先秦峰站的地方就换了个人,赶紧一个急刹车,堪堪停在林佩佩身前,还好林佩佩伸手扶住她,要不就要和大地来上一个亲密拥抱。   “你这小子闪什么劲儿?你小姑我的拥抱你也敢躲?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嗨…美女!你好,我是你身后那男人的小姑,呵呵呵!”   扶着林佩佩的手站稳脚跟的秦兰芝对着林佩佩身后的秦峰一顿磨牙,定眼一看,眼前是一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大美女,还是跟着自己侄子一起进来的,脑子一转,猜想应该就是嫂子说的秦峰的女朋友,赶紧咪笑着脸摇着爪子向林佩佩示好。   “小姑好,你比峰哥形容的还要漂亮,你才是大美人呢。”   林佩佩很有眼力的一下就认出眼前这个对峰哥瞪眼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就是在机场对秦峰又是拥抱又是亲吻的那个红衣“小妖精”,峰哥的小姑。林佩佩也在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秦兰芝,心想,这就是让金哥心动的女孩子?哪部位和我相像了?   “小姑,不是我想躲你,只是我的怀抱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家佩佩的专利,小姑你也必须让开,所以啊,小姑你的拥抱礼以后只能对我爸妈你大哥大嫂了。”   秦峰站在林佩佩身后给秦兰芝打预防针,就怕她一会再突然扑上来。   “得瑟!知道你今非昔比了不稀罕小姑我的拥抱,你不让我抱我抱你家佩佩还不行?是吧,佩佩。走,咱们别在门口站着,全家人就等你们到了就开饭呢,你峰哥的妈可是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等你们回来。”   秦兰芝对林佩佩是一见如故,很是亲热的挽着林佩佩的手臂往客厅里走去。   “秦峰,你回…来…了…”   在厨房里帮忙的苏媚听到动静第一个跑了出来,刚开口就看见秦兰芝挽着的林佩佩脸就有些僵了,心道,她怎么会也来了?还是跟着秦峰一起回来。苏媚虽然心里膈应但脸上还是尽力保持自然,脸色也就只僵了一瞬就又恢复正常。   “林妹妹也来了,欢迎!快进来吧,就等你们开饭了。”   林佩佩和秦峰也很是意外苏媚会在这里出现,还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对林佩佩说话,秦峰那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林佩佩却是一脸笑容的接了苏媚的话。   “啊,苏媚姐也来了,真是巧得很啊,峰哥我们今晚可是得好好热闹一下,就是太麻烦苏媚姐先来帮忙了,走,吃饭去,我在路上早就饿了。”   “佩佩!我的小丫头,快来,让秦妈看看,哎呀,真是越大越水灵比小时候还要漂亮了,可想死秦妈我了。”   跟着出来的左梅上去一把将林佩佩揽了过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林佩佩,想着小时候那个总喜欢贴着自己秦妈秦妈的叫着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大成大姑娘了,那眼眶就有些红了。   “秦妈,我也好想你和秦爸,你们走了都不回去看我,我还以为你们不想要我了。”   林佩佩看着眼前这位,在自己生命中曾经占着很重要一个位置和母亲比肩的、自己的秦妈——左梅,想起了那些年因为秦雷一家搬走后的心酸历程,那眼睛也跟着红起来,一颗晶亮的泪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吧的掉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泪水如溃堤的洪水哗哗直流。   左梅一看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也忍不住抱着林佩佩一起痛哭,站在她身后的秦雷赶紧上来劝道。   “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呢,你这老婆子真是的,一见面就把孩子给惹哭了。佩佩,乖啊,是你秦爸和秦妈不对,这几年尽在那儿瞎忙了,都没顾上抽时间回去看你,闲了吧你又出国了,怎么也没去看成,让你受委屈了,乖啊,咱先不忙哭,你秦妈可是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等你到呢。”   左梅听秦雷这么一说也醒过神来,也忙收了泪水,哄着怀里的小人,“是啊是啊,你瞧秦妈这都老糊涂了,哭个什么劲儿呢,都是秦妈不好把我的心肝小宝贝惹哭了,这不,你峰哥以后就在你身边了,要是想秦妈秦爸了就回来住几天。”   秦峰一直微笑着望着抱头哭的一大一小俩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并没有上去劝,觉得让她们哭一下也好,哭完了那感情就更好了,一会他再宣布那件事儿才能算是锦上添花。   一旁的苏媚一直盯着秦峰看,他脸上变幻的表情一丝都没落下,那手指又禁不住攥在了一起,秦峰对这小丫头片真的是与众不同啊,何时见过他脸上会被一个人牵引出那么多的表情,看不出这小丫头这么有手段。苏媚那心里在波浪翻滚着,看林佩佩的眼神就有些发暗。   跟着秦雷和左梅一起出来的苏妈妈,看到这抱在一起哭的俩人以为是左梅家里多年不见孤亲戚,也没往别处想,也帮着上去劝着。   “大姐,这孩子们都到了,那赶紧开饭吧,小峰应该是早就饿了,走,进去开饭吧。”   秦峰看到站在父亲身后的苏爸爸,走过对他行了一个礼招呼了一下,也算是完了礼数,但对苏妈妈和苏媚却是一个眼神都没多看,转身把左梅和林佩佩哄进了饭厅。   苏妈妈见秦峰对自己孩子她爸那么有礼,自然那心里就美得不行,自动忽略了秦峰没向她问好,更没看到苏媚那有些阴沉的脸色,喜恭恭的跟在众人身后走了进去。   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大多都是林佩佩爱吃的。林佩佩紧挨着左梅坐下,身边当然是秦峰,秦峰的身边又挤着秦兰芝,苏媚只然就被隔在了秦兰芝之后,那脸色就更加阴沉了,但也只好忍着坐了下来。   秦雷和苏爸爸坐在一起,自然那酒就是要上的了,几杯下去那席间就热略了起来。   “秦峰,来尝尝这香辣蟹,我专门为你做的,看看是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味儿。”   苏媚见秦峰一个劲儿的为林佩佩夹菜自己都没怎么吃,有些坐不住了,隔着秦兰芝就往秦峰的碗里夹了一块蟹肉,那表情还故意装出经常为秦峰做这样的事情一般,其实就是有意向林佩佩示威。   秦峰冷不丁的碗里被放进了一块蟹肉,那脸色唰的就黑了下来,眼睛盯着那块蟹肉像看着一块坏肉一样厌恶,正准奋把蟹肉和碗一起丢出去时,林佩佩的手在桌底下伸过来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就听得林佩佩委婉动听的声音传来,“哎呀,原来这螃蟹是苏媚姐亲自做的啊,味道还不错呢,难得苏媚姐一味心思想着峰哥,那就先谢谢了。不过,峰哥你刚才来的路上不是说胃有些不舒服吗?那还是别吃辣的了,只是苏媚姐的心意咱也不好辜负,那我帮你领了苏媚姐的情,你吃这鱼吧,很鲜嫩的,火候刚好。”   林佩佩不动声色的把苏媚的示威接了下来,把秦峰碗里的那块蟹肉夹了起来往自己碗里放,只是手还没转回来半途那块蟹肉啪的掉在桌上再顺着桌布滚到了地上,蟹壳里雪白的肉质彻底和红红的外壳分了家,躺进了大地的怀抱。   “哎呀!掉了…不好意思了苏媚姐,你的心意我和峰哥领了,可惜了这块美味的蟹肉了,吃不到了喽。”   苏媚从见林佩佩从秦峰碗里夹起那蟹肉时那脸色就开始泛青,再见那蟹肉最后还是掉在了地上,就像脸上就被一巴掌拍下来一阵红一阵白,但很快又挤出了一抹自认完美的笑容。   “没事,盘里还有好多呢,你喜欢就多吃几块。以前在军校秦峰就经常照顾我,现在在单位也多亏有他在,我也没别的本事,就只是会炒几样小菜,以后还得再多学几样,希望秦峰会喜欢我做的味道。”   “是吗!那是应该的,怎么说苏叔叔和秦爸也是老交情了,在一个地方哪能不守望相助的呢,不帮上一把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是吧,峰哥。”   秦峰斜眼瞅了眼那个笑得像个小狐狸的小丫头,嘴角勾了起来,心想老婆大人想玩咱陪着就是了。   “是啊,冲着苏叔的面子当然是得举手之劳的帮一下,不过实在是太忙了在学校也就只帮着买过一次车票,在单位那更是凭她自己的能力,我也帮不上忙。”   秦兰芝坐在一旁瞪着眼睛一脸兴奋的看戏,二女争夫啊!太过瘾,最好能再激烈点打起来,哈哈哈!好看!   苏妈妈听出了秦峰的话里有些不对,想出声又不知怎么插嘴,只能干看着。   左梅却是先开口了,苏媚开口说话时她就听着那语气话里有话好像在说她和秦峰有什么了,那心里就开始老大不高兴,心道,没见过这么死气掰咧倒贴上来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儿子已经和你怎么着了,还真是会登鼻子上脸啊,当下那脸色就很不愉了。   “佩佩啊,听你妈说,你和小峰准备那…什么…来着?”   林佩佩哪会听不出左梅是故意岔开话题,当即脸上红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秦峰。秦峰收到老婆给的信号,离开桌,从林佩佩的小包包里掏出一本红本了递给左梅。   “妈,领回来了。”   “真领回来了?太好了!哈哈哈!老头子,孩子领证了!”   左梅和秦雷凑在一起对着那本红本子那叫一个喜笑颜开,一旁的苏妈妈也好奇的探身过去看。   “什么东西啊?瞧你俩高兴成这样,结婚证?谁结婚了?”   “小峰和佩佩的结婚证!我儿子结婚了我这当妈的当然高兴了!看这照片拍得多俊。”   左梅的话像一记响雷,震得苏媚和苏妈妈顿时呆住,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真的吗?真的吗?让我看看…哎呀妈妈啊,还真的是我大侄子的结婚证,太让人高兴了!我得赶紧先给我爸妈报信去。”   秦兰芝从左梅手里抢过那红本本瞧了一会风一般的卷走,给秦家俩老报喜讯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1天生的戏子   “什么!秦峰结婚了?!那…那我家媚媚怎么办?秦峰你不是和我家媚媚正走着的吗?你怎么就突然结婚了呢,媚媚可是等了你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这么忘恩负义!你和谁结婚?这又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个不要脸的小丫头!”   苏妈妈最先反弹了起来,对着秦峰和林佩佩一顿的好骂,苏媚也醒过神来,猛得站起来怒视着林佩佩。   “林佩佩!我看在你是林浩天妹妹的面子上和你好言好语,没想到你是这么个龌龊的小人!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出尔反尔卑鄙下贱不要脸!你…”   “够了!阿姨,苏媚请注意你们的语气用词!林佩佩不管是不是我太太也容不得你们这么出言不逊的诋毁她!我家不欢迎你们这样的人,我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家!”   秦峰被苏妈妈一顿臭骂那脸色已经黑得发亮,再听得苏媚这么毫无顾忌的诽谤林佩佩,那怒火就从眼睛里烧了出来,像要吃人的眼神惊得苏家母女往后退了一步。   “别啊,峰哥,先等等,先让人家苏媚姐姐把话说完嘛。你还有什么想骂我什么啊?事到如今也别憋着揣着了,痛痛快快的都说出来吧,给你一次发泄的机会,省得走出去说咱们秦家欺负人。”   林佩佩把准备要暴走的秦峰拉住,脸上丝毫没有被骂的委屈,还一脸淡笑的把秦峰和也准备站起来说话的左梅摁住。秦峰和左梅被林佩佩那句“咱们秦家人”暂时给安抚住,好!看在我家丫头的面子上,且听听这苏家人还有什么说道。   “说就说!又不是我们对不起人,媚媚,你说,秦峰和你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就在这里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别怕,妈今天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为你做主!”   不明就里的苏妈妈还以为自己女儿和人家儿子之间真有什么,这不脸的小“贱人”就是名负其实的“小三”。   此时苏媚也没有了顾忌,再不争取过了今天晚上就没机会了,当即把心一横,道,“林佩佩,那次我们在咖啡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你难道忘记了?我以为你是那种很单纯的女孩子,没想到,没想到,你也会玩这些阴谋诡计做些阳奉阴违的事情,我真是看错你了!亏我还对你那么…”   林佩佩看着苏媚那声情并茂的表演,不得不在心里夸上她一句:真是个天生的戏子,演得真好啊!   这里林佩佩还在有滋有味的听着骂,身边的秦峰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道。   “苏媚,说到玩阴谋诡计做阳奉阴违的事情,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还是想要单独说。”   苏媚听得秦峰这么说那心里“咯噔”一下,没了底。他想和我说什么?我怎么觉得他这表情不对啊,要不要让他在这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干嘛要单独说,我们家媚媚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媚还在那犹豫不决,苏妈妈却先开口应了下来,在她认为,有什么事都不如当着两家的家长面说好,省得苏媚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吃了暗亏也没人帮着,却不想自己女儿心里是不想当众说,就怕秦峰说出些她始料不及的事情,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苏妈妈已经开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自己这时候也不好反口说不行,那样反而会让人认为她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这说吧,我没什么需要回避人的。”   苏媚硬着脖子坐了下来,但她万没想到秦峰会跟她说那件事儿,她以为已经是石沉大海的事情居然被秦峰知道了,瞬间就如身临深渊,心沉到了谷底。   “那好,你愿意在这当着两家长辈的面说,就在这说好了。你还记得,上次的野训发生的事故吧,佩佩掉下了溪谷里差点出了事。我想你应该是会印象深刻的,而且有一段时间,应该还会为了这事儿寝食不安,心怀忐忑吧。你一定以为只要那份事故的调查报告不出现在我和浩天的办公桌上,我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就会不了了之,最终真相会石沉大海谁也查不出来,是吧。只是啊…你不知道,那份报告就算我们没看到人家训练基地的同志也是会重提,你万万也不会想到那份报告是需要回复的吧。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你以为这件事情天知地知只有你自己知,你也没料到基地的同志硬是截流了那段溪水吧,那块被拔出来丢弃的加固木片就完好无损的躺在谷底等着人去发现它。说了这么多,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好心计,真是天衣无缝啊!做了这些事情你居然连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还能在那天天对着浩天笑,你也能笑得出来,真是太好演技了!”   苏媚的脸色瞬间成了青白再变成死灰,后心的冷汗猛流,双手紧握也止不住一阵阵的在颤抖,呆若木鸡。   “秦峰,你…你倒底想说什么啊?什么野训?什么报告?什么拔出的木片?这些和我家媚媚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做了什么有亏于我家媚媚的事情故意说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来岔开话题吧,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别在这拐弯抹角的!”   苏妈妈见自己女儿这副表情有着急,生怕苏媚真做了什么事情吃了暗亏有苦说不出。   “阿姨你当然不会明白,苏媚明白就行。再告诉你一件事儿,那份报告我已经让基地的同志重送了一份上来,可能这会儿浩天已经看到了。看在苏叔的面子上,最后给你一个建议,假期完了就第一时间递请调报告,兴许浩天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份报告会批准你的调离,要是已经看到了…那只好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秦峰你说什么?为什么要媚媚调离?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诬蔑我家媚媚!”   苏妈妈听秦峰说要苏媚自己上请调报告就再也坐不住,“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惊怒的盯着秦峰。   “啊!原来那次事故不是意外啊,闹了半天是你这个阴险的小人干的”好事“!还真是够阴险的,做了亏心事儿居然对着我这个当事人还能亲热的起来,想想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有脸说我是龌龊小人、出尔反尔卑鄙下贱不要脸,敢情这都是形容你自己的词啊,真是太贴切了!还有,你刚才说我出尔反尔不要脸的事情我必要澄清一下。你那天找我,说了半天不就是想告诉我,你认识峰哥十年,喜欢他十年,这十年他很照顾你,我的出现让他移情别恋让我要是不喜欢他就走远点,就算有意也秉着先来后到尊老爱幼的精神让给你嘛,当时我只说我知道了是针对他喜欢我这件事儿,可没答应你什么。再说了,谁告诉你,你就是先来的?你认识他十年可我打出生就认识他了,按你的理论,先来后到后到的是你吧,应该让的也是你吧。再再说了,一个男人知道一个女人在身边默默喜欢他十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你还想他当面拒绝让自己没脸的话,尽管去没人拦着。人就在这呢,有什么心里话尽管说,也就仅此一次啊,一会出了这个门就都得给我三缄其口,我不想再听到谁还在打我老公的主意,要是让我再听到一句什么”贱人,小三,负心汉“之类的词儿,可就别怪我们秦家人欺负人!”   林佩佩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词,气得苏妈妈险些一口气憋过去,左梅却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叫好,但转即想想还是得留点面子给苏爸爸,在那憋得差点内伤。   “还有,苏媚姐姐,我不得不告诉你,这香辣蟹可不是你这种做法,不是随便放些辣椒下去就叫香辣蟹的,你这充其量只能算是辣椒炒蟹。这做人呢还是得讲些本非的好,就像这做菜一样,只能做自己会做的,而且做法步骤都不能错,放错了调料可就不是那个味了。人啊,没那么大的头可别想着戴那么大顶帽子,肖想一些不该自己得的东西那结果可是很可悲的哟。时下有一句流行的话,我想和苏媚姐姐你共勉:不做死,就不会死!送给你,祝你好运吧。”   “你这是哪来的不知羞耻的小丫头,什么家教啊这是!小小年纪牙尖嘴利,说话这么刻薄,你爸妈没教过你礼貌别抢人家的东西吗!”   “也对啊,我们家是没苏妈妈的好家教,能教出苏媚姐姐这么优秀这么有手段,都会搞阴谋诡计了,完了还能若无其事的说人家抢她东西,嗯,佩服啊!看来我的回家去好好和老爸老妈说道说道,他们怎么就不会教我这些。要不,我也回去重修再造一回?峰哥,秦妈,你们说好不好啊。”   “你这个死妮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目无尊长,敢这么和我说话,好!你父母没教好你,我今天就代你父母好好教教你!”   缓过气来的苏妈妈把所的怒火对准了林佩佩烧了过去,以为以她多年做人的经验对付起林佩佩来是绰绰有余,要搓圆捏扁那都是由得她想,没曾想却是阴沟翻船栽在林佩佩这条小船上了。林佩佩那一顿夹枪带棒的话,噎得苏妈妈要死的心都有了,那怒火噌的烧上了脑,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扬起手就想往林佩佩脸上甩。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还想要把事情再闹一点闹得整个军区都知道你才甘心?走!都给我走!我老苏家的脸面都给你们俩母女给丢尽了!老秦,今天的事情是我老苏在这给你丢人了,对不住,我们先走了。秦峰,丫头,今天的事儿改天叔叔再来给你们道歉。”   从一开始听到苏妈妈质问秦峰时就沉阴着脸默不语的苏爸爸终于出声了,从军多年的苏爸爸当然能听明白秦峰说的那番话里的内容。他震惊了好久那脑子才会转动。没想到啊,自己苦心教导还专门送去军校锻炼的掌上明珠,以为就算在军校没学到什么大本事起码能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谁曾想,本事是学到了却是用在这种谋陷他人的事情上,就为了抢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如果说前面的事情是一念之差,要求情也还能往知情不报上靠,但是后来私自销毁报告的事情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还是在秦峰那种特殊的部门里发生这种事情,那罪名可就严重多了,真要处理起来光是请调那根本是了结不了的。苏爸爸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这母女俩丢尽了,哪还有颜面再待下去,见着孩子她妈还在那胡搅蛮缠要撒泼,怒吼一声止住了苏妈妈接下来的的动作,抬脚就往外走。   “她爸,她爸…你别走啊,这里事儿还没完呢…哎!真是的,走!媚媚,我们先回去再说!”   苏妈妈见苏爸爸头都不回的走了出去,也待不住了,赶紧拉起僵坐在那的苏媚也跟着离开了,在外边打完电话给秦家俩老报完喜讯的秦兰芝倚在门边向那对匆忙离去的母女挥手告别,看着她们出了门就赶紧跑了进去。   “热闹这么快就没了?那家人怎么像落荒而逃的走了?嫂子,我走开这小会儿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的部份?”   秦兰芝一进来就粘在左梅身边一脸兴奋的八挂着。   “当然错过了,你没见着…额,这部份咱还是回头再说吧,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八挂精彩的部份不是。那家人走了也好,省得那母女俩在这戳我眼珠子,尽说些没营养的话,好像咱秦家真欠了他老苏家一样!”   “小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雷皱着眉一脸阴沉的问秦峰,苏爸爸能听明白秦峰话里的意思,秦雷当然也听得是一清二楚,虽然猜到了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确认一下。   “喔,那件事儿是这样的…”   于是秦峰又把那次在大榕山野外训练基地发生的坍塌事故,以及林佩佩刚好站在那塌陷的地方掉下几米深的溪谷里的事情经过,再到昨天听基地同志说的事故调查结果,前前后后大致说了一遍。在说到林佩佩掉下去被水淹没时,左梅忍不住一声惊呼,搂过林佩佩上下摸了一遍,在林佩佩千保证万保证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当然,那份收到却没看到无故消失的事故调查报告秦峰没有说,也不用说了,刚才在对苏媚说的时候已经基本都说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哪能听不明白,哪能不会前后联系。秦峰说完后,在大家的脑海里已经基本组合了一个和事实相差无几的事情经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2苏家地震   “啊呀!真看不出来啊,这个叫苏媚的女人看着也是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对人也很和气很好相处,没想到这漂亮外壳里边装的却是一副蛇蝎黑心肠,就跟那画皮一样,真是不得了!做的那些事情就像电影里看的情节一样,那手段跟那些特务人员做的是一样一样的啊!看着苏大哥那么忠厚老实的人却养出了这个”奇芭“女儿,还有他那个老婆,真够他呕的了。看他走时那脸黑得像墨汁,估计这会儿子回去,会来一场”十级地震“吧。”   秦兰芝听完秦峰的话,最先哗哗地的叫了起来,心想,还好这个女人不是自己侄子喜欢的人,要不然,这一个屋檐下住着说不定啥时候自己一不留神得罪了她,还不知道她会怎么算计我呢。   “就是啊,平日里老苏的那个老婆老是没事儿找事儿的上家里来献殷勤,说话又总喜欢掐头去尾的故意误导人,听着就让人别扭,幸好小峰喜欢的不是那个苏媚,要不跟这种人做亲家还不得把我憋死。还好是有惊无险,最终是我家佩佩进了门做了我儿媳妇儿,秦妈我这颗心啊,就落地了!呵呵…”   左梅拉着林佩佩的手是笑眯了眼合不拢嘴。   林佩佩相对于其他人唏嘘不耻苏媚的为人,她更关心这个恶毒妇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峰哥,这件事你们会怎么处理?”   “具体的处理还要看浩天的意思,轻判就是调离,重判可能就会离开这条线,不管什么结果,外事安保组她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佩佩,要是你觉得不够解恨…”   “我看这苏媚调到别的单位也没人敢要她,这整个就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啥时候就爆一下,被她害的那个连死都不知道为了啥,哪个当领导的敢要这种人啊,没事儿都会给他整点事儿出来,自己也别想干了。”   秦峰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林佩佩,伸手握紧她的小手,摩挲着那圆润的指尖。   “不用理会我的想法,这件事儿,你和我哥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好就怎么处理,我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去左右这件事儿的走向,虽然我是很气愤被苏媚摆了一道,但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苏叔叔的感受,咱不能饶了她但也不能做那落井下石的事情不是,峰哥你安心啦,我没有不高兴的。”   林佩佩当然明白秦峰这么问她的原因,很善解人意的让秦峰处理这件事情不用顾忌她。她的话让秦峰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林佩佩会怪他还为苏媚提建议。   一众人在那七嘴八舌的说着,都没再顾得上吃饭,好好的一大桌子菜全晾在了那里。   “行了,都别再议论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要传出去不只是老苏家没面子,就连浩天小子可能也会受影响。当初他组建外事安保组时,这人可都是他挑出来的,出了事情一定会有人拿来说事儿,说他管理失误。小峰那建议我觉得好,最好浩天还没看到那报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能调离是最好,浩天知道了一准会火冒三丈,剥了苏媚的皮都是有可能的,必竟,这种事情去到偷藏报告这个程度那性质就不是一般的小错误了。我认为如果不能调离也尽可能的低调一些,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那丫头,应该受什么处理还得受什么处理,她做的那些事已经可以说得上是蓄谋犯罪!真是胆大包天!要不是当时有小峰在,说不定佩佩就真出事了,该是让她受点教训。你回去和浩天小子说,不用看我的面子,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老苏那边我去跟他说。”   秦雷最终止住了一众人的议论,对这件事情来了个结案陈词,一家人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哎呀,好好的一桌菜全让那对母女人给折腾凉了,佩佩!对不住啊,本来是想为你接风的,结果闹了这么一出。明天,秦妈再给你弄一桌你爱吃的给你补回来!”   左梅看着已经凉了的菜,有些泛难又有些觉得亏待了林佩佩。   “秦妈没事儿,那不是有微波炉嘛,放进去”叮“一下就好,我没关系的,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买菜好好给你露一手,我在国外可是学了不少拿手菜呢。”   林佩佩见左梅一脸的内疚样,上前去搂着左梅的手臂安慰她。   “嫂子,明天我也陪你去买菜,要买比今天还要多的,好好做上一大桌子,不过地方就不是在这了得换换。”   秦兰芝也不甘落后的挤进来凑一脚。   “不在这里,你怎么去哪?再买多点你要开上十桌八桌宴席啊?”   左梅很奇怪小姑子的提议,歪着头看了一眼秦兰芝,心想这丫头片子又想整什么花样出来。   “嫂子你不用这么看我,也不是我想要整什么花样,是刚才咱老爸我大侄子的爷爷下命令了,说这可是咱老秦家的头一份儿大喜事儿,让我大侄子明天带新媳妇回去见见人。我已经通知我姐了,让她明天和姐夫一起回去,还让她通知宁龙宁虎。到时候就是咱老秦家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能不再多买些菜吗!”   秦兰芝很容易的猜出左梅心里想的,赶紧传达秦家第二号人物也是实际掌权人秦老爷子的最高指示,意思就是让秦雷带着这一家子人回去拜见家里的老人。   一家也没谁想着去热菜了,就着那些残羹冷炙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饭,虽然菜是冷的,但人人心里去有一团火在烧得火热,就是吃冰块下去也能烧成热水,哪还会在意那点点失去的温度。   相比秦家的热度,苏家却是一片冰冷如坠深谷,弥漫着愁云惨雾。   苏爸爸铁青着脸在前大步的走着,跟本不理会后边跟着跑的母女俩,苏妈妈拉着苏媚在后边小步跑追着,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叫苏爸爸走慢些等等她们。如果是平时,苏爸爸一定会慢下来等她们,但是今天,苏爸爸已经气得恨不得以后都不再见到她们。   三人脚赶着脚的回到苏爸爸的宿舍,一进门苏妈妈那憋了一路一肚子没处撒的火气就先朝苏爸爸发了过去,气都还没喘顺指着苏爸爸的鼻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姓苏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母女俩哪丢你人现你眼了?!刚才看着自己女儿在那受了委屈,你不帮着讨公道不说还尽在那拖后腿,有你这么当爸的吗!难道媚媚不是你亲闺女?!还当着那么多人下我的脸,今天你不说个明白,我跟你没完!”   苏妈妈气呼呼的骂完,在凳子上坐下来喘气,把头撇到一边不想看苏爸爸。   “你还有脸说!就你们刚才在人家老秦家那胡搅蛮缠的还是有脸了?人家秦峰啥时候跟咱家苏媚谈恋爱了?是你看见了还是人家孩子亲口跟你说了?你没弄清楚也在那瞎参和,这纯粹就只是你女儿的一厢情愿!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喜欢咱们家苏媚,现在人家结婚和咱们苏家有啥关系,你还要闹,闹啥?你凭什么闹?你以为闹起来人家会有损失就会接收苏媚了?让外边的人知道人家只会笑话咱家苏媚是倒贴上去人家也不要!还委屈了,活该!还有,她做的那些事…你!过来,给我好好说清楚,你到底都做过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苏爸爸喷完苏妈妈,指着站在门口发呆的苏媚,让她过去。然而苏媚此时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秦峰说的那些话如炸雷一般把她的脑子都炸空了,根本就不会思考,刚才要不是苏妈妈拉着她走,估计连路都不走,腿都不会迈了,对苏爸爸叫她过去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木在那里。   “你朝女儿发什么火,什么她做的那些事儿,她做了什么了?她喜欢秦家那小子有错吗?你不是也没拦着!你不是也喜欢媚媚和秦峰好上吗,要不是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小骚狐狸,秦峰能会不喜欢咱们家媚媚,那小贱人拿什么和咱家媚媚比,就那张牙尖嘴利的小嘴秦峰也会喜欢她真是瞎了眼了!要不是你刚才大叫了一声我那一巴掌就能先扇过去,教教她怎么做人!”   “我没拦你们吗?我说了那么多你们啥时候听过?我告诉你,你别再一口一个”骚狐狸“一口一个”小贱人“,那可是林宏江林家的女儿!你刚才那巴掌要是真挥下去,别说人家林家不放过你,就是老秦家也对你不客气!秦家和林家可是亲如一家,你闺女还是在人家兄长手下干着呢!说人家拿什么和你女儿比,是你女儿没法跟人家比!”   “哪个林家?林宏江?林宏江省长?不会…这么巧吧?媚媚,那个小丫头真是林省长家的女儿?”   这下子苏妈妈有点傻眼了,还以为那丫头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家里父母最了不得也就是个机关的干部,哪想到会是这么一棵“大树”。苏妈妈有点无措了,赶紧向苏媚求证,却半天没听到回答。   苏妈妈这下是发现了女儿的异常,走过去拉着苏媚盯着她的眼睛看,问道,“媚媚,你这是怎么了?气糊涂了?还是被刚才秦峰说要你请调吓坏了?你出个声说句话啊,别憋着,你和秦峰倒底有没有那事儿,如今这个份上了你也跟妈说个清楚明白。”   “吓坏了?你也会知道害怕?现在知道怕当初你怎么就能干得出那些事儿!”   苏爸爸对着苏媚冷哼了一声。   “孩子她爸你说了半天她干了那事儿,秦峰刚才也在说媚媚干了那事,她到底干了啥事儿啊?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苏妈妈一头雾水的看看苏媚又望望苏爸爸,怎么也猜不透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明白?那好,我就让你明白你教出的好女儿到底都做了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儿!你的好女儿,把在军校里学到的本事用在了对付无辜之人的身上,故意设陷井去谋害人家林家的闺女,事后还胆大包天的偷偷移走了那份事故调查报告,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谁都不会知道,只是天理昭昭,她做下的这些事还是让秦峰发现了,秦峰知道也就是说林家人也会知道,你闺女就等着人家找她算帐吧!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你的骄傲,我觉得耻辱!我苏有胜光明磊落一生,也是这么言传身教的从小教育她,当初我送她去军校也是想着她将来能做个磊落之人,结果,被你给宠成这个样子。好,好得很!这件事情你别指望我会出面去为你再托关系找人求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我老苏的脸面丢一次就够了,不会再丢第二次!你们好自为之吧。”   苏爸爸说完这一番话,再也不想面对这对母女,甩门离开了宿舍,留下在那气的跳脚的苏妈妈。   “孩子她爸,老苏…真是的,你是痛快走了,留我们俩在这要怎么办啊!媚媚…”   苏妈妈无可奈何的看着苏爸爸离开后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还在那呆怔的苏媚,不管她做了什么,终归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辛苦养大的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孩子她爸不管她自己这个当妈的是不可能不管的,别的不能为她做什么,起码能留在她身边陪着她也好。   “妈…”   苏爸爸出去时甩门的声音,把失魂的苏媚震得稍稍找回了些神识,六神无主的望着一脸关切的苏妈妈,那泪水关不住的猛流,一头扑进自己母亲的怀抱里,失声痛哭。现在她能做的,也就只能伏在母亲温暧的怀抱中后悔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就让她暂时在这个温暧的港湾里沉湎一时。因为她知道,短暂的假期过后,她将面对的是林浩天那铺天盖地的滔天怒火,还有世人的冷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3温情与阴谋之初   一顿被中途打断的晚宴,并没因为那让人不愉快的小插曲而匆忙中止,一家人却是吃得从没有过的开心。   秦兰芝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支红酒,众人喝得欢快,那一大桌子菜以为可能会剩下不少,结果到最后却是所剩无几,吃到最后人人都抱着肚子直叫唤——吃撑了。   林佩佩的酒量彻底是让秦峰见识了,只是喝了一小杯低度的红酒也能让她满脸灿烂如桃花开,还异常的兴奋,那小嘴吧吧吧的说个不停,和秦兰芝凑在一起,简直是就像开了一台戏一样热闹。还好只是话多了点,并没有真醉到做些出格的事情,但是也足够理由让秦峰对林佩佩下禁酒令:以后没有他在身边的任何场合,不允许林佩佩喝任何带酒精的饮品,家里人也要负责帮忙监督更不能放任引诱她喝,违者以军法处置!   当然,最后一项是针对秦兰芝说的,秦峰就怕他这个脱线的小姑姑,要是哪天脑子发起热来趁他不在家拉着林佩佩到酒吧去喝酒,那后果…秦峰不敢想。   酒足饭饱后,秦兰芝自告奋勇的把喝得有些陶陶然的林佩佩先带到了秦峰的房间。   “呐,这间就是我大侄子的房间。之前你的秦妈我的嫂子还在那纠结是让你住客房好呢还是和我大侄子一起住,又怕让你和秦峰住你会不好意思。现在好了,根本不用纠结名正言顺当然是和秦峰一个房间。刚好前几年改造房子时,就特意把秦峰的房间换到了这间自带卫生间还有个小阳台的大房,你们可以在这里边怎么折腾都行,不过千万别折腾到阳台去啊,就算有树挡着也保不准被哪个角落里藏的人看见了那可就要”露光了“,估计我那大侄子也不愿意自己老婆傲骄的完美身材让别人窥见。嘿嘿嘿!安心啦!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个小院是军区里靠最里边的位置,也是特别围起来的,从外边根本看不到里边,我刚才说的那些都瞎说的,逗你玩的!”   林佩佩被秦兰芝的连珠炮说得有些脸红,好在那粉面上已经是酣红一片,再红点也看不出来。眼光好奇的在房里环视了一遍,对房间的布局很是满意。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吧,我那大侄子还得做会儿”二十四孝“儿子,估计得要一小会儿才能上来,我也去帮帮忙好尽快”解放“我那大侄子让他回来陪你,你先歇着啊。”   秦兰芝说完风一样的刮走了,留下林佩佩一个人在房间里四下打量。   房内的家俱不多,一张一米五的大床铺着白底淡蓝花色面的一套被褥,一个一壁墙宽的胡桃皮色的衣柜,一张电脑桌和书架,再配上一把电脑椅,衬在同样是胡桃木的地板上,简单、整洁,又不失大气,很符合秦峰的性格。   林佩佩倒进床里,在床上翻了一圈,大字型的躺在软软的被褥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喜滋滋的在想,这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的房间,我和峰哥的房间,太好了!傻笑了一会儿,爬起来走进卫生间。   秦峰在楼下帮着左梅把饭桌上的残羹剩菜收拾好,将一叠碗碗碟碟的送进厨房的水槽里,等保姆阿姨明天早上来了再慢慢清洗,把地板也清扫了一下,在左梅和秦兰芝再三的催促下,提着自己的和林佩佩的行李包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走进房间,在房里没看见人,再看,就见林佩佩头发湿漉漉的挞在后背,身上穿了一件自己的一件白衬衣,下摆只堪堪将美臀遮盖住,露出两条闪着珍珠光泽的纤纤美腿,倚在阳台的围栏上,俏伶伶的站着。   心里一阵热度涌上,放下手上拎着的行李包,走近衣柜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大浴巾,走到林佩佩的身后用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帮她擦干,再顺手把毛巾往围栏上一放,从后背将林佩佩搂入怀中。   “这里景致真好,很安静。”   林佩佩微微往后靠了一下,和身后那具热力十足的身躯贴紧,感受那股让人心安的温暧感觉包围全身。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添置什么尽管跟妈说,她会让人去办的。”   耳边传来秦峰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林佩佩特别喜欢听到这把声音,只要这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心里就会如飘浮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回过头去,想看看那张俊美的脸却只看到一个侧脸,柔软的唇辨正好停在有些温凉的脸颊上。   林佩佩怔了一下神,没想道自己的一个无意的举动会是这个结果,好像是自己主动亲上秦峰的脸,秦峰却是百分之一百愿意把林佩佩的无意之举当成邀请,一个火热的吻寻着那微张的柔软之处印了下去。瞬间天雷勾动地火,一场“轰轰烈烈”的热吻在秦家的二楼上,秦峰的阳台之处,火热上演。   由之初的浅吻,到深吻,再到湿吻,那叫一个激情四射,俩人都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就在俩人都有些气喘差点失控时,秦峰醒过神,手上一用力,抱起已经意乱情迷的林佩佩风卷一般,闪进了房里…   十月,刚开学的各大中小学校又放了一个小长假。大院里那帮孩子们,又开始了“放羊”的日子。   卡丁车队因着赛季一般都在暑假期间,开学了可不能影响那帮孩子的学习,故此,周俊逸把训练的时间都固定安排在了周未,像“国庆节”这样的小长假,也没有特意增加训练时间,一是没必要,二是就算是安排了加训也凑不齐人。   假期里各家的家长们,也想利用这个难得的几天假期带孩子们出去游玩一番,增近一下亲子之间的感情,那留在家里的孩子就寥寥无几,训也训不出个所以然。   裴世涛开学后就进入了高三年级,学习的压力骤然增加无数倍,虽然他的学习一直都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上一本应该是没有悬念的。但是他想挑战自己,想突破现在这个水平层次。他说上保送的学校太保守太没创意,他给自己定了新目标,要考国外公办大学的高额奖学金。他的理想就是要和他的偶像林佩佩一样,也要在国外生活几年。   顾阿姨当然也希望他能考上国外的公办大学,那可是比国内的学校要求的分数还要高出不少,而且毕业回来也是响当当的海归,那身份可就是留学生了,比国内毕业的大学生要高出小半个头。虽然觉得这样子有些崇洋媚外,但现在社会上就是这么个调调,自己也是吃着同一样的大米,没有可能免俗。但是吧,心里还有那一点点担心,怕万一发挥不好考砸了,那儿子又是铁了心一定要成功的,真考不到儿子会不会有啥想法?想和儿子聊聊吧,又怕说这些话是在给儿子释放负能量,不说吧,自己心里又七上八下的堵得慌。结果要准备高考的裴世溱没有得考前综合症,到是顾阿姨先得了。好在裴爸爸看出妻子的紧张,自己找裴世涛聊了,还让儿子给他妈解压。顾阿姨在得到儿子保证说,要是分数线达不到国外学校的要求也不强求,就上保送的学校,那心也才稍稍落了地。   裴世涛忙着学习自然就无暇顾及那个“混世魔王”表弟,顾全在又受了顾爸爸回来一顿打之后,是老实了几天,没敢在外边惹事生非,但那心里对林佩佩就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认为要不是这臭娘们整这些事儿他也不会连着被自己爸妈爆打了两次,连带现在爷爷也不是什么事都顺着他了。每天上学放学还找了个保姆在那盯着,说好听点是送他上学,实际上就是实行“紧盯策略”,不让顾全有机会在外边撒野。   顾全也没辙,不得不让保姆盯着,有几次他故意躲着不让保姆看见他,自己偷偷跑去网吧上网看那些在家里被视为“禁观”的视频,结果回到家又是被顾妈妈一顿好打,之后只得老老实实在保姆的眼皮底下上学放学回家,哪都不能去,那心里别提有多憋屈。如今正好,放小长假了,那保姆自然也就没跟着他了,顾妈妈也没时间总在家看着他,顾全摆平了心软的顾奶奶,趁着顾爷爷出去遛弯,也偷偷跑出来疯玩了一阵。   没了限制,顾全就又跑去找他那帮狐朋狗友们在一起瞎晃,憋了那长时间没机会出来,喜欢撩女孩子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看到一个年纪不大也就和他差不多上下却穿得很性感露的女孩子,眼睛直瞪着人家不放,也听不进自己那帮狐朋狗友们的劝阻,尾随着那女孩子就跟了过去。   “嗨!小妞,和哥哥交个朋友吧。”   顾全两眼冒着金光的盯着眼前这个虽然还是小姑娘却已经明显发育的女孩子,就像灰太狼盯着美羊羊一般,口水直流,就差没一个狼扑过去。   “你谁啊?就你这瘪三样,也想跟我交朋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先潵泡尿照照自己,身板跟块木板似的,还想认识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那小姑娘一张口,满嘴的风骚味,显然就是个混社会的小太妹,说不准还是个有人罩着的小太妹。可是顾全此时是精虫上了脑,满脑子龌龊事儿,眼睛盯着人家暴露的前胸移不开眼,对那小姑娘讥笑他的话是没放在心上,也没多想这小姑娘身后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心里就直想着怎么对付人家。这个丫头应该和上次那臭娘们不是一路货了吧,能穿成这样一准也是骚得可以应该是出来混的,我就先哄着,实在太辣了就先做了再说,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只要技术好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过后哄哄什么都愿意了。   顾全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按裴世涛的说法,以顾全的那身蛮力,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何况这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小姑娘,很快就被他制服得服服贴贴。顾全把人拉到一处两扇墙中间的夹缝里的阴暗处,就在那对小姑娘下了手,那小姑娘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了,见没办法反抗当即也很顺着顾全的心意去,没多做挣扎,还“哥哥,哥哥”的撩拔顾全,撩着顾全差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好一顿快活,临走还约好下次在哪见面。   顾全望着那个一摇一摆消失在围墙外的小姑娘,心里还在那美得冒点泡,回味万千,却是一点都没反应过来,那丫头问了他叫什么却没说自己叫什么。   第二天,顾全又是故计重施跑出来见那个小姑娘。这次他是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他和那小姑娘见面的地点,见到了那个丫头,同时还见到了她的大哥。   “大哥!大哥!有话好说,这是干嘛啊…”   双臂被反扭在身后的顾全呀呀的叫着,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   “谁是你大哥,我大哥也是你叫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猴子,也敢在我大哥面前大呼小叫,找抽啊你!”   那群人中一个瘦高个,先站了出来照着顾全的脸上去就一巴掌,扫得顾全两眼发黑,耳朵嗡嗡响,杀猪一样惨叫。   “啊…啊…啊…大哥…大…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啊,干嘛打我啊,您说,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您,您说出来,我给您赔罪!”   “赔?你对大哥做的事情你赔得起吗!不知死活的家伙,大哥的妞你也敢动!好,就让你死得明白,这丫头你认识吗?”   瘦高个一把拉过那个小姑娘,指着她问顾全,顾全倒是很想说不认识,只是看到那小姑娘一脸的哀怨,那否认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结结巴巴的点头说认识。   “还算你聪明,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否认,还有点爷们儿气,就冲这一点,一会让你死得快一点。知道她是谁不?她是我大哥的女人,用你们通俗一点话说就是女朋友。你昨天是不是动了她?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倒挺大的啊,也敢在大街上逮着个女的随处就下手,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今儿个要不好好让你知道点规矩,那咱大哥也甭出来混了!兄弟们,都给我上,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下都来教教这小子什么是规矩,什么心思能动什么心思不能动!”   顾全虽然也常和黑鲨帮的那些小兄弟们出去打群架,但是黑老大为了不让林佩佩反感他,是严禁留守在大院那一带的兄弟们“大动干戈”,顾全跟去的那几次也只不过是几个小年青不服气小小干了一场,哪见过此时一群人手里都提着手臂粗的木棒,一起上来喊打喊杀的。眼看那些木棒就要招呼到身上,顾全吓得尿都出来的,这么多人,就只是一人一下也有几十下,自己哪受得了,打死都有可能,可是手臂还被反扣着根本动弹不得,只得闭着眼睛“啊!啊!啊!”的叫唤。   就在那些木棒将要落到顾全的头上,只听得一声怒吼,“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声音传来,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上去一个转身,几下子就把那些正准备落在顾全身上的木棒都卸了丢了一地。   一个身穿一套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头戴一顶旧得起毛边的鸭舌帽,脸上一大块骇人的红胎记的中年男人,立在了人群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4阴谋之网   正准备一涌而上,去给顾全一点教训的一众喽啰们,被突然喝住,有些茫然的看着正举着的手,手上已经空荡荡,原本握在手里的木棒都躺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一个个傻子一样,看看空了还保持着刚才举着木棒姿势的手,看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中年男人,再看看已经躺在地上堆作一团的木棒,像被定了身怔在原地半天不会反应。   这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吧,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觉眼前人影一晃,那木棒就搬了家,这是怎么做到的?要是这大叔刚才下手的是对着自己,那这会儿子躺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躺在那,会不会像那木棒那样舒坦。   正等着木棒加身的顾全,等了半天没见有痛感,睁开眼睛一瞧,刚才还在那对他凶神恶煞喊着要把他大卸八块的一众人,都傻怔怔的站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一个穿洗得发白工作服的男人,他只能看到一个不算厚实的后背。   顾全也不管他是谁了,像溺水者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大叫一声,“大叔救我!大叔救救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刀疤。   刀疤回过头瞅了一眼还被扭着手臂跪坐地上的顾全,再转回头扫了一遍那一众人,沉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多人都拿着木棒去打这个孩子,你们想打死他吗?”   “哎呀!你是打哪冒出来的老家伙?敢管你爷爷我的事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劝你放聪明点,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再想想这事儿是不是你能管的!”   一直站在人群里的那位大哥,终于横摇着五短的身子走了出来,抿着嘴鼻孔朝天的斜倪着刀疤。那些在怔神的喽啰们见大哥出面了,“嗖”的一下都跑到大哥身后站着了,瞪着刀疤不敢再像之前那冲在前头,都对刚才刀疤使出的那一招有些发怵。能这么转眼间功夫不动声色的下了他们的家伙,看来是个会家子的,谁都不想去当这个“出头鸟”。   “谁给你们权力这么欺负人?我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们又是什么人,我只看到你们一大群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在围攻这孩子。我没看到也就算了,如今我碰上了,万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有我在,就不能再认由你们欺负他!”   “我说这位大叔,这小子你认识?”   “大哥”轻蔑的瞥了眼刀疤。   “不认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认识,你拔什么刀,助个什么劲儿?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告诉你,老不死的,识趣的就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别来趟这浑水。我也不是那些个喜欢胡乱牵扯旁人的人,我念你不知情况不跟你计较,你赶紧走,别在这碍着你爷爷我办事儿。”   “大哥”对刚才刀疤露的那一手也有些没底,虽然瞅着眼前之人身材不算魁梧,但从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强悍之气。再看自己身后这帮已经露了怯的手下,也有些担心真跟眼前这大叔对上,可能自己这一帮子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要吃亏,能劝走就最好。   刀疤扫了一眼那位“大哥”以及他身后那群故作气势的喽啰们,一脸的阴冷之色,细长眼中闪过如刀一般的光芒。   “你们那些破事儿我没兴趣知道,无非都是些狗咬狗骨的事情。但是不管这孩子做了什么也万没有像你们这样把人往死里打的理由,你们赶紧把这孩子放了,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要是你们再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哎哟嗬!真是够硬气啊哈,胆儿肥啊,我还没对你不客气呢你倒是想先对我不客气,好!既然是你这老家伙自己有活路不想走非得走死路,那爷爷我也成全你,今个儿,也让你知道点出来做人要守的规矩,我就费点力,给你们这一老一小好好上上课!兄弟们,他就一个人,咱人这么多人,也别在乎什么以多欺少没面子,既然他这么不识抬举有舒服不享喜欢找苦头吃,咱们今天就一起给他找点”乐子“,好好给他洗洗脑子!”   “大哥”见好言相劝不起作用反而还被威胁了,做大哥这么久几时吃过这种瘪,顿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带头抄起地上的木棒就朝刀疤冲了过去。其余的一干小喽啰们被大哥一番洗脑,觉得也对啊,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对方才一个人,再厉害也难敌众手一人一下吧,见大哥都冲上去了,自己也不好再躲着了,也硬着头皮,壮着胆,大叫一声,也跟着捡起地上的木棒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只见人影晃动,喊声一片,一众人如潮水涌出,又如黄蜂出动,轰然一阵。顾全刚刚才稍稍放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吓得又闭上了眼睛,啊啊叫着在那只等着挨打。   刀疤冷眼看着这一众嚎叫着冲来的人群,就像看到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眼前转,眼神中划过一丝厌恶。阴鸷的目光一闪,灰白色的身影朝着最靠近自己的一个小喽啰飘了过去。起手横挡住当头挥下的木棒,手腕一翻顺势握住那根挥动的木棒借力一带,身形一转,那根木棒那头连着的人,就像中了魔术一般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还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啪”!一声闷响,人已经躺在几步之外的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一个,二个,三个…冲在最前面的“大哥”和紧跟其后的喽啰,在眨眼间功夫都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拥抱”。后边跟着冲上来的人一看“大哥”被撩倒了,那火气就冲上了头,急了,敢打我大哥?!老子和你拼了!   急红眼的喽啰们气势瞬间高涨,那手上的木棒挥动得“呼呼”直响,棍影摇晃,尽力挥下的木棒带着一道虚影,朝着刀疤的头就招呼了下去。   身经百战的刀疤对付顶级的格斗高手都毫不在话下,对付这些个市井小无赖那更是眼皮都不用眨一下,眼角余光瞥见那根就要砸到头顶的木棒,身子一矮,长腿一伸,一个横扫,只听得又是一声“啪”的闷响,那喽啰以“狗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滑出了老远,就停在顾全的脚跟边。   顾全闭着眼,见又是半天没有木棒挥上身,还动静不小,急忙睁开眼一看,那位“大哥”和几个喽啰已经四脚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定眼一瞧,刚才那位大叔混在人群里就如在打太极一样,看着动作缓慢慢条斯理的挥了几下那些人就一个个的飞了出去,眼睛就瞪大了,张着嘴惊愕得不会叫了。再一看,喊得最凶的那个瘦高个也被一记“扫堂腿”扫飞了出来就落在他的脚边,记起他之前扇了自己的那一巴掌,想都没想起脚就一脚踹了过去,正踹中瘦高个的头,瘦高个哼都没哼一声顿时就晕死了过去。顾全见状兴奋的叫嚷起来,眼神中露出一股疯狂的狠劲儿,全然忘记了之前是谁在那哎哎叫唤一付死猪样。   “打!狠狠的打!打死这帮丫的,敢欺负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之前扣住顾全手臂的那个小喽啰,早不知啥时候已经被吓得松了手,远远的躲在了一边,此时见没了束缚的顾全面露狰狞,更是吓得转身一溜烟的先跑了,哪里还敢再冲上去当炮灰。   刀疤也没了兴致再跟这帮人慢慢的磨洋工,身形急速晃了几下,那一群刚刚还在气势汹汹舞着棒的喽啰们都一个个的躺倒在地,有些个摔得重的还在那“哎哎”直叫唤。   顾全爬起来冲过去想也跟着上去一人来一脚,却被刀疤拽住了,没让他往那群人前去。   “这孩子我带走了,今天这事儿就当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让你们记住以后做人别那么嚣张,也别想着后边再找这孩子的麻烦,你们都是有案底的人,后果会怎么样自己想。以后,好好做人吧。”   刀疤说完,拉着在那晃手伸腿想给那些人补上一脚的顾全,头也不回,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先用这个敷在脸上…”   刀疤带着顾全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走进一家小杂货店,一老一少就坐在那杂货店的后院里。   顾全接过刀疤递给他的一个装了冰块的塑料袋,敷在被瘦高个打得有些红肿的脸颊上,嘴里还在那不甘心的嘟嘟囔囔。   “大叔你干嘛要拉着我,干嘛不让我上去踹他们几脚,敢欺负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就他们已经被我打趴在地上的那样子你还要上去踹人几脚,那跟之前他们要把你大卸八块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是欺负人。你小子差点小命都没了,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你也安份点。”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 _w_ .t _x_t_0 _2._c_o_m   刀疤一脸淡然的瞅着在那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顾全,一罐饮料很有巧劲的砸进顾全的怀里,不让他觉得痛但又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叔,刚才的事儿还没谢谢您呢,真是非常感谢您及时出现啊,要不,我这小命可真的会折在那了,怎么称呼您老?”   喝了一口冰饮,缓过气的顾全,这会子儿是发挥出他那嘴甜哄人的本事,可劲儿的拍着刀疤的马屁,那眼珠子乱转,小脑子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我姓”刀“,你叫我刀叔好了。”   “姓刀?嘿!金庸小说里也有一个姓”刀“的,叫什么…”刀白凤“,是大理国的王妃,段誉的妈。我还以为这个姓这么少见就是小说里杜撰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你不会就是那”刀白凤“家里什么人的子孙吧?”   顾全一听刀疤这个特别的姓,两眼就泛起了光,自己在那脑补起“刀”姓的来历。   刀疤也只是随便以他的外号编的一个姓,没想到顾全这小子能联想到那么远,也淡淡一笑,并没说破。   “也有可能也说不定,华夏的姓氏太多了,大多也很古老,老到失了出处的也不少,说不定我这姓还真是那一脉也是大有可能,你愿意这样想就且当是吧…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罪那帮人的,他们怎么对你恨成这样?看那架式可是要下狠手的啊,被那么多人这一通打下去,不死也会残废了。”   “额…那个…就是为了些面子上的事儿,他们觉得丢面子了所以…就要出这口气…嘿嘿嘿!要不大叔你收我为徒吧,教我你刚才使的那几招功夫,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顾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动了人家的女人被打,觉得太没面子了,故意含糊其词,几句话就岔开了话题。   “喔?你想跟我学功夫?你还想着去找那些人报仇?就刚才我对那帮人的警告,应该以后只要你不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敢主动来找你,你要学来干嘛?还是说,你说的那些让他们”丢面子“的事情没那么容易了结?为了女人?怎么…我猜对?看不出你这小子小小年纪的色胆也太大了吧,别说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是个学生,就是长大了也不能见得自己喜欢的女子就乱下手吧,你爹妈真是白教你了!”   刀疤哪会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一针见血的直点顾全的痛处。刀疤虽然冷血,但那都因为对方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不管怎样杀人不眨眼,刀疤始终是守着一条原则,不对女人动手。不仅自己不动也不会眼看着别人在他眼皮底下对女人动粗。而此时见顾全对自己的猜测是那种有些尴尬的表情,当即就了然,顾全被打全是因为他动了不应该动的念头,自己惹火上身,那口气就有些不愉教训起顾全来。   顾全被刀疤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何时被人这么当面揭过老底的,那心里也有些老大不高兴,那泛犟的牛劲儿又冲了上来。   “哎!你这老头怎么这么说话,你是我谁啊?我做什么需要你在这说三道四。别以为你刚才帮了我就是对我有恩了就能在这对我说教了,别给你两分颜色就开染房,小爷我不吃这一套!你就说你教不教吧!”   刀疤坐在小矮凳上盯着顾全一脸黑气沉吟了半晌,似是在那经过思考之后,才开口道。   “好吧,你先说说你学功夫倒底想要做什么。这学武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好的,你先说说你要做什么我再看看你能不能在短时间里做得到。”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家附近有一个小妞功夫不错,之前我找她切磋过打不过她,结果还被她卸了一只胳膊,我就想着找个厉害的师傅学几招再去跟她比试比试。”   顾全见刀疤刚才那个表情当然不可能再对他说是因为调戏林佩佩不成反被教训一顿想去找回场子,见刀疤有些不相信的斜眼看他又赶紧道。   “我没动那小妞,一个指头都没动!我可以发誓。我就只想学几招跟她再比试一下,怎么也要把面子找回来,输给一个小妞那多丢脸面啊。”   这次顾全是说了实话,他是没动林佩佩一手指头,但哪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刀疤阴沉着脸盯着顾全瞅了好一会儿,才软下口气。   “是个小妞?那么厉害是练过的?嗯…这样吧,哪天你带先去见识一下她的身手到底去到哪,这样才能知道哪些招对她管用,你要学多久学会哪几招才能把面子扳回来。”   “啊?带你去见识一下她啊…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有些难办,一是她这阵子不在院子里,二是我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能单独一个人出来。”   “我是不急,慢来慢来,你不会很急吧?”   “啊,不急,不急,我先想想办法,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顾全见刀疤应了下来,那心里别提多高兴,还没把招式学到手就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臆想林佩佩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摁倒在地的场景,一想到林佩佩躺在地上任他“鱼肉”时,那双眯缝眼又在那“精光四射”了,根本没发现此时刀疤脸上那几乎微不可见的变化。   刀疤见“鱼”上钩了,就故意钓着他,让他把再大的“鱼”引出来,缓缓不动声色的抛着手中的诱饵,薄薄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5秦老太爷的“藏宝库”   远远看着顾全离去的身影,“鸡精强”从拐角处闪了出来,走到刀疤的身边,用下巴挑了一下顾全的背影,问道,“刀哥,那小子靠不靠得住,万一他起疑了,跟他那个了不得的爷爷一说,要是把条子招来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这小子不敢。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敢让他家里人知道,而且刚才的事儿,基本上也是他自己找的没我们什么事儿,我只不过是刚好”路过“上去帮了一把,他能怎么怀疑?就他那脑子,要是真够聪明的话,能看不出这本来就是个套吗?你以为那帮子所谓”黑社会“真的就是想出口气?一个个拿着木棒也只不过吓唬人的,他们最终的目的也只是想要钱而已。我跟了那小子几天,就是摸清了这帮人的套路,才提前在那等着好出来”路见不平“,要是真的是黑帮的人,这种事儿哪能那么容易了结。黑帮里的人最忌讳的两件事,一是被人抢了地盘,二就是被人抢了女人。那都是让他们觉得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谁挨上都会跟你拼命,哪会怕那小小的警告。”   “要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嘿!还真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色胆挺肥的啊,真个一个纨绔子弟!死了也不足惜,刀哥你怎么不等那些人打他一顿再出现,那小子我看着都手痒痒想上去也揍他一下。”   “他已经挨一下了,再打就挂彩了,回去还怎么瞒过他那个眼光利得像放大镜一样的爷爷?真被他那老条子出身的爷爷一番逼问,能发现不了这事情里边的猫腻?说不定还真给他问出些明堂怀疑上咱们了。走吧,回去等这小子的消息。”   刀疤说完,转身离开。   “鸡精强”想想也对,也没再说什么,对着顾全离去的方向很是厌恶的吐了口唾沫,也跟在刀疤的身后离开。   杂货店的老店这时才现出身来,望望已经离去的那俩人的背影,将丢弃在地上的空饮料罐子拾起丢进垃圾桶里,再把摆得有点零乱的凳子放回原处,又消失在店里不知哪个角落里。   周围又恢复原来的安静,好似刚才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   秦雷一大早就带着一大家子人出发了,一众人先去了菜市场,采购今天要大办家宴的食材。   秦峰将车停在市场门外,秦雷没下车在车里等着并负责看车。秦兰芝兴冲冲的挽着左梅的手臂先走了进去,秦峰搂着林佩佩的肩紧跟在后边。林佩佩看着在前边围着左梅叽叽喳喳说话的秦兰芝,用肩顶了一下秦峰,小声问他。   “哎,你说,要不要跟你小姑说?”   “嗯?说什么?”   秦峰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说什么,当然是说金哥的事儿啦!你说,要不要跟小姑说金哥回来了?金哥和你小姑的事情,我们好不好插个手帮上一把?”   林佩佩白了一眼秦峰,鄙视他的迟顿。   “这事儿你决定,你认为有必要帮你就帮一下,你要是不想帮就由得他们顺其自然。”   这下子秦峰是听明白了,有些淡然,一脸可无可不无。   “什么意思?你不想你小姑早点嫁人?还是你不喜欢金哥?”   这下倒是林佩佩不明白了,不解的侧着头看着秦峰。   “也不是不喜欢金哥,说心里话,我倒是挺感谢他对你的爱护,当年要没有他的出现,指不定你还得多难过些日子。只是吧,他之前还在那死命跟我抢老婆,老婆没抢到这一转眼就换了人,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就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不舒服什么?难道你还想让他真把我抢了去?”   林佩佩有些好笑的看着秦峰在那皱眉咧嘴,故意逗他。   “哪那成啊!他要真敢把你抢到他棒子国去,看我不杀到他家里去把他给灭了,就是死也要把你抢回来!”   秦峰见林佩佩这么一说,有些急了,赶紧表衷心。   “瞎说什么呢!以后不能随便说”死“啊”死“的,知道不?”   林佩佩被说笑了,曲起手肘轻轻捅了一下秦峰的腹部,以示警告他说错话。   “咝…好,以后不说了,再说,老婆你就家法伺候。”   秦峰故意装出一副吃痛的样子,想博林佩佩的心痛,只是林佩佩哪会不知道这丫会装,压根儿就不理他,不过还是被秦峰耍宝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   走在前边的秦兰芝和左梅回过头,看看这对墨墨迹迹走在后边贴一起亲昵说着笑的小俩口,秦兰芝翻了个白眼,冲着后边那对“刺激”她眼珠子的连体婴,张嘴就来。   “拜托!您二位能不能走快点?就你俩这速度,到家也得是大中午了,晚上有得是让你们亲热的时候,别在这里挑这个时候来刺激人啊,赶紧走吧!”   “没事儿,就让他们慢慢逛吧,买菜有我们俩不就成了,实在提不动了到时候再叫他们过来帮忙就好,你们俩自己到处转转吧,回头再来找我们。”   左梅倒是想多留些机会给秦峰和林佩佩单独相处,她这个老军嫂当然明白做为一个军人的妻子,对俩人在一起短暂的相聚是多么期待的,她很能体会林佩佩和儿子的心情。   “小姑,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刺激人?只是刺激你吧,那我们就更不能走远了,就是要好好刺激一下你,说不定,这样刺激一下你就会想着要嫁人了,那爷爷奶奶还得感谢我呢。”   秦峰搂着林佩佩的肩,脚下步子放大了一点,三两步就走近停在那等他们的姑嫂俩,和秦兰芝斗着嘴。秦兰芝虽然话多也挺能说,但是和秦峰这大神级的腹黑男一比,就明显败下阵来。秦峰的话正戳中她的要害,气得她只会对这个大侄子瞪眼珠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来说。林佩佩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姑侄俩斗嘴,心里一个念头一闪,决定还是帮这个小姑姑一把,早点把她嫁出去也好。   有了秦兰芝的一搅和,秦峰和林佩佩也不再磨洋工了,紧跟在左梅身后,很快就把需要的食材都采购好了打道回府。   秦雷挂着军牌的专用车载着一家人奔驰在路上,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一般的地方车牌进去手续繁多,所以林佩佩和秦峰开回来的那辆“小黄蜂”就留在了守备军区秦雷的小院里。军用吉普车的空间足够大,一家人坐在里边一点都不觉拥挤。二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位于都城一处种满参天松柏、守备森严的小区,秦雷的军牌车很容易的就通过了门口守卫,来到一处环境非常幽静的小院门前。   “爸,妈,我们回来了!”   车刚在门口停稳,秦兰芝就急急脚的跳下了车冲进小院里,嘴里还大声叫唤。   “就知道是你回来,早上叫得欢的画眉鸟都没你嗓门大,就只是你回来了?你哥哥嫂子一家人呢?”   在院子里浇花的秦老夫人,见小女儿跑进门就叫住了她。   “都回来了!我爸呢,还有我爷爷呢?在哪?我去告诉他们。”   秦兰芝听到自己老妈叫她也没停住脚,一阵风的跑进屋里找人去了。   “你爸陪你爷爷在书房下棋呢,你跑慢点!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秦老夫人很是无奈的看着话都没说完就跑得一溜烟的女儿,摇摇头叹了口气,孩子都被她宠坏了。   “妈,我们回来了。这小丫头片子跑那么快,也不帮忙拎点东西。”   跟在后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进门的左梅跟婆婆打着招呼,嘴里忙不跌的埋怨小姑子。   “哎哟!买这么东西啊,刘阿姨,快来帮忙!”   秦老夫人见状赶紧叫来保姆阿姨帮忙,自己也放下水管走上去想帮忙。   “妈,不用您出手了,不沉,后边不是还有雷子和小峰嘛,你看着就行。”   左梅见婆婆要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忙闪开身,就这点东西还得劳婆婆动手那还像话嘛,怎么说自己也比婆婆年青力壮。没让婆婆接手,倒是让闻声出来的保姆接了过去让她提进了厨房。   “妈!”   “奶奶!我们回来了。”   片刻后,走在最后的秦雷和秦峰小俩口也进得门来,和秦老夫人打着招呼。   “哎!哎!回来了,这就是我那孙媳妇?长得真漂亮!就跟那画报里的小人一样好看。”   秦老夫人眼光在几人身上遛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林佩佩身上,那眼睛立即就眯上了,脸上笑开了花,走上去拉住林佩佩的小手不放。   “走,走,都快进屋!老头子,快和咱爸出来!孩子们都回来了…”   秦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可那中气还挺足,拉着林佩佩的手往里走,冲着屋里就是一嗓门,看来,秦兰芝是尽得秦老夫人真传啊。   秦老爷子听闻宝贝小女儿传报,大儿子一家回来了,扶着已过百岁高龄的秦老太爷来到客厅,秦峰牵着林佩佩上来给爷爷和太爷爷行礼敬茶,乐得秦老爷子和秦老太爷是合不拢嘴。   少时,秦峰的大姑姑秦雷的大妹妹秦兰茜一家也到了,顿时客厅里热闹异常。林佩佩忙着上前去见礼叫人,当然,这叫了人之后也收到了姑姑和姑父的一份“厚重”的贺礼——金卡一张。至于里头有几个零,按着宁姑父的身家那当然是不会少的,林佩佩也没觉得收着不好意思,一家人,丈夫的姑父不也就是自己的姑父嘛,长辈给了就收着。   秦家人个个喜气洋洋、欢天喜地,最高兴的莫过于秦老太爷。   秦老太爷是经历过朝鲜战争硕果仅存的将星,已经年过百岁跨入老寿星的行列,却还身体康健,精神矍铄,口齿清晰。有生之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够看到五代同堂,如今唯一的曾孙子结婚了那小曾曾孙子就有着落了不就快了嘛。   老太爷一高兴,就想给林佩佩送件礼物,又不知道小丫头喜欢什么和送什么好,当即就拉着林佩佩的手,来到他那间专门阵列他收藏的古董的房间里,任由林佩佩挑。宁家的那对双胞胎兄弟宁龙宁虎,一听太爷爷要开“藏宝库”了,也两眼冒光的跟着林佩佩挤了进去。   “哗!太爷爷,这都是您的收藏品啊?太厉害了!”   林佩佩被一屋子阵列的东西惊呆了,张着嘴一脸惊异的望着屋内一排排木架上,整齐有序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物件,真的是一个“藏宝库”!   老旧的留声机,早期的照像机,打字机,早期晶体管收音机,国外的火油打火机,各式形状奇特的碗碟餐具器皿,军用水壶,等等大的小的,林佩佩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见过的没见过的东西,都是上个世纪早期甚至于是上上个世纪传下来的物品,满满当当摆了一屋子。几十平米的房间里,仅在中间靠墙的地方空出一小块来摆上这房间里唯一两件现代的用品——沙发和小茶几,估计是方便老太爷在这屋里时休息用的。   林佩佩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古旧的东西,而且还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物件,就像身处一个民俗博物馆里,从这些东西身上能看到一个时代的变迁对生活的改变。   当然,做为一个老将军的收藏品,怎么可能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手枪!大的,小的,袖珍的,各式老旧的手枪,摆在一列玻璃柜里,泛着冰冷的铁器的光泽,见证着那个狰狞岁月,枪林弹雨的洗礼。   “小丫头,看看,这里头有什么你喜欢的,尽管拿去,你要是都喜欢,太爷爷也都给你!”   老太爷一高兴,大手一挥,就决定下了这一屋子东西即将的新主人。   “不会吧?太爷爷,你也太豪气了!这一屋子东西都送人了?”   宁龙和宁虎首先被太爷爷的决定惊到了,平时他们可是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是眼馋得很,求了好几次都没能让老太爷松口,就连上次以秦峰有女朋友的消息做诱饵,也只让太爷爷松口给了一个子弹壳做的口哨。如今太爷爷却是这么大方,要将整间屋子里阵列的东西都给了林佩佩这曾孙媳妇,不免就有点眼红了,兀自在那腹诽:太爷爷也太偏心眼了吧!虽然林佩佩是很讨人喜欢,但也不能单吊一味只给她一个人吧,那咱也是曾外孙不是,怎么也得给上一两件吧。再说了,那小丫头要那些枪也没用不是,给我们那得多好啊,太爷爷就是偏心眼,偏心眼!原来这俩兄弟是眼馋那一玻璃柜的手枪。   太爷爷的决定也着实吓到了林佩佩一跳,这些东西且不说它别的价值,单就是这物件的本身,在外边市面上也只是拍卖会上能看到一两件了,都是见一件少一件的珍品,身价不菲啊!再看这些东西一件件的品像都极佳,很多都好像是全新没用过的一样,想当年,太爷爷一定是珍爱异常,小心保护着。能这么完好无损的走过那十年动荡的岁月保留到今天,太爷爷不知在这些东西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心思才能做到。而且能让太爷爷这么煞费苦心的保存下来,这些东西的背后,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这更让这些物品所具有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都要给我?太爷爷,你是说这一屋子的东西都能给我?”   林佩佩和秦峰把老太爷扶到沙发上坐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然了,太爷爷我还没老糊涂不会说话不算数,说了给你就是给你,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不过…”   林佩佩得到太爷爷的再次肯定,那“小气”的心眼就泛了上来,她当然看到宁龙和宁虎在听到太爷爷说东西都归她时那眼睛都红了,故意把话留一半,用眼神瞄了一下那俩兄弟。   太爷爷已经是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精了,哪能看不出林佩佩的心思。   “这些东西大多是我当年的战利品,有一部份是觉得喜欢有心留下来的,存着存着就有这么多了。本来这些物件也是想等我百年归老之后留给雷子的,那雷子下来也是要传给小峰,我现在给你也只是提前传给小峰而已。这俩小子平时没少打我这些宝贝的主意,我知道你们就是看中我那一柜子的手枪嘛,军人就是对枪有兴趣,用你们时下年青人的说法叫什么…”感觉“是吧?得吧,也别说太爷爷厚此薄彼,就让你们俩小子挑上一把心头好吧,就当太爷爷提前给你们留个记念。”   “真的?太谢谢太爷爷了,我们爱死你了!”   宁家俩兄弟一听太爷爷答应送他们一把梦寐以求的枪,急急脚冲到琉璃柜前挑选着自己最心水的那一把。   林佩佩笑看着这俩兄弟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在那互相比划着手上的枪,回过头对太爷爷说。   “太爷爷,既然这些东西都这么有历史意义和纪念价值,那咱以后也别总拿出去送人了,改天我把它们都归置好拍照存档,让它们成为我老秦家的光荣历史,一代代传下去,您说好不好?”   “好!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条?早些年还真送了不少出去,现要想想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我秦家会有这么一个能干的曾孙媳妇,那太爷爷我哪还会一门心思想多送些出去好减轻些负担。丫头,我跟你说,我每天光是打扫这些个东西都要了不少时间,坐在这就是大半天,坐得我是腰酸背痛的,要不你们奶奶帮我打理它们,我一个人还真折腾不起啊。”   “那好,以后就交给我了,我给您找个大大的保险柜把它们存着,既不怕碰坏了,也能免受侵蚀,再定期找些个专业的人去帮忙清理它们,让它们”永保青春“!”   “哈哈哈!好!好极了!不愧是小峰看上的人,你和你父亲的性子很像,心思细得来又不失大方,没有那些个小家子气,太对太爷爷我的脾气了!以后,这个家你能当太爷爷我的半个主。”   秦老太爷被林佩佩哄得是心花怒放,哈哈大笑个不停,就差没直接说让林佩佩现在就当秦家的主了,还记起小丫头前边还立着两座“山”呢。   “太爷爷,这些东西背后一定都有一段很精彩的故事吧,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林佩佩对这一屋子的东西的兴趣反倒没有那东西背后的故事来得浓烈,央求老太爷给她讲故事。   “喔?你喜欢听那些打仗的故事?”   “当然喜欢,我读中学时就看了不少军事文学,当年高考我的历史可是考了优等成绩的!”   林佩佩见太爷爷问,不忘小小的得瑟一下。   “难得啊,我老秦家的男人都从了军,可是这女娃子们都不喜欢听我讲那些年战争的故事,说太血腥了,你确定你是真的想听?不是哄太爷爷我的?那好,太爷爷今个儿来开个故事会,讲讲话说当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6你想见他吗?   “藏宝库”里,一众人对着一屋子旧时的印记,听着太爷爷说着那些战火纷飞的年月,发生的轰轰烈烈的事情。林佩佩、秦峰及宁家俩兄弟是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精彩之处还时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与此同时,厨房里的几个女人们,也在聊得热火朝天。   秦兰芝这回是充分发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眉飞色舞的对老妈和大姐说着昨晚上在大哥秦雷家发生的那一场精彩的“唇枪舌战”,特别是林佩佩力战苏家妈妈的那一段精彩无比的说词,更是被她描绘得绘声绘色。   这段秦兰芝是没亲眼看到,那时她跑到外边去给秦家俩老打电话报喜去了,所有的话全是左梅后来复述给她听的,此时再经过她重新组合复述出来,虽然有些地方刻意的夸大了一点,但大致上和林佩佩的原话意思差不多。   “妈,姐,你们是没看见,苏家妈妈离开的时候,那脸上像挂了彩条似的,又红又白又绿又青是热闹非常得很,那个苏媚就像根木头一样,被她妈拽着走的。”   “真的假的?别是你这小妮子太夸张了吧?嫂子,那苏有胜的女儿真干了那些事儿?”   “嗯,那家人走了之后你哥就问了小峰,是小峰亲口说的。”   秦兰茜有些不相信自己妹妹说的话,转头向左梅求证,结果还是让她连连炸舌。   “真看不出那苏媚会是这么一个人,人心隔肚皮啊!当年她和小峰在读军校时我见过她,看着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当时也是觉得这小丫头太会来事,只是那时小峰对她也没那意思我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不止是会来事儿,那简直是太会找事儿了!太厉害了,真看不出来心机那么深,要不是这件事情被小峰发现了,还指不定啥时候再来一出,佩佩那孩子下一次说不定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还好小峰喜欢的是佩佩那孩子,这孩子看着就比那苏家的丫头大气很多,性子够爽快,我喜欢!不像那些个大家闺秀,忸忸怩怩让人觉得不痛快。想当年,林大哥也是大帅哥一枚啊,那可是帅得掉碴,要不是那时他早就有心上人了,我一定也会死缠烂打就硬缠着他非他不嫁了!”   “姐,你害不害臊,这些话你也敢说,小心被姐夫听到了回去要对你振夫刚!”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秦兰芝对自己姐姐豪言坦露当年对林宏江的心思很是震惊,有些替她担忧的往客厅处瞄了一眼。   “怕什么,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说了是当年嘛,谁当年没有那么一段难忘的初恋啊,你敢说你没有?就算你姐夫听到又能怎么样,你也别把你姐夫想得那么小心眼,都老夫老妻的了,他只要确定现在我心里只有他就成。”   秦家大小姐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当年的小心思被人知道,看来也是个性格爽直的女子,跟秦兰芝有一拼,不愧是一对姐妹。   “谁心里有我?你们在聊什么?”   门外走进来一人,气宇轩昂,温文尔雅,是宁姑爷。正好听到自己老婆在说他,又没听完整,有些奇怪她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姐夫,姐夫,我姐在说她的初恋,你介意不介意?”   秦兰芝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凑上去拉住宁姑爷打他老婆的“小报告”。   “说就说吧,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这也有我的事儿?我也就是进来打水的路过,路过,路过,你们接着聊,我闪了。”   宁姑爷很有眼力见的回避开,对于女人这种无论你怎么回答都会顺了婆意失姑情的问题,还是装傻充楞闪一边的好。装了水,在从秦兰茜身边错身过去时,飞快的在自己老婆脸上偷了一个吻,惊得秦兰茜叫了一声,扭头看自己丈夫那一脸挪偷的样子,笑骂一句“老不正经”,脸上也有些泛起淡淡的红色。   谁说宁姑爷没听明白,那是一个字没落下听到自己老婆说她心里只有他,那心里能不高兴能不小小雀跃一下嘛。   原来的话题被意外出现的宁姑爷一打岔,就转了方向,转到了秦峰和林佩佩在哪办婚礼的事情上。女人们又一阵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意见和想法,都想把这场秦家难得的婚礼誓必要办得风风光光完美隆重。   女人们嘴里聊得火热,那炉火也烧得火热,很快就从厨房里飘出阵阵饭菜的香味,开饭了!   饭桌前,秦家老少四代围坐一圈,欢庆之意难以溢于言表,人人都开始憧憬着第五代的早日诞生,林佩佩对长辈们殷切的期待也只能报以羞涩的微笑,秦峰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席间,秦兰茜这个大姑姑是越看越喜欢林佩佩这个侄媳妇,那脸上的笑容比左梅这个当婆婆的还要开,瞅着一个机会就问林佩佩。   “佩佩,你那些关系好的同学里,还有没有像你这样性子没结婚的女同学,有就赶紧帮大姑介绍一个。”   “大姑,你要我帮你介绍女同学?给谁啊?”   林佩佩很好奇秦兰茜要她介绍女同学会是给谁?宁龙还是宁虎?宁虎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难到还没告诉家里的人?   果真,秦兰茜的目标就是她那对双胞胎儿子,秦大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一个准儿媳了。   “宁虎,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赶紧向你爸妈坦白?你不说我可说了。”   林佩佩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整整宁家兄弟,谁让他们刚才在那抢太爷爷要给她的东西,拿了我的是要付点利息的,姐的东西也不是白拿的,利息迟早都要回来。   “太爷爷,爷爷,奶奶,爸,妈,我现在郑重宣布…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和我是一个部队上的人,我已经打了结婚报告,原本也是想趁这个假期带回来给大家伙见见的,这不正好碰上小峰的喜事,就没让她来。”   宁虎见林佩佩提前帮他掀了底,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宣布自己的喜讯。   “真的啊?!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那一会吃了饭你也别闲着了,赶紧去把人接过来,晚上咱再热闹一下!”   秦兰茜一听一个儿子的终身大事已经有着落,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忙不迭让儿子带人回来,就差没马上赶他出去了。转头再对在那傻笑的宁龙道,“大龙,你弟弟的婚事儿有着落了你的可得抓紧了,你们可是双胞胎兄弟,让弟弟跑了前头小心别人笑话你,要不行,我就真让佩佩给你介绍了。”   “妈,放心吧,目标已经定好了,正在进攻呢,您就坐等我的好消息吧。”   宁龙见老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也不回避,再来添块砖加块瓦,总之今天秦家是好事儿一萝筐了,秦老太爷那嘴就没合拢过。   一顿饭是吃得欢天喜地,酣畅淋漓。饭后老太爷被送回了房休息,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也回房小休,林佩佩被秦兰芝拉到了她的闺房,留下一群男人们自娱自乐去了。   “哗!小姑,这么多书!都是你的收藏品?都快赶上太爷爷的收藏了!”   林佩佩走进秦兰芝的房间,被房里两副墙高的书架上摆满的书籍惊呆了。眼冒青光直直的跑到那书架前,满是兴奋的眼光扫着那些藏书。林佩佩怎么也没想到,峰哥这个小姑姑原来还是个爱书之人,而这么多藏书少说也要集不少年,这爱好收藏的习惯还真是秦家的传统。   “嗯,大多数是我自己这些年在国外搜罗回来的,有小部份是我姐送我的。你喜欢倪匡的作品吗,我这可是有他的全套作品,什么《卫斯理传》、《原振侠传》,我这有好几个国家的版本,有的还是第一期出的头版,别处找不到的。”   秦兰芝一说起她这些宝贝藏书,就是一个滔滔不绝,详细的说着那些书的出处和来历,以及为淘这些书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些小趣事儿。秦兰芝说到兴奋之处还手足舞蹈,拉过梯子在书架上找出她觉得最精彩的那一本。   林佩佩被她说得一怔一怔的,眼都看直了,只会张着嘴发出啊!啊!的惊叹声。   “呀!你这也有香港版的《巨龙》啊,我早些年也有一套香港版的《卫斯理传》,是我老爸出国考查时给我带回来的礼物。那一大包书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本《巨龙》,那个时候还不认识那些老字,还是一个字一个字查字典看完的,然后还反复看了好几遍呢。后来一个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到我家,看到了这套书,好说好歹非要借我一本去看,还偏偏就是看中了这本,原本我不想借给她,她一再保证会还我,最后还是借了,没曾想后来她是连人带书一起消失了,这本《巨龙》就这么遗失了。”   “啊!她怎么消失了?死了?”   “不是,是她一直拖着老不还我,后来她家搬家了,离开了y市,然后就再也没联系了,书也就跟着消失了。”   “那你这个同学也真是太没人品了,哪有借人家书不还的,也就是你好脾气,要是换了我,我非杀上她家不可!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在读书时代是没什么朋友的。小学和中学时期,因为要去学拳学画画,很少跟那些女同学一起出去玩,到了高中,那些女孩子喜欢的又都是那些琼瑶写的那种言情小说,哪会和我这个专喜欢武侠和军事文学的”假小子“为伍。加上我又是经常和一群男孩子一起玩,那些女同学想跟着一起去的也都是冲着金哥去的,金哥是最烦那些人了,所以我就除了打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女性朋友,就再没别的女性朋友了。”   “金哥是…谁啊?”   秦兰芝没料到会听到林佩佩说出这个让她朝思暮想深埋在心底的名字,身子一顿,有些不准定的问林佩佩。   “金哥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像哥哥一样的好朋友,他是h国人,他还有一个名字叫”金贤俊“。”   “啪”!秦兰芝手上的书掉了下来。   “金…金…金贤…俊…”   秦兰芝震惊的看着林佩佩,心里刹那间掀起十级风暴。林佩佩就是贤俊说的那个要守护她一辈子的女孩子吗?会是她吗?怎么会是她?怎么会这样?   林佩佩见她如此反应也不用再套她的话,还用问吗,那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如果不是还对那个人在意的话,又如何会对她只说出金哥的名字震惊如此。   “小姑,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秦兰芝有些无措加些不自在的回避着林佩佩关注的目光,怕被她发现眼底翻涌的泪水。   “小姑,我知道你认识金哥,还有你们之间的事情,金哥都对我说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金哥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还好,我喜欢的是峰哥,一直没有改变过,要不然的话,现在会是一种两难的局面。金哥喜欢的是你却要为了不爱他的我而放弃对你的感情,你也傻呼呼的愿意这么看着他走那条错误的道路,还要留在原地等他。小姑,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真的被感动了选择的是金哥而不是峰哥,那伤心的人会是你,金哥,我,还有峰哥,我们四个人。”   “他…他…都跟你说了…”   秦兰芝低垂着头,不敢看林佩佩,声音中已然有些哽咽。   “嗯,都说了。他说他很喜欢你,要不是因为要回来履行他的诺言,他应该不会离开你。现在,他想回去找你,就是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原地等他。小姑…你想见他吗?”   “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秦兰芝此时已是泣不成声,憋在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熊熊的烧了起来,却又不知应该生谁的气。也许就只是生自己的气吧,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死契掰咧一些就是不放手,也许也不用白白苦等这些年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委屈,铺天盖地而至,以为已经无望的感情会是这么一个峰回路转。金哥还想着我,他还想着我,他心里有我!只是,我要见他吗?干嘛要见他!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我就非一定要等他吗,先哪凉快哪待着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7金哥求婚   思念如潮水,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圈圈涟漪,一层又层连绵不绝。   秦兰芝听得林佩佩问她想不想见金哥,那心里压抑已久的感情瞬间暴发出来。思而不得的痛苦,自己被替代的委屈,得知爱人消息的欢欣,一股脑的涌上心头,翻滚揉搓着,那种比心酸还酸的味道直冲上来,呛得泪水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哪会不想见呢,分开的这些日子做梦都想着金哥是想得心发痛。只是吧,说见吧,又觉得这样轻易的点头自己太没面子了有点掉价,那恨不能马上见到金哥的心又傲骄起来。心思在那纠结来纠结去,眼泪却始终没停过。一会觉得这些年自己真是太委屈了心太苦,一会又暗暗欢喜金哥心里是有她的现在还到处找她,转即却又摆起大小姐谱来,想见我?他预约排队了吗?   林佩佩并不知道秦兰芝心里的百转千徊,见她哭得是稀里哗啦梨花带雨,只是静静的握着她的手,陪着她让她尽情的发泄。心里也在那替她委屈,自己想着,要是换了我指不定也会哭死过去。越想就越生金哥的气,在那暗自咒骂起金哥:这该死的家伙瞧他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姐姐我花这么大力气帮你哄回女朋友,你小子要是再不好好珍惜,不用峰哥灭了你姐姐我先把你灭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秦兰芝终于发泄完,慢慢收了泪水,接过林佩佩递来的纸巾擦着哭花了的脸,未等擦干净门口传来敲门声。   “小姑,有个朋友来了,你想不想见一下?”   秦峰站在门口,脸色淡淡的,在看到林佩佩望他时,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头。秦兰芝正忙着低头擦眼泪,没发现这俩人的眼底官司,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谁来了?”却在下一秒被一个声音惊得瞬间石化。   “芝芝…”   一身优雅装束的金哥,从门侧闪出身影,走进门来,一脸的清风和月,樱花唇瓣噙着一抹有些调皮的微笑,看着闻声有些机械的抬起头怔怔望着他的秦兰芝,慢慢走过去,站在她的跟前。   “小姑,你说的那个挨千刀的家伙,现在这人就在这,这回是找到正主了,你有什么气啊怨的,尽情撒吧,别憋着也别给他留面子,尽管下狠手,别担心会打坏这小子,那皮厚着呢!等你打没力气了要再不解气,就叫我一声,我来帮你再狠狠的揍他一顿出出气。那我先出去了,你打得痛快点。”   林佩佩说完松开握着秦兰芝的手,转身朝门外走,走时还不忘给金哥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趁热打铁。   “芝芝…我来了,好久不见。”   金哥在林佩佩走后那脸上就换了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走上前去把秦兰芝揽入怀,看着她那张还没擦干净的花猫脸,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心痛,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伤了她的心。   “好…久不…见…”   秦兰芝有些懵懵的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呆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张在梦中出现过无数的脸。那笑容似是有些不真实,下意识抬起手抚上那张花容月貌、华光盈润的俊颜,感觉好像在做梦。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来了?”   “是我,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金哥心痛的擦着秦兰芝眼角上还没擦干的泪水,望着那双又开始秋水溋溋的美目,清澈的眸中映出自己的脸,在溋动的泪光中,溢发清晰。   “贤俊…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还回来干什么!混蛋!可恶!欠扁的家伙…”   秦兰芝刚才擦干净的小脸又爬满了泪水,就在金哥以为又要洪水泛滥了已经做好了被泪水淹没的准备,却没想秦兰芝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拽着金哥就是一顿暴打。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秦兰芝还真的是很像林佩佩,金哥只得在那自叹命苦,怎么喜欢的女人都是些暴力女孩啊!命苦,真是命苦!   当初林佩佩暴打金哥时,金哥是不躲不闪任由林佩佩出了一通气,但如今面对的秦兰芝,那就没必要也由着她打一顿,有得是方法让小野猫顺气。才挨了两下,就一把搂紧面前在大发雌威的某暴力女郎狠狠的亲了下去,那还在乱舞的粉拳挥了几下就软了下来,挞在金哥的肩上。   秦兰芝被突然而来的吻吻得有些脑子发懵,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心道,丫的,就你小子会啃人嘛吗?我也不比你差,看姐不把你啃得喘不过气找不着北我跟你姓!   某女一改被动接受一方变成猛烈进攻一方,双手抱住金哥的头大啃起来,还跳上了金哥的身上,施行居高临下的攻击态势。   金哥当然不会让她给比下去,俩人像在那比赛一样,斗着谁啃得有劲儿,不知不觉那战场就转移到了床上,摸爬滚打着…   秦峰一额黑线很是无奈的看着紧贴在门上听“墙根”的林佩佩,某“太太”不光整个侧脸耳朵贴在门上,那嘴里还在那不停的嘟嘟囔囔。   “怎么这么安静?怎么听不到?这门的隔音也太好了吧,峰哥,你说他们现在在干嘛呢?啊?啊?”   “干什么都不干你的事儿了吧?你的任务完成了也应该走了。你要真想知道,走,老婆,回我们房间我慢慢告诉你。”   秦峰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把林佩佩硬拽起来夹着就走。真是太丢脸了,没想到自己的爱妻还有这等让人“振聋发聩”的嗜好,还好家里的老人们都休息去了,要不然,出来看到林佩佩这个德性,怕是要惊掉一地眼珠子。   几个小时之后,一脸春风得意的金哥和一副小女状脸红红眼红红外加红唇晶盈的秦兰芝走出房门,下得楼来走进客厅,客厅里已经坐着一众的秦家人。   正位的沙发上,端坐着神情肃穆的秦老太爷和秦老爷子,侧边依次是秦雷、宁姑爷俩位男士,都面无表情。接下来就是秦峰小俩口,秦家的其他女人倒是没出现,都躲在饭厅里看“戏”呢。   老早就得了林佩佩的通风报信,说小姑的“男人”上门来了,老爷子准备要“三堂会审”那小子呢,左梅和秦兰茜就陪着秦老夫人避在一旁,观察这个可能会是秦家新姑爷的小伙子能不能抗得住场面,抗得住就是通过了,要抗不住,那就再说吧。   林佩佩和秦峰坐在最侧边靠后的椅子上看着走下楼来的俩人,看到秦兰芝那一脸娇羞的小模样,不用想都知道刚才俩人的“战况”有多激烈,自己的脸上也是一热,因为刚才在房间里,自己的峰哥也在“身体力行”的告诉她,那俩人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金哥和秦兰芝手拉着手走到秦老太爷和秦老爷子的面前,金哥松开秦兰芝的手,上去端端正正的对着俩位老人行了一个笔直的鞠躬礼。   秦老爷子上下打量着金哥,对金哥的第一印象是还不错,像佩佩那丫头说的是个青年才俊,芝芝的眼光不错。心里一喜,原本板着的脸就有些松了,还好很快就反应过来,表情一敛脸又黑了,戏还得按套路走。   “你是我家芝芝的男朋友?你叫什么?是哪的人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秦老爷子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像查户口一样直奔主题。   “爸…”   秦兰芝看一众长辈们的脸色好像都不太好,就想先开口替金哥缓和一下气氛,结果话还没说就被秦老爷子叫住了。   “你先别出声,让他自己说。”   “我和芝芝是在美国认识的,我很爱芝芝。我这次来,是想向秦伯父求婚的,请您答应让我娶您的女儿秦兰芝为妻。”   金哥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面对秦老爷子像审问一样的语气一点都不怯场,不亢不卑有条不紊的回答秦老爷子的问题,并且大大方方的坦言自己对秦兰芝的感情,向老爷子求婚。   秦老爷子对金哥的突然求婚有些措手不及,怔了一会,这么快?好像,剧本不是这么走的吧?   秦兰芝也没料到金哥会现在求婚,有些惊愕的望着金哥发呆。   金哥说完又拉起秦兰芝的手,握着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看着她的眼睛深情的再次对她说,“芝芝,嫁给我好吗?让我爱你一辈子!”   秦兰芝被感动得那眼睛又开始掉金珠子,一时间只会怔怔的看着金哥,没有回答。   饭厅里看着的秦兰茜有些被打动了,小声在秦老夫人耳边说,“妈,这小子不错啊,看着是个真心人,上得了大场面,芝芝嫁给他应该没错了!”   “嗯,我看着这小伙子的模样很是不错,还是打小跟佩佩一起长大的,能得她和小峰认可应该性子方面是没错了,你们看他刚才回答你爸的问题完全一点都不发怵,这种不亢不卑的大将风度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得出来的,应该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我看着是不错了,就不知道你爸爸和你哥他们怎么看了。”   “想娶我女儿?真想得美!”   当一众人都以为秦老爷子应该是没啥意见时,没想到秦老爷子却是大吼一声,脸色黑得发亮。   “你以你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把我的芝芝娶走?做你的春秋大梦!从来没听芝芝说她有男朋友,你又是突然打哪冒出来的?你说你爱我家芝芝,那这几年你都干嘛去?说来就来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想娶走我家芝芝,门都没有!”   “伯父,我这几年是走了些弯路,差点就错过了芝芝,也让芝芝伤心了,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让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也正是因为这几年走的弯路我才发现我是真的爱芝芝,而且这些年,我的心里和身边除了芝芝从来就没有停驻过别的女人,我是真的爱芝芝,伯父,请您答应我。”   金哥并没有因为秦老爷子的怒吼而有一丝退缩,反而与秦兰芝十指相扣,并肩站在一起面对众人。   林佩佩听了金哥的话却是在那磨牙狠狠的瞪着他,“你丫丫的,你心里从没来没停驻过其他女人?那些年你跟在姐身后跑的日子都喂狗去了?!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为了红颜敢把知己给卖了,你给姐姐等着,等你过了这关姐姐我再找你算帐,连本带利都收回来!”   身旁的秦峰见自己老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哪会猜不到林佩佩心里在想什么,凑近身去握住那只白玉小手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别气,回头我跟你一起收拾他。”   那头秦老爷子听了金哥的一番话并没有松口,还紧揪着金哥话里说愿意受罚的话头继续紧逼。   “你说你愿意接受惩罚?什么都愿意做没有怨言?你没干对不起芝芝的事情干嘛说那么重的话,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里有愧!你给马上离开秦家,我不管你从哪来的给老子滚回哪去,要是敢再来找我家芝芝我就让我大儿子打断你的腿!”   秦雷听到老爹提到他连忙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是那副不自然的脸孔差点破了功,连在饭厅看着的左梅都为他捏了把汗,老头子,你可别演砸了。   “爸!你这是干嘛!我没有怪过他,都是我愿意他那么做的!你要是赶他走那我也一起走,你要是不愿意他再到秦家来再进秦家的门,那以后您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我这辈子,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秦兰芝见老爹要赶金哥出去,急忙走前一步挡在金哥面前,大声的对秦老爷子告白着。   “你真不怨他也不怪他离开这些年让你受的委屈?”   “是,我不怪也不怨!”   “芝芝,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金哥很是感动的搂住秦兰芝,俩人站在一起让人感觉像是一对一起将要赴死的情侣,在饭厅里的女人们早就忍不了,都走进了客厅,就怕秦老爷子演砸了。   “哎呀呀,你这丫早说你不怪他不就完了,我这老脸都快僵了!哈哈!好小子,敢做敢当,老子我喜欢,我同意了!”   秦老爷子突然的转变让秦兰芝和金哥很是摸不着头脑,这是唱的哪出?说变脸就脸?唱戏也没这么快吧。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喔,不就是小峰说这小子做了让你受委屈的事情嘛,说让我整整这小子让你消消气。丫头你真不怪他了?爸爸我可是答应他娶你了,现在要反悔还来得及。”   秦峰见秦老爷子得了女婿转头就把他这个孙子卖了,有些无奈的摸摸鼻梁,很是无语。   秦兰芝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大侄子导演了这一出,心下就不高兴了,脸上一板,叫道,“小峰家的…”   林佩佩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她,赶紧很狗腿的跑过去。   “小姑,有啥吩咐?”   “好好管管你家男人,别老听他在那瞎出馊主意,这男人啊,就得好好调教,就不能惯着,应该出手时别手软下狠了打,皮都厚着呢!”   秦兰芝转个身把林佩佩之前让她教训金哥的话又原封不动的送回给林佩佩,林佩佩是连连点着头,道,“小姑说的是,回头我就让他”罚跪“去。”然后话峰又一转,眼盯着另一位男人,咬牙切齿的道。   “这男人真的是不能惯,就得下狠手,小姑你的话,我一——定——照——做!”   金哥被盯得浑身发毛,才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貌似,让大小姐不高兴了,赶紧露出一脸求饶的笑容,直打眼神:佩佩大小姐,老大,咱错了,不应该那么说,您要打要杀过后随您高兴,眼下先放过小的,如何?   林佩佩很是“大方”的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可是你说要打要杀都随我的啊,你小子过后可别赖帐!呵呵呵…   近在跟前的秦兰芝当然看到这俩人在她面前“眉来眼去”,当然也是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只是眼下要没有人家帮忙说不定秦老爷子那关不好过呢,没立场再怪人家,也只得呵呵陪着笑了起来,天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8林浩天的怒火   短暂的假期转眼即过,对于开心的人来说,时间是过得飞快,对于心事重重的人来说,那就是度日如年。既想快些知道事情的结果,嫌时间过得太慢,却又在日子到来之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希望能慢点再慢点,最好停止不前,就怕得到的结果是自己接受不了的。   苏家母女就是怀着如此复杂矛盾的心情,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在煎熬着。   苏妈妈被苏爸爸的话吓到了,要是孩子他爸真撒手不管,那女儿的前途可就完了,以后别说嫁人了,就是想再找份好工作怕也是困难。如果事情再被传了出去,哪个单位的领导敢要这么个胆子比天大心眼比海深的人做下属,那y市也就根本没法再待下去了。   想要找个人商量一下吧,孩子他爸从那天晚上离开宿舍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露个脸,母女俩在警备军区待了一天也没见到人,再留下去又怕碰到秦家的人脸上尴尬,无法,只好先行回到y市的家里。   可是回到家,苏妈妈也是不知道应该找谁,这种事情也不好与外人言。苏爸爸的老家和苏妈妈的娘家都不在y市,就是想找个娘家人说说也是鞭长莫及。平时说得上话的那些个老姐妹,是更不敢对她们说了,就怕碰上个嘴不牢的转身就给传了出去,那没等事情有结果怕是已经传遍y市了。苏妈妈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团团转,原本还很是油光水滑保养得很好的头发,一夜间,两鬓都白了,眼圈也黑了,整个人显得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苏媚也好不到哪去,她是知道这条线上纪律的人,她的行为以经是很严重的错误,如果林浩天真要往重了说吃牢饭怕也是有可能的。如今,她整个人是失魂落魄懵了神,那脑子都不会思考停止了转动,食不知味,寝不安枕,也不出门,就呆呆的坐在房间里发怔,苏妈妈跟她说话也不回答像具木偶,短短几天下来,整个人都落了形,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憔悴不堪。   思来想去,节后第一天上班,苏媚还是按照秦峰的建议,一大早去到办公室就递了请调报告。   也算她运气好,林浩天真的是还没看到那份重发的报告,节前最后一天上班他在外边开了一天的会,没回过办公室,也就是打了个电话回来问田琳有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虽然田琳按着秦峰的吩咐跟林浩天说了那份报告的事情,但他还没看到报告的内容,也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想着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等过完节上班再看。   苏媚是踩着点跟在林浩天的身后进的办公室,林浩天连自己的房间门都还没进就收到苏媚的请调报告,再一看苏媚那个模样,也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是知道秦峰和我妹妹领证了就这个反应吧,如果真是为这事儿也不至于请调,秦峰都要走了。   林浩天接过苏媚的请调报告,却没马上答应她,心想着一会找个时间先好好跟她聊一聊这事儿,让苏媚先等等再说,转身进了组长室,却没想,他想的和事情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田琳见林浩天进去,赶紧把那份报告送了进去,这次她是学精了,谁的手都不借,也不提前放在林浩天的桌子上,要是那报告再不不翼而飞,自己可就真说不清了。   苏媚却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还以为那份报告还没送来,见林浩天那种表情还小小的庆幸了一下自己运气真好。回到自己的位置,周静见苏媚那副神情,便凑上去问她怎么了,苏媚也只是谎称身体不舒服瞒了过去。只是她的好运气没关照她多久,注定她今天是不会这么容易过关。   秦峰走进办公室,就看见林浩天一脸的阴沉,一副山雨将至的样子,脑门青筋隐现,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的盯着他看。秦峰心里“咯噔”一下,叹了口气,转身把门关上。   “你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报告是我让他们重报的。”   林浩天盯着自己的兄弟,那眼里的血丝像是要暴开一样,盯着秦峰看了一会,突然站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我?这请调报告是你出的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就会批了这个请调就万事大吉了?还是你他妈的认为她调走了我就耐她不何动不了她了?!你这样做你对得起佩佩吗?!”   “我没有那么想,当时知道这事儿我也是恨不得就撕了她,但是想想,还是等你来处理比较好,必竟,她是你的人。这请调报告也是我对她的最后建议,只不过是全了我父亲跟苏家的情份,最后要怎么做还是要看你。”   秦峰面对林浩天的怒火依旧是一脸淡然,他早就预料到林浩天会是这种反应。   “这事儿佩佩知道吗?”   林浩天依旧死盯着秦峰看,虽然他知道这个兄弟这么做完全是顾及他的感受。苏媚人是他招来的,做出这种事情无疑就是对他的一种背判,但是秦峰知道情况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在他看来也像是背判了他。   “佩佩知道,那天晚上在我家还闹了一场,我爸让我告诉你,不用看他的面子,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合着应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落我一个?你真对得起我!”   “让你先知道你又能怎么样?要怎么处理不也是得等过了节,那几天假期你就憋着?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才让你知道。”   “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招来了这么个”白眼狼“!想就这轻易的不了了之?做梦!让她滚!滚出安保组!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秦峰的话让林浩天的火气稍稍降了些,想想也对,秦峰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以他的性子当然是会马上处理掉这块让他浑身痛的“烂肉”,可是这一放假就得拖到节后,那自己真的可能会被憋出毛病来,而且,秦峰是当着佩佩的面给苏媚的建议应该也是那丫头的意思。思及此,刚才烧到秦峰头上的那把火就灭了,但另一把火就烧得更旺,没地方发泄抄起桌上一个摆件就狠狠的甩了出去,“咣当”一声巨响,那个物件砸在门板上再反弹落在地上滚了一圈,是一个铜炮弹壳做的笔筒。   这的铜弹壳,是当年林浩天进部队第一次去参加演习打出去的第一发火箭炮的弹壳,他一直珍藏着,不管到哪都带在身边。平时也是珍爱的很,每天都要用布把它擦一遍,更是不许别人乱碰。如此珍爱的东西此时却被林浩天就这么想都不想给甩了出去,可见他的怒火烧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秦峰被林浩天这一下子惊了一下,看着那个铜弹壳,心里不免也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走过去,弯腰拾起那个弹壳把它放回林浩天的桌上。   被惊吓到的还有在门外听“墙根”的田琳。   田琳见秦峰也到了,拿起这周的日程安排想送进去给那俩个头,走到门口正准奋敲门,就听到林浩天在里边大发雷霆。赶紧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只见到几句残缺不全的话,有些奇怪,谁让头发这么大的火?对老大发的?好像又不是,再说他俩人好得跟亲兄弟一样哪会有什么事儿要放在办公室里吵的,哪会是谁啊?田琳的好奇猫被激活了,也忘记了不能偷听老大们说话的规矩,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隐约听到“请调报告”的字眼,想起刚才好像苏媚是给了一份东西给林浩天,难道是因为苏媚?再往下听,听到提及头的妹妹,心里就在那琢磨,事情还扯上林佩佩?跟她有关的事情好像就是上次去野训她掉溪谷里的事情了。   田琳想起秦峰让她一定要跟林浩天提及那份报告及报告上的内容,能被招进安保组的人都是有一定专长的人,逻辑思维的能力都是超人一等,虽然听到的内容不完整,但跟据那些关键词,田琳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那冷汗就下来了。   哎呀妈啊!原来上次那份报告是苏媚偷偷拿走了,差点害我背黑锅,还好老大英明发现了问题,要不这个“死猫”自己是吃定了!没想到苏媚是这么一个恶毒妇人,亏得平时我那么照顾她对她那么好,敢情都成驴肝肺了,这种人被头开除也是活该!   田琳手软脚软的走回自己的位置,惊魂未定的坐在那大喘了几口气,小半天才缓过神。周静看到她精精神神的出去,蔫不拉几的回,很是奇怪,凑上去问她。   “田琳,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刚才头的房间里那么大动静你被头骂了?你做错啥事儿了?”   “我没被骂,也没做错什么,是我眼瞎了,错把豺狼当绵羊,差点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今儿个我算是看清一个人了,好眉好貌的不见得就是好人,有可能是披羊皮的”狼外婆“!”   田琳恨恨的盯着苏媚的后背,那眼神像把刀,似要把她的那身假皮戳穿,虽然不能明着说苏媚做了什么事情,但是指桑骂槐的本事还是有的。   周静听田琳说得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根本不知道田琳说的啥意思,在那挠着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苏媚听到田琳的一番话里有话,那心又“噌”的提了起来,紧张得手心开始冒汗,手指无意识的扭在一起,心想,不会是林秦峰对林浩天说了什么吧?就在她惶惶不安之时,“组长室”那扇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林浩天板着一张黑得出水的脸走出来,目光冷冷的扫着一众人。   大通房里的手下都站了起来望着林浩天,都被他那脸的黑气骇到了。林浩天平时虽然也很严厉,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板起一张脸,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和气的。像今天这样一大早就黑着脸的不多见,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从今天开始,苏媚开始停职休”病假“!周静,你把苏媚的工作全部交接过来,马上进行!交接完了之后无关人员自动离开,我不再重复,立即开始!”   林浩天环视了片刻,简洁明了的吩咐完,转身又走进了小房,“嘭”的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手下。   周静很是奇怪,苏媚要休病假不就几天嘛用不着交接工作吧?还是全部交接的那种,这倒是像以后再也不回来的节奏,搞什么啊?   “苏姐,你病了?什么病啊?很严重吗?这病假要休多久?”   其他同事围了上来,嘘寒问暖,都不解好好的苏媚怎么就休上病假了。   “你们都别问了,人家得的是”心病“!心肝脾肺都烂了能不严重嘛,只能自求多福了!你们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担误了人家交接完好去”就医“!”   田琳一脸冷笑,鄙夷的看着众人在那好心泛滥,不想再看到大家“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出声将一群围上来的同事们赶走,留下连苦笑都不会了已经麻木了的苏媚,在那兀自收拾手上的资料交给周静。工作原本都是俩人一起完成的也没有什么要交接,把手上的资料交给周静也就完事了。   苏媚捧着一个装着自己的东西的小盒子走出外事安保组的大门,抬头望望有些灰白的天际。已经入秋,吹过来的风已开始有些凉意,地上落满了一地黄叶,被秋风吹起“沙沙”作响。   苏媚回过头,望着安保组那块黑白分明的牌匾上,闪着金光的国徽。风吹着额前的发丝扫过眼帘,泪水刷刷的流了下来。那扇门,就像是她的一道人生之门,她的美丽青春和曾经耀眼光华的人生之路,在她跨出那道门的一刹那,统统被关在了门里,徒留一身空白什么都不是的自己。   人生最可怕的,莫过于在已经不可能重头再来之时,对自己的一生所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不值!   泪水爬满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曾经明艳的脸颊上,眼角开始显出岁月的痕迹。苏媚开始后悔,我为什么要遇见那个让我泥足深陷的男人,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却把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白白的葬送了也未换得那男人的一次垂顾!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我,要是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我会做什么呢?也许…还是一样的结果…只因,我遇见了他,可他却不爱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69苏媚的结局   林佩佩昨晚和秦峰回到y市时已经很晚,就没有回林家,在秦峰的宿舍里挤他那张小床将就了一晚。俩人浓情蜜意之时,当然不会觉得床太小挤得慌,而且俩人都很珍惜这种能时时粘在一起的机会,这个时候就是让他俩人挤沙发,估计也是愿意的。   一早秦峰上班去了之后,林佩佩在床上赖了一会也起来了。帮秦峰收拾了一下宿舍,再洗了个澡,提起她在都城买给她干儿子的大包小包东西,就奔文嘉的小豪宅而去,到那的时候文嘉也还在赖床。   “妞,快起床,太阳晒屁股了!赶紧起来给我干儿子吸点新鲜空气,像你这么懒,小心以后我干儿子也和你一样!”   林佩佩有文嘉小豪宅的钥匙,根本不用等人给她开门,自己打开门提着东西就走了进去。家里一个人影都没见着,想着文嘉现在是特赦在家养胎不用上班的,这一大早没见着人估计是还没起来,朝着文嘉的卧室,门都不敲就踹门而入。   林佩佩敢不敲门就进去,当然是知道这回儿子文嘉的老公陆川早就上班去了,要是换成别的时候,打死她也不敢就这么闯进去,万一要正好碰上人家小俩口在做什么好事儿,自己吓坏了不要紧别把人家吓坏了就不好办了。   “妞,你回来了,再让我睡会,这两天你干儿子不老实,晚上老折腾,我都累死了。”   文嘉见怪不怪的应了一声,对林佩佩直闯进来是习以为常,她们俩人平时都尽干这种事情,谁也没顾忌谁。   “行了,别赖床了,我干儿子晚上闹你就是因为你白天睡太多了,你睡他也睡,到了晚上能不折腾你?快起来吧,看我都买了什么给我干儿子。起来,起来,就是想睡也要先吃点东西再睡啊,你不饿你肚子里那个可是要吃的。”   林佩佩不理会文嘉的报怨,走过去把被子一掀,伸手拽住文嘉两个胳膊就把她给拉了起来,还不敢马上就放开手,就怕她又摔回床上去,现在可不比以住,动了胎气就麻烦了。   文嘉被拉着坐了一小会才醒过神来,想起一件事,眼皮一抬就问林佩佩。   “妞,你不是说你和你家峰哥要去领证的吗?去了没有?”   “早领了,去峰哥家那天就领了。”   “真的?动作够快的!不对啊,那天你不是约了金哥吃饭的吗?金哥知道了?”   “知道,你还别提那家伙,一提我就冒火!”   “咋了?咋了?你别管那些被子了,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文嘉一听,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拉住在那帮她折被子的林佩佩坐在跟前,一脸八挂的问她。   林佩佩于是就把金哥和秦兰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文嘉说了一遍,末了,还恨恨的说,“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为了哄女朋友连我都给卖了,真是气死我了!”   “哗呀!真是太没想到了,我原本还在那担心你和金哥还有秦峰你们三个人这事儿要怎么解决呢,没想到峰回路转是这样一个结局,真是太戏剧性了!太出人意表了!还好你的立场够坚定没被他诱惑了去,要不还不得哭死去。还好你家峰哥魅力比金哥大,要不”杯具“就是这么发生的!”   文嘉很是惊叹事情发展会是这样一个走法,地球也太小了,绕了一圈居然要找的人就在自己身边,真的就应了那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见林佩佩还气鼓鼓的在那磨牙,就劝慰她,“你也别气了,当时那情况他不把你卖了也没今天这个效果不是,而且,你想着帮他不就是做好了被他卖的准备了嘛,别气了,最多找他要双份红包狠狠的砍他几刀。你要是再气,你家峰哥怕是要去把那家伙给大卸八块让你出气了,你就不怕那小姑姑会满世界追杀你家峰哥?”   “那就这样算了?饶了那家伙?”   林佩佩一脸哀怨的望着文嘉,撅着嘴,一脸的不甘愿。   “不这么算了,你还想怎么样?真要把金哥大卸八块?估计你心里也是不愿意,你也就是心里那口气出不来嘴上说说,等他回来好好宰他一次出出气儿,那家伙估计也不敢有啥意见。话说,他还回这里不?会不会直接带着那小姑姑飞回国去了?”   “不会,可能得过两天才能回来,他和小姑打算这两天也先去领证,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状况。”   “怎么这么急?他不用回家去跟家里的老人说一声?他们这些人不是很喜欢搞什么先订婚再结婚的吗?”   “金哥家里就只有他父亲,他妈在他们回国的第二年就去世了,上次他回去是因为他父亲的那个第二任老婆红杏出墙他父亲被气得中风,如今已经瘫痪了,金哥的事儿都由他自己做主。他外公外婆那边出了金哥他妈那单事儿也不再想着什么政治联姻,也是由得金哥自己喜欢。所以啊,金哥说在他国内觊觎他身边那个位置的人是大有人在,小动作也不少,既然定下人了,就先领证让一切都合法,那些想动心思的人也没有理由了,而且小姑姑的身份也不好太公开化,低调一点比较稳妥。”   “嗯,这样也好,就是匆忙了点,只要秦家的老人没意见就好。”   俩人坐在床了聊了一会,文嘉就被拖了起来,吃了点东西之后,俩妞就出门去逛街,按林佩佩的说法:孕妇要多走动,逛街就是最好的运动方式,有益身心愉悦又能达到健身的效果。文大肚婆被逼得无奈,只得屁颠屁颠的跟在林佩佩的身后溜达,还别说,一圈街逛下来真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晚上,林家的人齐坐一堂,先是为林佩佩和秦峰领证的事情高兴热闹了一阵子,之后话题又转到苏媚那件事情上,林浩天不免又大发一顿牢骚自责一番。林佩佩有些不忍心,便出声劝解。   “哥,你也别太自责了,人虽然是你桃的,你看到的是她的才能,你又没有透视眼能看清她的心是黑还是红?再说了,这事情也只是她一时想岔了走错了路子,那也是该由她自己接受惩罚,与你都没有关系,让她离开就是了。”   “是啊,浩天,你妹妹说得对,有问题的人处理掉就是了,没必要怪自己。那个苏媚,你准备怎么处理?”   吴淑兰也出声劝慰儿子,就怕他因此有压力。   “还没想好,我已经让她休”病假“了,先冷几天再说。”   林浩天闷闷的回答,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有些不好处理,处理得或轻或重都会让事情传出去,这对国安局都是一个不小的负面影响。   “这件事儿,你先报上局里去,听听他们的意思,最后要怎么处理也越不过他们去,还是先跟上边通个气别自己捂着。”   最后还是林宏江给了个中肯的意见,这件事儿也就暂时揭了过去。   几天后,苏媚因“病”暂时被调回局里的收发室帮忙收发信件资料,苏媚以为这就是结果,绷紧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只是时间没过多久,不知从哪开始刮起了一个流言,流言里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说安保组里出了“蛀虫”,胆大包天的敢偷偷换走重要的报告,还差点嫁祸给别的同事背黑锅,最终事情东窗事发被林浩天停职了,云云。国安局里的人都知道苏媚是安保组的人,对她为什么会到局里的收发室当个小小的收发员还是临时的早就议论纷纷,颇多猜测,这流言一出,自然大家都自动的往苏媚身上套,越套就越觉得那流言里说的就是苏媚,看苏媚的眼神就开始带着异样。   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会塞牙缝,一个部门里来取信件的文员发现少了封急等着要的信件,在致电发信人后,得知信件已经是被签收的状态,签收的人正是苏媚。   那文员这下不干了,没收到信件,她急等着信件要办的事情就没法如期办好,事情没按期办好领导是要批评的,会记过。这种事儿会直接影响到她月底的奖金乃至年终的评级,她一个小文员每个月也就挣那么点工资就指着那点奖金能让小日子过得滋润些,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不会甘心。心想着既然是在签收这一块出的问题,那就不是我的过错,事情没办好就不应该怪在我的头上,那就得找个人出来顶下这个“黑锅”!   小文员平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专门让发信方传真了一份有签收人名字的回执过来,拿着那份回执就找上了门,把苏媚堵在办公室里是一顿臭骂,最后还告到了局领导那里去了,闹得是沸沸扬扬,人仰马翻。   副局就是当年苏爸爸为了苏媚的工作托关系找的人,林浩天把苏媚的事情报上来之后,问局里有什么处理意见,局头觉得这事儿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还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一时间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好,副局不想自己介绍进来的人被清出去,那自己的面子上也会受损,既然安保组待不下去了就提议先把苏媚调回局里来再说。本想着把苏媚放到最不起眼的地方冷一冷,等事情过一阵子再来处理,结果没想到这才冷几天又出事儿了,这回可就不好再袒护苏媚了,这事儿再不处理那就是他这个副局都要受到质疑。局头有些为难的想把人推回安保组给林浩天处理,林浩天却说,苏媚已经在他安保组除名了,已经不是安保组的成员,再由他处理不合适,把球又踢了回来。其实林浩天的潜台词是:人是你们要留下的,那就没道理再把人丢回给我,这个山芋是你们自己弄烫手的就只自己啃吧!   局里见林浩天不接,也很没辙,也不能硬要他接啊,虽然安保组行政上还是归他们管,但基本事务上已经是独立出去了的,说白了就是个独立的部门,人员的调配上林浩天不松口他们也出不了声。只是这苏媚虽然是要过来了,但只是暂时安在局里,一切关系都没有转移,要是林浩天那边说已经除了名,也就等于说这个人已经被开除了。   要是没发生现在这件事情,当个日工放在收发室里养着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今这事情一出,为了平息其他人的怨气也只好请苏媚走人。   苏媚再次凄凉的收拾东西回家,这次,她是彻底的回家了。流言的事情,原本还只不过是少数了解情况的人能把事情和苏媚扯上关系,知道的人还是很有限的。但这次这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两件事情合在一起是彻底通了天,不仅大院这一带的人知道,连带外边的单位也听说了,甚至是整个系统的人都有传闻,苏媚的名声是彻底的臭了,哪个单位还敢收她,对这种“蛇蝎妇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苏媚在一次出门被砸了臭鸡蛋之后,是连门都不敢出了,苏妈妈出去买菜也是被人指指点点心情郁闷的很,俩母女整日在家里相对而坐互相叹气,终于在一个月色惨淡的夜晚,苏家母女俩卷着行李离开了y市。   这次是苏爸爸来把人接走的,再怎么生气,必竟这还是他的老婆和女儿,不会看着她们坐困愁城而无动于衷,从此之后,苏媚消失在人们的眼线里,无影无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0绑架   蔚蓝天际之上,人所不及的众神之地,气浪翻涌,乌黑的云朵层叠堆积,一场入秋以后最大的风暴在逐渐形成,即将袭击九洲大地。   各地的气象部门已经对这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发出了红色警报,各大电台都在滚动的报道着风暴的消息,提醒人们做好防范措施。   随着风暴日益行近,先行而至的低气压,让人们在有些气闷的同时开始心生担忧这场风暴又将摧毁多少良田和道路。面对大自然的威压,人类也只不过如同小小的蝼蚁一般娇弱无力,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如螳臂挡车的尽最大的努力挽回些微小的损失。   裴剑此时的脸色,就如这天气一般,气压翻滚,阴云密布。   悬挂着警灯的吉普车,在这条跨省的高速公路上,已经全速行驶了将近四个小时,车轮飞转,一辆接一辆的将前面的车辆抛在身后。裴剑动作已经有些机械的踩着油门,打着方向盘,从上高速路开始,这个动作在这将近四个小时里,不断的重复着。   裴剑神经高度紧张,眼神专注的紧盯着前方自己的车将要超过去的车型和车牌,耳朵都快竖了起来,听着车上装载的专用电台里,通讯中心的同事在随时向他报告路上的情况,可是一直都没听到他想要找到的那辆车的行踪消息,心里不禁焦燥起来,暗暗默念着:佩佩,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等我来,等我来救你!   而此时就在裴剑的吉普车前方几十公里处,一辆改装过的,车牌被遮蔽住一个数字也在飞速前行的越野吉普车里,林佩佩晕迷不醒的靠在车后排座上,低垂的头不时因为车身的摇晃,或轻或重的撞在车窗边上。有时撞的力道不小,但还是没能让晕迷中的林佩佩醒过来,她的情况着实让人担忧。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刀疤终于听到了响声,回过头来看,生怕再撞下去到了目的地这丫头的脑子可能都要给撞坏了,伸手把林佩佩往一则拉了一下,让她横卧在后排座上。   时间回闪,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秦峰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只身一人去了设在都城的防恐组指挥部报道,林佩佩因为y市这边的事情一时间还不能全部放下来,所以并没有跟着秦峰一起去,而且秦峰觉得他刚去事情一开始会很多,林佩佩此时跟着去他也无暇顾及她,也就由着她先留在y市把事情处理完,等他忙完这一阵子把小窝安置好了再回来接她,反正现在不是集训那时的全封闭了,林佩佩要是想他了随时可以上去找他,他也能偷空回来看看,所以林佩佩又恢复以往那种既悠闲又忙碌的日子。   金哥和秦兰芝登记领证之后也没有急着回国,只往国内的报纸上发了一条喜讯,说他已在华夏国注册结婚。以金家在国内的地位及影响力,做为继继承人的金哥,结緍这么大一件事情势必引起国人的关注。h国内的媒体都纷纷猜测新夫人身份,各种说法是铺天盖地,都认为金哥的夫人应该会是有着一个神秘大家族背景的女子,更有甚者自称是知情人,说金家的新夫人和政界有着密切的关系。并在网络媒体上掀起一股讨论的热潮,就连某个综艺电台的清淡节目,也以标题为《金氏神秘夫人的背后》作为一个议论话题,对金哥作为金氏与韩氏企业继承人,他的婚姻及新任金夫人的背景关系将会对金氏和韩氏企业有什么样的影响是大说特说了一番,据说播出的收视率还颇高,轰动一时。   李家的豪宅里,李柿花也正好看到了这个节目,花子小姐是气得脸都绿了,刚刚重新翻新了的卧室里又被狠狠的荼毒了一番,狐狸眼瞪得溜圆恨得眼珠子都快要暴出来,牙根都要咬碎了。李柿花发泄完,抄起电话就拔了出去,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通怒吼。   “花彪,我不想再等了我要他立即行动!只要他把人带到边境我不管那人用什么方法,到时候你接到人就地先废了她,敢抢我的男人,我要让她不得好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咯,咯,咯…”   花彪被电话那头神经质的笑声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顺从的应了一声挂上电话。   这次李柿花没有经过她母亲郑明珠的同意,私下里叫花彪给她找人,她知道郑明珠一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她那小脑袋瓜里是这么想的,既然那个国家我没法下得了手我就找个能在那里下得手的人去对付那个小“狐狸精”,只要我给的价钱够高,还怕找不到最好的杀手去做这件事情吗!   李柿花给花彪的指示是要他找国外最好的顶级杀手,花彪也很有办事儿的能力,按着国际公认的杀手榜上的排名,筛选着能够不惊动那边的警方,不声不响把人绑出来又能很容易脱身不会牵连到他的人选,认为西方人的脸孔容易惹人怀疑,还有语言上的障碍也不利于方便行动,最后选定了刀疤这张典型东亚人的面孔,最关键的是刀疤会说那边的话。既使刀疤的要价极高,李柿花也不在乎,只要是顶级杀手就成,她偷偷拿了郑明珠的金卡,还骗出了密码,郑明珠的私房钱都在卡里,钱对李柿花来说不是问题。   花彪接到花子小姐的最新指示转身就通知刀疤,刀疤当即表示,这事情只能尽量快却不能马上做,要是没做好铺垫就把人给绑了,会惊动当地的警方,介时会不好脱身,如果一定要硬做让花彪另找人做,他可以退钱。   花彪也是在道上行走多年的人物,当然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刀疤的说法不是无的放矢,如果稍有不慎,事情就会败露,万一刀疤脱不了身被条子逮住了,那自己也将会有被出卖的可能,小姐不明白个中的利害关系她能急,他这个江湖老手可就不能跟着一起急了,故此,也没对刀疤的说法有别的意见,也只是说让刀疤尽量快些吧。   刀疤放下电话,心里在揣测着雇主为什么会突然要他马上行动,当初接任务时就说好了不限时间力求事情做完后不能让警方查出线索,是什么原因要加快速度?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刀疤不禁也多起了心眼。说实话他也想早点把这件事情了结好离开这里,必竟那丫头身边有黑鹰在,时间长了迟早会嗅到别的味来,而且这阵子警方好像对这一带的治安加大了盘查的力度,巡逻队和便衣也多次出现在他住的这一块小区里,刀疤那四下伸展的触角开始大响警铃。   刀疤编了一个理由通知顾全,说他有事情过一阵子要离开y市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顾全说的那件事情让顾全就这么算了,好好做人别再到处惹事儿。   顾全一听就急了,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功夫了得又不会让自己家爷爷知道的好老师,哪能就让那小妞就这么得意了去。既然还有一点时间,顾全让刀疤再等他一个星期,他一定会把林佩佩“约”出来。   刀疤当然是满口答应,他也就是借机逼逼顾全让他加紧行动而已,他也开始叫“鸡精强”准备好迷药和车及“撤退”路线。   顾全在那是挠破头皮的想要怎么样才能把林佩佩约出来,要约她势必就要先得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和行踪,虽然这阵子林佩佩是在大院里,可是自己却是没有办法靠近她,话都说不上更别说知道她的行踪了。他想起好像表哥裴世涛和林佩佩关系挺好的,也许在他那能得到点什么消息也不一定,但这事情也不能让他知道,思来想去,想了一个辙,住到姑姑家去,跟在表哥身边总有机会哄他说点林佩佩的事情出来。   于是乎,顾全跟他妈说,他现在也想学习了,但是基础不好学起来很吃力,想住到姑姑家,有不会写的功课能就近问表哥,同时也能感受一下表哥紧张学习的氛围。   顾妈妈听儿子说想学习了那是高兴得不行,对顾全说要住到小姑家也没有意见,就是怕会影响裴世涛学习不好意思跟顾阿姨张这个口,最后还了顾老爷子开了口,问顾阿姨方不方便顾全过去。   顾阿姨当然不好驳自己老爹的面子,自己家里也不是没有地方给侄子住,只是一想起顾全那个脾性就头痛,当下就和顾老爷子约法三章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顾全在她那不听话,捣乱影响裴世涛学习就立马让他回去。顾老爷子说那是当然,也就平时晚上放学在她那写作业,到了周末还是得让他回家来。   就这样,顾阿姨在裴爸爸的书房里放了一张小床让顾全住了下来,裴世涛对表弟住在他家里也没太在意,真当他就是来问功课的,反正自己该怎么学还是怎么学,表弟的功课他就当再重温一遍好了。   裴剑更是不加理会,他自己忙得是经常不回来,家里多个人少个人对他没啥影响。   顾全这回也学乖了,很听小姑姑的话,也不吵表哥学习,他知道要是自己表现的不好就会被小姑赶回家去,那他来这的目的就落空了,只瞅着裴世涛休息的缝隙打听一点林佩佩的事情。   裴世涛一开始对表弟老打听林佩佩的事情有些奇怪,问顾全干嘛老问林佩佩的事儿,是不是上次的事情还不服气还想要报复一下,警告顾全要是再犯浑这回是真的没人能再救他。   顾全当即再三保证只是好奇林佩佩那么能打功夫了得,绝对没有不服气的想法更不会想着要报复她,纯粹就是好奇加佩服。   裴世涛被他哄了过去,跟他说了些和林佩佩相处的事情,但那些都不是顾全想要的信息,终于有一天让他等到了一个机会。   那天正好林佩佩打电话来找裴世涛,问他学习的情况,顺便问他报考的那家国外的学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的。顾全就坐在裴世涛的旁边正在问功课,将这姐弟俩的闲聊都听了进去,还听到了一个意外的信息,林佩佩明天要去俊逸车城找周俊逸聊事情。   顾全听到这个消息眼睛就亮了,借故回到书房找到刀疤留给他的联系方式跑出去给刀疤发信息。很快,接到信息的刀疤打来电话,顾全对他说了林佩佩明天会去俊逸车城的事儿,问刀疤要怎么做。   刀疤告诉顾全,他只需要到时候打电话约林佩佩到他指定的地方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办了。   顾全是兴奋得一夜没睡好,天快亮时才睡过去,等他醒来已是快到中午了,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昨晚他已经跟顾老爷子说了要留在小姑家写作业,晚上才回去。   顾全一骨碌爬起来,偷偷瞅着裴世涛上厕所的机会,拿了他的电话给林佩佩打了一个电话。   林佩佩和周俊逸聊完事情刚好从车城出来,看到是裴世涛的号码就接了,很奇怪听到的却是一把不熟悉但却是听过的声音。   “佩佩姐,我是顾全,一会你有空吗?”   “顾全?你怎么会找我?有事儿?”   “佩佩姐,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想向你道歉,想请你吃饭当陪罪,你能来一下吗?”   林佩佩听了顾全的话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道歉?吃饭陪罪?这小屁孩转性了?他想干什么?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吃饭就不用了,怎么说你还是个学生,姐姐好歹也有份工作,怎么能让你请吃饭。你要是真心想学好,姐姐就高兴了。”   顾全见林佩佩不肯来就有些急了,说出的话都带上了哭腔。   “佩佩姐你一定要来,我…我都跟我爷爷说了要向你陪罪的,要是你不来回去我爷爷非打死我不可!地方我也定好了,离你那不远,你就来一下吧,好不好?”   顾全的话让林佩佩心里的疑问更大了,地方都定好了?还离我这不远?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哪?有问题,很有问题!林佩佩的好奇心被顾全的话挑了起来,心想,好,我就去看看他想要干什么,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1蜘丝马迹   林佩佩按着顾全给她的地址来到一处偏僻的民宅区里,四周除了一间冷冷清清的杂货铺,并没有什么像是可以吃饭的地方。顾全就站在那家杂货铺的门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左右四下张望。   林佩佩此时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心想,不会是这小子故意把我叫到这来,是要报复上次教训他的事情吧?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才老实了几天又开始皮痒痒了,暂且看看你小子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真敢再像上次那样动刀子,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顾全,我来了。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怎么到这里来?这里可不像有能吃饭的地方。”   林佩佩敛住心神,四下环视了一番,四周除了空无一人的小巷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便朝着顾全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住。   “佩佩姐…是这样的…其实…”   顾全心虚的眼光四下乱瞟,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他心里也开始有些急,他按照刀疤的吩咐把人叫到这里来了,却没见到刀疤的人影,心里有些不确定,刀疤不会是骗他的吧?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要是那样,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就在顾全开始焦虑不安时,从一处民居的拐角处走出两个人来,正是刀疤和“鸡精强”。   “别问了,是我让他约你出来的。”   俩人迅速的走到林佩佩的身侧,一左一右的围堵着林佩佩的去路。   林佩佩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在她身后隔着一丈之地的“鸡精强”,一脸戒备的看着对她说话的刀疤,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并在心里暗暗猜测刀疤让顾全把她“约”出来的目的。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只是想请林小姐跟我去一个地方。”   “你们是什么人?你想要我跟你去…”   林佩佩话还没说完,在她一丈之外的“鸡精强”突然暴起,看着离林佩佩还有一段距离,却瞬间就闪到林佩佩的身后,手上还拿着一块布,迅雷不及掩耳的上来捂住了林佩佩的脸,林佩佩只挣扎了两下身子就软了下去,被“鸡精强”一把抄在手上,抱上了一辆停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越野吉普车。   顾全被“鸡精强”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跑上去一把拉住刀疤,一脸的震惊。   “刀叔,不是说约她出来是为了和她过两招的吗,怎么改主意了?你们要带她去哪里?你们这是要绑架她?”   “对,你说的没错,我让你约她出来就是为了绑架她,谢谢你的帮忙啊,小兄弟。”   刀疤很轻松的就甩开顾全拉住他的手,一脸戏谑的望着他。   “你骗我!你到底上谁?你们要带林佩佩去哪里?你快放了她,要不…我让我爷爷把你们都抓起来!”   顾全听得刀疤大大方方的承认就是利用他来绑架林佩佩,那心里立马慌了起来,这人可是他约出来的,出了事情那是要算在他的头上的,想都不想就跑上去抱住刀疤的手臂不让他走。   “小兄弟,我看在和你相识也算是缘份一场,就给你一个忠告,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回家老老实实待着,这件事情对谁都不提起,就当你不知道,这样话,也就没人知道是你帮着我把人叫出来,让我能顺利把人带走。要是你一不小心对你那”了不起“的爷爷说漏了嘴,估计这次他可是会把你打死,你想到时候还有谁能救你?嗯?呵呵,小兄弟,咱们后会无期了。”   刀疤望了眼顾全死抱住他不放的手,微微笑了一下,很“好心”的对顾全说了一番建议,拍了拍他已经吓得失了血色的脸,一个甩手,顾全还没看清楚刀疤的动作就已经被甩出几步之外,呆怔怔的看着刀疤上了吉普车,车箭似的冲了出去。   躲在角落里的裴世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刚才林佩佩被迷晕带上车的那一幕,惊得他差点叫了出声,赶紧用双手捂住嘴缩进了角落里,半天回不过神,刀疤和顾全的对话是一个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话说当时裴世涛从卫生房出来,正好看到顾全鬼鬼祟祟的从他房间里走出来,很是纳闷儿,顾全这是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是在做亏心事。走回房间,四下环顾了一下,没发现少了什么,再看书桌上,原本放在一叠书本上的电话此时却是放在台面的一侧,明显是被人动过。裴世涛拿起电话点开通话记录,发现了一个刚刚拔出去的号码,是打给林佩佩的,也就在几分钟前,那个时间他还没回到房间,也没打过电话,那就是说,刚才顾全偷偷摸摸的到他房间里,用他的电话给林佩佩打了一个电话。裴世涛很奇怪,顾全找林佩佩有什么事?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让他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裴世涛想起这几天顾全是一个劲儿的向他打听林佩佩的事情,虽然他说不会报复林佩佩,但是以他对这个表弟性格的了解,顾全说的那些话是非常有水份的,裴世涛的心里也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顾全出门时也悄悄的尾随着他的身后找到了那处偏僻民居里的杂货铺,裴世涛就躲在斜对面的一个他能看到顾全顾全却不能看到他的墙根角落里。   惊魂未定的顾全眼巴巴的看着刀疤上车离开,心里慌了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像刀疤说的,要是被他爷爷知道了,那就不是打断他的腿了,非打死他不可!想想,还是按照刀疤说的做比较好,赶紧的也撒开丫子跑了。   裴世涛等顾全走了以后才从墙根角落里转出身来,心急如焚的在那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佩佩姐被人抓走了!想起来林佩佩教他的,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就要找大人帮忙,我应该找谁?谁?对了!这些人绑架了佩佩姐那都是坏人,坏人就应该找警察,我找小叔去!   裴世涛终于想到了自己那个“英明神武”的小叔,定住心神,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刀疤上的那辆吉普车的车牌号码。转身也飞似的跑了,跑去找人救他的佩佩姐!   裴剑此时正在厅里的会议室里听报告,会议已到了尾声,赵长风正在主席台上做总结。   裴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一看是裴世涛的号码也就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打来问他中午回不回家吃饭的,电话震了几下就被他摁掉了,正想发个信息回去说一会再给他打电话,那头裴世涛又拔了过来。裴剑心里开始有些奇怪,世涛是知道他的习惯的,要是摁掉了就是正在处理事情不方便接,他也跟侄子说过,电话响一次就够了,有事发信息,平时裴世涛也是这么做的,为何今天裴世涛这电话却是打得这么急,出事了?裴剑的心里动了一下,停住正准备要摁掉电话的手,转身悄悄走出了会议室,在大门外接听了一直在震动的电话。   “喂,世涛,什么事儿?那么急…”   “小叔,出事儿了!佩佩姐被人抓走了!”   裴世涛没等裴剑问完就已经急吼吼的叫嚷起来,惊得裴剑差点掉了电话。   “什么?!你说什么?你慢点说,说清楚。”   “顾全早上打了个电话把佩佩姐约了出去,我悄悄跟在顾全的后边到了地方,就看到有两个人上去和佩佩姐说要佩佩姐跟他们去一个地方,然后佩佩姐就晕倒了被他们拖上了车。”   裴世涛简略的对裴剑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裴剑听后让他在原地等他,哪都不要去,然后箭步冲了出去。   飞驰的警车在大街上呼啸,听到警鸣的车辆和行人都纷纷避让开,裴剑以高超的车技在人群里左突右闪,只用了很短时间便冲到裴世涛所说的地方。   “小叔,这是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我还听到全子叫那个人”刀叔“,那人穿一身很旧的工作服,还戴了顶鸭舌帽,脸上看不清楚就看到左脸上有块很大的红斑,另外迷晕佩佩姐那个瘦得出奇,就像一根柳条一样,尖嘴猴腮的脑袋大得出奇。我记下的就是这么多了,叔你要快些,要不就不知道那些人把佩佩姐带去哪了!”   裴世涛见小叔开着警车来了,很麻利的跳上车,从兜子掏出一张不知从哪撕下的小纸片,纸片上边记着一个车牌号码。然后将绑走林佩佩的刀疤和“鸡精强”的外貌特征大至说了一下,很是焦躁的叫裴剑快些行动。   裴世涛的话让裴剑的心提了起来,姓刀?左脸上一块红斑?不会那么巧合吧?当下油门踩尽,车又飞了起来,裴剑一边施展出他的高超车技一边一心二用的吩咐侄子。   “世涛,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情,等一下到了下个路口我放你下去,你赶紧打车到小叔的办公室去找一个姓张的叔叔,让他带你去认照片,然后回家在家好好待着哪都不要去,也不要去找顾全,你就先当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能做到吗?”   “能!小叔你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的。”   裴世涛一听小叔说让他帮着做些事情就兴奋了起来,破案的故事是没少听小叔说,早就向往的很,当即两眼发光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办好。   “好,真是我的好侄子,好样的!路上小心点啊,事儿办完了就赶紧回家,知道不?”   “中心,我是裴剑,帮我接通一号的紧急专线,另外再帮我查一辆车,车牌是…”   裴剑在路口把裴世涛放下车,嘱咐完,车又箭一样冲了出去,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的对着耳机里发出指令,同时心里也在分晰着裴世涛说的那俩个人可能会走的方向。   主席台上还在做最后总结的赵长风,还没有说完的话被秘书递过来的字条打断了,看到字条上写着:436专线急找。心里也怔了一下,他是看到裴剑走出去了,还以为只是去上厕所,没想到一去不回了还来个急电,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当即让所有人都先留在原地,等他去接电话回来再接着说。   “我是一号,裴剑,出了什么事情?”   赵长风起身走出会议室,走回他的办公室拿起台面那架红色专线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裴剑,问道。   “一号,刀疤出现了,还绑架了林佩佩。”   “什么!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你确定是刀疤?”   刚坐下的赵长风被裴剑的话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双目大睁。   “就在刚才,是我侄子裴世涛亲眼目睹,依照他的描述我百分之八十确定是刀疤,为了确保准确无误我已经让我侄子去处里找小张做脸型辨认,他已经在去的路上了,过几分钟就能到。”   裴剑一脸凝重的向赵长风报告他所知道的情况。   “那你现在在哪?”   “根据当时世涛听到刀疤和林佩佩的对话,好像刀疤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我正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寻,我估测着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是在y市,车牌号码已经让路控中心查找,我请求立即打开各条出省的交通要道上的监控视频设备,随时报告可疑车辆的行踪。”   “好,这件事我会马上办,你先按着方向追寻,我会开通和你的直接连线,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反馈!”   赵长风结束和裴剑的通话,一脸严肃的走回会议室,还等在原地的一众下属们一看一号的脸色,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也都跟随着脸色沉了下来。   “各位,刚才接到裴剑的报告,刀疤出现了,还绑架了林宏江省长的女儿林佩佩!鉴于事情的严重性,我命令:立即启动一号预警方案!各部门全力协助查找目标人物的行踪,所有人员我将交由正在路上追赶刀疤的裴剑统一调配,大家各尽其职应该做什么都马上行动起来。通知高速公路大队,出动直升巡逻机协助追查可疑车辆,各大交通要道及高速公路延途的出口实时临控过往车辆,密切注意目标车辆的通行记录,现在大家都马上行动起来,散会!”   赵长风简洁的通报事情发生的情况,将一系行动命令发布下去,宣布散会后再次回到办公室,沉思了一会,未许,拿起电话接通了林宏江的手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2紧追不舍   林家今天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是突然到访的已从生死兄弟荣升为亲家的秦雷和左梅。   原来,自从秦峰和林佩佩走了以后,左梅就总想着,既然俩孩子都已经登记领证了,那就得跟林宏江一家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办这个婚礼,虽然碍于秦、林两家的身份也不能太高调的大操大办,但两边的亲戚朋友老战友可是不少,加上秦家可是个大家族,而且秦老太爷还健在,官高宅深,那些平时看着不起眼却是盘根错节的老关系老部下们,那是一个都不能落下不能少请的,俩个人的一场婚姻看似简单,背后却是牵动着一连串的复杂的人际关系,光是列出邀请的名单也得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左梅心想着既然自己儿子太忙没时间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那就让她这个当妈和当婆婆的来操心吧。于是,左梅对秦雷说想佩佩那孩子了,想过去看看,秦雷也好些年没见过好兄弟了,也觉得是应该要见上一见,于是老俩口在没有通知林家的情况下就突然上了门来。   林宏江也是难得空闲在家休息,阔别二十年再见到老大哥那是高兴异常,虽然两家人都经常通过电话互相联系着,吴淑兰也常常和左梅在电话里聊着大天,但怎么也不如见着面有感觉。兄弟俩是激动万分,把臂言欢,林宏江让吴淑兰赶紧给林佩佩打电话让她回来,结果被左梅拦住了,说就是想给林佩佩一个惊喜欢。   接到赵长风的电话时,两家的家长们正谈兴正浓,吴淑兰正高兴着,一听孩子才出去这么一回儿子功夫就出了事情,还是这种要命的事儿,腿立马就吓软了差点没晕过去,还好左梅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秦雷和左梅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原本是想给孩子一个惊喜,结果给孩子的惊喜没有倒是孩子给他们一个惊吓。当即,秦雷陪着林宏江去赵长风的办公室了解情况,左梅陪着吴淑兰在家等消息,接到通知的林浩天也追着林宏江的脚步也赶去了,木司祺也来到林家陪着吴淑兰一起等。   与此同时,裴世涛来到裴剑的办公室找到已等候在那里的同事小张。小张带着裴世涛到了技术室,找出刀疤的照片给他辨认。   裴世涛对着刀疤的照片看了良久,觉得这照片上的人和他看到的那个人,既像又不像,一直不敢下结论。必竟隔着有一些距离,又不敢把头伸得太出去看,而且他看到的刀疤是左脸有红斑的刀疤而不是左脸上有一条蜈蚣状刀疤的刀疤,裴世涛又怕万一认错了那小叔的线索就断了,但又不想放弃,眼睛就死死的盯着照片看,一边又死命的在脑海里搜寻着他印象中的刀疤做着对比,精神是紧张的高度集中,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拽着自己的裤子。   “我不敢确定,这照片上的人和我看到的那个人有些地方像又不太像,特别是这左脸上的斑。”   裴世涛实在是辨认不出来,最后只得向小张求助。   小张听了裴世涛的话,想了想,把他带到一间电脑分析室里,让技术员按照裴世涛的描述进行照片重组,只是将刀疤那左脸上的刀疤涂抹上红色,裴世涛就立马大叫“就是他!”   “你确定是他?”   “是他!我百分之百的确定,就是他!”   小张指着电脑上的头像再次像问裴世涛,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激动的大力拍了拍裴世涛的肩膀,“小子,谢谢你,你立大功了!”   裴世涛的小肩膀被小张拍得生痛有些站立不稳,赶紧扶住身边技术员坐的椅子背稳住身体,听见说他立了大功,他也兴奋了起来。   “真的吗?真的吗?我立功了?”   “当然!这个人就是你小叔正在追查的国际通缉犯,正在犯愁找不到他呢,就被你小子发现了,你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帮了!你小叔要是破了这个案子那可是要立大功,这功劳里边也有你一份,你就等着和你小叔一起上台戴奖章吧!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把照片发出去,走,我找人送你回家。”   裴世涛一脸兴奋的跟在小张身后走出电脑分析室,嘴里还不住的喃喃自语。   “我立功了,嘿!我立大功了!嘿嘿!太好了,我能帮上小叔的忙了!嘿嘿嘿…”   很快,刀疤那张经过改容后的照片及原貌照片一起,像雪片一样的飞到了各个有关部门的电脑屏幕上。   正在路上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转的裴剑,也收到了关于那辆车牌的车辆信息,车载电台传来路控中心同事的声音。   “呼叫436,裴警官,你要求查询的车牌已经找到,是一辆改装过的越野吉普,前任车主已经在几年前将此车作了报废处理,目前没有车主的相关资料,刚刚收到高速公路110报告,他们发现此车在半小时前上了跨省高速,已通知延途出口注意该车动向。”   “436收到,谢谢你们,请一定要让专人紧盯着出口车辆,事关车上人质的生命安全,转告相关出口收费站的人员,发现该车辆不要打草惊蛇,对方是非常凶残冷血之人,提防他们发现不对狗急跳墙而发生不必要的意外事件。”   “明白,436,裴剑,请你也一定要加倍小心,我们等你安然归来!”   路控中心的同事接受了裴剑的指令,同时也传来珍重的嘱托,大家都明白,裴剑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一个犯罪份子,这一路追下去,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随时都会有失去生命的可能,路控中心的工作人员们都不禁神情凝重起来。   知道了目标的去向,裴剑脚下的油门用力踩尽,警车鸣叫着刺耳的警笛冲着高速公路入口方向而去。接通与赵长风的直线通讯,赵长风和刚刚赶到的林宏江和秦雷正在通报着最新的情况。   “一号,我是裴剑。”   对讲机里传来裴剑浑厚镇定的声音。   “裴剑,情况怎么样?车子找到了吗?”   赵长风紧张的拿起桌面上的对讲机,询问情况。   “刚刚收到路控中心的报告,目标车辆已经上了高速公路,目的地暂时不清楚,我已经上高速了,正在全速追踪。”   “好!我让高速公路大队配合你的行动,所有人员任你调动。裴剑,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已经将你的车载频率与特警队连接,你发现目标可直接与特警队联系,他们已经接到命令随时待命。”   “一号,我的意见是先不要出动特警队,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质绑架案。刀疤不是一般的歹徒,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雇佣兵、职业杀手,警惕性非常高,是个很难对付的恐怖分子,特警队的动静太大会提前惊动他,这边巡逻直升机也不能起飞次数超过平时,只能依靠路面上的临控设施。而且他们此次绑架人质的目的尚未清楚,太早出动特警可能会发生其他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趁对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去向,我有一个计划正在形成,我会随时向你报告事态的发展。”   “我同意你的看法,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是启动了”一号预警方案“,事情已经上报总部通知反恐组,总部势必会派人来,在没摸清刀疤此次行动的目的前,都不宜太早惊动他以免打草惊蛇。好!就按你的方案去办,指挥权我交给你,我全力配全你的行动。”   赵长风冷静下来,也觉得裴剑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也有些着急乱了心,不禁暗暗佩服,裴剑这小子是个人才,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事情,可以好好的培养一下做我的接班人了。一旁听着赵长风和裴剑通话的林宏江有些按捺不住,抢过对讲机对裴剑道。   “裴警官吗?我是林宏江。”   “我是裴剑,林省长请讲。”   裴剑一听是林宏江找他,不禁神情一禀,精神又提起了几分,因为这位不光是省长还是林佩佩的父亲,想起林佩佩那心里不由得拽紧。   “裴警官,我现在不是以一个省长名义在跟你说话,是以一个做父亲的名义在恳求你,请你在保护自己安全的同时也保护好我的女儿,请你一定要安全的把她带回来,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林省长,林伯父,我和佩佩是朋友,我最大的希望也是她能安全回来,放心吧,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她!”哪怕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   裴剑向林宏江郑重的保证着,这时匆匆赶到的林浩天也抢上前去夺过对讲机,因为是跑着上来的,嘴里还在喘着大气。   “裴剑,我是林浩天,请告诉我你的准确位置,我去帮你。”   裴剑听着电台里传来林浩天急促的喘息声,不禁微微一笑。   “不用了,我已经跑出了老远了,你要赶也赶不上,还是在家里等我的消息,而且,我想你妹妹那边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办的,我一个人追就行了。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在行动,等找到人,我会通知人来支援。”   经过裴剑的提醒,林浩天想起佩佩出事秦峰还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急成什么样,想想在家等着也好,等秦峰来了,起码能有一个人能压得住他不让他乱来。而且现在跟在裴剑后边再去追也有些被动了,还如等裴剑追上了再作打算。   “也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你一定要说。万事,安全第一!”   挂上对讲机,裴剑心里不禁一阵阵的挍拧的痛,两道剑眉微微紧锁起来,轮廓立体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他对林浩天说林佩佩还的事情还他去办的,其实也就是指秦峰,只是他有些别扭的不想提起他的名字。   他记起那天他约林佩佩一起,又去了那家牛肉面馆吃面,林佩佩一脸坦然的对他说她结婚了时,心里那种顿然失落的感觉,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替她高兴的样子,还打趣的问她是哪家的高富帅公子把她征服了,看着林佩佩微笑着说出秦峰的名字时的那一脸的幸福样,他当时心里就是此时这种挍拧的痛。他趁林佩佩低头吃面时,盯着她看了好久,心里一直在呐喊:佩佩,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虽然裴剑很不甘心输给秦峰,但事实却是不容改变的,林佩佩已经和他登记结婚了,林佩佩的心里只有秦峰,从来就没有他,从她那次在车里对他说出“我们做朋友吧”的话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会看到这种结局。不过裴剑此时也暗暗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硬是把话挑明了,起码现在他们还是朋友,他还能站在一个比陌生人近一些的距离看着她,关注她,只要看着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也就足够了。   风暴的脚步开始临近,外围的气流带来强劲的风,呼啸的刮着地面,许多不太牢固的建筑物顶层的一些附属品,开始被吹得在那摇晃颤动“啪啪”作响。气象部门的预报说,此次的风暴为气旋风暴,雨量不会很大但风势却是猛烈,风暴中心将达到十二级的风速,介时不知会有多少树木被连根拔起,多少屋顶会被掀开。   高速公路上的车流开始渐渐减少,还没有下高速的车辆也减慢了车速,即便如此在车里的人还是能感觉到狂风吹袭车身产生的轻微摇晃。但只有裴剑没有减速,他知道那辆搭载着林佩佩的越野吉普车一定也会减速,只要那辆车减速了,他就有更大的机会在他下高速公路之前追上他,要是让刀疤下了高速路,国道上小路岔道太多,会很容易跟丢或者是追错方向,所以他只能拼命,油门踩到尽头,心里在暗暗庆幸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帮了他的忙。   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秦峰被突然通知到到某特种大队的指挥部执行任务。秦峰在去的路上心里有些纳闷儿,反恐组出去行动现在是有专门的特种部队人员出动,他已经不需要跟着出去了,只在指挥部做行动计划,此时叫他去特种部队的指挥部还叫得那么急,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多年的训练养成的习惯还是行动迅速的驱车赶往。   再次走进既陌生又熟悉的指挥部,秦峰眼前又晃过当年的一幕幕,心情不免有些澎湃。见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老伙计一番热情拥抱后,秦峰的高兴劲还没过去,当年的战友,如今已是特种大队队长的黑豹,笑容一敛,面容一肃,对秦峰道。   “黑鹰,今天不是叫你回来战友重逢的,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秦逢听黑豹说得如此严肃,也敛住笑容,专注的望着他。   “刀疤出现了,他这次是绑架m省省长林宏江的女儿,目的尚未清楚,目前还没有索要赎金。”   “你说谁?谁被绑架了?”   秦峰以为自己听错了,双眉一挑不敢确信的重问了一遍。   黑豹见秦峰这种反应以为是乍听到刀疤的消息有些震惊,也没太在意,必竟当年那次在境外执行任务,秦峰和刀疤是一见如故交情不错,可以算得上亦师亦友,还曾经救过刀疤一命,只可惜大家的立场不同,身份不同,要不然,也许秦峰和刀疤也以成为一对生死兄弟。   “刀疤入境绑架了m省省长的女儿。”   这次秦峰是听清楚了,双拳紧握,那双凤眼瞬间就爆红了,大吼一声,惊得指挥部里一众眼都傻了眼。   “刀疤他敢动林佩佩?林省长的女儿是我老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3临危授命   指挥部里的一众人都傻了眼,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没人出声,最后有人先叫了起来。   “什么?刀疤绑架的是弟妹?这刀疤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他会这样,黑鹰你当初就不应该救他,那家伙死了也就没今天的事儿了!”   “行了,都别在这说风凉话,刀疤现在是职业杀手,他的行动目标都是由雇主决定的,我们要找也是找雇主算帐,刀疤充其量也就是被人当枪使,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目标是黑鹰的老婆,就算知道了既然接了任务他是个军人也会执行命令的,关键问题是那雇主为什么要绑架黑鹰的老婆,是冲黑鹰来的还是冲林省长去的。现在情况不明别的也先不用说了,黑鹰,本来叫你来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跟着去会会刀疤,现在看来,就是不让你去你也是要去的了,那就走吧,到了那边了解情况再说,行动!”   黑豹回过神并没有让队员们过多的议论刀疤,不是他想为刀疤开脱,事实上事情就是如此,刀疤是受雇的人,一切以雇主的利益出发,站在刀疤的立场他是没有错,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刀疤有没有道义这个问题的时候。   黑豹走到脸上黑得就像千里之外正刮起风暴的天,两眼通红像快要爆出血来的秦峰面前,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很用力的对秦峰说道,“黑鹰,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记住,冲动是魔鬼,你身上的责任不容许你胡思乱想!走吧,你老婆还在等着你去救她,打起精神来!”   一个队员走过来递给秦峰一个装备背囊,“走,兄弟,我们一起去救你老婆,她是你的爱人也就是我们的亲人!”   秦峰看了一眼战友,接过背囊背在身后,额上暴着青筋紧咬着牙根,转身跟在黑豹的身后走了出去,登上大型运输机朝事发地而来,机上还载着两辆“战神”。   黑豹在机上利用头盔上的对讲机对队员们做了一个简短的任务简报,因为此次的事发地有风暴正在横行,运输机不能直接降落在m省的机场,只能停在临近m省的军用机场。出发前黑豹收到了m省警方传来的最新情报,刀疤已经离开m省还在跨省高速公路上逃窜,目的地尚未明确。   秦峰麻木的听着,心里却在翻滚着各种心思,百感交集。才离开半个月,对林佩佩是着实想得紧,正想着找个机会回去看看她,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秦峰以前也曾无数次去拯救那些被歹徒绑架的人质,有不少最终抢回来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身体,他当时也只是理解那些人质的亲属们的悲伤,而此时,他却是深刻体会到那些亲属们在人质被解救出来前的那种恐惧的心情。那种如坠深渊无助的感觉,如疾风骤雨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压得秦峰有些喘不过气,他把脸藏在掌心之中,他不敢想象事情发展到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他根本不敢想要是最后抢回来的也是一具冰冷身体,他会怎么办。   秦峰不敢再往那方面想,只能转移思绪,根据他对刀疤的了解,分析刀疤可能会做的事情,但是此时情况还不是很明确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林佩佩在刀疤手里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因为刀疤做事的原则就是不论如何也不会对手无寸铁之人和女人动手。特别是对女人,他是不会虐待也不能容许其他人在他面前虐待女人,这已经成了他的铁律,想到这点,秦峰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但随即又提了起来,刀疤是不会对林佩佩怎么样,但是如果人到了雇主手上离开刀疤的视线,那林佩佩会发生什么事也就不得而知了,谁知道雇主是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要绑架林佩佩的,他现在只能报希望于能在刀疤把人交给雇主之前找到他并阻止他。   开始横行肆虐的风暴让刀疤也不禁皱起眉头,高速公路上时不时会有道路两旁的防护林里被吹断的树枝被卷上路面,有些小一些的枝杈就直接砸在了正在奔驰的车身上,有时为了躲闪那些突然落地的较粗的树枝越野吉普经常会上演惊心动魄的瞬间飘移,到处是险象横生。   正在驾车的“鸡精强”只得稍稍放慢了些车速,一边呲牙咧嘴手忙脚乱的摆着方向盘,一边嘴里喃喃咒骂,心里不住的担忧,时不时侧脸看看也在眉头紧锁的刀疤。   “刀哥,你确定那家伙一定会在那里等我们吗?那里按位置看,可是在风暴中心地带,且不说我们能不能那达那里,就算到了那里怕也出不去了吧?那个地方可是地质松软的地带,这一下雨说不定会发生山崩的。”   “这种气旋风暴我见识多了,早期也就风大点雨势不会很大,雨水都集中在风暴尾出现,我们只有抢在下雨前到那里才能按我们的计划进行。”   “鸡精强”听刀疤这么说并没有放下心来,那眉头更紧了,回头瞟了一眼倒在后座上晕睡的林佩佩。   “这丫头已经这样晕睡超过四小时了,你后来给她补的那一针没事儿吧,她要是再这么睡下去那脑子会不会睡坏了?就是到了地方她还这么睡着,我们也不好办吧?”   刀疤也回过头看了一会林佩佩,心里隐隐叹了口气,对不起,丫头!我也不想难为你,你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没事,那支针剂是国外最新研究出来对付毒瘾发作的,能让人长想间晕睡又不会影响大脑正常运转,时效能长达八个小时,她醒过来也就只会感觉手脚发软而已。而且我也不希望她这么快醒来,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娇小姐,要是她醒着可就不会这么静静的待着了,到时候我就不得不对她做些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她这样睡着最好,也方便我们的行动,我可不敢指望她会配合我们。只是…我也有些担心,这丫头从小就习武,意志力会比一般人强,她倒底会在什么时候醒来,我也没底,希望不要在我们交人的时候醒就最好。”   “可是刀哥,我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你说这几个小时过去了,黑鹰会不会已经发现这丫头失踪了?我总觉得后边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把我们卖了?”   “我也觉得有些不安,但是那小子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就算这丫头被发现失踪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联想到我们。如果真是被黑鹰发现了,反倒好办些,他们是擅长突袭不擅长跟踪。我就怕是被条子发现,那样他们就会像水蛭一样紧咬着不放再招来一群像黄蜂一样的同伴。我倒不是怕被他们盯上我们不好脱身,我是担心到时候会影响我们抢人回来的计划。”   刀疤有些烦燥的看着窗外路边被狂风吹得左右巨烈摇晃的树木,用一只手拉住车窗顶上的扶手,稳住自己的身体不会随着车身因这闪躲而产生的摇晃。   “精鸡强”又一个急摆闪过一根坠落的树杈,也很是烦燥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骂了一句脏话。   紧跟在其后的裴剑也在上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表演。   频频掉落的障碍物并没有让裴剑放慢一些车速,有些已经落了一堆树枝的路面他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直冲了过去,更是对那些突然坠落的树杈不闪不躲,任由那些手臂粗的树杈落在车顶上再被高速的撞击震飞了出去。也亏得他的车技过硬,硬是在高速运动的情况下还能稳稳的把住方向盘不让车子发生闪滑。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快到傍晚时分,天色却因为风暴的原因而早早的暗了下来,还好此时还没有下雨。裴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除了担心林佩佩此时的情况以外,按照他追着刀疤行驶的路线来看,他隐隐猜出刀疤可能要带林佩佩去哪。在又经过一个出口路牌之后,而且并没有收到出口方面报告刀疤的车下高速的信息,他心里的那个猜测就更加清析确定。   大型运输机降落在某军用机场上,黑豹带着一行人鱼贯而下,迅速来到一个做为临时指挥部的帐蓬里。接到通知的机场方面早已把黑豹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帐蓬里,一幅大型的军用地形图就挂在正中的位置,上边已由机场的同志按照裴剑报告回来的位置在地图上标志出了一条清析的路线图。   秦峰一走进帐蓬就先冲到了地图前查看裴剑的行驶路线,手指延着那条跨省高速公路一直扫到了高速公路的终点出口,一个念头闪了出来。   “我知道刀疤要去哪里!这条高速公路的终点出口离边境线很近,而且刀疤曾经在这里一带待过,我记得他说过这里的边境线有一处是一片低洼的沼泽带,只以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做为国境线。而那一带是一片丘陵区,有些地方树木茂密到动物都钻不进去,有些地方却是土质疏松,一遇下雨就会发生泥湿流。我估计,刀疤是想趁风暴到来之前冲过那片林带,那样,下雨之后,山雨路滑,他的踪迹消失了,我们也追不上去。”   黑豹也走到地图前仔细的看着,未许,点点头认同秦蜂的说法。   “以我们和刀疤以往交手的经验看,这种做法很符合刀疤的做事手法,而且现在按照警方的报告,他现在应该离终点出口只有几站了,那我们不管他是不是要在终点站出去,都要为他创造条件让他就在终点站出去!立即和警方联系,让他们想办法封上终点站前那几个出口,只放车到终点站出,最好让出口方面再制造一些小麻烦,让出口放慢放车通行的速度,希望那位正在追踪的警官能在那里赶上刀疤。”   指令被很快传达了下去,不一会警方高速公路大队那边就有了反馈。   “黑豹,高速大队那边发回信息,他们已经以风暴造成树木倾倒道路堵塞为理由封闭了那几个出口,终点出口已经出现塞车现象。黑鹰,已经帮你接通m省方面,你要不要和他们说两句。”   负责通讯联系的队员向黑豹通报警方的动作,麻利的打通了各处的天地线,第一时间连接了赵长风的办公室。   秦峰箭步一跨,上前抢过对讲机,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按扭和对方通话。   “我是秦蜂,请问是不是赵长风赵厅长。”   电台里噼啪响了一下传来了赵长风的声音。   “秦峰,我是赵长风,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什么位置?”   “我们现在正在跨省高速公路延线处的一个军用机场,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而且我们也知道那辆劫持佩佩的越野吉普车目的地在哪,请帮我转告家里的两位老人,我一定会救出佩佩的,让他们不要太担心。”   “林省长和你父亲现在就在我身边,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的你尽管说。”   秦峰没想到这件事连他父亲秦雷都惊动了,顿了一下,复道。   “爸,爸爸,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去救回佩佩的,就是拿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让佩佩受到伤害!”   林宏江一听秦峰的话急忙抢过对讲机。   “小峰,我们不要你拿命去拼,我们要的是你们俩个都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吗?无论你们谁伤了我们都不会好过,如果是你出了事情,佩佩那孩子回来也不可能好好的,你应该明白她对你的心,所以,为了我们,为了佩佩,你都要千万小心再小心,不要冲动,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回来!能答应我吗?”   “小峰,你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我相信你们能安全的把人救回来!而且按照目前所撑握的况来看,那伙绑架丫头的匪徒不像会马上伤害佩佩,目的可能就是要把她带出国境。按照我和你林爸爸的分析,他们可能会从那片丘陵地带出去,那里我们去过,地理环境非常恶劣,但是无形中也是个障碍,他们在这种天气下不可能很容易的出去,这就是机会!孩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们都等着你们安全归来,知道吗?”   秦峰郑重的接下了两位爸爸的重托,向赵长峰问了裴剑的车载电台的频率,和他连接上。   “裴剑,我是秦峰,请你报告你的具体位置。”   “秦峰,我是裴剑,我现在刚过丘林出口,距离终点出口还有两个站点…你来了。”   秦峰没有在意裴剑最后一句“你来了”语调有些不自然,简单的应了一声,就把他们的在前方站的部署对裴剑说了一遍。   “裴剑,我们会对你的电台频率进行跟踪,如果要离开车就开启你手机上的追踪信号,我们已经猜出刀疤会从哪里出国境,我有一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峰简单明了的对裴剑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与裴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于是俩人就在电台里定下了一个行动方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4出其不意   边境线上,一片人迹罕见的丛林水泽,一条只有一米多宽的无名小河,在星罗棋布不知深浅的水潭之间,静静流淌。   黑得发亮的河水,散发着幽幽瘮人的死亡气息。此时幽黑的河水在风暴强劲的狂风吹袭下,正在黑浪翻涌着。若是在平时,平静的河面之下,凶狠的食人鱼在河里成群的游弋,张着满口的恐怖的尖牙,随时等待着误入水中的生物成为它们的美味大餐。   这种身型细小却凶残无比的脂鲤科鱼类生物,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把一头成年的野水牛啃嗜得只剩下一副苍白的骨架。在不算深的河床底,散布满了各种动物的骨骼残骸,这些骨头腐化后产生的蛋白质,让这条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浓黑如墨。   虽然这条小得不能再小的河面仅仅只有一个人身高的距离,却像一条难以跨越的深渊,横亘在眼前,又像一扇敞开的地狱之门,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不敢轻易向前趟过它。   河边那些看着非常不起眼的小水潭,有些却是深不见底。有可能一脚踩下去,就会被水没过头顶,然后被那些深藏在水潭底的水草缠住脚动弹不得,活活溺死在那一汪潭水之中。早已有无数的动物失足踩入,变成了潭底的一堆白骨。而那些动物尸骸化成的“肥水”又滋养了水潭周围的水草,使它们长得异常的油绿丰美。   这是一条死亡的界线,也是一条两个国家之间的天然的分界线。   此时水泽周围的低矮灌木丛,虽然不至于会被狂风连根拔起,还会稍稍降低狂风横扫地面的攻势,但却助长了狂风吹袭发出的吼叫声,将那些低沉呼啸的音波变成了犹如实质尖锐的利啸,就如同地狱里的鬼哭狼嚎,刺激着人的耳膜和神经。   在距离这条界河十来米外的一片茂密的丛林带里,一个刻有鲜红印记的界碑旁,花彪正猫身躲在一块巨石和灌木构成的“树洞”里避风。说是“树洞”,其实也就只是个稍稍避风一些的地方,真要下起雨来也是根本不管用的,花彪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   自从接到刀疤的电话,说人已经在路上了,花彪便提前摸到了这片丛林带。这个地方他没来过,又不能带向导,只能凭借刀疤给他的一张地图自己摸索着进来,又好巧不巧遇上了风暴袭来。   花彪一边抽着闷烟,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这个鬼天气,不免也心里埋怨起刀疤:接了任务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有动静,没想到他不动则不动,一动吧却选了这么个“好天气”,到时候要怎么走出这里还是个问题,那条黑呼呼的小河他可没胆量趟过去。   花彪来时不是直接穿河而过的,而是走通关口岸入境,但等到刀疤把人带来后要再走原先那条路可就是不可能了,他很不明白刀疤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交人。当初合同上说好的是刀疤要把人带出国境,但是在这里,他要怎么出去?真的是要趟那条小河过去?花彪想到这,身上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花彪心里埋怨归埋怨,却不能多说什么,因为他对刀疤的行事手法多少有些了解,他也知道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弄来,机会非常重要,正巧碰上这种鬼天气,他也只得认了,谁让家里的小姐也是在催促得紧,都快要发狂了。   花彪想起家里那位任性刁蛮的花子小姐,短粗的眉峰不禁紧锁成一团,瘦长的脸上也显出一团阴郁。从刀疤传来的信息那里得知,花子小姐要对付的这个女子的身份可是不一般,花子小姐招惹她那后果可是难以想象,这件事情最后小姐要如何收场呢?但是不管这事怎么收场也是要他去持行完成,花飙想想就觉头痛。   花彪心里也在犯难,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就只是自己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惊动这边的警方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回去是不是要跟会长先生说一下呢,万一小姐真惹出什么大事来,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花彪越想头越痛,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身侧呼啸着的风声让他心烦意乱。他决定不要再在这个鬼地方瞎等下去,再等下去天完全黑下来就更能难行动。于是,花彪离开那个暂时藏身的“树洞”,钻进了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灌木丛里,消失在渐渐变黑的夜幕中。   “鸡精强”把车开到树林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风更大了,还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雨点,刀疤让“鸡精强”把车开到一处废弃的农居外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有能让车通行的路了。俩人在已经塌了半截但还能勉强遮风挡雨的泥砖房里升起了一堆火,“精鸡强”在火堆上烤着食物,刀疤则走到角落里给花彪打电话。   因为废弃的农居里没有能够让林佩佩躺的地方,躺在地上太潮湿了也不好,刀疤便没把林佩佩移到农居里来,仍让她躺在越野车的后座上。   林佩佩被一阵刺痛感痛醒过来,轻轻哼了一声,动了一下身体,想抬手揉一揉还在发痛的额头却觉得手有千斤重怎么也动不了,猛的动了一下身体却从车座上摔到了车底,头再次撞在车门上“咚”的一声响。只是车外呼啸的风声,将这一声轻微的声音遮盖住,使得刀疤和“鸡精强”并没有发现林佩佩已经醒过来。   头上再次传来的疼痛让林佩佩的神智回笼,终于发现自己是在一辆车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然后想起自己之前是去找顾全的,然后来了两个人,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在这里?顾全那小子倒底对我做了什么?   林佩佩没有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会惊慌失措胡乱呼救,她明白自己被顾全算计了。她等身体稍稍有些力气,勉力的爬起身来,透过车窗观察着窗外,除了那间半塌的农居里透出火光,四周其他地方一片漆黑。火光中,一个细长的身影正在火堆旁烤食物,在稍远一些的阴影里还有一个身影看不清楚。   林佩佩认出那个在火堆旁的细条身影,好像就是那两个人中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细高个,那么站在阴影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当时站在她面前跟她说话的那个脸上有红斑的中年男人,她记起那个人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林佩佩靠在车门上喘着气,头很晕,嗓子有种火烧的感觉。好乱,很多地方想不明白,脑子里是一团糨糊。却又极力的在脑子里将事情的经过想了一遍,拼凑起整个事情的轮廓,她第一直觉,她被绑架了。但是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她?和顾全又是什么关系?他们准备要做什么?   另一边的侧车门传来的一阵轻轻刮擦声音引起了林佩佩的注意,她的神经“嗖”的一下紧张起来,用力把自己的脚缩了起来,一脸界备的盯着那个侧门。   “啪”,车门上的保险锁被打开了,门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门外带着水气冰冷的风猛的灌了进来,吹得林佩佩打了个激灵。车外的世界漆黑一团,风在猛烈的呼啸着,黑暗中,一只手慢慢伸了进来。   车门被打开得更大了,那只伸进来的手慢慢露出更多的地方,手臂,肩膀,就在肩膀上的头要露出来的时候,林佩佩紧缩的脚用力的踹了出去,然而,全身酸软的她踹出的那一脚虽然是用尽全力却是一点力道都没有,就像躺在床上伸了一下腿。那只手一下子就轻松的抓住林佩佩的脚,握住她的脚腕子猛得用力往那侧门外一拉,林佩佩一下子就被拉到了那侧门边,同时那手臂上的头也露了出来。   林佩佩被拉住脚时候,心里已经升起一阵恐惧,再被拖着滑动时就禁不住惊恐得要叫出声来,只是那“啊”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嘴就被一只有些冰凉的大手掌捂住了。   “佩佩,别怕,是我!”   捏着嗓子轻轻的声音传入林佩佩的耳里,林佩佩的眼泪差点就飙了出来。虽然捂住她的嘴的手有些冰凉,但她的心里却瞬间热了起来,   裴剑,是裴剑!他来救我了!   裴剑是在终点出口处追上了刀疤,刀疤的那辆越野吉普正在收费车道其中的一条中,被夹在车流里,在那排队等候通行。裴剑从军警专用车道很顺利的通过了出口,并没有刻意的留在出口处等刀疤,而是把车停在一个有树被吹倒的路口,装成是正在处理的模样等着刀疤出来,再远远的跟在刀疤的车后来到这处废弃的农居。   裴剑将车藏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里,四下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不会有人发现那里会藏了一辆车,而且这个地方距离刀疤停车的地方也有一段距离,在这种天气下,刀疤也不会想着要四处查看一番,而且刀疤也没那个时间来做这种事情,他只会想着抓紧时间快些摸出这片林带。   裴剑悄悄的把林佩佩扶了下来,拉着她就往一旁的树丛里跑。林佩佩下了车只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就摔在了地上。裴剑发现了她的异状,心里一紧,也顾不上什么避忌,急忙上去一把抄起她扶着她的腰架着就走。   刀疤和花彪联系上,得知花彪已经离开边境正在往他的方向来,觉得有些突然,这样一来就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念一转,随即告诉花彪他现在的位置,让花彪来找他。   刀疤挂了电话,走回到火堆旁,“鸡精强”将已经烤好的食物递给他。刀疤接过吃了一口,眼皮突然一跳,心里的那种不安更加强烈,想想,觉得还将那丫头移进来放在眼皮下看着安心些,便让“鸡精强”去把林佩佩带进来,“鸡精强”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就一个人跑了回来。   “刀哥,不好了!那丫头不见了!”   “什么?!”   刀疤震惊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丫头身上的药效过了?就算是过了她也不可能走得掉,除非…   “看来,我们是真的被条子盯上了。”   “什么?条子?!不可能啊!就算那丫头被发现失踪了,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知道我们在这里还追了过来?除非我们走的时候那条子就跟了过来。也不能啊!当时那个地方我之前已经查看过了,不可能有人在那附近,除了那小子没别人知道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小子一回去就把我们给卖了!”   刀疤没有理会“鸡精强”的唠叨,脸上布满了阴霾,两眼像闪着绿光的狼眼,死死的盯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鼻翼猛得扇动几下,突然对“鸡精强”道。   “条子只有一个人,他们也没走多远,我们去追,一定要把那丫头追回来!”   “刀哥,这要怎么追啊?你确定条子只有一个人?再说,这外边可是开始下雨了,风又那么大,伸手不见五指的,怎么追啊?你知道他走哪个方向?”   “鸡精强”听得刀疤说要出去追,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刀疤,那双鸡眼都瞪成了斗鸡眼,指着外边那正吹着狂风漆黑一团的地方,对着刀疤嚷嚷着。   “我当然能确定条子只有一个人,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你认为他们会让我们那么轻松的在这”逍遥“?外边是黑,是有风,但是有一样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能让风吹走的,从时间上看他们也没走出多远,带着那个丫头他们也不可能走得快,而且,他们不能用手电,可我们能用,速度上就会比他们快。走,趁他们还没走远,我们去把人追回来。”   刀疤说完就要冲出去,又被“鸡精强”一把拉住。   “刀哥,你倒是先告诉我什么东西不容易被风吹走啊?也让我好有个准备。”   “用你的鼻子好好闻闻就知道了,那丫头身上的味道在这种湿度饱和又清冷的空气里会特别的清晰,就算风再大,那种味道也会残留一段时间,别问了,快走,再晚些可就真被风吹散了!”   刀疤有些烦燥的扒开“鸡精强”的手,转身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今晚一切都超出他的预料,他也不免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鸡精强”也只怔了一下,也跟着跑了出去,先跑到车上找出两把手电,追着刀疤的身后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5危机重重   刀疤分析的没错,裴剑带着林佩佩并没有跑出多远,主要是林佩佩根本没有力气自己走,完全是依靠裴剑撑着她才勉强迈动步子。裴剑对林佩佩身体的状况很是担忧,应该是刀疤为了防止林佩佩反抗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但现在又不是细问的时候只能是夹带着她走。走了一小段路后觉得这样的速度可不行,要是刀疤发现人不见了会很容易就被他们追上来,干脆把林佩佩往身后一甩,背在了后背。   虽然林佩佩不胖,但在这种漆黑的陌生之地,裴剑背着她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怎么也走不快。狂风夹杂着大雨,肆虐的冲刷着大地,四周的树木都在猛烈的摇晃着,在黑暗中犹如鬼影栋栋。   裴剑背着林佩佩摸索着向前跑,湿滑的地面时不时让俩人滑倒在地。俩人的身上早已湿透,全身湿答答的。停止运动的林佩佩开始觉得身上很冷,还好紧贴在她身前裴剑紧实的后背传来火热的温度,让她勉强能够支撑着。   裴剑此时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从来没有过和林佩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然而此时却没有时间让他体会这种忐忑的心情。在背着林佩佩转了几圈后,裴剑悲催的发现,自己也许、大概、可能,迷路了,他找不到他来时留下的记号,更找不到那条来时走的小路,找不到那条小路就找不到他藏车的地方。雨水冲刷掉了一切印记,漆黑也让他分辨不清方向,他们彻底是迷路了。   裴剑确定自己找不到路时,没有再背着林佩佩到处瞎转,因为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瞎转,只会给自己和林佩佩带来更多的危险。他找到一处看似比较茂密的树丛,停下来先放下林佩佩,用自己的身体硬是在树丛底部掏出了一个凹陷的“树窝”,把林佩佩塞了进去,自己就挡在她的前面,不让狂风吹袭到她。   林佩佩窝在“树窝”里,“树窝”虽然还是挡不住雨水哗哗的流下来,但起码能挡一下风,不会被狂风吹得喘不过气来,身上也没觉得那么冷了。   “佩佩,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就是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停下来,裴剑终于有机会询问林佩佩的情况,林佩佩有些虚弱的声音让裴剑的心一下子攥紧,他明白刀疤一定是对林佩佩注射了什么针剂,才会让她全身无力,心里那种挍拧的疼痛又涌了上来。黑暗中,林佩佩的双眼闪动着像流莹一样的眸光,裴剑有一种冲动,想抚上那张脸,抬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手掌紧握成拳慢慢放了下来,黑幕里,林佩佩并没有发现裴剑的僵硬。   “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不知道,可能我一路都是在晕睡吧,你来的时候我也是才刚刚醒过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他们是谁?这里是哪儿?”   林佩佩定下心神来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事情说来话长,等离开这里回去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这里靠近边境线,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是国际通缉犯,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看他们现在的意图是想把你带出境外。现在大家都在找你,你的…峰哥也来了,我们得快些找到我的车和他联系上,可是,现在我有些找不道路了。”   裴剑简单的和林佩佩说了一下情况,还有些不大情愿的告诉林佩佩秦峰也来了的消息。   林佩佩一听秦峰也来找她了,心里一阵高兴,正想说些什么,就被裴剑猛得捂住嘴,同时他也压低了身体尽可能的缩进“树窝”里。   一道光束从不远处照了过来,像一把利刃切开黑色的蛋糕,露出狰狞的内里,刀疤和“鸡精强”追过来了。   刀疤用手抺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扇动鼻翼用力闻了几下满是水气的空气,林佩佩身上的味道早已被雨水冲刷得荡然无存,刀疤只是依照之前残留的味道的方向追过来,到了此处,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追错方向。大雨让迷蒙的视线更加模糊不清,就算有手电光的照射,在摇晃的树影之中,只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残影,使得就近在眼皮下的裴剑和林佩佩都难以发现。   “刀哥,我这边没有!雨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我们有手电都看不清路,他们就更看不清了,说不定已经躲在什么地方避雨,我们先回去,等雨小一点再出来找吧。”   不远处传来“鸡精强”的叫声,在嘶吼的狂风里,要大声的喊叫才能让刀疤听到。   手电的光束在裴剑和林佩佩藏身的树丛上来回扫了几下,朝着另一边,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裴剑此时以一种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的姿势,挤在小小的“树窝”里,和林佩佩紧紧挨在一起。裴剑的一侧身体扭曲着贴在林佩佩一侧后背,一只手臂搂在另一侧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捂在林佩佩的脸上,神经紧张的盯着头顶上的动静,全身肌肉绷紧,像一只随时出击的猎豹。   林佩佩全身僵硬的被裴剑搂着,一只冰凉的手掌捂在她的脸上,耳边传来灼热的鼻息让她的脸开始热了起来。   等刀疤和“鸡精强”走远,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裴剑才放松了神经,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此时是趴在林佩佩身上,俩个人的姿态是那么让人联想万千,脸也一下子烧了起来,手像被烫了一下猛的缩了回来,就要退出“树窝”,却被林佩佩拉住了。   “没事儿,你别出去了,我们赶紧想想怎么离开这里,万一他们再回过头来找就麻烦了。”   林佩佩努力的往一旁挤去,想给裴剑挪点地方出来,好让他也能待在里面。然而,树丛两边都是紧硬的树根,哪是林佩佩这么轻松的挤一挤就能移位的。   裴剑也没让林佩佩继续白费力气做无用功,身体一动,又回到刚才他待的位置,继续帮林佩佩挡风。   “现在雨太大了,风吹得眼都睁不开,先等等,那俩个人应该也没那么快会再想着回这里来查看,再等等。我只期望秦峰能猜出我已经找到你了,我下车时打开了手机上的追踪信号,但是现在,手机进水自动关机了,希望他能及时猜到我们现在的状况吧,要不然…”   裴剑摸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塞回裤袋,用手抺了一下脸上的水迹,没有把话说完,其实也不用说完了,林佩佩能想象得到,如果被那俩个人找到他们,情况会有多糟糕。 仈_○_電_ 耔_書 _ω_ω_ω_.t x t 0 2. c o m   “可是,留在这里不动,会很冷…”   林佩佩的声音里已明显的出现了颤音,确实,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寒意渐浓,而且此时俩人又是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还坐在泥水之中,身边狂风还呼呼的吹着,那种寒冷会从骨头里透出来,让人很难抵抗。裴剑是大老爷们身体本来就火气旺些,还能坚持一阵子,但身为女子的林佩佩就没法和他比了。刚才有裴剑挨着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一分开,再经风一吹,体温是急速的下降,牙齿开始打架嘴唇开始颤抖起来。   裴剑一听,心里一惊,急忙拉过林佩佩的手,那双小手已经异常冰凉。裴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当然知道这种体温骤失的情况是非常危险的,随时有可能因为身体温度过低而休克,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了,又挤了进去一把搂住林佩佩,一只手掌在她的后背心处上下猛搓着,期望能让她身体产生一丝温度。怎奈何,一身像泡在水里的衣服怎么搓也不可能搓得热起来,而他自己也是浑身湿漉漉,也没有多少热量能传给林佩佩,这样下去他们俩人只能在这里束手就擒了。无法,只能两相害取其轻,搂着林佩佩又冲进了无边黑暗之中。   在路上飞驰的特种部队专用车“战神”里,秦峰眉头紧锁,两眼紧盯着放在膝上的手提电脑屏幕,布满白格线的画面上,一个绿色的圆点信号灯在有规律的闪动着。   与裴剑定好行动方案后,秦峰和黑豹一行人跳上“战神”,朝着那片边境线丛林带而来。裴剑在临下车时,向秦峰通报了最后停车地点后,转为手机追踪信号,到现在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那个绿色信号灯只是在最初的半小时一直在移动,到现在,已经静默了很长时间。秦峰紧盯着信号灯最后移动的位置,手指下不停的敲击着键盘,那布满白格线的屏幕,转换成了一张地型图,绿色信号灯就停在地图上的某一处。   “情况怎么样?他找到人了吗?”   车头前的黑豹回过身来问秦峰,他们现在已经离裴剑说的那个地方不远了。   “十五分钟前,信号已经完全停止不动,这个追踪信号不会因为手机关机而停止发送信号的,外边正下着大雨,我估计,手机可能是进水了。从他最后的移动的范围看,他现在应该已经进了那片丛林,位置在这…我分析了一下信号停止前他的移动速度,曾经信号移动出现一段缓慢的区间,然后快速移动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停止,我的猜测,他应该是找到人了,并且已经逃了出来,最大的可能,他们被困住在某个地方。”   秦峰强迫自己冷静的分析着问题,有事情做,他才不会发狂。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那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是现在还在刮着风暴,他们情况不明,我们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及时的找到他们…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再难也会有办法的,尽量加快速度前进,进去再说!”   “战神”的速度又往前窜了一节,压过地面上的积水在车身后形成一道壮观的水幕,只是此时并没有人有心情去留意,人人神情都万分凝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6突发事件   风暴还在肆虐蹂躏着大地,这一片丛林带里的水泽之地,早已成了一片汪洋,原本还是陆地的地方已经淹没在水中,只有那些灌木丛还露出半截树身在狂风中摇摆不定。   裴剑搀扶着林佩佩在狂风暴雨中趟着水蹒跚前行,狂风嘶吼着拉扯着俩人的身躯,被大雨如水幕猛烈的冲刷着。林佩佩虽然有裴剑扶着,但也时不时因为狂风的吹袭而身体左右摇晃,满地的泥水也让裴剑原本坚定的脚步变得虚浮起来,也被林佩佩晃动的身体拉着跟着摇晃,步履维艰。   积水已经没过了膝盖,四周除了在黑暗中摇晃的树影就只有一片迷茫,别说找记号了,就是路都看不到。裴剑只能依靠来时依稀的印象盲目的向前走,尽量选择挨近灌木丛边上走,起码那里可以保证不会错脚踩进泥沼之中。   林佩佩倚着裴剑踉跄的走着很是辛苦,好多次脚下踩空要不是裴剑扶着她早就摔得浑身淤青,这样一来,身体反倒热了起来,之前还软绵无力的四肢经过活动反而灵活了些,可能是经过活动加速了血液的流动,让那些针剂的药效加速分解掉了。手脚灵活了,那行动起来就没那么艰难了。   俩人在雨中也不知徘徊了多久,雨势开始渐渐小了下来,虽然风依旧强劲,但视野已经没有那么模糊不清。   一片漆黑的天空,此时出现了一个暗蓝色的亮点,随着亮点的扩大,风也渐渐小了,然后突然风停雨住,仿佛刚才的急风骤雨都是虚幻的,除了留下的那一地的积水。   裴剑和林佩佩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天空,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因为风暴眼到了。   风暴眼中心地带会因为高气压的原因而产生一个类似“真空”的地带,这个地带里会无风无雨。风暴眼中那微微打开的漆黑的天幕,透下如月光一般的光线,让人能看清四周的景物,这无形中是老天在帮他们。裴剑很快就发现了他来时曾经走过的一片相对灌木要高出一些的杂树林,心中一喜,扶着林佩佩加快脚下趟水的步伐,朝着那片树林而去。   俩人连摸带爬的抢上了那片地势稍高的树林,终于不用泡在水里了,林佩佩有些虚脱的瘫软在泥泞的地上,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喘着气。   “佩佩,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找到我藏车的地方了。”   裴剑喘了几口气,缓了一下力,从新上前去扶起林佩佩,透下的微弱的光线,已能看清林佩佩那张沾着泥巴和树叶狼狈不堪的脸,裴剑心里一阵挍痛,伸出手,帮她把沾在额头上的树叶拿掉,牙根一咬,扶起林佩佩又开始往前走。   很幸运,俩人没有再走多久,裴剑找到了他藏在树丛里的车。裴剑把林佩佩扶上副驾驶座,自己也坐了进去,打着火,启动车子,正准备打开对讲机和秦峰联系,那只已经拿起对讲机的手却停在那里,一支冰冷的手枪,顶在了裴剑的头上。   “警官先生,我已经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刀疤沙哑的声音从车后座传来,惊得林佩佩大叫了一声,惊恐的回过身,望着已经洗掉红斑露出原来那条蜈蚣状刀疤的刀疤。   “刀疤?”   裴剑也吃了一惊,是他太大意了,上车前没有检查。   “警官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好本事,你居然这么快就能追到这里来,要不是我无意中踩失了脚滑到这里,还真发现不了这里居然还藏了一辆车。而且在这么大风大雨的情况下,你还能拖着这个丫头找回到这里来,你们华夏的警察实在是太厉害了!虽然外边天气不好,只是现在我还是不得不再次请你们俩位下车,请吧,警官先生。林小姐也请你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的这位”救命恩人“脑袋上开个洞,就请按照我说的去做,下车。”   裴剑慢慢松开拿着对讲机的手,缓缓将手缩了回来,按照刀疤的话,打开门,下了车。林佩佩也从另一边下了车,正想走到裴剑的身边被裴剑一个手势阻止住了,只得一脸紧张的望着几步之外的那俩个人。   “你倒底想要干什么?你很清楚你现在是走不掉的了。”   裴剑双手微微举起,背对着刀疤,镇定的开口问道。   “对不起警官先生,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猜你们的人正往这里赶。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但我是受雇之人,一切都以雇主的利益出发,按雇主的要求,我不得不把林小姐带走,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林小姐在我手上不会损伤一丝汗毛。”   “喔?刀疤先生也有人格?那你在来的路上给林小姐做了什么让她全身无力?这也叫不损伤一丝汗毛?”   “只不过是一支戒毒用的针剂,不会对林小姐的身体产生任何不良的影响,也就手软脚软一阵子就没事了。之所以要打这支针也是出于爱护她的心思,是防止她在路上不配合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而伤害到她自己的不得为之。只要林小姐肯配合我,我可以保证,事后会安然无恙的把林小姐送回来。”   “送回来?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刀疤的话让裴剑和林佩佩大感意外,裴剑也顾不得指着他脑门的枪,转过身面对刀疤,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可以这么认为。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坦白的告诉你们,我之所以要接下绑架林小姐的任务,完全是出于垂涎雇主出的高额赏金。我老了,想最后做完这一件就收手,从此退隐江湖。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要想从你们这些人的视线里消失那是得要花一大笔钱,我总得为后路攒点积蓄。只是我来了之后,才知道,她是黑鹰的女人。黑鹰于我有恩,这个恩我一直想报也是一定会报的,但任务我已经接了就必需做完。而且,雇主为什么要绑架林小姐我不清楚,就算我退了任务雇主还会找其他的人来做,那样林小姐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于其让别人做,不如我来做。”   刀疤说完,也不再用枪指着裴剑,但枪却没有放下来。   裴剑听完刀疤的话很是震惊,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随即眉头一皱,继续问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又凭什么能保证林小姐的安全?你把她交给雇主就已经是把她推到危险之地,还谈什么不让她有一丝损伤!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黑鹰已经来了,你要报恩的话还是留到在他面前说吧。”   “我原本都已经计划好了,只是今天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打乱了我原先的计划,你可以不相信我,你也可以一路跟着,但是,林小姐我必需带走。我支开了另一个同伴,就是想和警官先生你开诚布公的谈这件事情,我已经表达了我绝对的诚意。要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一直没开枪?”   刀疤对裴剑的话是不以为然,很是坚决的寸步不让,那支原已放下的枪又重新抬了起来指着裴剑,枪口还朝裴剑晃了晃。   裴剑皱着眉盯着刀疤看了好一会,心里对刀疤的话过了无数遍,对于刀疤说的能保证林佩佩的安全他是一点都不相信,但是对刀疤后边说的雇主要绑架林佩佩的意图倒是在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刀疤说的没错,他不接这件任务必定还会有别有人来接,到时候,那个人可就不会像刀疤这样对林佩佩那么“客气”了。思罢,对刀疤道。   “林小姐的安全由我来负责保护,你先说说你的计划。”   花彪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在风雨中摸出了那片水泽,心里在不往的咒骂刀疤,要不是老子机灵,这个时候怕就要提前去跟那群“食人鱼”为伍了!还说要在那交人,八成就个陷阱,等我找到人,如果那老小子不按合同上说好的办,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花彪没有按照刀疤给他的地址摸到那处废弃的农居,他想着,要是下起雨来那里也不是个好去处,而且,天黑的很快,去那处农居要比摸出大路要远上很多。   花彪果断的改变方向往公路边上摸去,风暴眼到来时,他也正好摸进了这片杂树林。远远的发现有灯光,寻着光线悄悄的摸了过去,就躲在裴剑的车身后黑暗之中,将刀疤和裴剑的对话是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花彪的脸色阴沉得就像此时的天幕,目光中闪露出狰狞的凶光。   好啊!我说为什么要我先到那处看似美景却危险重重的地方等了,原来存的是这种心思,这老小子牙根就没打算把人交给我,还想着要在背后再咬我一口。好啊,真是太好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既然你这老小子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于其让你到时候咬我一口喝我的血,还不如老子现在就先送你下地狱,让你自己给自己买单!   花彪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手枪,远远的瞄准了背对着他站着的刀疤,扣动板机。   刀疤正在和裴剑说着他的计划,突然黑暗中响起一声枪响,在此刻暴风雨间隙寂静的黑夜里是格外的刺耳。裴剑弯下腰警惕的盯着四周,就见刀疤身形在枪响时顿了一下,然后“啪”一声,脸朝下的摔倒在裴剑的跟前。裴剑心里一惊,正要上前去查看,就听得林佩佩大叫一声“裴剑”!猛的飞扑而来给裴剑一个重撞,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裴剑下意识的一把抱住林佩佩往旁边一滚,滚进了一处树丛之中。   远处传来一阵阵“轰隆”声音,加杂着树枝被碾压后发出的清脆的折断声。那是“战神”碾过路边树木的声音。   秦峰在裴剑启动车时就搜寻到了他的那个车载电台重新发出的频率信号,猜到他一定是已经把人救了出来并回到车上,已经在树林里游荡许久的“战神”便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在树林里横冲直闯,沉重的钢铁护架从灌木丛里压过,硬生生的在一片无路的树丛中碾出一条路来,朝着车载电台频率发出信号的方向冲了过来。   花彪朝刀疤开了一枪之后又朝裴剑开了一枪,他原本的打算是,只要把这俩个男人干掉了,那林佩佩一个弱女子就不足为惧了,到时候就看他是想按小姐的吩咐就地废了她还是带出去后等小姐自己动手。只是没想到朝裴剑开的那一枪林佩佩会扑上去,以他的枪法,按道理应该是打中了的,就是不知道是打中了那个男的还是打中那扑上去的丫头,正想着上前去查看一番,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轰鸣”的声音,心里一沉。心想,那些条子这么快就追到了吗?他们能这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那老小子事先就通风报信了,妈的,差点就栽在他手里!   花彪恨恨的朝刀疤倒下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又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至于刀疤,他想都没想着要再补上一枪,因为他那一枪已经直接命中要害,就算此时没有死,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给点时间让他向那些人忏悔吧。   裴剑觉得此刻是他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他梦想已久的林佩佩,此刻她柔软的身躯就躺在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向他扑来的林佩佩,一动不动的躺在满是泥泞的树丛里,却觉得像是躺在鸟语花香的仙景之中,鼻尖处能闻到林佩佩身上那种女子特有的馨香,虽然此时那种味道中还混杂着泥水中腐烂的气味,裴剑却是无比的陶醉在其中,就像喝了几大瓶酒之后有些酣醉的感觉,脑子晕呼呼的,却又觉得心里在美得冒泡泡。裴剑开始有些恍惚,在我怀里的是林佩佩吗?我真的是在抱着她吗?这种感觉真好啊!为什么天会转?是她要离开了吗?裴剑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挍痛起来,接着全身都在痛,眼前开始闪烁着无数的星星,下意识的将林佩佩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语。   “佩佩,星星出来了…”   林佩佩从扑进裴剑怀里就再也没有动过,此刻裴剑对她说话,她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听。   “好多星星啊…真漂亮…就像…你的…眼睛…”   裴剑并没有在意林佩佩的沉默,他自己在那自娱自乐的看着星星,嘴角还泛起一抺甜甜的微笑,眼睛缓缓的闭上,转即头一歪,星星消失了,世界又恢复一片黑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7危情时刻   又开始起风了,“战神”带着强劲之势冲了过来,在急速的速度下一个急刹车,堪堪好停在裴剑的车边。车门大开,车上的人第一时间就涌了出来。   秦峰最先跳下车来,就看到地上有一个人影,脸朝下背朝上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一紧,急忙上去把那人翻了过来,就着车灯的光线,看清了此人的脸,一条蜈蚣状的疤痕在散射的光线下更显得恐怖狰狞。   “刀疤?!我老婆呢?你绑架的人质呢?”   秦峰没有理会查看刀疤此时的状况,见他还有气息,大力的将他从晕迷中摇醒。   “黑鹰…你来了…很高兴又…见到你了…你老婆…”   刀疤被大力的摇醒,睁开眼睛,目光已有些涣散,好一会才看清叫他的人是秦峰,嘴角扯出一屡淡淡微笑,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说,一口血涌了出来,刀疤翻起了白眼中断了他想说的话。   此时的刀疤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他没说完的话让秦峰更是着急,急忙叫来医生出身的“鸽子”给刀疤打了一剂强心剂。   “刀疤!我老婆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黑鹰…你老…婆…没事…就在…这…里…对不…起…我不能…还…你的…情…也保护…不…了…她…”   刀疤在强心剂的作用下,出现了短暂的回光反照,勉强把话说完,只是最终那颗破碎的心脏,没能让他再坚持多久让他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完,再次一口血涌出,头一歪,带着他对未能报秦峰救命之恩的遗憾,睁着眼睛,停止了呼吸,最终实现了他的愿望,永远的“退隐江湖”。   “他死了。”   一旁的鸽子摸了一下刀疤的颈部的脉搏,对秦峰摇了摇头。   刀疤的话让秦峰紧攥的心稍稍放松一些,只要林佩佩人没事在这里那就好找了。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刀疤,心里忍不住一阵叹息,脑中翻过当年他和刀疤认识的场景以及俩人在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的情形。秦峰心里其实是很佩服刀疤的才能,在心底对他有着一股敬佩之意,甚至说在得知刀疤绑架了林佩佩之后,他只是担心林佩佩的安危并没有对刀疤产生出多大的恨意。秦峰心里总是存着一个念头,认为刀疤不会真的会伤害林佩佩,如果不是他和刀疤选择的立场不同,他们应该会成为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而此时看到刀疤是这样一个结局,他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这一切全因刀疤自己选择的道路决定的,谁都不能怪。   秦峰伸出手在刀疤的脸上抺了一下,帮刀疤把还睁着的眼睛合上,心里在默念:一路走好!来生,不要再走这条路了。   “人在这里!找到了!”   树丛里传来搜索队员的声音,将秦峰从怔神中拉了回来,丢下刀疤,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只是当看到黑暗中,俩具紧贴在一起躺在泥泞里,一个健硕一个娇小一动不动的身躯,秦峰全身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里,头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僵硬,最后那一步怎么也迈不过去,就怔怔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俩人,脑子一片空白。   “鸽子,快来!人还活着!老枭,赶紧呼叫老鹰!黑鹰,你老婆还活着!”   先一步冲上前去的黑豹,小心翼翼的将裴剑紧抱着林佩佩的手臂拉开,将林佩佩的身体转过来,摸了一下脉搏,转头对还在怔神的秦峰大叫一声,如一记响雷,将秦峰炸醒。   秦峰醒过神,一个箭步抢上去把林佩佩抱在了怀里,双目圆睁像探照灯一样把林佩佩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林佩佩此时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看不出颜色,从头到脚就像裹在一团泥污之中,在黑暗中更是看不出像是个人。   秦峰的心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在胸膛里巨烈的跳动着,抬起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手指轻轻的把贴在林佩佩额头上粘腻的头发和泥巴拨开,抚上那张在微弱的光线中都能看出很是苍白冰凉的小脸。   “佩佩,醒醒,是我,我是你的峰哥,我来了,你快醒醒!”   林佩佩缓缓张开焦距有些散乱的双眼,黑暗中依稀看到秦峰那张焦急的俊脸,一双闪动着光华的眼睛就像她梦中闪烁的星星一样。   “峰…哥…你…来了…”   “佩佩,我来了,我来了,没事儿了!”   秦峰心痛的抓住林佩佩那只满是泥污的小手抚在自己脸上,让林佩佩感觉他的存在,眼中泛起一层水气。   迷糊中,林佩佩好像自己在做梦一般,恍恍惚惚。她依稀记得之前那一刻,在第一声枪响时,她看到了那颗子弹出膛时闪出的火花下,那把黑洞洞的枪管朝着裴剑的方向移了过去,她想都没想就朝正要弯身检查倒在地上的刀疤的裴剑扑了过去,在裴剑抱住她倒地的那一瞬间,就觉得后腰上一种皮肉被利物刺穿的感觉,一种难以言状的疼痛席卷而来,慢慢的就弥漫了全身,让她开始有些神智糢糊。好像隐约中听到裴剑在跟她说话来着,好像是说星星出来了,她眼前也仿佛看到了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她就在那漫天的星光中遨游,只是游着游着怎么裴剑的声音又变成了峰哥那把迷人的声音了?林佩佩心里在想,我一定是太想峰哥了,又做有峰哥在的梦了,正想长睡不醒时,手臂上又传来一阵尖利的痛楚,让她从梦中醒来,看清了眼前的人,原来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峰哥在叫她。   林佩佩感觉到手臂上的那一阵刺痛是鸽子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然后在她腹部那个还在殷殷冒着血水的伤口上做了简单的检查和处理,抬头语气凝重很是担忧的对秦峰说道。   “黑鹰,她这个伤口是对穿的,要快些送到医院才行,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鸽子说完起身去检查裴剑的情况,裴剑也是腹部中枪。那颗子弹先是击中林佩佩之后,穿过她的身体再次击中裴剑,只是子弹没有再次穿过他的身体留在了他的体内,裴剑人已经晕迷不醒,情况也不容乐观。   “赶紧先把人抬上车,风暴眼就要过去了风雨又会从重新开始肆虐,风太大会影响直升机降落,先离开这里再说!”   风又渐渐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开始稀稀拉拉的落下来,黑豹紧皱着眉头向队员们发出指令。   两名队员从“战神”上拿出简易担架把裴剑抬上了车,秦峰也将林佩佩横抱起上了车。   “峰哥,我…好冷…好…痛…”   车上,林佩佩醒过来之后就没有再次晕睡过去,躺在秦峰的怀里用苍白的手指紧攥着秦峰的衣衿,时不时的喃喃停语。   上车后,一名队员给秦峰递来一张毛毯,秦峰将毛毯裹在林佩佩的身上,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给她多增加一丝温暧,低下头,唇贴着林佩佩的耳边轻声安慰她。   “我抱紧点你很快就不冷了,别怕,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啊,别怕,峰哥在这呢。”   “峰…哥…”   “嗯?想说什么?”   “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乖,先别说话,等你好了我就把你接过去,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一旁听到俩人对话的其他队员,差点眼泪就飙了出来,不忍心再看,急忙把头撇到一边,忍了良久才把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憋回去,人人都深有感触,做军人的妻子实在是太苦了!   “战神”向着来时之路急速狂飙,一架直升救护机也正在全速飞行,正朝着“战神”的方向迎头而来,在一处风势较小勉强能够起降的高速公路上降落,将林佩佩和裴剑接到了机上。黑豹带着几名队员陪着秦峰跟着直升救护机一起离开,其余留下的队员去处理善后的工作,两处人马分头行动。   直升救护机将林佩佩和裴剑送到了距离此处不是很远的某武警部队医院,接到通知的医院方面早已做好了手术准备。   林佩佩和裴剑一到便直接分别送进了两个手术室,两台紧急的抢救手术在同一层楼的两间手术室同时进行,因为林佩佩的伤势更为严重,手术由创伤外科主任亲自持刀。   秦峰和黑豹一行人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而与此同时,在y市等在赵长风办公室里的林宏江、秦雷和林浩天也是焦急万分的等待着裴剑或者其他人报告的消息。然而,自从秦峰报告说与裴剑失去联系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未再见有任何新的情况报告。办公室里的四人早已经等得焦急万分,林浩天更是烦燥的来回渡着步子,恨不能亲自跑到那边去帮上一点忙。夜已经很深了,风暴还在肆虐着,在家里等着消息的吴淑兰和左梅也实在坐不住了,也拉着木司祺一起来到了赵长风的办公室。吴淑兰见到儿子和丈夫第一句话就是问情况怎么样,林佩佩找到了吗。当得知仍然没有消息时,那心又落到了谷底,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阵绝望从心底漫出。   林浩天见自己母亲这种表情,很是担忧,急忙上去把吴淑兰扶到沙发上坐下,安慰她道。   “妈,你先别急,没有消息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儿,外边正下着大雨,联系不上也是常有的事儿。这不,小峰也已经到了那了嘛,按着小峰最后报来的消息,裴剑已经追上了那辆车了,就跟在他们的后边,现在说不定就是在救出佩佩的关键时候所以传不回消息,你先安心的再等等,也许过一会就有消息了。”   “是啊,你先别着急,你要是先急坏了身体,那孩子回来不也得伤心死了。”   林宏江也上前去坐在妻子身边搂着她的肩安慰吴淑兰。   “好,我就听你们的,先安心等等,你们也别再尽说些死啊死的了,不吉利!”   吴淑兰听了林宏江和林浩天的话,稍稍定了下心神,觉得他们说的也对,没消息总比坏消息好,不能先把自己急坏了,那孩子还等着我呢!平时并不迷信的吴淑兰,此时却是开始迷信起来,其他人见是如此也并没有反驳她,似乎觉得吴淑兰说的也很有道理,都认同了。   就在众人在焦急的等待中煎熬之时,黑豹让一名队员传来了消息,说林佩佩已经救出,但是伤得很严重,让他们尽快赶到医院去。   赵长风当即从高速公路交警大队那里紧急调动了一辆直升巡逻机,一行人上了直升机朝武警医院飞来。   林佩佩的伤口是子弹由左后腰处射入,斜着穿过胃部再经由右下腹穿出,造成一个洞穿性创口,还好只是在胃囊上打穿了一个洞,造成胃出血,一条输卵管断裂,除此之外并没有伤及其他的内脏器官。   主刀的创伤外科李主任有着多年处理枪伤的丰富经验,林佩佩被打穿的胃囊很快就止住了血被缝合回来,那条断裂的输卵管也被小心的接了回来,左后腰与右前腹的伤口也用鱼肠线缝合好,伤好以后应该这两处地方只会各自留下一条白色细痕,不会影响美观。就在李主任缝合伤口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意外情况出现了。   “主任,患着的血压在急速下降!”   负责观测血压的护士惊叫了起来。   “什么?降了多少?”   李主任也吃了一惊,这是他多年手术中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降得很快,已经快到警界线了!”   “这么快?应该是患者体内出现大出血,快输血,准备重新打开腹腔!”   李主任必竟是多年经验丰富的老手,很快就镇定下来,发出指令。就在这时,身边的另一位助手先叫了起来。   “主任你看,是患着下体出现大出血!”   那名助手掀开已经被鲜血染湿了的盖在林佩佩身上的被单,更多的血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糟糕,患者可能是怀孕了,赶紧通知在楼下产房的刘主任上来协助,患者已经伤了一条输卵管,不能再伤了子宫,要不以后她可能就无法再做母亲了,让刘主任来尽可能的挽救!”   接到指示的护士急急忙的跑出了手术室,她脚步匆忙让门外等着的一众人心里都提了起来,紧接着又一名护士跑出来,对他们说道。   “患者出现大出血,需要大量血浆,谁是o型血的请跟我来!”   几名队员应着声跟着护士离开了,秦峰一听林佩佩大出血,紧张得从椅子上站起来。黑豹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摁回椅子上,让他镇定下来。   不一会,林宏江和吴淑兰一行人也来到了医院,情况还没问清楚,就看见一名医生在护士的带领下急匆匆的从电梯里跑出来跑进了手术室。吴淑兰认出那名医生,那是曾经一起去开过会的妇产科刘主任,她怎么也进去了?   “佩佩怎么样了?伤了哪儿啦?”   吴淑兰一把拉住秦峰的手,急急的问他林佩佩的情况。   “子弹打穿了腹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就是刚才有护士出来说佩佩大出血需要大量血浆,我那些队友已经去抽血了,妈你先别担心。”   秦峰略略的对一众人说了一下大概情况,吴淑兰一听林佩佩大出血心就更是担心,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其他人不知道,她和左梅是学医的很是明白,女性大出血要用到妇产科医生的只有两种情况:流产大出血和产后大出血。林佩佩不是生孩子进的手术室,那就只有前一种可能,她怀孕了!   吴淑兰和左梅对了一下眼神,明白彼此心里都猜到相同的可能性,但此时情况不明,也没必要自己先乱了阵脚,说了也只会增加秦峰的负担,一切等手术做完了再说。俩人心里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林佩佩真的是怀了孩子,孩子没了,只要大人没事儿,以她们的本事把林佩佩的身体养回来再怀上,也不是难事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8伤痛,心痛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从队员们身上抽出的新鲜血液也在一滴一滴的流入林佩佩的血管之内,手术室门外走廊上等待的一众人,又在经历着另一种煎熬。   在另一间手术室里的裴剑,手术早已做完被推回了病房,所幸,子弹卡在了肋骨之间没有对内脏造成伤害,只是由于失血过多晕迷而已。当裴剑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赵长风的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小子命大,要不自己的接班人计划就要泡汤了,裴剑这次是立了大功,前途无量啊!这也要感谢那丫头,要不是有她挡了一下,说不定裴剑也就这么完了。一想到还在手术室里的林佩佩,赵长风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两道眉头又锁在了一起。   秦峰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里,两眼能红,双肘撑在膝盖上,两掌紧握,骨节分明的手指早已被长时间挍拧变得苍白无血色。   秦峰此时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无力感和挍拧之痛,脑海中闪过和林佩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前晃动的都是林佩佩嫣然回首的一颦一笑。自从再见到林佩佩到和她在一起心贴心,自己曾经向林佩佩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许多事情,包括保证不让她以后再受到任何伤害,结果,自己做到的事情是屈指可数。自己每日里都在做着防止恐怖事件发生伤害别人,却无法保护自己女人的生命安全,让她一次次身处危险之中。上一次因为他的原故中苏媚的设计掉进溪谷里,这一次是被国际恐怖杀手莫名的绑架,虽然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起事件是不是冲他而来的,但秦峰还是将事情的起因归咎为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他觉得对林佩佩是万分的愧疚,恨不能将此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林佩佩换成自己,他更恨不得将自己暴打一顿。   一旁盯着他看的黑豹,将秦峰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很想过去安慰一下秦峰,却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刀疤的事情对秦峰无形中是一个打击,再看他对手术室里的那个丫头用情之深,估计,这回儿子在心里是愧疚的得要死吧。只是秦峰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应该早就让他心里有所准备,再说刀疤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也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应该也只是心情难受一阵子就过去了,就是这个丫头,看秦峰这么在乎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好歹来,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挺得住。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了,结束了一众人的煎熬。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李主任和后来进去的妇产科刘主任先后走了出来,秦峰最先冲上前去拉住李主任问道。   “大夫,我太太怎么样了?”   “李主任、刘主任,我女儿怎么样了?”怕   吴淑兰也紧跟着上前去盯着两位大夫的表情问道。   “吴教授?里面的患者是你女儿?真是太意外了…患者的枪伤没有伤及要害,子弹在胃部穿了一个洞,已经缝合,现在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对不起,孩子没保住。”   李主任见到吴淑兰也大感意外,大致说了一下林佩佩的情况,最后遗憾的面对秦峰说道。   “什么…孩子?我太太怀孕了?!”   秦峰一脸震惊的望着李主任,一只虎手用力紧抓住他的手臂,痛得李主任一个咧嘴,只得向一旁的刘主任救助。   “是的,你太太刚刚怀孕四周,因为腹部的重创引起她的身体自动产生排斥,她流产了。因为胚胎发育的天数还小,我给她打了催产素之后,胚胎芽已经完全排出不需要再次进行刮宫,这样一来对子宫的损伤就小了很多,虽然有一条输卵管断了,但起码还是有一半的机率能再次怀孕,你不用太过担心。”   刘主任接着李主任的眼神,急忙接上话对秦峰解释林佩佩的情况。   “小峰,先别急,佩佩没事最重要,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听妈的话,你先送佩佩回病房,我和你吴妈妈和大夫再好好谈谈。”   左梅走过来把李主任被抓得生痛的手臂从秦峰的虎爪中解救出来,正好这时林佩佩躺在病床上被送了出来,左梅便让秦峰和其他人一起送林佩佩回病房。   林浩天也走过来拍拍秦峰的肩膀把他拉走了,留下两边的父母再跟大夫仔细了解情况。   林佩佩被送到了icu加护病房,脸色苍白无血色,身上插满了管子,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但不管怎么样,人已经回到身边了,众人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黑豹见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故上前去和秦峰道别。   “黑鹰,你太太没事儿了,我们也应该走了。这件事情我会向上边报告的,你就安心留下来照顾好你太太。”   “黑豹,谢谢你,谢谢你们!”   “说啥傻话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好好陪陪你太太,等你们回来以后再找个机会带弟妹来,我们一帮兄弟们一起好好聚聚。”   “好,一言为定!”   秦峰和一众队友们握手拥抱告别,黑豹便带着人离开了,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光是刀疤的善后工作就有一大堆,连带秦峰那边的事情,他现在是无法分身去处理,他们能帮着处理的也要尽力去帮忙。   “护士,我能帮我太太清理一下吗?”   秦峰送走黑豹一行人又回到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晕睡的林佩佩,虽然身上的泥污在手术室里已经由护士清理过一次并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但头发上一屡一屡的还有泥巴粘在上边,脸上耳根后也还残留着一些污渍,虽然无大碍但秦峰有些不忍心,他知道林佩佩很爱干净的,便问正在一旁在林佩佩身上接管子的护士。   “你轻一点,应该没问题。大夫做完手术后又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这三天她都会处于晕睡状态,你搬动她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动作太大,另外伤口也不要沾水,还有这几天她会有恶露排出,也要及时帮她清理更换新的护垫…额,你是她先生吧?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到护士站找我们。”   秦峰听着护士的交代,脸上微微露出的红色,神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认真的记了下来,点头应下。   林浩天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有些别扭,再看到秦峰那一脸尴尬的表情就更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只好低着头死命的忍着。   过了好一会,秦林两家的父母们才回来了走进病房。他们仔细的询问了林佩佩和裴剑身体的情况,然后就是否能够转院进行了讨论。吴淑兰和左梅一致认为林佩佩和裴剑还是转回y市疗伤比较好,方便家里人照顾。而且林佩佩这次是元气大伤了,离家近点也好尽早调理身体。经过和院方详细的协商,院方同意在第二天医生会诊后再进行转院。   天亮了,太阳露出了它的笑脸。肆虐了一夜的风暴已经过境,留下一地被蹂躏后的狼藉。   风暴经过的道路两旁,堆满了被狂风吹折的残枝断杈,树上仅存的树叶都在一夜之间掉得精光,一地的残叶混在泥水中被过往的车辆碾压着,留下一道道青黑色的淤迹,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在阳光中显得可怜巴巴的。   在地质较松的地方,一些合抱粗的大树被吹倒横卧在马路上,泥层翻开露出凄惨的树根。那些原本深埋在地里的黑褐色树根,一根根一丛丛被雨水冲刷得一丁点泥都不沾,此时暴露在空气和阳光之中,注定了它短暂的一生就此画了休止号,而空出来的树坑又将会被另一棵幼小的树苗所占据,只是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又如斯的强壮。   裴剑做了一个悠长的美梦。梦中,他和林佩佩手挽手漫步在一个盛开着鲜花的仙境之中。花儿朵朵,娇艳无比,柔嫩的花瓣上带着晨间的朝露,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闪耀着如钻石般晶莹的光泽,折射在轻薄的朝雾之上,映出一道道五彩的光环。   裴剑轻轻的拉着林佩佩的手,望着她那张比花儿还要娇艳的俏颜,眼睫上沾满了细细的露珠,就像戴了一串小小的钻石小链子在眼睫之上,随着眼皮的眨动,闪烁着璀璨的星芒。   裴剑从路边的花丛里折了一枝最为娇艳的粉色花,插在林佩佩的头上,林佩佩欢喜的朝他露出甜甜的微笑,裴剑就定定的看着这张绽放如花笑颜的脸,仿佛时空静止,画面定格,这一瞬间即是永远,天地不移。   雪白的病房里,护士正在查看点滴的药剂量和速度,转头看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人,一张如罗马雕像一般立体的面部轮廓,此刻如婴儿般安静的熟睡着。   年青的小护士看着这张让许多人为之神往的俊颜,脸上也不禁泛起一丝红光。男人爱看美女,女人自然也爱看俊男,而且还是钻石级的单身俊男,更是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护士看得有些入迷,突然发现浓黑的剑眉之下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睫毛颤动了几下后缓缓的睁开了。   “啊,裴警官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   护士见裴剑醒过来有些微微的激动,有些雀跃的和他说话。   “这里是哪?”   裴剑刚醒过来,有些迷糊,脑子有些晕呼呼的,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有点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在护士的帮助下慢慢的坐起身来,靠着枕头斜躺在床头,刚才这一动就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痛楚,让他稍稍清醒了些。   “这里是y市的中心医院啊,你是在晕睡中被送回来,还好你的伤不严重,也就损失了一条盲肠,以后你也不用担心得盲肠炎了,这也算是因祸福吧。但是,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位姑娘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这位护士是专门安排来护理裴剑的,所以比较了解情况,见裴剑醒了那话匣子就打开了,吧啦吧啦的对裴剑说着他的情况还顺嘴说了林佩佩。不提还好,一提裴剑就回过神来想起他晕迷前的事情,紧张的拉住护士的手臂追问她。   “那位姑娘…她怎么样了?你快说,她是不是也受伤了?”   护士被裴剑拉住有些不自然,再看他一脸的紧张,又有些不明所以,只得接着道。   “是受伤了,还伤得很重,腰上被打了个对穿,胃穿了一个孔,听说刚刚怀上的孩子也流掉了…你怎么了?还好吧?医生!”   护士的话让裴剑的脸色刷的白了,嘴直哆嗦,吓得护士以为他伤口有什么不好,赶紧拉开裴剑的手跑出去找医生。   裴剑呆怔在病床上好半天不会说话,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的伤会不严重,那是林佩佩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了一下,要不然那颗子弹射穿的不是她而是他。孩子?佩佩怀孕了吗?还因为我流掉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裴剑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重重的敲击了一下,觉得脑子有些犯晕,心脏在巨烈的痛疼着,一股压抑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得张大嘴喘着气缓和。   接道护士报信的值班医生急急忙忙的跑进病房,看到裴剑这副模样也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去把裴剑扶躺下,又是检查伤口又是检查心率又是测血压,一通的忙活,发现也就心率乱了一点没有别的问题,伤口也好好的,那颗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来。裴剑可是省长亲自下的指示要重点照顾的伤号,出了差子谁都担不起!   “裴警官,你的伤虽然不严重,但你也失血过多,现在你才刚刚醒过来,千万别过于激动,这样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护士把病床摇了起来让裴剑的头能斜躺在床上。   “医生,和我一起回来的那位女伤员,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你说的是那位林省长的千金林小姐吧,她是洞穿性伤口,你们回来时那边的医生给她注射了能让她晕睡三天的镇定剂,现在还在晕睡中没醒过来。唉,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人给折腾成那样,也多亏了有你去救她,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些绑匪会对她怎么样呢,现在整个y市的人都知道她被绑架的事情,可能连全国人民都知道了,网络上可是群情汹涌着呢,要求一定要严惩那些匪徒,那些人也太没王法了!你就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大英雄!嘿嘿!你要是想看她,她就在这条走廊尽头的那间加护病房里。你先躺一会,等一会这药滴完了你再去看她,切记动作要慢些啊,切记!切记!”   这位值班医生也是个话痨,见裴剑问起林佩佩的情况也是吧啦吧啦说了一大串,末了,还不住的关照裴剑一定要慢动作再慢动作。裴剑心急着想要去看看林佩佩,跟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等医生和护士一离开就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管,捂着腹部慢慢的下床走出病房门,朝着走廊尽头,医生指的那间病房,慢慢的渡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9燎原之火,风暴再起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那名值班医生说的话并没有夸张,林佩佩被绑架的事情在风暴过后又在y市刮起了另一场风暴,如同一枚深水炸弹投进平静的湖面,掀起了轩然大波。(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并且这件事情通过网络的传播,传遍了全国各地。   所有看到新闻的人们都无不为这件事情感到震惊,震惊之余又禁不住后背心发寒,那些在电影上看到的恐怖事件就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原来那些传说中的冷血杀手就活生生的隐身生活在自己的身边。看似很平凡的一个人,很有可能下一秒就变身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整个社会都震动了,高层们也被震怒,发出指令要求严查到底,行动如星火燎原席卷而去,在全国范围又掀起一阵打黑反恐的浪潮。   赵长风特别为此次绑架事件举行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将事情的发生和拯救过程详细公布于众,并将刀疤是如何入境如何隐匿在人群中的手法用各种事实展现在民众的面前,提醒大家随时保持应有的警惕性,发现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应及时向有关部门报告。连带将逃脱在外被通缉的涉案犯罪份子“鸡精强”的样貌特征也公布出来,让民众如有人认识或见到及时举报,以便警方尽快将案犯抓捕归案。   y市的民众们群情激奋了,在他们的心里,林佩佩早已化身为他们心目中好女孩的典范,是每位家长都想拥有的乖女儿,是许多青年男子择偶的标准,是众多大爷大妈们好孙女的模版。居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她,让她受那些莫须有的苦,真是犯众怒啊!那些个曾经和刀疤打过牌闲磕过牙的老头老太们看到刀疤化身老实人的照片后,就像是炸开锅的粥,是好一顿的捶胸顿足,指着刀疤的照片大骂“白眼狼”!我真是瞎了狗眼了,居然还和他说了那么多那丫头的事情,真是造孽啊!然后转身瞪大了眼睛像x光灯一样,从头到脚的扫着每一个从他们身边路过的行人,只要看到稍瘦一些的人就跟在人家身后瞄上一阵子,是看谁都像那个漏网的案犯。   林佩佩和裴剑转院回到y市的当天下午,顾阿姨接到通知,急急忙忙叫回丈夫拉着儿子一起赶到了医院。裴世涛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还在晕睡中小叔,眼睛立时就暴红了,双拳紧握,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顾阿姨知道儿子和这小叔子关系很好,见他这样,走过去搂住已经高过自己一个头的儿子的肩膀,安慰他。   “世涛,别难过,你小叔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只是受个轻伤,醒过来很快就会好的。” 八_ 零_电 _子_书_w_ w_ w_.t _x_t _0_ 2. c_o_m   裴世涛一脸的悲愤,张嘴想对顾阿姨说些什么,又想起小叔交待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张大口动了几下。   顾阿姨很是心痛的捏捏儿子还很单薄的小肩膀,让他放松一点,转头向正在给裴剑打针的护士打听林佩佩的情况。   “护士小姐,就他一个人回来吗?有没有一位姑娘一起转回来?”   “大姐你是裴警官的家里人吧,他是早上被直升机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有另一位女性伤者一起回来,你想问的是那位林小姐吧,她伤得很重,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你们认识?不过暂时你们还不能去看她。”   “什么?!佩佩姐也受伤了?!她在哪?我要去看她!”   裴世涛一听护士说林佩佩也受了重伤,立马叫嚷起来,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想要去看看林佩佩,结果被顾阿姨一把拽住。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你跑什么?你急什么啊!你没听护士姐姐说你佩佩姐现在不能让人去看吗?你现在去是要去添乱啊?护士,那…她伤哪了?很严重吗?”   “据说是腹部洞穿性伤口,胃穿了一个孔,具体的情况因为我不是负责她的护理也不是太清楚,要不,你去护士站那问问,或者,你等她醒了去看她就知道了。”   护士说完收拾好手上的东西走了出去,临走时交待顾阿姨这两天可以不用人来陪着,等裴剑醒过来会通知他们过来。   顾阿姨和裴爸爸在裴剑的病床前坐了一会,知道现在裴剑也不可能醒过来待在这里作用也不大,便拽着还不大情愿离开的裴世涛离开,回到家。   裴世涛站在自家的客厅里傻怔了很久,他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出。他心里对顾全那是一个恨啊,要不是这小子把佩佩姐骗出去,佩佩姐也就不会被坏人绑架吃那些苦,小叔也就不会因为去救佩佩姐而受伤现在还没醒过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臭小子干的好事儿!裴世涛很想对自己爸妈说出这件事情的起因皆由顾全而起,可是小叔交待过,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要等他回来才能说。但现在小叔和佩佩姐都已经受伤躺在病床上了,那他还要不要忍着不说?裴世涛心里是憋得难受,越想越气,心想,顾全你小子让佩佩姐和小叔这么难受我也不能让你太好受!小叔不让我说是吧,可没说不让我打人,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打牙我就不姓裴!不让我说,我就让你自己说!   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裴爸爸见儿子咬牙切齿喃喃自语了一阵子,还正在纳闷儿儿子这是跟谁那么大仇怨呢,就见裴世涛转身往门口去,急忙叫住他。   “世涛,你这是要干嘛去啊?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什么事情先跟爸爸说说。”   “爸,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顾全那小子算帐!爸你也别问我什么事儿,我答应过小叔在他回来前不能说的,但是我心里就是憋不下这口气,你要是想知道就一起跟着来吧!”   在厨房里正在做饭的顾阿姨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听得儿子这么一说,和裴爸爸一样是满头雾水,什么事情又跟顾全那小子扯上关系了?还是裴剑知道的事儿?想到这,顾阿姨心里一跳,一个念头闪过,不会是和林佩佩这事有关吧?心里一惊,扯下围裙拉上裴爸爸也跟在裴世涛身后出去。不管到底是什么事情都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最好别是我想的那样,要不我非把那小子灭了不可!顾阿姨心里也在做着如是想,拉着丈夫追着儿子的脚步就往顾家而去。   顾家,顾全这一整天都是在心惊胆颤中渡过,哪都不敢去,更怕听到敲门声,只要门上一有动静就如惊弓之鸟一样飞窜回房间里躲着,直等到看清楚不是他害敢的那些人来找,才敢心有余悸的出来。   顾全的反常也引起了顾老爷子的疑心,心想这小子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那么乖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只是顾全不敢跟他说实话,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瞒了过去,顾老爷子也没往别的地方想。XX网站w-w-w.-x-Xx.c-o-m。林佩佩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就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顾全会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就连女儿一家突然在这个时间回来,也没太多的想法。   顾奶奶就更是不可能想到那些事情会和自己宝贝孙子有关系,只道孙子突然想通了想学好了变乖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正张罗着晚上给宝贝孙子做些好吃的,对女儿一家的突然回来由其是大外孙一脸像吃了枪药一样的脸色是大惑不解。   “顾全!你躲什么?你给我出来!”   裴世涛进了门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外公外婆就冲进顾全的房间把听到敲门声又猫进房间里躲着的顾全揪了出来。   “哎呀,我的大袓宗,你这是要干嘛啊?!一回来就跟吃枪药一样,全子又哪惹你了?”   顾奶奶见裴世涛一进门就冲进顾全的房里,拧着顾全的耳朵把她的宝贝孙子揪了出来,听到顾全在那啊啊的喊痛那心痛病又开始犯了,急忙上去想把顾全的耳朵从火气冲天的大外孙手里解救下来。   顾老爷子也以为是顾全这两天去女儿家里住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外孙不高兴了,也就当他是俩孩子间的打打闹闹,没放在心上,由着裴世涛去,没理会,招乎着女婿坐下。   顾阿姨先一步上前去拉住顾奶奶,不让她插手这俩孩子间的事情。   “妈,您先别管这事,先看着。”   顾奶奶被女儿一把拉住,一脸的不解瞅了眼女儿,也没再往前去。   “哥,你干嘛啊!啊,好痛!你先放开我的耳朵,要掉了!”   顾全被拧着耳朵很不情愿的跟着裴世涛走出房门,本想叫奶奶帮忙拉开表哥,结果奶奶被姑姑拦住了,只好自己央求表哥。   “顾全,你说,你自己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你敢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耳朵咬下来!”   裴世涛用力拧了一下顾全的耳朵把他一把推到客厅里,然后松开手用手指着顾全,让他自己老实交待。   顾全咧着嘴,捂着耳朵站定,回头见裴世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心想,不会是表哥知道了什么吧?不应该啊,他最多就只是发生我用了他的电话,应该不会知道我引林佩佩去了那里。心里一动,脸上还是死撑着嘴里死不肯承认他有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说什么啊?我…没做什么事儿…”   “你没做什么?!你没做…你不承认,好!我让你说你没做!”   裴世涛一听顾全还在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他做的那些事儿,他又不能先说出来,急得双目圆睁,猛的朝顾全扑了上去,张口就往顾全的耳朵上咬。   “啊!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啊…”   顾全见裴世涛扑上来急忙用手捂着耳朵在那哗哗大叫,俩个半大孩子扭打在一起,鸡飞狗跳的好是热闹。   “都住手!这是干嘛啊?!世涛快先住手,有什么事跟外公说,外公给你做主!”   这下就连顾老爷也坐不住了,一脸头痛的让顾阿姨赶紧拉住俩孩子。虽然他是偏宠顾全这个孙子,但两孩子并肩一站,心里头还是有些偏向裴世涛这边,怎么说外孙都比孙子听话懂事百倍,能让外孙这样着急上火的肯定是孙子惹出的事儿。   顾阿姨一看俩孩子打起来,心里也急了,不等顾老爷子出声就已经冲过去拉住裴世涛。她倒不是怕儿子真伤了顾全,反而是怕顾全伤了自己儿子,她对这个整天惹事生非的侄子还真的是不待见,要不是碍着自家俩老在这,她说不定也上去抽顾全两耳刮子。   “外公,你要做主的不是我是佩佩姐,让他自己说!他都对佩佩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让他说!”   裴世涛喘着粗气被顾阿姨抱着拉到一边,一听外公说要为他做主,那憋了许久的眼泪水就止不住的啪啪直掉。   顾老爷子一听,这事儿还牵扯到林家的丫头,一下子就联系到了眼下发生的事情,心里猛的一惊,急急的站起来走到裴世涛跟前拉过他。   “孩子,快跟外公说说,倒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林家的丫头?”   “外公…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我答应过小叔要等他回来…才能说。”   裴世涛一边抺着眼泪一边呜咽的对顾老爷子说道。   “这事儿你不用担心,你尽管对外公说,要是你小叔回来要怪你,外公帮你顶着!你快说,顾全都做了什么?”   “是啊,儿子,事到如今你也别顾忌了,你就对外公说,我想你小叔回来也不会怪你的。”   裴爸爸也听出事情的严重性了,也走过来劝儿子。   裴世涛见此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再憋在心里的了,于是一五一十的将顾全偷拿他电话把林佩佩骗出去引到那处地方让刀疤和“鸡精强”绑架她的来由经过,以及他尾随顾全找到那个地方然后通知裴剑去追,原原本本的对顾老爷子述说了一遍。   “外公,都是顾全干的好事!要不是因为他,佩佩姐也不会被坏人绑架了,小叔也不会受伤,都是他!我打死你这个坏小子!”   裴世涛说完,那火气又冲了上来,朝着缩在顾奶奶怀里的顾全又想扑上去,只是手臂被顾阿姨拉住动不了只得在那踢着腿发泄,要不是顾阿姨一直抱住他,说不定俩孩子又扭成一团打起来。   “我没想要对林佩佩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那俩个人会绑架她!我只是…我只是想找个人教训一下她找回些面子,我真没想到会这样的!爷爷,你要相信我!我也是被他们骗了!”   听完裴世涛的话,顾家的人都僵在原地。顾老爷子脸色铁青,手在那直哆嗦,裴爸爸见状急忙上前去扶住他,怕他会突然倒下来。顾全见表哥都已经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也急忙大声为自己辩解。   “世涛,是你小叔说要你谁都不要说这件事儿?”   “是的,小叔让我去他办公室认照片,临走时是这么交待我的。”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是我老顾家对不起人啊!对不你小叔,更对不起林家的丫头!你这个孽障,上一次那事儿就应该打断你的腿!要不然你也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今天我不打你,我要你去投案自首,你要不去,我也不要这把老脸了,我亲自拧着你去!世涛,把他扭起来!妮子,打电话给赵长风,让他来拉人走!”   顾老爷子一脸的悔恨,自己光明磊落了一辈子,结果却教出了这么一个祸害!仰头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对顾全怒目圆睁,全身透出一股是裴世涛那副要吃人的模样不能比的威压,吓得顾全退缩到顾奶奶的后背,怯怯的叫着奶奶救我。   “老头子,你真要这样?你老顾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啊!你真的忍心?”   顾奶奶早已经是老泪纵横,心如刀挍,必竟,这可是揣在心窝里宝贝了十几年的心头肉啊,虽然他是犯了大错,但还是不忍心让他去受那份苦。   “老太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也别再心软了,都是我们平时把他给惯坏了!如今这件事情不是说偏偏心就能过去的,他这是犯罪,是绑架林家丫头的纵犯!且不说他在这件事情有怎么也推脱不掉的干系,要是咱们不主动出来认罪,那以后咱们还怎么去面对人家林家的人,你又怎么去面对裴剑那孩子!错了就认,主动认!主动交待了事情的经过这样兴许全子还能少判几年,少受些苦!孩子,不是爷爷不疼你了,都是怪爷爷平日里太过疼你都没把你教好!你也别有什么侥幸的心思,这件事情你怎么也是躲不过去的了,既然你说你也是被他们骗了,那就大方方站出来说清楚承认自己的错误,接受惩罚,这样才能洗刷掉你身上的罪责,以后你才能堂堂正正的重新做人!而且,你也别想躲得掉,他们其中一个人还在逍遥法外,你见过他的真面目,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只有把他抓住了,你才会安全!”   顾老爷子一脸沉痛的扶着一起风风雨雨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劝慰她,同时也点醒顾全认真事实看清他目前能走的道路。   顾全小脑子也在翻滚着,想着这一天来的提心吊胆,想想这只才是一天,还没怎么着呢我就像个老鼠一样到处躲了,要是那人真要找我灭口,那我得往哪躲啊。还不如听爷爷的去自首,把他抓住我也就安全了。再说了,这事儿事先我也是不知情的,是被他们利用了,应该也不算什么重罪吧?再再说了,不是还有爷爷在嘛,他肯定会帮我通关系让我少受点苦的!   “爷爷,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愿意听您的话去自首,您和奶奶别太伤心难过。”   顾全想通了,走到顾奶奶身边坐下搂着奶奶瘦小的身躯呜呜的哭了起来,两袓孙是搂着哭成一团。   赵长风接到顾阿姨的电话让他去一趟顾家,一开始并没多想,他很是敬佩老领导敏锐的思维,以为老领导是对林佩佩的案件有什么新思路要提醒他,遂放下手上的事情,急匆匆的赶到顾家,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心里也不免大为震惊,也在心里为顾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对顾奶奶保证,会让顾全转为污点证人,尽力用顾全也是被欺骗属于被动犯罪作为理由帮顾全在法庭上辩护争取减轻刑罚。   得了保证,顾奶奶才泪眼婆娑的目送顾全被赵长风带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0骑士之心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裴剑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墙,慢慢的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失血过多和刚从晕睡中醒来让他有些头晕目眩,每走一步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他很心急,也很焦虑,心里是五味杂陈翻滚着各种味道。这短短的几十米的走廊他是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飞过去,却又害怕太早过去见到的是自己害怕见到的场景。就觉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和决心。   加护病房里没有别人,秦峰和林家的人都不在,只有林佩佩一个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床头上的雾化机在咝咝的对着她的脸喷着雾气,这让站在门外的裴剑看不清林佩佩的脸。   裴剑的手停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才下定决心轻轻的把门打开,慢慢的走近病床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还在晕睡中的林佩佩。   此时的林佩佩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洁,安静。苍白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紧闭的双眼下,长而翘的睫毛盖在眼窝上,在细腻的肌肤上投下一层淡淡的晕影。   才短短三天的功夫,林佩佩的脸就明显的瘦了一圈,原本很圆润的小下巴此时已经尖得如一把锥子,线条流畅的侧脸也显出凹陷的轮廓。   眼眶深陷,玉鼻更显直挺,深褐色的长发被很整齐的散放在雪白的枕头上,衬出无血色的面容。如果乎略掉菱唇上发白的颜色,林佩佩此时就像是活脱脱现实版的“睡美人”,等待着“王子”来唤醒她。   裴剑定定的望着这张无助的面容,心犹如被巨石重重的撞击,四分五裂,一种如撕裂皮肉般的痛楚从心里涌出迅速蔓延全身,痛得他一阵阵的窒息,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傻瓜…小傻瓜!你干嘛要扑过来啊,难道你不知道被子弹打中有多痛吗?你不是最怕痛的吗?你干嘛要帮我挡啊!傻瓜…笨蛋…”   裴剑对着安静得毫无生息的“睡美人”,缓缓的说着心里话,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到,才说了几句话,那已经盈眶的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啪”的掉了下来,晶莹的泪珠顺着刀刻般立体的脸颊淌下,滴在放在膝上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中。   “你知不知道,我情愿我死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一点伤害…你现在这样子…就像在挖我的肉啊!还不如就让那颗子弹把我打死…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你干嘛那么傻啊!你这样…你这样…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放得开你啊…佩佩…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无可救药了…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拿自己怎么办…”   早已锻炼成钢铁之躯有着坚韧性格的七尺男儿,从不会在困难面前轻易低头的铮铮铁骨,从不会对自己身上的伤痛多眨一下眼的硬汉,此刻,却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嘤嘤的失声痛哭着,只为一个自己揣在心里想用生命去保护,同样对方也在不惜用自己性命去为他拼命的女子。(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然而,这个女子却是不属于他,只当他是最好的朋友,这更让他的心像挖了一个洞一样,空空的,却又满满的,全是她的娇俏的身影。   门外,从家里取东西回来的秦峰,静静的站在走廊里,听着裴剑伤情的哭述,脸色也有些复杂起来,浓密的眉峰微微的皱在一起。   趁林佩佩还没醒来的间隙,秦峰回林家帮林佩佩将她醒来可能会要用上的东西都收集起来装在一个包里,准备给她带去,顺便也把自己从头到脚也清理了一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自从林佩佩从手术室出来,秦峰就从没离开过她一步,身上还穿着他去时穿的那身黑色作训服。上边不光沾满了泥巴污渍还沾满了从林佩佩身上流出来的鲜血,血迹早已干竭,在黑色的作训服上只是看到一斑斑颜色深一些的印迹。脸上的青胡碴因为几日未刮已经布满整个下巴,哪还有平日里的整洁俊朗模样。秦峰从护士那里得知林佩佩很快就会醒过来,他可不想让她醒来看到他这么狼狈的形像。   在林佩佩的房间此时已经是他们的房间里,秦峰在电脑桌前坐了一小会,深吸了几口房间里充满林佩佩身上气息味道的空气,让他那颗等待林佩佩醒过来已经等得有些焦燥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心里暗暗的庆幸,还好一切都还能赶上,佩佩又回来了,还在自己的身边。   桌上摆着一个相架,镶着一张他和林佩佩的合影照,那是到目前为止俩人唯一的一张合影,还是那次在野外训练基地,林佩佩掉下溪谷扭伤脚后不能再跟着去玩那些项目无聊的拉着他让林浩天用手机给拍下来的。照片里,林佩佩坐在那辆简易的轮椅车里,双臂上举圈着站在她身后靠在椅背上秦峰的脖子,俩人的脸贴得很近,笑得一脸灿烂。秦峰拿起相架,手指抚过照片林佩佩的笑颜,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想着等林佩佩身体好了,一定要和她去拍婚纱照。   风暴过后的天空,变得异常的蔚蓝,微微带着寒意的秋风缓缓的吹着,就着午后的暖阳,让人觉得格外的舒适。住院大楼下的小花园里,虽然百花盛开时节已经走到了尾声,花园里只有少量的花朵散在各处角落里开放,已没有盛夏时的诧紫嫣红,但绿意仍旧盎然勃发,绿油油的一片,看着也着实养眼心情舒畅。   秦峰和裴剑俩个大男人,此刻就肩并肩坐在小花园里一棵大树下的长椅上。秦峰一身的名牌的休闲服,显出他的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脸上的神情平淡如水。裴剑一身白底柳条的病号服,面容有些苍白憔悴,眼神有些放空,盯着不远处一丛绿植微微有些出神。   “谢谢你!”   沉默良久,秦峰先开了口。   “我喜欢她…”所以你不用谢我,我为的是林佩佩不是为了别人。   裴剑听了秦峰的话后也隔了许久才出声,看似答非所问,但秦峰完全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XX网站w-w-w.-x-Xx.c-o-m。   “我知道…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怒力没有让她消失。”   秦峰很是明白,当时追在刀疤身后的裴剑是冒着多么大的危险,让自己完全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在那条危机频出,险象环生的高速公路上,裴剑是冒着随时会被吹断的粗树枝砸中,车辆失控飞出路基造成车毁人亡的危险,尽力在拉短和刀疤的距离,这样才能抢出时间在刀疤把林佩佩送出国境前截下林佩佩。   秦峰和裴剑都很清楚,要是林佩佩被送出国境,那别说救人了,就是要找到她都要费上老大的力气。到时候,只怕林佩佩的境遇会比现在还要糟糕,后果不敢设想。   “可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伤害!”   裴剑有些愤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动作太大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腹部一阵巨痛,弯着腰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肚子喘了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秦峰见他这样也伸手过去扶了他一把。   “你也别太自责,事情会这么发展,谁都没有没想到。”   “不,是我的失误,我应该上车前先检查一下车后座的,要不也不会被刀疤要挟,可能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裴剑靠着椅背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开始反省当时的情况。   “你对那两枪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是刀疤另外那个同伴开的枪?”   “我觉得不应该是刀疤的同伴开的枪,当时刀疤说他已经把人支走,虽然可信度有待探查,但我还是趋向相信刀疤说的是真话。而且,他曾经说过他的计划是让对方过境来交接人,我估计,是那个来交接的人正好也摸到了那处,刚好听到刀疤说的话想要杀人灭口吧,只怪当时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刀疤的身上没有发现他,要不然,就能再让刀疤说多一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倒底是什么人想要绑架佩佩,也不会让佩佩帮我挡了这一枪…我可告诉你了啊,你以后也别想把我从佩佩身边赶走了,我的命是她救回来的,那我这条命以后也就是她的了,只能是她的。我知道她心里由始至终就只有你,我也不是想要跟你抢她,我就只想着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时刻提醒你,要是你敢对不起佩佩,有的是人等着收拾你。”   裴剑和秦峰分析着事情发生的细节,还不忘大方的向秦峰表明自己对林佩佩的心迹,一点都不担心秦峰听了之后会发狂暴打他一顿。   果然,秦峰听了裴剑的话,只是眉峰一挑,歪着头斜眼瞟了一下他。   “怎么?想学国外中世纪的武士,向佩佩宣誓做她的骑士?”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提醒了我,这提议不错,我还真有这种打算。我估计,那个叫金哥的小子也会有这种想法。”   “金哥是想,可他现在是没机会做这种事儿了,就算他想,我小姑也不会答应,最多让他去拼命时他跑得快一点。再说,我也不会让佩佩有把心思转移的机会,你的那些想法也只能注定是空对月下叹凋零。”   秦峰对裴剑的挑战很是不以为然,一脸的不在意,对自己是信心满满。   住院大楼的门口跑出一名护士,秦峰认出那是林佩佩和裴剑那一层楼的护士,见她跑得匆忙,心里不由得动了一下。   “哎呀,裴警官,秦警官,你们原来在这…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们!”   那名护士朝他们跑来,远远的就在那叫嚷,跑得有些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看来是一路跑来找他们的,这让秦峰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噌”的站起来迎着那名护士走前了两步。   “找我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太太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是…是你太太…”   小护士已经跑得有些喘不过气,话都说不完整。   “我太太怎么了?”   秦峰很紧张的一把拉住她,急急的追问。   “是…你太太醒了!”   小护士终于把话说完,话音刚落,就觉眼前一花,人影一闪,原先还站在她身前的秦峰就消失了踪影,吓得护士怔了一下神,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跑得比兔子还快!”   秦峰听到林佩佩醒过来了,兴奋的丢下裴剑由小护士扶着慢慢走回去,自己早已三步并做两步的冲进了住院大楼,连电梯都不等直接从楼梯口飞奔而上,好在林佩佩所在的楼层是8楼,这几层楼的距离对秦峰来说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很快人就窜了上去。   林佩佩在手术后的第三天,终于醒了过来,只不过她醒来时却是与众不同,也不知当时她正在做着什么梦魇,突然大喊了一声“混蛋!别跑!”眼睛猛的就睁开了,还没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就见眼前出现了一个蒙头罩脸的模糊不清的人影,想都没想,抬手一拳就照着那个人影的头部就砸了过去。别看林佩佩才刚刚醒过来,可这一拳的力道还真的不小,只听得“啊”的一声尖利的惨声传来,那个蒙头罩脸的人影倒了下去,还跟随着一阵丁丁当当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门外听到动静的护士们都跑了进来,看到躺倒在一地狼藉中的护士,是个个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林小姐你醒了!我去帮你找秦警官回来!”   一名最先醒过神的护士转身出去找人,可是找了一圈楼层上的可能会在的地方都没发现人,连带裴剑也不在病房里。众人一下子就急了,秦峰或许还有可能是走开了,但裴剑是不可能走开的啊,他也是才刚刚醒过来的伤号,他丢了那是要担责任的!于是乎,一众忙得脚不沾地的护士们硬是分出两个是到处找他,还好,终于有人想起见到裴剑和秦峰一起进了电梯下了楼。   秦峰大步流星的冲回林佩佩的加护病房,看到在床上微笑着向他伸出一只手的林佩佩,那颗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了地,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重重的呼出一口压在心口的浊气,露出雨后阳光般的笑脸,迎着林佩佩那只伸长的手臂走过去紧紧握住。   醒过来的林佩佩,经过医生的检查,伤口一切正常,穿孔的胃部也在愈合中,只是还不能吃硬质的食物,只能喝些米汤和去油的鸡汤。此时林佩佩就正苦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喝着秦峰喂过来的无味的米汤。   林浩天就坐在一边的沙发里看着秦峰有些笨手笨脚的给林佩佩喂食,忍不住在那偷偷的笑。   “乖,再喝几口,你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那胃里早就空得不能再空,而且你的胃也刚刚缝合,也不能吃硬的东西,先坚持几天,到时候你就是不想吃也得吃了。瞧你这瘦得,都脱了样了!”   林佩佩又就着秦峰的手喝了一口,正想向他撒下娇,就看到那名护理她的护士走进来给她送药,那左半边脸上好大一块青淤,就算有口罩挡着也还能看到如画了烟熏妆的眼眶。林佩佩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了,心虚的纳纳的对那护士说道。   “那个…对不起啊护士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啊,这个啊,是挺对不起我的。不过…看在你家这俩位大帅哥送的那两大筐美味水果和花篮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护士摸了摸青淤的眼角,见林佩佩一脸的歉意,就故意吊着林佩佩和她逗趣,让她放开心结。别说人家是无意识下做的事情,就是有意识的自己也不敢生气啊,谁让人家的身份可是得罪不起。好在人家也真不是有心的,而且人家的帅老公和帅哥哥立即就送来一大筐水果和一个大花篮来上门道歉了,自己还有啥子气消不了的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1夫妻一体   “你这丫头也忒奇芭了吧,人家受个伤睡了几天醒过来都是手软脚软,没见过你这样的!好嘛,眼睛一睁,就把人家给打成了国宝。你说你这哪像是受重伤的人啊,要不是看你回来时那个蔫吧样,我还真不信这事儿是你干的,这回我和你峰哥可真是大开眼界啊!”   等护士走了以后,林浩天就吊着眼倪着躺在床上对秦峰撒娇的林佩佩,一个劲儿的打趣她。   “哥,你上学时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林佩佩躺在床上一边玩着秦峰的手指一边风清水凉的对林浩天道。   “教是教过,但是吧…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不明白是啥意思了,快给哥哥我解释解释。”   林浩天很上道的顺着林佩佩的思路,故意逗着她,难得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又能活蹦乱跳的跟他斗嘴了,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当然是可着劲儿的跟她玩。   “是不是司祺这几天太忙没空理你,所以你就非的在这听我和峰哥打情骂俏的说悄悄话?你就不怕听完之后混身长鸡皮变得”美丽冻人“?”   “啥是”美丽冻人“?真新鲜,哥哥还没听过呢,说来听听。”   林浩天很有耐性的继续跟林佩佩“打太极”。   “峰哥,给司祺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值夜班,就是不值夜班也赶紧来把她家的宝宠牵走。”   林佩佩却是有些不耐烦了,这自家的“秀色”就在眼前,自己都还没啃着呢,这老哥也太不体谅人长时间没见的相思苦了。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亏得你哥哥我一下班听说你醒过来了,连饭都没吃就急急忙忙跑来看你了,居然还不待见我。我算是听出来了,不就是想和你峰哥说些悄悄话嘛,不就是嫌我在这碍着你们了嘛,得!哥哥我是识趣的人,立马就闪给你们腾地方。不过,我可得先提醒你们,明早老爸老妈是一定会来的,你们俩可得悠着点。秦峰,我妹妹可是还没伤好的啊,你自己自觉点,可别折腾坏我妹妹,小心我家里和你家里那”四大天王“把你给粹了!”   林浩天说完施施然的站起身离开,顺手把刚才秦峰来时带来的装米汤的饭盒带走,好让明早俩老过来时给林佩佩送吃的,只是临走时,在林佩佩注意不到的地方飞了一眼神给秦峰。   “佩佩,我去送送浩天,顺便去护士那要点东西。”   秦峰收到林浩天的眼神,以他和林浩天之间的默契当然明白林浩天是有事情要跟他说,这是让他跟着出去又不能让林佩佩知道,遂找了个理由跟着林浩天走出了病房。   “好,那你快点回来。哥,告诉老妈,明天我想喝豆浆。”   林佩佩自然是对这俩人的小动作没在意,正拿起电话给文嘉发信息。   “有什么新情况?”   秦峰跟着林浩天进了电梯下到楼下,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住院大楼里进出的人流少了许多,林浩天和秦峰走到一处完全避开人的地方,秦峰先开口问道。   “是有新的发现,刀疤身上找到的那个电话的密码已经破解了,电话里的号码也提取出来,大部份是都是打给同一个人的,是本地的号码,应该是他那个同伙的号码,赵长风那边已经让人追查那个号码现在的所在位置,只是那个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暂时还没有下落。另外,还发现了一个通话时间非常短,却是在佩佩出事前后都拔打过的号码,是个境外号码,归属国是h国。”   林浩天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秦峰,上边写着一长串数字,是一个电话号码。   “h国?已经确定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秦峰接过那张纸条,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一个担忧刹那在脑海中翻滚,自己身边可是有两个亲人跟这h国有着瓜葛,难道是…   “有没有和金哥联系上?”   “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这个号码在那边也是属于不记名的那类号码,要查起来也不容易,已经跟上边汇报了,只能请求国际刑警帮忙查。金哥那边也还没联系上,电话关机,你小姑国外的号码已经停机了,国内的也是关机,真不知道这俩人在干嘛,关键时候玩失踪。只是通过赵石头找到他的助理,知道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迈哈顿,按他们的计划这几天应该是要回h国的,我已经让他的那个叫叶子的助手给金哥留了信息,让他一回来立即跟我联系。”   “以我对刀疤的了解,他跟那边雇主之间应该还有别的联系方式,这种事情不可能在电话里说的,应该还会有电脑之类的联略工具,刀疤的住处查到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   “查到了,是还有别的联系方式,他住的那间小斗室里有一条网线,警方也去电信局查实过,那条网线在刀疤租用的那段时间里是使用过的,而且流量还不小,应该是下载过什么东西,这样一来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刀疤是用电脑通过互联网和对方联系,只要找到这台电脑就能查到对方的ip地址查出对方的身份。现在这个电脑应该也是在刀疤那个同伙的手上,只要找到他就能拿到,你对他这个同伙有什么了解没有?”   “刀疤的身份很神密,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多,他这个人对谁都很谨慎,从不对人说起他的身世,他的真名也没告诉过我,就是听他无意中说过一些他曾经在这边住过一阵子的事情,我想,那个同伙应该就是他在这边活动时认识的人或者说就是和他一样身份的人。以刀疤交人的方式,这个人应该也和刀疤有着一些相同的特质,应该也是个非常谨慎之人,他要是真要躲起来,我们还真不好找到他。我想,我们是不是能够利用一下刀疤,把他给引出来…”   秦峰和林浩天站在住院大楼的楼下商量着引“鸡精强”出来的办法,楼上,和林佩佩同一层楼裴剑的病房里,赵长峰也在和裴剑聊着案情的发展。   “事情暂时就是这样,目前这事儿我是亲自在抓着,你也别心急着出来,好好把伤养好,虽然伤得不是很重但也是伤筋动骨的事情,要彻底养好,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以后还多的是事情等你去办。这次刀疤的案子你处理得很好,立了大功,我已经向上边申报嘉奖你了!呵呵…”   赵长风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看着斜靠在床上正在打点滴的裴剑,笑得一脸的舒心,看裴剑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高兴,直在心里大叹可惜,要是自己还有一个女儿,非把他招进门当女婿不可!   “一号,放心吧,我会好好养伤的,身体是我自己的我当然会在意。只是,你让我就这么傻傻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我也躺不住啊,这案子没完我心里也不安,怎么你也得给点事情我做做不是,这样我才能安心养伤啊。”   裴剑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动不了的这段时间刀疤的这个案子谁来接手,听到赵长风说他亲自督办,那颗吊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但也闲不住,嬉皮笑脸的向赵长风讨活干。   “哈哈…就知道你闲不住,行吧,我每天让小张辛苦一下,跑你这来向你通报情况,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给我打电话,要是有什么要跑腿的事情你就让小张去跑,怎么说这也是你主办的案子,我现在也是在帮忙打下手而已的啊,全力配合你!”   赵长风很是豁达的大手一挥,让裴剑做起了“太上皇”,在病床上指挥行动,说完还很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   “谢谢一号!对了,那丫头也醒过来了,你有没有去看过她?”   “是吗?那太好了!那我先过去看看她,现在也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早我让小张过来”报道“!”   赵长风听到说林佩佩已经醒了,兴冲冲的和裴剑告别去看林佩佩。   赵长风走进加护病房时秦峰还没回来,林佩佩见他来了忙放下手中正在给文嘉发信息的电话,笑着和赵长风打着招呼,因为她现在还不能动,就只得躺在床上和赵长风说话。   赵长风当然是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也嘱咐林佩佩不要乱动好好躺着养伤,寒暄问候了几句,见秦峰回来了,也就告辞离开。   那头还在等着林佩佩回信息的文嘉左等右等没再看见手机有动静,有些坐不住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正好赵长风起身离开。   “妞,没啥大问题吧?没坏了啥零部件吧?需不需要姐给你整个新的?”   “一边去!姐现在从头到脚还是原装货呢,不过就是胃破了个口子,已经补回来了,正好有利于减肥,不像你,现在都快成狗熊了吧,你要再不动动,别说产后肥胖,就是生都不好生了!”   “你也别打击报复我,咱这叫胖得有成就感,也是你羡慕不来的,等你有了包子再来和我讨论这事儿吧!得,姐明天就运动,运动到你那加护病房去看看你现在到底啥样了,想吃啥需要什么尽管说!姐给你当运输队长。”   “你来就好,别折腾那些东西,你就是带来了我现在也不能吃,得等伤口完全愈合才能吃硬的东西,如今只能是汤水吊命了,我真是命苦啊!”   “你还叫命苦?你伤着了你家峰哥不就得做”二十四孝“好老公照顾你,他不比你更苦?!呃,我说,你是腹部受伤,是不是得用上小翅膀?这几天你都这么躺着,是护士帮你换的还你家”二十四孝“老公换的?”   “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这个问题…应该,也许,大概…可能吧…”   林佩佩被文嘉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这个问题貌似自己还真没在意过,看到秦峰此时正好手上拿着一片小翅膀在那折包装,表情就有些尴尬起来。   “别也许可能大概了,你丫的十成十就是你家峰哥帮你换的!这也没啥不好意思,你们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嘛,那事儿都做了还怕他帮你做这事儿?不过你家峰哥一大老爷们愿意这么伺候你,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可想而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得有多重,你丫的就知足吧!”   林佩佩被文嘉说得脸上早烧起了一团火,还正想回她的话就觉手上一轻,前一秒还拿在手上的电话下一秒就转到了秦峰的手上。   秦峰早在一旁拿着小翅膀等得有些不耐烦,心想着上一次换了新翅膀之后他回了一趟家到林佩佩醒来到刚才喝完米汤再到现在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应该已经满了,看着林佩佩和文嘉还在那聊得不亦乐乎,就走上前去一把抢过林佩佩的电话,慢条斯理的对电话那头的文嘉说道。   “文小妞,你的判断力不错啊,是我给佩佩换的,也谢谢你对我的这么高评价,你要是还想聊那就请你明天赶早点来陪她聊吧,现在,我要做你能猜想得到的事情了,就先这样吧,再见!”   秦峰“啪”的挂了电话,完全不理会电话那头石化了的文嘉,将电话随手放在床头的小柜上,拿着小翅膀在林佩佩的身边坐下,就要掀林佩佩的被角,被从震惊状态中回过神的林佩佩一把按住。   “峰哥,你…你…你…干嘛啊?”   林佩佩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脸像煮熟的虾。   “还能干嘛,你不觉得难受?”   秦峰挑了下眉峰,很自然的向林佩佩晃了一下手中拿着的小包包,被林佩佩一把抢了过去。   “那个…那个…自己来…要不就让护士姐姐来…”   林佩佩尴尬得恨不能钻到地底去,支支吾吾的推着秦峰去找护士来让护士帮忙换就是不好意思让秦峰动手。   秦峰看看被林佩佩抢过去的小翅膀,望着此时一脸不自在的林佩佩,脸色沉了下来。   “佩佩,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帮你?”   “啊?不是不愿意了啦…是…这种事情让男人做…我觉得很难为情很有压力…”   林佩佩有些无地自容,别扭的猛往被子里藏小翅膀。   “佩佩,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不是一体的吗?不是要同甘共苦的吗?你现在在受苦却不愿意我帮你分担,这让我觉得,你是在抵触我…”   秦峰脸色发沉,一脸哀怨受伤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抵触你啊,我就是有点难为情,你可别乱想!我要是抵触你刚才就不会为了想要啃你把我哥赶走了…额…我什么都没说!你…你别这样,我…我让你帮忙还不行吗?最多…我慢慢习惯好了…”   林佩佩见秦峰想歪了,急急的为自己辨,解结果一不留神咬了自己的舌头说漏了自己的小心思,又赶紧反口,抬眼再看秦峰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一些,急得在那挠头,想了想,眼一闭,一咬牙,狠下心,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让秦峰帮她把小翅膀给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2齐聚一堂   小萝莉和腹黑男的对决,从来都是腹黑男完胜,林佩佩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秦峰一脸受伤的表情,每每至此,都是丢盔卸甲败得一塌糊涂,注定是被秦峰吃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都可能是秦峰装出来的。其实林佩佩根本没有什么好纠结有什么放不开的了,在她晕睡的这几天里,秦峰做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要丢的面子早丢了无数遍,要纠结不好意思的也纠结了无数遍,要不是文嘉多事提起来,只怕秦峰只需要用话转移她的注意力,这神经大条秦太太也就很自然的接受这事儿了,哪还会有现在在这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   林佩佩脸烧着像快要掉层皮,火辣辣的疼,头上密密的蒙着被子,别扭的任由秦峰帮她清理,同时心里又装得满满的满是甜蜜,勾着嘴角偷偷躲在被子底下偷偷傻笑。就在快被被子蒙得喘不过气来时,就觉得身边的床陷了一块,然后头上的被子被扒开,自己的脸就被挖了出来。   秦峰处理好一切,自己又重新冲洗了一遍,走出卫生间就见林佩佩还埋在被窝里不敢露脸,嘴角一勾,缓缓的走了过去,掀开一个被角自己钻了进去,小心的避开林佩佩的伤口压在她的身上,顺便把那只快把自己憋死的“鸵鸟”头挖出来。   “老婆,你刚才不是说要啃我吗,讷,现在为夫已经洗干净了,任由贤妻下口,你喜欢啃哪块就啃哪块,怎么啃都行!”   “真的?啃哪都行?那就…”   原本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峰的林佩佩一听,柳眉轻轻的挑起一边,斜着眼邪邪的勾起嘴角,双手抚上那张魅惑人心的俊颜,用一只手指在那满是风情的眼角上画着圈,再顺着挺立的鼻峰扫到薄唇上,还有些发白的菱唇微微张开,轻轻软软的柔声缓缓而出,像三月的飞絮飘落掻着秦峰的心田。秦峰最受不了林佩佩这副撩人的模样,只觉得自己肌肉绷紧,心跳开始加速,眼神也开始变成一圏圈的漩涡,怕这小妖精再往下惹火,没等林佩佩把话说完,便将自己的唇压在了林佩佩的菱唇上,任由自己这几日来的担心,这大半月来的思念,泛滥成一股温暖的春潮,流淌进两颗饱受相思的心间。   窗外,温凉如水的银月,荡漾着亘古不变已照耀万世的水波银华,此刻,也禁不住被这窗内的火热柔情,燎烫得在暗蓝的云层上泛起微微橙红的金边。   就在林佩佩纠结着秦峰帮她做私密的事情做着“鸵鸟”之时,“失踪”的金哥和“金太太”秦兰芝终于出现了,俩人自注册领证了之后就飞到了米兰,开始他们“欧洲十国蜜月之旅”。   而一向精明的“金太太”秦兰芝,却在出发时破天荒的做了一次超级大马虎。   当金哥对她说,要带她去重游欧洲,从他们相识之初的米兰开始,重走一遍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做为“蜜月”之行时,秦兰芝是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精神异常充沛的为此次出行打点行囊。直到天亮,要带的东西大大小小塞满了两大旅行箱,看得金哥直喊牙痛眼白直翻,见秦兰芝还在那猛塞,行李箱都快撑不下了直有向第三只箱子发展的趋势,终于忍无可忍的丢给娇妻一张金卡,告诉她,只带随身用的东西,别的去到那边再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秦兰芝接过金卡,确定这卡以后就归她所有了而且卡内额度无限,那双因为一夜未睡冒出来的“烟熏妆”下的黑眸,闪出异常灿烂的金光。   金太太当然会兴奋了,金先生说的额度无限,那意思就是说以后金先生的全部身家都交到她手里了,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虽然她还没搞清楚金先生倒底有多少身家财产,想来以他身为金家未来家主实际掌权人和韩氏的接班人,这身家应该不会薄,那后边缀着的零恐怕也是在十几位以上。秦兰芝瞬间如坐云端,心情就如六月晴朗的天边飘过朵朵白云,晕呼呼,飘呼呼。手捧着金卡怔了好一会神,坐在那像个财迷一样傻笑。等笑够了,手一推,将辛苦整理了一晚上的行李箱里的大包小包东西都倒了出来。姐是有钱人了,是富婆!干嘛还要这么小家子气,这回姐出门是啥都不带了,就带自己,等姐去到那边再全套买新的,也去过一把只看款不看价的豪爽瘾!   秦兰芝这回是真的精减了,两大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旅行箱,比她去秦雷家带的东西还要少。只是吧,金太太精减是精减了,结果把应该带的东西也精减掉了。等到了米兰手机没电了,秦兰芝才发现,貌似自己把手机充电器给漏在家里了。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在找不到相同电压的充电器直接新买一个新手机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也不知秦兰芝突然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突发奇想,干脆关机,不仅自己关了,还把金哥的手机也关了。美其名曰:让谁都打扰不到他们,好好的过上几天只有他们俩个人的二人世界!其实是秦兰芝心里有些小小的别扭,就怕林佩佩突然有什么事情要找金哥,打扰了他们的蜜月之行。   秦兰芝心里对金哥和林佩佩的关系是早已经有所觉悟,知道在金哥心里,林佩佩的地位永远是排在她之前的,而偏偏俩人又不是那种情人的关系。金哥就只是当林佩佩是妹妹,比妹妹还重要重过伴侣的那种,林佩佩也只是当金哥是亲人,就像林浩天哥哥一样的存在,秦兰芝就是想有意见也发不出来,而且现在林佩佩还是自己大侄子的老婆,跟自己也是一家人了,她也没道理生这闷气。她也默认了金哥随时会为林佩佩的事情去跟人拼命,但是,就算她再大度再看开,那心里也难免还是会有些小小疙瘩,会时不时的刺激一下她的神经让她做些脑子进水的决定,就像这次的事情。   金哥当然对秦兰芝心里想什么和她的小别扭是了如指掌,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对秦兰芝的愧疚之意,心想着,现在林佩佩身边还有秦峰陪着,他也交待赵石头随时关注着,自己就开那么十天半月的“小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故也顺了秦兰芝的意思,只在到了一处新的地方就和叶子联系一下,通报一下自己的行踪,所以当俩人游了大半个月之后,又回了一趟迈哈顿处理一些秦兰芝在那边工作室的事情回到香港转机时,在等行李的空隙,金哥打开电话,几十个未接电话和几十条信息跳了出来。金哥只点开其中一条叶子发来的信息,就看得他脑门青筋直跳。   “大小姐遭绑架,速回!”   “芝芝,我要回y市一趟!”   金哥看完信息,脸色黑得出水,紧攥着电话转身朝出港口走去。   秦兰芝见金哥这副表情,一下子就猜到回y市一定是和林佩佩有关,看他转头就往出口走去,心就急了起来,也无心管那些行李了赶紧追在身后叫住金哥。   “哎,你去哪儿啊?你等等…贤俊,你站住!”   “怎么了?”   金哥被叫停了脚步,皱着眉不解的回过身望着秦兰芝。   “你说过话不算数!”   秦兰芝见金哥停下来了,那眼泪就止不住的吧吧往下掉,那一副受了委屈可怜巴巴的的小模样,吓了金哥一跳,心想这又出啥事儿了?赶紧又急走了两步回到秦兰芝的身边。   “怎么了这是?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好好的哭什么啊?”   “你说过不会为了林佩佩的事情把我一个人撇下,有事情我们一起承担的!你才说过就忘了,你现在是准备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秦兰芝一边抺着眼泪一边大声控诉金哥,引来了旁边的旅客侧目看过来,好奇的看着这一对小夫妻。   “冤枉啊!亲爱的,我哪有要撇下你啊?快别哭了,别人看着笑话咱们呢。”   金哥见状是眼皮直跳,这又是搭错了哪根筋啊,急忙把秦兰芝搂进怀里小声哄着。   “你没想撇下我那你跑那么快干吗?”   秦兰芝窝在金哥怀里拽着他的衣衿抽泣着,生怕金哥说走就走了。   “就为这个?哎呀真是的,我这哪是要撇下你,是阿叶发信息来说佩佩被人绑架了,这里信号不好我急着出去给浩天打电话呢!真是想多了你!”   “啥?佩佩被人绑架了?!这么大件事情怎么也不早说,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你快去打电话问清楚,顺便改签机票,我等行李出来就去找你,快去!快去!”   秦兰芝一听林佩佩出了这种事情,心里也急了起来,立马也不觉得委屈了,眼泪也收了,还催促着金哥快些出去打电话,转变之快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金哥被秦兰芝这么闹了一下小插曲,刚才还紧绷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有些宠溺的笑着摸了摸秦兰芝的脸,帮她擦掉还沾在脸颊上的泪痕。这就是秦兰芝可爱之处,只要是她身边的人的事情都会比她自己的事情还要紧张,善良、大度却又时不时发点大小姐脾气,有时还会让人哭笑不得,这却是金哥为之深陷其中的原因。说了一句“那我去了”之后,金哥便转身朝出口而去,秦兰芝也从小手包里掏出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走回行李出口处有些焦急的盯着正在缓缓转出来的行李箱。   金哥和林浩天联系之后得知林佩佩重伤被救回来,那两道秀眉就拧成了一团,深遂狭长的眼眸中闪着如刀刃的光芒。匆匆结束了和林浩天的电话紧接着拔通了叶子的电话,让他也火速赶往y市和他汇合。转身就往机场服务中心而去,很顺利的改签了机票,秦兰芝也推着行李车出来找他,俩人很快又登上了飞往y市的航班。   而同时,远在f国的安妮,在父亲劳伦斯处听说林佩佩出事了,也心急如焚的拽上梅纳夫人跳上国际航班,朝y市飞来,来时还扯上了迈斯,说要他到那边去帮忙。   迈斯苦笑的跟在安妮身后跑,心想,林佩佩小姐哪需要我帮忙啊,她身边可是有两大医术了得的高手,我就是去了也帮不上忙。其实迈斯不过是跟着去看着安妮小姐多些,怎么说安妮手术后也没过多久,万事都还是得小心一些,他跟过去万一有个情况也好有个照应,劳伦斯先生也是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安妮先出声把人拽去了,迈斯也只好认命的跟着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佩佩的加护病房里早早的就挤满了人。   赶在上班前来看女儿的林家俩老,一早想来陪林佩佩聊天难得早起的文大肚婆,听闻消息赶来的黑老大,连夜赶回来的金哥和秦兰芝,以及得知林佩佩醒来天没亮就赶过来看她的秦家俩老。   一大群人围在林佩佩床前嘘寒问暖,小小的单人加护病房里一下子就被挤得满满当当,热闹非常。除了人多,房间里还堆了一大堆的补养品,这些都是黑老大让豹子给搜罗来的。什么山珍海味,鲍参翅肚,人参灵芝阿胶苁蓉,从食材到药膳是应有尽有,大包小包堆了一地,就连进来查房的医生都被那堆成一座小山的东西吓了一跳,开玩笑的说这些东西林佩佩就是伤两次也用不完,当然大家是不会对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在意的,大家都在为林佩佩终于醒过来由衷的高兴。   林佩佩对于大家的关心是十二分的接受,谁送什么来都欣然接下,高兴的感谢,然后转头在文嘉离开时大部份都塞给了大肚婆带回去。林佩佩的理由是,既然我一个人吃不完的那就两个人吃,不对,是三个人来吃,尽可能的物尽其用早些消化掉它们,才算对得起大家对她的一片关心爱护之情。黑老大当然是由着林佩佩高兴,她喜欢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她收下就好,大不了等她出完了再送些过去。   一群人也没在病房里挤多久,林家俩老去上班了,金哥被秦峰和林浩天拉着出去也不知道聊什么事情去了,秦兰芝被林佩佩赶回洒店去补回笼觉让她睡醒了再过来陪她,就留下文嘉暂时陪着她聊天。   秦雷看到林佩佩没啥大问题了,也安心的回去工作了,左梅却留了下来,说吴淑兰一个人忙不过来,多个人在家也好给林佩佩弄些补品,林佩佩也就由得左梅留了下来。这样一来,秦峰也不用步步不离身边的陪着她,可以去做些别的事情,比如此时,秦峰、林浩天、金哥,三位林佩佩身边至关重要的男性,就站在楼梯间里,秦峰和林浩天对金哥说着林佩佩被绑架之后如何被救回来的经过,当金哥拿着那张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的纸条时,脸上泛起一层阴霾,双眉间似有雷霆涌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3亡命天涯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新闻,也叫消息,就是将发生过的事情经过报纸,电台和网络传播到那些事发地以外的地方,让不知情的人们了解,称之为新闻。而报道的事情每每会因发生的事件的主人公的身份和事件的性质,来决定它在人群中产生的轰动效应。   林佩佩被绑架的事情,在传遍了全国之后,被有心的人通过网络,传播出了国门传遍了世界各个角落。更是因为林佩佩的特殊身份和刀疤国际杀手的身份被揭穿,事件早已超越一般刑事案件,已经上升到了恐怖犯罪行动的等级,而引起了社会各界一阵强烈的反响。   一海之隔的h国,填海区半人工小岛上,李家豪宅,郑明珠正坐在装饰得如皇宫一般美伦美奂的豪华客厅里舒适沙发上,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而一旁的李柿花却显得有些神情焦虑魂不守舍,正绞着手指在那来回的度着步子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没有在意电视上在播什么。   花彪接到那边的人说准备动手的通知已经离开有一个多星期了,倒底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成了没有啊?怎么也没个音信回来!花彪办事从来没有这么不靠谱的啊?是不是出了啥问题了?被那边截住了?哎呀,真是烦心啊!   李柿花心浮气燥的来回绕着圈子,地上铺的长毛地毯都快被踩出一个坑,全然不知她的反常都被自己精明的母亲看在了眼里。   “花子,快来看,这不是上次花彪传回来的照片上和金家大少爷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吗?”   李柿花听到郑明珠唤她,醒过神来凑过去看,此时新闻上正说着林佩佩被绑架的事情,林佩佩那张摩斯公司的代言照正在屏幕上闪动着。李柿花正好听到新闻播报员在电视里说林佩佩被重伤救回,绑架者被击毙,已经找到其他涉案人员。   “找到其他涉案人员…”,李柿花的脸色瞬间刷的就白了,后背冷汗直流,全身僵硬的瘫坐在沙发里。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那骚狐狸没被送出来又给救回去了。那涉案人员不会是花彪被抓住了吧?他会不会供出我来啊?我要怎么办啊?   李柿花心里在巨烈的敲着鼓,感觉自己头皮都快要炸开了,整个大脑被恐惧占满,双目失神的盯着电视画面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脑子里想着的全是警察会不会不找我,我要怎么躲的念头,就连郑明珠和她说话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花子,你说和金家少爷在华夏国注册结婚的是不是这位小姐啊?看那照片上,他俩人的关系可是很亲密,而且除了她也没听花彪说起金家少爷在那边还有别的关系好的女子。谁对她那么大的仇怨居然找到了国际杀手去绑架她,是冲金家少爷去的?看来这位小姐的身份可不简单,那个雇佣杀手的人这回可是捅了马蜂窝了,被那边的警察追捕哪还能有什么好结果…说起花彪,好像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了,打他电话也关机,他去哪了?花子,你知道吗?花子…花子…”   “啊?妈…你说什么…”   李柿花被郑明珠的叫声惊醒,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花子,我在跟你说花彪呢,你怎么了?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你让花彪去干嘛去了?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在哪里?”   郑明珠见李柿花这个反应,心里没来由突的跳了一下,眼皮直跳,脸色就敛了下来,盯着李柿花看。   “花…花彪…他…他…我让他…去给我去找…好玩的东西去了…”   李柿花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编着理由,很怕郑明珠继续追问下去,那双眼珠子乱转的狐狸眼怎么也不敢看她的母亲那双正闪着精光盯着她的眼眸。   “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   “花子,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敢让我知道,你打小说谎话就会眼皮猛眨,你现在就是在猛眨眼睛,倒底什么事情,是不是你让花彪去做什么事情了?”   “妈…怎么会呢!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叫花彪去做什么…”   “真没有?哼!上一次朴家小姐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是你和花彪去干的,你这孩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事情都敢瞒着我去做,也不想想后果,万一事情的后果连我也解决不了该怎么办?!朴家的小姐也就不过是被请去吃顿饭我也已经…等等,你一直对金家少爷是念念不忘的,他结婚了你怎么会这么平静?而且还这么巧,这头金家少爷才传出结婚的消息没多久那头照片上和金家少爷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就出事了,这件事情也只有我和你还有花彪我们三个人知道,难道说…那位小姐出的事情是你让花彪去做的?”   郑明珠的推断能力是相当的一流,不愧是玩手段心计的高手,仅仅是依靠对自己女儿性格的了解和利用些许的信息就已经把怀疑投向了自己女儿,却没想到真的是一语中的,接近事实。   “妈…妈!怎么办?怎么办?花彪可能被他们抓住了,要是把我供出来怎么办?”   李柿花见自己母亲已经猜到了,遂也不再隐瞒,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猛的扑到郑明珠身边,从那双描着黑边的狐狸里挤出一行眼泪一脸哀求的望着郑明珠。   “什么!你…你…这事儿真的是你做的?!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郑明珠被李柿花的话惊得“噌”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震惊加愤怒让她浑身开始颤抖。   “妈,我也不想瞒着您的,只是…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贤俊少爷会看不上我?凭什么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骚狐狸就能嫁给贤俊少爷当上金家的少奶奶未来的家主夫人?我不服!我不甘心!我就是要出这口气!她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我就找人去废了她看她还拿什么来媚惑贤俊少爷!”   李柿花此时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所性向郑明珠摊了底牌,越说越不甘心,整个脸都扭曲了,原本修饰得很完美的脸蛋变得恐怖狰狞。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自己蛮着干!你查清楚这小姐就是金少爷的夫人了?你查清楚这小姐的底细了?还有,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去请这个国际杀手?”   精明的郑明珠很快就找到问题的中心点,一针见血的逼问李柿花。   “我…拿了…你的金卡…”   李柿花见郑明珠问起钱的事情,就有些唯唯诺诺的望着郑明珠,小心翼翼的说出她偷偷拿了郑明珠的信用卡。   郑明珠一听自己辛辛苦苦从李韩石那里哄过来的私房钱就这么给李柿花打了水漂,气得她脸色都绿了,恨不能上去把这个自己打小就捧在手心上宝贝的女儿给撕碎了。   “你这个败家的!你…你花那么多钱请了这么一个”杀手“,结果事情没办好还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你…”   郑明珠已经被气得两脚发软,头发晕,又跌坐回沙发里,相比李柿花惹出的事情她更心疼她那张卡里的钱少了多少。   李柿花见母亲快被她气晕了,也急忙挨过去帮她抚胸口顺气。   “妈,妈,您先消消气,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瞒着您偷偷做这些事情,可是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啊?您快给我想想办法,要是花彪被抓住了供出我来,不光我完了咱们李家也完了!妈!”   李柿花的话像一剂强心剂让郑明珠瞬间醒过神来,是啊,万一花彪被抓住供出花子就是雇佣杀手的主谋,那李家的人也会一并被警方怀疑,只要花子被定罪,那李家也就完了,永无出头之日了。   郑明珠冷静下来,脑子转得飞快,判断分析着这件事情。   “别急,都先别急…让我好好想想…花彪现在应该还没出事儿,新闻里说找到涉案的人并不一定就是花彪,谁都知道花彪是咱李家的人,如果是他被抓的话应该早就有警察上门来询问了,再等等…我估计,他现在可能是躲在哪个地方不方便回来…花子,你从现在开始,一切照常,平时你怎么样就怎么别改变,也别故意和人聊起这件事情,如果有人问起你和金家少爷的事情也别表现出那么恨得咬牙切齿,有足够的伤心就好,知道吗?千万别让人怀疑你会因为金少爷结婚而会做些什么。我们先耐心的等待,等花彪回来了解清楚情况再说,你要是实在装不下去就出国玩一阵子才回来。”   “那…这事要不要告诉爸爸?”   “这么大一件事情当然要告诉他,只是要怎么告诉他…你让我想想…”   金家的事情李韩石并非是全然蒙在鼓里,郑明珠虽然从没对他说过她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但李韩石是清楚知道他这个太太是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李韩石是知道自己女儿喜欢金家的少爷,也很期望能和金家联姻,但他也知道金家少爷对自己女儿无意,真想要成就这桩婚事就必须用些小手段抛些利益出去,这种事情他就是想做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他知道郑明珠为了李柿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由她去做效果也会比他去做来得好,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女儿也学会了她母亲的这一套手法,自己背地里玩这些见不得人的花招。   此刻,李韩石就坐在李氏大厦他的办公室里,听着花彪对他的报告,脸上一片阴霾。   花彪并非像郑明珠所猜想躲在某处不方便回来,而是辗转了几个城市之后才飞回h国,直接来到李韩石的跟前,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对他的老板交待了个清清楚楚。因为花彪知道,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说瞒着李韩石就能解决的了,事情出现的意外情况远非李柿花甚至郑明珠能独立解决的,更非他自己一人之力能够扭转。与其等老板从太太或者小姐那里知道情况迁怒他没把事情办好惹出麻烦,还不如自己直接向老板报告,也许老板还不会那么生气。   李韩石此时是乌云盖顶,怒发冲冠。他气的不是花彪没把事情办好,花彪是跟随他多年的老手下,办事一向很稳妥,并且很有能力应付那些突发的状况,事情没办好也远非他能预料,而且他最后把刀疤打死直接灭了口也不失为一个两全的办法。李韩石气的,是这件事情是瞒着他进行的,主导者居然是他那个看着千娇百媚的女儿。   李韩石是从黑道里爬出来的人,他当然不会觉得为达目的而用些小手段有什么不好,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是女儿做的,要是郑明珠做出来的事情他还没那么震惊,他下意识里就不想女儿再沾上他以前所经历过的那一切黑暗见不得光的事情。女儿都给郑明珠给宠坏了!已经到了一个骄横跋扈为所欲为的地步,看她捅出的多大一个篓子,这个篓子连他都解决不了!   “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过了好半晌,李韩石才压下心中就要喷出的怒火,淡淡的开口问道。   “事发前夫人是不知道,现在,可能已经知道了。”   花彪低着头很恭敬的回答,说完抬眼偷偷的瞄了一下李韩石,见他一脸的平淡如水好像没在意这件事情,以他对李韩石的了解,却是知道这平静之下早已是波涛汹涌,表面的平淡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这件事情不好解决,只能避开,你既然跟那个杀手联系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要是被那边的警察查出来盯上了就永远脱不了身,那边的警察可不了惹。而且这件事情金家的少爷回来也一定会查的,那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趁现在还没查到你,先离开一阵子,把花子也带走,走得越远越好,去到哪除了我和夫人谁都不说,等过几年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走,先回去!”   李韩石停了一会,站起身领着花彪往外走去。在走廊上遇到的下属,都被李韩石擦身而过时散发出的冷气冷得打了一个寒战,面面相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4风回路转   那一夜,月明星灿,云淡风高,一派祥和。然而在李家的豪宅里,却刮起了有始以来最狂猛的风暴。   风暴中心的惨烈程度,除了在场的当事人无人知晓,李家的所有佣仆们都被回避到了主屋外仆人专用的小厅里。有个别好奇的仆人紧趴在窗台上,想窥视到一些主人家的隐秘,好当做闲聊时的八挂之资,然而主屋的隔音非常之好,除了从主屋明亮如昼的窗景里闪过三个晃动的人影,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在等到天明时,佣仆们进到主屋打扫时看到的那一地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狼藉,从那一地的碎瓷器里可以猜想出当时激烈冲突的场景。   那一夜,风暴过后的最终结果是李柿花顶着一双红肿不堪看不出形状的眼睛,不情不愿的,被刚回来又要离开的花彪带走了。临行前,李柿花用那双已经糊花了妆容的狐狸眼回头看了一眼哭得肝肠寸断的郑明珠,黑色的眼影被泪水冲涮得像一条条黑色的虫子的挂在脸上,眼神中尽闪着不甘,期望母亲能做最后的坚持和父亲抗争得以让她留下来,不用跟着花彪远离这个她熟知的城市远远赴未知的陌生城市,去过那种流浪漂泊的生活。   然而郑明珠除了陪着女儿哭,一脸的不舍,再没有如最初坚决不同意让花彪带着李柿花到国外生活几年的决定。   郑明珠是万分不愿意不同意女儿离开,谁能保证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以李柿花的性格郑明珠怎么能放心得下,而且她也隐约感觉出花彪对李柿花的那一份不安份的心思,谁又能保证在离开自己的庇护之下,花彪不会对李柿花做出什么让她痛心的事情,郑明珠当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跟在一头“狼”的身边,甚至为此还和李韩石撕扯起来,被李韩石强拽进了书房里关上门,俩人就在里边撕打。   也不知李韩石在书房里对郑明珠说了什么,最后郑明珠从书房里出来时,是头发散乱,衣服撕破,脸色惨白,双目呆滞,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种雍容华贵,光鲜亮丽,妩媚动人的姿容,活像被惨糟蹂躏了无数次。李韩石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洁的衣服已变得凌乱不堪,浑身上下像被人暴打了一顿的惨状,连上几道抓痕红艳艳,连嘴角都破了一个口子,还在不住的渗着丝丝血水。   李柿花终于被送走了,跟着花彪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未来的日子就如这变幻莫测的天气,谁也不知道风云会何时再起。   李韩石在花彪走后,用金钱打通了关系,将花彪和刀疤曾经联系过的那个电话号码和网卡注册号码都一一消去通话记录和注册和记录,使得金哥让叶子回国追查那个电话号码时已是空白号码。   在相同的天空做的帷幕下,两处上演着不同的剧情。这厢郑明珠和李柿花上演着悲情的骨肉分离,林佩佩这边却是处处洋溢着融融的人间温情。   裴剑在醒来的第三天,在一个满天红霞的傍晚时分,终于等到机会和林佩佩单独相处。其实也是秦峰有意让开,找了个理由让裴剑帮忙陪林佩佩去小花园里散会步。林佩佩已经可以下床了,按照她的法则,能站着绝不躺着,能走绝不站着,现在终于不用整日睡在床上了哪还能闲得住,这么好的黄昏美景不好好欣赏一下就真的是在浪费生命了。   于是乎,秦太太“牵”着她的“骑士马”高高兴兴的出去溜达了,没多久就神情有些木怔的回来了,当裴剑把她送回病房,就直直的往床上奔去然后躺下,连微笑着迎上来的秦峰看都没看一眼。秦峰一脸疑问的看向有些内疚的裴剑,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剑不敢再当面说那些刺激林佩佩的话,把秦峰拉出门外才敢出声。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怎么回来成这个表情?”   “我刚才好像说错话了,你没告诉佩佩她怀孕的事情?”   裴剑拽着秦峰小声的问他,眼睛还不时往病房里瞄,生怕林佩佩会突然站在门口听到他说的话又刺激她。   “没有,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呢,你是怎么说的?”   秦峰一听是因为这事儿也有些为难的挠挠自己的寸头,呲着牙,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没跟她提过孩子的事儿,我就是说了一句”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别的都没说,只是佩佩一听孩子就一直追着问,所以…我只好说了…你说她会会想歪了怪罪我们患难夫妻?她要是再不理我们哪得怎么办啊?怎么哄?”   “说就说了吧,她知道了也好,我也正犯愁要怎么跟她说起这事儿呢…没事儿!你也别太在意,剩下的事情我来吧,你回去休息吧。”   秦峰说完拍了拍裴剑的肩膀让他安心。   “那…我先回病房了,反正哄女孩子你比我在行,而且这事儿也得你出马才行,有事儿就尽管出声,我走了。”   裴剑挪着步子走回病房,走时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发呆的林佩佩。   秦峰看着裴剑走回他的病房,才转身走了进去,关上病房门,慢慢的走到林佩佩的身边在她的床边坐下来,看着她呆呆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出神,心里一阵阵的揪痛,伸出手去握住林佩佩的手指。   “佩佩…”   “他(她)会长什么样?”   林佩佩良久才吐出一句话,秦峰一下子没听明白。   “嗯?”   “孩子…长大了是像你多些还是像我多些呢?”   “佩佩…孩子…我们会再有的,你不要想太多,先养好身体他(她)就又会来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嗯?”   秦峰此时也不知应该怎么哄林佩佩,说心里话,他也有些接受不了孩子的突然到来又突然的离开,他都还没有做好接受孩子到来的心理准备就要面对失去他(她)的心痛,他会难受那林佩佩就比他更难受了,但此时再怎么难接受也得接受不是,百分之五十机会,也还是很有可能再有孩子的嘛。   “佩佩…我们…”   “裴剑说的那个”骑士“也是你的提意?”   “啊?那个…那个…是我先提了一下,没想到裴剑当真了。”   林佩佩突然转换话题,打得秦峰有些措手不及,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头痛的心里骂了裴剑一句:你这小子能!没事儿跟林佩佩提这个茬干嘛?找抽啊?!   “峰哥,你真不介意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围着转?你就这么大方?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林佩佩突然一扫之前的颓然,歪着头看着秦峰打趣他。   “当然不大方!虽然自己老婆被人惦记着那是说明我老婆得确是招人爱,但要是谁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跟他拼命!不过嘛…裴剑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你们有同甘共苦的患难之情,不可能说永不相见就能不见的,就算他做得到你也做不到,不是吗?反正他也已经认清目前的状况,只是想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那我就大方一点,就让他待在你的身边好了,让他慢慢接受你已经是别人老婆的事实,慢慢平静下来,这样他才有可能再接受其他的女孩子。你看,你老公我伟大吧?来,亲一个…”   秦峰见林佩佩先转移了话题当然是顺着去,顺便哄着她开心,说完,嘟起嘴就要往林佩佩的嘴上亲去,被林佩佩双手一把夹住他伸过来的脸,用力一挤挤成一张猪嘴的模样。   “传大!太伟大了!没想到我老公还会这么伟大,为了别人都快把自己老婆卖了!既然你这么伟大,哪还会稀罕你老婆我的亲吻!”   “喔,你要是不高兴再见到他,那我去把他打走好了。”   秦峰被夹着脸,撅着嘴唇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说完双手握住林佩佩的小手就要挣脱出来,却被林佩佩更用力的夹住。   “傻瓜!和你说笑呢,哪会不高兴,是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我正愁以后要怎么和他相处,要对他说一些狠话我还真的是说不出来,别说这次他冒险去救我,就是没这事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但又不想伤害他,他能自己想通就太好了,是你帮我把难题解决了我要好好谢谢你!老公…”   林佩佩也学着秦峰的模样,嘟起已经复转血色的菱唇印上了秦峰被挤成猪嘴的唇上,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让秦峰的头就抵在她的肩窝里,吸着秦峰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好半晌才闷闷的出声。   “峰哥,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情…”   “佩佩,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自己也没准备好面对他,我怕你比我更不能接受…不过现在没事儿了,别伤心了,只能怪他来得不是时候没褔气做我们的孩子,以后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   秦峰从林佩佩的肩窝里把头抬起来,一脸正色的望着那双已经噙满泪水的深褐色眸中,手指轻轻抚过还很是苍白的脸颊,喃喃细语的期许她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窗外的夜空,有些昏黄的弦月隐入云中,寒意渐浓的风瑟瑟的吹着,刮过光秃的树梢,扫过堆积黄叶的地面,再打着旋悠回到空中,附随着上升的气流漂移到了地球的另一边。   地救的另一端,设在r国的联合国反恐行动联合指挥总部,最高指挥官萨伦德将军,正在他那间位于r国首府风景如画的市郊的宽敞办公室里,看着办公桌面上摆放的一堆资料。   这些资料是在上一次国际反恐联合大演习中,表现优异的各国参演人员的资料,萨伦德将军要为他直属指挥的行动小组物色人选。年愈花甲的将军,一头深栗色的标准军人式的短寸头,显得他比实际年龄年青许多,如果不是那额头上如刀刻般深遂的皱纹暴露了他的风霜,谁都会以为他只是处于四五十岁的风华正当年。   萨伦德将桌面上的资料仔细的研看了一遍,其中一份资料吸引了他的目光,反复细看了良久,抬手抓起桌面上的专线电话,让接线员给他接通电话,在等待的间隙,修长的手指在那份资料上轻敲着,轻薄的纸上,秦峰英气勃发的标准军姿照,赫然在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5新的旅程   微波信号在空中无形的穿梭,通过通讯卫星将相隔着一个大洋的两端连接在了一起。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在一声轻而脆的“滴”声之后,话筒里传来一把声线平稳让人听后如沐春风般温暖的男中音。   “你好,萨伦德将军,我是…”   “你好,总理先生,很抱歉这个时候给您打电话,您那边应该是深夜了吧,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   一口流利的中文从萨伦德的口中传出,和电话那种进行着无障碍级别的沟通,显然,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对华夏的文化很是着迷亦很精通。   “没关系,将军先生您不用客气,什么时候您想找我都是可以的。您这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电话那头的总理先生,口气轻松,语调愉悦,听着就像是在说:你有要求我必当应承。   “呵呵呵!总理先生您真是神算子,一下就猜到了我的心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还真有事情想找总理先生您帮忙,我想向贵国借一个人,不知总理先生能否割爱。”   爽朗的笑声响彻整间宽敞的办公室,透过话筒传递了过去,看得出萨伦德和这位总理先生的关系非常要好,可以随意的开玩笑。   “当然,只要是将军您的关于反恐事务的要求,我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忘了?在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会议上,我可是第一个站起来支持您的啊!说吧,希望我借谁给您?”   “那就太好了,先谢谢您总理先生,您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也不要别人,也不要多,就是想从你们那的反恐小组里借一个人,这人是当年我在苏格兰军事学院任教时的一个学生,在这次的国际反恐联合演习里,表现得非常出色优异,我想把他抽调到我的行动小组里来,您放心,你们国家如此优秀的军人我是不会霸着不放的,三年后,任凭贵国随时将他招唤回去!”   “我们国家的优秀军人能得到将军您的青睐,那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国的反恐小组还处在组建阶段,这个时候能不能放人走,我也不好马上答复您,这事儿,您还得和您的老同学周部长谈谈,我能向您保证的,就是周部长那边说现在可以把人给您,我马上下调涵,如何?”   “好!有总理先生您的这个保证,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老周那边我去和他谈,就是磨破嘴皮子,我也跟他磨下去。嘿嘿!”   挂上了与总理先生的通话,电话又立即转接到了另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萨伦德的语气就更加的随意了,就如跟老友聊大天一般。   “嗨!兄弟,睡了吗?”   “喂?萨伦德将军?老兄,您老这么晚找我,是突然想起我要找我聊天呢还是有事情找我帮忙呢?”   这位周部长也是牛人一位,用卫星电话来聊天,这级别也太高了吧,还是说那卫星电话就跟那街边的大白菜一样廉价?只能说这俩位,关系非常的不一般。   “当然是想你…只是一部份,想听听你那把好声音,还有一部份,就是顺便有点小事情想找你帮帮老哥的忙。”   “怎么?上次我过去开会给你带的那些茶叶喝完了?喝出味来了?想我再给弄点去?”   “嗯,上次那茶叶是不错,你要是还有就再给我弄点来也是不错的主意,不过,这次我找你不是为这个事儿,是为了其他的事情找你,先说好,你一定得帮帮哥哥我,不许不答应!”   “这样啊…要我帮忙那您也得先说是啥事情啊,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你一定能办到的,我也不用你去做什么难事儿,就是…想跟你借个人,你看,这个事情简单吧?容易吧?呵呵呵…”   萨伦德在电话里乐呵呵的,侃得好不开心。   “喔…你是想要借我的人?想挖我墙脚?你又瞄上我的哪个部下了?”   周部长一听萨伦德将军的话,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萨伦德现在正要组建他的反恐行动小组,找他借人,那就是盯上他手下那帮反恐精英了,只是不知道他看上了谁,遂故意吊起萨伦德的胃口。   “别说得那么难听啊,兄弟,不是要挖你的墙脚,就是借去帮我带带人,也不是借了不还你,就三年,三年后,去留随你调遣,你要是还一时用不上他就还放我那啊!”   萨伦德当然知道周部长在吊他胃口遂也在电话里和他讨价还价,还不忘给自己讨点利息。   “呵呵…我就知道老哥您这么晚找我准没好事情,行!说吧,你看上谁了?”   “也不是别人,就我那个学生,秦峰。”   “他啊?老哥您的眼睛也太尖了吧,谁看不上就看上他了?!你把我的顶梁柱给挖走了,你让我这反恐小组还怎么运作下去啊,那不得又得打乱重来?”   “兄弟你也别急啊,你那反恐小组好歹已经成形了,我把他借走你最多重新再安排人顶他的位置罢了,我可还是光杆司令一个,手下还没人呢,就指着他来给我带人了,我已经和你们总理先生说好了,你可别不舍得。”   “哎呀…我的将军哥哥,不是兄弟我不舍的啊,别的都还好说,只是吧,现在秦峰遇到了点麻烦事儿,他现在可能一时半回还去不了您那帮忙啊。”   周部长在电话那头有些为难的挠挠头,要是放在平时,萨伦德的这个要求也就是一纸命令下去秦峰也就飞过去报道了,可是现在,他太太遇到了那种事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他现在能不能走得开还两说呢,周部长也有些头痛,现在也不能强令他去啊,就算军人有服从命令的天职,但这样做也太不近人情了,他老周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啊?他遇到什么麻烦了?严重吗?快跟我说说。”   萨伦德将军一听秦峰遇到了麻烦,那心也提了起来,紧张的追问周部长,心想着千万可别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不他的计划就要黄了。   “他遇到的事情说严重也挺严重的,是他太太发生了点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周部长对萨伦德将军也不藏着掖着,反正这事情早就已经是家喻户晓了,索性敞开了说,让萨伦德了解情况也好让他自己做决定。   “所以啊,现在他太太那事情还没查清楚,人也还在医院住着呢,这个时候你让他走,他一定是会去,就是怕他心里老惦着他太太的事情,不能全心放在工作上。要不您先称冠别人去用着,等他回来再过去给您帮忙,您看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萨伦德听完沉默了片刻,在心里衡量着此时秦峰离开的可能性,然后对周部长说道。   “秦峰遇到的这事情我真不知道,现在他确实是不好离开他太太,但是那人选也别换别人了,我挑了那么久才挑中他,也不再乎再多等他一些时间,我先给他去个电话直接跟他聊聊看,听听他的意见,你只管准备好调令涵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行,我这边的事情都好办,只要你那边一说办妥了,一切手续文件我就都给您传过去!”   周部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远在y市的秦峰此时还不知道,他的人生旅程又将发生重要的转向,只是这次,他将不再是独自一人去面对。   一早,林佩佩被推去做出院前的最后全身检查,ct检查室外,秦峰坐在长椅上耐心的等着林佩佩检查完出来,他的电话响了,是一个带符号的号码。   这串带符号的数字要是换到别人看,一定会认为是电信局出乱子了或者是哪家的孩子在玩网上免费电话乱拔的,但秦峰一看这个既陌生又带着熟悉感的数字,立即明白,这不是一般的号码,这是军用卫星通讯的专用号码,上一次在国际联合反恐演习上,他可是没少折腾这些号码,对这些号码的等级分类是了如指掌,此时正在接通中的号码他没见过,但根据它的前缀符号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应该是司令官以上的等级。   秦峰的剑眉忍不住跳了一下,这个时候谁会用卫星电话找他?又会是谁找他?秦峰也只是看着那串号码怔了一下神,很快就站起身来走到检查室门外一处角落里,接听了电话。   “你好,我是秦峰,是哪位找我?”   “你好,秦小子,我是萨伦德。”   当年秦峰在学校时,萨伦德就是这么称呼秦峰的,似乎已经成了萨伦德的专利。事隔几年,这个称乎又重新响起,秦峰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似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萨伦德教官?啊!将军您好!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号码是您的。”   秦峰很快反应过来,腰身一挺,下意识的在原地立正行了一个礼,他对这位当年的主教官是非常的尊敬和敬佩。   “没关系,这个号码是新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怎么样,秦小子,这几年过得好吗?听说你有太太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给你送份贺礼过去。”   萨伦德轻松的在电话里和秦峰聊着家常,只是这样反而让秦峰的心提了起来,萨伦德将军在他的印象中不是会这么能随意闲聊的人,做事历来是雷厉风行,不喜欢转弯抹角。而如今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做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心神不禁又敛了几分。   “将军,这几年我过得很好,这一切都要感谢您,多亏当年在学校时有您的悉心教导,才会有我今天的成绩。我也是刚刚结婚,婚礼都还没来得及办呢,所以也就没有通知您,希望您不要生气。”   “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出色的!这也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你上次在演习中的表现,我非常满意!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   “将军,请您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答应您尽力去完成。”   “好!你答应了就好!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知道我现在正组建联合国反恐行动小组,我这里缺一个执行官,我想要你来做这个执行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也听说了你太太的事情,我也不急着你马上来,你可以处理好你太太的事情再过来,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执行官?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做执行官帮您带人?”   秦峰对萨伦德的提议很是诧异,他没想到教官会让他去做这个事情,以他的资历去做联合国反恐小组的执行官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可以说是受宠若惊了,秦峰是大感意外。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已经和你们的总理和周部长都已经谈过了,就等你点头,怎么样?秦小子,愿意和我一起并肩做战吗?”   电话那头的萨伦德将军已经笑开了颜,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就在眼前。   “当然愿意,能和将军您并肩做战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是我莫大的荣幸!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将军能否答应我。”   “你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办到,不能办到的也尽力去创造条件办到!你说,是什么事情?”   萨伦德一听秦峰说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立即就应了下来,语气有些迫不及待,只要秦峰愿意来,别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十个大大的要求只怕他也会立马答应下来。   秦峰听得萨伦德如此急切,也不禁笑了一下。   “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你已经听说我太太的事情了我也就不跟您藏者掖着。可能您对我太太出的这件事情了解的还不是很清楚,她遭到了绑架,绑架她的是国际通缉的第三号杀手:刀疤,而刀疤在我们追捕的过程中被击毙了,但却不是被我们的人击毙的,至此那个雇佣刀疤绑架我太太的主谋和动机就都成了迷。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警方也是对此一愁莫展,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刀疤死后再找别的杀手来绑架我太太。这种情况下,放我太太一个在家我很不放心。所以,我想请求您的同意,让我太太跟着我一起过去,我答应过我太太,以后不再让她单独一个人,真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我在身边也可第一时间处理。”   秦峰用眼瞄了一下检查室,想看看林佩佩出来没有,对着电话那头的萨伦德将军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嗯,你的担心很有道理,请求也合乎常情,行,我答应你的请求!她来以后你要是出任务了她可以住在我家里和我那老太婆做个伴,你也知道我的儿女们都不在身边,我太太也是挺寂寞的,你太太来了也正好和她做伴。我也很想见见你太太,看看能把你这棵”铁树“给伐了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可能就是那传说中的”精灵“吧,呵呵呵!”   秦峰听到萨伦德调侃他叫出他当年在苏格兰军校时的外号,不禁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外号也是有着许多故事的,当年秦峰在军校凭着那一张俊朗的东方面孔引得校院里众多西方美媚为之倾倒,秦峰却是从来没有对哪一位女校友有过淡漠以后更多的表情,所以被同期的男性校友们戏称为“铁树”,意思就是他对女性的笑容就像铁树开花一样,难得一见。只是,秦峰也没想到萨伦德将军这么严谨的人,也会拿这个众人说笑的外号来调侃他,可见萨伦德将军也是位外冷内热之人。   林佩佩出院一个星期后,在吴淑兰和左梅万般不舍的表情下,陪着秦峰登上了飞往r国的航班,开始另一段全新的生活。而安妮这一次没有再跟着飞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留在了y市,在m省大学做了插班学生,也开始她的别一种全新的生活——大学生涯。   梅纳夫人虽然很不解女儿为何不选择更好的名校去插班而是选择在y市的m省大学,但对于安妮的坚持,做母亲有也只能妥协,由着安妮去了。好在,这里还有林宏江一家在,林宏江像梅纳夫人承诺安妮在y市读书期间,就住在林家,他们会像待林佩佩一样待安妮。于是,梅纳夫人既放心又不放心的离开回国,留下兴奋莫名的安妮开始她的梦想人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6安妮的苦恼   无边宇宙,漫漫星河,闪烁着照耀了悠长岁月的永恒之光,亘古不变的依照着自己的轨迹兀自移转,经历过无数的岁月变迁,看遍人世间的流年冷暖,依旧无悲无喜的散发着高冷银华的光芒普照着这片世俗凡尘中的芸芸众生。   在同一片穹苍之下,有人在忙着悲苦的奔命天涯,为自己犯下的罪行逃避着应受的惩罚。有人在忙着适应新的环境,忙着穿梭于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人群中开始新的生活。更有人烦恼得挠掉了“三千发丝”,让本已短得就快看不到的发丝的头顶,大有向秃子的行列发展。   裴剑最近有点烦,比较烦,自从林佩佩跟随着秦峰走马r国上任执行官之后,就烦得不行。整日里苦着一张脸,见谁都像欠了他十万八万没还他一样,光洁的额头上都快被他皱出几道抬头纹,那张罗马雕像般的脸上大有未老先衰的趋势。   平日里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本想打趣他做了人人羡慕的“护花使者”,但是见到他那两只能和国宝媲美的“烟熏”眼,外加一脸的惆怅哀怨苦瓜样,那到了嘴边的玩笑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吐不得又咽不下,憋得甚是难受,最后只得憋着笑叹着气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多保重!”   是的,没错,裴剑现在做了“护花使者”,安妮的“护花使者”。所以他的烦恼并非是因为林佩佩的离开,也不是烦恼他因此会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很难见到林佩佩,而是烦恼他现在不能去办案,不仅如此还要时时跟在安妮的身后保护她,做她的贴身保镖。   事情还要从安妮留在y市说起,经过林佩佩被绑架的事件,林宏江对安妮留在y市的安全就倍加的担心和重视。安妮的身份特殊,要是在y市出了什么事情不光会影响劳伦斯在m省的投资,还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纠纷,故让赵长风在安妮身边安排人手时刻保护她。   而裴剑因为那颗子弹正好打中肋骨缝隙间把两根肋骨震裂了,虽然问题不算大但恢复需要时间,这段恢复期不适宜去办案子,被赵长风勒令他留在办公室里做些轻松的文档类事情。加上刀疤的案子随着刀疤的死亡直接宣告结案,“鸡精强”迟迟未能落网,使得追查林佩佩绑架案主谋的线索也就断了,到目前为止,案情陷入僵局毫无进展,裴剑也就变成了暂时无事可做的“闲人”,赵长风便安排他去跟着安妮做她的贴身保镖保护她,并且铁了心任凭裴剑如何抗议都不改决定。   其实在赵长风的心里是一早就想到让裴剑去接下这个“美差”,在他的手下里还有谁比裴剑的身手更好,就算裴剑现在还在养伤,那一般的歹徒也还不是他的对手,以他对潜在危险天生敏锐的感知能力,那是保镖难得的最佳人选。如果不是他受伤,赵长风还找不到理由去说服裴剑接下“护花使者”这个活,这样一来,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裴剑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既然反对无效就只能苦着脸硬着头皮去做这个“护花”了。裴剑倒也不是反感安妮或者是对她有什么意见,相反在听了林佩佩说了安妮的事情之后,对这位坚强的小姑娘还心生出一丝佩服之意,只是他心里就是对和安妮单独相处有那一点点的不自在和抵触。他不是神经大条的人,对感情的事情也不麻木,从林佩佩对他说起安妮的事情的字里行间,有意无意的明示加暗示中,多少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思,安妮喜欢他!他很怕他这经常单独和安妮相处下来会让安妮的小心思“茁壮成长”,要是有一天,人家大小姐突然对他表白了,他要怎样去拒绝才既不伤她的心又不影响他临时保镖的工作,既然不能接受那就从一开始就拒绝好了。所以整日拎着心肝,生怕自已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会让安妮小姐会错了意,小心翼翼的跟在安妮身后出入大学校园,也做起了“旁听生”,重温一次大学时光。   安妮对于裴剑天天出现在她的身边当然心中是小鹿乱撞,暗自窃喜,原本还正愁着林佩佩离开了她要怎么样找理由去接近她的“裴王子”,没想老天也很眷顾她,根本就不需要她费心思去想“裴王子”,他都会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一直陪着她上课下课到放学直到回到林家。   只是安妮的份欣喜欢很快就喜不下去了,为啥?还不是因为天天看着裴剑那张苦瓜脸,活像让他来有多大的不情愿似的,安妮天天对着这么一张苦脸,再好的心情也被他破坏了。   而且裴剑那有意无意间刻意和她拉开的距离,让安妮那颗爱幕的小心肝是备受打击。在安妮看来,裴剑的表情就像在对她说他心里是在讨厌她,他的行为就是在和她划算界线,这让安妮公主万分的伤心,陪感委屈。自然,她的委屈当然不会漏了向林佩佩诉苦,这不,安妮一放学回来就气鼓鼓的把自己关进了吴淑兰特意为她收拾出来的房间里,一个越洋电话就拔了出去。   “…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说气不气人!你是没看到,当时他把东西给我之后是跳着往外退了离我有一丈远,我是蟥虫啊还是”小强“啊?他就这么讨厌我?!”   安妮皱着弯弯的细眉,气鼓着嘴,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林佩佩抱怨一边用力的捶着手中的抱枕撒气,好像那个抱枕就是裴剑一般。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没想到裴剑还有这么秀逗的时候,我不在家你们会是这么个相处方式,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林佩佩被安妮的话逗得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上气快不接下气,身体一斜,靠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看邮件的秦峰身上,俩人就背靠着背坐在一起,林佩佩忙着开导安慰安妮,秦峰忙着自己的工作。   “…安妮,是你想多了!裴剑怎么会讨厌你呢,不过嘛…你要这么想,裴剑是那种标准的大男人主义的人,骨子里是很死板的,不会随便跟自己不熟悉的女性有过多的近距离接触,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离我一丈远的距离。而且你想啊,他是那种以查案子为人生乐趣的人,现在不让他去查案子每天准时陪你去上学放学,你说他心里得有多憋屈啊,他也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你得给他时间慢慢了解你,熟悉你。”   “是这样吗?那他得多久才能和我熟悉啊?你不知道,天天看着他那张苦瓜脸连我都觉得自己也很苦了!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别整天苦着一张脸啊?再有,我班上的那些同学都知道他是我的跟班,可是他那样,搞的那些同学都不敢来找我说话了,害我想交个朋友都交不成,他又不跟我说话,你说我该怎么办!”   安妮狠狠的往枕头上砸了一拳,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望着天花板。   “他哪样了?”   “凡是有同学来找我聊天他就睁着眼珠子盯着人家看,看得人家浑身发毛,能不跑吗?!女同学还一好点,最多就冷着一张脸盯着人家,要是男同学,就直接上去凑到人家眼皮前盯着人家,你说这样子谁还敢来找我聊天啊?谁不怕吃他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冰激凌“?真是气死我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哈哈哈…”   林佩佩这回是直接笑岔了气,滚进了秦峰的怀里,秦峰虽然听不明白她和安妮在说什么,但裴剑的名字还是听懂了,多少也能猜到一点,见林佩佩这个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轻轻捏了捏她笑得微微泛起红晕的雪白粉脸,让她收敛一点。林佩佩用那只没握电话的小手将秦峰捏她脸蛋的大手反握在手中,一根一根的玩着他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尖,顺着那修剪得很平整的指甲边缘摩挲着。   “他还会这样啊?就算是不想陌生人靠近你也不至于这么盯着人家看吧?女同学我还好理解,那男同学呢,这像什么?我怎么觉得像是那些喜欢吃干醋的男友盯着靠近自己女朋友的同类才会做出来的事情,裴剑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只能有一个可能性,就他心里对你是很在意的,只是现在他自己还没感觉到。”   “真的吗?你说裴剑心里是在意我的?”   林佩佩的话像给安妮注入了能量剂,瞬间那小宇宙就噌的爆满值,两眼扑闪着光,那张原本有些蔫蔫的粉白小脸立即容光焕发,前一刻还高高撅起的唇角,下一刻就爬满了惊喜的笑意。   “我还没跟裴剑聊过这些事情,他的心思倒底怎么样我也不敢保证,不过按照那些书上写的,男人要对一个女人产生感情都是要经过那几个过程的,应该裴剑也不例外吧?虽然…你是知道他以前的心思…但不代表他以后就都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所以啊,安妮,加油!现在可是让他更多了解你的好机会,可别放弃了哟!”   “对!你说得对!我不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我会加油的!不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你和你的亲爱的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习惯那里的生活吗?”   安妮将苦水向林佩佩倒完了,又听得她对裴剑表现的分析,长长的舒了口气,那颗郁闷的心也缓解了许多,转即问起林佩佩和秦峰在那边的生活。   “我很好,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这里的生活和在f国留学时的生活差不多又差很多,那时是我自己一个人,现在还有我峰哥在嘛,一切都太完美了,我很开心!”   林佩佩见安妮问起她和秦峰,那脸上就泛起了幸福甜蜜的笑容,抬眼瞧着正在专注的看着邮件的秦峰,那线条流畅刮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根胡碴的下颌,在电脑屏幕反射的微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林佩佩望着眼前的美色,心中微微一荡,忍不住仰起头,在那张小麦色的俊颜侧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甜甜的吻。   秦峰垂下头,望着偷袭成功正笑得像只小狐狸样的俏脸,漂亮的凤眼中慢慢荡开一层层带着漩涡的波光。   林佩佩只觉得自己正不由自主的被这泛着层层涟漪的波光吸引再吸引,渐渐陷入那汪深潭之中,脑子开始混沌、空白,只记得自己最后和安妮说了一句“姐要品尝”美色“了,就先不跟你聊了。”没等安妮回答就已经先挂了线,电话往旁边一丢,双手抚上了那张笑得一脸魅惑望着她,迷得她七晕八素的俊颜上,慢慢神识迷糊的沉入潭底不能自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7烦恼事和高兴事   秦峰的新官上任之路走得并不是很顺畅,甫一和新同事们见面就碰上了个软钉子。   萨伦德将军的这个反恐行动组是一个全新的职能部门,人员架构并不复杂,除了秦峰这个执行官之外,还有一位负责武器装备军械官,一位拆弹专家和一位负责地方事务文职官员。   秦峰初来乍到,虽然面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事,但他天生有一种处事不惊的王者风范,加上当年在苏格兰留学时,和那些西方的军界精英们有过接触和交往的经验,因此很容易的和那几位分工不同的同撩们打成了一片,唯独和主管武器的军械专家汤姆斯怎么都合不到一个拍子上。除了自身的东西方文化差异,在观念上,俩人也存在着很大的分歧,而且汤姆斯对秦峰的态度怎么都带着一种冷漠的抵触和排斥。   秦峰也偿试过单独找汤姆斯沟通,但汤姆斯对他的态度始终是淡淡的,根本不觉得他这个心态和秦峰合作会什么不妥的地方。俩人的关系表面上看似无事,但每每到关键时候汤姆斯都会不着痕迹的拖一下秦峰的后脚,硬是让本没什么难度的事情就是办得没那么顺畅,而且手段高超,总让秦峰明知是他那里出的问题就是找不到他的错处,秦峰为此是很伤脑筋,大感头痛。   俩人间的不和谐不光是在工作上,连日常生活中的交际应酬也波及到,前一刻一群人还在谈笑风声,只要秦峰一加入,汤姆斯便自动避开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众人都看出了秦峰和汤姆斯之间的不合,都很纳闷,这俩人在来这之前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矛盾产生,私下里免不了会议论纷纷,暗自猜测。自然,做为最高指挥官的萨伦德将军也就知道了秦峰和汤姆斯之间的龌龊。   萨伦德将军在秦峰来了之后,就在给他找了一位帮他处理地方事务的文职助手之后,就将所有事情丢给了秦峰去处理,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太上皇。萨伦德将军这次并没有出面去找汤姆斯帮秦峰解决这个头痛事,在他认为,秦峰是完全有能力处理好这种人际关系的。但还是找来了秦峰,帮他结开了大家一直都想不明白的汤姆斯对秦峰的这种矛盾的来由。   问题根节出在汤姆斯弟弟的身上,早在萨伦德将军意属秦峰来当这个执行官之前,汤姆斯曾经向萨伦德将军推荐过他的弟弟来出任这个执行官。他认为他的弟弟有足够的资历和能力胜任这个位置,但是没想到他弟弟的资料才递到萨伦德将军的案头上,就被老将军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的退了回来,退回的理由是:汤姆斯的弟弟酗酒。   原来,汤姆斯的弟弟做为“海豹突击队”的一员也参加了上一次的国际反恐联合大演习,在演习中的表现也很突出,还立了功,获得一枚由总统颁发的紫星勋章。就是在那个获得勋章的晚上,汤姆斯的弟弟和几位同伴一起去经常去的酒吧喝酒庆祝,结果喝得酒气薰天醉醺醺的,发起了酒疯,为了一名在酒吧里跳舞的舞女与人大打出手,不仅把人家酒吧给砸了个一塌糊涂,还伤了人,被告到了当时做为演习总指挥官的萨伦德将军那里。   萨伦德将军为人正直严谨,将军人的荣誉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平生最恨有人穿着军服去闹事败坏军人的名声。而汤姆斯的弟弟醉酒闹事,还将自己经过特殊训练的铁拳头朝向平民百姓挥了下去,致使那个被打的人重伤送进了医院。这件事情在萨伦德的眼里,就是极度败坏军人的形像事情,将军为此是大为光火,本想严处闹事者,但汤姆斯的弟弟当时并非是萨伦德将军的直属部下,只是来参加演习的特邀军人,萨伦德有权管理却无权处置他,只好咬着牙根让人将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汤姆斯的弟弟送回了他的所属国驻地。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个军人在国门以外的军事基地,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无疑是在给自己的国家脸上摸黑,军方也不希望事态扩散出去,所以用金钱补偿了那位受伤的人和酒吧的损失,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对汤姆斯的弟弟也只是事后小小的警告一下,让他别那么肆意妄为。   汤姆斯的弟弟酒醒后,虽然从同去的同伴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情的善后处理,却也没当成一回事放在心上,在他认为,这些事情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小“花边”行为,在他所在的部队里,哪天不发生个十件八件的,最后不都是不了了之。他以为这件事情就算不光彩那也就是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对他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等他回国后,谁还会想起曾经在这个小镇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却没想到,就是在这有限知道的几个人里,萨伦德将军就将他记住了,并列入了不合作的黑名单里。   所以当汤姆斯把他弟弟的资料一递上去,就被萨伦德将军毫不迟疑的退了回来,只是汤姆斯并不知道这里边的原故,并不清楚他弟弟曾经发生过那么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就算知道,估计也会认为那不算是个事儿。在他心里认为,他的弟弟是非常的出色,足以担当执行官这个位置,很不能理解萨伦德将军为什么会放着他出色的弟弟不用,而选择了默默无闻、资历能力无法跟他弟弟相比的秦峰,将他弟弟落选的原因直接归咎于秦峰的身上,认为秦峰就是利用了他是萨伦德将军的学生的这因素左右了萨伦德将军的最终选择,完全没有想到,问题是出在自己出色的弟弟身上。   秦峰恍然大悟,原来汤姆斯是在嫉恨他“抢”了他弟弟的位置,难怪汤姆斯对他的态度总是透着一丝不屑一顾,压根就是从心里认定秦峰是“走后门”来的,能力根本不能与他弟弟相提并论。   汤姆斯的弟弟秦峰虽然没见过并与之打过交道,但他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是“海豹突击队”的一把尖刀似的人物,战功卓越,在几次有名的突袭战役中表现突出,很好的完成了任务,连秦峰也很谦虚的认为,在某些地方,汤姆斯的弟弟的确胜人一筹,他也只能望其项背。   问题的根源是找到了,秦峰并没有天真的认为俩人之间的矛盾就能那么容易的解开,这纯粹就是汤姆斯的心里因素作祟,要解开这个心结也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只能慢慢来了。   相比秦峰这边受到的排斥,林佩佩那边却是和萨伦德将军的夫人嘉南夫人相处甚欢,如鱼得水。   萨伦德将军为了欢迎秦峰和林佩佩的到来,特意办了一个家庭宴会,邀请了几位同阶的将军夫妇一起来参加家宴,将秦峰以自己的得意门生介绍给了几位将军认识。   几位将军都是不同的军种中德高望众身经百战的老将军,看人的眼光是锐利得像刀且带着深度,一般不轻易会对谁另眼想看。起初接到邀请也只是看在萨伦德将军的面子上才答应前来,在见到秦峰之后,经过交谈,也不禁为眼前这位年青的东方军人的淡定从容、宠辱不惊的大将风度感到惊诧,眼中微微露出欣赏之色,板着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男人们在小花园里高谈阔论,把酒言欢,而女人们则围坐在花厅里,把茶谈心。   嘉南夫人对林佩佩是一见如故,非常喜欢这个娇俏可爱的“小朋友”,眯笑着一双弯月形的蓝眼睛望着林佩佩,是越看越喜欢,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其他的几位将军夫人原本也只是碍于嘉南夫人的面子,对林佩佩很是客气,在她们的心里,将林佩佩归类为也就是长得漂亮一点的东方“花蝴蝶”,只会围着男人转。但在深入交谈之后,也不禁佩服起林佩佩小小年纪却有如此丰富的学识和经历。才知道这外表美丽娇滴滴的小姐,也有那么深的内涵和强大的内心。   林佩佩很是庆幸她面前的这几位上了年纪的将军夫人们都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这样她才能利用她那张油滑小嘴皮子,将哄林家俩老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哄这几位将军夫人。   林佩佩深知萨伦德将军请来的这几位老将军一定身份不简单,虽然看上去和她峰哥没什么关联,但以她从小生长在官家的敏锐触觉感知,萨伦德将军将他们请来参加这个小小的欢迎宴,用意可谓之深远,眼光可谓之悠长,是在为秦峰将来的路做铺垫。男人那边由秦峰去应对,那这边的夫人们,就由她来“搞定”吧!   林佩佩妆容淡雅笑语嫣然的坐在几位夫人的当中款款而谈,天南地北的聊着夫人们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闲情逸事。从她在f国留学时听来的趣事聊起,聊她在f国独自一人生活发生的趣事,聊她的获奖比赛,聊她的老师和师母,聊她那五年间走过的地方,总之是将她那一段瑰丽的人生以一种蝴蝶破茧的方式一一展现在几位老将军夫人的面前。还说到了回国后认识的安妮,说到她与病魔抗争的坚韧,引得夫人们不禁由心的发出一串串的唏嘘感叹。   林佩佩还聊到了她那次被绑架的事情,又引来了夫人们的一阵阵惊叫声。   那一夜的狂风吹袭,那一夜浸泡在雨水中的彻骨寒凉,那一夜雨中奔逃的险境,以及在那寒风冻雨中始终给予她温暖的裴剑坚实灼热的后背,仿佛又一一呈现在眼前。林佩佩面色平静,那些惊险万状的场景化成轻松平淡的随意闲聊,从林佩佩的嘴里缓缓的吐出,好似正说着的事情是邻家的寻常事情与自己无关。   自从林佩佩出院以后,所有认识的人都有意无意的避而不谈林佩佩发生过的事情,更不敢跟她提起孩子的事,就怕林佩佩听到会触景伤情,林佩佩自己也有意的遗忘不去想这件事,以为自已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放不开失去孩子的这个事实,就连秦峰自那天晚上俩人谈起孩子的事之后就再也没提过,没想到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平静的对人讲述那段经历,林佩佩的心里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感。   随着林佩佩说到那些惊险跌宕的地方,早已惊得合不上的下颌的夫人们,跟随着听到的惊险之处一上一下的张合着嘴,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她们虽然是军人的妻子,但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什么惊险的事情,别说亲身经历,就是听都少听说。在听到林佩佩说到她为了去推裴剑而中了一枪,无不捂着嘴大声尖叫着“我的上帝啊!”   历来,悲情总是最能打动人心,这一下子,是彻底撩动了一众老将军夫人们的心弦了,母性瞬间大暴发,都心痛起林佩佩这么年青就经历了这种恐怖悲惨的事情,一个个看她的眼神都从之初的应酬式变成了由衷接纳。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你的伤,都好了吗?”   嘉南夫人最先表达出她善意的慰问,拉着林佩佩的手,一脸的关切。其他的几位夫人也回过神来,合声附和。   “嗯,谢谢夫人们的关心,我都已经全好了,要不,我爸妈也不放心我跟着过来,你们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有事没事都常来我这里坐坐,陪我喝茶聊天,我给你做好吃的派饼!”   “是啊!是啊!我也住得不远,你有空也常去我那坐坐,我喜欢你这独特的泡茶手法,你一定要去我那教教我!”   “哎呀,看来就我那比较远点了,没关系,嘉南夫人要是有什么活动,像什么去哪玩啊,上哪购物啊都通知我一下,我一准过来,反正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我家老头也常叫我出来活动一下,正好,我权当出来运动,你们一定要叫上我啊!我喜欢和这小丫头聊天,她的声音好听,我喜欢!”   “就是!就是!秦太太,以后我也叫你佩佩吧,你和我女儿一般大,可就没你贴心,以后你们有活动也别落下我,我还想跟着佩佩学习绘画呢!”   一众夫人们七嘴八舌的向林佩佩发出热情邀请,就差没排队挂号了。   林佩佩对夫人们的关切之意回报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她这里的“公关战”,大获全胜,搞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8圣诞大餐   12月25,圣诞节,是为纪念耶稣降世而命名的西方节日,是全世界基督徒纪念耶稣诞生的日子,各种大型的和隆重庆祝活动比比皆是,不亚于华夏国的农历春节。这一天也是罗马古历的“冬至节”,有许多国家将这一天当做新的一年开始。   世界各地信奉基督教的国家,在这一天都会举行盛大弥撒活动,民众们会在那一天都穿上最漂亮的白色礼服,聚集在社区里最大教堂齐声高唱祝福圣曲,为来年的平安和幸福做祈祷。在参加完弥撒之后,又聚集在最年长的家人家里,一起吃一顿团圆的圣诞大餐。   各国在圣诞节期间都会放假,秦峰和林佩佩却没有回去过节,一是他们才刚刚来到r国,所有事情都还在适应阶段没必要回去,二是他们想利用这个西方的节日,更多的了解当地的风俗人情,可以更快的融进这个团体中。   留守的不仅仅只有秦峰一家,还有许多已经将家安在这里的其他不同部门不同军阶的军人家庭。萨伦德将军做为驻地的最高领导人,也早已将家安在了这个小镇上。嘉南夫人每年的圣诞节都会撑头组织起军阶比较高的太太们,一起筹办一场丰盛的圣诞聚餐。在这一天里,不论军阶,不论年龄,不论种族,不论恩怨,只要是留在驻地的家庭,都可以携家带口的来参加这个聚会,没有成家的也可以带朋友来参加。   每年这段圣诞节来临前的时间里都是嘉南夫人最忙的时候,今年她却是稍稍可以轻松一下了,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林佩佩。林佩佩自然是很高兴嘉南夫人找她来帮忙,拿出了当年在学校筹办舞会的劲头,全力的帮着嘉南夫人打点着筹备聚餐所用到的东西。一大早,秦峰去上班,她就到萨伦德将军的家里报道,跟在嘉南夫人的身后,听候她的差遣。   嘉南夫人带着林佩佩走街窜巷,进出于各大卖场,挑选着装饰圣诞树的小物件和聚餐所用的东西。又带着林佩佩行走于那些专卖各国特色食材的小街小巷,和各种不同肤色的小商贩们打着交道,购买聚餐要用到的食物。   别看嘉南夫人出身名门之家,家务活都有仆人完成,一身贵夫人的气派,这跟小贩们站在大街上砍起价来是一点都不含糊,语调之爽快,用词之精准,砍点之狠辣,一串串麻利的切中要害的话语说得小贩是一怔一怔的,想再抬高价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好按照嘉南夫人给出的价格成交。   这厢嘉南夫人砍得高兴,林佩佩就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手上提满了东西,双目呆滞的望着嘉南夫人和小贩砍价,觉得这种市井小民做的事情放在嘉南夫人身上,居然生出了一种高大上还兼顾优雅的感觉。   林佩佩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这是她认识的那位这个地方军阶最高的将军夫人吗?这是她眼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高在上贵妇人吗?这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哪还有一点贵妇人样,简直就是在这市井中混大的见识过无数人间人情冷暖为一分一毫锱铢必较的市井老妇人一个!太颠覆了,林佩佩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嘉南夫人全然没在意林佩佩的异样目光,把钱给了小贩,拎了袋子转身继续往前走,才走出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转过身才发现林佩佩还站在那里盯着那小摊上挂着的价格牌发怔。   “怎么了佩佩?东西太重了吗?要不给我一点,我拿着。”   嘉南夫人以为是手上的东西太重了,林佩佩已经拎得累了,想上去帮她分担一些重量。   “啊,不重!不重!不用您来提了,我自己能行!我就是…被您刚才和那老板砍价吓到了…夫人,你真是太牛了,太厉害了!足足给他砍了一半的价啊!您是怎么做到的?”   林佩佩回过神,连忙身子一侧,避开了嘉南夫人伸过来接东西的手,一脸崇拜的望着嘉南夫人。   嘉南夫人见林佩佩不让她拿也就没再去抢她手上的东西,很满意林佩佩的表现,微笑着转过身和林佩佩并肩走着。   “这有什么,我年青时也曾经去当过小贩,当然知道他们这里边的门道,他们那些所谓的什么赠送啊,打折啊,都不过是个障眼法,你看他们送的那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就算是吃的东西也只有那么丁点东西,吃都吃不出味道来,无非就是引诱人高价买他的东西。再说那打折就更是坑你没商量,大多都是抬高了价才打折的,真正打折的就是快到期的东西,不外就是个噱头引人去抢购。你以为赚了他们的便宜熟不知是人家大赚了一笔!你别看我刚才狠砍了他一半的价,那也只不过是在他原本的价格的范围,要不你以为那老板会愿意卖给我?!这快到圣诞节了,什么东西的价格都会往上翻一翻,你现在知道了,以后买东西就可以少花些冤枉钱了。咱们的先生们赚的钱可都是血汗钱,有钱也不能花这冤枉钱不是。”   “啊,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学问啊?我已为只有我的国家才会有这种情况,没想到这里也一样,真是天下奸商一般黑!只是,夫人您怎么会去做小贩的呢?您的家族不是贵族吗?应该不会为生计担心吧?喔,我这么说希望你别介意。”   “没事,我就喜欢你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我不会介意的。这事,说来话长,是我上大学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年青不懂事儿,总是认为家里的父母管得太多了,这不许干那不准去,心里就产生了一些叛逆的想法,就偷偷跑出来不让家里人找到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像你一样自己一个在国外生活。离开了家,那些学费啊生活费啊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身上根本没有那么钱去支付。我也没有你的本事会卖画赚钱,就只好学那些社会低层的人们到那些廉价商品的批发市场去批发一些东西来卖。因为是没有店面和执照的,经常会被警察赶着到处跑,不光这样,还会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日子过得是很坚难的,有一次还差一点被一群流氓强暴了,多亏了萨伦德那个时候出现了,救了我,我就这样和我家劳德认识了,后来还嫁给了他。要不,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起这些事情还和你满天的砍价了!呵呵呵…”   嘉南夫人很豪爽的对林佩佩说起自己年青时的糗事,一点也不觉得这会有什么丢面子,更不会觉得在林佩佩这个小辈面前说起这些事情会让林佩佩笑话她。   “哗!真是太浪漫!夫人,没想到您年青时也是这么”激情四射“啊!您和萨伦德将军一定有许多浪漫的爱情故事,真让人羡慕!”   嘉南夫人的经历挑起了林佩佩的兴趣了,一脸的兴奋两眼放光,紧贴着嘉南夫人希望她能说多一些她和萨伦德将军的爱情故事。   “别羡慕我,我想你的爱情故事一定比我的精彩,我们那个时代哪有现在的年青人那么大胆豪放,都是些老掉牙的故事。我看得出你和执行官先生感情很好,执行官先生一定是很爱你的,要是你不介意,有空也和我说说你们的爱情故事,一定比我们的精彩万分。”   嘉南夫人眯笑着,侧着头一脸慈爱的望着身边的年青女孩,就像隔着时空看到了朝气蓬勃年青时代的自己。这个看着娇弱的丫头,也像自己年青的时候一样,有着一颗坚韧乐观的心,这才是一个军人妻子应有的个性,才能在艰难险阻中坚持下来,这样才能陪着执行官走得更远。   “佩佩,你不知道,当年执行官先生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家劳德每次回来都要向我提起他,说他是他教导过的学生里最有潜质的一个学生,各方面都很优异,唯独就是对女孩子好像…太冷了,你懂的,像他们那个年纪的年青人,又是自负得不行的”天之娇子“,别说自己去找了,不用自己去找那些女孩子都会像…打个比喻,就像苍蝇见着蛋糕一样围着团团转,他却是能在那三年里丝毫不为那些像”蝴蝶“一样漂亮的女孩子所迷惑,别说绯闻了就是挨那些女孩子超过一丈以内的距离都没有,真的是难得啊!劳德最喜欢执行官先生的就是这点,说只有这种不容易被诱惑所动摇的个性才能肩负起更重要的责任。你们来之前,我一直很好奇,倒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把执行官先生这棵”铁树“给撼动了,难道真的像劳德说的是”精灵“吗?见到你之后,我就对我家劳德说,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哪是什么”精灵“啊,分明十足是”天使“才对!呵呵呵…”   林佩佩被嘉南夫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很腼腆的傻笑了几声。   “走,我带你去森田夫人的杂货店看看,那里专卖亚洲来的食材,你也许能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嗯…要不我们在那买点什么回去你教我做你拿手的中国菜,如何?”   “好啊!我一定保证教会您我会的拿手菜!”   林佩佩对嘉南夫人的提议很兴奋,欣然的答应下来。   嘉南夫人和林佩佩,像一对母女一般相携着慢慢往前走着,却是不是母女更胜母女,一串脚印带着一串笑声,仿佛这条不算宽敞的小街巷里就只有她们俩人,清脆温馨的笑声四处回荡,悠悠呼呼的飘向空中,在灰白的天际上缀上了点点的金光。   傍晚,秦峰下班回来,看到充做临时小家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林佩佩没在家。秦峰有些纳闷,人去哪了?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呢?正想着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在哪,就听见门上一响,林佩佩气喘吁吁的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开门进来。   “正好,正好!正好赶上你回到家了,这是给你做的晚餐,这可是嘉南夫人亲自做的,快趁热尝尝味道如何。”   林佩佩将手中的食盒放在茶几上,一样样打开取了出去。   “你去教嘉南夫人做菜了?嗬!这么多啊?这是…可乐鸡翅,这是…红烧排骨,这是…扣肉?你们这是准备开大餐啊?”   秦峰放下手中的电话,走到茶几那坐下来,好奇的一样样看着林佩佩从食盒里取出的食物,每一样份量不多却林林种种的有好几样,将小茶几都摆满了。秦峰看着那些赤酱红油的肉类,有些眼大炸舌,心想,这是要整哪样?   “是准备开大餐,圣诞大餐。这些菜都是为圣诞大餐预做的,也是嘉南夫人现学现做的,她说往年都是些简单的食物,今年想换个口味,尝尝看,嘉南夫人的手艺如何?看看我这个老师教得得当否?”   林佩佩像献宝一样,把带回来的食物都摆在了秦峰的面前,最后还变魔术似的端出一碗米饭,放在秦峰的面前。   “怎么只有一碗饭?你不吃吗?”   秦峰接过林佩佩递来的筷子,发现餐具只有一份,有些奇怪。   “我不吃了,在嘉南夫人那试菜都吃饱了,你快吃吧。我也不能陪你吃完,我还得回去,嘉南夫人和梅耶夫人都还在等我回去一起做圣诞薄饼。这食盒是嘉南夫人的,你吃完了,收拾好给人送回去顺便接我回来,好吗?那我走了,你慢慢吃。”   林佩佩说完,探身在秦峰的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站起来风一般的刮出了房门。秦峰只能怔怔的看着房门打开又合上,嘴里含着的那句话好半天才吐出来,“你别跑那么快,慢点走。”   秦峰垂下眼,看着那一“大桌”的菜,有些叹气,夹起一块可乐鸡翅吃了起来,总觉得像在嚼着干柴,明明看着卖相不错香味也够浓的鸡翅就是吃不出味来。秦峰心里明白,不是嘉南夫人的手艺不行,也不是林佩佩这个半路老师教得不好,是只有他自己一个吃饭,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没想到自己老婆比自己受欢迎,这才来了多久啊,那些夫人们就整天拽着林佩佩不放,本想着自己忙了一天没见着心爱的老婆了,下班回到家总算能和老婆一起吃顿饭了,没想到她比自己还忙,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秦峰对林佩佩能这么快就融进这个圈子里,既感到高兴又有些失落,别别扭扭无滋无味的吃完一顿饭,收拾好拎起食盒就直奔萨伦德将军的小院而去,还是赶紧把人接回来,就算她那边事儿没完陪在那能看着她也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89一起去看雪   高大的圣诞树树立在草坪的正中间,深绿色茂盛的枝杈间,缀满了各式各样的的小饰品。金色、银色的小星星闪着璀璨的光芒,拐仗样的红白相间的糖棒和沾满糖霜麦色的酥脆小薄饼挂满梢尖,看着就容易让人引起食欲,想上前去掂取一块品尝。树的顶端,一个硕大的银色星星在周围彩灯的映照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将整棵圣诞树笼罩在一片银光之中,恍若九天上的银河坠落凡间。   圣诞树的周围,排了一圈原木色巨木板做成的长桌,两边放着同样是同一种材质的木板镶成的长凳,样式简单粗糙,虽然草坪已失去了绿意,修剪得短短的黄色草尖远远看去就像铺了一块金色的地毯,和原木色的桌和凳反衬出一股浓浓的田园气息,让人联想起在学校时到乡间郊游的情景。   这里是举办圣诞宴会的主场,原本只是一个空荡的足球场,此刻却是灯火辉煌,彩灯闪烁,彩旗飘飘。清冷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食物诱人的香气。   专门请来的小型的管弦乐队在场地的一边凑着轻快的圣诞音乐,这是为聚餐后舞会准备的,除了管弦乐队,还有一个大型的留声机,以满足不同喜好的来宾选择。   这里是每年的圣诞大餐的举办之地,嘉南夫人亲自去租来的地方,图的就是这里够宽敞,灯光也足够明亮,既有能满足孩子们的玩耍的地方,也有能让那些还没成家的情侣们有一个可以远离人群的小小私人空间。嘉南夫人为了这次的圣诞宴,是煞费苦心,方方面面都想到。既能让到来参加聚餐的家庭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家庭气氛又不会让人产生拘促的感觉,不得不说,嘉南夫人不愧是见多识广,办事能力超强,姜还是老的辣。   这是为圣诞节这天晚上准备的聚餐,而这一整天的活动远远不止于此。   一大早,林佩佩和秦峰被嘉南夫人邀请一起去参加社区里大教堂的弥撒活动,林佩佩虽然在那五年留学时光里进出过不少教堂圣地,但都是以一种游者过客的心态去欣赏教堂里那些精美绝伦、让人叹为观止的,上个世纪或上上个世纪的绘画作品和栩栩如生的雕像,这是有生以来第089章,千万可别错过了,错过了可就要再等一年了!”   哈咯剥了一块香口胶往嘴丢,热情的向林佩佩发出邀请,而且两眼还很期待的望着坐在他身侧的林佩佩。   林佩佩一见哈咯又开吃嚼香口胶,就有些头痛。哈咯什么都好,就是特别爱嚼香口胶,已经到了成瘾的地步。就连吃饭,每到他停下来说话或者吃完一样菜品时都会嚼上一块,这一顿饭还没吃完,他就已经吃了四次香口胶,现在已经是第089章,一通是安妮打来的,说她已经回到家了,问我们的具体地址,明天要过来陪你过节,我已经将地址给她了,她说离她那不远,她明早就能到。”   “真的?!他们都要来,真是太好了!只是,金哥这二大爷来倒是能接受,怎么安妮也来了?她不是在y市读书的吗,我们那好像没有圣诞节放假一说吧,这还没放假呢她不用上课了?”   “不太清楚,不过她那个旁听生也没个正规的编制,她去不去了上课也没啥影响,来去皆由她。”   “那也是,不过她来了我是挺高兴的,上次她专程去看我我都没怎么好好和她聊聊就跟你飞过来了,想想也挺对不起她的。”   林佩佩这厢我秦峰自故说着,完全忘记哈咯还在那等答案,见他俩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好半天没理他,就有些等不急了,见林佩佩说得差不多了就岔进话来打断了林佩佩和秦峰的话题。   “额,两位,你们在说什么?是在商量去看雪景的事情吗?佩佩,你是答应去了吗?”   “嗯,我们是在说你的提议不错,值得一做。不过不只有我们俩人,还得等我的二位亲人和朋友来一起去。”   “太好了!你答应去就行,几位都没问题的,最多找多一辆车,呵呵呵!”哈咯一听林佩佩说去,瞬间小宇宙就爆发了,兴奋的说着需要准备的东西。   “哎呀,去看雪啊,老头子,我们也好久没去看过了吧?要不,我们也跟着孩子们一起去凑个热闹?我们那辆捍马房车也好久没开出来溜达了,也是时候该让它出来透透气了。”   嘉南夫人在一旁听得林佩佩和哈咯兴高采烈的说着去看雪的事情,心里也痒痒的蠢蠢欲动,也怂恿着萨伦德将军一起去。   “嗯,是好久没去了,你要是想去就跟孩子们一起去吧,我这次就不能陪你去了,我答应了森马上将一起去打雪鹿,要是知道你们要去看雪我就不答应他了。没办法,只好你们去吧。”   萨伦德将军有些意外自己的老太婆也想去凑这个热闹,不过确实自己是有好几年没陪她去看过雪景,自己也想跟自己手下的这几个孩子一起出去玩玩,顺便对他们做更多的了解,只是自己早另有安排,只能叹气了。   “夫人您也和我们一起去?那太好了!车的问题解决了,将军的那辆捍马房车坐他个十个八个人是绰绰有余,要不汤姆斯先生和梅切斯特先生也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哈咯听闻嘉南夫人要跟他们一起去,是既紧张又兴奋,这样一来,出行的车辆是没问题了,不过带着自己的顶头老大的夫人,自己这个向导的责任可就更重大了,可不能让夫人有丝毫损伤,看来一会回去就得好好筹划准备一下才行。   汤姆斯虽然不太愿意和秦峰一起同行,但看在林佩佩极力的邀请下,也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反正自己没有家眷,兀自一人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权当去放松一下吧。   梅切斯特也没成家,见着大家都去了,自己也不能落下,遂也答应一起前往。   一顿热闹的午餐结束,大家就订下了明早出发的时间。最兴奋的是哈咯,他觉得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提议最后竟被这么多人接纳,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次出行进行得完美无缺,兴奋且紧张的期待明天的来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0春天的脚步   被众多谋体众多网略传言多方猜测许久的韩家继承人的妻子、金家的大少奶奶未来的当家主母,终于在这个圣诞之夜,徐徐的掀开了她的神秘面纱。   在韩氏的圣诞新年招待酒会上,久未露面的韩氏未来掌门人金家现在的实际掌权人——金贤俊少爷,携着他新婚的妻子出现在酒会上,向众人致欢迎词,同时也将自己的太太介绍给大家认识。   秦兰芝今晚化了一个通透淡雅的妆容,将她原本就清纯可人的俏脸描化得更加清丽,一袭银白色缀着水钻的斜肩晚礼服长裙衬出她修长妖娆的身姿。衣服上缀满的水钻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璀璨如星光的盈盈光华,再配上一头乌黑莹亮的扎成罗马发式的披肩长发,宛若神话中的仙子降临。和一身隆重的名牌礼服西装的金哥手挽手的并肩站在一起,一脸恩爱幸福的笑容,如一对金童玉女立在人前。   秦兰芝的现身让一众谋体人是大为惊叹,惊艳于秦兰芝的美貌,同时也击破了网上曾经有过的对金家少爷婚姻的传言,传说金家少奶奶其实貌如无盐且脾气暴躁金少爷根本不喜欢她,只过是因为其身后显赫的家世才能坐上金家少奶奶这个位置,金少爷完全是迫于女方家里的势力威逼才不得不娶那家的小姐,金少爷其实也不过是政治联姻中的一个可怜的受害者,云云。   而如今传说中的金家大少奶奶现出真身,让一众还心存企盼的富家小姐、“金粉”们,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心中那以为金少爷是被逼结婚的迟早会“红杏出墙”的小小侥幸心理,被天边滚滚之雷震得碎如粉沫再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   金哥老早就和谋体打通了关系,让他们不要对秦兰芝的身后背景做过多的渲染和介绍,因此,在第二天的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对秦兰芝家世的介绍也只是简单的轻描淡写的说她出身高贵,是显赫的军人世家,而大幅的篇幅都用来描述金秦俩人的颇具传奇色彩的“爱情史”。当然,这“爱情史”自然是金哥有意透露给谋体大众的,目的就是要转移世人的目光,回避人们对秦兰芝好奇的探究。只是即便如此,那简单的几句“出身高贵,是显赫军人世家”的介绍,也足以让世人产生出无限的联想,自动的和某某某对号入座。   好在秦兰芝很早就出国留学,回国的时间也不是太多,而且秦老爷子儿女的管教虽然到了秦兰芝这里已经变得宽松得不行,但还是有一条不变的原则,就是尽量不让自己在谋体上曝光自己的家庭背景。   秦兰芝性格虽然很活跃,为人处事却是很低调,深知自己的家庭背景一旦见光,会给自己带来诸多的麻烦和不便。因此,她在外留学这些年,她的同学是根本不知道她的来历,也只是以为她不过是家里比较有钱的富家小姐,就连当初和金哥认识时,金哥也是不知道秦兰芝的身后会是这么一棵大树,要不是事情就是这凑巧,秦兰芝是秦峰的小姑,没有林佩佩这个热心“红娘”,估计他那“寻妻”之路,不知道还要多走多少冤枉路。所以说,世上的事情,冥冥中自有注定,枉自强求也没用。   为秦兰芝震惊的除了谋体,还有那天晚上参加酒会的郑明珠。   当郑明珠看到依着金哥站在主席台上被聚光灯围绕狂拍秦兰芝,震惊到手中拿着的酒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要不是被一旁的李韩石接过去,可能就大出洋相。   郑明珠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在她得知李柿花让花彪去绑架林佩佩时,她就隐约担心要是花子绑错对像了会怎么办?如果真是金家的少奶奶起码还知道自己要防备的人是谁,要是搞错了,谁知道人家家里是个什么来头,而且那边的警察可不是能用钱就能摆平的,迟早有一天会查到花子的身上。这种绑架行为在那边可是重罪啊,是要丢性命的!现在看来,这被绑架的女子身份一定不会简单,能和金家少爷一起做亲密合影的人最低限度也是金家少爷很在意的人,能和金少爷联系在一起的人都不可能是一般普通的人家。郑明珠这时才明白为什么李韩石一定要狠下心肠把花子送出去,跟头“狼”待在一起怎么也好过头上悬着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铡刀来得好。   郑明珠有些魂不守舍,既为远走他国的李柿花担心又害怕花彪留下的蛛丝马迹被人发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无措瞬时将她击中,郑明珠觉得自己双脚发软有些站立不稳,急忙拉住李韩石。   李韩石此时也是双眉紧锁,脸色发沉,但怎么样也比郑明珠的定力好些,见郑明珠已经失态了,也不再停留,扶着郑明珠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主席台上那对壁人的身上,悄悄的离开了。   “老公,怎么办啊?咱们的花子这回是不是闯了大祸了?”   在回去的车上,郑明珠拽着李韩石,一脸惊恐的问他。   “花子找人绑的那位小姐现在已经证实是一个官家的千金小姐,而且这个官还不小。她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那边最高政府的关注,听说要求彻查到底,问题严重啊,连国际刑警都出动了…”   李韩石一脸的凝重,花子这次可真是给他惹了个超极“马蜂窝”,搞得他现在和那边的生意都谈得小心翼翼的。   “啊!哪…哪怎么办好?花子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回来了?老公那可是咱们的亲生的女儿啊,你一定要救她!你不救她她一定会死的啊!”   郑明珠一听李韩石说,就有些歇斯底里,尖叫着把李韩石的衣衿拽得更紧。   “你先放松点,先别那么紧张!我怎么会不救花子呢,我要是不救她也不会让她出去避开了,你这是说什么傻话!阿珠,镇定!镇定!知道吗?我们要是也乱了,那花子就真没救了!”   李韩石有些心痛自己这身价值几十万的名牌西服被郑明珠拽得泛起皱来,但又不好硬扯开她的手,只得好声的安慰已经失控的郑明珠,不露痕迹的把自己的衣衿从郑明珠和魔爪中解救出来。   “对啊…对啊…不能乱,不能乱!老公,你一定会救花子的是吗?你一定会救她的!啊?!”   “对!我当然要救她!我可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小志还活着…”   李韩石一边安慰着郑明珠,心里不禁想起自己那个早夭的长子,那个郑明珠不愿意他再提起的苦命女人——宋恩娜生的大儿子李志。李韩石到现在还是不能释怀,已经十**岁大的儿子,在国外留学好好的怎么能说完了就完了呢?最后连个尸首都没找到。死得太蹊跷太可疑了,连个死因都查不出来就这么人间蒸发。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就是再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孩子已经没了这个事实。   郑明珠见李韩石又提起了他那个大儿子,心里也不禁动了一顿,目光有些闪烁,神智也稍稍正常了些,对李韩石说他大儿子是避而不谈装没听到。李韩石也正独自陷入缅怀的悲伤之中,也没留意到郑明珠的不自然。   车窗外,是一片灯火闪耀的城市街景,五彩的节日霓虹灯的灯光透过加膜的车窗照着这一对各自心怀心事的夫妻,相拥着回到他们的岛上豪宅之中,继续做着“同床异梦”。   然而,李家发生的事情和谋体各大报刊对金家少奶奶的报道,金哥和秦兰芝是全然不知,因为在那一夜的酒会还没结束之前,俩人就撇开一众围绕在身边追问不停的谋体记者,登上了飞往r国的航班,飞往地球的另一端,去陪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过圣诞节。   当航班稳稳降落在机场时,天空刚刚下过一场雪,跑道的两边堆着还没清理完的雪白的积雪,林佩佩穿得像一只白熊一样和秦峰早已在跑道那端等候多时。   就在金哥和秦兰芝抵达前不久,安妮也到了,此刻正坐在萨伦德将军的那辆豪华捍马房车里,和嘉南夫人和多话的哈咯神聊。拉风的白色捍马房子就停在机场的停机坪外,专等金哥和秦兰芝的到来。能在不能停车的停机坪上停车,这当然是哈咯联略官的功劳,当安妮一脸崇拜的问起他是怎么办到的,哈咯是一脸的得意,神秘兮兮的逗着安妮说,这是军事秘密!引来安妮的一阵嗤笑,嘉南夫人就坐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看着这俩人耍花枪,心里庆幸自己的决定没错,跟孩子们出来玩真好啊,就是那么开心,年青真好啊!   汤姆斯和古板的梅切斯特也都被安妮的表情逗乐了,梅切斯特腼腆的咧嘴微微笑了一下回过头望了安妮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透过车窗看停机坪上的飞机。汤姆斯则对安妮来了兴趣,他还没见过眼睛像安妮这样的灵动的女孩子,当然,林佩佩也有一双水汪汪灵动的大眼睛,但她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是别人的太太,汤姆根本没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在见到安妮之后,他也对林佩佩产生了好奇,是什么样性格的女子才会有像安妮这样有一双灵动的眼睛的女孩子做朋友。对林佩佩的好奇又继而延伸到秦峰的身上,这个男人的身上又具有什么样的特质才能吸引这样的女子。然后,随着而来见到的金哥和秦兰芝更是让汤姆斯心里的这种好奇加深,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探究更多,这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现在看秦峰和林佩佩的眼神已多出了几分专注的神情,更没有查觉自己对秦峰的态度中那股抵触已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不见,心里那股冰冷的坚冰在融化,看来,春天是要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1不一样的心情   白色的捍马房车在穿省大道上飞驰着,出了驻地所在的小镇,眼界便无限开阔起来。一片片已经收割完庄稼的田野里,尽是一望无际的雪白,从堆积成一层厚厚的绒毛地下,露出金黄色的短茬,不远处的冬青松树林,一片连一片,像一条绿色的镶边,将黄白相间的地毯分割出一块块或长或方的花样来。   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白色的峰顶在晨间的阳光照耀下,反映着淡金色的光芒。温带地中海气候温润的季候风,让朝南的山坡上的绿松在这寒冷的冬季里,也如夏季般青葱,反衬出雪峰上的皑皑白雪更加的晶莹白润。真难以想像,在这大雪压顶之下,居然还能让人生出一丝如初夏的感觉。   负责开车的是哈咯,他做为向导自然要尽职尽责,而且此时他的身边的副驾位置上还坐着“天使妹妹”安妮。美女在侧,那动力自然是无限提升。第091章没有圣诞大餐而大发脾气。   李柿花的心里很不高兴,以往在家里,什么时候不是前后跟着几个仆人伺候着,对食物从来是挑三捡四,挑肥捡瘦的,到了这别说仆人了人影都没见到几个,更别说是过圣诞新年这么隆重的节日了,居然花彪只给她烤了一只火鸡。火鸡?什么东西?圣诞节居然吃火鸡?!圣诞节可不是复活节!以李柿花这么挑剔的人来说,不能回家去和家人一起过节也就算了,不能去参加那些倍有面子的圣诞节酒会也就罢了,起码也得搞个像样点的圣诞大餐吧,居然,居然…   花彪把自己精心烤制的火鸡,满心欢喜欢的给李柿花端上来,李柿花盯着那只烤得香气扑鼻的火鸡,那双狐狸眼都快瞪成了鸡眼,瞬间就掀了桌子,把整盘火鸡打翻在地。   花彪低下头看着那只在地上翻滚着的火鸡,沮丧之后眼中微微涌上一股怒气。为了避人耳目不引人怀疑,花彪带李柿花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请佣仆,事事都是亲力亲为,自己做饭,打扫家务。这些事情李大小姐当然是不可能动手去做的,就连自己的内衣也是由花彪帮她洗干净折好送到她的手中。   花彪像一个忠实的奴仆一般对李柿花是做到了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程度,也做到了一个男人做不到的程度,如果不是他对李柿花心里隐藏着的那一份心思,事事都对她忍让着,只怕今天,也就没有李柿花发这通脾气的机会了。   “花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不吃,我也是要吃的,你能不能别这样辜负别人的一番心意,能不能不要这样糟蹋食物!”   花彪忍着那口气,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对李柿花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叫我糟蹋食物?你这是食物吗?能吃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圣诞节你居然让我吃火鸡?亏你想得出来!我父亲叫你带我出来是让你这么对我不敬的吗?”   李柿花一脸的气急败坏,死不认为她做错了。   “我这样还不算尊敬你吗?你也知道我们是出来干嘛的,要不是你为了那小小的不甘心一定要做那件事情,我们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受这份苦,你也照样还待在你的房里享受着仆人的伺候。你要是认为我这样还不算尊敬你,那好吧,从现在开始,家务活你来做,就从这一地的碎瓷片开始。至于,你要是肚子饿了,请你自己去做好了,食材厨房里都有,祝你圣诞快乐!”   花彪紧攥着拳头,额上冒着青筋,忍着说完一番话,转身走了出去,看都不再看李柿花一眼,留下急红了眼的李柿花在那跳脚。她不是要发脾气吗,就让她发个够好了。   “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要告诉我父亲让他重重的罚你!你还敢提那件事情,要不是你办事不利我们需要躲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吗!都是你!给我找的那个什么顶级杀手,什么都不是!人还没出国境就挂拉还敢自称高手中的高手,骗人的!花彪,你回来!回来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钱骗去了随便找个人回来糊弄我。你回来!你…竟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是混蛋!王八蛋!你回来…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呜…”   李柿花见花彪不在理会她,心里的那股气就没有了发泄的对像,瞬时崩溃了,用力的敲着桌子痛骂着花彪,骂到无力,软软的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花彪并没有走远,他只是想消一消李柿花的虐气,怎么可能不管她。此刻,他就站在门外抽着烟,透过没遮严的窗缝,看着李柿花歇斯底里的发泄,缓缓的吐着烟,望着漆黑的四周,轻轻的叹了口长长的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2逃之夭夭   金哥和秦兰芝陪着林佩佩和秦峰痛快畅游了一番r国的乡村美景,一众人美美的大玩了三天,才回到驻地。在这三天里,金哥和汤姆斯、梅切斯特打成了一片,结下了深厚的友情。金哥从林佩佩那里知道了秦峰和汤姆斯之间的不合,便刺激秦峰在他面前显摆他和汤姆斯的良好关系,意思就是说:大侄子,你也有不招人喜欢的时候,也有不如我的地方,哈哈哈!结果却只招来了自己身边俩位份量超重的女性飞来的白眼,秦峰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得瑟,只是无所谓的朝他笑笑,让金哥的得意没了着落。   林佩佩搜罗了一大堆r国的特色物品,准奋让金哥帮她带回国去派新年礼物,还买了一个用一整块木料挖成的婴儿床让他给她的干儿子带回去。金哥看着那一大皮箱的东西,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才解决了自己人家里的那个“购物狂”这又冒出一个,心里直悔自己干嘛要答应林佩佩帮她做这个“运输队长”,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光要帮林佩佩运,还得帮他家里的那位运,那位的“战利品”比林佩佩还多,谁都不比谁差。金哥从箱子里挑出一双据说是要送给裴剑的木鞋,心里忍不住的在憋笑,心想还有人和他一样倒霉,终于找到点心理平衡。   嘉南夫人很喜欢安妮,邀请她、金哥和秦兰芝到她家里做客,安妮当然乐得能有个正当的理由留下来和林佩佩多待些日子而不被她的母亲梅纳夫人追回家去,于是,金哥一行人又在驻地盘恒了好几天,赶在农历春节前回到了都城,陪金太太在娘家过了一个春节。   将林佩佩的礼物交给叶子送去林家交给林浩天分配,在农历十五前才飞回了h国和他的外公外婆一起过节,当叶子赶回来时,给他带来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鸡精强”找到了。   原来,并非是警方找到的“鸡精强”,而是他自己“自投罗网”。   “鸡精强”在那一天晚上,刀疤为了和裴剑谈判,让他先行离开,并告诉“鸡精强”,不论之后他有没有跑出来,都让他不要回来找他,想办法出去,带着他留下的里边存有花彪资料的手提电脑远走他乡,等风头过去之后再找机会将手提电脑交给秦峰。   “鸡精强”一开始也是严格的按照刀疤对他说的要求去做,把车开出了那片树林之后,在临近的省份里,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躲了起来。   “鸡精强”也没有想到,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顶级杀手刀疤哥,最后会是如此的收场。以为按照刀疤的身手,就算裴剑最后不愿意跟他合作,起码也不至于会被裴剑占了上风把他抓住了,在那种情况下要跑出来对刀疤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刀疤的这个计划会不成功会有什么闪失,只是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花彪,这个跟头是栽得倒地不起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鸡精强”更没有想到,这次的事件会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全国所有的机场车站码头都在追查他的行踪,就连他藏身的那个偏僻的小村里的民警,也在挨家挨户的查房,使得他根本就没办法再待下去,只好趁着过年期间,人们都在高高兴兴的过年时暂时放松了一些戒备,经过一番精心的乔装改扮,穿插了几个省份之后,终于登上了国际航班,眼看着就要飞越国境,胜利大逃亡了,却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自小就有的隐疾,在经过这一段日子的担惊害怕,居无定所,饮食不调的情况下,在飞机攀上万米高空之后,发作了,手脚抽筋,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鸡精强”这一突发情况引起了机舱里的一阵骚乱,这趟飞往y国的国际航班,在起飞不到一个小时国境都没出就被迫降落在距离国境线只有几百公里的小城上,“鸡精强”被送往医院急救。这样一来,到了医院,“鸡精强”脸上的那些伪装得足以乱真的假面具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裴剑一接到消息第092章查这条线索,故请动的人物也不是一般的小神,也是非一般的存才,才让那些不能删除的信息使用了保密级别非常高的处理手段。因此在金哥动用金老爷子的关系去查时,也颇费了一番力气,转折了几处,才得以解开那个被重重加密的资料库,花彪的头像便晒在了阳光之下。   李韩石被国际刑警叫去协助调查时,郑明珠差点崩溃,险些就要爆出花彪的行踪,被李韩石大吼一声给震住了,回过神来,才醒觉悟自己差点把自己女儿给卖了,急忙用大哭掩盖了过去。但是就算李韩石和郑明珠如何推诿,始终改变不了花彪在这件事情里的戏份,花彪被通缉了。   李韩石被带去询问,郑明珠也被人看管起来,自然就和花彪失去了联系,花彪和李柿花也就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通知。但以花彪的警觉,在按正常联系的时间给李家去电话时,听到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便清楚李家出事了,还好他机灵的用英语通话,让对方以为是打错了号码才得以躲了过去。花彪也没再多做停留,这个地方的号码和李家有过几次联系,警方迟早会查到这里来,连夜就拉着听说家里出事了惊惶失措的李柿花,离开了那处偏僻的村庄,再一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时光飞逝,星转斗移,转眼一年的光景就这么流逝了过去。林佩佩在这个异国的小镇上度过了整整一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树,一人一景是早已熟悉得如自家后院一般。   嘉南夫人早已经将这小镇上哪里能买到她那个国度的食物,哪里能买到价廉物美的东西,哪里能吃到特色的小吃,一一带着她走了个遍,之后林佩佩自己按照自己的需要,经常光顾那几家商店和小摊点,和那几家老板们成了朋友,每次经过那里都要打个招呼问候一下,秦太太会顺便买些新到的食材回去做一顿美味的大餐,犒劳一下辛苦工作的秦先生。   经过一年的相处,汤姆斯已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抵触秦峰,在一同共同处理了几次事情之后,渐渐对秦峰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当初他认为秦峰的能力不够,不能达到这个执行官应有的能力高度。但在深入接触,也看到了秦峰的能力,觉得这个东方的年青人也不比他弟弟差到哪去,虽然在他心目中,秦峰还是不如他弟弟,起码认为他到目前为止也算是位合格的执行官,言语中也不再对秦峰冷冷冰冰的。   做为秦太太的林佩佩当然是很高兴秦峰和汤姆斯的关系有所转机,经常会做上一桌拿手好菜,把汤姆斯、梅切斯特和哈咯请来,为这个小团队的融洽添砖加瓦,这不,今天为了要给那几位已经被她养刁了胃的男士们包一次饺子,又来到了这家小店里挑选食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3仇人相见   清晨,和熙的朝阳洋洋洒洒的洒满大地,清凉的风,从远处的雪山上徐徐吹来,带来清爽宜人的舒适感。嫩绿草尖上的朝露在金色的朝阳中,如一颗颗晶莹的水晶,闪烁着莹润的光芒。温带阿尔卑斯山脉南端的盛夏,阳光灿烂却不炎热,树木葱绿茂盛,草色格外青青。田野上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如翻滚着一层层绿色的浪花,山波上梯田里种植的葡萄藤,散发着馥郁迷人的芬芳。   林佩佩披着金色的朝阳,一身飘逸的白色长纱裙,款款的走在林阴路上,闲庭信步而来。一早,林佩佩接到林浩天的越洋电话,说他和木司祺已经登记结婚,不需要她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们准备利用度蜜月的机会去看看她和秦峰,问林佩佩有什么需要他给她带过去的。林佩佩心里盘算着趁这个机会让她老哥给她带点什么好呢,迈步走进了这家华人开的专卖东南亚特色食品的小商店。   一早刚开门的时间,店里就已经来了第一位客人,店主马老板正忙着招呼着生意,按照客人的要求爬高蹲低的翻找着客人需要的东西,专注的马老板并没有留意到林佩佩的到来。   早来的是一位女客人,林佩佩只能看到她背对着门口的背影。虽然穿着一袭宽大的衣袍,还是能看出明显粗壮的腰身,显然这是一位怀孕的女士。一头漂亮的齐肩长发懒懒的搭在肩上,发质乌黑油亮闪着珍珠般的光泽,堪比洗发水广告模特的那头美发。   真是一头好漂亮的头发!   林佩佩走进店里一眼就看到了那头乌黑靓丽的头发,禁不住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句。   “马老板,早上好!”   林佩佩竞自走进来,主动的和店主打着招呼。   “啊!秦太太,您好,早上好!不好意思,我没看到您,我这里还走不开怕是要您稍等一下了,您先随便看看。”   马老板正踩在一把矮梯上,踮着脚尖伸手够取着放置在货架最顶端的物品,听到林佩佩的声音,转过头满脸微笑的看着林佩佩,一脸的谦意让她稍等片刻。   “不着急,你慢慢来,我等你。额…你这…需不需要我帮忙?”   先来的女客人要的东西因为平时比较少人问津被放在了货架的最高处,马老板个子矮小,伸手够得很是吃力,见林佩佩出声说她想帮忙,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怎么好麻烦您呢,不过,这东西确实放得有点高,我还拿不下来,您比我高要是您能帮我一下就太好了!就怕麻烦到您了,真想不明白当初我是怎么把它放上去的。”   马老板虽然身为七尺男儿,却只有一米六十的身高,林佩佩一米七十的高度自然要比他更轻松的的拿下高处的东西。   “不麻烦,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客气。”   林佩佩等马老板从矮梯上下来,自己站了上去,轻轻松松的把东西取了下来,交给马老板。   “什么东西啊?这么一大包却是这么轻。”   “这是做韩国料理要用到的食材…太太,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要的东西。”   林佩佩把那个看起来很大重量却很轻的纸盒子递给马老,看着那位女客人接了过去打开了盖子,很好奇的探过头去看那纸盒子里倒底装着什么。盒子里装的东西四四方方的被一层白色的塑料纸包裹着,也看不出里边包的是什么来,但那位女客人看后却是非常的满意,点头称是她要找的东西,之后才想起来需要感谢林佩佩的帮忙。   “谢谢你!这位太太。你…啊!你…你…你…”   女客人在抬起头正眼看清林佩佩之后,脸色突然大变,浑身颤抖,尖声惊叫了起来。   林佩佩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以为是碰到了曾经认识的人,也急忙抬正眼他细的端详着面前的女子。   对面的女子也是位亚洲人,只是她说着英文就是不知是哪国的人。二十多岁的光景,中等身高,脚上一双平跟的休闲鞋。身前一个凸起的肚子虽然被淡兰色牛仔布质地宽大的袍裙罩着,仍能很明显的看到一个巨大的肚子的轮廓,看样子月份已经不小,将近临盘了。一张五官很精致的小脸,鼻子的眼袋微微的浮肿,脸色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有些蜡黄和憔悴,下巴尖得有些惊人。   林佩佩第一直觉就觉得这张脸会不会是做过的,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到看着有些不自然,能看出被雕刻过的痕迹。这张脸应该说是张经过精雕细刻很漂亮的脸蛋,只是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困,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原故,已经变得有些面目全非。即便如些此,还是能看出在这之前,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如果忽略掉那双开眼角开得太过,有些突兀像狐狸眼的美目,可以称得上是位绝代佳人。   林佩佩定定的打量着对面这位美丽的女子看了好一会,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从印象中翻找着能和这张脸对上号的人。把认识的和见过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的脸,一一做着对比,最后确定,这位女子,她不认识,甚至没有见过。   林佩佩当然不可能认识这女子,这个星球说大不算大,说小也是有那么些面积的,不是谁都有那么好运气,能在绕地球半周之后,在陌生的地方还能见到自己认识的人。而且,林佩佩是做梦也想不到,眼前之人,就是那次刀疤绑架她的始作俑者。不得不说,林佩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没错,眼前这位女子,就是跟着花彪“浪迹天涯”,在花彪被通缉之后,被花彪裹带着和李家失去联系,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的李柿花。   自从花彪的容貌爆光之后,花彪便只能整日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在伪装的假面之下,即便如些,也尽量避免在人群中停留过久,更不敢与人结交,就怕与之交谈时会被人发现脸上画的那些掩盖真面目的油彩,继而被人怀疑他的身份。   花彪也不能出去找工作,因为找工作需要身份证明,花彪的护照上可是贴着他真实面容的大头照片,只要一拿出来,立即就会把警察招来,询问护照上的照片为何和本人的像貌差别如此之大。   他们也不能在一个地方固定的住上很长的时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搬一次家,幸好这世界足够大,轮着来足够他们搬无数次。好在李韩石在送李柿花离开h国时给了花彪一张数目不小的支票,不乱挥霍的话足够他和李柿花丰衣足食的过上一辈子。   李韩石当初给这笔钱的用意,是怕李柿花在外边过的生活和在家里差别太大委屈了她,就想着尽量把这种距离拉近些,就算不能和在家里比起码也不用每日里为钱发愁。心想着这笔钱花完时,怎么也能撑个三、四年的时间了,要是到那时林佩佩绑架案的风头过去了,大家都已经将这件事情淡了下来,警方追查得没那么严,也就可以把李柿花接回来,不用再在外边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就算事情一直被记着,只要李家还在,花彪没被发现,也就还能再供着李柿花在外边继续过着以往那种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只是李韩石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化得如些之快,刀疤会留下有和花彪联系的记录的手提电脑给“鸡精强”,也没想到“鸡精强”会这么就落网了,让花彪这么快就爆露在天光白日之下。也还好他事先给好花彪这笔钱,花彪也留了个心眼,没有用他和或李柿花的名字存在银行里,这笔数额不小的巨款,只要李柿花不乱折腾,生活过得简单简朴一些,足够他们隐名埋姓的生活的一切开销。   只是花彪不能多露面,那日常生活所需的柴米油盐,基本上都得由李柿花这个千金大小姐去操办了。李柿花当然不可能会那么顺从的去做这些事情。没事都要找点事情和花彪闹上一阵子何况是这种在她认为都应该是仆人们做的事情,让她去做,那她岂不是伦为与佣仆一般的地位,就算现在东窗事发,自己已经不能再与家里联系,但也不代表她应该做这些事情。   李柿花的小宇宙又再一次被点爆,一直以来堆积的怨恨和委屈,如火山喷发一般,四处漫延。李大小姐发泄的方法,不外乎就砸东西或者和花彪厮打。没有了李韩石在李柿花身后撑腰,现在花彪根本就不用再忌讳李韩石的郑明珠的无形威压。他深知他和李柿花以后是再也回不去了,李柿花以后就只能跟着他一起生活,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不禁也产生出一阵阵的窃喜,只是李柿花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花彪自然不可能再任由着李柿花这个样子折腾下去,那些砸坏的东西可都是要用钱买来的。虽然李韩石给的钱足够多不在乎这点点碗碗碟碟,但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而且现在这钱也是只出不进,这钱能不乱花就尽量省下来。   花彪也有些受够了李柿花这种乱发脾气乱砸东西的坏毛病,觉得是时候要好好管教一下她,让她看清楚现在的状况,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让她走到他能掌控的轨迹上来。在一次李柿花又为些小事情大发雷霆时,花彪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摁在了那一地狼藉之中,不管李柿花的哭闹抗拒,也不顾那一地的碎碴将李柿花娇嫩的后背刺破,对她做了自己一直连做梦也想做的事情。   离开父母庇护的小鸟,离开温室的花朵,娇弱的小羊羔,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就这样被身边窥视已久的“大灰狼”给摧残了,被拆吞进了狼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4我们认识吗?   李柿花万万没有想到,也不敢相信,花彪会对她做出这种强迫的事情,虽然她从花彪平时看她的与众不同的眼神中,隐隐约约的看出花彪对她的那一份特别的心思。她认为这是花彪的非份之想,自己再怎么落魄都好,也不可能接受身份低微的花彪,更何况李大小姐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一眼花彪,虽然一直都是依赖花彪,花彪也是无条件的帮她做那些她想做的事情。李柿花始终只是当花彪是一个下人看待,估计就连花彪脸上五官长成什么样,她也没仔细看过,自己一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会看得起一个被当成石头踩在脚下的下人。   李柿花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堆碎瓷片之中,眼神空洞,就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人体模型,任由着花彪径自在身上气喘嘘嘘亢奋的运动着。李柿花觉得自己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了,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如水中的泡沫,在阳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就算嫁不成金家的少爷,起码也能依仗着她李家的财势,怎么也能嫁到一个显贵的家庭,当那气指颐使的阔少奶奶,却完全没有把她做过的事情当成一回事。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她的任性让花彪做的那些事情,导致她和花彪已经不能再回到她原来的世界,更甚者,她这后半生,就只能,和花彪生活在一起。   花彪就如同一匹在草原上撒野奔跑跳跃的脱缰之马,最后脱力的趴在李柿花的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发尖滴落在李柿花洁白光滑的额头上,再顺着额线流进了那一拘如云的秀发之中,如一颗滚烫的泪珠,灼烫着李柿花有些麻木的心脏。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从身体里弥漫出来,让她感觉不到背后那些瓷片的碎碴刺破皮肤的疼痛,如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噬着身体里每一寸肌肤和五脏六腑。李柿花觉得很疼,疼得撕心裂肺,却又流不出眼泪来。   过了好一会,花彪终于平息了下来,稍稍从李柿花身上抬起身体,看着李柿花那张没有表情麻木的脸,心里微微的挍拧的痛了一下,眼中却是满含喜悦和爱意。身下这个女子,曾经在他心目中是那高不可攀的女神,他爱幕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为她豁出自己的生命,只要她愿意,而这份不能对人言也不能为人知的情感,他只能默默的放在心里。他以为,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守着她就好,从没有奢望过会与他心中的女神有超越身份距离的接触。   当李韩石让他带着李柿花出国到国外过隐避的生活,那时他心里就有些雀跃的期待,这种日子最好一直能到永远,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的守在他的女神身边。没想到事情变化的如此之快,他的梦想就变成了真实的唾手可得。花彪认为这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在帮他达成心愿,让他有了更高层次的期待。他要让李柿花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女人,永远生活在他的身边,永远不离开他。   花彪伸出手指,怜惜的用有些粗砾的指腹轻轻的抚过李柿花白晰的脸颊,突然想起什么,翻身坐了起来,一手穿过李柿花的后脑,稍一用力就把她给扶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肩上,眼光看向了李柿花的身后。黑色大理石地面上那破碎了一地如繁星点点的瓷片残骇上,已斑斑点点的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花彪一手把那块不能再称之为衣服的布片撕去,那一背惨不忍睹星罗棋布的伤口,暴露在眼前。花彪心一下痛了起来,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动作太过激烈了,但也只是后悔没换个地方,而不是后悔他对李柿花做了这件事情。   花彪把李柿花横腰抱了起来,走回到卧室里把她放在床边,用毯子将李柿花包裹住,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找来了一个药盒箱,轻柔的为李柿花把后背伤口里的那些还刺在肉里的碎瓷碴消理掉,消毒处理好。   李柿花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任由花彪为她处理伤口,就连消毒药水抺在伤口上引来的刺痛都没有眨一下眼皮。花彪处理好伤口,重新用毯子将李柿花有些冰凉的身体裹住,将她搂进怀中,看着李柿花那一张眼神没有聚焦的脸,心有不忍,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抚上那张苍白的容颜,缓缓对她说道。   “花子小姐,花子,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别怪我刚才对你的粗暴,我只是,只是想确定你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你很久很久了…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只要你愿意我也心甘情愿!花子…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李家完了,不能再给我们任何的帮助。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苦的,你要相信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花子…”   李柿花没有反应,但花彪知道她听进去了,因为他看到李柿花的长睫毛闪动了一下,他知道她有感应了,心中一喜欢,又把她温柔的搂进怀中。   李柿花确实是将花彪的话听了进去,她是知道李家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给她任何的庇佑,她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只不过是她一直以来死命不肯面对现实罢了,怕的就是幻影破灭之后,她应该何去何从,她只能用大发脾气来蒙蔽自己。现在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她也只能依靠身边这个她从没正眼看过的男人。也许,跟着他也不是件太糟糕的事情。   李柿花心里那层脆弱的伪装,渐渐的碎裂了,泪水从空洞的眼中缓缓的流趟下来,顺着脸颊流下滴在花彪的肩上。花彪从抱着李柿花进卧室,就没换过衣服,还是光着上身,李柿花的眼泪就直接滴在他的皮肤上,一阵阵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李柿花因为他的粗暴对待,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见她此时会哭了,也就意味着李柿花的心在逐渐破冰,可以说是接受了现实,至于接受他,花彪认为,这是尽早的事情。   林佩佩一脸疑惑的望着对她大惊失色的李柿花,很不解为什么面前这女子见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活像她是她的仇人一般。   “太太,我们…认识吗?”   “啊?啊!…我…我…可能是…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惊慌过后的李柿花,见林佩佩问她,才醒觉起林佩佩根本是不认识她的,也不知道自己对她做的事情,连忙定住心神,用认错人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是吗?你还有朋友长得和我很像啊,真是难得。请问,太太你是哪国人?你就住在这小镇上吗?”   林佩佩将李柿花的慌乱看在眼里,虽然觉得她认错人的说法有些问题,但一时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便故意和李柿花套着近乎拉着家常,想从她的回答中了解一些她的信息。   “啊,我不住这里,只是路过…路过…我要买的东西买到了,我先走了,再见!”   李柿花结结巴巴的简单的应了一句林佩佩的问题,付了钱给店家,拎起那盒东西有些落荒而逃的走了出去。林佩佩听着李柿花那言语中的闪烁其词,心里升起了一团疑云,目光跟随着李柿花离去的背影,侧身问店主。   “马老板,这位太太常来你店里吗?”   “也不常来,好像也就是这一两个月才见到她,好像听她说过,是h国的人,至于是不是住在这个镇上就不太清楚了,临近小镇上的居民也常常会到我这里买东西。您真不认识她?我看她那样子可不像认错了人。”   马老板也觉查出李柿花的异常反应,真是认错人的话也用不着跑吧。   “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我从来没有没见过她,当然就更不可能认识她了。h国人…我还没去过h国,哪会认识那么多h国人。”   林佩佩若有所思的咀嚼着马老板的话,她所认识的h国人,来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一是金哥和叶子还有些她公司里的职员,那是因为送东西到她家才认识她的,再有就是那个花重金请刀疤来绑架她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了。还会有谁认识我呢?林佩佩的心里动了几下,但总觉得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看她一副娇弱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也就没再往下想。   林佩佩出了马老板的店铺,又沿着那条林阴路,慢慢的往住处走着,心里一直在想那个奇怪的女子。我到底在哪见过她?又或者她从哪认识的我?看她那吃惊的样子,就像我跟她有很深的交情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俩人绝交了又突然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见面了,可我确实没见过她啊,她倒底是谁呢?真的是好奇怪啊,要不要给那“二大爷”去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他在他那边帮我打广告了?对了,绑架我的原犯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倒底有没有查到什么?怎么都没见他跟我提一下?又准备啥都不告诉我到时候来个突然袭击?这家伙啥时候学得这么不靠谱了?   林佩佩低垂着头走着,想心事想得出神,就连路中间站着一个人都没发现,径自往那人身上撞了上去。   “咚”!   “哎呀!好痛…”   林佩佩的额头撞在那人的胸膛上像撞在一块石板上,痛得她捂着额头直咧嘴叫唤。   “想什么呢?走路不看路,要是撞电线杆上不得把人撞傻了?!”   林佩佩的头顶上响起一把温润磁性的声音,抬起头来定眼一瞅,看到一张妖孽的容颜有些怔神,不敢确信自己看到的人。   “怎么这个表情?真撞傻了?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随着声音的传来一只白晰手指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抚上林佩佩的额头。   林佩佩有点回不过神,傻怔怔的回答,道。   “想你!”   “想我?哟,这是不是说你家秦大少要下岗了,我这备胎准备转正了?哎呀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丫才要下岗呢!回去我就叫小姑休了你,你个二大爷的!你没事干啊?跑这来吓唬我!”   “哪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快冤过窦娥了。我可是老早就站在路中间等你,是你想事儿想得出神没看到我自己撞过来的,哪是我吓唬你,苍天啊!大地啊!我真是太冤了!”   某大爷一副呼天抢地捶胸顿足的悲戚状,引来直翻白眼的林佩佩一记粉拳。   “冤你个大头鬼!你个没良心的,怎么来了了也不说一声,又想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小姑呢?不会是,真被我说中了小姑她忍受不了你把你休了吧?那我得回去让我家峰哥好好点个炮仗庆祝一下!”   “哎哎!你才是没良心的吧?我们可是一下飞机就直奔你那小窝了,见你没在家,想你肯定是又出来采购什么了,芝芝在家里收拾行李呢,让我出来接你,结果,某人一点都不领情。唉!我真命苦啊,飞跃了半个地球来看某人,却一点都不被待见,我还是找块豆腐撞头得了!”   受了冤屈的金大爷,伸着优美的天鹅脖,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伤状,结果却惹来了林佩佩的一顿白眼外加“嘁”声一个。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对不起了金大爷!小女子给您赔罪了。”   “你承认是你错了?那你得补偿我!”   金大爷借机要收点额外的福利,达成一点“不平等条约”。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林佩佩对眼前这个无赖金大爷是又好气又好笑,斜倪着,看着他在那耍宝。   “这个嘛…你给我一个大大的佣抱欢迎我好了!”   金哥说完早早就张开双臂,等着林佩佩“自投怀抱”。   林佩佩无可奈何的笑着看着金哥张着双臂等着她,叹了口气,迎过去扑进金哥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佣抱。   “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离林佩佩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怀抱粗的大树之后,一个身影隐在树影之中,将林佩佩和金哥相佣的场景全都看在了眼里。   李柿花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一旁等着林佩佩出来,想跟着她,看看她的住处在哪。她想着,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见上一见她朝思暮想的贤俊少爷,就算已经不可能嫁给他了,能再看看他也是好的,起码能缓解一下她的单方面的相思苦。   李柿花并不知道金家的少奶奶并非是林佩佩,花彪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并没有告诉李柿花她搞错了对像,恨错了人,所以李柿花的心里一直还是将林佩佩当成抢走她的贤俊少爷的狐狸精。   见着“仇人”是分外的眼红,要不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根本不能跟人家抗衡,说不定刚才在店里就已经扑上去咬死这小骚狐狸了。见林佩佩走出那家店,便远远的吊在她的身后跟着她,林佩佩自故想着心事是一点都没察觉到身后跟着一个臃肿笨拙的身影。   ------题外话------   这几天搬家搞得一团乱糟糟的,只能半夜赶稿,好不容易更新一点,众位亲多多包涵。之后还有几天要帮孩子办转学的手续,还要再忙上几天,努力不再断更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5孩子   李柿花双目圆睁着,盯着站在路中间相佣的俩人的身影,恨得是银牙都快要咬碎了,扶在树杆上的手指狠狠的攥着手下的树皮,长长的指甲嵌进了厚厚的树皮之中。那些粗糙紧实的树皮,在手指的力量之下,开始渐渐与那树杆分家,一些小而尖的树皮扎进了指甲缝中,李柿花却根本就毫无所觉,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那俩个人的身上。   心里涌上的一股滔天的嫉恨,如巨大的浪潮将李柿花的理智瞬间淹埋。她看着这俩人,心中的怒火如洪水滚滚而来,心里的愤恨不平拍击着狭小的心脏。脑中想的是,凭什么,这俩人能活得这么滋润?那小狐狸精不是中枪了吗?怎么还不死?!凭什么,我就应该活得这么窘迫?到处躲避如丧家之犬,还要忍受被那个卑贱的男人糟蹋!看看我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我能受这些罪吗?!我会被放逐有家归不得吗?!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你得到了我也把他给毁了!要死我也要抱着你一起去死!   幸好仅存的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的理智,让李柿花没有冲动的跑到那俩人面前做那些螳臂当车的事情,她还是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况状连走路都费力,要是暴露了自己,就是跑,也跑不动。   李柿花勉强按捺住自己,眼睁睁的看这那俩个让她血冲大脑的人渐渐远去,自己才像一个游魂一样,拎着那一大盒子东西,拖拖拽拽的回到那间花彪租来的小公寓里。   自从那次李柿花大发脾气被花彪治住了之后,花彪就和李柿花过起了名负其实的“夫妻生活”,李柿花也一改原来的性格,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也不再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一样,对花彪的态度也稍稍好转了一点,起码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像指使下人一般指使花彪做这做那,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尝试着自己动手去完成,虽然,还是很不愿意配合花彪做那些花彪喜欢她却是万分厌恶的事情,只是再不喜欢,自己一个千金娇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与花彪这样孔武有力的男人抗争。   花彪对李柿花这些微弱的转变倒是高兴异常,在他的理解里,这也可以理解为是李柿花已经开始不再抵触他,不管是她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李柿花都已经默认花彪的存在。花彪对李柿花更是加倍的关怀体贴,同样,也更加毫无顾忌的对李柿花索取,不久之后,李柿花发现自己怀孕了。   怀孕对李柿花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她都没还有接受花彪,又如何能为他生儿育女,她没有告诉花彪,想自己想办法把孩子拿掉。可是自己又不能去大医院把这个孽种给做了,去大医院做这种手术也是需要身份证明的,而且她也没有医保卡,李韩石给的钱都在花彪那,李柿花身上的那一点点零钱根本不够支付那笔手术费。又不敢去那些小诊所,生怕被骗财。死就更不可能了,虽然是一死百了,但李柿花又怎么会甘心就这样了结自己的花一样的年华,她还要报复,报复那些让她不好过的人。   于是那些传说中的招式就轮番的上阵,捶打肚子啊,跳跃啊,让自己摔倒啊,招式是层出不穷。更听说吃螃蟹也有效果,李柿花就偷偷跑到外边狂吃螃蟹,自己一个人硬是吃掉了一筐螃蟹。吃得她回到住处后是上吐下泄,手脚无力,最后被花彪送到了医院。李柿花很悲催的得了急性肠胃炎,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来。   于是乎,吃“偏方”的结果,孩子没掉,反倒落了个肠胃炎,以后都不能再吃螃蟹,也不能吃如此高蛋白的食物。   临出院时,花彪被医生拉去训斥了一顿,说他这个丈夫真是失职,怎么能由着自己刚怀孕的太太吃这么多螃蟹,就算再怎么喜欢吃,在这个特殊时期也不能多吃,要是再吃多一些,那结果不仅是孩子没了,还很有可能是会一尸两命!   花彪低着头,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任由医生训斥他,当他听到医生说李柿花怀孕了时,猛得抬起头,一脸奇怪的看着还正在哇啦哇啦说得起劲的医生,放在腿侧的手指紧紧的攥成了拳,脑门上的青筋隐隐的显现出来。   “医生,您刚才说…我太太…怀孕了,不能吃…”   “是啊,孕妇尽可能少吃这种高热量高阶蛋白难消化的食物,而且像你太太现在才一个多月的孕期,那是更要小心点。回去以后,你得小心照看你太太,不能再让她乱吃东西了,这段时间以清淡的食物为主,水果可以适量吃些,也别一下子吃多了啊,她现在的胃已经严重受损了,再经不起折腾。你这个做先生的也真是…回去好好养着吧!”   医生说完转身走了,留下怔在原地的花彪。   花子怀孕了?是我的孩子?我有孩子了?真是太好了!可是花子怎么没告诉我?她…她要把孩子打了,她要把我的孩子打了!她居然要把我的孩子打掉!难怪我说她这几天怎么这么多奇怪的动作,还无缘无故自己摔倒在地上,还自己跑出去偷偷吃这么的螃蟹,原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孩子…   花彪心里是一阵喜一阵忧,喜的是,他的花子有了他的孩子,这是他和他的女神的“爱情”结晶,是他的骨肉。忧的是,李柿花不愿意要这个孩子,这说明李柿花还没有接受他。   花彪前一秒还在为自己有孩子了而兴奋莫名,下一秒想到李柿花对他的抗拒,又颓然了。要是其他的事情李柿花不愿意他还可以稍稍用点别的手段,可是,孩子是在李柿花的肚子里,她要是自己不想留下他,那是多得是机会去做出一些伤害孩子且伤害自己的事情,他是完全没办法阻止不了。花彪第一次觉得很无措,心里涌上一阵阵的无力感,他对李柿花已经是全无办法,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去打动她。   花彪在原地出了好一会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身往李柿花的病房走去,李柿花早已经收拾好坐在床边等着花彪回来。李柿花有些无聊的坐在那里前后甩着脚,看到花彪走了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一点都不好奇医生都跟他说了什么,反正进了医院什么都瞒不住的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跟花彪说的,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是铁了心要拿掉的,就算花彪知道了,结果都是一样。   花彪走进病房,并没有对李柿花说什么,见她走了出去,便也拎起行李包跟在她后边走了出去。俩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却又各自满怀心事。李柿花已经打好了主意,要是花彪想强迫她留下这个孩子,她就以死相抗。想到死,李柿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往自己肚子上扎一刀,那孩子不就没救了嘛,那个部位自己也见得会死,顶多痛一点而已,好了之后一点问题都没有,大不了不穿比基尼就是了,再说现在我也没机会去那人多的沙滩上晒太阳了,有条刀疤又有什么关系。   李柿花为自己想到的这个办法在心里雀跃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位置找得准一点,还能一绝永患,他就想再让我生也是不可能的了,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花彪要是知道李柿花此时为了不想要他的孩子连自残都想到了,不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然而此时,花彪的眉头微微皱起,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件与孩子无关的事情。   回到住处,花彪一把拉住了一进门就往卧室去的李柿花。   “花子,我们谈谈好吗?”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要是你想跟我谈孩子的事情,那就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留下他的。你要是想用些什么手段逼我,那我只好给自己扎上一刀,到时候,孩子是一定保不住的,至于我,就听天由命吧。”   李柿花转过头看着共彪,一脸的绝决。   花彪听完李柿花的话,望着眼前这张蜕却精美的妆容之后,显出苍白无血脸色的小脸,心里猛的揪痛了一下,一丝绝望涌上心头。   “我不是要和你谈孩子的事情,我收到了先生的消息。”   “什么?你有我爸爸的消息了?快说,他怎么样了?我妈怎么样了?我家里怎么样了?”   李柿花一听是要跟她说她父亲李韩石的事情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反手一把拉住花彪的手臂急急的追问着家里的情况。   自从和家里失去联系之后,花彪只是告诉李柿花他的身份暴露了,李韩石被警方扣住让他协助调查,之后因为不能和家里联系,所以也就不知道那边的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李柿花早就在心里焦燥得不行,却又不能回去。如今听花彪说有了家里的消息,想家的心思一下子全被勾了起来。   “我就是准备好好跟你说说家里的事情,我们先坐下来了吧。”   花彪一边说着一边把李柿花牵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握着她的手,定眼看了她好一会,才缓缓的对李柿花开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6从此消失   “我昨天见到花柴了,他和阿六,他们在李家出事前都跑了出来…”   “出事?我家出什么事情了?是我爸还是我妈?花柴又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快说清楚啊!”   李柿花一听花彪说李家出事,心猛的提了起来,一脸紧张急急的追问着。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讲。”   花彪手指用力的捏了一下李柿花的手,安抚她让她先别激动。   “事情要从头讲,从你让我找的那个杀手说起,你说要找个国际上最负盛名,任务成功率最高的杀手,我左选右选决定下了这个叫”刀疤“的人,选他的理由,一个是因为他在这个行业里是出了名的百分百成功率,从没失过手,二是他是东南亚人会说那里的方言,进到那个国度不容易被人怀疑。原本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他也已经把人给绑到手了,就差出了国境把人交给我。可是,我就是想破脑门也想不到,这个”刀疤“居然和那位你要绑架的小姐的丈夫是认识的,还曾经受到她丈夫的帮助,他要报恩所以根本就没想要把人交给我们,反而还要把我一起交给那边的警方…”   “等等等等…你刚才说那小姐什么?那杀手认识她丈夫?那杀手认识金家大少爷?”   李柿花觉得自己有些幻听了,怎么听得不对劲儿啊?忙出声打断花彪的话。   “那个杀手不认识金家大少爷,而且…那位小姐也不是金家的大少奶奶,花子,你要对付的人,不是金家的少奶奶,你弄错人了。”   “什么?!错…错了?!…怎么可能错?!错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错了你怎么不让那杀手绑那个真的?你现在才来跟我说弄错了,你…真是想气死我啊?!”   李柿花蹭的站了起来,因震惊而瞪大的狐狸眼能看到一个完整的眼珠子及大片白色的眼白,说不出的突兀,还好现在她已经不戴蓝色美瞳了,要不然又会冒出一片蓝幽幽的妖光。   “花子,你冷静一点!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就是在元宵节的酒会上,金家少爷带着夫人出席酒会,先生和夫人去参加酒会才知道的,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错了也就错了,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再想着这件事情。花子,放手吧!不管有没有这个女人金家少爷也是不会喜欢你的。”   花彪也跟着站起来,拉住手臂乱晃的李柿花,生怕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放手?为什么要放手?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不如那个小狐狸精!我就是要让他们不好过!”   李柿花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双眼都开始红了起来。   “花子!冷静点!你…还想听我说下去吗?”   花彪很无奈的紧紧拉着李柿花的手臂,硬话不能说那就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啊…对…爸爸…先听你说我家发生的事情…”   李柿花终于想起之前她是在等着听花彪说李家发生的事情,遂又重新坐了下来,大口的吸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花彪也挨近李柿花坐下,用手掌在她的后背轻抚着帮她顺气,片刻后又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事发那天,正好那个地方在刮着风暴,我没在事先约好交人的地方等那个叫”刀疤“的杀手,我按着他给我的地址摸出了大路再折回去,结果,正巧给我撞破了那个杀手和那个追过来救那位小姐的警察在合谋如何在交人的过程中把我给抓住。我躲在暗处开枪打死了那个杀手,以为那杀手死了,也就切断所有能查到我这边的线索,可是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他还会留了一手,他把我跟他在网上联系时用的ip地址和我们的对话都拷贝了一份,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截到了张我的照片,也一起保存在了一个手提电脑里,让他的一个同伴带走了,目的就是要是他出事了我也跑不了。所以,在他那个同伴落网时,我的照片也就飞得满世界都是了。因为我是先生的手下是李家的人,警方就把先生给带走了,说好听点是协助调查,说白了,警方是怀疑绑架案的主谋就是先生。那位小姐的背景很不一般,既有政界的,也有军方的,就连国际大型跨国公司也在为她撑腰,当地的政府要求我国政府为此次事件给个说法,要求把主谋过渡到他们那边受审。先生当然不可能把你供出来,也不能把我交出去,就算我有心要自己扛下来也是不行的,警方不可能相信我就是主谋,我的动机不足,最关键我没有那么大一笔钱去支付那个杀手的佣金,最后还是会把矛头指向李家,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总会抽丝剥茧的查到你的身上。所以,先生决定自己扛下来,只要我不被警方的人抓住,那这件案子就会因为证人不足而一直拖着,不能真正结案,那以先生的能力和李家的财势,最终也就会不了了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先生以后都不能出国,我们也永远回不去了。但是…没过多久,李家在银行里的资产被无缘无故的冻结了,合作的生意伙伴也陆续单方面毁约,对方扬言情愿赔偿天价的毁约金也不愿再和李家合作下去…”   花彪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侧头看着已经震惊得不会说话的李柿花,在心里隐隐叹了口气,继续往她伤口上撒盐。   “如果只是生意上的事情还好办些,李家以后最多不在商界发展了只靠那几家大型商场的租金也足够维持以往的生活开销,可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你快点说。”   李柿花此时已经没有了那股虐气,一脸的无助,楚楚可怜的睁着眼睛,双手主动握上花彪的手掌,像寻找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拽着。   花彪深吸了一口气,复道。   “有人向法院递交了匿名信,控告先生用巨额资金贿赂某些身居要职的议员,以达到在某些大型招标项目中的百分百中标率,并且还明确的说明是在何时何处针对哪一件招标案,都详细的列了一张清单,还有照片为证,就是想抵赖都没法抵赖。然后那几位清单上有名字的议员被调整查组带走了,都纷纷供认不悔自己受贿的事实,还将一些匿名信上没有提到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于是先生被以贿赂国家重要官员有窃取国家机密嫌疑的罪名起诉了。那些被列明的事实,先生跟本没办法推诿,就连最有名的**官也打不赢这场官司,而且也没有人愿意接,最后先生的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了三十年…”   “三十…年…那我妈呢?她怎么样了?”   “太太也被立案了,罪名是偷窥国家重要官员的**,花柴他们出来时,太太的案子还在审理中,现在估计也已经判了。夫人要花柴出来找我们,让花柴找到我们后转告你,太太在她的那张卡中转了一笔钱,卡在你的手中,密码你也知道,让我们拿着那笔钱好好过日子。好在以前我就和花柴说过要是大家失去联系时怎么样能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哪又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方法,我就是看到了花柴留下的信息才找到他们的。”   “所以,花子,现在我们是彻底的无家可归了,以后,就只有我和你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虽然我的身份低微,有些委屈了你,但是我是真心的爱你,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现在可能会日子难一点,但我保证,我会尽力的改变我们现在的处境,我已经找到一个不会被人发现我们的地方,那里各国武装力量都有机构设立在那里,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藏到他们的眼皮底下。我们只要搬去哪里,我们就相对的安全了,以后你也可以出去购物、散步了。虽然我还是得化妆才能出去,但也已经不用那么担心会被人认出来。花子,我们去那里好吗?以后我们俩个人,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我…我…我好想我妈…”   李柿花听得花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那颗原本一直对花彪冰封着的心渐渐出现了一条条裂缝,然后慢慢碎成粉末。这样一来,孩子也就顺进成章的留了下来,李柿花没再想着自残来打掉这个孩子。   花彪带着李柿花来到这个小镇上住了下来,不能买房子只能租用公寓,用郑明珠给的那笔钱以李柿花的名义入资了几家大型的超市,做起了幕后老板,生活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正在厨房里准备爱心早餐的花彪,听到开门的声音,探出头来和李柿花打招呼,却看到了一副失魂落魄有些怪异的样子,心里一惊,心想,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才出去这一会儿就这个模样回来了?难道是见到谁了?想到这里花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赶紧走上去接过李柿花手中的东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   “花子,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花彪,我…我见到那俩个人了!”   李柿花定定的看了好一会花彪,有些惊魂未定的对他说道。   “那俩个人?谁?你见到谁了?”   花彪有些不明所以,“俩个人”可以有无数种组合,倒底李柿花指的是谁和谁?   “金家大少爷和那小狐狸精!他们就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你还是说我找错了对付的人,他们要是没啥怎么会这么亲昵?他们要是没啥怎么会一起跑到这绕半个地球之外的小镇上来?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们俩人之间没啥!”   花彪一听,心里惊了一下,急忙追问李柿花。   “你见到金家大少爷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巧?他也见到你了吗?”   “没有,金少爷没看见我,我是见到那个小狐狸精就远远的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住在哪,结果,就在半路上,就看见金少爷站在路中间等着她,还当街在那打情骂俏!你说,你说,凭什么他们就能活得那么逍遥自在?我们就活得这么憋屈?我不甘心!花彪,我很不甘心啊!”   李柿花一边说一边拽着花彪的衣衿使劲的摇晃着他,对他发泄心里的情绪,花彪由着她发泄了一会,才拉住李柿花的手臂不让她再乱动。   “你看到他们住哪了吗?”   “还能住哪,就在那片军事区里。还真会挑地方,是怕别人找到她吗?你说,金家少奶奶是另有其人,那她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金少爷的障眼法?身边安个假冒的,真的就放在这里藏着?”   花彪对李柿花的说法也是一怔,觉得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是再想想又有些地方不对,但现在情况还不清楚,也不能太大意了,遂嘱咐李柿花安份些。   “不管怎么样,既然金少爷和那位小姐在这里,那咱们还是小心点好,金少爷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那这几天咱们就少出门,免得跟他们碰上。”   “凭什么!我为什么就得非躲着那小狐狸精,看到她我就想冲上去把她给撕了!要不是这个碍事的肚子。花彪,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求过人,你也知道李家之所以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因她而起,我求你了,最后这一次,再帮我一次!”   李柿花听花彪说让她避开金哥和林佩佩,立马就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开始面部扭曲。   “花子,你想要我干嘛?”   花彪一听李柿花这么说,那眼皮就开始狂跳,要求到他的,一准没好事情,说不定李柿花又要故计重演。果然,李柿花有些神经质的,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要她,从此,消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7行迹   真是太疯狂了!花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已经被李柿花的“豪言”震得脑子一片空白,张大着嘴,傻傻的看着李柿花的嘴一张一合的在继续说着话,却是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脑中只回荡着李柿花的那一句:我要让她消失!   花彪现在可以确定,李柿花已经疯魔了,她的脑子已经陷进一种为报复而生的疯狂状态。李柿花固执的认为她如今的一切遭遇都是因为林佩佩而起的,宁愿自己不活了也要对方不好过。花彪痛苦的用双手抱住脑袋,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话,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安定一点,他的女神、花子小姐却不想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就是要折腾点事情出来才甘心,上一次就是为了她的不甘心,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到处躲避的通缉犯,那这一次自己还能再成为什么?真的要把这条小命折腾进去吗?死,倒是不可怕,可是,我死了谁留下来照顾花子,谁能照顾她?   花彪烦燥的站起来回的度着步子,根本没再理会李柿花又对他说了什么,李柿花见自己跟花彪说了半天他却一个反应都没有,还站起来在她面前来回的晃着,心里也不耐烦了起来。   “花彪,我在跟你说话呢,我说的你听明白了没有?你站住!别晃了,晃得我头晕!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在想什么?”   花彪被叫住站定,回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脸色开始发黑大有准备发飙前兆的李柿花,很严肃的对她说。   “花子,别再折腾了好吗?我们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你这肚子眼看着也就要生了,你还要去做那种事情?你有没想过,要是这一次又出现点差子,我们还能往哪躲?再说,我们也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钱再请一个杀手了!就为了你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所谓的不甘心,就要把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全都毁了吗?”   “你说幸福?你跟我说幸福!你说我这是幸福吗?!这是我要的生活吗?!还好不容易得来,那全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她的出现,贤俊少爷怎么会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凭什么就比我好过!我不好过她也别想过得舒坦,我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   李柿花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执拗的钻进了复仇的牛角尖,对花飙的劝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反而怀疑起花飙阻止她复仇的用心,看他的眼神便变得有些戒备和敌意。   “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你是不是想打退堂鼓了?你不是说为了我愿意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吗?!难道你说的全是骗人的哄我的话吗?!”   “花子!我求你清醒一些吧!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你和金少爷是不可能的,只是连夫人都愿意成全你的一意孤行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倍着你发疯。你和金贤俊少爷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金少爷由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你一眼,更别说喜欢你。金少爷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你的不幸也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就算没有这位小姐的出现也会有别的小姐出现,完全是你自己放不过自己,总要拿这件事情来折磨自己,我求求你了!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也为你自己想一想,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放手吧!”   花彪苦口婆心的劝着李柿花,就差没给她跪下了,只为能求得李柿花别再做那些疯狂的事情。可是李柿花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说,心里这许久以来堆积起来的怨恨全都暴发了出来,两眼已经变成怪异的猩红色。   “为我自己着想…为孩子着想…咯咯咯…为孩子着想…好啊,为孩子着想…你要是再帮我这一次,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好的跟你过一辈子。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嫁给你吗?只要你帮我做完这件事儿,生完孩子以后我就嫁给你,要是你不肯帮我,那,你以后也不用想着见到我和孩子了,我会一刀插在肚子上,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再在我这肚皮上划一道口子,我和孩子就永远不再折腾了…你说,我们能不能进天堂呢?”   “你…你要干什么?快放下!快放下刀!花子,乖了,别玩刀,那把刀很锋利的,会伤着你…”   李柿花神经质的咯咯咯的笑着,从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拿起一把水果刀,在自己肚子上来回比划着,吓得花彪寒毛都竖了起来,慌忙想伸出手去夺下那把刀,可是李柿花也防着他夺刀,见他手伸过来,那刀就更往那硕大的肚子上靠,花彪只得停住不敢再往前去。   “唉,好吧!你要是和孩子出事儿了,我也没法活了,与其这样,那我就拿我这条命,换你和孩子平安吧!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做。只要你不再拿你和孩子的性命开玩笑,我都答应你!”   那把水果刀闪耀的寒光,刺激着花彪神经,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柿花为什么会这么固执,非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已,自寻死路的事情。思来想去,与其让李柿花乱找人帮忙,还不如自己来做,起码可以控制事情的走向,只得一咬牙,答应了李柿花的要求。   “真的?你愿意帮我了?不是骗我?”   李柿花有些不太相信花彪说的话,继续在自己肚皮前晃着刀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你先把刀给我…真是的!就算想要吓唬我,也别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啊,你要是伤着了,心痛的还不是我?”   花彪慢慢的走近李柿花的身边,一边哄着她,一边伸手把那把搁在肚子上的水果刀拿了过去,见李柿花没再抗拒他的动作,那攥紧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心有余悸的一把将李柿花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冷静。李柿花就静静的任由花彪搂着她,在他怀里,在花彪看不到的地方,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那双狐狸眼中闪动着一阵阵妖异和光芒。   按照李柿花的吩咐,花彪给已经回到国内的花柴发去信息,让他带着六子一起来他们住的小镇上,还让他在出来前找曾经卖过武器给他们的黑市客帮忙弄几把枪过来。花彪的话让花柴是兴奋莫名,当时在电话就追问花彪是不是要大干一场,还声言最好抢个够“肥水”的运钞车,那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愁了。花彪没回答他,只是让他别跟人说起这事儿,出来时小心点别惊动了条子,更别直接过来,中途多转几次机。   花柴当然是一口应承了下来,但转个身,就兴奋的跟他平时混在一起的一个小兄弟大侃他准备出去“干大事”了。花柴挨着的这一群人平时就尽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李家出事之后,花柴也没了着落就整天跟这帮人混在一起,也就跟这小兄弟特别合得来,什么事都跟他说。   这小兄弟也早就厌烦了天天干那些东家要根葱西家要条柴的日子,一听花柴说有大买卖做也都来了兴趣,拉着花柴一个劲儿的追问是什么“大买卖”。花柴也不是个嘴紧的人,经不起这小兄弟的一串马屁啪啪的拍,几瓶啤酒下肚很快就一五一十的给人家透了个底朝天,连花彪的落脚点也透了出来,听得那小兄弟是羡慕得两眼冒光,硬拉着花柴一个劲儿的哥啊哥的叫,**汤是一碗一碗的灌,就是想让花柴也带上他一起出去见见世面。   花柴虽然嘴大但胆子却不大,他哥花彪不让他跟人说的事儿他这说了出来已经是犯了他哥的大忌,要是让花彪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治他呢。花彪也只是让他带上六子出去,这回子要是再多带一个出去,那他花彪哥可能会把他先给灭了!这下子花柴是死活不能答应了,不管那小兄弟再怎么求他也不松口,最后两人是不欢而散。   花柴和那小兄弟分手后就直奔六子的家,把花彪让他做的事情跟六子说了一遍。六子也是在国内待得非常郁闷,早有想法要去投奔花彪和李柿花,好歹李柿花也是李家的大小姐,花彪还是他们当初在李家时的大哥,李家没了,这不是还有大小姐在嘛,小姐也是会有事情需要小弟帮忙跑前跑后的。就算实在是不济,去了那边要出去打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那也是跟大小姐大哥在一起,怎么也比在这里受人白眼来得强。   六子一听花柴说,二话不说马上就把自己的包袱一卷,把门一锁,跟着花柴就离开了住处,各自己去完成花彪交代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是,花柴没有想到,刚刚和他分手的那个小兄弟,就在街角的隐避之处,盯着他和六子,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是一清二楚的全看在眼里,见他们离开,也尾随在他们身后,远远的跟着,一起跟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之中。   几天后,一份花柴和六子行踪的报告,就罢在了h国最高警察局局长的案头。这份报告上的文字经过处理,变成了一串串无形的电波,通过军用卫星传送之后,再变回成另一种文字,摆到了赵长风的案头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8浮出水面   一大早,裴剑就兴冲冲的跑回厅里,在赵长风的办公室的门上急急的敲了两下,没等里边的人应他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号!是不是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也是刚到办公室的赵长风,正在往茶杯里倒水,裴剑突然进来,吓了他一跳,差点没把水洒出来。   “你小子急什么啊?毛毛躁燥的,真是个猴性!呐,都在桌面上摆着呢,就知道你性急。”   赵长风现在看裴剑就像看自己儿子,裴剑在他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都不以为忤,裴剑也是对他非常的亲近,厅里的其他同事都笑称裴剑是一号的干儿子,赵长风听后也只是哈哈的大笑了一会,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反应那就是等于默认了。裴剑那就更是无所谓,他原本就是很尊敬赵长风的,赵长风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就是要他给赵长风当儿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在他认为,怎么称呼都是次要的,心才是关键。   “啊,总算是有动静了,那根暗桩打进去这都等了多久了,我都快捂出毛了!再没动静,我这关节就得生锈了都。”   “你小小子天天陪着大美女进出大学校院,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还羡慕不来,你小子还不领情,天天苦着张脸,你是想给我看向我抗意啊还是给那安妮小姐看让她嫌弃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裴剑有些不好意的傻笑了两声,一个箭步冲到赵长风的办公桌前,抄起那份才送过来,还散发着传真打印机油墨谈淡味道的简报,兴奋的一目十行的看着。只是看着看着,那两道漂亮的剑眉就皱了起来,等他看完整份简报,那眉头就已经打成了一个结。   “怎么了?看出什么问题了?”   赵长风端着两杯茶走回办公桌旁,放了一杯在裴剑的面前,并示意让他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是有些觉得奇怪,可又一时说不出来哪奇怪。以这报告上说的内容来看,这个叫花柴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林佩佩绑架案的通缉犯花彪的亲弟弟,现在说是他哥也就是花彪,让他去帮忙还要带上武器,难不成又闲不住了?又要大干一场?而且按这报告上说的地址,是r国的一个小镇,r国的小镇…这不是秦峰他们的驻地所在的小镇?!在老虎眼皮子底下,他想干什么?”   裴剑反复的看着手中的简报,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那个小镇上到处是各国武装力量常设的办事机构,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金融商业类的机构或商场店铺,他要在那干什么呢?难不成要抢劫某个国家的武装力量的办事机构?也太扯了吧?伦萨德将军的反恐行动组可就在那里,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他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通缉犯,真敢去拔根毛不成?动机是什么?目的何在?裴剑一时半回怎么也想不通。   “是啊,我刚看到这份简单时也很纳闷儿,而且你发现没有,跟这个花柴一起去的那个叫六子的,都是那个自已承认是绑架那丫头的主谋的嫌疑犯,那个叫李…李韩石的手下。这李家的先生和太太都还在坐牢,按照一般的逻辑,他们就算不另寻出路,也不会再这么明目张胆的聚集到一起,而且还不是在国内,如果没个李家的人做引导,还真是说不通。”   “是啊,如果这个李韩石真是绑架林佩佩的主谋,这个花彪做为执行者,现在既然是已经”通了天“,那就应该有多远就躲多远,好好过完下半辈子,怎么也不会再和以前的李家人有什么联系才对,但这个设想是在这个李韩石就是主谋的基础上。如果把这个基础撇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主谋是另有其人。”   “嗯,我也是认为主谋不应该是他。从动机上说,林佩佩和他跟本就不认识,而且他也没政治利益的冲突要针对林省长而绑架林佩佩以达到他的政治目的,至于他的那份口供,简直就更是扯蛋!我根本不相信他一个h国屈指可数的大富豪会为了一点点赎金而大动肝戈,花超过赎金的钱去请国际顶级杀手来做这件事情,目的就更不用说了,他的供词根本就不能自圆其说,除非,他是在帮人顶罪。李家其他的人,动向都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李韩石曾经有过一个大儿子,是娶现在这位李夫人之前跟别的女人生的,极其不受李夫人待见,据说在六年前,刚满十八就被送出国去留学,在那边遇到了意外,身亡了。在李家的家庭档案里,这个叫李济则的大儿子已经是个”死人“了。”   裴剑把那份简报放回赵长风的桌上,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一并放在赵长风的面前。   “嗯?我怎么听你这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   赵长风拿起那份资料看了一眼,却是听出了裴剑说那个李家大儿子时的口气有些挪偷,话中有话,便抬起眼皮瞅了一眼裴剑。   “一号,你的耳朵还真尖,这你也能听出来,都快赶上咱那警犬的耳朵了,佩服!”   裴剑调侃着赵长风,夸张的伸出大母指在赵长风面前比划着。   “你小子就知道瞎贫,连我你也拿来调侃,真是没大没小!快说正题。”   “这哪是调侃你啊,是真的佩服你的敏锐,一听就知道哪里有问题。这李济则虽然是要档安案上已经是个”死了“的人,但他本人却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喔?有点意思,详细说说。”   “其实这事儿,你家石头比我还要了解,当年那李济则被送出国时,那位李夫人就找人去刺杀这位李家大公子,第一次发生在f国,正好被那丫头碰上了,帮他避了过去,第二次是事隔第一次不久,发生在m国,那李济则以为换个地方也许能避过去,结果又被那些人追到那里,事发时又正好碰到金哥,金哥救了他并帮他做了假死的现场,骗过了那些李夫人派来追杀他的人,又回到f国,从此隐性埋名的活了下去。”   “那丫头救过这李济则?那李韩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要绑架她的?”   “我认为不会,据说那李韩石是很喜爱这个大儿子的,要不是碍于现在这位夫人不喜欢他,可能早就是李韩石的接班人了。而且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情,要找林佩佩麻烦的也应该是那位李夫人而非李先生本人,但是那位李夫人并不知道这个大儿子还没死,也不知道林佩佩曾经坏了她的事儿,这个推论也就不能成立,所以可以排除李夫人的嫌疑。”   “这样啊…那李家还有什么人?”   “李家还有一位小姐,二十出头,是李夫人生的,根据在h国收集到的资料显示,这位李小姐是极为受到李夫人的宠爱,性格是由其的骄横跋扈,一度对金哥是非常的痴迷,对他是死缠烂打。听金哥说,那位很有手段的李夫人曾经还利诱他,许诺他可以将李家的所有资产都交给他管理,条件就是金哥要娶这位李小姐。”   “她有做案动机吗?”   赵长风拿起裴剑给他的那份资料,盯着李柿花的照片看了许久。   “目前还不清楚,在李家这件事情暴出来之前,她就已经离开h国,去向不明。我通过国际刑警只查到她的离港签证,我再追查到她签证上的目的地时,就失去她的踪迹,看来也是有”高人“相助。之后我让国际刑警方面帮我询问当时她乘坐的那架航班上的机组人员,根椐她们的回忆,这位李小姐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男子同行。这位同行的男子经过照片对比,除了那双眼睛很相似之外,完全找不出与花彪相似之处…就是这张照片。根据我的观察,很有可能这个人的脸部是经过很高明的化妆术处理的,所以我怀疑,这个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通缉犯——花彪!”   裴剑指着花彪易容后在机场被拍到的那张照片给赵长风看,并找出从刀疤那台手提电脑里提取出来的花彪的原貌,进行对比着。赵长风一边听裴剑的解释,一边看着手中的两张照片,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心里一条思路渐渐清晰起来。良久,赵长风才缓缓开口。   “假设,这个陪李家小姐出国的男子就是花彪,那现在花彪也应该还是和她在一起,那么,花彪让花柴和这个六子一起去找他,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李家小姐而去的!我们先理一下思路:林佩佩绑架案的有关人员,李韩石的动机不足,设定他为主谋这条线索已经排除;李夫人不知情,也排除;李家大公子李济则有不在场证明,不用考虚在内;李家小姐在绑架案发生之后与被通缉的花彪一起离开,原因不明。到目前为止,也就这位李家小姐还没有被排除嫌疑。如果她是主谋的话,动机是什么?她和林佩佩互相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面,她们能有什么纠葛?她们之间的交叉点就只有金贤俊…金贤俊!关键在金贤俊身上!”   “一号…你是说…你是说这李家的小姐才是真正绑架林佩佩的主谋,动机就是因为金大少爷?!”   裴剑听得赵长风的分晰,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这个推论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裴剑被震得一时没了反应,但也很快回过神来,自己也按着赵长风的思路分晰起来。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李家的小姐可能就是因为金哥传出婚讯才生出要绑架林佩佩的念头,她之所以绑的是林佩佩而不是真正的金家少奶奶,可能是金哥刚来时一直是跟在林佩佩身后进出各种场合,李家小姐找了人跟踪金哥,所以误认为没露面的金家少奶奶就是林佩佩。这李小姐深受李夫人的宠爱,那支付刀疤高额的佣金也就不成问题。这样一来,李韩石为人顶罪的推论也就成立了,花彪在事情发生后为什么不是自己躲起来而是陪着李小姐一起走,那就解释得通了…闹了半天,原来是笔桃花债啊!”   “不管是什么债都好,现在花彪的李家小姐也在那个小镇上,那么他们要是有所行动,我估计还是冲那丫头去的,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这个花彪抓住,更不能让那丫头在那边再出什么事了…裴剑,我以一级警督的身份向你下达命令,以林佩佩绑架案的主办警官的身份,前往r国,联系萨伦德将军和秦峰,联合国际刑警,务必将花彪抓拿归案!应该怎么做,我想你已经很清楚,需要什么人和资源,我给你调配的权力,由你按需要支配调拔,但是有一条,注意安全!不管是林佩佩那丫头的还是你的,都要给我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清楚了吗?”   赵长风站起身来,面对着裴剑,一脸严肃,郑重的向他下达了命令。   “一号你放心,这次知道目标是谁,那就不可能再让他们打个错手不及。”   裴剑也站了起来,腰身挺拔笔直的站立着,警帽上的国徽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像一圈神圣的光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99认亲   林佩佩眼神有些发怔的站在自己临时小窝的门口,张着嘴,傻呼呼的看着门前的这一行人,好像觉得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还真的傻傻的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开得正灿烂的“太阳花”,心想,这都吹的什么风啊?这么人齐。   “喂!又神游太空了?见到你哥哥和嫂子这么高兴,怎么见到我就这副表情?好歹我这张皮囊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狗尾巴草了?真伤心!亏我还给你当了这半天的”苦力“,你看,这可都是你让你哥给你带的东西,当然,还有些是我们想给你带的,嘿嘿!”   从林浩天和木司祺身后闪出裴剑那张俊美无铸的笑脸,只是此时这张脸上有点狼狈,冷热适宜的温度居然流了一额头的汗水,手提肩抗着一大堆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些包裹看样子份量还不轻。   “我啥表情?我是被你吓到了好不好,你这大忙人,怎么会来?你放大假了?赵厅会愿意你放大假?还是和我哥哥嫂子一起来,约好的?”   林佩佩终于回过神来,走到裴剑的身前,脸上一脸的疑问,却掩眼神中的高兴。   “哎呀,先别说别的,先让我抱一下,怎么说你也的有点欢迎的表示吧,都一年没见着了,真是想死我了!”   裴剑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张开修长的双臂,一把将林佩佩搂进怀里来了一个熊抱。   “哎哎哎,抱一会就好了啊,我自己的妹妹我都还没抱到呢,让你给抢了先…行了行了!松手,抱得够久了,我都还没抱呢,小心秦峰那小子回削你!佩佩…哥哥我想死你了!来让我看看肥了还是瘦了?”   林浩天一脸嫌弃的走到俩人面前,将林佩佩从裴剑的怀里挖了出来抱进自己怀里,像抱个玩具熊一样紧抱住不放手了。   “哎!哥…我快要断气了…”   林佩佩就像个玩具熊一样,被这俩人抱过来抱过去,差点就被林浩天勒断气,窝在林浩天的胸前闷声叫了起来。   “浩天,你们来了我很欢迎,但要是一来就”欺负“我太太,就算你是我兄弟兼大舅子,那我也是照打不误!”   就在林佩佩还在林浩天怀里挣扎自救时,一众人的身后传来了秦峰凉凉的声音。   “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去巡视的吗?”   “临时改期了,兄弟兼大舅哥来,怎么也要回来欢迎一下。”   “哟,咱们的大执行官先生回来,来来来,你不让我”欺负“你老婆我妹妹,那就让咱哥俩互相”欺负“一下!”   林浩天听到秦峰的声音,放开了快断气的林佩佩,走到脸上看不出表情的秦峰的面前,卯足了劲儿,照着他的胸肩处就擂了一拳过去,秦峰却是早有准备早就想到林浩天会来这一手,在他那一拳伸过来时自己也照样子一拳扫了过去。   “嘭”!“嘭”!   两声闷响差不多同时响起,两人的胸肩处都挨了一拳,林浩天蹭的往后退了一步,秦峰只是身体往一边侧了一下卸掉一部份林浩天那一拳的力量,脚下却是纹丝不动。   “行啊!看不出来这一年,你小子是大有长进啊!”   林浩天站定脚,往那被撞痛的地方揉了一下,不禁也为秦峰的身手喝彩一声。一旁站着的木司祺,看到林浩天吃了痛,有些心痛了,想走过去看看他怎么样,却被林佩佩拉住了。   “司祺,不用管他们,我哥没事儿的,这是他们兄弟俩从小相处的方式。”   果然,原本面无表情的秦峰这会子换上了一张笑脸,走过去一把将林浩天抱住,并用力的拍子拍他的后背。   “老兄,不是我变强了,是你变弱了!”   “有吗?有吗?我没觉得弱啊?要真是变弱了那也是你这小子害的,谁让你走的时候没给我找个帮手把我都快累散了都…兄弟,好久不见!”   林浩天也抱住秦峰,也在他的后背上大力的拍了一下,俩兄弟相视而笑,手挽着肩,往屋内走去。林佩佩也挽着木司祺的手臂走了进去,留下裴剑对着一地的行李和东西干瞪眼。   “哎哎,我说,留个人下来帮忙拎东西啊!真是的…见到佩佩都长翅膀了!唉!还是我苦命…”   “嗨!帅哥,需要帮忙吗?”   “嗯!哎?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   弯着腰收拾那些堆在地上大包小包东西的裴剑听到声音,侧过头一看来人,惊诧的抬起身来。   来人不是一个人,是俩个人,金哥和秦兰芝。金哥一脸嬉皮的望着裴剑,再看到那一地的东西又露出一丝的幸灾乐祸。   “我怎么不能来?我可不像你有身份限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倒是你,我很好奇,是不是你犯了什么错事让你们老大给开了,跑到这里当小跟班了?”   “你才被开了呢!你才当小跟班呢!这些全是佩佩要指名要给她带的东西,别废话,赶紧来帮忙!”   裴剑不理金哥的挖苦,也没跟他客气,甩手把一个大包裹丢进了金哥的怀里。   “唉!你这人真是…”   “贤俊,你就帮一下忙吧,我先进去见见佩佩的哥哥嫂子。”   挽着金哥手臂和他并肩站着的秦兰芝,见着一地的行李和包裹,也有些于心不忍让裴剑自己一个人收拾,便出声让金哥帮把手,自己施施然的走进了屋内。金哥张着嘴想出声反对,结果看着自己爱妻的背影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很认命的留下来帮忙。   夜幕渐渐降临,深蓝色的天际上繁星点点,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灰黑色的山体只露出白色的雪峰,更显得巍峨耸立。宁静的夜晚,今夜却注定要被秦峰和林佩佩的这所二层结构的小蜗居里传出的欢笑声打破。   林佩佩为了欢迎哥哥嫂子的到来,是特意做了一大桌子的拿手菜,萨伦德将军和夫人也被邀请过来,热热闹闹的围了一大桌子。人人兴致高昂,嘉南夫人更是感慨万分,渐渐就有些喝高了,握着红酒杯,沉吟了好一会,终于满脸笑容的开口道。   “和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好啊,今晚,我真是太高兴了!有点喝多了想啰嗦两几句,你们都别见怪啊。秦执行官先生和太太来了之后,从那个圣诞节开始,每天我都过得非常的开心!佩佩是个好孩子,带给我很多新奇的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我要好好谢谢她!自从我的达芙妮遇到意外离开之后…佩佩让我觉得我又多了一个女儿,我的达芙妮又回来了…”   嘉南夫人想起自己早夭的女儿,说到激动之处,眼中闪出了泪光,萨伦德将军伸过手去握着老伴的手,轻拍着安慰她。另一侧坐着的林佩佩则挨近嘉南夫人的身边,亲昵的圈住她的手臂,俏皮的说。   “夫人,您这是要认我做干女儿的节奏吗?我怎么觉得现在像是跟您失散了好多年重新相认的感觉?”   嘉南夫人被林佩佩说得破啼一笑,伸手拍了拍靠在她肩上林佩佩的俏脸。   “你这孩子就是有办法让我开心,既然你也这么说了,你哥哥嫂子都在,我是想认你做女儿,你愿意吗?”   嘉南夫人见话已经说开了,索性打蛇随棍上,干脆直接了当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感谢夫人您的垂爱,我代表我的父母谢谢您在这一年里对我妹妹的照顾。我这妹妹从小就很顽劣,能得到夫人你的钟爱,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替她高兴,只要她自己愿意,我没有意见,我想,我们的父母也是欢喜的。”   林浩天做为在座的林佩佩唯一的娘家人,当然得最先表态,而且能得到将军夫人的青睐,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再说了,这妹夫秦峰可是在人家丈夫手下干着,不是句俗话说嘛: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么一件怎么做都不亏的买卖,当然是乐意之至。   “那,佩佩你愿意吗?”   嘉南夫人一脸期待的望着林佩佩。   “啊,这也太突然了吧,我…”   林佩佩见嘉南夫人和萨伦德将军都是一脸认真的望着她,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嘉南夫人可是一腔真诚,可是不能拒绝的呢。林佩佩转过头望了一下秦峰,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见秦峰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心才定下来。   “你是不愿意吗,佩佩?”   嘉南夫人见林佩佩犹豫了,心一下子就急了,拉住林佩佩的手,一脸的急切,生怕从她嘴里听到她说不愿意。   “当然不是!夫人,能做您的干女儿,我高兴还来不急呢!我只是有些顾虑…我是担心我和我丈夫的身份,要是认了您和将军先生为义父义母,会不会给你们惹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又或都给他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必竟,我们俩人身后,都不是一般的人,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别的想法。”   林佩佩见嘉南夫人如此表情,决定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以免产生一些没必要的误会。   林佩佩的一番话,却是让嘉南夫人是老怀欣慰,转过头对萨伦德将军说道。   “劳德,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佩佩这孩子就是会替人着想,连这些小事都为我们想到了,我就说嘛,佩佩是个非常贴心的”小棉袄“!能得到像她这样的女儿,这是上帝对我的补偿!”   萨伦德将军对林佩佩也很是嘉许,对嘉南夫人的一番话也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孩子,我很高兴你能有这么高度的政治眼光,做为执官的太太也应该有这种判断能力,我太太的眼光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个好孩子,是上帝赐给我们的补偿。你的顾忌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些问题。现在,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们这对老不中用的老夫老妻做你的义父义母,你愿意不愿意做我们的女儿?”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干爹,干妈!”   林佩佩见萨伦德将军都已经发话让她不用担心了,那还有什么好想的,点头就是了。   于是,林佩佩在这个月朗星晰的夜晚,又多了一对痛爱她的义父母。   酒足饭饱之后,女人们齐齐相携出去散步消食,将小客厅留给了一干男人们。等林佩佩和嘉南夫人走远,屋内的男人们刚刚还是一脸不经意的笑容,这回都沉寂了下来,人人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   最先开口的是萨伦德将军,老将军此时已是一脸凝重。   “好了,女士们都离开了,我们也应该说说正事儿了。裴警官先生,贵国的警察总署已经将资料发给我了,事情大致上我也有了一个了解,但是细节上还需要你来详细解释一下。”   “好的,将军阁下,这是我专门整理出来的,林佩佩绑架案的各条线索和有关涉案人员之间的关系分布图,案情是这样发展的…”   裴剑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递给萨伦德将军,就着资料里的内容仔细的解说着。秦峰、林浩天还有金哥就坐在一旁,皱着眉,屏神静气专注的听着裴剑对林佩佩那次被绑架事件事后调查的结果和案情发展走向的分析。   从裴剑嘴里说出来的情况有很多都是第一次公布出来,包括林浩天这竖着耳朵瞪着眼睛盯着这件案子进展的人,也是头一次听到,就连金哥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裴剑确实在这个案子上花了难以想像的心思,很多信息自己也完全查不到。心里暗暗的想,果然是手眼通天的人不能得罪啊,要不然哪天在梦里边就被他给起了底朝天,连老底都给你抖出来。   而漫步在古老村道上的几位女士们,却是完全不知道,就在自己离开的短短的时间里,家里的男人们就已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设定了一个完美的“捕鱼”行动,编织了一张巨网,专等花彪这条“大鱼”浮出水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0尾巴   当女士们摇曳的身姿再次出现在门口时,小客厅里的男人们听到她们回来的动静,已经转换了话题,但事情大致上已经架好框架,剩下的细节,就等明日到办公室再细聊。嘉南夫人的酒气已经散去,天色也不早了,萨伦德将军便起身告辞,携着嘉南夫人回去了。   林佩佩和秦峰将俩人送出门外,嘉南夫人依依不舍的拉着林佩佩的手,嘱咐她,想她了就到她那去,她要是想林佩佩了也会过来,并约好每天最少一早一晚两通电话报平安。林佩佩对嘉南夫人让她经常去她那里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每天两通的报平安电话就觉得纳闷儿了,两家离得也不远,为什么还要每天两个电话?想了走一段路就能见着了,还需要这么麻烦吗?不过林佩佩虽然想不明白,但也没反对,很顺从的应了下来,既然是嘉南夫人的要求,她照她的意做就是了。   目送着萨伦德将军的车驶远,林佩佩和秦峰才回到屋内,林佩佩见木司祺和秦兰芝在收拾餐桌,便也加入她们的行列,秦峰负责安顿这后来的三人。好在秦峰的这个临时小窝是复式的二层楼设计,一间主卧加二间客房,还有一间书房。其中一间客房已经被先到的金哥和秦兰芝占了,另一间客房当然要给林浩天和木司祺住,那单身的裴剑就只能住书房了。裴剑在来的路上就早有心理准奋,可能会“升级”当“厅长”,没想还有一间还算宽敞的书房给他专用,那可是更高一级别的待遇,哪会有什么怨言,乐呵呵的住了进去。   在回去的路上,从上车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嘉南夫人,突然开口说话,没头没尾的问萨伦德将军。   “这次,是不是那孩子的麻烦又来了?你们准备怎么做?”   嘉南夫人的话让萨伦德将加有那么一刻的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   “你都知道了?谁跟你说的?”   “没有谁违反纪律跟我透露你们的保密信息,你别多心,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猜的?老婆子,你都快赶上福尔摩斯了,历害!你是怎么猜到的?我收到信息也是在今天早上到办公室以后,你应该还没有看到或听到任何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信息吧?难不成我的太太练成了”顺风耳“?呵呵…”   萨伦德将军听到嘉南夫人说是她自己猜出来的,更是不可置信的调侃着自己的夫人。   “嗯,”这顺风耳“没有倒是有一双”火眼金睛“,这也是拜你报赐,跟着你时间长了,看什么都会带副”有色眼镜“,我是在饭桌上看出来的!秦执行官介绍那位裴警官时,你是一点都不吃惊,好像是事先就知道他会在场似的。而且,我知道他们国家,做他们这个职业的人是不能随便出国旅行的。最重要的一点,佩佩跟我说起过她被绑架的那件事情,救她的那位警官也是姓裴。就只综合这几点,我猜想,应该是佩佩那件没结的案子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而且还就是冲着佩佩来了,我猜得对不对?我的”火眼睛“历害吧?!”   嘉南夫人侧过脸,一脸得意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哈哈哈!”火眼金睛“?又多了一个新名词,这也是佩佩那孩子教给你的吧?看来她跟你讲的那个《西游记》的故事,你从中学到不少东西啊!”   萨伦德将军听完嘉南夫人的话,笑得更大声了,就像遇到了什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嘉南夫人见他只顾着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去推了一下老伴。   “你别光顾着笑啊,快说,我猜的对不对?”   “哎呀,夫人啊!我可真是佩服你啊,你猜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真的是那孩子的麻烦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做?不会又是和那些匪徒谈判吧?”   嘉南夫人见萨伦德将军肯定了她的猜测,心就紧张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萨伦德将军见此,也就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情况,好让她放心。   “佩佩这孩子的事情有些特殊,她这个案子的涉案人员虽然已经有人认罪了承认是绑架案的主谋,但是他所做的供词都与事情的发展有出入,甚至有些地方是解释不清,就连那动机和目的都是含糊其辞。从我收到的资料上看,要绑架她的人既不为政治利益也不为金钱,目的很是耐人寻味。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被通缉的案犯,现在就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他的行踪和藏匿的地方都让人匪夷所思,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目前知道的情况是,他又从他的国家里叫来了两名帮手,据说是又有什么行动。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冲着佩佩那孩子来的,但是应该也和她有关系,既然他是在我管的这块地盘上,那就由不得他在这撒野!我们已经计划好,不管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要把他引到我们想要他走的道路上去。”   “那你们是准备让佩佩做诱饵吗?”嘉南夫人有些紧张的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臂,“可不能再让当年达芙妮的事情重演!”   “夫人,你放心,达芙妮发生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佩佩身上的!当年,咱们是身不由已,指挥权不在我这,我们只能干瞪眼着急。这次是我亲自设定周密的计划,亲自把持大局,而且佩佩也不是当年咱们的小达芙妮,你要相信这孩子绝对有能力自救和化险为夷的。再说,她现在不是又多了一重身份嘛,咱们的身份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所有有关部门都会紧张行动起来的。你现在认那孩子,目的也是为了这个吧?”   “是的,佩佩这孩子,这一年来是太让我喜欢了,我老早就有打算要认她做女儿。原本想等一个好机会再跟孩子提,只不过现在这件事情让我提前了而已,我就是想给这孩子多加一重保险,也让那些孩子们到时候有更大空间施展。必竟,就像佩佩那孩子说的,他们俩人的身份太特殊了,真有些什么事情,反倒不好作为,就像当年达芙妮出事的时候,你只能束有无策的干看着,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女儿出事,明明能救她,却无能为力!”   嘉南夫人说到自己的小女儿,眼圈又红了起来。   当年嘉南夫人和萨伦德将军十岁的小女儿被恐怖份子劫持,那时的萨伦德还没有今天的地位,只能听任那些当权者任意施为,居然天真的和恐怖份子谈起判来,结果又没有达到恐怖份子提出的要求,恐怖份子恼羞成怒,做为惩戒那些人的不守信用,将孩子撒票了。萨伦德将军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他的眼前,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身躯。嘉南夫人为此是痛不欲生,直到今时还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放心吧!现在的情况和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秦峰的能力你也应该看到了,佩佩也不是那种会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萨伦德将军搂过妻子,轻拍着她的肩,让她安心。其实他自己心里对他的计划也是没有底的,他不清楚花彪会不会上钩,虽然裴剑的分析的可能很大,但也还是个猜测,事情没发生之前都还是个未知数,只不过自己的不确定不能在嘉南夫人面前显露出来罢了。   第二天一早,男人们都一起出了门,裴剑跟着秦峰去他的办公室,说赵厅交待了些事情要和萨伦德将军谈谈,林浩天说他对秦峰的工作状态很好奇,想看看国际反恐组织工作的地方倒底是啥样子,便也跟了去,剩下三位女士在家收拾裴剑手提肩抗给林佩佩拎来的那一大堆大包小包的包裹,将那些包裹拆包,按里面的东西分类放在一起。   林佩佩打开一个包裹得很严实长方形的盒子,扒开层层保护膜之后,露出盒子里边的东西——一把很老旧的德国造勃郎宁手枪。   “啊,这枪…怎么那么像峰哥家太爷爷的那把手藏品啊?”   林佩佩从盒子里取出枪,拿在手上左右比划着。   “这个盒子是我们到了这边机场后,浩天去取回来的,是秦峰的一个表弟事先安排人托关系给送过来的,说是你要的东西。当时我看它包得那么严实,也就没打开来看里边是什么,既然是你要的给你带过来就是了,没想到里边居然是这么一把枪,你要把枪干嘛啊?这东西要送出来可不容易,估计你家那位表弟没少费心思。”   木司祺听到林佩佩叫唤,探过身去瞧了一眼,然后对林佩佩说起这把枪的来历。   “我是跟峰哥的爷爷提过这枪的事儿,说峰哥的一位同事是枪械专家,对这种德国造的旧版手枪很有研究。这把枪是把坏枪,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请那么专家给修修,要是能修好,这件东西的身价可就是价值万金了!当时爷爷也没说一定能送过来,这都过了这么久,我也以为这事儿太麻烦了不好办,也就没再想他,没想到爷爷居然还真让宁龙给办到了,应该太爷爷也是出了力的,要不然,这东西要出国门还真的是扎眼的很。”   林佩佩这才想起自己曾经跟秦峰的爷爷提过枪的事情,其时当时她想要这把枪是因为秦峰和汤姆斯之间的不对付,是想找个机会接触一下汤姆斯,现在汤姆斯和秦峰的关系已经有所转变了,这把枪也就失去了它的作用,但是既然东西已经费了这么老大的劲送过来了,那怎么也得去请人给看看。   “既然枪送来了,那我就拿去给汤姆斯先生帮忙看看,你们先在家忙着,我出去一下。”   林佩佩是行动派,想到就马上行动,将那把枪重新装好,从那一堆包裹里站起身来,说着就准备出门。   木司祺见林佩佩要出去,想起林浩天交待她的话:不能让佩佩单独一个人出门,便也站了起来叫住她。   “佩佩,我陪你去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神秘的反恐组织倒底是个什么样。”   “好啊!”   姑嫂俩简单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相携着出了门,奔着那片黄色的军事区而去。   秦兰芝本也想跟着去的,怎么奈何她家的大少爷还在赖床,只好一脸向往的目送她们远去。   在离她们身后不远的一个街角上,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远远的尾随着她们,林佩佩只顾着和木司祺介绍这小镇上的景物,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吊着一根尾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1又来一次!   林佩佩一边走着一边向木司祺介绍着这个小镇上的风土人情,从秦峰的小蜗居到他的办公室,除了要经过那一段林荫路,还要经过林佩佩经常去光顾的那几家卖东南亚食材和华人食品的商铺。林佩佩和木司祺经过时,那些店铺已经开门营业,每一家的老板见到林佩佩走过都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有的还会告诉她刚刚新进的货品。木司祺一怔一怔的看着林佩佩跟每一位老板应答着,看他们的热乎劲,感觉像回到了国内,在自家门口的小菜市上跟人搭讪的情景。   “你怎么跟他们这么熟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生活了很长时间。”   “这都是嘉南夫人的功劳,我刚来的时候,她就带着我一家一家的逛。她在这可是很有份量的人,不光是住的时间长,关键是萨伦德将军在这当地威望很高的,所以只要是嘉南夫人亲自带来的人,在他们的眼中也是会高看一眼。加上这些店铺的老板大多都是东南亚这边的人,有些还是华人,见着黄皮肤的人,自然也是很有亲近感,我来了几次之后,也就和他们混熟了,他们都很好相处的。”   林佩佩在和那些店铺老板点头招呼之余,解答着木司祺的疑问,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马老板的店铺面前。   “马老板,早上好!又有新货到了?”   正在忙碌着从一辆小推车上搬东西下来的马老板,听到林佩佩叫他转过身来回应她。   “秦太太早上好!是进了新货,有空进来看看,有一部份是从大陆那边进来的,可能有您需要的东西。”   “是吗?那太好了,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办,一会回来时我再进来慢慢看。”   林佩佩听到马老板这么说,就停了下来,跟他闲聊两句。这时,那辆一直尾随着她们的白色面包车从街角处冲了过来,在林佩佩和木司祺的身后“吱”的一声急刹,车门“哗”的一下打开,从车上跳下两名蒙着脸的男子,从身后将林佩佩一把抱住,就往车上拖。   “喂!你们干什么!你们…”   木司祺反应过来想出声制止那两人的行为,话还没说完也被另一个蒙面男子一把拽住,一并拉上了面包车。那面包车还没等人坐稳关上车门就已经冲了出去,马老板刚好抄着木棍跑出门外,只看到那辆面包车的屁股,一溜烟绝尘而去。   马老板也是个精明的人,见没追上那车,立即掏出身上的笔,在手背上记下了那辆面包车的车牌,把那一车还没卸下来的货物往旁边一放,把店铺的匝门一拉,向着那片黄色区域奔去。他得快些去通风报信,他听过林佩佩说起她的先生是在萨伦德将军的手下工作的,去那找人准没错了。   这个小镇上驻扎的各国武装力量办事机构,被统一安排在一个区域里,为了方便管理,外围用黄线和普通居民区划分开来,并立有矮栏杆围成一圈,在开口处设立门岗。这个黄线内的区域,被称为“黄线区”。那些栏杆也只是个象征性的设施,只要跨一步腿就能轻松的跨过那条黄线,但小镇上的居民都很自觉的遵守着“黄线区”的相关规定,绝不没事找事的窥视那片区域里的秘密。   马老板在大门处跟那个门岗上的卫兵说了好一会,才说清楚自己想找谁,卫兵给秦峰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联略官哈咯跑了出来。   “你好!请问是哪位要找秦执行官先生?”   哈咯不认识马老板,对他来找秦峰有些疑惑。   “先生,您是秦先生吗?”   马老板也没见过秦峰,见到哈咯是个黑皮肤的就谨慎的先确定他的身份。   “我不是秦先生,我是他的下属,他正在开会,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您是他的下属也行,您快点去转告秦先生,他的太太刚才在我的店门口和一位女士,被一辆面包车上的人给带走了,那车上的人都蒙着脸,肯定不是好人!你们快点去救秦太太啊!”   马老板听哈咯说他是秦峰的手下,也就急急的说出他来找秦峰的目的。   哈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劲暴的消息,嘴都张大了,赶紧一把扯过马老板,急急的追问。   “秦太太被绑架?是你亲眼看到的吗?那麻烦你跟我进去一下好吗,仔细的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好的,我非常愿意!”   哈咯抬头看了一眼那名卫兵,那卫兵就站在他们一旁,是将哈咯和马老板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见哈咯看他,马上把大门打开让马老板进来,连登记手续都不用马老板做了,摆着手让哈咯快带人去。这可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反恐组执行官的夫人被劫持了,这还了得,应急措施的等级会直接升级到一级警备!要是在他这里担误了时间那执行官夫人有个什么闪失,追究起来,他一个小小的中士卫兵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哈咯大跨步的往办公室方向急急的走去,马老板腿短就只能小跑着跟着他,一边跑还一边将事情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等跑到地方,马老板已经气喘吁吁,有些接不上气了。   哈咯将马老板带到一间小会议室里,让他在这里先坐一下,他转身跑去找秦峰。   此时秦峰和裴剑还有林浩天正在萨伦德将军的办公室里商量着昨晚已经定好的计划的细节地方,大家都在为如何引花彪出来有些纠结,因为他们都不清楚花彪要再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要林佩佩做诱饵?就在几人纠结苦恼的时候,门上传来敲门声,没等萨伦德将军出声,门就已经打开。   “将军,执行官,您太太被绑架了!”   门被哈咯从外边打开,人还没完全进来,就已经急急的对秦峰道,惊得除萨伦德将军之外的那三位男人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什么?!怎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萨伦德将军镇定的开口问哈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早上收到的消息,花彪找来的那两个人零晨时才到达小镇,这么快就行动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仓促?完全让他们没有机会实施他们的计划,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刚才,是一位杂货店的老板来报的案,案发地点就在他的店门前,他是亲眼看着秦太太和一位女士一起被拉上车的。”   “还有一个?是同行的吗?那老板现在人在哪里?”   秦峰想起家里另外那两个女人,和佩佩在一起,是谁?小姑还是木司祺?   “那杂货店的老板现在人就在小会议室里,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他。”   哈咯的话刚说完。秦峰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走廊上,跟在后边的还有林浩天和裴剑。   林浩天眼皮一直在狂跳,林佩佩的事情昨晚上睡觉时他有向木司祺透底,并叮嘱她,他们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不能让林佩佩一个人出门。林浩天知道木司祺一定会照他说的做,要是那个和林佩佩一起被绑架的人是和林佩佩一起同行的,百分之九十可能会是木司祺。林浩天的头都快要炸开了,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自己亲爱的老婆,都是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哪个都伤不起啊!林浩天在心直骂娘。   林佩佩被拖上车后就立即被一个袋子罩住了头,手被反捆在身后,只能在黑暗中大叫,然后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她听出是木司祺的声音,在确认她没受伤,那心里稍稍定了一下。   “林佩佩小姐,不好意思要用这种方式请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只要你不乱动,我保证不伤害你们,要是…你不愿意合作,那我只好先得罪你身边的这位女士了。”   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林佩佩凭借着刚上车时那一瞬间眼光扫过,推断应该是司机位上的人在说话,也很有可能他才是话事人。林佩佩将头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转了一下,问道。   “请我?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我知道我这种请人的方式有些粗暴,但也是不得已为之,我们是什么人,林小姐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地球人,至于去哪…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个声音似乎不太想跟林佩佩多说话,说完这几句之后就再也不理会林佩佩的责问,另外那两名蒙头的男子,自上了车之后就没出过声,如果不是有一双手紧紧抓住她不让她动弹,她都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模型。   林佩佩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怎么这年头绑架还能流行,那一次绑完了还不够绕了半个地球又再来一次,真是郁闷到要吐血。谁他娘的闲着没事干跟我过不去?姐我啥时候得罪什么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真他娘的小人!连面都不敢露,有种当面来直接跟姐明刀明枪的干!别给姐机会,姐有机会非把这人给揉碎了给吞肚子里不可!   林佩佩在肚子里大暴粗口,要不是碍着身边还有个被她牵连的木司祺,怕惹急了这帮人对付她还好要是对付木司祺她不好向她哥交待她非骂出声不可,这下子只能在肚子亲切问候千遍万遍这人的袓宗十八代。   小镇的一角,一间久无人用的空置旧仓库,空无一物积满了尘的库房里,正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李柿花扶着那个大得出奇的肚子撑着腰,在灯光下来回的度着步子,一脸的焦燥不安。不太明亮的光线照在她那张已经肿得有些面目全非的脸上,本没什么血色白得煞人的脸色,在这昏黄的灯光里像染上了一层土黄色,看着就像得了严重肝病的患者。   花彪、花柴和六子已经去了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事情又不顺利?这小狐狸精怎么就这么麻烦?李柿花对花彪他们离开的时间过长已经心生烦乱,脑子里冒出各种可性,想得她是脑门发痛,在那原地绕圈,慢慢就觉两眼发花,视线不清,一股眩晕感袭了上来,才刚想在花彪临走时特意弄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腰微微弯了一下,那肚子猛的刺痛起来。李柿花赶紧抱着肚子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来,学着电视上准妈妈知识课堂里看来的阵痛时的处理方法大口的喘着气,让那阵撕心的疼痛缓解下来。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肚子的阵痛也在一天天加剧,李柿花用那点现学来的仅有的围产知识,知道自己这种症状是快要生了,所以才会在花柴和六子才下飞机时差都没倒过来就让花彪立即行动。不能再拖了,要是拖多一天,自己突然生了,那就得等上很长时间才能再计划这件事情。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就无法估计了,只能在生之前将林佩佩绑来。   可是,绑来了之后,我要对她做什么呢?在她脸上划几道出出心中的恶气?还是直接让花柴和六子把她给弄残了?可是她已经结婚了好像这招对她的伤害程度不够啊,要怎么办?要不就直接给她一刀直接了当一了百了?也不好,她死没关系吓到我肚子里的宝宝可就不好了,那我要拿她怎么办好呢?真烦人啊…啊…啊…   刚刚缓了一些痛感的李柿花,利用这个空档在想林佩佩绑来之后怎么处理她,办法还没想好,那阵痛疼又开始了,李柿花抱着肚子哎呀哎呀的在那直叫唤,突然心里惊了一下,这阵痛好像间隔时间缩短了,会不会这是要生的前凑啊?不要啊,可别在这个时候生啊!   秦峰从小会议室里走出来,已是一脸的乌云,牙根咬得脑门的青筋根根暴露,走起路来是虎虎生风,满身冷气大开的扫过职员大厅走到大门外。秦峰打开门看眼前的景象时,怔住了。   门外站着一溜,头戴装有红外自动描准镜的头盔,一身装备精良的特战服,手持最新式突击步枪,从头武装到脚的反恐队员,这可都最新的装备,原本秦峰昨天就是打算带这些装备去测试的,结果林浩天和裴剑来了也就改期了。排在最前头的一人,手执狙击步枪,一脸的伪装油彩。见秦峰出来,一步跨前,站在了秦峰的面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秦峰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站在他面前之人,竟然是汤姆斯。   秦峰看过汤姆斯的资料,知道他在军械这一领域是有着过人的地方,但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名狙击手,这个新的发现让秦峰有些震惊,见他这身装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执行官,我们已经整装待发,就等你下命令了。”   汤姆斯见秦峰没有反应,先开了口。   “汤姆斯,你这是…准备带队去干吗?”   “执行官,请允许我称呼你”黑鹰“,我了解了你的历史,我佩服你的那一段经历。对不起,之前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你太太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也已经装备好了,请你下命令吧。”   这人和人相处,有时候那些并非什么私人恩怨造成的冲突,只要在一个特定的事件中,很容易就能破冰,恢复应该有的状态。汤姆斯和秦峰之间就是如此,所有的不愉快完全是汤姆斯自己想不明白而已。当他在和秦峰的接触过程中,慢慢的了解了事情并非如他自己判断的那样,那心里对秦峰的排斥就会自动解除,只要有一件能触及他的内心的事情,就能主动的转变之前那种尴尬的关系,林佩佩被绑架就是那件能触及他内心的事情。   “秦峰,去吧!他们已经追查到了那辆劫持佩佩的面包车的去向,你这次要完好无损的将那孩子带回来!让那些匪徒们知道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拔毛,后果有多严重!”   萨伦德将军跟在秦峰身后也走出了门口,代替他下了命令。   秦峰接了命令之后,向汤姆斯走了一步,在他面前停住,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谢谢你,兄弟!”   两只不同肤色的手掌在半空中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为的不光是他们是同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还为他们是,背靠背,互相依赖的兄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2大结局   面包车在小镇上兜了几个圈之后,停在了那间空置的旧库房门前,林佩佩和木司祺被花柴和六子很粗鲁的拉下了车。林佩佩被拉下车时扭到了脚踝,一阵尖锐的痛疼传来,林佩佩停止脚步半天走不动,想用手去揉一揉可手被反绑着动不了,只好在原地牙痛一样的叫着,被花柴很不耐烦的催促。   “你个臭三巴,别在这装死,快走,就你事情多!”   “哎,怎么是我在装死?你把我眼睛蒙着路都看不见,我脚崴了走不动难道是怪我吗?谁让你拉我下来时那么粗鲁,你这是你那国的待人之道吗?我臭?!再臭也是你没法比的,你上学没学过”臭男人“三个字吗?真是没文化!”   林佩佩突然很有心情的停在这里跟花柴吵嘴,她知道这小镇上每个角落都是装有隐藏监视摄像头的,尽量想办法在这门外呆的时间长些,好让那些监控画面的人发现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你这臭女人,不光事情多,话也不少,别废话,快点走!”   花柴被林佩佩说得有些心烦意乱,在她的肩上推了一把,林佩佩一个脚动不了,又看不到路,一下子被他推得脚下一个踉跄,牵扯到了那个崴的脚踝,身形没站稳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哎呀!痛死我了!别拿你的臭手碰我!你妈是这样教你对待女人的吗?!你在家也是这么对待你妈的吗?!我就是走不动你要怎么样!你再推我也是走不动,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死我得了,什么事都不用麻烦了!你妈要是知道你在外边这么对待女人,她一定不会让你再叫她做妈!那你以后是有妈也等于没妈了,等你真的没妈的时候你可别哭天喊地的叫妈!”   林佩佩好不容易站住脚跟,继续在那撒泼耍赖。把车停到隐蔽处放好的花彪回来,看到这两人还在门口拉拉扯扯,眉头皱了一下,走了过去。   “花柴,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快点把人带进去,这里虽然没人,但要是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我们就被发现了!”   花柴已经被毒牙林佩佩的“妈之语录”折磨得快要发狂,想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瞪死她吧,人家头上还罩着口袋根本看不到,哪会怕他的眼神,正在那挠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听到花彪的声音,顿觉得救星来了,赶紧转过身向他求救。   “哥,你来得正好,她说脚崴了动不了,我正在发愁怎么办好呢。”   “脚崴了?扶着她进去不就行了?”   花彪走到林佩佩的身边,伸手抓着林佩佩的手臂往上一提,林佩佩半个身子就被他拎了起来,那只伤到的脚就离开了地面,仅用那只没受伤的脚,单脚跳着进了仓库。   “扶她进去?我怎么没想到?可是,她说了不让我的臭手碰她…妈的!又被这臭三巴给耍了!”   花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林佩佩戏耍了一把,气鼓鼓的跟在花彪的后边进了那间库房,全然不知他和林佩佩在门口发生的这一切,都被藏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的一个摄像头拍了下来。很快,林佩佩在那和花柴拉扯的场面,毒牙骂花柴的话语传到了秦峰手上的掌上电脑中。林佩佩那精彩的“妈之语录”被一众反恐队员们一字不漏的听了去,一个个在那憋着笑,差点内伤。无不在心里大叹,真不愧是咱们执行官的太太,这把嘴,足能顶得上一个身手了得的反恐队员了,真是威力超强杀人于无形啊!   秦峰皱着眉盯着画面上林佩佩被花彪“扶着”进去时那只明显拖拽的右脚,他知道林佩佩并非全是在唬那个花柴,她是真有崴到了脚,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一定会很痛吧?秦峰的心里也跟着揪痛了起来。   “各位,劫持我太太的匪徒已经查明身份,就是一年前在华夏国,我太太被绑架案中受通缉的案犯——花彪,就是现在画面上这个人。”   秦峰手中的掌上电脑画面转换到了花彪一个侧脸,虽然图片有些模糊不清,但花彪背的是国际通缉令,大家早就对他的照片看了无数遍很是熟悉,只需要看他的轮廓就能知道是他没错。   “这间旧仓库曾经被征召安放过军用物资,军方对它进行了加固,库房内没有窗,只在顶上安了通风口,地面是二十五公分的水泥混凝土地面,库房周围也用混凝土倒注有五米宽,二十米五深的防爆层,想要从外围打洞进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出口就只有这个库房门口。这样的话,对我们要冲进库房解救人质就曾加了难度,同样,匪徒要想从里面逃出来也只有大门这一条路,我们要防止匪徒在被副急的情况下伤害人质。汤姆斯,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确实有些棘手,要是他们安排了人在门外守着要远距离干掉他们是没问题,我担心的是,万一被库房里的匪徒听到动静,会不会狗急跳墙用人质来做挡箭牌?”   汤姆斯抱着狙击步枪,盯着那已经转换到库房平面图的掌上电脑看,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一时也什么好的主意。   “我们还是先到了那里再说吧,看看周围的环境再定,说不定会有惊喜。”   秦峰见众人都没有什么想法,也不在这里干坐着钻牛角尖,到了地方看情形再做打算。   林佩佩被花彪架着“跳”进了这间库房里,才站定,头上罩着的那个口袋刷的一下被抽了去,林佩佩只觉眼前一阵的光影晃眼,好在这里的灯光不强,要不那眼睛非瞎一阵子不可。   “佩佩,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久才进来?”   先进来的木司祺见林佩佩在门外磨蹭了好久才进来,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手虽然还被绑着但脚能走,急忙走到林佩佩身边,担心的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我没事,是刚才下车的时候脚崴了一下,一下子缓不过来,所以在门磨蹭了一下,别担心。”   林佩佩见木司祺那个紧张样,还是告诉了她实情,让她不用担心自己。   木司祺听到林佩佩说她的脚崴到了,就想蹲下看看她的脚,却被一个声音止住了动作。   “林佩佩你终于来了!”   林佩佩的木司祺抬眼一看,一个巨大的被一件粉色袍子罩着的肚子撞进眼中,心里不免都顿了一下,再顺着那个大肚子往上看,一张五官呈现着孕期水肿有些变形的脸,脸色非常的不好,在这库房里昏黄的灯江下更是显得有些黄白糁人。   林佩佩看着这张脸,有些印象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再仔细的看了看她那张脸,那双眼角开得特别宽的三角眼,她想起来了,在马老板的店里见过她,当时她在那买东西,自己还帮了一下忙。   “你是…在马老板店里见到的那位太太,是你要见我?想见我也不用这么”好招呼“吧?我们之前认识吗?”   “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你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李柿花抱着肚子绕着林佩佩和木司祺走了一圈,还没绕回到她们的面前,就脸色一变,抱着肚子停在那里不动了。   花彪的眼睛从了库房后就一直都盯在李柿花的身上,这时一见她站着不动了赶忙走过去将她扶到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木司祺看着李柿的表情和脸色,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虽然她不是妇产科医生,但也是修过这方面的知识,如果她判断的没错,眼前这位女子已经进入临盘期了,以她的肚子形状看,很有可能是双胞胎,如果不是双胞胎那就是胎儿巨大,随时羊水都会因为宫口张开而流出来,很有可能会是难产,到时候就得马上有人为她接生,要不然孕妇和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要接生,这里环境是恶劣到了极点,那一地的灰,很容易会引起产褥感染。要不在这,她们现在可是被他们劫持来的,他们想要干什么还不得而知,又怎么可能会将人送去医院。此时木司祺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将心思都放在了李柿花的那个肚子上,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人家的案上肉。   “我们有仇吗?还是我哪得罪了你?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大的怨恨?”   林佩佩对李柿花对她的态度很是奇怪,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跟她倒底有什么过节。   “当然有仇!要不是你,金家少爷怎么会不要我?!要不是你,我李家怎么会败了,我爸妈怎么会去做牢?!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要被这个卑贱的男人糟蹋成这个样子!既然我过得不好,你凭什么能过得好?我也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花子…”   花彪一脸伤痛的望着坐在椅子上,一个手扶在他手臂上的李柿花,看她在说那些话时的咬牙切齿,面目扭曲,心也在扭挍着,他没想到李柿花会这么厌恶他,任由李柿花在说话时下意识的用力掐着自己,任由那尖利的指甲扎进皮肤里,却像毫无知觉,一动不动。   “金家少爷?哪个金家少爷?你说的是…金贤俊吗?他没要你关我什么事?他又没娶我,我又不是金太太,他和谁结婚是他的自由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迁怒也太离谱了吧?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喂,我说那位先生,你太太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见谁都疯咬一口?你也不管一管。小心一个不留神跑出去,被人当成害畜给灭了!”   林佩佩虽然知道上一次绑架她的人叫什么是哪国人,却没看到他的照这片,因此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那个被通缉的案犯——花彪。对李柿花指控的罪名更是莫名其妙,这天下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还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心里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想找不痛快?那就看谁的道行高,谁先把谁气死!   “就是你!都是你!你才是那个要被灭掉的人!你还敢骂我是疯狗?!你才是疯狗,上一次怎么没把你这疯狗打死?!死了大家都痛快了!哈!哈!哈…啊…”李柿花被林佩佩的话刺激得已经有些神经质,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就只想着向她发泄,只是那笑声还没笑够三声就变成了凄厉的喊叫声,那件粉色长袍的裙摆突然间就湿了一大片。   花彪已经被李柿花那一声尖叫声吓怔了,呆呆的看这那条裙子瞬间在眼前变成**的一块抺布,就只会扶着李柿花,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位太太要生了!我是医生,快把我放开,我能帮助她!”   木司祺见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也顾不得许多,对着花彪大叫一声,把花彪从怔忪中震醒过来,示意花柴放人。   “你,你,还你,都快点把外衣脱下来!是给这位太太垫着躺下来用的,别怔了,快点!”   三个大男人此时已经是不知所措,很听话的把身上的衬衣都脱了下来,直接光着膀子,但现在这个情况谁还会在意衣冠不整,心思都集中在了他们的大小姐李柿花身上。   很快,地上用三件衣服铺成一块不大的地方,刚好够李柿花躺下,花彪扶着已经开始痛得冒汗的李柿花在那张简易的“床”上躺下,木司祺凑近跟前为李柿花查检。   林佩佩见所有人都在忙着关注李柿花,自己便把那张椅子拉远了一些,在那上边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在那忙碌的一干人,心里在敲着鼓:我说呢,谁这么恨我,要把我往死里整,原来又是金哥那小子惹来的烂桃花,看样子上一次也是这个疯女人找那人干的,哼!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蹦达!姐可是有仇必报的,你就等得怎么死吧!   “先生,这位太太的宫口已经开了,我摸到了两双脚的轮廓,是双胞胎,而且胎位不正,很有可能生不出来。这种情况要是在医院那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里可不是什么能生孩子的地方,如果不把她送到医院,大人和孩子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花彪一听要送李柿花到医院,脸上就显出犹豫之色,他们怎么可能去医院呢,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花彪的犹豫看在花柴的眼里却变成了不高兴,以为是木司祺说大人小孩都可能有危险吓到他哥了,上前去一把把木司祺拉起来推到一边。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危险?!有什么危险?!生孩子哪个女人不是这么生的,你就是存心想骗我哥送大小姐去医院你们好有机会逃跑是吧?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最好你们别打这种小心思,要是敢乱动一下,我一枪蹦了你!”   花柴说着便掏出一把枪,指着木司祺。   “你生过了孩子吗?你见过生孩子吗?既然不可能生又不可能见到过,那你怎么知道生孩子不会有危险?要是你们的大小姐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担?还是他担?”   木司祺倒也不怕他用枪指着她,她知道要是他们真想要她和林佩佩的命,也就不用把她们带到这里来了,只要这个躺在地上的大肚婆他们口中的“大小姐”不出声,他们是不敢开枪。   “你…我…”   果然,花柴被木司祺问得哑口无言,举得枪在那一阵的狂点,最后只得无奈的把枪放了下来。   “司祺,过来,人家不领情,你急也没有用。”   坐在椅子上的林佩佩,见花柴把木司祺赶了出来,便闲闲的把木司祺叫到她的身边。当木司祺刚好站在她身前挡住那几人的视线时,低低的对木司祺说道。   “一会先不急着帮他们,看我的眼色行事。”   “你想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李柿花的阵痛又开始了,这回可是动真格的了,痛得李柿花是撕心裂肺,躺在那里嗷嗷大声惨叫。   花彪这下子是六神无主了,急得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他一个大老爷们,杀人是见过也杀过,可见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头一次遇到了,哪会有什么经验,只得握紧李柿花的手,安慰她。   “啊!花彪,你这个混蛋!我现在这样子你高兴了…我要是死了,我也要拖着你一起去!啊…”   李柿花现在痛得是根本没心思想林佩佩的事情了,两眼死盯着花彪像两把刀子,要把他凌迟了一般。   “花子…冷静,想想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生孩子的场景,想想她们是怎么做的,我…你要是太痛了就咬我的手吧!”   花彪已经被李柿花叫得有些惊慌失措,只能把手伸到李柿花的嘴边,期望这样能减轻一点李柿花的痛楚。   “滚开!别碰我!我要是…生不出来,我们母子俩一起上天堂,你就一下人下地狱吧!啊…”   站在远处的木司祺被李柿花的惨叫声,惊得跟着心惊胆颤,她也没有真正的进过产房听那些产妇的凄厉叫声,在过道上听和在产房里听那种震憾,可是两种感觉。这回木司祺也被吓得不轻,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只有林佩佩很是淡定的望着在那来回走动着却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的三个大男人。   “佩佩,我不去帮忙真的好吗?我有些心里过意不去啊,怎么说我也是位医者。”   木司祺有些待不住了,但又不好不按林佩佩说的做,在那有些两地为难。   “不是不帮,是时候还没到,她也没那么快生,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先让她痛着,有他们求我们的时候,到时候你看按我说的做。”   林佩佩怕木司祺会沉不住气的自己跑过去,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让她镇定下来。   此时,李柿花已经痛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喊得声音都有些沙哑,那条粉色的袍裙已经变成了红裙。鲜艳的红色,直接刺激着花彪的神经。他开始有些失控,忘记自己的立场,抬头向木司祺投来求助的目光。   “你说你是医生,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一下我太太?医院…我们不能去。”   “她当然有办法帮她,只是…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呢?我们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呢。”   没等木司祺回答,林佩佩已经先开口代她说。   “就是!我为什么要帮害我妹妹的仇人?你们上一次绑架她,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一次又再来绑架一次,这么折腾她还想让我帮你们,请恕我办不到。而且我已经给过你意见了,是你不想听而已。”   木司祺听出了林佩佩的话外之音,也顺着她的思路走着,故意吊起花彪的胃口。   花彪已经被李柿花的惨叫声刺激得快要崩溃,听到木司祺的说法便认定木司祺能帮助李柿花只是碍于林佩佩不让她帮,便也不再顾忌什么,从李柿花的身边站起来走近林佩佩,满脸恳求之色。   “林小姐,对不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太太。只要…你们原意帮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真的是任何要求?”   林佩佩侧着身子斜倪了一下花彪,对他的说法不太确定。   “是的。”   花彪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坚定的望着林佩佩。   “我原意去自首,担下所有的罪名,只要我太太把孩子生下来,我就跟你们走。”   “你要担下所有罪名?你担得起吗?你也不过是个替人跑腿的,谁的主意谁自己担着,再说你怎么担?凭什么但?”   “林小姐,我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不值得原谅,这些事情全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阻止我太太的疯狂念头还陪着她一起发疯,不光害了你失去孩子,也害了李家从此一一蹶不振先生和太太都进了牢房,还害了我太太现在要在这种地方生孩子,这都是我的过错,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我也不求你的原谅,但求现在你能帮我太太,我心甘情愿受到任何的惩罚,求你了,林小姐!”   花彪很悲切的说完,“咚”的一声,双膝便跪在了一地的尘埃之中,给林佩佩磕了一个响头。   花彪的举动惊得一干人都跳了起来,花柴大叫一声“哥”,和六子冲了上去拽住花彪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却被花彪甩开了。   林佩佩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都推翻了,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直直跪在她面前的花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在那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国度里,更是被奉为金科玉律,眼前这个男人说跪就跪了,还是为了帮人顶罪求别人答应,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做到啊!   林佩佩觉得自己的三观在这一刻有些混乱了,这是冷血无情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要不是真的爱惨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他何至于此啊!就算他去自首,那罪名最多也是从犯,但是他全认了下来的话,那罪名可就是在用命去抵的了,就算在这里受刑没有死刑那也永无出来的一天了,林佩佩无语了,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好,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他又觉得这样放过那个疯女人太便宜了她,要不答应,这个男人的真心都掏出来放自己面前了,难道要再上去踩一脚?自己好像有点做不出来,真纠结啊!   众人们都处在震惊于花彪的举动中,谁也没发现李柿花的叫喊声停止了,却在空气里的弥漫着一股腥甜之味。   躺在那张简易“床”上的李柿花,此时也泣不成声,花彪的话她听到了,她没想到花彪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这个被她称为卑贱男人的人,对她的用心可以说是深如海,自己却从来没正过瞧过一次他,现在看着真是帅呆了,可是自己却一直在伤害他。   “花彪…”   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传来,已经听不出原有的音质。花彪这才发觉好像李柿花的喊叫声停了,回转身向着李柿花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李柿花第一次向他主动伸出手来,心里一阵激动,泪水也飙了出来。回过头,有些哽咽的再次对林佩佩道。   “林小姐,你也是有爱人的人,应该会理解我这种心情,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为此付出我的生命,求你念在我对她的一片真情,求你就答应我吧,求你了!”   花彪说完又准备再来一个响头,身子还没弯下去就被林佩佩制止了。   “别!别再磕!你要是再磕下去我可就真不答应你了。”   真是冒汗啊,这要再往下磕自己成什么人了?!真没想过,还有人这么死乞掰咧的去求死的,那好吧,就看在他对这个疯女人的一片真情的份上,就先答应下来吧,反正要怎么处罚他那是法官的事情。   “林小姐,你是答应了吗?太好了,花子,别担心,有医生来帮我们了!”   花彪在得到林佩佩肯定的点头之后,喜不自胜的从地上爬起来,奔到李柿花的跟前,握住那只一直伸向他的手。   “花彪…你好傻…太傻了…”   李柿花泪水婆娑的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一丝幸福感由心而出,原来自己也会被一个男人当成宝贝一样呵护在手心里,可是自己却一直都没有看见,还狠狠碾压踩踏那一颗赤红的真心,这幸福来得太晚了,很快就要如浮光掠影一般消散。   李柿花还没有再深切的体会一下这种幸福感,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又袭了上来,杀猪般的嚎叫又响起。这次,不光木司祺过来帮忙,连林佩佩也跑过,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指挥着那两个呆站在那不知所措的花柴和六子,将他们赶到门外去守着,其实是林佩佩心里对这俩人还存着一份戒备之心,这花彪还能为了这个疯女人被她们牵制住,这两大男人可就不好说了,真要也发起狂来再把她和木司祺给劫持了,到时候还拿什么来谈条件?还是打发得远一些的好,而且峰哥应该收到马老板报信了吧,也应该找到这里啊,就让这俩大头鬼在门外当炮灰吧。   一干人在那走来走去忙碌着,地上积的一层厚厚的尘土被走过的脚步扬了起来,从房顶的气窗上透下一屡阳光,将那些飞尘都吸了过去,形成了一条白金色的光柱子,顺着地面一直延伸到房顶,一丝红色的光线也顺着这条光柱投了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红点,只是此时所有人都在忙着帮李柿花接生,根本没人留意到它,就算有人留意到了,也没那心思理会它了。   旧库房的背后有一棵高大的柏树,长得枝繁叶茂,浓密的树荫将树下的视线遮挡住了,但在树上却是视野开阔。   汤姆斯身手敏捷消无声息的爬上树中间,利用那些浓密的枝叶遮挡住身影,通过狙击步枪上的望远镜,透过那个气窗,观察着库房里的情况。库房里的情景让汤姆斯有些疑惑,林佩佩和一个他没见过的女子,围在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身边,背对着他这个方向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名男子坐在那名躺着的女子身边让那女子的头靠在他的腿上,那男子正是通缉犯花彪。   他们这是在干嘛?秦太太不是被他们劫持来的吗?怎么现在的情形倒像是找她来帮忙的?那躺着的女人又是谁?没听说还有第三个女人被一起绑架了,她躺在那干嘛?还混身是血,这是干嘛?受伤了?还是…生孩子?!什么情况?!   “报告黑鹰,库房里有四个人,三女一男,你太太和那名一起被劫持的女子没事。”   “汤姆斯,里面的人有武器吗?他们在做什么?”   耳机里传来秦峰的询问,但是他问的问题让汤姆斯好一阵的为难,不知怎么说好。   “里面的男人没发现持枪,至于他们在做什么…好像…”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秦峰被汤姆斯的吞吞吐吐吊起了心,有些着急了。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总之你太太和那女子没事就是了,我这里守着呢。”   汤姆斯也被问急了,干脆不说了,让他们自己进去看就知道了。   离那间库房十来米外的一丛灌木丛里,秦峰和其余的反恐队员猫身躲在那里,听到汤姆斯说他那里已经就位,也没再追问下去,一摆手,一队反恐队员训练有素的朝着那间旧库房摸了过去。   花柴和六子被林佩佩以女人生孩子男回避的理由给赶出了门口,他俩人想反驳也不知道怎么驳,自己大哥都没意见给人家下跪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在门口当起看门狗。可是花柴和六子的心里却是一直在打着鼓,这大哥说要去自守,那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啊?虽然上一次的事情自己是没参与,但现在干的这事情要是被条子抓住了那可是要被谴送回国的,自己在国内那些小偷小摸,案底可没少记录,这一回去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果子等着自己,而且以后就更不知道干什么了,怎么办啊!   花柴和六子烦燥的在门口那来回的度着步子,花柴手上还拿着刚才掏出来吓唬木司祺的那把枪,在手上那把玩着,那枪口随着他的思索不时的上下乱点。有时就总往六身的身上乱晃,晃得六子心烦意乱又胆颤心惊,那可是把真家伙,还是上了膛的,要是这小子想得出神了手指那么一用力,老子可就玩完了!   “我说你这枪能不能别老往我身上晃悠啊!你想死老子可还没想死!”   六子再一次避开那枪口的对准,很窝火的冲花柴一顿喷,正烦燥得快要发狂了的花柴被六点起了心里的那把火,也不退让,一挺胸向着六子就摆了过去,什么兄弟手足,全飞到爪圭国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我想死?你要死了我还没死呢!我就晃怎么着?我就喜欢向着你晃,怎么着?!”   “哎呀,你以为就你有枪?我也有!你喜欢向着我晃是吧?那我也喜欢向着你晃,看谁晃得过谁!”   六子也不是好惹的种,见花柴跟他硬冲,他也没客气,从后腰上掏出两把枪,也学着花柴的样子两把枪的枪口都对着花柴晃悠着还都是上了膛的,这下更是激起了花柴的那一肚子邪气,枪口就直直的顶上了六子的脑门,六子也不甘示弱,两把枪全顶在了花柴的头上。   “谁怕谁?!你以为你枪多我就怕你啊?!门都没有!”   “你以为我怕你啊?!来啊,来啊!有种开枪啊!大不了一起死,看谁的枪快!”   两个倒霉的孩子在门口那大玩“碰碰枪”的游戏,俩人都有些红了眼,原本只是兄弟间的玩笑,变成了以命相赌的游戏,要是花彪在对他俩吼一声,也就打住了,过后谁也不会当真,只是现在花彪自身都自顾不暇,全副心思都放在李柿花身上,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俩个不长进的兄弟,于是,玩笑变成了现实,游戏变成了血淋淋的真实场景。   花柴和六子在忘我的互相比着胆量之时,那一队反恐队员已经摸到库房边上。一位队员的防爆靴踩在一小段干枯风化的树枝上,发出一声轻微“啪”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地方,就像远处炸开了一个气球。如此不明显的响声却让全神灌注在头上的枪口的花柴手神经质的颤了一下,手指一紧,另一声更为清脆的声音传出,花柴自己都被震了一下。就看见对面原本瞪着他的六子,一脸的惊恐,身体缓缓的向后倒去,脑门上一个圆形的血洞正在殷殷的往外冒着血水。   “啊!”   花柴这下才反应过来,他闯祸了,他真的把六子给打死了!花柴惊恐万状的大叫着,还没叫上两声,转头就看到想趁他分神上前去将他擒下的反恐队员,更是吓得将手了的枪乱晃,没有方向的扣着板击,那名反恐队员见状没再往前摸去,闪身躲进了树丛里。而在树上的汤姆斯已经发现这么的异状,狙击步枪的枪头一摆,一颗子弹射了出去,花柴张着嘴,那一声喊叫声还没有叫出来,也像六子一样,眉心处一个皮肉外翻的洞口往处喷射白色的脑浆。   花柴的身体一倒地,所有反恐队员们就蜂拥而来,将整个库房给包围了。秦峰冲到门口,一脚将门踹开,闪了进去。   库房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而林佩佩的木司祺则蹲在一处背对着大门挡住了她们身前的人,正在那忙着喊用力!用力!除此之外,库房里再无别物。   那股血腥味让秦峰是大感紧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佩佩…”   “啊!你们来了,哎呀哎呀,快点出去,现在不能进来,快出去!”   听到动静的林佩佩回转身来,一看是秦峰,一阵的高兴,下一秒又很紧张的往外赶人,见秦峰不明所以,还站在那里不动,就站了起来朝着他奔了过来,用肩膀顶着秦峰的胸口,把他往门口推去。   “别看!别看!男人不能看!这正在生孩子呢,快点出去!”   林佩佩挨近秦峰那股血腥味更重了,秦峰发现林佩佩的一双手上全是血,一个紧张,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近来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看她的手掌。   “你手上怎么都血?你哪受伤了?”   林佩佩被秦峰抱住动弹不了,索性往他身上粘了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没受伤,别担心,我们都好着呢!来得还真够快的嘛,行动够迅速,奖励一个!乖了,先出去,这里在生孩子呢,喔,对了,你那的医务兵会接生吗,借来用一下。”   秦峰再次被林佩佩顶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林佩佩原来和木司祺蹲着的地方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子,高高隆起的肚子,在那啊啊的呼叫着,难怪刚才汤姆斯半天说不出库房里的情况,这个还是任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很快,秦峰和冲进库房里的反恐队员都退了出来,还一脸的怪笑,是都看到了刚才林佩佩哄秦峰出来的那个动作,心里都在羡慕执行官和他太太的感情真好。外边的队员见他们进去才几分种不到就都退了出来,还像是被水波出来的一样,很是奇怪,里边什么情况?怎么这一个个都这个表情。   众人的猜想还没落地,学医的队员被叫了过来,秦峰支吾了半天,才说明白里边的人需要帮忙接生,惊得那名队员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什么?接生?给谁接生?我没学过接生啊?接根骨头还行,这接生…我没做过啊!”   “先别忙着说不行,基本的东西你应该也学过,里边呢也有一位大夫,不过她也不是专业接生的,你就去帮个忙打个下手吧,会医的总比不会医的强。”   “好吧,我试试看。”   那名队员喘了几口气才一提精神,进了库房。   一个多小时后,库房的门再次打开,那名反恐队员先走了出来,一身的汗湿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人,但脸上却是一脸的兴奋,怀里还抱着他带进去的那块毯子。   “我会接生了!我居然帮人接生了!真是太神奇了!这家伙好小哟。”   李柿花终于生了,一对双胞胎。可是因为孕期长时间的心情不畅快,又没做过产前检查,两个胎儿有一个被另一个压在身下,处于发育不良,生出来时才只是个人形,根本无法自行呼吸,又没有保温箱和急救设备,孩子一出来就夭折了,幸好另一个孩子表面上看是健康的。这一次,李柿花是被送进了医院,连同那个初生的小婴儿,一起被送上了赶来的救护,花彪也被带走了,临走时,秦峰特别让他和孩子呆了一会,最后花彪是心满意足的上了警车。   忙完了这一串事情,秦峰才发现自己家的那两个小女人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转身又走进了那间库房。   空荡荡的库房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有些不舒服,那积满尘的地板上两个小女人背靠背的在那坐着,俩人都有些脱力了,看到秦峰走进来,都转过头来对着他傻笑。   “咚”的一声,门外又撞进来一个人,是实在等不急跑来找人的林浩天。   “佩佩,司祺,你们都还好吧?”   “浩天,你来了,我们都很好。”   木司祺见着林浩天的那一脸焦急,很温柔的冲他笑着,林佩佩却很嫌弃的撇了他一眼。   “哥,你也太没常识了吧,我们要是不好,能坐在这跟你说话?你也不会跑这来找我们了,那得上医院见了。”   “一嘴的糊说八道!别把我的司祺给带坏了!”   “我就带坏她你能怎么着?谁让她是我嫂子,我虽然结婚了可是咱家还是我最大你可别忘了,这可是老爸老妈订的规矩,你敢有意见?!”   “是!你最大,小袓宗,小姑奶奶!现在没事了,咱也撤了吧?”   林浩天又好气又好笑的和林佩佩斗着嘴,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还能听到妹妹的声音,就是让他认小,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想走,可是起不来了,我们蹲太久了,腿麻站不起来了。”   “早说啊,得,小的伺候皇后娘娘起驾!”   林浩天贫着嘴,走过去从地上扶起木司祺横腰抱了起来,嘴里还在匝巴。   “兄弟,自己老婆自己伺候好啊,小心娘娘一个不高兴休了你。皇后,咱回宫吧?”   木司祺被他逗得笑得见牙不见眼了,想伸手去摸他可又一手的血迹,也学着林佩佩哄秦峰出去的那个动作,抬起身在林浩天的脸侧亲了一下,以示奖励。   林浩天乐开了花,抱着木司祺大跨步的住门外走去,留下秦峰和林佩佩在后边墨迹。   “佩佩,我们也回家吧,瞧你这一身脏,回去我给你好好洗洗。”   秦峰在林佩佩的面前也蹲了下来,伸手抚了一下那张小花脸,有些心痛。   “真的?你帮我洗?那我要全套服务可以吗?”   “当然,包你满意!”   “好!我们快回家。”   林佩佩兴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身体就晃了几下往地上软下去,被秦峰手急眼快一把抄住抱进怀里。   “佩佩!佩佩!你怎么了?快醒醒!佩佩!”   林佩佩翻了一下白眼,晕了过去,吓得秦峰是肝胆俱裂,抱起林佩佩就冲了出去。   花彪最终还是全部顶下了李柿花的罪名,口供是做得天衣无缝,当律师质疑他请刀疤的那笔巨款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拿得出来时,花彪以他是李柿花未婚丈夫能很容易就骗到李柿花手中的钱为理由,解释了过去,还出示了那张李柿花偷拿郑明珠的金卡,让控方律师无话可说。因为r国的特殊国际地位花彪没有被引渡回国受审,最后,花彪故意杀人蓄谋绑架的罪名成立,r国没有死刑,被判终身监禁。在进了狱中不久,因为与同牢一黑手党老大发生冲突,被人暗中捅死在了厕所里。   李柿花出院后,带着孩子仍旧住在那间小公寓中,因为她觉得这里离花彪最近,这里还存留着他的气息。当花彪的噩耗传来,李柿花是彻底的崩溃了,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连炉子上正烧着的水开了也没有理会。炉火被沸出的水熄灭,煤气漏了出来,李柿花却毫无知觉,直到渐渐失去意识。房东过来收租金,并不知道屋里的情况,一按门铃,一阵电光火花闪烁,“轰”的一声,那一层楼被炸了个对通,可怜的房东太太就这么无辜的做了陪葬品。   爆炸后,燃起了熊熊大火,漫延了整个楼层,并有往上发展的趋势。当消防车赶到把大火扑灭后。李柿花所在的那小小公寓,已经被烧成一堆灰烬,李柿花和那个初生小小的婴儿,一起在这场大火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佩佩对这一切是毫无所知,因为从那天她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后,得知道她已经怀孕四周,而且医生说是两个胚胎芽,不出意外九个月后会有一对双胞胎出生,至此,林佩佩被留院观察。秦峰只告诉她花彪判了无期徒刑,之后花彪死在狱中李柿花放火**的事情一概没有对她说,秦峰认为那已经不是林佩佩应该关心的事情了,她现在的任务就好好调养身体。   嘉南夫人对林佩佩怀孕是高兴万分,说自己这回是赚大发了,才认了一个女儿,这下子连外孙都有了,上天真是太眷顾她了。在林佩佩住院的这段日子,是天天往医院跑,学着林佩佩平日里教她的菜式,每天不带重样的给林佩佩做饭,感动得林佩佩眼泪都快出来了,嘉南夫人只抛给林佩佩一句,真想感谢我,就平平安安的生一对大胖外孙来叫她外婆就是最大的感谢!林佩佩也只能欣然接受了,反正来日方长,认萨伦德将军和夫人做义父母可不是说着玩的,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秦、林两家的老人们听说这个消息,那是高兴坏了,特别是秦家的老太爷,又活多了一年,终于听到了小曾曾孙的消息,嘱咐秦老爷子,只要是孩子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给想办法给他们送过去,秦老爷子当然是乐呵呵领命照办。   左梅本想让林佩佩回国来养胎,又怕这坐飞机有个什么闪失,就不敢提了,只好让秦兰芝帮她装了一台电脑,每天的林佩佩视频一通,吴淑兰则利用出国参加会议的机会转道去看了一次林佩佩,那时林佩佩的肚子已经很具规模,走路都要用手撑着腰了。吴淑兰在小镇上住了两天,和嘉南夫人见了面,两位妈妈是一见如顾,大呼相见恨晚。两天后,吴淑兰依依不舍的离开林佩佩回国。   林佩佩的肚子怀到九个月时,孩子迫不及待的出生了,是一男一女一对龙凤胎。因为孩子是剖腹产拿出来的,也就分不清谁大谁小,林佩佩为免这两小家伙以后又像他们老爹和大舅那样为谁大谁小打破头,干脆儿子叫“哥哥”,女儿叫“姐姐”,谁也不吃亏。反正秦峰对于孩子小名叫什么是没啥意见,全由林佩佩做主。   萨伦德将军和嘉南夫人得了两外孙那是笑得合不陇嘴,在孩子满月时征得秦峰和林佩佩的同意,带着孩子去了教堂受洗,并入了了萨伦德将军家的族谱,哥哥的族名取为:阿波罗.凯德利,姐姐族名取为:狄安娜.凯德利。名字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的那对双胞胎兄妹太阳神和月神的名字。从此,萨伦德.凯德利家族的族谱上,就多了一对黑眼睛黄皮肤的兄妹。   时间又过了三年,秦峰终于携着林佩佩的那对双胞胎回国复命了。上一次三年期满是萨伦德将军以如果没有好位置安置秦峰那还不如再留在他那为由硬把秦峰留了下来,并且又以三年为期。这次,国内是早早的留了一个位置等得秦峰期满归来,是驻联合国的一个军事专家的位置,秦峰这回是大跨步从执行官直接上升到了外交官。临行时,在机场送别,俩孩子一人抱住一位老人,满嘴的蜜糖,哄着外公外婆。   “外公,你别想我们,你要想得太要紧我们又回不来,那想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好?”   “外婆,你要多想我们,想狠了你就也坐这大飞机飞去看我们,那我们就太开心了!”   “我说你们是一个让外公不要想,一个要外婆多想,那到底是想好呢还是不想好呢?”   “嗯…那还是想吧,想我们我们会比较开心。”   “哈哈哈!你们这俩个小顽皮,别担心,你们会很快就又见到外公外婆的,而且你们这次回家去,那里可是还会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着你们回家的哟,可别淘气要乖乖的,不能给外公外婆丢脸知道吗?”   “啊?我们怎么这么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啊,是不是妈妈太花心了?”   “啊?这跟你妈花不花心有关系?哈哈哈…”   “你们俩个又在这说我什么坏话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妈妈是大美女,怎么可能有人会说你坏话!外公外婆可以做证!”   “行了,别再缠着外公外婆了,要登机了,你们爸爸已经在入口那等你们了,快去吧。父亲,母亲,我们走了,你们俩老要保重身体!”   “当然,我们还得等你们回来呢,期待你们的归来!”   林佩佩和两位老人依依不舍的告别,进了匝口。   自古离别多忧愁,忧的是对前路的迷茫,愁的是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但同样对重逢生出无限的期待。而今,前路是光明的,路途也不再遥远,只要人心所向,天涯亦近在咫尺,万里也不过方寸之间。   “空中客车”冲破云端,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机舱里,林佩佩和秦峰十指相交,怀着忐忑的期待,迎着明媚的日光,迈向新的旅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